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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家的小女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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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回之一笑,道:“那我要做的事情,你看着便好了。”
萧泽次日便来上朝了。
朝堂之上,二人虽不能眉目传情,可心里却是欢喜得紧。妘妘中毒一事便也只追查到葛家遗孤的份上,接下来便是幼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进香祭神。朝会散后,沅叶正在后殿看乳母给孩子喂奶,桃叶款款走了进来,轻声道:“将军来了。”
她会意,便摆手让乳母将孩子抱下。不出片刻,李哲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入殿,行礼后沅叶赐座,他方才开口:“殿下,微臣此次前来——”
“你无需多说,本宫心里尽知。”沅叶微笑道:“可是因本宫未能彻查县主中毒一事,而心中不忿?”
“微臣不敢。”李哲道:“殿下聪慧,此举自然有您的道理。”
“将军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是想着本宫念在跟萧家的旧情上,才没有下手吧。”沅叶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瞥了他一眼。见李哲神色凌然,她紧接着慢悠悠道:“若是一个萧家,自然没什么——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李哲眸光微动,道:“殿下的意思是……”
她笑了笑,道:“既然日子是他们挑的,那就当是一个黄道吉日好了。”
李哲走后,沅叶唤来桃叶,问:“我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桃叶看了她一眼,道:“殿下明知故问。就陆嵩那样品性的人,怎肯相信先帝不是他的亲骨肉。怕是太傅去劝说,也是无济于事。”
“呵,”她冷冷一笑:“既然他要跟周毓联手到底,那就随了他。说到底,他本就不是什么品行端正之人,与后妃私通,又妄想取代皇室血脉,还蛊惑哥哥离我而去,我早就很想让他去见父皇了。”
“那他死了之后呢?若是太傅得知……”
沅叶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他只会选择我。比如说今晚,他一定会来找我。”
她说的没错,当晚萧泽果然来了。两人很久没在一起,折腾到天亮方休。红鸾帐内,她枕着萧泽的手臂,闭着眼道:“哥哥。”
“怎么了?”
“你说若是我有了孩子,该怎么办?”
萧泽笑道:“那便生下来,此次进香过后,我便与昭阳和离,将我兄长送回洛阳老家,与你一起辅佐陛下。”
“哼!昭阳姐姐一直喜欢你,怎么会放手。再说你兄长也瞧我不顺眼,他可不愿意回老家。”
“你想多了,我兄长心里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他对皇室的人心存芥蒂,仅此而已。”萧泽笑道:“我那日已经跟他说了,他也有归乡养老之心,也早早吩咐府上的人打点行囊,等我从观上回来便动身。”
“哦?”她拖长了音调,又不做声了。过了会儿,又问:“卫麦今在何处。”
“我已经打发他到下面去了,牵扯到那件事的人,都已经不在城中。”萧泽道:“你尽管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温柔地望着沅叶,看着她的双颊残留着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半响,沅叶忽然翻身抱住了他,嘟囔道:“我好怕。”
“你怕什么呢。”萧泽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柔声道:“如今朝堂内外,兵权尽归于你手,宵小之辈,不足为患。”
“谁说兵权在我手,当年萧聃留下的人都在你的手里,说真是来宫里暗杀我,怕是防不胜防呢。”她辩驳道:“要不然,当年焱儿怎么会那么忌惮你,又不敢动手。”
“你怕我?”他啼笑皆非,忽然伸手将内衫从地上捞起,从中摸出一块牌子来:“这个给你,总算是不怕了吧。”
“什么呀。”她这才睁开眼,漫不经心地扫了扫:“萧聃的牌子?哼,他倒是没留给我。不过我才不稀罕,这样的牌子,我能造一万个出来。”
他失笑,将牌子往里面一扔,弯身道:“你还是先造个孩子出来吧!”
