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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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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朗然放不下心,却没法将徐赫绑回家,干脆死皮赖脸守在篱溪边的小宅院,还扬言要住上三五天。
他手底下的两名仆役自觉替他收拾出一套厢房,动作麻利,转眼间整理得井井有条,令徐赫无可奈何。
“老洪!实话实说,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跟嫂子闹翻了?”
洪朗然斜目一睨:“她敢跟我闹?就算她跟我闹!我也懒和女人家一般见识!”
徐赫自打与其相谈半日,白眼就没停止过:“你那嘴硬心软的性子,瞒得过天下人,能骗得过我?说吧!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躲在小宅子守着我,定是家里有事!”
略一思索,他“嘿嘿”笑了两声:“莫非……你家媳妇也跑路了?”
洪朗然恼羞成怒:“没!她五天前说要去散散心!结果今儿派人捎信说,想去江南游玩!她、她不是跑路!绝对不会跑路!”
这回轮到徐赫捧腹狂笑:“哈哈……于是,你因独守空房而生闷气,溜到兄弟家喝酒?洪朗然,你也有今日啊!”
“笑笑笑!咱俩半斤八两!谁好得过谁!”
“依我看,你赶紧南下,陪夫人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洪朗然摆出冷漠脸:“谁有工夫跟她去游山玩水!忙着呢!”
“啧啧啧,忙着来探望我,喂我吃鸡爪,吃我亲手烤的饼儿……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少怼我一阵会死?”
洪朗然夺走一大盆韭菜饼,气呼呼奔回自己的小院。
徐赫见这老家伙年过六旬还跟耍小孩子脾气,笑得直摇头。
——亏阮时意老笑他幼稚,黑炭头比他幼稚多了!
*****
徐明礼辛苦奔忙好些天,恰逢是日在家歇息,乍见母亲随儿子归来,措手不及,赶忙腾出一套僻静院落,置换大批家具。
阮时意自知短期内不宜独居澜园,正好与儿孙多聚一聚。
可她回府的决定十分仓促,仅匆匆收拾了妆奁和几套裙裳,其余私物全数留在徐赫家中,难免惹人遐思。
端坐厅堂内,三代人目目相觑。
徐明礼夫妇想问阮时意这几日的状况,又觉像是在询问她和“情郎”的感情生活;不闻不问……似乎太过冷漠。
与周氏互望一眼,徐明礼把视线投向徐晟,示意由“年少无知”的他开展话题。
可怜徐晟,先是装作没瞧见,经父亲轻咳两声提示后,硬着头皮向自家祖母开口。
“那个……给您送去的东西,可够使?”
阮时意打了个哈欠:“你们天天送东西,小小库房根本挤不下,哪有不够使的道理?”
徐晟暗舒一口气,不料见父亲挑眉,他挠头问:“那您、您……何时正式介绍介绍?”
阮时意瞬即寒了脸:“有何可介绍的?你们全都见过!再说吧!”
徐晟冲父亲挤眉弄眼,暗示祖母和未来继祖父吵架了,不宜多问。
无奈徐明礼一头雾水,再次向他蹙眉。
阮时意淡淡发声:“有何问题,不能当面直言?”
徐明礼缄默半晌,周氏会意,借口说去看看小院落准备得如何,拉了儿子出厅。
阮时意浅抿一口茶,眼皮也不抬,语调沉静:“明礼,我回来小半个时辰,你不向我汇报地下城的处理情况,却旁敲侧击打听我的私事?”
徐明礼歉然:“您误会了,孩儿只道晟儿已一一知会您。”
当下,他粗略讲述后续,说是徐府地下的整条密道已从外围封死,大可安心居住;皇帝问及地下城图纸的来由时,他谎称从“徐太夫人”遗物中偶得,为阮氏家族百余年前遗留下的,无论阮太公或“徐太夫人”本人皆不知为何物,随意丢弃在杂物中。
他宣称前段时间清理旧物,家中没当一回事,直到地下城有人从城南商街冒出,掳走徐家侍婢,他勉强得出“奇怪图纸是地下秘道结构”之论。
至于洪蓝两家本就与徐家人为世交,自是不遗余力配合。
他以首辅身份郑重公布隐情,将诸事推至阮家祖辈上,算是为自家和现今的阮家人撇清干系。
皇帝当即召来阮思彦,细细问过一遍,也遣人清查过阮府,不觉异样,方打消疑虑。
阮时意听闻全局得以把控,且未波及堂弟,逐渐放下悬着的心。
徐明礼谈完正事,终归绕不过最纠结的疑问,警惕扫视周围,确认无人在附近,低声问道:“母亲,孩儿并非干涉您的事,只是……那位先生的来历,您是否知晓?他的一切,您已了解透彻?”
