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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瑶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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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便。”楚怀婵神色淡淡。
  陈景元撤出去,走前没忘记命人替她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时夏端着热水进来,飞速将门关上,轻声问:“小姐没事吧?”
  她摇头,时夏见她神色倦怠,忙凑上来给她捶肩:“小姐可累坏了吧?这一站一下午,除了陪着夫人进香和看书的时候,您哪肯这么久都不动一下的?”
  “你这是关切呢还是挖苦呢?”
  时夏噘嘴:“一半一半吧。”
  她失笑,这话确实不假,今晨天气尚可,母亲说三日后万寿节,既与寻常进香的时间冲突,也是大不敬,便带她提前过来。哪知午间竟然下起了骤雨,她陪着母亲在前殿听道长念了一下午的《淮南子》,几乎困到要当场睡过去了,这雨也没有分毫要停歇的意思。
  她站得浑身酸痛,本想回房早些休息,不料又遇到了个不速之客。
  她有些迟疑地望向窗外,雨势越发大了,看起来像是要持续一整夜,这不速之客,能活命么?
  她发了会怔,肩上的疼痛缓了些。时夏停了动作,拧了帕子递给她,她这才收回心思,看了眼铜镜。
  额间的红肿已经消退,她不自觉地笑了笑,她敢捣乱,自然不是善心泛滥,后来帮他拖延时间是怕他被陈景元抓了先行会给自己惹麻烦,但一开始撒谎,则是因为——陈景元办事不利,父亲会高兴。
  她前年入京时,正值新皇第三年,那时父亲夜里偶尔会小饮几杯,然后酒后吐狂言:“人呐,这辈子不能只为利益过活。月儿啊,你得记到心里——为人得正,方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可陈景元偏偏是那个不正的,一把御赐绣春刀饮过无数鲜血,而今更是对他步步相逼。
  每每这时,母亲会眉眼弯弯地替他添酒:“小点儿声呐,仔细这人的耳目正蹲在屋顶听墙角呢。”
  时夏看她傻乐,心里琢磨着莫不是昨儿背着规矩甚多的夫人悄悄听了出游园,今儿就学戏文里的小姐魂不守舍了?
  她点头如捣蒜,自我肯定完这个想法后,双手合十许了个愿,兴冲冲地道:“小姐别担心,老爷定然会为您挑个好夫婿。”
  楚怀婵无言,什么跟什么?
  牛头不对马嘴。
  她把帕子放回清水里,拿过方才卷好的宣纸往这丫头头上一敲:“好好收着,睡了。”
  后半夜雨势渐小,雨水断断续续地打在窗边那棵水杉树的枝叶上,沙沙作响。
  锦衣卫仍未撤出,那证明,起码他还没落入陈景元手里。
  她枕着一江浑河水,不自觉地想,那……他还活着么?
  水阔云低,残雨点滴。
  支流口的芦苇丛里陡然冒出了个脑袋。


第3章 
  芦苇荡被狂风暴雨一通摧残,东倒西歪,他刚想突围而出,被一枝斜倒的芦苇勾住膝上的伤,他蹬了下,却又被水草缠绕上他另一只未曾受伤的腿,顺着水势将他往下游拽。
  他有些无奈地单手抓住横七竖八的芦苇,探身回去拿匕首割水草。
  他同水草纠缠的同时,南岸稍微完整点的芦苇丛微微动了动。扶舟看了看这边的阵势,犹豫了下,戳了戳一旁的同伴:“诶,东流,你说咱去帮帮忙么?”
  “再等等吧,反正淹不死。”东流边挠脑袋边说。
  扶舟一哽,又看向那个黑色身影,那身影正忙着和烦人的水草作斗争,压根没留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他思忖了一会,仰头感受了下已经变小许多的雨势,点头赞同:“也对,反正主子也不知道我们在这儿等着他,看看好戏再说。”
  东流听他这话,忙伸手去捂他眼睛:“看什么看,要让主子知道你看到他这么狼狈,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猫你就赶紧去烧炷高香吧。”
  “诶诶诶,干什么你!”东流一把打掉他的手,嫌弃地啐了口,“把你脏手拿开!”
