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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臣天下·朱砂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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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好说。”调朱不耐烦的摆摆手,便携着叶习染和弄碧一同去了。
  这出戏,果真是没意思……
  还以为段家是有聪明人的,结果……哼!这个段千姚既没有她姐姐的美貌与智慧,还妄想跟她姐姐争些什么,真是自不量力!
  转身便走,那副伪劣的戏子样,她真是一眼都不愿多看。
  叶习染受封不过两日,江都已经是传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历来守孝的事倒是多见,倒是这守陵之事,向来都是由家里人打发一两个府中奴才去做的,聊表意思便可了。这嫡亲女儿亲自去守陵……还是大梁第一遭。
  更何况,这叶习染无故受封县主之位,便是不合理的。县主之位向来都是各郡王嫡出女儿才能有的殊荣。叶氏再权倾朝野,也不过位极人臣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得此殊荣?看不过去的人多了,且不说别的,单这当朝段丞相,就联合多名官员一起上书,请求圣上罢免叶习染的县主之位。
  朝堂之上,丞相联合多名官员步步紧逼,皇上无可奈何,只得宣召了叶习染来,想询问一下意思,商议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踏着清晨的薄雾,叶习染仿佛从云中雾间缓缓而来。可能是天子急召,路上时间有些赶,叶习染双颊染上了淡淡绯红,“臣女叶习染参见皇上。”
  “免礼。”皇上心情好像不太好,有些压抑的阴沉。
  “谢皇上。”
  她才刚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上方天子沉重的语气,“习染归来这许久,不知可又什么思念牵挂?”
  明明是简单的闲逸询问,皇上的语气却异常沉重压抑,仿佛说的是前线的军情。
  叶习染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姜洺澈,今日他身着虎袍玄衣,负手站在皇上的身侧,也在看着她。一时四目相对,仅仅是一瞬间,又心照不宣的各自移开。叶习染垂首恭敬从容的答道:“臣女在那边无亲无故,有什么可牵挂的?若说放不下的,也只有那满城烟雨如画。”
  答完之后良久无言,皇上也不发一言,气氛忽然降到了最低点。
  可叶习染还是从容不迫的站在那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长安一行……”皇上语气有些迟疑,“你如何看?”
  他话中的迟疑让叶习染微微蹙眉,“有什么事皇上直接说便好,臣女读书少,听不懂皇上话中的玄机,又不敢妄自揣测……”
  如此一番话,硬是把自己和皇上,包括这满朝文武逼到了极点。
  可当今天子却不知如何说起了。
  这封县主的圣旨本身就是他下的,本以为无伤大雅,却没成想引起这场轩然大波。下出去的圣旨泼出去的水,如今要收回泼出去的水,他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可百官意志坚决,他若不采取措施,只怕这满朝文武也不会轻易罢休。
  正为难间,却见官员之中走出一名男子,走到殿中央跪下道:“启禀圣上!微臣有一法子,不知可否能用。”
  叶习染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是谁。
  “哦?”皇上倒是愿意一听,“直起腰来回话。”
  “是,微臣遵命。”那声音字正腔圆,每个字从他口中念出都是异常舒服。
  叶习染微微扭头,下一刻却是讶然失色。
  那人身姿跪伏在地,却掩不住翩翩风华。
  直起腰来,正好与叶习染对上眼。对着叶习染温柔一笑,那一笑,天地失色。
  青衫依旧,人面不改。
  新上任的卫尉少卿,许婺远。
  “舅舅……”叶习染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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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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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长安·缘来缘去