阮时意几乎脱口告诉他,“先生”便是徐赫本人,也是徐家兄妹的亲生父亲。
但方才离开篱溪宅院前,徐赫出言无状,深深惹恼了她。
——来日方长,“小三郎”会陪你玩到满意为止!
——嫌弃我侍奉得不够“周到”?
她如何向子孙坦白,这随便把诨话挂嘴边的家伙,是他们崇拜了一辈子的父亲和祖父?
徐明礼却误将阮时意的犹豫理解成否定。
他无从掩盖清朗长眸中的忧虑,嗓子隐带嘶哑:“我、我就问您一个问题,他生于何年何月何日,父母名讳……您可曾知道?”
“你担心什么?怕我上当受骗?疑心我与族亲勾搭上?……断定‘先生’另有所图?”
阮时意暗觉长子的态度颇为微妙。
徐明礼踌躇许久,如遇上天大难题,又似碰到极难启齿之事。
阮时意一下子没转过弯,全然琢磨不透他为何疑心重重、忧心忡忡。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她不好编排过世多年的公爹与婆婆,只得替徐赫胡编了个符合他外貌的出生年月。
徐明礼支吾其词,眼底狐惑未退,最终未再多问。
*****
阮时意用过午膳,和毛头玩了一盏茶时分,顾不得房间凌乱,闭门深睡。
她先一晚经徐赫折腾至后半夜,睡得不安稳;外加上午所乘马车并无舒适软垫,颠簸得周身骨头痛,整个人疲乏难耐,是以迅速入梦。
该死的是,她又梦见了徐赫。
梦见他上身悬于她上方,下腹紧贴着她,结实肌肉紧绷着,于灯光下有薄汗光泽。
他星眸微微眯起,酿着餍足与欢喜,俯下来吮住她的唇。
连舔舐的濡湿感都无比真实。
坠入一场旖丽梦境,她卸下防备与拘束,以洁白无瑕的双臂环向他的颈脖,随他起起落落,飘飘荡荡。
醒后,她禁不住扶额。
这算什么?她这老太婆空寂数十载,对于那档子事儿,究竟是期待,还是厌恶?
越发搞不懂自己的心倾向于何处。
与女儿坦诚相待,观画时追忆往事,被他妙笔撩得心里麻酥酥的……她的确动了情和欲。
可时隔大半辈子的嵌入推送,使得她……很不自在,哪怕他极其克制,甚而随时随地细察她的反应,变着法子逗引她。
时痒时麻,时酸时涩,更多的是羞耻。
宛若浅滩的鱼儿,呈现某种接受姿态,而非全身心享受。
她并未怨他的唐突,反而为自身未能融入其中而羞惭。
毕竟,与他相处的小日子,她越发体会他的好。
面临他归家认亲的时刻,她更希望自己能重新爱他、接纳他,即便做不到年轻时的温顺,也别让他难堪……
而实情是,她玉容无主,弱体难禁,承受了一场炙烈。
兴许,隐忍多时的他,比她更挫败。
阮时意躺卧至申时过后方起,其时,沉碧等侍婢已为她整理好大小物件,查缺补漏。
见于娴亲自端来一盅炖鸡汤,她披衣下床,笑道:“这时辰喝汤?你存心不让我用晚膳?”
于娴将汤置于八仙桌上,神色凝重。
阮时意摆手命小丫头退下,悄声问:“出事了?”
“倒也没大事,”于娴半吞半吐,“您是否记得……慕秋?”
慕秋是阮时意的一名丫鬟,早在二十五年前被逐出徐家,原因是……勾引年仅十四岁的徐大公子,谎称珠胎暗结,又被于娴识破。
自那之后,阮时意把子女的操守管得死死的,也催促徐明礼早日和周家千金完婚,此后更重视子孙的操守,绝不予阴险小人可乘之机。
再闻心机丫鬟的名字,阮时意唇角挑起一抹冷冽笑意:“我还没老到忘事的地步!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我倒是听说,她上月于南国病逝前,曾要求儿子到您灵前祭奠。”于娴一贯镇定的容色略显不安。
阮时意冷冷一哂:“她侍奉我数年,我知她打的如意算盘!她是想……以含混不清的方式,把当年的野种算在咱们徐家头上,好讹点钱罢了!”
