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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我死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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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屏风后听到了儿子全部犯蠢言论的清河王捂住自己的脸,简直想马上宣布自己没生过这样一个傻子。
  常昀不再说什么,只用余光悄悄看着褚谧君。
  其实他那日之所以会在收到那封信后进宫,是有原因的。那日来信的人虽说是夷安侯,但当他将信纸对着光仔细观察时,他看到了信纸背后隐隐约约的皇后印章。
  写信的人是夷安侯,但这份信被送到他这里之前,曾秘密的经过了中宫女官之手。皇后的人用后印蘸上无色的油,在纸上落下了这一章。观察力稍稍弱一些的人,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但常昀却一向是个仔细的人,而且学过丹青的他,对于纸张的种类、色泽尤其敏感,将信拿到手上的那一刻,他便觉察到纸上有一部分的颜色和触感有些不大一样。
  那时先帝才死,他短时间内还未猜到不久后洛阳城内将会发生什么,只是这份印着无色印章的信,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
  怀揣着这样一份好奇,他依信中所言进了宫。
  然后就毫不意外的被自己的堂兄拘住先是关押在宗正狱,然后又送到了折桂宫来。
  不过在这过程中,他也见到了皇后身边的人。
  赵女官秘密的来找到他,同他说,皇后殿下想与你做一桩交易。
  但他和赵莞谈话的内容,却是不能告诉褚谧君的。
  他倒是对褚谧君并无刻意隐瞒之心,可是……可是皇后叮嘱过他,决不能说出去。


第143章 
  就在这两个少年人闹别扭谁也不说话之际; 坐在屏风后的清河王忽然脸色一变。
  褚谧君和常昀忙着置气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清河王却隐约听到了大批人马向这里逼近的脚步声。他赶紧从屏风后跳出来对另外两人比了个手势。
  常昀马上意识到了来的人是谁; 褚谧君原本在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被常昀一把拽起,在屋内慌慌张张跑了一圈后,被他塞进了一只竹箱中。
  “等会无论见到什么、听到什么; 都别出声。”他声音又急促又轻。
  褚谧君自然猜到是谁来了,她点头,无声的缩入箱中。
  来的人是夷安侯,但他出于一种对常昀本能的猜忌,竟然没让任何人前来通报,直接闯了过来,若不是清河王警觉; 他们这三人就完了。
  但还是稍迟了些,在常昀还未合上竹箱之际; 夷安侯就闯了进来。
  紧急关头,常昀顺手从箱中扯出了一件杂物对着夷安侯砸了过去; “滚!杀兄弑君之人!”他和夷安侯本就撕破了脸,这一举动就好像他打开箱子只是为了找东西砸人泄愤,而不是为了藏人。
  夷安侯往后一躲,被常昀这样的行为所激怒; 倒是忽略了追究箱中有什么,“常昀!你好大的胆子!”
  常昀合上竹箱,转身朝来者嘲弄的一笑。
  “怎么; 我不能来么?”夷安侯满面的戾气,他的脸曾被他亲手用刀划出数道伤痕,眼下更显狰狞,“我来这里,既是为了怀念我在这儿度过的日子,也是为了来探望我的弟弟。”
  “呵,原来你还有兄弟。”常昀针锋相对的嘲弄。
  这人可真是的,即便沦落成了阶下囚,却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能将人气得牙痒痒。
  藏在箱中的褚谧君既感到好笑又觉着害怕。
  “你是什么意思!”夷安侯一怒之下拔剑指向常昀。
  “君侯息怒、君侯息怒!”清河王见自己的儿子有危险,赶紧扑过来,在夷安侯脚边不住叩首恳求。
  夷安侯一脚对着清河王踹了过去,清河王年纪虽大,但身手还算灵敏,即刻躲开,只是显得有些狼狈。
  “有本事冲我下手,你连自己的外甥都杀了、连阿凇都杀了,甚至连自己的叔父也杀了,还有谁是不能杀的?”常昀继续刺激他。
  “都说了不是我!”夷安侯今日来这,也许只是想要向常昀炫耀自己作为胜者的荣耀,也许是想要告诉他自己即将登基,然而却被常昀三言两语轻易的挑起了愤怒,“新阳堂姊的孩子不是我摔死的,他、他不停的挣扎,还用力的咬了我一口,我气不过才推了他一下,我怎么知道他会摔死!还有阿凇、阿凇也是……”他哆哆嗦嗦为自己辩解,“我赶到的宗正狱的时候阿凇本来就快死了,我只是想借他一身衣服而已,我只是想要伪装成他的样子活下去而已!他为何偏偏要在那种时候指责我?是他自己往我的剑刃上撞过去的!他自己要死,还平白让我担上骂名——”
  “对,你清清白白,最是无辜。”常昀被他气得笑了起来,“这话你留着到死者面前辩解去吧!他们若肯原谅你,那我也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懂什么!”夷安侯在激愤之下大步上前,揪住了常昀的衣襟,“我当初蒙冤在折桂宫中受难之际,你们这些所谓的兄弟在哪里?你们只等着看我的笑话吧——唔!”