  是夜,东宫。
  卸下一身疲惫,姜洺澈终于回到了东宫。一进门便有宫娥涌上来替他收拾衣着,可却一直不见段千蒻的身影。姜洺澈心底疑惑,平日他一回到东宫,段千蒻便会来迎接他的,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太子妃呢?”想着,姜洺澈随口问了正在替他整理袖口的宫娥。
  那宫娥诧异的抬起头,飞速的看了他一眼,便脸红着低下头,“太子妃今日进香回来便直接进了房间,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她……”
  “进香?”姜洺澈微微蹙眉,他可记得段千蒻是一直不信这些的。
  “是的。”宫娥低着头诺诺道,“千姚小姐今日来请娘娘一同去进香,娘娘想着为殿下祈个福也好,便随千姚小姐一同去了。”
  本来今日大殿上的事就已经够烦心了,如今到了东宫,段千蒻也不知怎么了如此反常。心烦意闷,屋里又是一片死气沉沉。姜洺澈心里不痛快,便直奔着段千蒻所在的“乐睽阙”而去。
  黑漆描金牌匾,上面是他龙飞凤舞的张狂笔迹——乐睽阙。是他亲手题的字,当时迎娶段千蒻的时候。
  姜洺澈到的时候,段千蒻正在院子里站着,盯着一株开得正好的月季发呆。她好像没有注意到这边,只是缓缓抬起头,绝望而凄美的轻轻闭眸。两行清泪顺着双颊而流,滚落在胸前的衣襟上,留下两滴水渍。
  月色正好,清冷月华洒在她身旁,与她身上月白的衣裳相辉映,泻了一地月光。身上轻薄的纱衣随风摆动,衣袂飘飘,颇具迎风而去的仙人之姿。
  “蒻儿……”他开口轻唤,不忍惊了那不远处娇弱的身影。段千蒻迟钝的看过来,双目空洞,含着满目的伤痛。
  他心下一紧,撩袍快步走了几步,就听见她清冷决绝的声音响起:“站住!”
  他生生止住脚下的路,略带诧异的看向她。
  她别开眼去,三分清冷四分自嘲的道:“姜洺澈,太子殿下,我只问你一句,你娶我……是真心的吗?”
  他皱皱眉,“为什么这么问?你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她自嘲的大笑,美目带着深深震怒,脸上浑圆的泪珠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滚下,“我听到了什么?我多希望我什么也听不到!我多希望我是个傻子!我多希望三年前我没有到凉州去!是不是这样就不会让我愧疚!就不会让我那么难过!”
  他无言,只是默默地盯着她。她慢慢平定了激烈的情绪,身子怔怔坐到石凳上,冷静道:“今日我和千姚去进香,见到了宛似。”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她告诉了我很多,你们的过往。”
  嘴上是从容不迫的语气,袖中的手却紧紧握着,指节泛白,像是要握碎什么不可置信、不能相信的东西。看着他的无言,挨着石桌石凳的身子冰冷,心里亦是冰冷彻骨。
  段千蒻猛然站起身,滔天震怒吼道:“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才是你的妻,今日却被一个无名无分、来历不明的女子指着鼻子羞辱,她为你怀过孕,为你堕过胎,为你家破人亡,为你吃尽苦受尽累!多么可笑,姜洺澈,我才是你的妻啊……”
  她有些微微哽咽,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眼中星星点点闪烁不定,“我只问你一句,在你心里,可有将我当做你的妻?还是……你心里爱的人,心心念念的妻,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你回答我……”
  “蒻儿,你听我说……”他急促的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尽量放柔语气,“我承认,在我生命中的那四年里,七七是我的唯一,我也承认,我想过和她长相厮守,安安分分的过一生。然,天不随人意,最终,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而今朝,我回到了这里,站在这个朝代的巅峰位置,我还能如何?”他敞开心扉,苦笑道:“纵使我曾深深爱过她,曾,深信不疑……但,此生,注定只能辜负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深深伤痛,以至于没有看到那不远处树丛中,隐于树影的绝美容颜。听到此话的时候,她身形一震,手无力的垂下,绝望而深痛——仿佛一场命运注定的诀别。
  “阿珩……”段千蒻在姜洺澈的怀里,泪如雨下,“你知道吗?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我没有想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我爱你,我爱你啊!我明明比她更早遇到你,我明明才是那个唯一配得上你的人,可为何……为何……如果还能见到她的话,替我告诉她一声,对不起,我不是个坏女人……”
