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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郡主的良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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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呀,你准备当个什么官”

“这个,我还真是没考虑过”他喃喃开口,果不其然换来宝乐嗤笑:“呀,真没出息。”

“郡主十七了吧,再过三四个月,新年到,就十八。”

宝乐重又站直了身体,眼神斜斜的往下瞟:“你这话,跟那些催着女儿嫁人的老妈子,语气一模一样。”

齐天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是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的身份。

宝乐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兰花受宠若惊,是真的惊,这种小庙哪里供养的起这样的大佛。她还不知宝乐早已把小城姑娘和镇里村姑的身份都穿到身上过,只是酸甜苦乐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幸而房间足够多,收拾出最最亮堂的一间,诚惶诚恐的接驾。

兰花设置的很用心,换了碧绿的窗纱,映着院中红叶,崭新的轻粉色暗花帐子,玉色玫红团花的罗褥,连桌布都改成了娇嫩嫩的橘粉色,一走进去,仿佛连人都娇羞起来。这是少女标配啊,宝乐几乎要笑出来了。

齐天去烧了一壶热水,兰花亲自端进屋,要给宝乐洗脚。宝乐坚决不让,“你不该做这些事。”兰花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千叮咛万嘱咐,晚上哪里觉得不合衬就叫人。宝乐始终带着完美而温柔的微笑,几乎成了庙里水月菩萨。

齐天却睡不着了,他站在院子里那棵枫树下,霜红的叶片,在皎洁的月色依旧美丽,摆一摆,荡一荡,恰似秋树穿着一件好衣裳。时令已经不早了,他却还觉得热,心里像煮着一锅热水,脑浆都要闷成豆腐脑。有意无意的一回头,隔着那道轻薄的窗纱,只能看到袅袅升出的热气。她在泡脚,用他烧出的热水。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又扭头去看枫树,枫树上头挂着大月亮,那么圆,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里头蹦出一只兔。

吱呀一声,身后门响了,齐天回过头去,看到门户开了道缝,宝乐的身形仿佛被那道缝夹着,冒出来,先抻出一只手,捧着盆,随后是摘掉了钗环,只用毛巾包起发来的头颅,最后才是脚,白嫩嫩踩着红绣鞋,鞋帮被踩踏下去,齐天心口一胀,仿佛真看到一只兔蹦出了月亮。“我来,我来。”

他急忙接过去,宝乐也不客气,就交给了他。齐天把洗脚水都泼在了枫树下,仿佛要把自己心里的热水一起泼了。“您早点休息啊,郡主。”

这里不是青州小镇,她不是跟他一起捕鱼种花的小姑娘,她又是尊贵傲慢的宝乐了。他甚至不敢再叫她妙妙。他站在树根下,看着水全部渗进泥土,这才仿佛平定了情绪一般,慢腾腾转过身。

这一转,不要紧,他吓得差点扔掉盆子。宝乐竟然依旧在看着他。

她站在屋前昏黄的灯笼下,姣好的脸庞,一边半明半晦,明的是艳,晦的是惑。身子却懒洋洋,软绵绵靠在墙上,没骨头似的,仿佛一根刚□□土壤的细嫩柳条。见他不动,不言不语,她仿佛轻轻笑了一声,连带着头上一缕发从头巾里落下来,现在愈发像柳条了。

她似乎是要转身回房去,错步太急了,或者单纯是刚泡完脚,太滑,这一转身,那红鞋子就落了,鞋上一双凤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宝乐一手扶了墙,伸出一只脚去探,踢踢踏踏,穿不进,倒把鞋子弄得更远了。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伸出腿去,脚趾头一勾,钓鱼似的,大脚趾和二脚趾夹住了鞋面,轻轻一拖……总算穿了回去。

那白嫩嫩的脚的影像,动摇如无常鬼的一角衣袂,消失了。

齐天总算松了口气。倒仿佛自己是鱼,心甘心愿咬了她的勾儿,又担心她不肯收蓝。

她是个矛盾的话本,白天演的是神女,晚上演的是妖精。他几乎不敢评断她这举动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她笑容轻轻浅浅,便叫人心浮浮沉沉。她怎么会错,全都是你的错。他仿佛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柳树带来了春风,春风惹人醉,却不管收拾醉了后的烂摊子。

宝乐已转身去了,与出现时的缓慢不同,这消失极为迅速,一道光似的闪进门里,紧接着,门合十了,门里漏出来的,浑浊的烛光也消失了。他听到了咔哒一声,她把门锁的很好。齐天又舒了口气,只是这次说不出什么滋味,好像是释然,又好像是失落。

直到姐夫和姐姐的笑语响起,夜露涂湿了枫树的叶子,他一身硬邦邦的骨头在土地上戳到发疼,这才恢复了知觉和灵识般,铮铮然,悻悻然,回到自己房间,在自己床榻上卧倒。只是原本清醒的脑子,真如喝醉了一般,昏昏沉,熏熏然。仿佛又回到了青州的小院,她高贵端庄的呆在简陋的房间里,出格的任性又意外的乖巧。那个时候,人们说那是他的婆娘。

人是该往高处走的!齐天对自己刚冒出来的想法有些不满,翻个身,把脑袋狠狠砸在枕头上。那段时光,他稀罕,但对宝乐来说却是无奈和落魄,有什么好怀念的?





