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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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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系列祭品、牲醴、供品、碗菜等无不精细; 流程严谨; 不在话下。
  阮时意待儿子、儿媳、女儿异常恭敬客气; 凡事亲力亲为,使二媳妇纪氏的疑虑与醋意逐渐打消。
  只因她与徐晟、秋澄交好; 很快和嫁入靖国公府的孙女徐媛、二房孙子孙女“熟络”起来; 并以兄弟姐妹相称,一同做面食点心为供。
  繁琐礼节结束; 众人移步至中堂落座,品茶闲聊,详述一年来的种种。
  阮时意亲手捧出徐明裕的印鉴; 将生意大权归还; 只负责打理“太夫人”留下的房宅、良田、书画商铺; 及“探微先生”之作。
  徐明裕在她建议下,把城南商街交至年满十六的长子徐昊之手。
  徐昊在男孙中排第二,自幼跟随父母走南闯北,为人处事圆滑不失沉稳,反倒比堂兄徐晟更老成。
  他一袭白袍,身量未长开,俊秀面容已稚气尽退。
  眼看二孙子郑重接过契约、信物、钥匙等物,阮时意在旁含笑,眼底免不了掺杂慈爱与骄傲。
  她留意到,徐昊身侧多了一名青年护卫。
  此人三十岁左右,身板结实,肤色甚白,眉目清秀,依稀有些眼熟。
  徐晟看出祖母的疑惑,侧身挨向圈椅扶手,悄声解释道:“那是阿煦,和静影一起被救,算是病友,但来历不明。二叔原本没打算用他……因阿昊不会武功,旁人均不合适,只能这么定了。”
  阮时意一直不希望静影暴露精湛武功,以免身份外泄。让阿煦公然随徐昊出入繁华闹市的决定,令她莫名忧心。
  “你提醒你二叔,最好让阿煦当暗卫,切莫招摇过市。”
  徐晟颔首应允,转头见静影冲阿煦笑得灿烂,长眉禁不住轻蹙。
  阮时意知他对静影颇为上心,趁儿女忙着勉励徐昊,压低嗓音道:“别忘了,你是徐大公子。”
  徐晟亦知,如若静影始终无好转,徐家人固然不会待薄她,却绝不容许他们发生牵扯;要是她恢复记忆,以当初杀伐狠绝的强硬个性,必然不会搭理他。
  无论是天真憨厚的小花,或是傲然挺立的孤松,皆非徐家长孙的良配。
  徐晟鼻头微酸,闷声应道:“我晓得。”
  “好了,别一副‘奶奶死了’的模样。”阮时意软语安慰。
  徐晟听她拿自己来调侃,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殊不知主位上那双锐利眼睛,正看似不经意瞄向交头接耳的祖孙二人。
  目睹儿女孙辈重聚一堂,阮时意深知,守孝的肃穆悲伤过后,生活将重新步入正轨。
  而她和徐赫明明尚在人世,却因身份更换,暂时未能享受天伦之乐,不由得万分感慨。
  摆在跟前的事有好几桩,一是地下城事件尚未明朗,二是《万山晴岚图》秘密未解,三来徐赫身份需找合适时机透露给子女,四是……她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地下城密道调查一事,超出她管辖范围,她本不该多问;但立心铲除徐家的幕后凶手仍逍遥法外,她难免提心吊胆。
  她原想着,如衔云郡主不肯交还晴岚图,她大可借临摹为由,暗中揭开内层,查看秘密。但数次跟夏纤络接触,对方高兴时热情拉拢,不悦时冷硬推拖,仿佛存心看她的后续计划。
  为今之计,她只能凭借书画盛会打听最后一幅的下落。
  她料想盛会一旦举办,徐家上下自然会认识徐赫。
  届时,她寻个隐秘处,跟子女道清来龙去脉。
  至于她和徐赫该如何相处,在得出结论前,理应按照原定轨迹而行。
  阮时意陷入沉思,无意识转动左腕的羊脂玉镯,全然未察觉一丈以外那道乍露惊疑的目光。
  *****
  三月末,翰林画院内外广场整整齐齐摆满画案,筹备已久的书画盛会即将展开。
  对书画感兴趣的达官贵人陆续抵达,被邀请至广场两侧高台落座,享用酒水果品等。
  徐家后人虽不再涉足书画界,但身为“探微先生”画作继承人,阮时意、周氏和徐晟结伴而来,低调坐在角落,细心观察场内情况,不时讨论几句。
  不多时,一身男装的秋澄神采飞扬步入会场,一见阮时意和徐晟,大剌剌地挤到二人之间。
  徐晟嫌弃:“你身为赤月国公主,干嘛不到对面台子?”
