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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瑶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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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认真,却又有气无力,好似真的在担心被当成贼人拿下受到苛待一般。
  孟璟没忍住笑了,笑完很认真地唤了她一声:“楚怀婵。”
  “嗯,”她蔫蔫地应了声,“在呢。”
  “敛秋的事和你无关,我也不是针对你。若母亲没拨她到你那儿伺候,今日赏她的这顿板子只会更重。”
  她把耷拉着的眼皮掀开一条缝,无精打采地看他一眼:“合着我还该谢谢您给我面子不成?”
  “可以这么说。”
  楚怀婵一口气噎住,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和这个脸大如盆的人好说。
  他转过头去继续看那轮弯月,月华黯淡,静静洒下一层冷光。
  他其实很喜欢仰头望这弯瑶台月,孤月清辉,干干净净,又冷冷清清。
  一是因为,这月干净,不像他,身处深渊,满是淤泥。
  二则是因为,这冷清的模样,像他。
  其实倒也像他跟前这个人,但她尚有灵动与余热。
  而他只剩那点子寒。
  他嘴角常挂着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就这么变成了一丝苦笑,又倏然掩进了夜色中。
  楚怀婵怔怔地看了会儿,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默默低头,重新执起茶盏,替他斟了杯茶。
  他们其实都算是看惯了人情冷暖的人。
  那五年里,外祖虽然对她处处呵护,但毕竟年纪太大不当家了,她长年客居,日子不见得舒坦,父母亲来信也时常只是问候一声便罢,直到父亲在京师稳住根基,这才终于提起将她接回身边的话。
  而他,则更是。
  她对京师这个巨大旋涡不甚了解,对他,则更算不上熟识与知悉。但毕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纸诏书绑在了一块儿,余生终究要系在同一座宅邸里度过,从云台归家后的那几日里,除了跟着娘亲和嬷嬷紧赶慢赶地习新妇规矩,她更多的,则是在想法子去了解他这个人。
  前后军左都督的嫡长子啊,少年英杰,战场杀敌,威名赫赫,到何处都是众星拱月般的所在。
  像天上星耀眼,也像南山仙可望不可即。
  到如今,竟然连他自家堂妹,一个武安伯的二房孙女,也敢对他出言不敬。说他是见惯人情冷暖,兴许倒不如说他是看遍世态炎凉。
  也许是因为男儿心胸总归要大度些,他并不甚在意这些事,也从不过问,但他毕竟慧极,连她今晚这般登不得台面的隐秘情绪都能在只言片语间被他看破,他又怎会体会不到这般变化?
  况且,长年缠绵病榻,对他这样的人而言,脆弱或许谈不上,但心思总是要较常人更敏感些的。
  所以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都早早地习惯了不再依赖旁人,就像他不会接受母亲的关怀,而她明知爹娘有苦衷,却也再难发自真心地接受来自于娘亲的歉意。以至于,好像连出嫁这般头等大事,也都变成了草草了事。
  也正因如此,在某些特定的方面,他们还算是有某种程度的契合。就像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为难敛秋,而他也没有解释。
  但他好歹肯用一句话来纾解她心中的不解与烦闷,让她不至于太过难堪。
  她手腕高低起落,用的还是凤凰三点头的手法,这次却更用心了几分,敛去了秀技的花哨,以最纯粹也最真挚的凤凰点头代赔罪。
  “都第三杯了,露微清芬,这茶平时我想要一点,我哥都藏着掖着不肯施舍半分。”
  他多看了她一眼,她笑了笑,接道:“小侯爷若再不赏点儿脸,一会儿……”
  “一会儿什么?”
  他接过杯子,等着后边儿那句难听话。
  “保准我哥气得拉你一起跳河。”
  他笑出声来:“你哥……堂堂的辛未科榜眼啊,失敬。”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金盏,右手指腹摩挲着栩栩如生的浮雕荔枝纹,月华之下,金盏光华流转,杯中茶水清冽,清芬满溢。
  她歪着头看他,嘴角微微抿出一个笑来。
  他下意识地放下已经举到唇边的杯子,不太确定地问:“又加什么了?”
  楚怀婵被气笑,给自个儿也斟了杯,随即举杯在他杯壁上轻轻撞了一下。
  声音清脆,伴着她的低笑,随风入耳:“小侯爷也忒狗眼看人……不是,那个,我是说,您眼光也太差了些。您能大度让我泼您一杯茶消气,我还能再给您加点姜汁儿让您难堪不成?”