“正是,她必定觉着您不在人世,我这嬷嬷定然也告老还乡,大人身边已无人得悉早年事件的真相!”
“死到临头还想闹事!我当年不该念在主仆一场,心软饶她性命,还容许她逍遥快活二十多年!这事……你低调解决,让那后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惊动明礼两口子!”
于娴应声。
阮时意下意识磨了磨牙,蓦地想起徐明礼问起“先生”时那神思郁结、欲言又止的扭捏情态,心头猛地一紧。
……!
不、会、吧?
她的长子,精明能干的首辅大人……想岔了?
第83章
世上没人知悉; 位高权重的年轻首辅,心中藏有一根锐刺。
哪怕时隔多年; 许多细节已模糊,那份难以言喻的内疚仍时不时扎得他隐隐作痛。
十三四岁; 正值懵懵懂懂的年纪,徐明礼终日埋首于书房,因娇俏丫鬟慕秋奉茶时嫣然一笑; 莫名添了一丝奇妙的悸动。
慕秋比他年长几岁,在母亲身边待了五年; 往日偶尔如长姐般照顾他。
可那一刻,徐明礼却因她的灿烂笑容而注意到她玲珑浮凸的身材; 加上无意中瞧见书库张贴的避火图,当晚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 醒后浑身冒汗如虚脱,红着脸偷偷摸摸清洗裤子和床单。
他自幼没父亲教导; 对于少年的冲动完全是懵的;自知非好事,没敢对母亲谈及羞耻念头。
奈何在后院晾晒衣物时,慕秋正好端茶而入; 见他羞得面赤红,笑问大公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徐明礼嗫嗫嚅嚅,心虚得不敢再看她一眼。
可关于她的梦; 愈发变本加厉。
盛夏的某一日; 母亲和于嬷嬷带上二弟去城外办事; 妹妹明初如常到蓝家玩耍; 剩徐明礼乖乖在书房读书。
书童不知所踪之际,慕秋笑眯眯碰来一碗参茶。
徐明礼讶于她未随母亲左右,她则笑说晨起不适,得以留在家中歇息。
依稀记得那日,慕秋说想学认字,代替书僮陪伴。
徐明礼喝着参茶,瞥见她衣裳单薄、雪肤如凝,鼻血毫无征兆地溅落于前襟。
慕秋温柔替他擦拭、更衣,不知怎的,他便坠入她异常柔软的眼波中……事情发生了。
头一回,徐明礼紧张万分,手忙脚乱,记忆中有过某种短暂且神秘的快慰,草草了结。
他慌了神,深知触犯徐家大忌,既想去母亲面前认错,看如何安置这名丫鬟,又恐真伤透了她的心。
母亲在家道中落后独力撑起徐家,他作为长子,理应以身作则,而非终日怀藏不该有的念想。
慕秋似乎看出他的为难,说自己亲目看着他出落成英俊少年,心生爱慕,情不自禁,请他不必内疚,也无须向夫人禀报。
此后,她果然对此只字不提,除了私下撞见时,脸上带有淡淡羞涩。
一个月后,慕秋再次于家中无人时前来。
徐明礼虽食髓知味,却不敢擅动,最终被从外赶回来的阮时意发觉端倪。
徐明礼垂泪跪于母亲跟前招认过失,恳求原谅;而慕秋则口出惊人之语,声称已怀有身孕。
其时,府上有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府医,诊视后称慕秋已有孕一月。
阮时意素来心慈手软,自然不可能向怀着自家骨肉的弱女子下毒手。
她把慕秋单独软禁在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内,安排照顾起居饮食的丫鬟,但不允许其外出。
徐家世代从军,祖训明文规定,不容许子孙踏足青楼,拈花惹草,不允许有姬人、通房丫鬟等,除非嫡妻七年无所出,否则不得纳妾。
徐明礼因此被撵至北山祖坟前思过。
五日后,他满怀歉疚回府,被阮时意郑重告知,没有孩子这回事,一切全是骗局,慕秋已被她逐出徐府,此事休得再提;且徐家已和周家正式定下婚约,只等他年满十六便成婚;在此期间,他必须专心读书,不可再生枝节。
平心而论,徐明礼对慕秋的情谊起于熟悉和亲切,因抵受不了诱惑而失陷。
听闻慕秋受驱逐,他只道是母亲为保住他的婚约,用药打掉了未成形的胎儿。
他日夜难安,悔不当初,自责无力改变,只能遵从阮时意的意愿,没再过问。
然则过了数月,他辗转听人言,慕秋离京南下,小腹微隆,应是真的有孕在身。
他未亲眼目睹那一幕。
但那成了他年少时翻来覆去的噩梦,直至后来娶了妻子周氏,诞下徐晟、徐媛,在日复一日的恩爱甜蜜中慢慢解开心结。
他兢兢业业,忠于职守,位极人臣。
往事烂在心底,没人再当回事。
可随着那名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徐画师现身,徐明礼花了半辈子强压在心的不安,悄无声息涌起,日渐蚕食他的镇定。
显而易见,那人拥有他父亲的超群画技,所作所为,皆围绕着徐家子孙。
有备而来!