  “呵!我是半个徐家人!”秋澄丹唇轻勾,“凭什么不能坐这儿!”
  徐晟闷哼一声:“既然是半个徐家人,给你坐半边椅子!”
  秋澄怒了:“欺负人是吧?姐姐不姓徐,怎又跟你坐一块儿?”
  “我高兴!”徐晟得意一笑,眼光落在她双手环抱的布包上,“你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秋澄脸颊微红:“不关你的事!”
  徐晟来了兴致:“给我瞅瞅?是你的画?”
  “想看?先打一架再说!”
  表兄妹如常闹个没完,阮时意和周氏互望一眼,无奈而笑。
  正吵得不可开交,秋澄忽然噤声,嚣张态度尽收。
  阮时意微觉讶异,抬眸正正对上齐王夏浚的笑容,连忙与周氏、徐晟起身行礼:“见过齐王殿下。”
  “徐夫人安好,公主别来无恙,”齐王简单打了句招呼,笑眸转向阮时意,“上回行宫温泉之行,不知阮姑娘是否合意?”
  此言一出,余人脸色骤变。
  秋澄去年离京前,齐王待她颇为热切,送这送那异常大方。
  从秋澄微妙反应可辨,这丫头或多或少对齐王有那么一点意思。
  此番,齐王一来便表现和阮时意熟络,还提“行宫温泉”这等略含暧昧的言词,听起来像是他相请的一般,教阮时意心下窝火。
  “殿下说笑了,”阮时意淡声回应,“小女子承蒙郡主邀请,品茶赏雪,岂有不合意之处?”
  齐王寒暄片晌,扯了义善堂的事;阮时意按下恼火,一一应对。
  秋澄如坠云雾,不明所以。
  是“阮姐姐”趁她不在,勾搭先生和齐王?抑或……齐王是个见异思迁的大坏蛋?
  但有一事,她非常确定——她特地从赤月国带来的礼物,完全没有送出手的必要!
  哼!枉她悉心攒下赤月国国宝蓝凤的珍贵尾羽,亲手做了一把紫竹翎羽!
  等齐王寒暄完离去,秋澄忿然将怀中长形包裹丢进徐晟怀内:“你要看。是吧!拿去拿去!不用还我!”
  徐晟暗觉小姑娘脾气难以琢磨,打开裹布,险些被一束炫彩光华的宝蓝色羽毛弹中脸额,登时一蹦而起。
  “你随身带个蓝色鸡毛掸子做什么!”
  秋澄气极:“用来抽你!”
  徐晟转目望向阮时意,无端想起祖母屡次因“先生”而揍他,吓得急急推还给秋澄:“我才不要这玩意儿!”
  秋澄几乎真要抽人。
  正逢一蓝袍少年微笑行近:“小公主,伯母、阮姑娘安好。”
  秋澄见是相熟的蓝家大公子,气呼呼把紫竹翎羽塞他手上:“给你!”
  “……?”
  蓝豫立茫然握住竹柄,半晌后,礼貌而尴尬地道谢。
  因秋澄如气炸河豚,而徐晟避之不及,只有阮时意捕捉到蓝豫立眼里泛起小甜糕般的笑。
  *****
  徐家人嬉笑打闹之际,四国名宿、周边七族的书画同好已各自就座,或谈笑或争论,十分热烈。
  阮时意正欲和秋澄解释,暗示齐王有古怪,却见一灰袍中年男子带领两名年轻人,皮笑肉不笑,昂首阔步而近。
  嗯……这人,她倒认得。
  她的“亡夫”徐探微被誉为当朝四大名家之首,其余三人尚在人世,分别为擅长花鸟的阮思彦、极善人物的傅元赟,以及界画楼台首屈一指的倪恺。
  而面前男子,却是“四大名家”之外的山水画家元逞。
  他画技精妙,风格出众,名头却始终被“逝世”多年的“探微先生”压着,迟迟挤不上“四大家”。
  元逞屡次提出,要让弟子与徐家后人一决高下。
  阮时意以“徐太夫人”的身份回绝数次,且宣称徐家人早已改行从政、从商、习武,根本无须比试。
  元逞则咽不下被压大半辈子的憋闷,总想找回场子,乃至宣称,如徐家人认输,不妨公开“探微先生”的全部画作,以供世人步趋逸躅。
  阮时意起初欣赏其山水画出类拔萃,待他还算客气;后觉此人纯属无理取闹,行事全无大家风范,没再搭理他。
  没想到她人都“死”了,对方却不死心。
  当下,元逞对周氏一揖,说完对“徐太夫人”的悼念之词,又扯了两三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而后直奔主题。
  “探微先生辞世数十年,太夫人随之仙去。徐家连续两代人藏匿锋芒,乃书画界极大损失,何不找寻机会,与我元家好生切磋一番,互赠墨宝?”
