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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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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演上这一出苦肉计,便是叫唐睿看,好叫他不疑在她身上罢了。”
小玉听过,方才明白其内关窍,又笑道:“既如此,咱们倒是把她这点小心思告与了表少爷,叫他们两个再不一条心了。”傅月明却摇头道:“他们两个现下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就是不一心也是不成的,咱们也不必去白费这个力气。只是适才她说,要我的好看,我却不知她还留有什么后手么?”小玉见她凝眉细思,便说道:“兴许只是她不甘心,胡乱想出来唬姑娘的话,并不用当真。”傅月明沉声道:“她倒并非是图嘴上痛快的人。”
说话间,桃红端了点心碟子上来。傅月明吃了两块糕,叫小玉吃蒸酥。恰逢二门上媳妇蕙香进来传话,说道:“门上小厮收着一封书信,说是林姑娘寄与姑娘的,叫我带了进来。”说着,连忙将信双手递了过来。
小玉接过信,傅月明同她说了几句,将些点心拿手帕包了,打发蕙香出去,便接过信去看了一回。
小玉在旁瞧着,只见傅月明逐渐展颜微笑,不禁问道:“敢是林姑娘送了什么喜讯过来?姑娘这般高兴。”傅月明含笑道:“这焕春斋果然有些能耐,这点子小事,只略下功夫就查明白了。”
小玉闻说,便问道:“怎么竟不是林家来信?”傅月明望了她一眼,说道:“有些事我不好出面,便托了焕春斋的人去查,然而他们与咱家面上并没相交,先生又没说破,不好明着来的,便借了林家的名头。好在这焕春斋同林家也有些来往,这番倒也不算无礼。”
☆、第一百一十章 落水
小玉在旁听着,又问道:“那这信上说了些什么?我瞧姑娘倒是很高兴,是捉住了唐家什么把柄么?”傅月明笑了笑,说道:“只是些蛛丝马迹,还没什么真凭实据,也算不得把柄。”说着,又摇头笑道:“现下就高兴,也还太早啦。唐睿与傅薇仙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下头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呢。”小玉不解,伸过头来,傅月明却将书信递与她,说道:“拿去烧了罢,不必留着。”
小玉接了过去,走到里间,将傅月明素日里熏香的香炉点上,把信展开读了一遍,心中暗自纳罕。想了一回,便依着傅月明的吩咐,将信焚了,方才又走出来,当面亦不提起那信上所言之事。
闲中无事,傅月明在炕上坐着打理了几样针线,忽然问道:“先生该到京城了罢。”小玉笑道:“先生这才走了几日,又不是列子乘风,这时候就到了。”傅月明一笑,说道:“我记错日子了,只觉着他好像已是走了许久了呢。”小玉笑道:“姑娘这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几天的功夫,姑娘就耐不得了呢。”傅月明面上微红,倒并没恼,只是低头笑道:“倒也不能怪我,只是……”言至此处,便又不语了。
上一世这两人姻缘相错,又经死别,落得个惨淡收场。今生好容易再续前缘,却没相聚几日就再度离别,这份渴念比之前世却更甚了几分。就好比一个原本腹内饥饿之人,若无食物在前,倒也罢了。若是在他面前摆满山珍海味,却又不许他近前,那就分外令人苦恼了。如今的傅月明,便很有几分这个光景。
傅月明埋头绣了几针,一个不慎将手指戳了,便放在口里吮了一下,也无心再做,将绣活又丢回篮里,随口问道:“桃红呢?近来总少见她人影。”小玉说道:“桃红姐姐走去找宝珠了,说宝珠有样活计烦她。”傅月明点了点头,说道:“桃红人虽拙些,这针线功夫倒是了得,差不多傅家上下,没人再比得过她去了。”小玉笑道:“我瞧着姑娘的针线,也很是难得,就是京里那些绣娘,也未必及得过。”
傅月明含笑说道:“就是这样,我也时常有些针脚要烦桃红呢。这另有个缘故,京城虽是个繁华云集之地,但论及针工女红,北地究竟不如苏杭拔萃。早些年,这街上曾有个寡妇,本是苏州绣娘出身,靠卖针线为生。太太怜惜她贫苦,时常接她来家说话,又常接济一二,我小时便同她学过些。”小玉点了点头,又问道:“姑娘说的不错,就是京里兴的也是苏绣。”
二人说了些闲话,转眼就是傍晚,小玉见桃红总不回来,便到厨房灶上去拿晚饭。傅月明独个儿在屋里坐着,看了几页书,就见桃红匆匆打外头进来。
傅月明见她神色仓惶,不禁问道:“做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回来,又走的脸白气喘的。”因又说道:“你先坐下,吃两口茶再说。”
桃红便在炕边的脚踏上坐了,傅月明将自己吃的一碗木樨茶递与她。她接去了痛喝了两口,方才说道:“我给姑娘带回了样东西,姑娘管保喜欢。”傅月明心中疑惑,只见桃红自怀里拿了几页纸出来,双手递了过来。
她接了过去,展开看了两眼,登时惊诧万分,连忙问道:“这东西你是自哪里得来的?”桃红笑道:“是宝珠与我的。”傅月明沉声问道:“这帐页是傅薇仙的字迹,宝珠是上房的丫头,这东西怎么到她手里的?”
