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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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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晟面有难色:“爹爹、二叔、我娘和我半点不敢泄露您的事儿,秋澄那丫头蒙在鼓里,仍为当时没参加媛媛的婚宴、未能见您最后一面而耿耿于怀,茶饭不思,消瘦不少……要不,告诉她?”
  阮时意叹了口气:“连你二婶、三个堂弟都不知情……能瞒则瞒。”
  可她的确很想见见外孙女。
  当年秋澄五岁时随徐家亲戚来京,初见阮时意,曾天真地宣称——外婆,您知道吗?我最像母亲的,不是外貌,而是脾气,我们都爱跟自己的娘过不去,所以她越是跟您闹,我就越要跟您亲。
  阮时意哭笑不得,没想到一语成谶,秋澄此后每年不惜长途跋涉来京,承欢膝下,与她建立深厚情谊。
  她不光予以外祖母的慈爱,更连同那份无处可托的母女之爱,也一并给予秋澄。
  眼下可爱的小人儿近在咫尺,既不得见,也不能认,真叫她发愁。
  徐晟当然懂她的心,软言抚慰一番,提议道:“那丫头往昔不是老嚷嚷着要学画么?不如……让她到书画院陪您?”
  “这……”
  书画院就那么一点儿大,上有阮思彦,旁有徐赫,再把秋澄这小公主搅和进来,她这“阮姑娘”只怕会吸引更多目光。
  徐晟看出她的迟疑,顿时了悟:“五舅公极少去书画院,您避着便是!”
  阮时意内心纠结万分,最终未应允。
  她总不能告知长孙——孩子啊,不止你五舅公,你那“英年早逝”的祖父也在那儿!他看上去只比你大几岁,今儿还躲在角落里哭唧唧呢!
  要是传入两儿子耳中,管他首辅、首富,都得崩溃!
  再三叮嘱徐晟行事谨慎,阮时意依依不舍与之道别,目送他翻墙跃出,方独自回书房。
  摊开案头账簿,她一手提笔勾画,一手拨打算盘珠子,却连连算错好几回。
  有外人在旁时,她并未多想;一旦独处,心湖免不了微起涟漪。
  徐赫那两声“阮阮”,犹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自他走后,再无人那样唤过她。
  经今日之事,她意识到,情况与猜测的不同。
  他对她似乎……尚有余情?
  在外呆了几十年,一把年纪,居然对她这老太婆念念不忘?
  匪夷所思!
  既然他在明,她在暗,不妨先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定论。
  *****
  虽说“暗中观察”徐赫的举动,但面对长子一家回城,阮时意免不了又操持老母亲的心,亲与于娴提前回徐府作安排。
  再回书画院,已是三天之后。
  是日,她如往常早早起床,身穿书画院提供的月白色罩衣,自备丝绢与熟宣,提着文具匣,慢条斯理走在东苑甬道上,时不时抬手轻捶并不酸涩的后腰。
  进入画室,内里窗明几净,空无一人。
  她刚把东西放下,眼角余光瞥见窗外多了个高大身影,心下猝然一惊。
  定睛细看那青灰色长袍的男子,发束嵌白玉冠,眉目高洁,衬得背后繁花单薄且媚俗。
  他右手抱着几个卷轴,俊朗面容挂笑,闲庭信步行至门边,又定足不前。
  “徐先生”一大早堂而皇之逛进东苑,该不会为了向她打听“徐太夫人”的“生平往事”吧?
  “先生早。”阮时意报以礼貌微笑。
  “我还道阮姑娘不来了。”徐赫颔首一笑,如冬日暖阳和煦,再无先前的局促。
  阮时意微感突兀,印象中,她未曾自我介绍姓徐或姓阮,他从旁人口中打听过她?
  尚未想好如何回话,院落传来叽叽喳喳的女子谈笑声。
  “徐先生好早!”
  “先生,您上次谈到的留筋法……”
  她们似对徐赫的出现分毫不觉意外,语带三分娇羞、七分调皮,含笑与他招呼,并围着他咨询技法上的疑难。
  徐赫俊容霎时平添赧然,还不忘转眼偷觑阮时意。
  阮时意懵了,这算什么情况?
  之前的回避呢?她才三天没来,对方态度明显与集贤斋、撷秀楼那两次相遇时截然不同!
