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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郡主的良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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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闭紧嘴巴,不说话。抬头看着院墙上墨黑色的山。
宝乐做了一个梦。关于贫穷和罪恶的梦。她运气好,生在富贵窝里。偶尔会听娘亲说些凶残故事,那故事从耳边划过,在心里留下浅浅的印子。娘亲说她小时候在地主家做工,洗衣裳。地主婆为人乖滑,特意在口袋里放上几块糖,一则检验女仆是否干活仔细,二则检验她是不是会嘴馋偷吃。那些没经过考验的,都被暴打一顿赶出去。打仗了,眼看城池保不住,夏朝的守军把粮食都倒进河里,以防被破城的义军拿走。饥肠辘辘的老百姓,看着雪白雪白的米,心疼到以头呛地,流着哈喇子,跳进河里,一夜之间,河水涨的漫过了堤坝。
华阳拦着宝乐指点侯府金碧辉煌明亮端庄的屋檐:“看呀,傻女,这是千金小姐的滋味。”斑斓色彩,锦绣图画,一掷千金醉瑶台,烟花升空,金玉落地,这是人上人的潇洒。
画面又一转,宝乐看到了自己。她站在登基为帝的元荣面前,硬气的表示你的恩宠我不稀罕。元荣也爽快,好,你果然不稀罕,那咱就一拍两散。下一瞬,侯府查封,宝号褫夺。她脚下一空,落入万丈深渊,穿着皂衣布衫,脚下踩着泥巴,四月植桑,六月饷田,十一月刨冰求鱼,一年老十年,晃晃荡荡走过来,手里提着要刷洗的马桶。
宝乐愕然惊醒,伸手一摸,玉枕香梳还在,宝帐明珠还在,周身洋溢着云和星星的错觉,只是脊背上冷汗凉意犹存。她撩开帐子,看到了齐天,他抱胸盘踞,姿态凛然,夜雾落上了他的肩和发,那是困兽最后的倔强。连总是昂扬燃烧的命烛都显得有点疲软。
“齐天。”宝乐轻轻喊他的名字。转头的刹那,宝乐看到了他眼中的血丝,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才会有的眼神。哎,四目交接,宝乐从胸腔里发出闷闷的叹息。
“你还好吗?”宝乐坐起身体,微微蜷成一团,也许她一开始就是错的,两人本不该有交集。或许他此刻应该遵循了自己的本意,在军营里挥洒自己的热血。“算是我自作聪明,那夜派人将你抓来,兜兜转转,到如今,倒叫你落到这步田地。”
“我情愿的。”齐天霍得站起身来,紧紧握住了拳头:“你不要这么讲。我从不后悔。我现在也没有怕。”他紧紧按住了剑,布了血丝的眼睛,眼神变得森然。“郡主,我是后悔当日打晕了太子。但如今想来,我后悔的不是打了他,而是没有打死他!”
宝乐脊背一凛,指甲扣进了身下的席子。齐天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他从来都是个温和的人,温和中带着纯良。一幅老好人模样。唯有她,他绝对不会退让。“郡主……”
宝乐并不知道他下了多大决心,经历了多少思想斗争,当下只是嘴角翘起,笑意宛然,这心意,领受了就够了。她已活过几遭,这一世已然丰足。“过来,齐天”她伸手招:“我们一起睡吧。把你那发狠的样收起来,我不喜欢看。”
第42章 偷闲
人心躁动难安,一半是恐惧,一般是太闲。宝乐一定得找点事给自己做,就像一开始疯狂的种花。她不敢让自己长久的空下来。“这样可以吗?”宝乐拉拉自己玫红色冰玉梅花撒脚裙,头上梳着两股辫子,把精美的钗环去掉,戴了一朵绒花:“会不会很扎眼。”
“您放心”梳头的小丫鬟笑道:“我这两日出门,看到这小邑里的小姐姐都是这样装扮的。”
宝乐轻轻晃了晃脖子,对着镜子,看着那朵绒花笑道:“这种样式和色彩,京城里早就过时了,到了这里,竟然正值时兴。好看吗?”宝乐问着丫鬟,眼神却看向齐天。齐天刚练了一趟拳回来,浑身都散发着热气:“好看”他笑着说。如果跟宝乐相处上有什么长进,那就是他如今出入卧室遇到大小婢女都不在局促难安,也能轻松的接上话。