桃红笑道:“姑娘莫不是忘了,二姑娘如今住在太太的屋里,两边屋子通着,宝珠便时常同兰芝一道。前回,二姑娘吩咐兰芝去烧字纸,因前头人多眼杂,不好寻僻静处。兰芝就走到后头来,偏巧那时候她闹肚疼,就随手塞给了宝珠,叫她替自己去烧。宝珠就走到后头去了,寻了个背风处,正点火呢,就被我撞见了。我唬了她几句,她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了我。我不识字,只知道是二姑娘房里的,又看她鬼鬼祟祟的叫丫头烧掉,料知是见不得人的,就拿来与姑娘瞧。”
傅月明闻言,不禁望了她两眼,又笑道:“素日里只看你是个老实的,原来也有这些鬼头心思。”桃红脸上微微一红,低头说道;“近来姑娘出门总带着小玉,我知道我不如小玉机灵,能说会道。只是我也想帮一帮姑娘。”傅月明心中一动,又想及前世之事,随即握了她的手,说道:“难为你有这份心,我是多谢你的。”桃红微笑道:“我是不敢望姑娘谢,只是姑娘若有什么事,也不要忘了吩咐我。我虽不能,也少不得尽力去做的。”傅月明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明白,然而你心里也要记得,小玉虽好,究竟不比咱们自小到大的情分。我带着她,也是看她年小机灵,诸事便宜,你可不要多心。”桃红笑道:“我有姑娘这句话就够了。当初若不是太太将我买来,我现下不知在哪个堂子里受罪呢。这份救拔之情,我时刻记在心上,又哪里敢多什么心呢。”
傅月明笑了笑,说道:“你安心,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待我将来出了阁,随你的心愿,若要跟着我自然是好。如若不然,我就叫老爷太太替你预备一份嫁妆,选个好人家嫁过去,绝不叫你配小厮。”桃红听闻此语,不觉脸红过腮,将身子一扭,说道:“姑娘如今订了亲,说话是越发胆大了,连羞臊都不顾了呢。”
二人说笑了一阵,傅月明将那几页帐页拿到里屋,收在了妆奁内。
这日,再无别事。
翌日,林家一大早打发人来,言说林小月昨儿晚上同她家老太太到城郊湖畔赏月,不慎失足落水,受了惊吓,又着了风寒,今日不能前来。
傅家二老听闻此事,甚觉扫兴,又连忙打点补品礼物,叫了自家两个家人媳妇,跟了林家来人,上门去问候。
其时,傅月明正在屋内闲坐,听闻这一消息,心中十分纳罕,就说道:“这倒奇了,她一个千金小姐,行动便有丫头、奶妈随行的,怎么会失足落水?”小玉一面收拾衣裳,一面说道:“想必是林姑娘看月色好,独个儿出来赏玩,不留神踩空了也未为可知。”傅月明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怪异,她今儿过来是要同我商谈店铺事宜的,怎么这个档口上出了事故。”小玉说道:“人家家里的事情,咱们又没瞧见,就是乱猜也是于事无补。”
傅月明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暂且罢了。
又过几日,街上的店铺修整已毕,货物也已铺排上架,只待择日开业。
这日,因傅沐槐要去寻伙计,觅掌柜,一早便起身了。正在上房里吃饭,门上小厮进来回禀道:“姑太太来了。”傅沐槐眉头一皱,待说不见,大清早起的,又不好意思,便说道:“让姑太太先在前堂上坐罢。”打发了小厮,就叫人拿衣裳,戴帽子。
陈杏娘一面侍候,一面就说道:“这一大早的,她巴巴的就走来做什么,你饭也还没吃完呢。想必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索性你吃了饭再出去,叫她在前头等着罢了。”傅沐槐踌躇道:“好歹也还是一家子,这也难看了些。若日后咱们做了这门亲事,四节八时往来也是断不了的,未免难看些。这个时候过来,她多半也没吃呢,把桌子抬出去,我同她一道吃罢。”说毕,径自穿衣去了。
陈杏娘嘴里呶呶不休,叫丫头收拾了几个食盒,带到了前堂上。
傅沐槐来至堂上,果然见唐姑妈正在椅上坐着,她今儿穿着一件蓝粗布夹衣,下头一条一色的裙子,脂粉不施,头上也没戴首饰,脸上黄黄的,一副失魂落魄之态。
兄妹二人见礼过,各自落座。傅沐槐不待她开口,就问道:“妹妹这一早过来,可吃了饭了?”唐姑妈讪讪的笑道:“这几日在家里,我只生那个孽障的气,黄汤辣水谁尝过几口也怎的,弄得这幅人不忍,鬼不鬼的样子。今儿听闻哥哥要出门,连忙一早过来,哪里吃什么了!”