  元逞嘴上客气,实则暗讽徐探微后继无人。
  周氏早知这人难缠,又恐说话不当,被对方抓住把柄,毁了公爹声誉,一时踌躇未语。
  阮时意已非徐家主母,不便插话,忽见翰林画院门边上步出一昂藏挺拔的青灰身姿,犹豫是否请徐赫以族亲身份接受挑战。
  未料,徐晟满脸不耐烦:“一晃十年,元先生仍执意要徐家子孙的画?择日不如撞日,晚辈不才,即席挥毫便是!”
  他不等元逞回话,径直从一丈高台翻身跃下,直奔至前方画案边,简单与画师打了个招呼,提笔蘸墨,郑重其事落墨。
  他本就面目俊俏,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高华。
  无可挑剔的五官被金晖细细勾勒,眼神流露少年郎的豪情峥嵘与笃定气势。
  只过了不到半盏茶时分,他搁笔退开,笑貌张扬狂肆。
  “元先生,拿走不谢!徐家人收藏颇丰,不需要你们回赠丹青墨宝!”
  元逞刚从台上慢吞吞下来,闻声挪步,只需一眼,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
  “你、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不少画师与宾客好奇围观,但见绵密高丽纸上,以浓墨勾出一只垂头丧气的大龟,及两个歪歪扭扭的蛋。
  余人或目瞪口呆,或捧腹大笑,议论声与欢笑声如潮水般荡漾开去。
  阮时意姿态娴雅端坐于高台一角,与场中神定气闲的徐赫遥遥相视,眸光隔空碰撞,均不由自主弯起唇角。


第71章 
  元逞好歹是闻名遐迩的山水名师; 先是被年长几岁却英年早逝的徐探微压了一辈子,已挤压无尽憋屈;再遭徐晟这毛头小子以羞辱方式打发; 顿时怒火中烧。
  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目,又因徐晟少年意气压制,作不得声。
  两个儿子唯恐他被气坏,赶忙上前扶住,同时腾出一只手指向徐晟; 厉声呵斥:“小子轻狂!胆敢侮辱元家人!”
  阮时意领着周氏和秋澄悠然下台。
  她素知长孙偶有胡闹之时,但在外懂看人眼色,进退自知; 尤其经历上回醉后罚跪; 短期内不会闹出需长辈出面收拾的烂摊子。
  面对元家父子三人的怒目瞪视与严厉指责,徐晟无辜耸肩,眼底的天真似是而非。
  “我怎么侮辱元家人了?你们纠缠多年; 索取徐家子孙的画,我这不乖乖配合了?难不成……认为我骂人?我爱画王八和王八蛋,你们非要往上套?”
  元逞被他一顿理直气壮的辩解激得发颤; 脸色于红与白中来回变换。
  徐晟无惧三人气势汹汹,面庞上洋溢傲气; 姿仪挺拔,态度磊落:“元先生; 您明知我徐家人未费心力于书画之上; 却三番五次要求切磋; 那才叫存心羞辱人!”
  此言一出; 围观者议论纷纭。
  徐晟坦然:“晚辈的确未继承祖父一丝一毫画技,可这绝不折损他老人家的名望。传承固然重要,但如若家父和叔父潜心钻研他们不擅长的书画,想必难在政务与商务中有所建树。
  “就如祖父出自将军府,假若先祖逼他从军,他的画风定然大改。晚辈相信,只要徐家人一心向善,忠君爱国,不做伤天害己之事,不为损人利己之行,在各自领域发挥所长,便不枉来这世上一遭,更不会令祖父蒙羞。
  “元家放着正事不干,年年月月盯住徐家,只为争高低?浪费大把好时光不说,这格局未免太小了点!正所谓‘画品如人品’,‘画如其人’,胸襟广博者,下笔自是不俗;名利塞心者,嗯……怕是……”
  他搬出徐赫教授他作画时所言,奈何只记了一半,吞吞吐吐,倒显出无限讽刺意味。
  阮时意携一袭淡紫裙裳渐行渐近,驻足于徐晟身后,与信步而来的徐赫相互对视。
  徐赫今日未着官袍,青衫素简,身姿挺拔如柏杨;鼻唇间及腮边留有淡青胡茬,使得俊雅五官平添沉稳锐意。
  与一众当世名家比肩而立,不输半分风华气韵。
  捕捉到他眼光落在她头上的甜蜜笑意,阮时意内心如有鹿撞。
  难言恼意,混着一点点几不可察的赧然,无声无息烫红了她的脸。
  这人……得瑟什么呀!说好的防身发簪,她理所当然戴在头上呀!