然而这长进毕竟很有限,比如现在。宝乐立即反问:“真好看吗?真好看为什么只流行了一个月?可见它是丑的,所以人们迫不及待把它换掉。”
听起来竟然很有道理……齐天微微瞠目。其实他很多时候都不大懂宝乐的逻辑或者说搭不上她的思考方式。宝乐果然伸手,要把这朵花摘掉,齐天忙阻止了她。
“丑的还要我戴吗?”宝乐挑着眼睛看着他,下巴微微抬高。
“不不,”齐天急忙保证:“你戴很好看。比我见过的都好看。”宝乐嘴角已然翘起,却依旧不依不饶:“要么在山里,要么在军营,你才见过多少女人,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齐天急忙解释:“我,我这两天在这街上看到的。”
宝乐却貌似更怒,一扭身子:“好嘛,我成日家不敢出门,你还有那闲心和功夫去大街上看姑娘。”
齐天一愣,脸皮顿时红涨,若论口齿,再活一百年,他也比不上宝乐。当下只管着急忙慌的说不,“我是去看看有没有异常的外来人,有没有暗中窥视的,并不是去看……看姑娘”
宝乐却又嗤的笑了。老实人。不逗你了。
齐天这才松了口气。他时不时会被宝乐捉弄到尴尬无措,却意外的不讨厌这样的相处模式。
宝乐站起身来转了个圈圈,流利的腰线,黑黑的发,划出了曼妙的弧线。竟然显得格外活泼。真
有些小城姑娘的感觉了。
齐天去教府里的随从练拳棒,增强自卫力量。宝乐就跟丫鬟一起绣花。她出人意料的,不是横针不拈竖线不拿的懒货,恰恰相反,她有一手不错的绣艺。身份高贵,真品难得,略微流到外面两件,还被炒出了不小的名气。
但说来可笑,认真练习,是因为父亲夸过“女孩低头做针线的样子尤其可爱。”初始不懂,只是喜欢被夸赞的感觉,后来想想,父亲和母亲长久分居,大约也是寄托某种怀恋。毕竟古诗里说“窗外卧听潇潇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又说“花随玉指添□□”,男人对这种温柔朴厚的生活细节,尤其没有抵抗力。
尤其她不是为谋生计而绣的绣娘,那姿势神情添了许多拿娇作态,于是更多了玩赏价值。许令曾画过她绣花的图像,寄给军中的华阳殿下。
红缨飞舞,寒光闪烁,身如游龙,矫健清爽,正是大好男人。小丫头朝着前院眼勾勾看了会儿,笑嘻嘻的推搡宝乐:“小姐,若真有一天,你玩腻了,就把他奖于我吧。”
宝乐先是一怔,随即笑出了声:“这人可是个祸害,把我的人都心勾跑了。那是我的恩公,要给,也是把你赠与他。”丫头便抱住了宝乐:“都一样,都一样。谁给谁都是睡,也没差。”“你呀,当心我撕你的嘴。”宝乐作势拿针戳她,吓得她笑着求饶:“您舍不得就直说嘛。”
齐天听到后厢银铃似的笑声,回头看,就发现她坐在两盆石榴旁边跟丫头玩闹,拿着绣花绷子的手直抖,仿佛要从椅子上跌下去了。随后又把绣好的手帕展开,迎风一抖,炫给人看,仿佛在等着夸奖。那绢面上绣着白杨,青翠昂扬,枝头有鸟,叶间有风,仿佛能听到叶片呼啦啦的响。
刚跟丫鬟们说笑几句,她又收回去,仿佛发现了哪里不好,再补上两针,低着头,梅红小袄里,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阳光斜照,低眉信手,端详描摹,一幅可堪入画好姿态。玉人栏杆,华枝春满,温柔而愉快。齐天的心,在一瞬间,撩起前所未有的温暖而舒适的波浪。在此当下,竟然觉得两个真的成了夫妻。
直到家丁一声呼喊,请教“抱虎归山”之后是什么招,他才回过神来,抓着对方胳膊,双拳出击,感慨自己真是想得太多。哪怕她现在温润甜美如出嫁新妇,也没有身为他妻的觉悟。最多,是因为不可抗拒的外因,不得不搭伙过日子。再或者,专业护卫兼职入幕之宾。
阿长一大早提着篮子出去,她说这会儿有乡下人推着板车卖菜卖果子,还带着露水,最新鲜不过。这会儿带着一筐子水嫩嫩脆生生的白菜回来,宝乐一望就道:“你这可不是傻了?那么多,喂兔子吗?”
