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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我死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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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您还打算蹚入浑水之中么?”
  皇后的坐姿十分端正,脸上没有笑,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是她在褚谧君面前最像一个国母的时候,高贵凛然,不容侵犯,“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我既然是皇后,那我死,也要死在我的椒房殿,牢牢握住我的玉印,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抢走。”
  她的表情十分平静,这番话不是赌气不是冲动,而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会有今日。
  褚谧君凝视着她,两个同是褚姓的女子对视了片刻,最终褚谧君后退半步,朝她行了一个大礼,接着转身离去。
  *
  褚谧君现在要去东宫。
  在常昀杀死楼巡,在北军主力冲向宫门的同时,还有另一拨人前去了东宫。他们的任务是替褚谧君杀死夷安侯常邵。
  如果行动没有出什么意外,现在夷安侯应该已经死了。褚谧君一边往东宫方向赶,一边暗自期盼着。
  她和夷安侯并没有私仇,这样心心念念的想让对方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
  然而夷安侯不死怎么行呢?夷安侯不死,洛阳就无法得到安宁。
  但是夷安侯并没有死。
  他逃了。
  褚谧君之前将自己手里的北军分成了几部分,剔除掉她无法有效指挥的两百人,留下两百人保护眼下藏在洛阳城外的陌敦,八百人进攻皇宫北城门,两百五十人交给常昀调遣,剩下的五十人前往东宫。
  然而即便有五十人去杀他,夷安侯依旧是逃了。
  “今日新阳公主前来探望堂弟,夷安侯趁机抢走了公主的儿子做人质,逃了。”这是褚谧君得到的解释。
  另一边,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新阳公主。
  她的儿子还不满三岁,就这样被夷安侯劫走,她唯有以痛哭宣泄自己的焦灼不安。
  褚谧君被表姊的哭声吵得头疼。没能杀死夷安侯也就算了,偏生表姊的孩子还牵扯了进来,她忍不住对新阳拔高声调质问:“表姊好端端的,来东宫做什么?”
  往日里,新阳自持身份,认为自己身为皇帝唯一的骨肉,丞相的外孙女,不需要同东宫里的三个宗室打好关系,所以很少会踏足这里。怎么今日却突然心血来潮拜访夷安侯了?
  新阳冷笑,双目赤红,“我的丈夫被大将军免官罢职,我丈夫的父亲远走江淮至今未归,我的母亲、外祖父沦为阶下之囚,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来拜访东宫的?”
  她是看夷安侯或许能成为未来的皇帝,所以才舍下脸面带着儿子主动来找他的,希望这位堂弟能够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可没想到,却刚好撞上了这样的乱子。混乱中夷安侯挟持了她的儿子逃走,她用尽全力在马后追逐,也没有追上。
  “都是你!”新阳忽然用手指着褚谧君,怒喝:“是你派来的人!是你害了我儿子!你……你什么时候回到洛阳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将洛阳搅得地覆天翻,你都不告诉我……你哪怕提前知会我一声,说你安全的回来了,说洛阳近日内会有危险,让我不要出门也好啊——”
  褚谧君默然无言。
  最后新阳公主的儿子终究还是被人找到了。
  那个还未满三岁的孩子,是在一处偏僻巷陌的拐角被找到的,死了。
  夷安侯挟持着他纵马一路狂奔,在觉得他没用了之后,就随手将他丢下了马,两岁多的孩子身体脆弱,怎么经得起这一摔。
  这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起一个正式的名字,就这样死了。
  至于夷安侯,褚谧君翻遍了洛阳都没能找到他。
  不,她并没能翻遍洛阳。因为眼下这个洛阳尚处于一片混乱之中。被破坏的秩序需要逐步恢复,城外骤然失去了统领的二十万大军,若是处置失利,便会酿成大祸。
  这些都是褚谧君无法独自应付的。
  闭锁了多日的褚府大门被打开,褚淮的爵位、官位在短时间内被恢复,他重新被请了出来,作为风雨飘摇的梁柱。
  褚谧君见到外祖父时,这位老人正在尚书台内有条不紊的处理被紧急送来的各式公文。
  在楼巡军队占据洛阳时,尚书台曾一度归属高平侯,现在它又回到了褚淮的手中,一切的布置都还是原来那样,不曾被破坏。
  “楼氏满门已经缉捕入狱,谧君方才亲自前去核查过了,没有余漏。”
  褚相点头,眼睛继续看着灯下一叠公文,“我用惯了的那些部下,不是被我调出了洛阳,就是被楼巡处死,我大概要好好忙上一阵子了。”
  褚谧君看着自己的影子,默默发了会呆。
  “你好像有事想问。”
  “嗯。”褚谧君颔首承认,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
  “我听说你在找夷安侯。”
  “他摔死了新阳表姊的孩子。”
  褚相的笔一顿,新阳毕竟也是他的外孙女,虽不及自幼养在他身边的褚谧君那样讨他喜欢,但出了这样的事,他还是心疼她的。
  “我等会试着拨出一支金吾卫来,看能不能找到夷安侯。”他说。
  “……外祖母呢?”褚谧君问。
  “她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暂时不需要为她挂心。”
  “还会回来么?”