  常昀猛地攥住夷安侯的手腕用力一拧。
  他的近战能力本就远胜于夷安侯,然而夷安侯在愤怒之中却忘记了这点。若夷安侯站在原地被众侍从护卫着,常昀自然拿他没办法,可他偏偏闯了过来——
  扭断夷安侯左手手腕后,紧接着便是夺剑,反刺。胜负决于一瞬。
  然而在长剑即将划破对手咽喉之际,他无意间瞥到了一旁藏着褚谧君的竹箱,不觉一顿。
  若是在此时此地杀了夷安侯,固然能为常凇报仇,可夷安侯的兄长北海王还在,驻扎在洛阳的大军有都还在,夷安侯一死,洛阳焉能不乱?褚相离开帝都不知何时能归,留下来的褚谧君和褚亭,又能否从北海王手中活下来?
  这些念头都是一瞬涌上心头的,他对自己的生死倒不是那么在意,心里恨着夷安侯,便只想着杀了这人,然而人总有软肋与顾虑。
  这一时的犹豫几乎要了常昀的命。
  夷安侯抓住机会反击,狠狠给了常昀一记肘击挣开他的桎梏,他带来的那些随从也都在短时间内反应了过来,拔剑向常昀砍去。
  藏在竹箱内的褚谧君,透过点点缝隙看到了血。
  她的呼吸在那一瞬变得粗重,无意识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君侯住手!君侯住手!”清河王扑了过去,挡在儿子面前,此时他不是那个风雅高傲的文人,也不是那个无赖散漫的赌鬼,而只是一个无助的父亲,他跪在夷安侯面前拼命叩首,“君侯若杀吾儿,来日世人将如何看待君侯。手足倾轧,终是不利声名。还请君侯放过小儿这一回,他有千百般过错,做父亲的愿替他赔罪,还请君侯高抬贵手。”
  夷安侯眉心一动,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他给了清河王一脚将他踢开,走到常昀面前,“向我求饶、认错,我就放过你。”
  常昀被他逗得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现在无比确信自己这个堂兄,已经疯了。
  他该乞求的是常凇的原谅,而不是常昀的认错。
  常昀又不是审判者,他承不承认他的“冤屈罪孽”,有那么重要么?
  “听说你很快就要登基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向你称臣给你祝贺的,你大可以杀了我,若干年后人们翻阅你的起居注,就会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暴虐之君。杀侄弑君、戕害手足……哈哈,我和阿凇一起在地底下看着你,看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如何安享尊荣。”
  夷安侯仿佛突然失魂一般僵住。
  背信弃义?
  想起来了,他们当年一起进入东宫时,曾经约定过,以光明正大的方式争夺帝座,绝不会对自己的兄弟赶尽杀绝。
  夷安侯手一松,长剑落地。他踉跄着后退,走了出去。
  他的侍从们也都收起了剑跟在他身后,清河王也被强行架走。门被合上,又锁上。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常昀躺在血泊中,在看着这些人离去后,想要试着站起来。
  褚谧君想要从藏身之地出来,但常昀朝她所在的方向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尽管担心,但褚谧君还是缩了回去。
  果然,过了一会后,锁紧的大门被再一次打开。宦官们走入,收走了屋子里一切水、食物、利器、被褥、衣物以及伤药。
  常昀按住自己身上最深的那一处剑伤,以免自己血流过多而死,漠然的看着这些人的行为。
  夷安侯心怀愧疚而去,但这样的情绪想必没有维持多久,离开之后,想要杀死常昀的念头再度占据上风,但他又不愿亲自动手,于是便想要通过伤病、饥饿来害死他。
  这样一来,等到常昀死了,他又可以说,不是他的错,怨只怨常昀自己身体太弱,他没有过害死兄弟的心,他清清白白,他问心无愧……
  褚谧君缩在竹箱中,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指。她还是太心软了、还是太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了,她就该早早的杀了夷安侯,哪怕这一行为无法得到谅解,哪怕她会被送入监牢,都该杀了夷安侯才是!