  “你可算回来了!”黄瑾笑见她面露困惑,笑道,“咱们早就向苏老请求,希望请徐先生闲来指导咱们花鸟画,先生好像不大乐意,直到大前天才首肯!以后每隔两日来作点评。”
  阮时意端量门口那挺拔身姿,因他比小姑娘们高出一头,眉眼间的窘态无半分遮掩。
  她有种直觉,这家伙……或多或少是为她而来。
  不多时,女先生进苑,包围徐赫的女学员才怯怯退开。
  徐赫也没多废话,简单布置了一道题目,要求大家从周边的山石草木、花鸟虫鱼中自行选择题材组合。
  随后,大伙儿三三两两结伴,分散到各亭台阁榭寻找素材。
  阮时意存心避开到处巡视的徐赫,撇开黄瑾,专门往偏僻处钻。
  东苑最北处新植一大丛君影草,叶子肥厚,花茎悬挂如铃铛般垂下的白色小花,别有风致。
  随手拿淡墨草草勾勒,她清晰听见脚步声自后而近,轻且稳。
  无须回头,已猜出是何人。
  存心逮她?这人不至于厚颜无耻到找她这小姑娘当“亡妻”的替身吧?
  徐赫负手而行,于她身后半丈外停步,嗓音不起波澜。
  “姑娘上回撒了谎。”
  呵呵,来兴师问罪的?
  阮时意镇定自若,转身注视他点漆般的黑眸,“先生何出此言?”
  他眸光灼灼,又似极力遏制澎湃心潮,淡声道:“在下只问姑娘一个问题——众人挑选物料制作石色时,姑娘何以藏身杂物间?”
  “那先生呢?”阮时意挑眉,“先生作为书画院新聘请的名师,在四苑师生同聚一堂的重要时刻,缘何能发现我躲在杂物间?想必苏老对此更感兴趣。”
  徐赫大抵没料她会反问,一时踌躇,片晌后磨了磨牙:“……我、我……我在和小侄子玩捉迷藏。”
  “……”
  阮时意差点当场给他翻个优雅至极的白眼。
  拜托!徐三郎!你还有更牵强附会的理由吗?
  徐赫等不到她的回答,复道:“姑娘若真是徐太夫人助养的女子,岂会在阮大人到访时悄然躲避?在下看过姑娘来书画院的记录,每逢初一十五必定缺课……”
  “那按照先生所推断,我若非徐太夫人助养的孤女,会是何人?”
  阮时意直觉他已有所警觉,干脆把话题抛出。
  徐赫乍露窘蹙,怔然凝望她须臾,双足不受控地前挪半步。
  湿润眼底如有温柔,如有委屈,如有悲痛,如有无奈。
  “阮……你、你真不打算……如实相告?”
  阮时意失笑。
  历经半世跌宕起伏,她心性已不复年轻时的弯弯绕绕,更无捉弄他的心思。
  前些天亲眼见证他流露脆弱易碎的一面,她越发相信,三十五年前的他,并非存心为抛妻弃子而远行。
  更甚者,时隔半辈子回京,他对她的死无法释怀,在长兴楼作画排解,见了她的青春容貌,一度悲痛得难以自持。
  纵使初次重逢时,他们先入为主,断定对方不在人世,而将彼此误认为旁人,过后依旧凭借数载相知相惜相守的熟悉,从蛛丝马迹中揭破伪装。
  可他们当真要在书画院这等人员繁杂的场合,开成公布,细数恩怨?
  默然相对之际,清风徐摇竹影,鸟语荡入花浓处。
  他恰如思忆中温雅俊逸,她亦重拾少女年华的剔透玲珑,各领一身湛湛风华。
  不远处嬉笑打趣声渐行渐近。
  良久,阮时意霁颜浅笑,清眸皎皎如月,软嗓细细似雾。
  “先生多虑了,学生……无可奉告。”


第12章 
  阮时意檀唇吐露的那句话,柔软如二月春风,却让徐赫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如钉子般扎在原地,凝望阮时意温婉笑靥的长眸,既有如星河闪烁的明亮,又带夜色翻涌的昏黯。
  “先生偏心!单独给小阮姐姐开小灶!”数名女学员嬉笑行近。
  阮时意垂眸莞尔:“都怪我,挑了这稀奇古怪的花草,无从下手,让先生费心伤神!”
  徐赫以最快速度恢复庄容正色。
  “此花为君影草,又名草玉铃,多于生于高山,四五月开花,在京城开到六月实在难得……且看花朵呈乳色,悬垂若铃,小巧雅致又不失莹洁。据称,此花于西境素有‘幸福再临’之寓意。”
  话音刚落,墨眸一暗。
  女学员们纷纷惊叹:“先生果然见识广博!对罕见花儿特亦了如指掌!”
  阮时意只觉他那番话似曾相识,倒像出自她的口,几乎一字不差!