  “会的。”褚相肯定的点头,“但眼下洛阳不安全,她还是离这里远些比较好。”
  “谧君认为,这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外祖父。”
  褚相的目光总算从文书上挪开,落在了褚谧君这儿。
  “外祖父应当清楚,眼下的洛阳是怎样的局势。”她说:“您手下的门生故吏,折损大半。二十万大军,如同高悬在您头上的利剑。您该离开洛阳。这也许会让您失去部分权力,甚至让您失去反攻敌人的先机,却能让您平安,保全性命之后再慢慢恢复元气,不好么?再者说了,楼贼之所以起兵,借口就是您欺凌帝王。你主动离开洛阳一阵子,也能向天下人表示,您没有篡权之意。”
  眼下夷安侯逃了,也就意味着不久后的夷安之乱将会发生。
  她问过未来的常昀,夷安侯既然屠尽了洛阳的公卿贵胄,那为何她的外祖父与姨母得以幸免。
  “皇后我不知道,但褚公……那时并不在洛阳。”成为了帝王的常昀,用略带讥诮的话语告诉她:“他呀,狡猾如狐,有谁能捉的住他?”
  所以,如果一切还要如既定的时间线那样发展的话,褚相离开洛阳的话应当是能保全性命的。
  让褚谧君松了一口气的是,褚相即便年纪大了,但也不是听不进人的意见,比起褚皇后的骄傲固执,他更注重实际。在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向皇帝递交了一份上表,主动提出要前往北方,与东赫兰人议和。
  他少年时就曾出使赫兰,之后也数度前往塞外,对于同胡人打交道的事,他可谓经验老道。
  然而皇帝驳回了褚相的请求。
  “往日里他恨不得我离开洛阳永远不要回来,现在却又想要将我困在此处。”褚相看着皇帝的诏书,眼底满是嘲弄。
  “那外祖父打算怎么办?”褚谧君担忧的询问。
  褚相扬眉轻嗤,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我又不曾卖于帝王家,皇帝不让我走,我就真不走了?”
  常昀说褚相是狐狸,这样的形容,半点也没错。


第138章 
  东西赫兰开战的消息在不久后传来。
  这对宣人来说是好事; 意味着北方边境压力骤减。那时人们还不清楚塞外胡人间的战事具体是怎样的情况; 满心以为这将是胡人之间一场旷日持久的混战; 却并没有料到短短几年之后赫兰人就将反扑大宣。
  当时宣人所关心的是,东西赫兰开战,前往西域的道路也由此受牵连而断绝。大宣在西北的驻军为了使战火不至于波及大宣,暂时关闭了边疆各关卡。行商暂时不得出关; 有人偷偷冒死出关,就再也没有回来。
  原本因为父亲病重,打算回到部族继承单于之位的陌敦不得不继续留在洛阳。身在距故乡千里之外的地方,不知父亲的生死,亦不知部族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褚谧君和常昀抽空去见了眼陌敦,好在这个异域来的小王子人还算乐天开朗,至少在两名友人面前; 他还能有说有笑。
  “反正洛阳也很有意思,我多待几年也没什么。阿姊那么厉害; 阿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反倒是我这样笨的人回去,说不定还要拖累她们。”
  “你一定能够回去; 你也一定能够平安的见到你的家人。”褚谧君安慰他。
  她绞尽脑汁的回忆了一会,想起若干年后臣子们在朝堂上同皇帝常昀争论边疆之事时,说的是“东赫兰”。
  也就是说,那时候“西赫兰”还存在; 并没有被东赫兰吞并。否则就该称为“赫兰”了。
  常昀站在陌敦身侧,歪头看了眼褚谧君,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说些话又不知该说什么。
  “大宣……是不会帮我的母邦的,对么?”陌敦缄默了一会后忽然问道。
  虽然两邦结成了盟友,但大宣才经历过战乱,朝堂也还未从混乱中恢复,绝无精力再调兵前去支援西赫兰。
  褚谧君和常昀都只能以沉默回应他。
