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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我死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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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可有什么征兆。
  卫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要想说服一个人听从你意见,你就要拿出足够打动对方的东西。”
  “……明白了。”褚谧君说。
  用过药后,卫夫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这时褚谧君应当要主动告退才是。
  但在走之前,褚谧君却是忍不住提出了一个问题,“咱们今日在门外偷听外祖父和谋士之间的对话,不会被他怪罪么?父亲他,为什么……”
  “我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那样的场合,今日若不是带着你,我原本是可以直接参与其中的。”卫夫人说。
  “至于你的父亲……他虽然不算听话,但很好用。”
  “好用?”这个形容词让褚谧君有些吃惊。
  “没错,好用。”卫夫人说:“他是个极其有才华的人,若非如此,怎么可能入你母亲的眼。只可惜他他已经废了。”
  对上外孙女探寻的目光,卫夫人叹息了声:“十五年前,你父亲犯下了一桩重罪,葬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哪怕他是什么惊世的人物,都再也无法出仕。尽可能别他面前提他过去的事,也不要提你的母亲,他们之间许多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
  黄昏之后,卫夫人自己独自用过了晚膳,又过了好一会,才见到了褚相。
  她的神态看起来颇有几分疲倦,然而目光却是明亮的,“今日我和他们说的那些事,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你的宏图伟业。”卫夫人顺手递给了他一盏茶。
  “虽然已经筹备了数十年,但还是有许多地方需要完善。”褚相看向远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说我能赢么,阿琢?”
  卫夫人轻笑了下,“我又不是会占卜巫师会看相的术士,而今我身子越来越差,你的许多事,我都无法参与,你哪些决意是错的,哪些正确,我也说不清。不过……在我看来,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是什么?”
  卫夫人长久的注视着自己的丈夫,浅笑着摇头,“罢了,不和你说了,反正我猜你也改不过来了,就这样吧。”


第66章 
  “夷安侯送来的信。”侍女将一只纹饰精美的匣子呈到褚谧君面前; 匣中是写在云锦上的书信。
  褚谧君才默写完《孟子》中的一篇;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并没有打开檀木匣的意思。
  不需要打开这只匣子; 也猜得到匣中书信是什么内容。
  倒不是她和夷安侯之间有多么熟悉; 而是因为这已经是夷安侯送给她的第七份信。
  前几份她读过,信中倒没有什么让人不悦的言辞; 夷安侯只是规规矩矩的在信中向她请教学问,与她探讨先秦哲人与诗书礼乐。
  但这信接二连三的送来; 就不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别的了。
  夷安侯打的是什么主意; 褚谧君不是猜不到; 所以这七份书信,她没有提笔回复过一个字。
  别说她已经知道了未来的皇帝是谁,就算不知道,她也不会让自己的行为干扰到外祖父的判断。
  不过她也并没有因此就对夷安侯心生厌恶; 向上爬是部分人的本能; 若是往上爬的手段足够聪明漂亮; 褚谧君甚至还会赞赏这样的人。
  眼下的褚谧君; 充其量只是有些怜悯夷安侯罢了; 如此努力的想要追求什么,可最后他的下场,并不算好。
  记得曾几何时她还有过改变未来的念头,想过要暗杀常昀,因为那时的她觉得常昀与她的外祖父为敌,应当被提早铲除以绝后患。
  现在她已经不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了。
  就算未来做皇帝的人不是常昀; 对褚家的影响也极其有限。无论将来的皇帝是谁,褚相的地位都决定了他难以有善终。其根源不在于皇帝是谁,而在于他选择了一条与太多人为敌的道路,在于“家天下”的体系无法容忍凌驾于皇族之上的存在。
  比起东宫储位,褚谧君眼下更为关注的还是东赫兰。储位之争她无力影响什么,但她希望自己至少能够用自己的设法加强东北边境的防御。
  若干年后东赫兰才对大宣开战,但在这之前,总会些许迹象会显露出来。东赫兰与大宣断绝来往多年,故而这群人现在是什么状况,褚谧君也不清楚。她只能暂时先找来往年与东赫兰有关的记载,先了解这个民族。
  到后来,她竟然渐渐的觉得赫兰人的许多事,还挺有意思的。