  她以掌捂杯,先一步一饮而尽。
  “更重要的是,这种小伎俩,我从不对同一个人使第二次,因为太容易被看穿了,我才没这么笨。”
  她放下杯子,还算欢快地接道:“不过呢,这么多年了,我过过招的人里,真的只有小侯爷才这么蠢,连中两次招。”
  他那是压根儿没料到有人敢对他使这种小把戏而已。
  孟璟本想反驳一句,但她这般做了坏事反而理直气壮的样子惹得他失笑,于是很大度地放过了这个天底下头一个敢当面骂他蠢的人,顺从地随她抿了小半杯。
  那点子落寞自然也就随着她这几句调侃倏然消逝,再看不出来分毫。


第20章 
  说曹操曹操到,楚去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说我什么呢?”
  他吩咐完艄公撑船,掀帘进来,先冲孟璟见了个礼,“有点小事绊住了,并非有意怠慢,小侯爷见谅。”
  “无妨。”
  楚去尘看了眼孟璟空了一半的杯子,赶紧执壶给他斟茶。
  楚怀婵嘴角一弯:“哥,别添了。不是问刚说你什么么,小侯爷正说你这茶不大好呢。”
  又来了。
  孟璟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她。
  楚去尘手顿住,抬眼看向他,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言不得,只好客套了句:“去尘兄勿信。”
  楚怀婵却压根儿就无视了他这饱含威胁的眼神,随口把话接了过去,道:“小侯爷说,露微上品味芬而色鲜,你这却是夏日才采的茶不说,还是等茶叶快散开之时才匆匆忙忙采下的细尖,不是刚露芽的粗芽。”
  孟璟抿唇,手上那串念珠从小方桌下甩出去,重重击在她膝盖弯上。
  分明是一串祈福用的念珠,但从他手上出来,便变成了似乎可一击取人性命的凶器。
  楚怀婵疼得咬了咬唇,从牙缝中挤出最后几个字来:“简而言之,无品。”
  楚去尘先看看她,又转过头去看孟璟。
  又又又被这死丫头摆了一道。
  人家是亲兄妹,孟璟知解释无益,只是赔了个笑,没再说话。
  楚去尘看了他好一会儿,似是不可置信,一股脑儿地将桌上另一套定蓝瓷杯全数注满了茶水:“不可能。我这茶难得,小侯爷定是方才尝过其他这才品不出味,再试试。”
  孟璟摇头:“这就不必了吧。”
  “妹夫,”楚去尘趁他不备,直接将一只茶杯塞进了他手里,“真尝尝,这露微真不是劣品。”
  孟璟没反应过来这称呼,愣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拗不过眼前这人,被逼着喝了一杯。
  哪知这俩兄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怕是惯常以整人为乐,平时这种事怕是没少干,驾轻就熟地逼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后他只觉嘴里只剩涩味了,心里只剩了一个想法:他又不是水牛!
  楚去尘还不罢手,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杯,他生生忍了好一会子,才忍下了将这俩没脑子的蠢货直接扔下阳河灌上一肚子水的冲动。
  楚怀婵见他这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毫不顾忌地笑得眉眼弯弯,眼见着他确实要动怒了,这才赶紧阻了那位仍旧执着于灌茶大业的木偶,心满意足地将两盏茶壶一并没收了交给下面人。
  楚去尘没了再祸害人的法子,终于消停下来,很认真地看向孟璟:“小侯爷,如何?”
  孟璟舌头都有些发麻:“……还不错。”
  “还不错?”楚去尘一脸虔诚。
  “味醇,色鲜,气芳,人间难得几回……”他实在是夸不下去了,狠狠地盯了楚怀婵一眼。
  她将脑袋一歪,冲他挑衅地笑了笑,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楚去尘见二人“眉目传情”,适时噤了声,刻意退开两步去召人上菜,总算是放过了他。
  孟璟看她一眼,见她脸上还挂着抹没来得及收敛的洋洋得意的笑,颊边梨涡浅浅浮现,轻嗤了声,好脾气地问:“这就消气了?”
