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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红颜[重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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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上,这梳子上,梳子上有慢性的软骨散!”屋中另外几名太医一听,皆是大惊,跟着奔了过来。
  那一直为婉婉请平安脉的宋太医此时恍然,立时跪下去禀道:“皇上,这……婉贵妃几日前便觉得日渐无力,但脉象又平和无恙,想来是这软骨散所致!皇上!这慢性软骨散,因为极慢,人中毒之初,便根本查不出异常。婉贵妃言,每日早上无力的尤为严重,正是这梳子梳过头发,夜里散着头发,能嗅到的缘故啊。此毒表面无色无味,实则却并非无味之物,能使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无形,无需长期,十日便足以!毒发之时,中毒者全身无力,恐于婉贵妃临盆有碍!”
  没用那太医说完,魏昭也便明白了之后续之事。他的拳头稳稳地一攥。
  这时,那李德瑞道:“可是,这……唉,皇上,这婉贵妃所食所用之物每日都有人检查呀,这……”
  魏昭冷声道:“钟粹宫的人,给朕挨个的搜!”
  “啊,是!”
  此时显而易见,有人钻了空子!
  宫人早被控制,监视了起来,没用一会儿,果不其然,有人身上被搜到了同样的檀木小梳!
  人正是负责打扫婉婉寝宫的宫女芙儿!那小梳和包着其的帕子上皆查出了慢性软骨散!
  那芙儿立时就被带了走!魏昭自然是见都没见人,直接便下令压到了慎刑司!
  半个时辰不到,便咬出了人,那与她对接,叫她做事的人正是慈宁宫的余嬷嬷!
  魏昭抬手便砸在了桌上。
  *
  广阳殿上,男人冷着脸,一言不发,屋中空气凝结,肃穆俨然。这时殿外,珠帘之后,太监躬身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到了。”
  那太监话声刚落,萧凤栖已然出了音。
  “皇上找哀家有事?”
  萧凤栖明知故问,面色淡然不惊。
  魏昭盯着她,旋即一抬手,便有人带上了那余嬷嬷。
  “你有什么话可说?”
  男人薄唇微其,语声冷若寒冰,眸光阴鸷。
  那萧凤栖瞥了那地上的嬷嬷一眼。
  嬷嬷登时哭着向魏昭爬去,“老奴冤枉,皇上,有人陷害老奴,老奴真的是冤枉的呀!”
  “皇上都听到了,一个宫女咬出了哀家宫中的人,哀家便是主谋?那若是那宫女咬出的梁贵妃宫中的人,是不是梁贵妃就是主谋。如此说来,要是这要是有人贼喊捉贼,自己设计了这一切,是不是想害谁就害谁?”
  “给朕闭嘴!”
  那魏昭语声依旧,眸光充满杀气地盯着她,饶是萧凤栖也不由得心一颤,这时但听男人冷声,决然,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拖出去,即刻杖毙!”
  “啊!”
  那余嬷嬷登时目眦欲裂,“啊,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这老嬷嬷是她娘家带来的,从小看着
  她长大,为她办过无数的事儿!
  “皇上!”
  那萧凤栖登时慌乱了。
  “皇上便就这般信了?难道就不再深查!就这般……”
  萧凤栖话还没说完,已然有护卫领命,进来架住了那嬷嬷。
  “娘娘!”
  萧凤栖心口一紧,想要去拽那嬷嬷,但怎拽得住。一时之间殿上便只剩下那嬷嬷的声音,哭泣中夹杂着呐喊,一点点远去。
  “娘娘保重,老奴不能再伺候娘娘了,来世老奴还甘愿为娘娘做牛做马!”
  “皇上!”
  萧凤栖眼圈猩红,朦胧,唇瓣颤动,但还没说出一句话,只见男人阴冷地盯着她。
  “传太后懿旨,太后追思先帝,心系大燕,一心向佛,明日起赴奉国寺,守佛三年,为大燕千秋万载,黎明百姓祈福!”
  萧凤栖脚步一颤,若非身旁夏竹相扶,眼下便难以站稳了。
  “皇上说什么?”
  魏昭冷冷地道:“朕说了什么,太后还要再听一遍?”
  “皇上怎么可以……?”
  “朕何意不可以?”
  “皇上亲信小人谗言,皇上……”
  “来人,送太后回宫歇息,明日辰时起驾奉国寺。”
  魏昭这话说完,人便淡然地负手转过了身去。
  “……!!”
  空余萧凤栖喘息,暴怒不已!
