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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江山美人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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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了自然懂。”
这样霸气而又自信的话语,先前我是从来不说的,以致使得有些宫人以为烈夙的三王子内向得很,可是在他的面前,我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而且,极为自然,没有什么障碍。比起以前,我的表现更加能够博得众人的好感,但是诗相却越来越……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若是在休息之余细看时,便会发现他常常在走神,就像我跟着苍黛母妃学习时一样,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有时也会上着上着就突然没了言语,而那段时间,外界相传孝端后——也就是我的母后,重病在身。
“王子今日来得挺早啊。”
我低下头,略微恭敬地道:“老师来得也挺早,学生自然不能落于老师之后。”细细想来,自他不是我的老师之后,似乎我与他之间便很少存在这样温和而又包含尊敬的对话了,尤其是继位之后。
“不知道王后娘娘的病如何了,微臣听人说甚是严重,不知可有好转?”他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我不禁有些疑惑,即便是在朝堂上,我也见过他与父王针锋相对的风采,可是对着我,尤其是母后,则显得低声下气。
“多谢老师的关心,母后的病已经有所好转,接下来好好休养几日,便可痊愈。”我虽然疑惑,但是仍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放课后,我经常会先去安菥宫看看肚子越来越大的苍黛母妃,也许会在安菥宫跟父王一起用过晚膳,再回到凤栖宫陪母后。对于苍黛母妃肚子里的那个小不点儿,其实我也有些期待,因为母妃说,再过几个月,就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跟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是烈夙王宫里最小的王子。更何况,这个小不点儿的到来,让父王与苍黛母妃的关系变得更好了,因而,我对那个小不点儿,是真的喜欢。
景嘉二十六年,再过几日,苍黛母妃肚子里的那个小不点儿就要出来,以后会长大,然后叫我很多声“王兄”,我就觉得无端的自豪感充斥在心里,所以每日我往安菥宫跑得便更勤快了,惹得母后经常说,干脆让我安家落户在安菥宫算了。对于外界惊疑的反应,我则是不想理会。
现在想起来,那算是我生命中第一个恐怖的夜晚。那天不知道是为什么苍黛母妃的脸色显得有些铁青,我便没有缠着她,自己在一边画着画,后来就是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然后就是不断进进出出的人群,我还能清楚地看到父王焦急的脸色,掺杂着一丝后悔和愧疚。
我站在一旁,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烈夙的三王子站在那里,我看到宫人们捧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进去,然后又捧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红艳艳的。黄福海告诉我,那是苍黛母妃流的血。我觉得很可怕,那么多血,她流了那么多血。
后来我觉得很困倦,但是我睡不着,她还在里面挣扎,只是声音显得比之前嘶哑多了,最后是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将我吵醒,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地依着黄福海在打着瞌睡。接着她便睡着了,睡了几天后,太医告诉我们,她永远地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而那个一出生便伴随着啼哭声的婴儿,只有父王一个人日日夜夜地抱着,不停地抱着,仿佛这样,就可以让那个人醒过来一样,我对那个所谓的弟弟,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苍黛母妃是因为生了他,所以才醒不过来的,所以我恨他,不想见到他,但是他是苍黛母妃的儿子,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也可以看到母妃一样。这便是景嘉二十二年到景嘉二十六年烈夙王宫里,我的身边发生的事。