  “骂谁脏手呢?”扶舟长剑出鞘。
  “嘿,你还来劲了!”东流亦拔剑迎上。
  长剑相向,“叮”的一声响,两柄剑尖齐声截断,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斜擦着扶舟的眼睛掠过。扶舟顾不得他那把破剑,忙一跃而起抓住刀柄,使出了吃奶的力才没被匕首上的力带着摔进河里。
  他爱怜地抚了抚刀柄:“诶哟喂,祖宗您可算没丢,不然我十个脑袋也没您金贵呐。”
  他脚刚一踏上湿地,被脚下一股大力一扫,整个人瞬间扑进了脏水里,匕首差点直插入他刚逃过一劫的眼珠子,他下意识地将匕首往外一扔。
  东流见这个不要命的竟敢扔这宝贝玩意儿,忙飞扑出去接。
  孟璟就这么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笑。
  东流哆哆嗦嗦地将刚到手的保命符扔还给他:“小……”
  孟璟没怎么动,匕首已稳稳落入了他手中。冷冰冰的眼刀紧接着扫过来,东流为求活命赶紧改了口:“不劳主子动手,我……我我我自个儿下去。”
  他认命般地在空中换了个姿势,脸朝浑河呈大字型躺了下去,惊起扑通一声巨响,浪花溅起三尺高。
  孟璟站在湿地里,芦苇叶飘飘荡荡,残雨点滴不绝于耳,两人在他脚下扑腾了半天,碍于他素日淫威不敢上岸,只好继续泡在水里看着他……绣花?
  孟璟割下一截衣襟,在手里随手一挽,慢条斯理地擦他那把宝贝匕首。匕首一进一退间,还真像一朵挺难看的大脸盘子花。
  主子诶,您衣服都在涨水后的浑河里泡过了,脏成这样,还擦个什么劲嘞?
  东流觑了眼那块布上甩出来的水渍,怯怯地伸出手,想拽住那朵大脸盘子花往这位爷脸上盖去。
  孟璟淡淡垂下目光,怜爱地看了他一眼,他瑟瑟地收回手,甚至不敢再拽着芦苇止住去势,一下子被大水冲出去一尺远。
  他慌了神,赶紧伸手一通乱抓,一不小心拽住了扶舟的裤子。
  扶舟身子一僵,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让他彻底顺着河道东流去了,这才眼巴巴地看着孟璟,想求句赦令,哪知这位爷却怎么都不开口。
  孟璟浑身都湿透了,发梢向下滴着水,一滴滴地溅入脚下的水荡中,但映着他的眉目,竟然半点不觉狼狈,反而透着点英气。
  英气?
  呸呸呸!
  他在心里连呸三声,这位这会正让他被浑河水泡着呢!
  孟璟垂下眼眸,他心虚地赔上一个笑,将心底的想法掩了过去。
  东流这会总算是艰难地游了回来,瞪了一眼方才一脚踹得他东流的罪魁祸首,忿忿地扯了根芦苇撒气。
  孟璟足尖点了点:“谁让你们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以眼神串好供,同时低下头准备认错。
  下一刻,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孟璟,极有默契地抬手互相指了指对方。
  孟璟看得发笑,刀入鞘,足尖稍稍动了动,将两人搭在实地上的手一点点地踢进了水中。
  东流老实招认:“主子别气了,我俩的主意,方才回去没寻到您,猜想您是下了水。陈景元守在下游,但我俩想着您应该会从支流走,这处支流离翠微观最近,我俩猜是这儿,就过来碰碰运气。”
  孟璟没出声。
  东流委屈巴巴地看他一眼:“主子,真不是我俩不听吩咐,实在是担心您。您水性虽好,但今日雨实在是大,怕您有个好歹。”
  孟璟眼里方有松动,扶舟立刻赏了他当头一棒:“好歹你个头啊!会不会说话?”
  残雨将尽,膝上的伤疼痛入骨,见这两人也非存心不听话,孟璟不再计较,转身往岸边走。
  东流见他一句话都不给就走,忙唤住他:“主子,我俩能不能上来啊?”
  孟璟没出声,扶舟眼尖,见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劲,赶紧爬上了岸,东流在后边喊:“诶不是,主子还没发话,你又讨打呢?”
  扶舟没管他,赶紧追上去问:“主子还能走么?伤得重?”
  东流终于也意识到不对劲,紧跟着追上去,将隐在一旁的马车驾了过来。孟璟拖着左脚走出去几步,身子忽地往旁一栽,扶舟赶紧搭了把手,将他扶上了马车。
  裤腿浸了水,似有千钧重,扶舟迟疑了下,将整个裤管一并截下。
  伤口可怖,他手微颤了下,抬眼看向孟璟,轻呼了一声:“主子。”
  “没事,动手吧。”孟璟神色淡淡。
  “疼,您拿着吧。”扶舟递过来一块叠好的帕子,神色有些不忍,伤口在水里泡了几个时辰,早就泛白到可怕。万幸的是,他下水之前草草处理过,没进什么脏物,还不算特别棘手。
  “很疼?”