三日后,便是进香祭神之期。
身为当朝掌权长公主,沅叶早早便按品级装扮起来,与当朝太后一同乘着辇车,在群臣的山呼海拥中出了皇城。行至半途,太后忽感身体不适,便在路旁城隍庙中休息了片刻,换了马车继续前行。
待皇家仪仗走远,沅叶才从一旁的密林中走出,身后还跟着数十人。她也不多说什么,带着众人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在她入城之后,站在城墙上的李哲一声令下,全城的大门立刻紧紧阖上,身着重甲的士兵忽然出现在城中的各个角落。
京都的老百姓本就敏感,见眼下情况不对,都赶紧躲回了自个家中,哪里还敢出来。片刻后,虽然烈阳高照正当晌午,可京都的大街小巷竟空无一人。
此时此刻,昭阳长公主也在入宫。
她身着重甲,无视皇城守卫的阻拦,挥刀将那人斩于马下。如今大半的锦衣卫都跟随幼帝出行,如今皇城内的守卫着实松散。没有喊打喊杀,只有刀光剑影,昭阳带着众轻骑,一路杀至宣政殿前。
她看着迅速集结而来的大内侍卫,在马上傲然道:“本宫乃太宗长女,亲封昭阳,如今皇位为乡野之女所窃,尔等为何助纣为虐,不思皇恩?如今弃暗投明,为时未晚!”
那领头侍卫道:“长公主既然执意谋反,那就休怪臣等无礼了!”
昭阳轻轻一笑。她沉着地指挥着众人,看着宣政殿前血流成河。掐算着时间,此时此刻,周沅叶应该已经在祥云观里遭遇伏击了吧?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昭阳也不去擦,当地上躺满大内侍卫的尸身时,她才环视了剩下的人,沉声道:“走!”
往前便是正殿大门,昭阳跳下马来,拾级而上。一步步走入宣政殿,她抬头看着那神圣庄严的皇位,在日光的照耀下灿灿生辉,情不自禁地朝着它走去。
“你想坐它已经很久了吧?我早就知道,周家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有野心的。”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想起。她惊愕地抬起头,却见沅叶掀开珠帘,微笑着走了出来。再看四周,她带来的人脖子上都架上了一把锋利的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锦衣卫将大殿围得密密实实,完全没有退路。
“我跟你拼了!”她意识到这一点,爆发出濒死的勇气来。正当昭阳拎起剑朝着沅叶冲来的时候,沅叶抬起左手上的弓箭,微微眯眼,快箭划破空气,直直地插入了昭阳的胸口。只听砰咚一声,她倒在地上,手一松,宝剑掉落在地板上。
此时的后宫也不平静。
陆嵩坐在轮椅上,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我数三声,第一声,你将失去左手;第二声,你将失去右手。第三声……”
宫女跪伏在地上,满面皆是泪痕:“大人!今日陛下出城,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当然不在宫里啊!”
“撒谎。”
他轻轻地说,卫麦立在他身后,立刻抽出刀,当场砍下那宫女的手。旁人看着都要晕厥了,卫麦的剑尖还在滴血,他又朝后走了一步,离他最近的那小宫女早已吓傻了,忽然尖声道:“大人!奴婢知道陛下在哪里!”
“哦?”他眯了眯眼,道:“你一个小宫女,怎么会知道?”
“陛、陛下的乳母是奴婢的干娘,所以奴婢今早知道,陛下并没有出城……”她颤颤抖抖的说:“陛下昨夜受了些凉,但是长公主唯恐这个兆头不好,便让人偷偷抱了陛下回宫,并没有对外说……”
“呵呵呵……”他终于笑了,抬头对卫麦说:“我弟弟说的当真不假,那孩子不会出城。”
他心情愉悦地坐在轮椅上,带着东厂众人朝着幼帝的藏身处行去。陆嵩生性多疑,算计着时间朝远处看了看,不禁道:“怎么还没有消息?”
卫麦道:“也许是还没到时候。”
陆嵩移过目光,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幼帝藏身的寝宫,乳母抱着幼帝的襁褓,吓得躲在了榻旁。他注视着那金黄色的襁褓,轻声道:“你不要怕,只要你把孩子乖乖交给我,我绝不会为难你。你也看到了,反抗是没有结果的。”
那乳母也是贪生怕死之辈,闻言想了想,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移步上前。到了陆嵩身前四五米远的时候,她忽然将襁褓朝前一抛,趁着陆嵩失神想要借助孩子的片刻,卫麦抽出还滴着鲜血的剑,横在了陆嵩的脖子前!
与此同时,那襁褓也稳稳地落到了陆嵩的怀里,哪里有孩子?里面只有个布偶娃娃。
他低头看了看横在自己脖子前的剑,身后的众人也纷纷抽出剑,对准了卫麦。陆嵩静静道:“原来你一直是周沅叶的人?为了那个谋权篡位的女人,不惜背叛自己的兄弟?”
“不,我不是!”他将剑紧紧地贴在陆嵩的脖子上,脸上尽是冷汗:“只是我不这样做,我的家人,就死于非命了!”