第53章 主意
齐天左翻腾右翻腾,来回撩了好几次烧饼,倒把墙角老鼠吓得不敢出洞。他的精神比白日还要饱满,兴奋的盖了上被子蒙住了头,唇角都还在傻笑。一墙之隔,她就睡在隔壁,却很奇怪的,比当初她躺在自己怀里,更叫他激动。

他想象着她躺在那个樱花粉的帐子里,娃娃似的,习惯性向右蜷缩着,小腿在膝盖处错开,睡梦中习惯在手里揪些什么东西,有时候是她自己的枕头角,有时候是他的衣领。偶尔她会摆出些奇怪的造型。比如她当初兴致勃勃跟自己展示的,单腿翘起来,整个人侧压在另一条腿上,展露出圆润的臀部线条,和修长洁白的下肢。她说这是绛云夫人教她的,可以让形体更窈窕,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炫耀式的兴奋。

齐天忽而又迷茫了。不知为何华阳殿下一口咬定绛云夫人会帮她。绛云夫人不向来只跟男人献好心的吗?女人都恨死了她,勾引自己老公的狐狸精,恨不得啃她的肉吸她的血。他大睁着眼睛,看着木头床樑上葡萄纹的雕花,密密麻麻一大嘟噜果子,叫人瞧着就喜欢,看着看着就想起了宝乐坐在青州葡萄架下绣花的样子。宝乐就不排斥绛云夫人,华阳殿下自然也不排斥。这对母女总是有些不同的。

齐天翻来覆去脑子里一咕噜,最终得出了结论,妙妙是最厉害的,她是天上的小仙女,小仙女怎么会怕狐狸精呢?小仙女的娘亲自然也不怕的。

他此时还不知道绛云夫人的奇异,她虽然发下宏愿要睡遍天下英雄豪杰,但她心里向往的,喜欢的,却是女人,越是美丽强势的女人,她就越喜欢,有点冷酷残忍的,就更妙了。她甘愿去倒贴……

世人自然都不知道。但华阳殿下知道,所以她晓得自己只消递上一句话,绛云就出人出力竭忠尽智了。

正胡思乱想着,墙壁上传来哒的一声,齐天吓了一跳,脚趾头都收紧,仿佛小时候钻在被窝里偷吃窝头恰遇到母亲路过。他缩了缩肩膀,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盯着前头黑黢黢的暗角。墙上贴着福禄寿的年画,不管是天上神仙还是地上顽童一律都是红扑子脸。

忽然,又传来哒的一声。仿佛是神仙嗓子里咳了一声。齐天脊背上汗毛都要竖起来,坐起身体,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方向,这时又传来嗒嗒两声。他灵犀一点,参悟了什么,踩了鞋子跑过去,曲起手指,咚的敲了一下,做回应。

那边随即又传来嗒嗒两声。是妙妙?!真的是她!她也一样睡不着吗。她的床是放在这个位置的,她应该是拔了头上簪子,敲击卡在这面墙上的床头呢。

“妙妙。”齐天几个大步扑过去,对着墙壁轻声喊,那边却没了动静,片刻后,又传来了细碎的几声敲击,仿佛在模拟人的笑。“你睡不惯吗?”她到了一个新地方,总是会失眠几天,睡熟了床才算好。

“要不你想一下饺子?就说水饺水饺水饺,一直重复下去,就睡着了。”

对面又沉默了。半天没有动静。齐天咽了口吐沫,侧着身子靠在墙上,秋天的夜里,那墙凉沁沁的贴着肌肤。我竟然在哄她睡觉啊。齐天几乎能想象到她那急欲入睡,却失眠,烦躁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恼了,瞪着眼,气得锤枕头的样子。只是现在有他在,所以,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了!

