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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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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他知道你不敢揍他!”慕飞气乎乎地还嘴,又问,“然后呢?他怎么说?”
  简竹他坦率地向宝刀承认:对,他卖了她!因为从大局考虑,他觉得这样更合理。她结束手头业务,他会给她派新任务、新奖励。
  宝刀仍然觉得受了委屈。她不想就这样算了。
  于是简竹给她另一条路——
  就算师徒情份已尽,当初买徒的钱,加上养她的费用,扣除她帮他赚的工钱,就算两两相抵。从此以后,他不再管她。
  但她给慕公子“耳鼻损毁”,被判徒一年,加上逃狱,翻倍重罚,徒两年。现在她还有一年零四个月的刑期未满。如果她逃跑了,算简竹监管不当,简竹要向官府支付罚金。
  如果她不再听从简竹管理,简竹要她把罚金先给简竹。
  那是八十两银子。
  多吗?傅老太爷那伙妻妾昧下了家里的一包珍贵器物,栽赃给二娘,价值就十倍于此。
  少吗?宝刀跟慕飞起始银不过十两,照样在张邑燃起了一把火。
  一个两年徒犯的身价罚银,不多不少,也就如此。
  慕飞“切”了一声:“不用说,你是拿不出这笔钱了!”宝刀分号虽有盈余,但被瘸子秦一整治,转眼又亏掉不少。再有,有盈余,也不作算她的,五成要交回总店,剩下的五成中,要给伙计、投资者分红利,轮到宝刀手里,也没有多少钱。
  慕飞笃定宝刀是只能回到简竹麾下了。也许来跟他一起管理这个秘密分号,炒卖安城南部麻园?
  按简竹的思路,很有可能!毕竟这个分号很忙、也很重要嘛。
  真糟糕,这个丫头又要在他身边碍手碍脚了。慕飞这么想着,嘴角却不知为什么翘了起来。
  宝刀狐疑的眯起眼睛在窗缝里瞄他。从这个角度她看不清他的脸。他到底是不是在笑?
  “我交了身价罚银哦!”宝刀告诉他。
  慕飞以为自己听错了。
  宝刀从哪里拿到八十两银子?
  “怎么可能!”他失声叫道。


☆、第七十三章 人各一边

当大乔看到傅家商号生产出的皱纸时,他第一个反应是:宝刀手下的伙计被小傅渗透了。
    他、小傅、瘸子秦在张邑三年,排挤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最后就他们三巨头并立,彼此防范,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旗下的商业机密,不是傅琪能轻易盗走的。否则,他大乔也不配在张邑坐稳这么多年。
    他承认要出奇谋,不如小傅,要玩阴狠,不如瘸子秦。他在张邑这么多年,最重要就是一个稳字。
    这个最稳定的字,却是建立在一个变数最大的因素上:人。
    大乔能用人,业界知名。即使一桩商事受到了损失,其他产业立刻能帮忙作弥补,因为他有这么多能干的人。即使他病重、或者发了神经,不能好好拿主意,他的商业王国仍然能良好的运营下去,因为他手下有人。
    宝刀分号崛起时,人家看到了皱纸,大乔看到了宝刀。
    当然,慕飞表现也很精彩,但主要体现在长袖善舞上面。这种人,用起来风险很大,不如宝刀实心眼儿,好掌握。
    大乔还有句没说出口的话是:何况宝刀是女儿身,实在不放心,把她许配给自己儿子,咳咳,或者自己收了她!还怕她跑到天上去?
    存了这份心,大乔一开始就有了收拢宝刀的意思。慕飞另有任务,宝刀一人镇守张邑,他正中下怀。瘸子秦抢着出手挤兑宝刀,他暗地里高兴,这一来可以趁火打劫拣便宜。
    果然宝刀到了他的麾下——虽然方式跟他原来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可以进一步掂量宝刀的能力!
    出于爱才的考虑,他给了宝刀很大自主权。
    没想到傅琪这么快就背后插刀!
    大乔也不信傅琪手下的人这么快就能跟宝刀想到一块儿去。他也认为是宝刀这儿泄了密。
    宝刀身边的人,不但简来方负责管束,其实大乔已经帮忙做了保密工作。傅琪应该不是这样容易能偷进来。
    宝刀本人泄密,应该也不至于。
    那么是谁?大乔跟宝刀想到一块儿去了:最有可能的泄密人物,就是山乌槛那头的老同事,也就是慕飞。
    大乔就很客气地请问宝刀自个儿:到这程度了。你打算怎么办?赔偿我损失,总是应该的吧?