“可是你确定要为卖命?也许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天下了。”
卫麦苍凉一笑。
远处传来烟花爆炸的声音,连响了七下。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传闻中早已疯疯癫癫的李煦带着重兵层层围拢住他们,冷冷一笑:“你们看这烟花的颜色,是紫色的,殿下的信号。”
随即,他拿出一个牌子,上面俨然写了个‘萧’字:“你们谁还要违抗命令?”
再如此执迷不悟,可是满族抄斩的大罪了。
这块牌子不过给了追随陆嵩的那些人一个台阶下,只听一声清脆的刀剑落地声音,很快,噼噼啪啦声后,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陆嵩脸色扭曲,嘶声道:“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李煦看他已经疯了,虽然有心拿着剑在他身上戳无数个孔子来,却不能动手。大约过了一刻钟,沅叶才从前朝归来,李煦守在幼帝的寝宫门口,朝她微微点头示意。
她推开门,看着面色苍白的陆嵩,笑了笑。
“你休要得意!”忍耐了这么久,陆嵩也破口大骂了起来:“恶毒的妇人,我纵然化作厉鬼,也会带着我的猫儿撕碎你的心脏!”
“哦,你的猫呢?”她笑道:“我还没心思去杀一只猫。”
“此行之前,我已杀它祭祖。”陆嵩冷笑道:“我在先祖灵前发誓,若是我为你所擒,一定要搅得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江山沦陷,永无宁日。”
“你有这份能力,先到地府和我周家先灵们纠缠去吧。”沅叶道:“看你不便站立,本宫还是赐你御酒吧。”
“不用。”他披头散发,向上仰望。忽然长长喊了一声:“陆泽——!”旋即咬舌自尽,死不瞑目。
建制元年,昭阳长公主谋反,当堂被诛。
京都经历了第二番的大清洗后,再也无人能够撼动周沅叶的地位。谢江也死于这次事变中的祥云观之战,随后东厂被废,余人都收归锦衣卫。
天色渐晚,晚霞将石板路映得格外火红。道路两侧的商铺纷纷关门打烊,算计着一天的收成。
他踩着余晖,缓缓走出宫门。
那张俊朗脱尘的面孔上,愁眉紧锁,神色郁郁,似乎再也不会笑。路过的人向他恭敬地问好,仿佛都不知道他跟前一段时间谋反的那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最终如愿以偿地将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送回了洛阳故乡,却是将他的尸骨埋在了故土里,对着陆家的列祖列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今日入宫复命,才听旧日交好的内侍说,那日陆嵩临死前,曾嘶声唤着一个名字,陆泽!
他失神地想着,在宫前站了好久。直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才引起他的注目。那是八百里加急的线报,只见人影一晃,来者亮出手中的金牌,便匆匆入宫了。
第65章
戎狄侵犯, 边疆告急。
战事发生在如此紧要关头,沅叶俯视着金銮殿下的群臣,竟无一人发声。她以女儿之身统领朝政, 本就备受质疑, 若是不能击退强敌振奋国威, 怕是她很难再往前踏近一步。
朝中虽有老将, 却宁愿在这里站着看她焦灼,也不肯出列领命。沅叶虽然重用李家兄弟, 然而李哲前些日子已奉命南下,清缴西南贼寇,她也不肯让李煦再担当如此重任,当下难以决断。
她嘲讽地笑了笑。
群臣都低着头,殿上鸦雀无声。正当此时, 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臣愿领兵前往北疆,定当击败戎狄, 不辱使命。”
“你?”
不单单是她质疑,群臣也开始交头接耳,嗡嗡议论起来。她直直地望着萧泽的眼,可对方并没有抬头直视她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 道:“太傅从未上过战场, 若无成算,休要多言。”
萧泽手持玉笏,平静道:“回禀殿下,微臣自幼熟读兵书, 虽未率兵作战, 却也多次统帅精兵为先帝效劳。如今戎狄犯境,臣先带五千轻骑于险要之地截杀, 乱其军心,再等李将军大军赶至,总好过无所作为。”
他说的确实也有几分道理。然而沅叶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应允。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她确又是相信他的。可那毕竟是战场啊……首先有人站出来赞成了萧泽的请命,随着越来越多人的附议,她不得不做出决断。
她说,好。
下朝之后,她正欲前往侧殿批阅文书,却迎面遇到了许久不来垂帘听政的李太后。
李慧意停下脚步看着她,不冷不热道:“长公主真是铁石心肠,为国为民,不惜一切代价啊。”
“是么?”她摆手屏退侍从,轻轻笑道:“太后出身将门,应该比本宫更懂得保家卫国的重要。难道太后要在这里谈什么私情吗?”