傅沐槐点了点头,说道:“既这么着,妹妹且在我这儿吃了早饭再说话。”话音一落,两个小厮便放了桌子,冬梅提了食盒上来,铺碟放碗,安放筷子,兄妹两个一道吃了饭。
饭毕,小厮端了两盏香茶上来,二人漱过口。傅沐槐便说道:“妹妹今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唐姑妈话未出口,脸上先自红了,半日方才说道:“说起来,是我们的不对。那孽障行出这样不知高低的事儿,就打死他也不为过的。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养老送终都指望着他。哥哥恼他,不让他再到铺子里,原也是情理之内,但如此一来,岂非了绝我?我家里还有那两个丫头,还指望着攒上份嫁妆出门子。倒还望哥哥与我们一家子一条活路。”说着,便眼中滴泪,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林府
傅沐槐听了她口里一番话,便已忖出她此次前来用意,看她跪下连忙上前搀扶,嘴里说道:“妹妹何须如此,咱们是一家子兄妹,有什么话自然好讲的。”唐姑妈见他不松口,只顾跪着不肯起来,双手扶着傅沐槐的膝盖,涕泪齐下道:“哥哥不肯答应我,我便不起来,就跪死在这里,也只是烂臭了这一块地,哥哥也没什么好处。”
傅沐槐见她放出这样的话来,大有胁迫之意,心中气恼,将袖一甩,直起身子说道:“那你便跪着罢,我往铺子里去了。如今事情那么多,哪里有这个空闲!”
唐姑妈见他要走,只得收了眼泪,匆忙自地上爬起,上前牵住他的衣袖,哀声央求道:“哥哥就这般忍心么?好歹傅家门里就得咱们兄妹两个了。想及我出嫁那时候,哥哥亲送我出来,拉着我的手,说将来不论我走到哪里,娘家总是我的倚靠。夫家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大可回来。怎么到了如今,哥哥竟不认前头的话了?亲眼望着我落难,竟这般狠心么!”
傅沐槐见她叙起旧情,心中一时不忍,就停了步子,回身说道:“你有什么话,自管讲来。我也不是不耐烦,只是今儿生意上的事情委实太多,没功夫在这里闲讲。”说着,又扶着唐姑妈重新落座。
唐姑妈坐在位上,抽抽噎噎的讲不出话来。傅沐槐见状,只得唤小厮端了杯滚茶出来。唐姑妈接了过去,吃了两口,略定了定心神,方才厚着脸皮开口说道:“如今哥哥不叫睿哥儿到铺子里去,弄的我们一家子没了生计。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没个底儿。说不得今儿只好再来求求哥哥。虽是你那外甥不好,然而有他在铺子里,也替得哥哥些手。”说毕,看看傅沐槐脸色不善,又赶忙说道:“就是不能,也请哥哥再与他个差事,总不要让我们一家子断了生路。如今哥哥又新盘了个铺子,听闻是要同这城里头一号的林家合作买卖,哪里不需要个人使,就把睿哥儿放在那儿也好。”
傅沐槐见她开口相求,倒不好一口回绝,便含糊说道:“若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这新铺子,也不是咱们自家的产业,是人家林家拿的钱盘的店铺。这般往里头随意放人,不好与人家交代的。”
唐姑妈闻说,赶忙笑道:“哥哥说这什么话,我也知那铺子虽是林家拿钱,林家却不善经营,这铺子打理上的事儿,一应都靠着哥哥呢,人家也不过只送个账房先生过来罢了。既这样,那用什么人,还不是哥哥口里一句话?又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