  陌敦低下头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会朝他们笑了笑,“知道了。”
  “不过唇亡齿寒的道理,朝中许多人都懂。”褚谧君说:“等到楼氏余党被清除干净,朝臣和陛下就能够在边关之事上分心了。”
  “清除,楼氏?”陌敦皱了下眉。
  他无意干涉汉人间的内斗也无意评判谁,他只是本能的从这四个字背后感觉到了血腥和寒凉。
  褚谧君什么也没说,她和两个少年一起坐在八角亭内,从亭内往外眺望,今年新落下的白雪干净刺目,将万事万物都覆盖在了一片素白之中,雪后的天穹是泛着些许灰的蓝,云流散漫的漂浮着。
  这里是用来安置质子的地方,陌敦的住处,理所当然的砌着高墙,地势偏僻,听不见哀嚎,更见不到血污。
  楼巡的军队终究是不够忠诚,在楼巡死后,选择了投向皇帝,而不是楼家驱使替楼巡报仇雪恨。
  楼氏满门一夜之间从云端坠入泥污,这一切,就和褚谧君从未来得知的一样。褚相从前总不肯对楼家斩草除根,因为楼家是百年世族,为人所尊敬。可当他们做出了勾结夷狄的决议时,之前数代先祖的努力,便都不作数了。
  就连宫门之内的楼贵人也死了。
  按理来说,女子出嫁后无论父家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都与她无关,何况皇帝从前死那样宠爱她、倚重她。
  但楼贵人还是死了,死相并不好看。
  楼贵人死前见到了皇后身边的女官赵莞,她奉皇后之命,为楼贵人带累了一条白绫。
  据赵莞回忆,当时的楼贵人并不愿意死。
  不,确切说,她从来就没有过寻死的念头。
  能够在皇掖庭一直活到三十余岁,并且爬上贵人之位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甘心轻易去死的人?
  “我是陛下的妃嫔,这世上唯有陛下能够取走我的命,皇后有什么资格让我死?”
  赵莞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皇后殿下是为了你好。”
  楼贵人之所以能在掖庭起起落落数十年,数度涉险却始终活得好好的,那是因为皇帝还需要她。她身后是能够在朝堂上与褚党抗争的楼氏一族,皇帝需要用她来对付皇后,或者说,皇帝不得不用她来对付皇后。
  这么多年来她拥有荣宠,不是因为皇帝多么敬爱她,只是因为她有用。
  “楼氏满门,上至七十老翁,下至垂髫小儿,一个不剩。”赵莞微笑着告诉她。
  没有家族的楼贵人,什么都不是,也就没有了再被皇帝利用的价值。
  皇帝是个讲究颜面的人,他也许不会直接赐死楼贵人,但他有的是法子让这个女人悄无声息的死在宫中。
  那日赵莞离开清光殿时将白绫留在了那里。
  不久后,她听到了楼贵人的死讯。
  不,那个女人不是自缢而亡的。
  那天夜里,她独自一人往太和殿闯,说要见皇帝。皇帝不见她,可她好像疯了一般,大步往殿内闯。
  “大胆!大胆!”太和殿的宦官指着她怒骂,“你难道是要弑君么!”
  不知是那个卫兵先动的手,拔刀向她砍了过去。
  她趔趄了一下,却还是坚持继续往前走。鲜血涌出,弄脏了衣裙,她鬓发蓬乱眼神狰狞,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又有人朝她砍了一刀。
  又一刀。
  贵人楼氏死在太和殿前,血将大片殿阶染红。而直到她死去,皇帝都没有出来看她哪怕一眼。
  褚谧君听赵女官说完这件事后,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那时她进宫探望姨母,见当时还是美人的楼氏颇得皇帝宠爱,心中为姨母而不平。而褚皇后抱着她去摘树上开得最好的那一朵玉兰,笑着对她说:“花开得再好,也不过是依托着枝干、供人赏弄的玩意儿。”
  “楼巡是否有个与我年岁相仿的女儿?”过了一会,褚谧君问道:“那人在族中排行十一,曾与我有几分交情。你若是找到她了,替我保住她一条命,莫让她像她的姑母那样死在这样一个森冷无情的宫闱之中了。”
  “知道了。”赵莞点头,“那么,平阴君还有别的什么吩咐么?”