“呵呵,”李慧意勾了勾唇,道:“长公主确实伟大,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说起保家卫国,恐怕到最后没有的是这个家了。可惜呐!”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飘飘地走了。沅叶望着她的背影,不禁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搞出什么麻烦来。”
可她又不能死。在宫中供着这么一个时不时冷嘲热讽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沅叶叹了口气,转身步入侧殿,那里还有几摞厚厚的奏折在等着她。
正值深冬,北方的雪大如鹅毛,纷纷扬扬落满了整座燕城。
戎狄抢了那么多过冬的物资,却还狼子野心,又盯上了这座商贾云集的边塞小城。萧泽已来了半月有余,这边的雪也下了大半个月。
他站在城墙上,寒风瑟瑟,前方白茫茫望不到边际。戎狄身强体壮,惯会在冰天雪地里搞袭击,论体力,他们确实占不了优势。正眺望着远方,守兵快步上前,道:“大人,有人自称是您的故友,请求一见。”
“何人?”
“他说他姓宗。”
萧泽皱了皱眉。待他回到营帐中,一眼看到火堆旁悠然坐着个披着华贵狐裘的悠闲贵公子。他将披风解下,挥手让侍卫退下,方才盘膝坐好,道:“你为何而来?”
“我在这燕城里做买卖,听闻萧太傅来了,想着也是京都故人,怎么就不能来了?”宗越笑道。他一挥折扇,却是给火堆扇了扇风,悠悠道:“只是我的人被戎狄给抢了,你看我单枪匹马,只能来找你帮忙。”
“你的人?”萧泽看着他,“谁啊?”
“还有谁,白芷仪白大姑娘啊。”宗越望着火堆,忽然道:“萧太傅可否记得,当年太宗斥责皇后,其中就有一条罪名叫做私通戎狄。”
太宗的皇后,当然就是沅叶和芷仪的母亲白后了。
“怎么?”
宗越用折扇指着四周,懒懒道:“你看着燕城,就是白家先祖发迹的地方。白后入宫前曾经在此处生活,当时胡汉通婚,论起来,他们家和戎狄王室还有点关系。”
“所以呢?”萧泽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所以当初说白后私通戎狄,也是有点依据的。当年戎狄的王还是白后的表哥,想求娶她,未果。后来敬德太子惨死,也跟他们脱离不了干系。戎狄人嘛,就是个死脑筋,偏偏想娶一位白家的女儿,说是延续当年的婚约。”
他转过头看着萧泽,淡淡道:“所以我必须来找你。”
能让宗越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来与他谋事,萧泽很不自在,但是战事更重要。
他看着眼前的这位“驸马”,欲言又止,末了还是道:“宗越,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是个随心随性的人,一生都在追求着得不到的东西。”他漫不经心道:“可有一天我发现我丢了最熟悉的那个人,才发现重新寻回她,这也很刺激。”
萧泽不屑道:“那是你朝三暮四,如今知道悔改,也还有救。”
“呵呵?”他听出了萧泽话中的敌意,不禁仰头大笑,道:“你呀你,我真不知道叶儿喜欢你什么!把自己捆绑在蚕茧中,殊不知人生苦短,自当及时行乐。要我说爱便去爱了,恨便去恨了,像你这样爱恨不得,难道要自我放逐,永远痛苦么?”
“你不明白!”萧泽被他说中了心事,脸色涨红,声音也提高了:“你无亲无友,自然不懂那种感受。但我并不能恨她,我一生别无所求,只是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哪怕是我的命,这也是我的命。”
“呵。”宗越从鼻息哼了一声,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我懒得跟你争辩这个。多说无益,我有一良策,你可听?”
几日后,戎狄追击萧泽,无意间被引入山谷之中,恰逢雪崩,大军覆灭。
萧泽趁胜追击,短短半个月时间,将北疆的戎狄余孽清扫而空。宗越携白芷仪翩然离去,而他驻扎在燕城,请旨镇守边疆。
消息传到京都,沅叶面色铁青,狠狠地将奏折摔到地上。
“他还敢不回来!难道一开始,他就抱着再也不愿意见我的心思。”沅叶恨恨道:“早知如此,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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