傅沐槐见她打听的这般贴切,只得说道:“话虽如此,这铺子也是人家尽心相交的,我倒怎好以权谋私,辜负人家一场托付。”说毕,略停了停,又道:“睿哥儿的事儿,你也不必愁,我不会放着不管。待略空闲些,我自与他再谋个差事。”
正说话间,外头门上小厮来请,称杂货铺掌柜打发人来请,傅沐槐便起身去了。
唐姑妈一人坐着也没甚意思,要进去又同嫂子一向没话说。就想进去瞧瞧傅薇仙,叫随着来的夏荷过去传话。夏荷去了半日,出来说道:“二姑娘身子不大好,躺着不见客。”唐姑妈讨了个没趣,嘴里骂骂咧咧的去了。
打发了傅沐槐出门,陈杏娘正在上房里歇着,傅月明打后头过来,陪她坐了一会儿,说道:“方才我过来,瞧见一个丫头正出去,看那身形倒好似夏荷。”
陈杏娘说道:“就是她,你姑妈今儿又来了,在堂上同你爹坐了半日,这又要见薇丫头,打发了她进来问话。我不耐烦见她,就给回出去了。”
傅月明笑道:“历来只见绿柳跟她出门,倒少见这丫头了。”陈杏娘说道:“夏荷少言寡语的,不大招唐家人待见。你姑妈嫌她不好,平日里少带她出来。这次是绿柳家中有事,告了几日的假,身边没了人手,只得带她来了。”
傅月明微微颔首,心里忖度道:绿柳回家去了,不知那边的事儿计较的怎样了。荷花年纪小,本来好走动的,弄出傅薇仙那桩事来,倒不大便宜了。爱玉与春娇两个过不来,竟不知那边的动静了。
陈杏娘见她闷声不语,便寻话问道:“近来总在屋里做什么来?少见你出门的。”
傅月明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天短了,夜里睡得早。白日里就赶着天亮,打理些针线做做。林家那位小姐烦我些物事,我也得替人家做出来才好。”
陈杏娘哼了一声,说道:“你既同熠晖把亲事定了,就同林家少走动的好。你们的闲话本就多,再弄出些什么好听的来,你不怕熠晖回来怪!”
傅月明见她口风松动,便蹭到她跟前,亲昵娇嗔道:“母亲如今也护起他来了,不说人家出身低微了。”陈杏娘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话倒奇了,他现下又不是外人,是咱们家的女婿,我不护着他,倒护着外人去?”
傅月明含笑试着问道:“若是他此去京城,竟没考中呢?母亲可要悔了这门亲事?这亲虽是父亲与我定下的,我可知道母亲的厉害。母亲若要做什么,父亲是敌不过的,只好乖乖听命罢了。”
陈杏娘笑道:“你这个孩子,倒调侃起长辈来了!”因就说道:“你说这话,也未免把你妈瞧得太轻了。我虽是望你嫁做个官太太,倒也没昏聩到这个地步。你们到底是定过亲的,咱们又是在这城里世代居住的人家。若是为这点子事就毁亲,传扬出去,这满城的人岂不都笑话咱们趋炎附势?再者说来,这女方毁了亲,再要说亲,就难寻着好人家了。如此,岂不是误了你的终身?”
母女两个说着话,外头小厮来报,说道:“太太,林家打发了两个媳妇儿过来,说林姑娘请咱们姑娘过府一叙。”
二人闻言皆是一怔,陈杏娘便说道:“她家姑娘刚落了水,这才救起来,不说静养,着急忙慌的接月儿过去做什么?”因问道:“人在何处?先请进来罢。”
小厮应命而去,不多时便带进两个家人媳妇。
陈杏娘打眼望去,见这两人虽是林家三四等的仆妇,却也是穿着不俗。
这两个女人上前,先与太太问了安,又向姑娘问过好,就在地下立了。
陈杏娘含笑问了林家一家子安康,便关切问道:“昨儿听闻林姑娘失足落了水,还受了惊吓,我同老爷都挂心的紧,打发了人略送了些薄礼过去,不知可怎么样了?林姑娘这等千金之躯,哪里受得了这份罪呢。”
那两个女人陪笑说道:“我们老太太说了,多谢傅家太太记挂,送我们这些厚礼。太太不知,这林姑娘年纪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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