齐天忍不住嘿嘿笑了。跟娇宠贵女在一起,总要付出代价的嘛,他乐意哄着。

就在齐天以为她终于睡着了的时候,对面又传来好大力的嘭的一声,他耳朵正贴在墙上,这下子连耳膜都忽闪一下。齐天通过力度判断,她应该是狠狠的踹了床头一脚。

你这什么狗瞎瞎办法,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没有啊……要是有用,他就不会自己也折腾到现在了。水饺水饺水饺,猪肉大葱水饺,芹菜豆腐水饺,韭菜鸡蛋水饺,想着想着就饿了,更加睡不着,最后流着哈喇子起床烧火做饭。

“妙妙,我讲个故事跟你听吧。”齐天黔驴技穷,索性靠着墙角坐下来,也不怕凉的。他调整了一下声音,确保不会惊到隔壁间的哥嫂。

“从前,大山里有个村庄,比较偏,也更穷些。比青州当初咱们落脚的那个镇子还差得多。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租子又收的高。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过年了,因为可以吃到饺子。没有纯白面的,棒子面红薯面搀和的也可以。人们想尽办法做好馅,没有猪肉也都弄来鸡蛋,实在不行就出动夏秋时候备下的腊味儿。”

“有个小孩,也跟别的家的娃一样,等着过年,希望可以吃到白面的肉馅饺子。那几乎是他一整年的愿望了,从过了秋天就开始盼。可惜他父亲进山了,还没有回来,他每天都站在门口眺望着,可是总看不到风雪中归来的身影。家里要断粮了,祖父又年老。他的母亲弄来了白面,却买不起猪肉,但她很聪明,弄来了猪皮,熬出了猪油,然后拿出了秋天晒干的萝卜干,过水,放在猪油里一炸,混合了碎碎的红薯粉条,吃起来就是猪肉的味道。”

“……可惜他没想到那是娘亲做得最后一顿饭了。她收拾齐整,就离开了。听人说改嫁到了别处。听说过得也不如意。因为大家说死了两任丈夫的女人命硬,不吉利……幸而他自己的手段倒是越来越厉害了。祖父说他学的比父亲还快悟性也高。兴趣不是最好的老师,生存才是。他的脑子一直都很简单,只晓得活着。然后活得有滋有味,最后活得潇潇洒洒。这理想是不是很蠢?”

齐天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了。豆似的灯光寂寂照耀。那光亮只得一尺方圆,隔壁好久没了动静。“妙妙。”他低着嗓子喊了一句,没有回应。心道她终于睡着了。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枯干乏味,正好用来催眠。

他吹熄了灯,抹黑爬上床。

庄子上人都起得早,天刚微微明的时候,兰花已和丈夫窸窸窣窣的洗漱,不多时小孩的哭声和笑声紧接着响起,公鸡的啼鸣接二连三,整个村庄都活了起来。齐天原本以为宝乐会多睡一会儿,只是很快,那边咔哒一声,门栓被抽离,宝乐一手拢着头发,一手扶着门框探出头来。

兰花急忙起了井水来烧,又拿出自己的胰子梳子和珍存的雪肤膏。“没有好东西。委屈郡主了。”一边说,一边又问“您今天想梳什么发型?”

郡主这次来得过于随意简便,莫说以往的马车没有套,连丫鬟也只带了一个,还是生面孔,尚未用熟手的样子。更换的衣物,梳妆匣,漱盂,点心,花瓶自然都没有带。兰花猜测她原本只是打算来这里转一转,看一眼就走了。没想到说了几句话,时间到车轱辘似的滚过,只好在这里过夜。

“不要紧。”宝乐从身后豌豆架上摘了朵细长的紫色小花,“这个中看,把这个插上。总不能觉得白来了一趟。”她唇角带笑,眉眼温柔,赫然是一等一好相处的美人。兰花手下的动作都不由得温柔了再温柔。

她叫兰花不用费心招待,跟她们一道喝了碗粥吃了半块饼了事,笑着说要赶早儿回京,吃多了反而路上颠得不舒服。

“我是特意来,有个大消息要告诉你。”宝乐看着齐天神态严肃,让他不由得挺直腰杆,神态凛然起来。

“武举已经荒了一届了,母亲说今年要操办起来。你可好好准备吧。”宝乐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帮了母亲很大忙,那本是大大的功劳一件。可那是无法摆上台面的……你懂…………你可觉得委屈吗?”