  *
  在这皇宫之中,萧凤栖没输过!她不知道那苏婉婉是怎么发现了自己中了软骨散,又是怎么断出的了那梳子有问题!
  被查到的宫女身上的是有毒的梳子,苏婉婉那梳妆台上的就应该是无毒的!两个都有毒,显然是那苏婉婉提前参透了这一切,把那梳妆台上的那把也涂了毒。是那苏婉婉,是她放上去的!
  所以,什么突然吐血,全是假的!那女人就是特意如此,让皇上再度查她寝宫,进而查出那梳子!
  绊倒她!
  原区区一个宫女,就算是咬出了齐嬷嬷,也绝不足以绊倒她萧凤栖。一旦事情除了以外,后续抵罪之人,萧凤栖已然安排的明明白白,但是魏昭!魏昭拒绝查下去,他直接杀了她宫中的嬷嬷,等同于发配了她!
  萧凤栖狠狠地攥住了掌心!
  *
  夜色朦胧,钟粹宫中已然安静了下来。太医早已退去,魏昭也“不知何时”走了。
  许久许久,但听脚步声传来,不时芸香掀开账纱,躬身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闭着眼睛的婉婉,缓缓地嘴角一动。这时睁开了眼,也由着那芸香扶着起了身。
  不错,一切都是婉婉设的局。
  她没真的咳血,手帕是回来时芸香悄无声息地塞进她手中的,那帕子上本来就有血。
  吐血,不过是夸大事情,想让魏昭亲自再查一遍她的寝居罢了。
  待查到那含有软骨散的梳子,婉婉不信魏昭能忍,当下,有人想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便是对魏昭明晃晃地挑衅。
  事情成了能杀了她,露馅了就是引火自焚,凶手好不了!
  早在大殷王府中,婉婉就知道,只要她和魏昭是一伙的,便什么也不用怕。区区一个她未见可以,但魏昭的威严是不容人侵犯的!
  婉婉唇角一扬,小心地捋了捋头发,与芸香对视了那一眼,主仆皆是微微一笑。
  第二日,那萧凤栖便被送走了。
  *
  盛夏八月,一场凉爽的小雨淅沥沥地下了一天,雨过天晴,空中升起道道璀璨的彩虹。
  蝉鸣声声,流萤飞舞,在一个安宁的夜里,婉婉动了产。
  初为人母,那瞬时破水的滋味,婉婉已然不会动了。
  “唤皇上!”
  那是她第一的反应。
  太医产婆很快都到了钟粹宫,魏昭从御书房匆匆赶了过来。
  一时之间,宫女太监忙成一片,婉婉折腾了整整一夜,终是在天明,太阳露出天际的刹那,钟粹宫中传出了一声婴孩的啼哭。
  “生了生了,皇上,是位小公主……”
  魏昭在房外守了小半夜,这时终是露了笑。
  “来,给朕抱抱。”
  “是是是!”产婆连忙把襁褓中的婴孩儿送到了魏昭的怀中。
  魏昭抱住了那小东西,听她“啊啊”地哭着,眯了眯眼。
  “你哭什么?朕是你父皇……”
  屋中欢喜一片,宫女们都是小心地笑了起来。魏昭说着便展了颜,这时抱着那小东西进了婉婉的卧房。
  婉婉脸色苍白,额上满是汗珠,已然是半分力气都无了,但见魏昭抱着孩子过来,还是一副要往起奔的模样。
  “诶……”魏昭过来便按下了人。
  “躺下,起得来么?”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此时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欢喜。
  他把孩子放到婉婉身边,给她看着。
  “好看么?朕觉得像极了朕?”
  婉婉瞧着那闭着眼孩子“啊啊”的小东西,却是连五官都未还得很清楚,也不知魏昭是怎么看出的像极了他。
  但婉婉自然是点头,“像,像皇上……”
  这时屋中呼啦啦地跪了一片,众宫女,医女欣喜道:“恭贺皇上贵妃娘娘喜得小公主……”
  魏昭笑了两声,抬手向下,“统统有赏。”
  “谢皇上隆恩!”
  婉婉盯着男人的俊脸看,看到他转过了头来看自己。
  “你也有赏,想要什么?”
  婉婉娇娇地道:“想要,想要皇上……”
  魏昭双眸缓缓开合,笑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愈发地放肆……”
  婉婉声音微弱,笑着又娇气地唤了人一声,“皇上……”
  魏昭瞧着她虚地很,“不急,好好休息,想到了再与朕说,嗯?”