  褚谧君早就发现了,自己对新奇的东西格外有兴趣。虽然她并不属于好奇心格外旺盛的那一类人,可或许是因为过去十四年的生活太过单调的缘故,让她感到陌生的东西,往往都能让她不自觉驻目流连。
  这也就是她最初被常昀所吸引的原因。
  等到她大致了解东赫兰的历史与风土人情后,她开始想要知道西赫兰的事情,继而想要了解西域。
  这时她便想起了那日在天渠阁所见到的《西域方物志》。
  天渠阁内藏书,按照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借出,因此褚谧君便只派了名侍从前去天渠阁,想要将那本书抄录回来,然而侍从跑了一趟后却告诉她,那本书已经被人带走了。
  遗憾固然是有的,但不能强求的东西也不必强求。褚谧君在听说这事后,也就将这本书忘到了一边。
  几日之后,她的表弟杨家八郎来访,却是为她将这本书带了过来。
  “听说表姊命人寻找此书,我便替表姊将其带过来了。”
  褚谧君拈起书卷薄薄的纸张,颇有些惊疑的看了杨八郎几眼。
  她与杨八郎虽是表姊弟,但关系并不见得有多亲近,平日里很少见八郎主动单独来拜访她,而且她实在想不通八郎是怎么知道她想要这本《西域方物志》的。
  “八郎也对这种书感兴趣么?”褚谧君问。
  杨八郎顾左右而言他,答得很是敷衍。
  但无论怎么问,答案都是一样的,他借来了这本书,听说表姊喜欢,便送了过来。
  褚谧君也不再追问他,待他走后吩咐侍婢去查,得知常昀近来与某个人走得很近。
  常昀。
  她在听到这个名字从侍女口中念出时,有一瞬的心悸。之后晃神了好一会,才点头让侍婢离去。
  应当是常昀借来了此书,听说她在找这本书后,他又借着杨八郎的手将这书送到了她手里。
  为什么要瞒着她呢?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呢?她心中略有怅然,而后才想起,是她自己说过不想见他了。
  如无意外,从此以后他们的交集只会越来越少,直到有朝一日两人共同的记忆被时光冲淡,双方再见面时,都波澜不兴恍若陌路。
  *
  庆元四年,腊日。
  褚谧君在探望了病中的外祖母,确定了外祖母今年依旧不能出门后,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道路。
  腊日祭典,阿念没有跟来,原因是她也病了。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病了,只是得到了消息,说东安君命人接她回琅琊。暂时不愿离开洛阳的阿念索性躺在床上装起了病,为了演的足够逼真,也学着卫夫人那样一天哪也不去。
  褚谧君很早便出发了,一路上寂静无声,只听见雪花簌簌落下。黄铜手炉被她揣在袖中,灼烫的温度随着指尖一路向上蔓延,最后颊边晕染开了两抹绯红。
  她无意识的掀开车帘往外眺望,天地一片素白,好像万事万物都被吞没,有一丝凉风顺着缝隙溜进车内,摩挲过她微热的耳后,缠绵在鬓角。
  她今日出发的实在是太早了些,冬日的朝阳都还悬在天际,走之前阿念还同她抱怨了好几句,她解释说,是为了早些进宫看到新阳。
  是啊,为了见新阳。
  新阳前几日便被接回了宫中,因为她怀孕了。
  多好的事啊,褚谧君也打心眼里为表姊高兴。就是不知道表姊腹中是男是女,要事她还有机会离魂的话,说不定还能见一见那孩子未来的模样。
  马车一路直接驶入中宫,最后在椒房殿前停下。今日中宫很是热闹,一向规矩森严的地方,居然也有笑声传来,毕竟怀孕的新阳公主是皇后的亲女儿,皇后总该为自己的外孙高兴,她底下的宫女自然也跟着高兴。
  侍女掀开车帘搀扶她下车,她抬头,发现不知何时漫天都是飞雪,出门前还不过是零零碎碎的飘絮,到了这时无穷无尽的落雪让人有了一丝压迫的感觉。
  今日跟在褚谧君身边的侍女是歌新调来她身边的小丫头,直到褚谧君下车站定后,才猛地想起慌慌张张的去找伞。但这时已经有人送伞过来了。
  是夷安侯,他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则拿着把伞,将其递了过来。褚谧君看向她,而他弯眼对她一笑。
  侍婢下意识想要伸手接伞,却被褚谧君阻止了。这时另一名侍女已经从马车内找出了一把油纸伞,撑在褚谧君头上,她对着夷安侯淡淡的一点头,错开他往前走去。
  忽然间她脚步一顿。
  侍婢疑惑的看着她,褚谧君握住为她撑伞的侍婢的手腕,使她将伞抬高了些,露出了站在远处殿阶之上的人影。
  是常昀啊。
  他倚着一根朱漆殿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所在的方向。在与褚谧君的目光对上时,他歪了歪头。
  褚谧君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偏了偏脑袋。
  于是他好像是笑了下。
  一步步登上台阶走到他跟前,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算算日子,上一回见面好像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再见时竟暂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你怎么也来得这么早?”褚谧君问。
  “因为……”常昀想了想,笑,“不知道呢,不过两位兄长也都来的很早,所以我便来了。你呢?”