  他犹豫了下,说有点。
  孟璟没接,下巴微微抬了抬,示意他别耽误时间。
  清水清洗,药物沾染上伤口,他眉头拧成川字,下意识地将唇咬破了皮:“这叫有点?”
  扶舟抬头看了眼他唇上那点血迹,讪讪地低下头:“……那那那就还挺疼的吧?”
  挺?
  孟璟气笑了。
  扶舟讪讪赔了个笑,见他没追究,轻声问:“主子见到曾大人了么?”
  他摇头:“没想到曾叔也被陈景元盯上了,今儿倒是自投罗网。”
  扶舟微愕,有些迟疑地问:“三日后就是万寿,您伤这么重,瞒天过海想必行不通。若是和陈景元对上,露了陷……”
  他低头看了眼被包扎成粽叶的膝盖弯,疼得吸了口凉气,牙齿一酸,好半晌才缓过劲来:“万寿前后三日,举朝不理刑狱事,捱到子时,他就必须得撤兵,他查不出什么。”
  扶舟还想问什么,他往马车外看了眼,先一步答了:“外伤的话,再想想办法就是,不是还有几天么?”
  “主子,要不咱别打曾大人的主意了吧?京师就是个龙潭虎穴,能平安回去就不错了,您别冒险了。”扶舟低声劝。
  孟璟淡淡觑他一眼:“掌嘴。”
  “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毫不迟疑地响起,这一巴掌下去他半边脸瞬间红透,指印浮现。
  他换了只手继续,孟璟安静看了会,阻了他:“行了。”
  “这话不必再提。”他顿了顿,接道,“不过这事以后再说,这次作罢。”
  扶舟欣喜若狂地点了点头:“对对对,反正京师也不远,虽然以后不像这次有机会正大光明地进京,但私下过来总不会全无办法,眼下还是您的伤要紧。”
  他低低“嗯”了声,没再出声。
  扶舟赶紧净了手,继续替他包扎伤口。
  他又问起一事:“翠微观里的是哪位?”
  “楚见濡的夫人。”扶舟忙着手上的动作,头也没抬地回道。
  “夫人?”
  “是啊,陈景元亲自守在那儿,我猜主子是从那儿下的水,特地去查的。”扶舟点头,“这位楚夫人信道,每月十五都要去进香,但这月赶上万寿,才提前到今日了。”
  孟璟怔住,好半晌才叹道:“……楚见濡这老东西,吃嫩草也够不客气的啊?”
  扶舟一愣,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疼得他再次咬破了唇,赶紧赔了个罪:“不是啊,楚夫人是元配夫人啊,年岁差不多的。”
  孟璟:“???”
  那小姑娘四十多了?当他瞎呢。
  扶舟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他说的是谁,得意洋洋地邀功:“哦,您说的是那位年轻的吧?那是楚见濡的小女儿,说是名动京师的。”
  名动京师?
  他以前可没听过这号人。
  扶舟看出他的疑惑,兴冲冲地接道:“前年才入京的,听说是个活的藏书库呢。楚见濡自个儿都说过,论学识他还不如他这小女儿。他门生说,这叫什么——哦对,真正的才貌端妍,蕙质兰心。”
  就她?
  孟璟嗤笑了声:“那楚见濡还真是够没见识的。”
  “陈景元难为她了么?”
  扶舟摇头:“应该没有。锦衣卫人多,我们的人没敢靠太近,但远远没见有什么大动作。”
  也是,若陈景元拿到了他在观里的确切证据,以他的行事风格,楚见濡的妻女说不好,但其他人定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只是陈景元这人狡猾,一开始能咬那么紧,后来居然又玩杀回马枪的把戏,让他实在无法,只得跳了河。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吩咐道:“盯着点,若陈景元为难,帮衬着点。”
  “楚见濡哪能让陈景元动他那小女儿呐?”扶舟先是摆了摆手,随即又睁大眼睛瞪他,如临大敌。
  这好像还是他们这位爷,第一次让照看着点别的什么人?