  婉婉看着人,这时抬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语声微弱而娇软。
  “婉婉现在心中只有皇上和我们的女儿……惟愿一家人团聚,眼下,皇上和女儿就在婉婉身边,婉婉贪心,想若是能早日见到家父,便更欢喜了……”
  “嗯。”
  魏昭应了声,“圣旨已传去朔方,你父亲或是已经启程赴京了。”
  “臣妾谢皇上隆恩。”
  “嗯。”魏昭笑了。
  “休息吧。”
  一夜未眠,魏昭还要上朝,待了一会儿也便走了。
  婉婉又虚又累,他走没多久,自己看了孩子几眼,脑子便开始迷糊起来,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梦中隐隐地她看到一个女子曼妙的舞姿,亦是听到了优美的琴声,看到了她清丽的模样,回顾千万,一笑千金……
  “娘……”


第90章 
  坤宁宫中,王皇后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皇上杀了齐嬷嬷,把太后送到了奉国寺去了!”
  王皇后嘴角微微一动,“萧凤栖也有今天?”
  淳儿道:“看来皇上是真生气了。”
  “生气了好啊!”
  “娘娘,那个小贱人可是帮了娘娘大忙了。”
  “哼,一物降一物,萧凤栖一定做梦也没想到能栽在一个小傻子的手中。”
  “娘娘说那苏婉婉是真傻还是假傻?”
  王皇后一声冷笑,“她当然不是真傻,但你要看她哪方面灵了,她天生就是个勾引男人的。”
  淳儿点头,这时压低了声音又道:“娘娘,关于她的身世……”
  王皇后嘴角一动,更是不屑。
  三个月前,皇上调动了驻守在朔方的一员副将,那副将姓苏名珩,因为这个姓氏和突然的调动,王皇后为太师的爹爹小道消息得知后自然是与她提及了。
  深查之下,果然,那苏珩之女正是名为婉婉。
  此时苍梧动荡,大殷王抵不住朝廷的刀枪铁甲,勾结外族自保。
  皇上昔日离宫半年有余,潜身大殷王府,取回先皇时期遗失的传国玉玺之时也渐渐浮出水面。
  “苍梧第一绝色,哼……搞了半天还不是个残花败柳!”
  王皇后轻视一笑,这时看了一眼淳儿,“那人的话可信?”
  淳儿应声,“绝对可信,此人言,她是亲眼看到过那苏婉婉与皇上眉目传情的……”
  王皇后心中怒火更旺,“男人都喜欢下贱的女人,都喜欢这套是么?哥哥……”
  她叫了一遍那称呼,咬牙切齿,“如此肉麻称呼,听着就不像是个正经人能叫的出来的!”
  “娘娘所言极是,那苏婉婉深闺之中名声便不好,勾搭了不少富家公子,那殷王三子也是被美色所迷才娶了她这种人。那人还说,昔日在大殷王府,那苏婉婉勾上了皇上之后,也没安分,还曾向另一个身手不凡,相貌出众的奴隶有过那种暗示,不仅仅如此,她还勾引过殷王妃的亲侄子,誉国公家世子,后来,那赵世子给皇上杀了。”
  “呵……”
  王皇后已然气的七窍生烟。
  “这宫中这么多女人,他一个都没碰过,最后染指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淳儿接着又道:“据那人所说,苏婉婉勾引男人目标明确,直接便是要和人上床的,更是一副没男人便会死了的模样。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她刚入宫中之时,是怎么在萧贵妃面前把皇上拽进她房的?”
  王皇后当然知道!
  “皇上是爱上她了么?”
  王皇后一听,眼睛立时便朝着那宫女瞪了过去,“爱上?呵……”
  她嗤之以鼻,不屑一笑,“那个小贱人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也就是有那么点狐媚劲儿罢了!爱上了她?天大的笑话!爱上了她,他能才把她爹调回来?爱上了她,他不给她换个清白的身份?他不过是逢场作戏,控制不住下半身罢了!他堂堂九五至尊,曾经又是那般洁身自好,要是真的能爱上这么个东西,本宫也是服气!”
  王皇后心中是又酸又怒。淳儿点头,她当然不敢说皇上如何。
  王皇后一声冷哼,“萧凤栖是眼中太容不得沙子了,本宫告诉过她要等,等到皇上厌弃那个小贱人后,再好好地折磨作贱她。但她不听劝,恨不得苏婉婉立时死,立时别碰她的皇上才甘心,结果呢?呵……真是可笑死了!不过怕是也正是老天有眼,替宫本出气呢!她那般对本宫!活该!”