    宝刀赔不出。
    赔不出,就只能以身相偿,到这一步,宝刀顺理成章就得成为大乔的卖身伙计了。
    问题在于宝刀不是自由人,而是简竹买的徒。她愿意到大乔这儿来,还得拿得出给简竹的罚银。
    大乔一副为难的样子告诉宝刀:“八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我怎么知道你能帮我赚回这笔钱?”
    宝刀向他证明:她可以。
    她已经发现两种东西能够用来造纸。
    一种是檀树皮,一种是秸秆。
    檀树比麻还贵。这只能放弃。秸秆这玩艺儿。却是割完稻之后的废物。早稻已经开镰。大米战役轰轰烈烈打响。至于秸秆,却是只能丢了、烧了,贱得不得了。
    秸秆可以打浆。但单靠秸秆一种材料,无法凝成结实的纸品。必须跟麻搀在一起。
    这搀和的比例,宝刀已经初步试验出一个结果,她把这结果告诉大乔。大乔一检验,果然如此。
    只是,根据秸秆、麻料的品质不同,以及打浆时的浆汗质地浓度不同,这比例会有一些变化。这变化像是烧菜,什么样的鸡、放多少盐多少酱才好吃?主妇得乎手而应乎心,虽亲如丈夫、子女,难以传授。宝刀真是有天分的。她调的配方浆,总比别人合理。
    遍地有各种草木,除了麻、秸秆,肯定还有别的适合造纸的东西,说不定能有什么东西能造出比麻纸更好的纸来!但总要有第一个人试验发现,其他人才会恍然大悟。这试验发现的功绩,功不可没。宝刀只是在麻的基础上,加了一项调料,是造纸业的小小一步。这一小步就已经光彩四射。
    于是大乔帮宝刀出了罚银,期许她在秸秆之外还能做出其他贡献。宝刀现在等于已经是个自由人。她决定跟着大乔做了。
    慕飞僵在屋角,回不过神来:“那、那你以后跟我……不是同一边的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边啊。”宝刀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变成徒犯?全拜他所赐好不好!说什么耳鼻损毁徒一年。她跟他是仇人!
    慕飞心里难受。说不上什么,就是一堵一堵的难受。他打开柜门,把头埋进柜子里。
    “喂,你干嘛!”宝刀以为他要拿武器跟她打,赶忙先下手为强,踹烂百叶窗,跳进了屋里。
    慕飞吃她一吓,手里拿的东西噼哩啪啦下雨般掉了一地。
    “我去!你想拿暗青子丢我?!”宝刀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跳起来。
    再定睛一看,她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剥好了的榛子。
    慕飞低头蹲了一会儿:“不是故意给你剥的!”
    他摸索出一个铁疙瘩,塞到她手里:“以后再见面,说不定是敌人了。这个,送给你吧。以后你自己剥。”
    宝刀看着铁疙瘩:“这是什么?”
    是来福做的一个小机器。他跟兼思逃跑前,留给慕飞了。是磕榛子用的。
    其实这小机器也不是来福自己想做的。是兼思看到宝刀跟慕飞为了榛子打架,于是问来福:“有没有能剥榛子容易点的东西?”来福就做了这个,交给慕飞说:“男人要做的是……咳,你看着办吧!”
    这小机器,是一个铁块,铁块上有个凹陷,把榛子放在里头,上面的把手往下一合,带动几根杠子,很容易就能把榛子夹碎了。
    有时候宝刀听到慕飞在房间里嗑嗒嗑嗒的作响,慕飞就在夹这个。
    有了这个方便的小机器,慕飞不用跟宝刀抢果仁了。说也奇怪,这么一来,他反而不爱吃果仁了。他整天磕啊、磕啊,收集起果仁来,也不知想干嘛。
    宝刀说要走了,他忽然想:他收集了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送给她?