我叫慕醉,那个弟弟叫慕清。
慕醉(二):景嘉二十七年至景嘉三十八年
景嘉二十六年,苍黛夫人逝世,父王的心性大变,常常会一个人抱着我的弟弟坐在安菥宫里,而曾经辉煌一时的安菥宫,由此变得萧条没落,但是父王不允许人打扫,说至少这样,安菥宫里还是苍黛母妃走的模样。
我的弟弟,初看时会觉得,这个孩子非常的有灵性,因而在宫里,大多数人都喜爱他,包括曾经夸赞了我的那些人,尤其是父王,他对弟弟的疼爱更是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一个君王,会手把手地给一个孩子穿衣洗澡,父王他似乎将所有的疼爱放到了弟弟身上。
即便慕清如何的有灵性,如何的乖巧,我都不喜欢他,那种厌恶他夺走了苍黛母妃的恨意,像是疯草一样在我心里扎根生长,但是我克制的很好,因为父王的态度,更因为他还是她遗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就这样,在压抑的气氛中,烈夙迎来了景嘉二十七年,在她死后一年,我发现了一件令我震惊的事情,关于我的母后。
那天是个阴天,父王依旧是在处理完政事后,抱着慕清往安菥宫而去,我站在逸韵殿的台阶上,看着他们俩往安菥宫过去,身后跟着黄福海,“三王子,您看着这天儿也不太好,不如赶紧回凤栖宫吧,今日娘娘见您到现在尚未回去,一定是着急了。”
是的,那天真的很晚了,已经是亥时了,拿以前比,真的晚了,我听从了黄福海的建议,因为不想让母后担心,特意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往凤栖宫跑去,只是,若是我知道那天我会看见那件事,我想我会宁可待在逸韵殿的角落里不愿回到凤栖宫。
凤栖宫里悬着重重的帘幔,那天出奇地没有发现除傅姑姑之外的侍女。隔着那重重的帘幔,我听到了不同于父王的声音,低低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凤栖宫显得很突出,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好像是——诗孟的声音。
曾经很多次,我听过他的声音,不仅仅是在他上课时,还有他在朝堂上与父王争辩时意气风发的声音,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声音还会这么的有磁性,而这么有磁性的声音,会出现在我母后的寝宫里!
我看了一眼已经傻眼的黄福海,就往外跑了出去,至于跑到了哪里,事后我冷静下来时,我才意识到,那是安菥宫的庭院里,而正殿里,还亮着烛光,那是父王抱着弟弟坐在里面,我停下了往前迈的步伐,现在走进去,只会让父王察觉到不对劲儿,那母后……呵,母后?她什么时候给过我一个母亲所应该给的关爱,甚至连一丝微笑都没有,这样的母亲,我亲爱的母亲,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天公真是不作美,知道我没处可去,却还要在这个关头下雨,那是景嘉二十七年的第一场雨,冷得我心里发冷。
等到黄福海找到我时,据说我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昏睡了五六天才醒过来,而醒过来时,我看到母后发红的双眼,只觉得沉默。那之后的烈夙三王子更加的沉默寡言,甚至有人会说,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通常这个时候,我只会在心里笑笑,面皮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是那场大雨,带走了我的表情一样。至于作为我老师的诗孟,我也向父王诌了个理由,不愿再跟着他学习,另外请了一位老师。
大概是景嘉二十九年,父王不再像以往那样抱着慕清待在安菥宫里,经常往宫外跑,我不清楚他要出宫做什么,连那个他素来放在心尖儿上的儿子都不管,许多次我从昭阳殿出来时,都能看到慕清那双咕噜咕噜的眼睛,真的是该死的像苍黛母妃。
景嘉三十年,慕清出意外的那天,我其实与他离得不远,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我看清了她的长相,也知道她不怀好意,但是我没有阻止她将慕清带出宫,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黑夜里,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有人做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做的事情,慕清若是死在宫外,那便再好不过,可是下一瞬,我又觉得,若是这样,苍黛母妃一定会很伤心。