阿长笑着把蔬菜交给厨娘道:“因为那卖菜的老爷爷腿脚不是很方便,所以就全买了。”
“嘁,你这丫鬟,越来越大胆了。拿我的钱当好人。”宝乐这样说。厨娘立即笑了:“是小姐素日惯于大方,又惯于积德行善,所以阿长姑娘才这样。若换个严苛点的主子,她也不敢的。”齐天在一边听着,又看阿长,她果然还是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怕。
“这丫头,惯常拿我的物事去大方。在侯府的时候,就时常掏摸我的东西儿。”宝乐笑着瞥齐天竟然是冲他抱怨的样子。
阿长一边给宝乐调她每日早上吃的玫瑰清露,一边笑道:“小姐那么多衣裳,成箱成柜,好几间屋子堆不下,侯爷还只管买。有些您连穿都没穿过,都压在下面,时间久了,都朽了岂不可惜。挑那些伶俐忠心的赏了,也是小姐的恩德。他们感念的也是小姐。一个夸,两个赞,说的多了,神仙知道了,也保佑小姐多福多寿。这叫当好人得好报。”
“……好刁一张嘴,我不要跟你说话。”做好事总有好报吗?宝乐对着镜子摸了摸鬓角。她的生命烛快要熄灭了。满打满算,还能活八个月。她又转头看齐天,他还能活很久很久……
齐天不明所以,看她视线落在自己鬓边,便伸手整了整,以为自己练武练到发丝凌乱。宝乐叫丫鬟拿凳子过来,齐天担心自己身上的汗味熏到她,又特意挪远了点,坐到下风向。宝乐便叫丫鬟抬小桌案过去,上面放着茶水和点心。没有精制的玉露核桃酥金丝软枣糕了,现在吃的是街上买来的猪口条和油炸鬼。
然而宝乐迅速发现自己的失落是白费,因为他根本没感觉,还是大口吃东西,吃得喷喷香,赋予这街边粗小吃和侯府精细点心一样待遇。大约以前吃燕窝也是吃萝卜丝。啧,宝乐替他以前享用的美味佳肴感到无辜,牛嚼牡丹,全白费了。她笑道:“齐天,你快活吗?”
齐天点头:“我如今能亲自保护郡主,我觉得自己很快活。”宝乐歪了歪头:“撒谎,你明明愁的不行。压力好大,战战兢兢,好像保护一个花瓷瓶,瓷瓶放在叮叮当当车里,走在坎坎坷坷路上。路不好走就罢了,这花瓶自己不安分,还有许许多多人觊觎,一不小心就坏掉,直叫你操碎了心。”
齐天噗嗤一下笑出来,放过那出尘绝艳的外表不看,单这张嘴,他也是顶顶服气的。忽然很好奇,这样的姑娘,是被什么样老子养出来的。
日暖风高艳阳天,齐天晚上轮班守夜,现在操练了一晌午,花香一熏,太阳一晒,甜蜜蜜轩室里,人开始犯困。他迷迷瞪瞪睡去,模模糊糊听到风声鸟语在耳边响,仿佛自己回到老家的山林,睡在大树下,草地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落下来,满鼻子都是青草被太阳蒸腾的味道。放羊的时候睡着了,羊会用毛绒绒的脑袋拱他的脸。
今日也又不同,那碧绿的草地上开白色的花,仿佛天上落下的星辰。星辰中央站着一个姑娘。柔柔一捧青丝,情意缱倦的回眸,眼波一转,叫人心惊肉跳,脚下软软,心里慌慌,飘忽得像山林清晨的薄雾,她根本不会发现自己,因为自己也是一棵树或者一棵草,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贪婪的打量,直到一只羔儿踩到了他的脸上……
宝乐看他睡梦中笑出来,大为奇怪,拿刚刚绣好的手帕垫了指头,去戳他的腮帮。齐天睁开眼,措不及防的,带着天真表情的娇颜闯入瞳孔。宝乐的表情瞬间错愕。齐天怕她尴尬,赶紧闭上眼,继续装睡。宝乐恼了,捏住他的鼻子:叫你装!