    合理不合理,他也不管了。总之同事一场,他站在满地乱滚的果仁之间,把沉甸甸的小铁块塞给宝刀,低下头:“其实跟师傅混,更有前途,我是这样觉得的。”
    他说话从来没这样好声好气过。宝刀一时有点不适应:“啊,是这样……可是,你说师傅布很大的局,我也不知道到底都是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前途,还很怕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他牺牲掉。而大乔老板,他至少告诉我,我专心帮他研究纸张就好。他还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原来的纸会皱的,原来说穿了也那么简单……”咬住唇,“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已经是两个阵营的人,很多秘密,已经不能交换了。
    “但我告诉你一件事!”宝刀咬了咬牙,“纸张的成本,一定会再降。麻价不可以一直抬上去了。”
    已经算是很良心的警告。
    她与慕飞长长的注视一眼,走了,还是攀窗子。除了那个夹榛子的小铁块,她什么都没带走。榛子仁撒了一地,慕飞看看,往门口走了一步,就踩碎了几个,再走一步,又踩碎几个。他走啊走,走到门口,叫人来:“把地扫扫吧!”
    宝刀没有说她选择大乔的最重要原因。简竹赚再多的钱,卖丝、倒卖园地,上头没有宝刀自己的记号。而大乔肯让她在纸上打她的名号。如果她能把纸卖得很远很远,海角天边,也许白龙寨的人会发现,然后接她去跟白顶天团圆。
    她小小的心里,装的是这么个重重的心愿。
    不管慕飞有没有猜到这心愿,其实都不重要了。他们两个,同行了一段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彼此分离。
    此时,另有几个人来到张邑。
    这几个人行踪非常隐秘,赶路时特意雇了辆有车帷的车子。一般的平板大车主要是载货的,只要几个钱就能捎坐一程,宝刀和慕飞刚从桑邑往张邑去趟商路时,坐的就是这种车子。可是有车帷的车子就不同了,专门载客的,若要跨邑,至少一钱银子起价,若跨城,那多少两银子就不好说了。
    这几个人,是跨城的客人。
    他们从觉城来,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咸腥。从海上上了岸,先是坐自己备的帷车,接近安城地界时,为了过关卡方便,就换了载客帷车。
    各城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贸易往来,除非政治、贸易战打得特别紧张的时候,否则城际间的关卡还算是比较宽松的,最多给客商收个税、给来往的人把把关——不是江洋大盗吧?没明火执仗之类的明显重大恶劣犯罪迹象吧?——那就请进。
    目前觉城和安城之间的关防,在宽与严之间。只因两城都不太平:
    觉城是女城君新登基,“公子党”还有势力、海蛇帮更是闹腾。
    安城则是仲少君新殁,百姓都感觉到了风声雨意,上层达官贵人们更是明镜儿似的:什么病死?明明是被右夫人跟伯少君排挤走的嘛!城君洪逸自己倒是松了口气……唉,不怪他没有父子情!他是立志作个伟大君主的,考虑问题时不得不把城池大局放在首位。

☆、第七十四章 海蛇化身老商号

安城君洪逸年富力强,离死还早,但不得不提前考虑一下继位人选,以便有个万一时,保证安城局面稳定。
    很多人惊叹于仲少君洪缣文才惊人、少年老成,洪逸自己却觉得,仲子缣太过于文弱天真,不如伯子综意气风发,有他当年的风范。可惜洪综虽是伯长子、不是嫡的。这夫人的左、右之分,在祖宗宗法面前,还是明显的。历史实例证明:左夫人生的孩子,在圣人留的拜天台上,愣是比右夫人生的孩子,血统福缘显得厚些。似乎圣人对于正妻有种过份的坚持。
    这么着,很多传统的大臣就成了“仲党”,又兼着伯少君洪综志气太大、有时难免显得急躁强横,一些看不过去的大臣也倒向了仲党方。洪逸冷眼衡量,仲党实在是个大势力,让他这个当父君的都觉得不舒服。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别说右夫人要哭、洪综要受委屈,他这个作君主的,单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计,都不得不出手了!大臣们一时不好尽诛,免得激起动荡,他赐死自己的仲子还不成吗?洪缣一逃跑,免了他痛下决心。这孩子若是识趣,为了故城平安,还是永远别回来了!