  “还是娘娘英明睿智。”
  王皇后嘴角一动。
  “本宫就是本宫,苏婉婉别想,她萧凤栖就更别想。”
  “是,只有娘娘才是这大燕皇朝的正宫皇后,真真正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王皇后眸光炯炯,微微昂起了头,抿唇一笑。
  “择时,把那个人给本宫请进宫来,本宫仔细地问问她。”
  “是,奴婢明白。”
  “苏婉婉,她既然是个那样的人,那一切就容易多了……”
  王皇后双眸微微一眯,笑着起来,旋即凤华转身……
  *
  婉婉这月子坐的心情也是极好的。虽然同怀孕初期一样,不能下床,但此时可是不同彼时,她每日有了期盼,便是盼着见宝宝。
  怀孕初期时,她总怕自己保不住孩子,后期又怕被人害了,也没心思享这天伦之乐,况且她年纪也小,也不知道喜爱小孩儿,但这一生下来,见了面儿后,感觉可是彻底不一样了。
  婉婉每日脑中想的都是她的小宝宝。
  小公主乳名暖暖,婉婉取的,起初取乳名之时,婉婉最想唤闺女昭昭,几度嬉皮笑脸地想张口和那魏昭说,但当然最后也没敢。
  有了暖暖之后,魏昭来的显然频了。
  他能这般喜欢小孩儿,婉婉还真是没想到。平心而论,此时她并不愿魏昭常来。
  女人坐月子,哪有好看的。
  眼下俩人加之在大殷王府,可是认识一年半还多了,时间不久了,她又是以色侍人,加之此时这般样子,婉婉自然是怕魏昭对她生厌。
  所以往往他来了,她大多时候都隔着纱帐见他,也并不多留人。
  那魏昭没有非要看她。
  婉婉猜,估计他心里也有数她不会好看的。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婉婉可是终于盼出了月子。
  这日她用艾叶泡了一个多时辰的澡,屋中热气腾腾的,蒸的很舒服。婉婉也很放松,登时便觉得自己又活了般。
  这从浴房中出来,擦干了身子和秀发,她便卧在了床上。芸香端来几盒香膏为她涂抹身子。婉婉趴在那一动不动,灵动的美目眨呀眨啊,心中七上八下的,想了许久,这时终于开了口。
  “芸香,你瞧我的身子有变化么?”
  芸香摇头,笑着道:“没呀,小姐的身子还是晶莹剔透的,肤若凝脂,没什么变化。”
  婉婉缓缓地转过身来,用轻纱遮住了该遮住的,但露着小腹。她咬住了唇,小手在腰上摸来摸去。
  “我确实是胖了许多……”
  芸香摇头笑道:“小姐不胖的,原本是有些瘦,现在看起来正好,还是美极了。”
  婉婉纤细的手移到了枕下,从中摸出了一把小镜,照着自己的脸蛋儿。
  “我真的没变么?”
  芸香摇头,这时也蹙起了眉头,满面关心,“小姐怎么了?小姐真的没变,真的还好好看的!”
  婉婉缓缓放下了那小镜,极是认真地和芸香说道:“你还记得苏家,我的二嫂嫂么?”
  “嗯,芸香当然记得,怎么小姐?”
  婉婉叹息一声,“她未生产之前,是何等曼妙的姿色,之后便变了。二哥以前又是多出名的爱妻宠妻,后来还不是染指了别人。”
  芸香当然记得,听婉婉提及,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不过旋即又道:“二奶奶确实变化的大了一些,不过芸香觉得还是吃出来的,二奶奶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后也是没有节制了些,故而才会变化那般的大。”
  “可是二哥明明是爱她的呀……”
  她说着心肝乱颤,暗道:二哥爱着二嫂嫂,还有了旁人;魏昭又不爱她,就喜欢她这皮囊呢,岂不是更要找旁人……况且,人家可是皇上……
  “芸香觉得,二少爷本就是个见异思迁,花心的,就算二奶奶生了孩子后,没有身材走样,他也会染指旁人的。”
  婉婉觉得芸香说的话也在理,但二哥以前对二嫂嫂真的极是关怀体贴,“爱她一生一世”这样的话,婉婉就听到了好几次,更何况人家小两口私底下缠绵之时了。
  思及此,她又想到了自己,魏昭可是没说过爱她一生一世,何止是一生一世,他连爱她都没说过的,只是在床上缠绵之时,在她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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