  “没有啊。但我也不能以牙还牙赏你一顿板子,还能怎么办?”楚怀婵手肘撑在膝上,托着腮看向窗外,无意识地噘了下嘴,语气听着怏怏不乐,唇角却止不住地弯了弯,“只好……就这么算了咯。”
  到底是小姑娘,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孟璟失笑,看了她好一会儿,没再接话。
  楚去尘见这边没了动静,这才过来殷勤斟酒布菜。等茶余饭毕,他又召人撤了桌再上酒。酒过三巡,他开始管不住话匣子:“万寿之后,万岁爷下的头一道谕旨……”
  孟璟觑了楚怀婵一眼,他摆手:“无妨。我这妹子,见识不低,小侯爷日后可知。若非必须瞒她的事,大可坦诚,否则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孟璟犹疑了下,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四周,见画舫已到河中心,四周俱寂,阒无人声,这才没阻止这缺心眼酒后失言。
  “就是和你们的指婚诏书一并送出来的。唔,兵部右侍郎被外放到陕西做巡抚,这人曾任过陕西布政使参政,现在又跑去赞理陕西军务,经略陕西三边事宜,还真是……呵,说是兵部和吏部共议出来的好法子,小侯爷听说了吗?”
  “听说了。”孟璟点头,淡淡道,“楚阁老力排众议票拟的么,为此还加衔少保,迁谨身殿大学士,恭贺令尊高升。”
  楚怀婵怔了下,这事怕是在她离开京师之后才发生的,来宣府的路上,她哥竟然也没告诉她,她全然不知情。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这目光。
  楚去尘客套了句,他又笑道:“令尊加少师衔,擢内阁首揆指日可待。”
  楚去尘没理会他这恭维话,反而轻声叹了口气:“文官领兵,又开始了啊……前朝便是因此到最后无将可用,落得个被赶出京师偏安一隅的地步,万岁爷,糊涂啊!”
  孟璟没出声,面无异色地端起一杯酒去缓口中的苦涩。
  楚怀婵“诶”了声,顾不得礼数,也顾不得被他方才两句极为疏离的恭维话所激起的异样情绪,起身将他杯子夺下:“小侯爷,你身上还有伤,方才也喝过两轮了,适可而止吧。”
  他默默收回手,白了她一眼,但果真也没再打那杯酒的主意。
  楚去尘继续道:“不光是这个,兵部如今在议重提武举的法子,要让兵部文官去掌武举事宜,让武将为文官门生。呵,小侯爷,你信不信,从甘肃往东,九边重镇,一个都跑不了。”
  缺心眼儿“嘿嘿”了两声,接着道:“到时候,武官勋贵怕是要就此没落再无东山再起之日……你们宣府的总兵官,就再也不是什么镇朔将军了,早晚得变成兵部派出来的巡抚,说不定就是现在那个大肚子的兵部左侍郎。也不对,宣府为九边之首,位置重要,兴许是特派总督加兵部尚书衔也未可知。”
  孟璟垂下眼眸,将腕上的念珠取下,绕在掌间数珠子:“九边重镇总兵官若能挂兵部职衔,战时调动军队更为方便,也算是好事一桩。”
  “好事个屁!简直荒唐!”楚去尘不以为然,口不择言,见他不再动杯,干脆直接拿了酒壶灌酒,“五军都督府统兵、兵部调兵互相掣肘的格局早已定下,多年未改。如今兵部居然想一脚将五军都督府踢成个空壳子,金算盘倒是打得好!”
  “文官节制武将嘛,历朝历代稳定下来之后都是如此,无需在意。”
  孟璟拇指停住,按上食指指节,几乎要将卡在此处的那颗念珠化为齑粉,可声音仍旧听不出一丝波动。
  楚怀婵抬眼看向他,见他面上没什么反应,这才看向她这位半点儿不设防的大嘴兄长,刚要说句什么,楚去尘又抢先一步道:“小侯爷方才说的,其实才不是什么稳定下来之后吧,而是……中晚期吧?”
  孟璟还在斟酌措辞,楚怀婵却先一步慌了神,看向她这个缺心眼的兄长,出言阻了他接下来的话:“哥,你醉了?”
  “嗯。”
  “……我说呢,你个穷翰林跟着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楚去尘摆摆手:“嗯对,不瞎掺和。就是刚才和巡关御史多掰扯了几句,想远了想远了。”
  他说完又觉不对,赶紧补了句:“诶不对,你说谁穷呢?”
  “说你呢。”
  楚去尘白她一眼,因着酒劲上头倒也没像平日一般同她斤斤计较,而是又转头过去看孟璟还要再瞎说几句什么,楚怀婵无言,生怕他再说出方才那些容易惹祸上身的话来,赶紧岔开话题将他注意力拉回来:“哥,你还记得你叫我出来要交代什么吗?”