  “皇后,还好么?”
  “皇后暂安。”赵莞的用词很微妙。
  眼下洛阳城内氛围紧张。不知什么时候矛盾就会再度激发。皇帝与褚相,君权与相权,注定要有一场恶斗。
  而且夷安侯还不见了,这个未来的动乱之源……褚谧君揉了揉头太阳穴。
  皇后不肯离开椒房殿,依然留在宫里做她的皇后。褚相却好似对自己花了半生争夺来的官位并不在意,正在积极谋划着如何逃离洛阳。
  既然皇帝不许他离开洛阳,那么他就不告而别好了,干脆利落到让褚谧君都震惊不已。
  对于女儿的固执,褚相只是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却什么都没说。
  ***
  这些天常昀总去探望济南王,偶尔褚谧君也跟着。
  但很多时候他们其实都见不到济南王。
  济南王在狱中被毁了面容,又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眼下精神颇不正常,不敢见光,也不敢靠近生人。很多时候,常昀只能站在屋子外头远远的看他一眼,再询问太医他的病情。
  但无论如何,能够捡回一条命,这实在是一种幸运了。
  今日褚谧君和常昀一起赶到东宫时,服侍济南王的宦官说,今天济南王情绪还算稳定,已经睡下了。
  “既然他睡着了,那我总能去看他一眼了吧?”常昀问。
  宦官不敢忤逆他,于是带着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济南王住处的侧门,走了进去。
  “好黑。”褚谧君一跟着常昀走入其中,便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乍然进入昏暗的房间内,她什么也看不见,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摆,险些摔倒。
  常昀扶住她,附和,“确实太黑了些,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平日里都是这样服侍我阿兄的?”
  时下的贵女多穿曳地数尺的长裙,褚谧君也不能免俗,因此不得不扶着常昀慢慢往前挪。
  宦官低声抱怨道:“君侯是没见着济南王殿下他发病时的模样,一旦有人敢在他面前点烛火或是将窗子打开帘帐拉起,他便不住的嘶吼,还打人呢。我们只好用手代替眼睛,摸索着照顾殿下。”
  褚谧君没说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西苑住着的魏老太妃,太妃也成日待在昏暗的地方,说是眼睛不好见不得光照。
  “阿兄?”他小声唤了一句。
  躺在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他。
  “别吵醒他了。”褚谧君也俯下身,看着济南王。
  就在这时,睡着的济南王突然睁开了眼睛,在见到褚谧君的那一刻忽然惊叫,用手去推她。她躲闪不及,一把抓住济南王的手腕,但紧接着济南王便朝她一口咬了过来。
  “阿兄!”常昀也赶紧按着他,“阿兄你在做什么!”
  济南王却认不得他了,奋力挣扎,喉间发出嘶吼。
  “殿下疯了、疯了!”宦官惊呼,“君侯快走吧!殿下他见不得生人,受不得惊吓!”
  在一众宦官的帮助下,济南王总算被制住。常昀怔怔的看着兄长,直到褚谧君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袖,“走吧。”


第139章 
  离开东宫后的一路上; 常昀的情绪看起来都很低落。
  褚谧君不放心他; 将他送回了清河王府后; 也还是没有离开。
  “我没事的。”常昀扭头看着她,摇了摇头。
  “没事的话,那自然最好。”褚谧君也不戳穿他,熟门熟路的走到常昀的房间; 在那里找到了一碟酥酪,“吃点东西吧,你脸色可不是很好。”
  “是么……”常昀伸手接过。
  “在想什么,都可说与我。”
  “在想许多陈年往事。”他和褚谧君一同在庭院的井沿边坐下,左右也没人会跑出来指责他们俩这样于礼不合,“我想起了我初入东宫那天,就因为将你推下了湖……”说到这里; 他看着褚谧君笑了笑。
  褚谧君亦忍不住弯眼,“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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