父王回来得很及时,我注意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一如四年前慕清出生的那天的血腥味,甚至在他的便服上还沾染了大量的血迹,我知道那不是父王身上的伤,因为他很悲伤,就像四年前失去苍黛母妃的那天一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怀着那样的悲伤去将慕清救回来的,只知道他回来时,几乎半边身子都被血浸透了,经过太医抢救后,才算是平安无事。
只是经过那天,父王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尽管对着我与慕清时似乎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依旧和颜悦色,但是我却还是感受到了。还有就是慕清也变了,以前的他似乎只会赖在父王身边撒娇痴缠,父王把他救回来之后,据黄福海说,他闷在逸韵殿里闷了许久也没出门,最后出来时便要求跟着我一起上课,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拳脚功夫。自此,每日我的身旁,便会多出一张桌子,也多了一个奶白奶白的娃娃。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趣,但是上课却是分外认真,甚至还会在下课后站在老师旁边询问问题,所有的人都以为从此以后,烈夙三王子以后争夺王位又多了一个劲敌,尤其是他还身负着父王的宠爱。
父王自痊愈后,也不往外跑了,经常批完了折子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安菥宫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自从景嘉二十七年后,我便很少见到诗相了,听说诗府又多了一位小姐,从小聪慧得很,府里府外的人都赞不绝口,那种架势甚至于赶超当年被称为神童的我。不久之后,我便见到了这个诗府三小姐,怀着对诗相的厌恶,对着这位三小姐也没什么好脸色。
最初的相遇,其实她记错了,不是在邺京的街道上,而是在景嘉三十三年安菥宫的院子里,她一身泥土的坐在杂草丛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真是像极了当初的苍黛母妃。声音也有些像慕清,有些奶声奶气,但是我却并不讨厌,忘记了对诗相的排斥,甚至还出手将她身上的泥土轻轻地掸了下去,最后的最后,是在她笑眯眯地亲了我一口时,我落荒而逃了,只是告诉宫人诗家的三小姐在安菥宫里。
随后我才知道,几乎每次举办什么宴会,不论如何,诗相都会带着那个三小姐,而为了躲开众人的注意,我很少会出席这些宴会,父王也只当我不习惯应付这些,也没去在意。可我在暗中观察过,只要那个诗家三小姐出现,父王的眼睛大多数便是黏在她身上。
诗家三小姐,名为诗雪,出生在冬季,那天飘洒着鹅毛大雪,因而名为雪,寓意纯洁祥瑞。一岁半时便能识字过万,三岁时能熟读背诵《四经》,五岁时能以一诗名满邺京,七岁时便能以出众的才学大败当时的状元,获得了父王的称赞。外界对于诗家三小姐的传闻如火如天,而那个时候,我十五岁,跟随着父王身边的大将北上至青州,平定青州的叛乱。
在青州的厮杀,是我记忆中第三个血腥的地方,第二个,是父王将慕清救回来的那天,无数人的哀嚎声透过厚重的盔甲传到我耳边,只是我不能手软,若是手软,那么死得便是我,这是当时的将军告诉我的话。在不远的后来,这样的厮杀,这样的战争,似乎在我的眼前已经习以为常。
历时一年,等到我平定青州叛乱时,邺京里,诗家三小姐的名声已经从邺京传到了遥远的青州,当时我站在被血覆盖着的土地上时,嘴角不禁出现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表情,名为嘲讽的笑容,那个所谓的三小姐,这般的名头大,也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女罢了,若是站到这流血的土地上,只怕是要吓坏了。
印象中那个奶声奶气的奶娃娃,对,比慕清还要奶娃娃,在母后的凤栖宫里见到时,眼睛依旧是那么的亮,我看到慕清也跟在她身边,只是那个奶娃娃没注意到。母后似乎对于慕清和那个三小姐围在她身边感到很是高兴,我看了,觉得有些不忿,站在凤栖宫外许久,待平复了心中的抑郁之气,转而往父王昭阳殿里过去,听说他的身子愈发的不行了,这次青州之行,便已经用了我最快的速度,若不是最后我带领着一支军队奇袭对方的营帐,只怕还得再打上半年才能回来,虽然有些险,但总算是赢了。
昭阳殿里的父王,已经形销骨立,这段时日的卧病在床,他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但是他却没什么哀戚之色,甚至对于自己的身体落败下去有一丝高兴。
“父王,儿臣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想要挣扎着坐起来,我从旁扶了一把,才感到他真的老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也是,“醉儿啊,父王感到好像熬不过去了,你的两个兄长不争气,但你长大了,父王以后就不担心这江山没人管着了,也可以放心地去寻黛儿了……”