  “记得。”楚去尘随口应下,又喝了杯酒,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临行前家里人的叮嘱,这才道,“爹说京师路远,叫你不要麻烦小侯爷,无需归宁。”
  楚怀婵低头,低低应了声“好”。
  孟璟看向她,她垂首避开了这目光,一如方才他避过她。
  楚去尘拖长了声音接道:“娘说,让你安心侍奉夫君,自矜持重……”
  楚怀婵猛地推了他一把,他一下跌到地上,酒醒了几分,恍恍惚惚地回想起自个儿刚说了什么,但没能明白她这反应的缘由,只觉莫名其妙,于是接道:“的规矩该丢就丢,要尽心……”
  她气急,一杯酒直接泼在了他脸上。
  孟璟一怔,敢情她还真敢泼脸?昨晚上说的平常使点儿小坏捉弄捉弄她哥的话也不是玩笑?
  “干什么你?”楚去尘甩了甩头,迷迷糊糊地出去洗了把脸,回来之后酒彻底醒了,赶紧冲自家妹子赔罪,“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本来是要私底下同你交代的,哪知道吃醉酒了。妹子出嫁,又是小侯爷这等人物,当哥的心里高兴,你就别生气了。”
  他瘪了瘪嘴,压低声音弱弱道:“再说了,不是你先问我的吗……明知道我吃醉酒了。”
  楚怀婵忽然起身往外走,飞速地在眼角抹了下。
  楚去尘背对着她,没瞧见她这动作,孟璟却全数收进了眼中。
  他嘴角弯了弯,被从天而降的指婚诏书砸中、被迫远嫁给他这种人没哭,新婚之际便被他扔在孤庭独院没哭,方才和他斗法生闷气也没哭,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居然哭了。
  楚去尘思忖了好一会,才确定她是真生气了,可琢磨不出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只觉摸不着头脑,便没去找她赔罪,反而冲孟璟行了个礼:“小侯爷,我这妹子,说真的,自吹自擂地说一句,真的挑不出错来。”
  孟璟一哽,你的榜眼帽子是靠你爹买的吧?
  再说了,刚才泼你一脸的,好像也是你这挑不出错的妹子。
  他继续道:“我这妹子是在外祖家长大的,外祖年纪大,自然也疼小辈,给惯出了些不知好坏的倔脾气。若她日后脾气上头,或是做了什么错事,小侯爷该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该罚便罚,也别留情。就一点……”
  他走远,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盒珍品露微,递到孟璟跟前:“她气性高,若实在抹不开面子不肯服软,还请小侯爷多多担待,给她些时间。她心思通透,总能想明白的。”
  孟璟看着那盒茶叶,胃里开始不自觉地犯恶心,那一肚子茶水仿佛都在翻江倒海,他这才终于想起来出门前扶舟曾提点过他一句楚去尘这人是个真茶痴,但之前叫楚怀婵一通瞎搅和,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茶痴就这么在他跟前弯下了清高翰林们自视甚高的腰杆,屈着身子为他唯一的嫡亲妹子要一句承诺。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拜帖里有话要同自家妹子交代的说辞不过是个幌子,毕竟再有什么话,这一路也该交代得差不离了。今晚这一场宴,说白了,不过就是非要从他嘴里逼出一句对她的千金之诺罢了。
  蛾眉月清辉静静洒在宽广的河面上,漾起一阵波澜。
  他看了许久,也不知应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总归是应了一个“好”字。


第21章 
  那晚从护城河上回来的时候,楚怀婵问过一句孟璟,她那个拎不清的兄长到底同他说什么了,毕竟……同爹娘的半无奈半叹惋不同,她哥对这门亲事甚为满意,对孟璟则更是赞不绝口,那晚说高兴自然也是真的,不然也不至于当真酒后失言到那个程度。
  但问题是,他后来在里头到底对孟璟说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但孟璟不肯告诉她,她当日也觉自个儿确实失态,追问了几句,他实在不肯说,也便罢了。
  这之后,她连着一个多月没见过孟璟,但她也不大在意,每日按时去向婆母赵氏请安,陪着用用膳,闲时看看杂书,除了见不到父母兄长,日子和出阁前竟没什么两样,或者说,比从前还要更闲散舒坦些。
  这日快到未时,大夫人唤人过来请她去趟槐荣堂,她迟疑了下,毕竟她濯完发,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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