然而不听他回答,又开始细细的分说武举的流程和事项。先骑射,再较技,还有单纯的力量比拼,还有分组淘汰。她吩咐丫鬟拿出两本书“虽说是临时抱佛脚,但你背几句兵法,懂些练兵治器的杂学,考官也会另眼相看。”

齐天不断点头,连连答应,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妙妙不属于青州,她曾在青州将就于他,然而她终久属于繁华而残酷的上京。他得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而不是需要她偷着,躲着,小心翼翼的迁就着。

临了,送宝乐出门,正赶上庄子人晨起干活,宝乐把面纱放下来,预备蹬车,不声不响的离开,却意外看到一个腮帮红红,大眼睛黑辫子的女孩子冲过来,笑声甜甜,大老远打招呼“齐大哥,我昨儿在山上捡了几颗蛋,我说是野鸡蛋,我爹非吓唬我是蛇蛋,你最懂了,你帮我看看。”

她伸出手来果然递出两颗皮色黄白石头似的蛋。手里捧着蛋,眼睛却只落在齐天脸上。齐天倒是对蛋的兴趣颇大,还伸手去接。

宝乐微妙的皱了皱眉,回头冲他一扬袖子:“还不赶紧去看书!你倒有时间出来逛的!”

那语气可不怎么愉快。齐天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却有点摸不着头脑,然而宝乐已有丫鬟搀扶着,蹬车去了。临走前,低低的瞟了那小村姑一眼,视线一扫,又看向了远山。那神态仿佛在说,你冒犯我了。倨傲,却又宽容。是高高在上,俯瞰下来的宽容。

小姑娘还预备说些什么,齐天一转身从门缝里闪了回去。兰花嗤得笑了。笑兄弟比得了圣旨还紧张。





第54章 高撩
工部在前朝勋旧的府邸基础上整治出一座镇国大长公主府。宝乐从兰花家中归来,提着裙摆从从汉白玉栏杆石桥上走过,柳风满袖,花香盈身,再往前去,薜荔,紫藤,蔷薇,花架子搭了一层又一层,花影后隐约可见大鼎,莲缸,蹲兽。梁上崇光泛彩,地下艳溢香融。穿金带玉红红绿绿的丫头仆从随处可见。听说这府里的用度几乎可以比拟帝王。宝乐看去觉得比前周主要略微奢费些,许令本比其他人更擅长花钱。

许令正和自己的幼子一起钓鱼,父子俩难得相会,虽长久分离,却没有太多隔阂。许令大约正跟他诉说鱼的品种和习性,言笑从容,精神饱满,完全不像被牢狱摧残过的样子。

宝乐倒起了捣蛋的心思,快步走过去,偷偷捡了块小石头,往水里一丢,啪的一声,水花溅起老高,那眼看要咬勾儿的鱼摇着尾巴潜到了水底,在弟弟惊愕的空当,她已冲过去拉住温柔微笑的许令:“爹爹,牢饭好吃吗?”

“那是个修行的好机会。”

“然后呢?”

“我趁机试试辟谷。”

宝乐咯咯笑出来,又拿了个弹弓给弟弟,让他边上玩去。眼瞧着他消失在绿柳坡后,才开口,小声道:“爹爹,我娘亲把废太子从岭南接回来了。”她留心观察许令神色,却见他并无意外。果然,他和母亲一早就商量过了。

“你在担心什么?”许令似乎有些诧异,伸出手指轻轻点她额头:“他会当皇帝。这江山照旧是你舅舅的,谁都不会拿去。元荣废了,还有元策。”

“我以为母亲会……”宝乐话未说完,先自笑了,她母亲远比常人更沉得住气。

爹爹呢?宝乐微微眯起眼睛,他依然是那副清风秀骨,万事不关心的模样,只是宝乐清楚母亲的行为必然有他的怂恿和诱导。

高大的画龙与貔貅纹穹顶,被绕着金龙金凤的玉柱横梁牢牢撑起,青黑色刻花绘草水磨石的地面上洒落着淡金色鸦青色羽纱幔帐,盘龙云海飞鹤鼎里,缭绕着常年不散的香雾。不管换了多少代主人,宣室殿都一如既往地庄严肃整。

元策盘腿在紫檀木四海升平罗汉床上,周身浮动着清浅的药味。现在刚进入了十一月,他已穿上了薄薄的棉夹衣。宝乐笼着玫红色云鹤披风走进来,一盏缓缓移动的灯笼似的,让这暗沉的大殿亮堂起来。元策暗青色的脸上似乎也多了层淡淡的红光。看到宝乐,嘴角略微动了动,但终于没有笑出来。

“陛下?”宝乐轻轻歪了歪头,踞于罗汉床上的人已非她记忆中模样。当初的风流华彩,倜傥英姿,如今都已找不到。偏远的地域,恶劣的待遇,瘴气的侵袭,来自元荣授意的,时不时的排挤和贬斥,从云端堕入深渊,毁掉的,不仅有一个人的意气风发,壮怀激烈,还有他的身体和格调。宝乐细眼望去,他淡青色的蕴着病气的脸上,蒙着一层厚重的沉闷和暗晦,如同冬日,放久了,凝固起来的猪油。

“很意外吧。”元策的眼睛动了动,流漏出些许激动,跟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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