  常昀从衣裳上撕下布条为自己包扎,因为被收走了利器,所以他撕得很是艰难。好不容易终于将几处比较严重的伤口包好,他扶着殿柱站起,一步步往前走,在路过褚谧君藏身的那个竹箱时,仿佛是体力不支摔倒,接着他倚靠着竹箱,不再动弹。
  门外的卫兵比之前增加了,透过薄薄的窗纱,可以看见他们的影子。
  他们就站在窗外,窗内的人与物,他们只要稍稍用心就能够看到,也许看不清楚,但他们绝对不至于分不出两道人影。所以褚谧君不能出来。
  竹箱的盖子打开了一条缝隙,伸出了一小截指尖。
  常昀无声的笑了一下,亦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她的指尖。
  *
  到了夜幕降临之际,殿内因为没有点灯的缘故漆黑一片。
  但这也给了褚谧君方便。因为窗外的人再也无法看清殿内的景象,她从竹箱里钻了出来。
  “怎么样?”担心自己的声音被听见,她只能贴着常昀的耳朵说话。
  然而常昀没有给她回应。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冷了下去,她深吸口气,战战兢兢的将手指扣在对方的手腕上。
  还好,他仍有脉搏,只是略有些微弱罢了。殿内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她直到这时才清楚的嗅到。他这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过去了。
  褚谧君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手脚都处于麻痹的状态,但她还是强打精神,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为常昀整理伤处散乱的绷带。


第144章 
  褚谧君在秋凉殿一共待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 果然没有一滴水一粒米被送来这里; 门外是严密的卫兵; 只有每日清晨会有宦官打开门走进来看一眼常昀死没死。
  每当这时褚谧君就会藏回竹箱之中,等到人走了,她就会出来照顾常昀。
  说是照顾,其实她根本帮不了他什么。这里没有药物; 她最多只能帮他将伤口包扎好,然后沉默的陪在他身边。
  起初常昀的精神还算好,时不时能凑到褚谧君耳边和她交流几句,他扬起眉梢,用含着笑的语气嘲笑褚谧君现在蓬头垢面,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贵女,又说他担心自己平日里攒下的积蓄都要被他的父亲拿去赌场挥霍一空——他想要安慰她; 明明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乖乖睡过去保持体力才是。
  褚谧君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她徒劳的握着他的手,心中的情绪由焦虑、恐惧; 再到后来的麻木。
  这可真是一个绝望的过程,看着自己在意的人慢慢死去。而她冥思苦想了许久; 都不曾找到一个能挽救当前危局的方法。
  失血过多的人难免体虚畏寒。夜间风凉,褚谧君也顾不得什么礼法,只得避开他身上那些伤口,小心翼翼的搂住他。
  “欸; 别贴我太近了。这要是被丞相知道了,我大概会被五马分尸吧。”他小声嘟哝。
  不过伤成这样,他也没有心思想那些绮丽旖旎的事情; 说这句话只是想要化解一下此刻的尴尬而已。
  确实是靠的太近了,一个人说话时,气息就吐在另一个人的耳畔。他们必须这样说话,如此才能保证对方听得清自己压得极低的嗓音——声音只要稍微大一点,恐怕就会被人听见。
  褚谧君只是伸手虚按在他肩上,无声的将脸埋在他肩窝。
  她不想说话,一句话也不想说。但她想听他说话,想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唯有这样,她才能清楚的意识到,他还还活着。
  “至于这么害怕么?”明明现在伤重的是他,可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正在微微的发抖。
  “怕极了。”她轻声说。
  她一直在想,自己何必要为了常昀做到这种地步。她这人从小就被教导要理智谨慎,可她自从见到常昀后,就好像渐渐的忘了自己曾受过的教导。
  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了,她在乎常昀是因为这人陪伴了她成长,见证过她的喜乐。她在他面前,不是丞相的外孙女,不是众人伏跪仰视的平阴君,也不是谁的臣下,而是他的同伴,是和他并肩而行的人。他们的少年光阴交织在一起,今后无论是谁回忆起自己的青春年少,那回忆中也势必会有另一个人出现。