  脑海恍恍惚惚闪过某个片段,思忆深处,残存二人执手欣赏大片君影草的情景。
  当她微笑向他介绍花的习性,忽而被他从背后悄悄搂住。
  他温热唇畔贴着她的耳廓,哼哼而笑:“为夫已拥有最令人艳羡的美满,何须祈求‘幸福再临’?”
  原来,事隔多年,他还清晰记得她所言,几乎一字不差!
  而她,历尽人生百味,竟未曾彻底忘却与他同享的温馨时日。
  眼看女学员兴奋谈论君影草、夺过阮时意手中草图翻阅,徐赫撑持表面的光风霁月,转身离去。
  阮时意不忍目送他的寂寥背影,改而与小姑娘们闲谈,心下翻腾的则是另外一桩事——她究竟在何处露了马脚?
  有关躲进杂物间的古怪行为,假若她编一个类似“捉迷藏”的烂借口搪塞,他大抵拿她没办法。
  必定还有更明显的破绽。
  她仔细回想当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猛然惊觉,兴许早在最初触碰他的手时,她的反应就出卖了她!
  若真是妙龄少女,在那种惊悚场景下,即便没尖声大叫,只怕也吓得涕泪涟涟,张皇失措逃出。
  可她没有。
  她镇定自若,过后两度交谈,连一丝忐忑或怯赧亦不露,根本不似青涩小姑娘和陌生青年独处的态度!
  恰逢徐赫追忆“亡妻”,悲痛难耐,一时没反应过来。
  事后发泄完毕,以他的聪明才智,自是轻易窥察其中玄机,继而想方设法求证。
  念及此处,阮时意摇头而笑。
  失策了。
  *****
  “徐先生长得好看,技法高超,博学多才,谈吐优雅……简直完美无瑕疵!”
  “对啊!瞧他那体量身材,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墨客大不相同……可惜,人家孩子都有了!要是咱们年长几岁,早些碰到……”
  “呿!你、你敢肖想先生!胆子也忒大了!”
  “我就不信你没动过一丁点歪念!”
  黄昏,东苑门外口没遮拦的窃窃私语传入阮时意耳中,惹得她唇角轻勾。
  倘若在豆蔻之年听女子夸赞徐赫,她定然偷偷吃飞醋,借故和他闹点小别扭,以博得他更多关注;若成婚后闻此类言论,她总是开玩笑说他招蜂引蝶,又暗地里为他骄傲。
  何曾料想,今时今日,她心中迸出的念头则是——难怪我徐家子孙个个讨姑娘家喜欢,那都是承袭祖风之故。
  不过,这家伙另有家室,跑回来招惹她做什么?
  她提着文具匣子往东而行,冷不防身后遭人轻拍了一下。
  “你这丫头……”
  她只道静影毛手毛脚,不料回头却是身穿青碧色武服的蓝曦芸。
  “你这丫头,喊谁丫头呢?”蓝曦芸端出佯怒之色。
  “是蓝大人啊!您该不会碰巧路过京城书画院、碰巧赶上小女子下课吧?”阮时意笑而挽她的胳膊。
  蓝曦芸闷哼一声:“阮姑娘好大的架子!我蓝家两次邀你上门小坐,你连拒两回,逼得我堂堂副侍卫长提早下值,专程在书画院门口拦截!”
  “小女子知错了。”阮时意摆出一副委屈脸。
  此前推拒萧桐的邀约,只因猜透她为长孙作媒的心思。
  姑且不谈阮时意无心再觅姻缘,就算她心血来潮想“吃嫩草”,总不能向徐晟的至交好友下手吧?
  情何以堪?
  “唉!我猜,祖母她老人家硬是要你当孙媳妇,对吧?”蓝曦芸耸了耸肩,“我劝过她别太急躁,免得把你这娇滴滴的小姑娘给吓跑了……你放心,这回相邀,是为晴岚图。”
  阮时意顿觉好笑。
  徐赫尚在人世,技巧画风比起昔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往后传世佳作要多少有多少,她何苦为他的旧作而折腾?留给萧桐作纪念不更好?
  但潜藏意识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幅画藏了秘密,与外祖父相关。
  而今徐赫活着归来,说不定……画中奥秘终有揭晓之时。
  哪怕她目下不便多问。
  “蓝姐姐,我算是戴孝在身,登门拜访不大合适……”阮时意语气诚恳,“不如,我作东请蓝太夫人到徐家的酒楼……”
  “不!”蓝曦芸极为坚决,“此事,必须在蓝府内详谈。”
  阮时意暗觉奇怪,又没说非当场拿回不可,对方为何执意如此?