  人圈包围中,徐晟该说的都说了,元逞倚老卖老,不愿就此放过,双方僵持不下。
  眼看围观者越来越多,徐赫薄唇微抿,前行执礼。
  “久闻元先生大名,在下有幸亲见翰林画院所藏的《庐山暝》,五老奇峰、云烟苍松、泉流怪石巧妙融绘一图,令人佩服。”
  元逞总算等到有人劝解,转眸打量徐赫,见他容姿俊秀清朗,暗自欣喜,容色稍稍缓和,谦虚客套两句,反问他姓名雅号。
  不料徐赫淡笑:“贱名不敢辱先生耳目,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敢问先生祖上有哪些山水名家?”
  他这话说得客气,却令元逞登时语塞,瞬间黑了脸。
  元逞祖辈均从商,积累大量财富,到他这一代因经营不善且沉迷于书画,算是败掉了几代人的基业。
  所幸“山水大家”比“商贾之家”要文雅动听,但元家人日子大不如前,乃板上钉钉的事实。
  徐赫见元逞一直拿“传承”压自家长孙,一语戳中他的心结所在。
  当下,京城书画院的同僚出言附和。
  “人各有志,探微先生子孙虽不作画,可在别处的贡献远大于咱们这般舞弄笔墨者,实在无可指责!”
  “正是!元老,劝您别和后生计较。徐家人受太夫人教导,处事公正坦荡,您一再逼迫,他们也没凭借财富地位拿您怎么样啊……”
  “正是。”
  徐赫不好让元家人太难堪,遂温和笑道:“咱们山水画者,一心肇自然之性,以成造化之功,于咫尺之图写千里之景,自当心怀天下。元先生乃一时之气,断不会往心里去。”
  元逞被明赞暗讽,想要甩袖而去,又恐大庭广众下有失风度,唯有硬着头皮敷衍两句,也无心参加盛会,带上儿子离场。
  大伙儿见闹剧平定,吉时将至,均作鸟兽散。
  徐晟小心卷起新作,向借笔墨的画师道谢,笑嘻嘻向徐赫勾肩搭背:“够仗义!往后,你是我亲哥!”
  “……!”
  从亲祖父变成亲哥,徐赫啼笑皆非。
  阮时意刚挽着周氏转身,闻言柳眉一蹙。
  望见蓝豫立手上那色彩浓艳的紫竹蓝凤翎羽,她越看……越有抽人的欲望。
  *****
  盛会一如既往由阮思彦主持。
  当他领着数位名声显赫的老画师行出,场外嘤嘤嗡嗡的人群瞬时安静。
  场内,八十余位参与者按号入座,指挥书童画侍准备笔墨纸砚等画具。
  静候一盏茶时分,嘉元帝在内侍官、侍卫、宫女的护送下进入正前方的高台,接受臣民礼见,并亲自宣布,盛会正式开始。
  阮思彦先是让宫女逐一展现各国画师的近年力作,以供嘉元帝和其余三国的代表观赏点评,后朗声宣读山水、花鸟、人物及书法比试的题目。
  花鸟、人物组的试题为对名花珍禽、宾客作画;书法比试则是临摹古碑拓片字句,及作诗题词。
  当他揭晓山水科目的考题为——临摹探微先生惊世之作《万山晴岚图》的局部,在场所有人皆连声惊叹,画师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唯独阮时意和徐赫为之一僵,大事不妙!
  难怪皇帝这回没向徐家人“借画”出题!
  谁能想到,他竟舍得拿出最最珍爱的晴岚图!
  虽说徐赫已费尽心力重新临摹,瞒过皇帝与看守的内侍,但造旧程度、模仿皇帝御笔、藏章等细节,不一定躲过书画界数百双锐目。
  尤其二十年如一日临摹徐探微画作的那位画师孙伯延,同样参加了此次盛会!
  霎时间,夫妻二人分别在台下台上捏了一把汗。
  倘若有人当众质疑画作的真伪,单独临摹过此画的“徐待诏”,必然逃不了干系!
  事到如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精雕描金嵌宝樟木匣子被打开,阮思彦亲手将晴岚图第一段缓缓展开,平放在两张拼接的长案上。
  山水画师们依次观摩,眸底不胜喜悦,口中赞叹连连,手里便携笔纸认真勾勒选中的部分。
  孙伯延参加过数次盛会,成绩不俗,更以此进入翰林画院任职数载,后周游列国。
  他时年约三十四五岁,容貌清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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