  “所以,你得活下去。”她握住他的手。
  在一片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片刻后,他稍稍凑近了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睡吧。”
  临近晨曦的时候,褚谧君猛地醒了过来。
  她没有做噩梦,也不曾听到什么声音,就是无端的便一瞬睁开了眼睛。
  接着她感受到了灼烫。
  入睡之前,常昀还浑身冰凉,但这时他整个人却烫的如同炭火,原本惨白的面颊上也泛起了病态的嫣红。
  这……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状况了。在没有药物自身又极虚弱的情况下,伤势恶化感染几乎不可避免。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真的会死。
  她握住他的手,“醒醒、醒醒……”
  好在他总算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她,“没事。”
  这两个字他说的极其艰难,声音低弱。褚谧君先是庆幸他还活着,庆幸完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他翕合双唇,这次她连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能从口型中分辨出,他说的是别怕。
  清晨过后,照例有宦官前来查看常昀的生死。常昀拽住了其中一人的袖角,“带我去见夷安侯。”
  宦官原本还以为他死了,吓得用力甩了两下,“我们只负责埋你,不负责领你去见夷安侯。”
  常昀尽管已经处于极度虚弱之中,但头脑还是冷静的,“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们能得好处?到时候夷安侯若不想让人指责他逼死弟弟,就只能拿你们顶罪,说你们怠慢我。”
  宦官们果然露出了凝重之色。
  “去传话,让夷安侯来见我。”
  “可、可我等身份低微,无法传话给夷安侯呀。”
  “那就去请我的父亲清河王来。”常昀说完,便合上了眼睛,不再同这些人啰嗦。
  宦官走后,褚谧君从藏身之地走出。
  “我打算向常邵那家伙认输了,一会要是我父亲来了,会想办法把你带走。”
  “夷安侯不会杀了你么?”
  夷安侯留下常昀一条性命,是为了折辱他。所以之前常昀死撑着不肯向夷安侯低头,一方面是出于不甘,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夷安侯如愿后会要了他的命。
  但而今再不服软,他只怕也难逃一死。
  “原本还想与你再多待一会的,可你必须得走了。”他握了下褚谧君的手,又松开。
  这一次,是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然而不久后赶到的,却不是清河王,而是西苑之中年老体衰似乎还有眼疾的魏老太妃。
  ***
  这是褚亭第二次被困椒房殿了。
  先帝死后,玉玺便下落不明,致使夷安侯登基之事一拖再拖。都说是皇后将玉玺藏了起来,于是椒房殿便遭到了几轮洗劫,最终只剩下了而今空荡荡的殿堂。
  褚亭十九岁进宫,醉了三十多年皇后,这是她最落魄的时候,所有的胭脂、钗环都被抢了个精光。她打开空了的妆奁,叹了口气,只好用手指梳着一头长发,然后用一根丝带和银簪将头发绾好。
  婢女莺娘接过她手里的发簪替她插好,“听说夷安侯已经打算登基了。到时候,他或许会逼您迁宫。”
  褚亭嗤笑了一声,不予置评。待发髻梳好后,她只专心的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容颜。
  “近来我总在椒房殿里听到哭声。”她说。
  “年纪小的宫女没见过世面,自然会感到害怕。”莺娘解释:“但椒房殿内无一人叛逃,所有宫女宦官,仍对您忠心耿耿。”
  褚皇后平静的应了一声,不怒不喜。
  她其实无法理解那些宫女,因为她无法感到害怕。
  皇后褚亭,是个怪物。
  褚亭生下时,卫夫人替她起小字“满月”。求圆满无憾之意。然褚亭其人,却有着性情方面严重的残缺。
  在她年幼时,她的母亲将她送上前往蜀地的船只,与当时在那里为官的褚相团聚。半路上她碰上了刺杀,她当时年纪虽小,但心里清楚那些人是要来杀死她的,她将一场针对她的刺杀当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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