乍眼看,因蓄胡子之故,“徐待诏”绝不止二十四岁,可若刮掉那故作老成的胡须呢?
别忘了,有些人,面相天生比实际年龄成熟。
徐明礼真心怕对方为自己流散在外多年的骨血,正计划以“娶首辅义女”的方式,回归徐家。
这无疑是个认祖归宗、谋取家产的好法子。
谁曾想过,外界谣传的“徐首辅义女”,会是徐首辅的亲娘?
慕秋事件,是阮时意与徐明礼母子之间数十年来唯一不可提及的话题。
他不能当着妻儿,把事情翻到明面上。
*****
如徐明礼所料,在阮时意回府的翌日,全城解禁。
寂静数日的大街小巷陆续多了往来行人,小商小贩推车而过,神色古怪打着招呼。
登阁东望,视线未能远及城东南的篱溪,阮时意心思已悄然随风而往。
说要冷静三日,可担忧已填满所有冷静的时间。
她反复安慰自己,有五条警觉性奇高、战斗力非凡的异域大犬相助,徐赫与阿六,必将平安无事。
意外的是,当日下午,不光徐明裕、徐明初兄妹前来探视,首辅府还来了另一位稀客。
——阮思彦。
阮思彦掌管翰林画院与京城书画院,官居从五品指挥使,因才华出众,备受皇帝重视。
其相貌不凡,俊朗如玉,待人谦和温雅,除去相传的“好男风”外,几乎没任何令人诟病之处。
他平日多半在阮府作画,隔三日才去翰林画院处理事务,逢初一、十五到城南的书画院授课,闲来巡视手下经营的书画生意,日子颇有规律。
作为徐家人在京城中屈指可数的长辈之一,阮思彦在堂姐“去世”后,极少亲临徐府。
此番忽然造访,徐家上下顿时忙得不可开交。
阮时意猜出堂弟前来所为何事——地下城一案,由徐家兄弟掀出,直达天听,又供出阮家祖辈曾为密卫,无可避免殃及他本人。
于情于理,徐家人理当给他一个说法。
众人礼迎下,一袭水色广袖道袍的阮思彦神态平静,清隽容颜温雅圆融。
“自家人何须客气?”他笑意慈和,“我就怕你们搞这一套……才没好意思常来!”
徐明礼歉然:“地下城一案波及五舅,外甥没来得及跟您商议,实在过意不去!”
阮思彦信步而入:“若事前向我报信,反倒惹来圣上猜忌……如今公事公办,甚好!反正我清清白白,无惧大理寺调查。”
当大伙儿邀他步向偏厅,他袍袖一挥,温声道:“好不容易来徐府,我先为堂姐上柱香。”
徐家兄妹一怔,连忙请他到供奉徐家祖宗牌位的和光堂。
见徐晟慢吞吞落在后头,阮时意笑道:“对罚跪之事仍心有余悸?”
徐晟耸肩:“倒也没真跪多久,只是被困了半个月,没把我闷死!”
“徐家列祖列宗当前!你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活该被闷死!”
徐晟哭丧着脸:“我错了还不成么?”
二人小声对话,尾随“长辈”们,毕恭毕敬向“徐太夫人”及徐家祖辈的牌位行礼上香。
阮思彦背向众人,面朝灯火,伫立良久,喃喃道了句:“她终究随师兄而去……”
阮时意乍闻此言,心头漫过说不出的熟悉感。
只听得阮思彦语带寥落,“留在大宣阮家人……仅余我一人而已。”
阮时意吸了口气,仿佛空气中酝酿着微微酸涩,以至于鼻翼也随之泛酸。
蓦然回首,她这一生与女儿不睦,和萧桐闹翻,与洪朗然常年处在不尴不尬的状态……种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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