  蓝家人骨子里多少有几分霸道,她已婉拒两回邀请,不好再三违逆他们,遂痛快约在三日后下午。
  蓝曦芸送她上马车,转头朝搀扶她的静影多看了两眼,眸底掠过明显的震惊:“你、你……?”
  静影一脸茫然,抬手挠了挠头。
  “……没,认错人了。”蓝曦芸怔忪片晌,才勉强回过神。
  阮时意大概猜出蓝曦芸的震悚从何而来,但只能装作浑然未觉。
  *****
  车轮滚滚碾过城南的街巷,载着车厢穿梭于人潮。
  即将抵达澜园附近,车头的静影悄然掀帘,低声示警:“姑娘,有人跟踪。”
  “绕一圈,看是何状况。”
  阮时意近来隐秘接管徐家生意,只求安稳平顺度过,并无吞并别家的野心。
  除了各大商号的掌柜及其心腹,余人大多以为她是徐家或阮家不入流的远亲,按理说树敌地可能性微乎其微。
  当下,静影吩咐车夫改道入巷,继续前行,自己则于拐角处跃下马车,藏身墙后。
  果不其然,只过了一阵,娇呼声起,窄巷内传出拳脚相交的打斗声。
  “停车!”
  阮时意连忙探头往后望,眼见两道人影一攻一守、一高一矮剧烈相斗,禁不住捏了把汗。
  静影粉绫裙舞成一团云,手持明灿灿的匕首,招招狠辣,步步紧逼。
  而那拼死抵挡的青灰色长袍男子,居然是徐赫!
  “静影!住手!”阮时意吓出一身冷汗,心快跳到嗓子眼,当即喝止。
  即使徐赫出身将军府,颇有几年武功底子,但与静影交手,怕是得吃亏。
  静影依言退开,瞪视徐赫:“你这人鬼鬼祟祟跟了一路!有何居心!”
  徐赫险些颜面尽失,狼狈万分,转目凝视阮时意,恳切之意不言而喻。
  “阮……姑娘,我……”
  阮时意幽幽叹了口气。
  “静影,这位是书画院的先生。”
  “可他……”静影自是不相信,寻常画师会跟踪学生,并在她手底下走得过十余招。
  阮时意缓缓下了马车,对徐赫盈盈福身。
  “抱歉,我请先生讲解画论,又忘得一干二净,不告而别,当真对不住。”
  此言摆明顾全他的面子。
  “没想到姑娘家的侍婢如此了得,失敬!”徐赫硬着头皮客套。
  阮时意嗓音不露悲喜:“难得先生纡尊,学生心中感恩。奈何天色向晚,不便请先生到府上叙话,恳请谅解。”
  徐赫抿唇不语,尴尬之余,难掩失落。
  他本就俊美无俦,陋巷在他衣袂飘飞下如褪了色。
  阮时意淡然抬眸,视线与之相接,中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五六丈的距离,更有漫长无情岁月。
  他们曾是良工琢就的一对玉人。
  若有一朝不见,他便茶饭懒吃,如痴如狂;而她也恹恹欲睡,笔墨慵拈。
  缘何落得咫尺天涯之境地?
  罢了,再耗下去,毫无益处。
  于是,在徐赫执礼欲别的顷刻间,阮时意柔柔启唇:“若先生不弃,半柱香后,不妨到篱溪桃林一观。”
  *****
  澜园以东三里的篱溪,人烟稀少,溪清树绿,野桃新挂枝头,意趣横生。
  马车停在林边,阮时意命丫鬟等待,自己则走了十余丈,坐到溪边大石上静候。
  夕阳暖芒勾勒她白底云纹褙子,映衬那张凝脂脸颊更加柔和而温软。
  徐赫并未让她久等。
  他大步流星穿林而行,停步数尺之外,深深吸气,静静地,注视她。
  身板挺直如松,面容的温润儒雅恰如当年,英气眉目夹杂了难言滋味。
  疑问、愧疚、期待、热切、感伤……兼而有之。
  这一刻,阮时意完全肯定,他眼里所及、心中所念的,是她。
  然而他们谁也不愿率先打破僵局。
  毕竟,彼此清楚明白,一旦开口,将意味着什么。
  阮时意徐徐起身,潋滟眸光如夕照耀清溪,精致嘴唇挑勾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半晌后,她唤出阔别三十多年的称呼,语调平静无波。
  “三郎。”


第13章 
  “阮阮……”
  徐赫清秀温雅的脸庞流露一种近似于哭的笑。
  眼尾因欣喜而拉长,眼缝则徜徉湿意,哽噎沉嗓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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