    为了让洪缣别回来、或者回来时能够尽早控制,洪逸亲自下令,安城的城防,也就严了点儿。
    陌生的车子、载着外人来,安城城关检查的要求是:给车子作标记,登记在册,全车核查。并将人员检查的标准提高一级,可以视情况要求当地人员每到一地向当地官府报到受查。
    这种安全规范的理由是:车子贵。自己带车的人,比较有钱。有钱人闹事的本事,总比没钱人大些。所以对于有钱人当然要关注些。
    为了免去安检升级的麻烦。这一车的人,就换了道上载客的车。这些车子,常在城际间跑,早都备好号了。只要车上客人有个说得过去的身份。就能很快过关。
    这几位客人倒确实有正经身份:“精诚”商号的商人,做水产的。这商号还真有,原就是海蛇帮为了出货入货、商贸往来方便,特意建的壳子,到安城勾兑,不是第一次。
    关卡验了身份,放行。
    车子是从青神岭较低缓的地段驶入,第一地,是张邑。目的地是桑邑。
    因为简竹在桑邑坐镇山乌槛。
    这些人。是来拜访简竹的。
    车帷掀起一条缝。露出那张脸,是兼思。
    兼思如今也是通辑犯了。在安城,这种等级的通辑犯。层出不穷,一份通辑令过了些时候。常人都不再记得。因此他敢回来。路上稍微注意些,防着熟人、以及专门的赏金猎人,也就是了。
    他的同行者,也都愿意保持低调。
    他掀起车帷,同车人把视线投到他身上,表示不赞成。
    兼思必须掀起车帷,因为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本该在桑邑的简竹,正在张邑的路边,对人吩咐着什么,声音不高不低,正传到车中兼思的耳里。
    简竹还戴着帷帽,不过袖口露出的粉红的手,很证实了他的身份。
    兼思回头,对同车人道:“看来我们不用赶去桑邑了。”
    那时是黄昏。宝刀在坊里辛苦劳作。头发胡乱扎了两条小辫子,颊边渗着汗,脸上粘着草屑,她也顾不得,专注的目光,让窗影里闪烁的阳光都自惭形秽。
    等到三星在天,树影横地。宝刀收工回房,呼呼大睡,丝毫不晓得有个老朋友,兼思,到了她床边拜访。
    另有一个蒙面人坐在外头树影的最深处,咬着草梗,星眸冷笑地眨啊眨:这丫头卧室一到晚上,每每客似云来,硬是有转行作红姑娘的潜质啊?
    这个躲在深处的刻薄蒙面人,是阿星。她今晚会出现在宝刀屋外,是跟踪着兼思来的。
    看着熟睡的宝刀,兼思有点怔忡:能有多久不见?这丫头模样有些变了。变得更俊俏了。
    就是睡姿跟以前一样不堪入目。
    他经过附近,本来是不必探望她的,实在忍不住到窗洞里张了一眼,不出所料的见到宝刀连小肚皮都露在被外。虽然是夏天,晚上也有些凉的,他进屋替她把被子拉好,摇摇头,在她床沿坐下来,一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坐这里干嘛,宝刀翻了个身。
    兼思的手撑在她床沿,宝刀一翻身,就把他手压住了。兼思一惊,正要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之下把手抽出来,宝刀闭着眼睛,朝着他手腕就咬下去!
    “……”兼思忍住闷哼。
    宝刀闭着眼睛笑眯眯:她梦见没良心的朱兼思又回来了。是啦!这气味瞒不住她!所以她就咬了他一口,这下算是报仇雪恨。
    她满足地抱着他的手,叹了口气,打算继续做美梦。
    兼思心底“这个那个”的纠结了半天,仍然想试试,能否草木不惊全身而退。他慢慢地抽手、再抽手——
    “咦?!”宝刀忽然睁开眼睛,对进他的眼睛里,神智清明:“不是作梦?”
    “哦那个……”兼思讪讪的,“不是。”
    “你去哪儿了?”
    “海边……”
    “干嘛去的?”宝刀连珠炮的问。
    “有人追捕我,我逃远点。”兼思回答。这话说出口来,心里平白无故觉得轻松。他凝视宝刀,这才向自己承认,自己有多想她。
    跟她在一起,他觉得轻松、柔软,像一条鱼儿,沉在绿藻间,无边的涟漪与清梦。
    遥遥有音乐与唱咏声,若珠落玉盘,莺啭深柳。
    宝刀侧耳,想了起来:“听说有外地名班子来唱戏。”
    听说叫什么“少章班”,台柱子名为“小露红”,色艺双绝,一条嗓子真真的祖师爷赏饭。
    宝刀从来不耐烦听什么咿咿呀呀,那般拖沓,再说也听不懂。白龙寨里倒没这个,就是有位猫叔,是个戏迷,曾经悄悄带她去听过。对她来说,印象最深的是台下儿赌瓜子赢转糖的热闹,而不是台上的扭捏。前几天听说有个戏班子来,她心里动了动,想的是台下的热闹,可惜为了压缩成本,她正试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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