“父王,这江山,不是应该要给慕清的么?您最疼爱他了。”
“咳咳,咳咳,你这孩子……父王也疼你,清儿的性子随他娘,无拘无束,不适合坐那个位子,你自小便有大志,父王心里清楚,这以后的烈夙,父王就交给你了。”随后便是絮絮叨叨的话语,大概是甚至也有些不清楚了,但是最后一句,我却记得很清楚,“诗家的三小姐,雪儿,你要记得,好好照顾她,若是有可能,醉儿你要将她放在你身边,就近护着。”
再一次的,对诗家三小姐诗雪的印象更深了,连带着也有几分好奇,似乎除了安菥宫那次,还从来没有与她正面交锋过,那个此刻正在凤栖宫玩得不亦乐乎的所谓的烈夙的才女,真是个会招人爱的奶娃娃,连父王也对她这么上心……
景嘉三十八年,父王没有能够熬得过去,他薨世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我跟慕清都陪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因为从此再也没什么挡着他去寻苍黛母妃了。
父王逝世后,我便顺利成章地继了位。
慕醉(三):景嘉三十八年至天兆次年
景嘉三十八年时,父王逝世,纯妃,曾经所谓的纯姨,跟随着殉情,慕清受到的打击似乎不小,常常自己一个人待在繁香榭里,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于次年改年号为天兆,天兆元年时,我遵循着父王留下的遗言,将诗家三小姐接进了宫,就近照顾,只是,却不是父王所想的那种方式。
那天的再次相遇,不过是我的有意安排,诗相实现得知了我的意向,便命人放松了门房的戒备,我与袁肃一路尾随着,看她那翻墙的娴熟模样,想必即便是诗相不曾特意嘱咐,她也是能够出来的。
“主子,这样跟着小姐,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啊?以后小姐知道了,铁定会……”
“她怎么会知道?袁肃,你不说,难不成,我还会说么?”这次的微服私访,宫里的人,大多都不知道,若是日后她知道了,那说出去的人,也不过寥寥可数,“袁肃,她目前,还不是你主子。”
“属下知道了。”袁肃微微抽了抽嘴角,便闭上了嘴,继续跟着前面那个一跳一跑的小姑娘,是的,小姑娘。
从她购买的东西来看,估计是被诗相拘在府里拘得日子久了,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这很正常,一般的大家闺秀都是如此。
看她似乎在路上停下,身后跟着的侍女拿着一堆的东西跟上后,便听到,她的口中冒出了我的名字,第一次觉得,慕醉这个名字,念起来,也是这般的清脆婉转。她身后的侍女似乎被她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好小姐啊,都出来这么久了,可以回去了吗?这人是谁,奴婢哪知道?”
她在宫中行走多年,怎么会没听过我的名字?看来还是慕清那个小子在她周围转得让她以为烈夙只有他一个了,突然冒出来的恶作剧想法,已经多年不曾有过,上前一步到她身后,开口问她:“你想知道他是谁?”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寒冷,果不其然的吓到了她,毕竟是个孩子,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我听到了袁肃低呼了一声“小姐”,幸好这一声只有我一个听到了,出手扶了她一把,却不料那孩子转过身后便往后退了一步,疏离之意立显。
那沉着冷静的回答,不是一个一般的大家闺秀所会有的,至今为止,能在见到我时,保持自我的镇定的人不多,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名门世家的女子,虽然,这小娃娃还算不上女子。看她毫不留恋地带着侍女往回走,我才有些相信了传到青州关于她的奇闻。
等到人走远了,我才好似听到了袁肃的叹息声:“主子,您一贯的面无表情呢?”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才恍然觉得嘴角出现了这么多年都未出现的笑容,当时是觉得,这奶娃娃,有些意思;以后,便不得而知了。
回宫之后,看到案台上积压的奏折,大部分是关于新王继位,理应立后,而关于立后的人选,大部分的人又都推荐了慕容媚,那个据说是慕容大人的掌上明珠,才色双绝。看到才色双绝时,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张略有些紧张与防备的脸,大概若是那张脸长开了,容媚?应该不是什么双绝了吧。
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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