  “想早些来看表姊。”
  “我方才在皇后身边见到新阳公主了,她很好。”常昀说。
  褚谧君点了点头,然后……然后该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们两人说话间的口吻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能聊的话题却少了。既是因为许久不曾相处的缘故,也是因为彼此心中都不自觉的划了一道界线,小心翼翼的分开了对方。
  “新阳在皇后那么?那我去找她了。”
  “等等。”常昀却叫住了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她的头发,“雪……”
  之前她走下马车时,因为侍女没有及时撑伞的缘故,有不少雪花落到了她发上与肩头,眼下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等会到了温暖的地方雪就会开始融化,弄湿她的头发和衣裳。
  侍女上前为她轻柔的拍去身上的落雪,褚谧君不方便行动,只好沉默的站着,而常昀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仍然留在原地。
  也不知道这样冷的天,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待在这。
  他的目光又一次与她对上,褚谧君挪开视线,正想要说些什么,他却上前半步,“别和阿邵那家伙有太多接触。”
  她并不想理夷安侯,但听到这话时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常昀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这样不好,我不喜欢……哎呀,我就是在闹脾气,听不听我的随便你。”


第67章 
  即将做母亲的新阳; 和褚谧君所认识的那个新阳表姊略有些不同了; 可这份不同在哪,她说不上来。
  总觉得新阳的微笑; 比起过去少了几分天真烂漫; 更多了几分带着惆怅的温柔。她和从前那样,拉着褚谧君的手说话; 说的却不再是该穿什么样的衣裳,绾什么样的发髻; 去哪里赏花这样的事了; 她说起了自己的丈夫与孩子。
  丈夫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但也仅是因为各自的身份而相敬如宾罢了,新阳说的更多的还是她未出世的孩子。没有母亲,并且还未来得及做母亲的褚谧君无法体会到她的感受; 很多时候她只能讷讷的附和新阳; 却也渐渐在心生腾升起了些许喜悦; 无论如何; 能有一个新的生命诞生; 是件好事。
  皇后依然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面对女儿和未来的外孙时,她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好在她身边的人早已适应了她这样的态度。
  与皇后不同的,是皇帝。褚谧君很早前就感受到了,或许是因为缺少子嗣与手足的缘故; 皇帝格外追求血缘上的羁绊。他往日对新阳不冷不热,但褚谧君今日却在椒房殿里,看到了为了探望女儿,专程从太和殿赶来的皇帝。
  许久没有看到帝后和和气气的待在一块说话了。褚谧君在心里感慨。
  在人前皇帝对皇后倒也不算坏,但像褚谧君这种距他们较近的人自然能够看得出帝后之间早就存在的不合。难得今日这两人终于为了女儿暂时聚在了一起。
  新阳似乎也很高兴,同帝后两人都说了不少的话。东宫的三位宗室今日亦齐聚椒房殿,看起来就好像是寻常人家的其乐融融的集会。
  但其乐融融这个词,似乎有些不对。褚谧君这样想着,看向了常昀。
  虽然常昀和他那三位堂兄一块笑着上前拜见帝后,但褚谧君没有错过他眸中若隐若现的阴霾。
  他在为了某件事而不高兴,为的是什么事,褚谧君心里有数。
  椒房殿前,当常昀对着她说出那番话时,她险些直接就答应了。
  在她记忆中,常昀从未用那样近乎哀求的语气和她说过什么,她和夷安侯走得过近,哪怕这不是她本人的意愿,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她竟然对此感到了些许的欢喜。
  只差一点她就要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给他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轻描淡写的回复了一句:“我自有分寸,但这种事情,和你没多少关系。”