齐天又赶紧醒来。“你梦到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宝乐摆出了审问的脸,那语气可算不上友好。怎么自己就老做噩梦他却可以睡得这么安逸呢。
齐天沉默,不敢说。“怕你生气。”
宝乐三催四逼,他终于妥协,摸摸鼻子,犹犹豫豫的总结:“我梦到你在放羊。”宝乐先是一愣,随即就表现出不满,放你个头哦,我怎么会去放羊,“像我这样的出尘绝艳小仙女,要放也是麒麟。”
齐天点头如鸡,诚恳保证下次一定梦到她在放麒麟。宝乐一滞,好气哦,从现在起不跟笨蛋讲话。
第43章 引诱
宝乐一直弄不清自己对齐天的感情。她连感情这个词都不愿意用,充其量只是一点感觉。不管是日间看他行走练武,龙行虎步,气概不凡,还是闲暇时捉弄逗趣儿看他尴尬自己笑意宛然,亦或者夜间,床榻之上,被那勇猛而温柔的冲撞,挤得喉咙深处娇吟不断,她都将它定义成一种感觉。一种自己正在迷恋和钟爱的感觉。
她执拗的认为自己享受的是从齐天身上获得的某种状态,而齐天,是承载这种感觉和状态的道具。大约有很认真的喜爱着,但那喜爱的分量并不很重。她会很真情诚意的待他,但说到托付与生死相许的爱恋……宝乐轻轻按住胸口,她大约死过太多次,所以不知道把心丢在了哪里。
宝乐把门户打开,夜风灌进来,纱帐窗帘裙摆头发都在飘摇。她踩着月色从室内来到廊上,娟秀容貌被月光侵染,有些苍白。她看到齐天在院墙上抱着剑坐着,微微皱着眉,紧紧闭着唇,如同一匹警惕而高傲的孤狼。清清俊俊容貌,飒飒爽爽身姿,一幅让女儿心动心碎的好模样。宝乐心道对绛云夫人,这点她是服气的。早早的,看出了他不可限量。
他面容安静,神态冷肃,身后是苍白的大月亮,仿佛下一瞬就会掏出一把斧头砍上去,或者拿出一把长弓大箭射出去。宝乐产生了一种他能为自己摘下月亮的错觉。风声呼呼过耳,官街鼓咚咚敲响,她心里遽然一跳,仿佛被一只羔羊撞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按住胸腔。
她尖着嗓子叫:“齐天”声音被风扯得毛喇喇的。
齐天听到动静,低下头去,看到她站在廊上,发丝在唇边徘徊,仿佛是风的亲吻。宽大的睡袍飘飘荡荡,昙花似的,站在鸟笼下面,惊得已沉眠的鸟雀儿抖着翅膀,一阵扑棱。月光如水,水影流落在她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宝乐在落泪。说到底,她在怕吧,所以久久的失眠,甚至在梦中惊悸。
等到她从画廊里走出来,人站在了红墙下,齐天才看清她在笑。娇滴滴妖媚媚的笑,有孩童的天真,又有嗔怨的风情。齐天自幼坎坷,处事不惊,也练就了属于自己的沉稳和老成。所以有时候他会惊诧于宝乐的神色和变幻,婴幼的脾性,少女的烂漫,成人的风韵……矛盾而又和谐的融聚一身,仿佛一只百宝盒,每次一抽,依照运气不同,都能抽到不同的画片。“呐,齐天。”她伸手召唤。
齐天脚踝一酥,顺势从院墙上跳下,落地的时候有点踉跄。宝乐嗤得笑了。“你喝酒了吗怎么路都走不稳。”我没有喝酒,齐天在心里这么说,你喝了。他的话泛上了喉咙,却吐不出舌尖。宝乐凑得极近,昂着脸看着他。极为认真的仰视……却叫齐天低了头。他还不惯被人高看。宝乐倒是喝了点酒,眼睛亮闪闪的,水波一荡,荡地人心里发慌。笑意宛然,点点滴滴。庞大的夜色将她娇袅的身段包裹,一声轻笑,换来不知多少夜行的鬼魅。
“呐,齐天”她又开口了,与白日那顶着什么负担的样子不同,有种忙里偷闲的欢快。她伸出手来撩了撩自己的发丝,然后又俯过来,拿起了齐天的一束头发,凑近了鼻子,轻轻一嗅。这动作几乎叫齐天目瞪口呆,他的血液都仿佛脱离了血管,被她尽数牵引去了。
宝乐两根手指比划着那细而黝黑的发,手腕抬高,衣袖滑落,将那发凑近了自己的唇。因为沾了酒而红得夺目,甚至水润晶莹的唇,含着露珠儿的蔷薇似的,饱满而圆润。她竟然在亲吻自己的发丝。那细细的黑从红唇上划开,被开合唇瓣轻轻碾磨。齐天浑身的经脉都鼓涨了,骨骼仿佛凸出了皮肉,在衣衫外,昂然挺立,夜风和星光穿透了他的骨骼间隙,叫他整个人都亮堂起来,轻扬起来。
齐天终于出手抱住了她,风声过耳,夜漏声响,他抱着她的手臂甚至微微发抖。她模棱两可,她游戏回避,她任性胡来,但某些时候,他确实产生自己被爱着的感觉,或者错觉。
“齐天,你这呆子,你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细细碎碎,似乎渴望听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爱的宣言。齐天反问:“郡主,你想听什么。”宝乐于是沉默了。寂寂的低头,像被夜露打湿的海棠。
齐天隔着单薄的衣衫,触摸到了她凉沁沁的肌肤。被水濡湿的牙雕似的,凉而柔软的手感。他心口紧缩,悄悄退开一步,仿佛担心自己凸出的骨头刺伤她。“郡主,你会着凉的。快些休息吧。”
宝乐抬眼看着他,视线从脸上流落到身上,仿佛看到了他白森森的骨架,和骨架里一个红热的心脏。她转身离开,飞扬的衣袖划过他的胸口,又贴上自己白生生的手腕。宝乐脚下一顿,再回首,那衣袖已被齐天扯住。不知不觉间,欲念泛滥,给人一种彼此在相爱的认同感。
“你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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