第4章 
  子时过后,陈景元果然按规矩撤走人手。
  雨到天明时方歇,楚夫人怕惹麻烦,率众人匆匆回府。
  到府上,楚怀婵昨夜没歇好,犯了懒想回去再眠会,但被父亲身边的管事拦住:“老爷请您在前院留会儿。”
  她微微诧异了下,两日后万寿,父亲这会子按理应在外朝筹备万寿事宜,况且等闲无事他也并不会找她,今日这般她刚回来就要留下她说事的做派则更是奇怪。
  她有些迟疑地看着管事,管事却对楚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请夫人去趟书房。”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没来由地想起昨日夜里那个“祸”字。
  母亲去了很久,回来时双眼通红,她迎上来问情况,父亲这么多年没对母亲红过脸,今日这情景实在是奇怪。但母亲一见到她,拍了拍她手背就开始哭,啜泣声不断,哽咽间一个清晰字都说不出来。
  楚怀婵无法,只得拿了手帕替她仔细擦了擦眼泪,柔声宽慰:“娘,别哭了。爹要是做得不对,那就给我说啊,我和哥哥都站在你这边。”
  楚夫人手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眼泪又止不住如泉涌,瞬间不敢再看她,赶紧低下头拭泪:“你父亲找你,去吧。”
  她愣了愣,乖乖进了书房。
  楚见濡正在翻她前几日读过的闲书,他平素公务繁忙,等闲没空和女儿交心,今日抽空回来一趟,难得有闲心,随手抽过一本书,问了她几句典故。
  她嘴上对答如流,心里那股不踏实的感觉却一点点地强起来,奈何寻不到突破口,只得生生憋回胸腔之中,灼得五脏六腑都疼。
  幼年时期在江浦,白日里母亲手把手地教她诗词字画,父亲每日下值以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将她和哥哥叫到跟前,事无巨细地问他们功课。
  她年少聪颖,几乎过目不忘,兄长虽长她年岁,见识远胜于她,书本上的功课却往往比不过她,大部分时候都会输给她。
  每每这时,父亲就会奖励她一本厚书,若是当真高兴了,则会奖励一本孤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都是假话,貌是花叶,才方是根。
  父亲说:“当年给你取这个名儿啊,心怀婵娟,女儿家,要有颗七窍玲珑心才行。”
  她目光落在父亲的幞头上,幞头未能罩严实的鬓角已隐隐见了一丝白,终究是上了年岁,又操了太多心,岁月不饶人。
  她有些迟疑地唤了声:“爹?”
  楚见濡回过神来,将书卷随手掩上,目光落在那一摞书上。
  楚怀婵入京不过两三年,自己院里的藏书比之他的差得远,一般缺了书会差人到他这儿取,若遇孤本,则会亲自过来在他这儿看,看完并不带走,规规矩矩地放回原位。
  偶尔起了心思,会夹一页便笺在书里,通常就是给他请个安,等他下次在繁杂公务间得了闲、打发时间翻到时,就会会心一笑。
  最底下那本是他所著的《江浦水利》,当年在江浦任上,他开始著这本书,后来任满升迁,掌应天府事任间终于成书,但也没改这名字。武英殿大学士之名不是白担的,他这书虽以一个小县作名,但放眼天下也能通行之。
  只是这等书,本不该女儿家来看啊。
  他翻开这本书册,里头果然夹了几页小便笺,纸是燕子笺,字是卫夫人簪花小楷,是他曾经特地嘱咐她母亲教给她的最为规矩的字体。
  便笺上只有“请父亲安”四字,随意写下,却又工整端正。
  他端详了好一会,有些不忍地开了口:“万寿那日,随你母亲入宫。”
  新皇敬重兄长,先帝驾崩的头三年,都阻了朝臣和大内提万寿的话。去岁宫里开始重新操办万寿,当日她陪着母亲一块入宫贺寿,今年也算驾轻就熟,他原本不必这么特意交代一句。
  楚见濡抬头看她一眼,他这小女儿是在应天府的烟雨里养大的。后来他辗转各地为官,她那几年身子骨又不大好,他舍不得她受奔波之苦,也就一直将她寄养在外祖家里。
  江南调里浸淫长大的女儿,肤白貌妍,身子骨里带着一丝别样的软。
  可他看着她挺直的脊背,忽然觉得,这并不是她的全部。
  哪怕她是他从前最喜欢的小女儿,他也不曾了解过她。
  他忽然有些迟疑,但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万寿过后,万岁爷第一次大选。”
  她怔愣了下,本朝后妃皆出自民间,不选高官女。她这样的身份,大选本与她无关。
  楚见濡起身,将便笺夹回书册,再放回书架。他坐回去,一抬头又看到这本实在是碍眼的书,又起身取出来,走到后头,选了列最不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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