  她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卸下自己所有的骄傲与坚强。
  三个人的世界里,她不想要成为那个被所有人唾弃的那个,她从来没有想过,争什么抢什么,她只想得到那个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可是,在她和阿珩的世界里,她不想要成为那个退出成全的人。正如她说,他们相识于最好的年纪,本该是天赐良缘、郎才女貌。可却偏偏因为一个女子,改变命数。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叶习染眯眯眼,月色靡靡,月华洒了一地。不远处姹紫嫣红、满园芳菲处,她在他的怀里呜呜哭泣,佳人泪珠如雨,良人带笑轻哄。这一幕,如此美好,却又如此刺眼。
  她苦笑,提了长裙踏出几步,绝美的面容泄露在月色皎皎下,“姜洺澈。”
  姜洺澈抬头,看见她的那一刻愣了愣,然后脸色顿时转为苍白。搂着段千蒻细腰的手臂松了,接着又搂紧了,紧握的手,泛白的指节带着隐忍的味道,“长安县主……”
  “姜洺澈,谢谢你。”看到他呆愣的目光,她嘴角的笑容更甚,“谢谢你让我懂得了,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谢谢你让我彻底放下了,三年的不该坚持;谢谢你,让我再一次遍体鳞伤……痛过,就该醒了。”
  他有些慌了,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一道道的伤痕,渗着血丝。紧抿薄唇,他不该开口,因为他不知道一开口,说出的话会是什么。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了,就不能回头了。
  说完,她笑了,转向他身边的段千蒻,“娘娘不必担心,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抢什么了。皇上今晚留我在宫中,就是为我饯行,明日一大早,我便要去长安了。”
  她说的那么轻松,明明是在说自己的命运,却像在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江南属于曾经的宛似和阿珩,而此后,时过经年,良辰美景,繁华江都,花团锦簇,却都只属于段千蒻和姜洺澈了……”
  她退后几步,微微俯身行礼,满载诚心,“叶习染愿来日再见,殿下同娘娘可以花开并蒂,尤胜昨朝。”
  叶习染与段千蒻不同,段千蒻能把一切的低贱变成高贵,化腐朽为神奇,而叶习染却只能以清冷的目光冰冻所有的温热。这样的感觉,段千蒻像是高贵温婉的郁金香,风姿绰约;而叶习染却像是冷艳淡雅的百合,清冷空灵。
  郁金香高高在上,享受着所有人的跪拜和崇敬,矜持骄傲,俯瞰众生。而百合,简简单单,不言不语,只在暗处看着郁金香的高贵,仰头痴笑郁金香依旧无知却自恃高贵的命运。
  转身的那一刻,叶习染感受到,从手腕上传来的阵阵温热,以及那简直要捏碎一切的力度。
  叶习染缓缓看去,那个男子,江南的好山好水孕育了他的一副好相貌,江都的风霜雨雪打造了他坚韧隐忍的性格。清冷的面容上,端正高贵的五官,散发着沉沉的执拗,像小孩子一般。一双眼睛落在叶习染身上,眼眸深不可测,即使在他微笑无奈的时候,也是深深沉沉,永远都只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水潭。
  面容恰如叶习染遇见他那年,高贵精致。只是那年初春寒风中,他月白长衫,风姿清腴,笑容和煦,清俊秀雅,纤尘不染,宛如谪仙降临。微微额首,从容大方,松柳之行梅雪之姿。
  而今朝,叶习染望着眼前的他,扯出一丝苦笑。
  一头青丝用白玉冠束在头顶,端出一张素白的面容。锦绣做成的衣服尊贵冷艳,银丝钩边,绘出暗纹蟠龙纹,尊贵雅致。举手投足,那般指点江山君临天下的风范,他用了三年时间,抹杀了曾经的自己。
  叶习染望着他,仿佛隔着光景绵长,看到当年的他,泪水渐渐湿了眼眶。
  他嘴角似笑非笑,眼中痴痴缠绵。
  段千蒻看不懂,叶习染却知晓他的意思,无力地笑了笑,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去拨他的手,“姜洺澈,我花在身上的时间够多了,四年又三年。对不起,我等不了再一个七年了……”
  他仍旧不放手,不发一语。若不是在叶习染挣扎的时候,会更加攥紧,叶习染几乎就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躯体。
  明明前一刻,他还拥着另一个女子说着有多爱她,会待她好。下一刻,就在这里,端着一副痴情的样子,不肯舍弃。
  这算什么?