  余光里瞥见夷安侯的身影正在靠近,褚谧君不想让夷安侯知道她和常昀都说了些什么,于是就这么绕开常昀,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之后她隐约听到这一对堂兄弟说了些什么,夷安侯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激动,又仿佛是在冷嘲热讽,而常昀……常昀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又或者他其实什么也没说。
  之后常昀就再也没看她一眼,哪怕他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眼瞳深处也似镀上了一层薄霜——常昀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这点她早就知道。
  夷安侯则仿佛是在同常昀置气,今日表现的倒是异常活跃,时而妙语连珠逗得帝后频频发笑,时而凑到新阳跟前,同她说几句吉利讨巧的话。
  夷安侯还真是变了许多,褚谧君记得一年前见到的夷安侯,还是个带着齐地口音,行事有些胆怯的温和少年,进入东宫不过一年,他就变得如此……意气风发。
  即便皇帝并不喜欢这三个与自己没有多少血缘的少年,但也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态度逐渐软化,他对夷安侯尤其关照,这很好理解,比起略显拘谨的济南王,与皇后走得过近的常昀,说话讨巧为人乖觉的夷安侯,自然更容易博得皇帝的喜爱。
  难得今日皇帝与东宫三人聚在一起,自然少不得考校这三位未来储君的课业,如褚谧君预料的那样,占尽了风头的人依旧还是夷安侯。
  济南王并不愿与自己的堂弟争抢这一时的荣誉,而常昀则是心不在焉。
  “云奴是身子不舒服么?”皇后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不是。”常昀抬起头,略有些敷衍的解释道。
  “皇后殿下请放心,邵与云奴同进共退,这么些天看见云奴都好好的,没病没灾。今日不知是为什么,他心情不大好呢。”夷安侯抢着说。
  褚谧君第一次觉得夷安侯真是聒噪,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怒的人,这时莫名的想要随手抄起桌上的什么东西塞进那张嘴里。
  常昀却好像并没有生气,他放任自己沉溺于一种散漫的状态之中,对于夷安侯的挑衅,置之不理。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皇帝让他和夷安侯比剑之时。
  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夷安侯的鼓动起了作用,总之皇帝同意让这两个少年比试剑术。褚谧君觉得自己该放心的。论身手夷安侯绝不是常昀的对手,夷安侯或许对这点了解不足,褚谧君却是很清楚。即便夷安侯在进入东宫后有刻苦学剑,可有关天赋与长年磨砺的差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弥补的。
  但常昀眼下这样的状态,让她很是不安。
  果然,在比试一开始的时候,常昀便陷入了被动之中,夷安侯攻势凌厉步步紧逼,而常昀只一味的闪避防守。
  这两个都是身形修长容貌出众的少年人,比起剑来的身姿格外引人瞩目,在旁人眼中,与其说这是比试,不如说这是助兴的表演,人们欣赏着少年们利落的挑、劈、刺、斩,偶尔低声点评几句,怀着怡然从容的心态,对输赢也不是那么在意,为此而惴惴不安的人,从头到尾也只有褚谧君一人而已。
  大概是第二十多个回合的时候,夷安侯渐渐处于上风。比剑时用的都是未开刃的长剑,饶是如此,褚谧君看着剑锋凛凛扫过常昀的鬓发,还是不犹的提心吊胆。
  常昀给她的感觉不仅仅像是不将胜负放在心上,更像是从心底排斥着这场比试,所以他的动作因此迟缓而勉强。
  但他又始终不曾放弃,明明这时候他只要认输,或是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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