  姜洺澈的表现,段千蒻有些不可置信,身子摇摇欲坠,意识有些迷乱。叶习染急了,红着眼眶对他吼道:“放手!姜洺澈,看清我是谁,我是叶习染,是你不需要的棋子!你的妻在那边,妻子和棋子,分不清吗?”
  她的话刺得他心口一阵痉挛,他却不敢伸手去揉。因为他怕,怕一放手,她就会不见。就像每次午夜梦回,楼上月下,眉目依旧的她。
  不知是着急还是什么,她忽然哭了。
  眉若翠羽,睫如黑扇,眸如星辰,唇似桃花。眉目顾盼生姿,语气淡淡,就像江南的烟雨,细语呢喃,带着些雨后的惋惜哀愁,哽咽道:“阿珩……”
  这样大的动静,最终导致引来了巡逻的侍卫。
  有阵阵脚步声传来,慌乱中,她红着眼眶,却异常认真的哽咽问道:“其实,你是爱过我的,对吗?”
  临阵不惧,他眉目沉沉,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重要了。
  以后的命运如何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百转千回,受尽磨难,要的,也只是亲口问他这一句——你可爱过我?爱过的。
  有一些人活在记忆里,刻骨铭心;有一些人活在身边,却很遥远。
  天下很大,即使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相遇时也飘散着淡淡的缘。
  所以,缘来是你,我惜;缘尽你去,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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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话说这一章奴家写得好生忧伤~~
    你们这群重口,算虐么??

  ☆、第三十八章 长安·帝心难测

  江都至长安的千里路程,三军列阵,首当一骑便是宫中卫尉公卿许婺远。他主动请缨,请求可以由他护送长安县主安全抵达长安。
  初春的天气,他没有同其他护卫那般身着厚厚铠甲,反而一身月白长袍,广袖博襟,朴素淡雅,纤尘不染。叶习染盛装从他身边绕过的时候,他微微低首,俯身行礼,从容大方。
  叶习染忽然觉得,好多事情,都变了。
  就像叶子会变黄一样,人心能有多长久?
  人生真的撕心裂肺并非是分离,也并非是你身体承受多大的痛楚,而是你内心那种无声的哭泣,悔恨自己当初的优柔寡断,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悔恨自己的倾心付出换来的轻蔑一笑……
  天子率领文武百官在正门前送别,所有人都为这一场盛大的别离感到诧异。心下无不道这叶氏七女可是不简单,入了江都才多少光景,便已然混上了县主之位。而且长安一行,她本是守陵而去,却让当朝天子如此回肠荡气的盛大送别。
  太子在皇上身后负手而立,始终没有抬一下头。
  叶习染举止有礼,从容不迫,含笑目光淡淡落在天子身上,“皇上不必如此,臣女此去乃是为父尽孝,哪里敢当皇上如此抬举?”
  皇上对于她这番疏离有礼的话显然毫不在意,广袖一挥,豪气万丈的笑道:“无妨!母后是叶氏的养女,如此算起来,咱们倒还是一家人!你父亲一生高琼玉树、刚正不阿,朕一向视他为镜,来检讨自己。而今你丧父,朕失一明镜,其中痛苦心伤朕感同身受,故,此去,你可往往要提朕为你父亲上一柱香,转告他——千百年之后,青史丹书上,必留他清白姓名!”
  叶习染猛然抬头,目光如电的射向当朝天子。她晓得当朝天子是天命所归,深知这二十年来他的作为,身在其位,叶习染从未低估他的心思与能力。但此刻,她是真真看透了面前这位两鬓稍染风霜的男人,这是朝代的天子。
  他是什么也不知道吗?不,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
  父亲的死是意外吗?不,不是。他的死众人心知肚明,可却无一人敢于站出来,只因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只是苦无证据,她百口莫辩。
  暗暗握紧手掌,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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