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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不露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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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裳拼命压下见到陆子澈时心头涌起的微妙反应,蹙起眉来上下打量了陆子澈几下问:“你吃错药了吧?我不记得自己惹过你啊。”
    见这两人要吵起来,郭小茶立刻当和事佬,拉住陆子澈往亭子里走:“今日阳光正好,我们说些高兴的事,别为了小事争吵,伤和气。”
    陆子澈定定看了顾裳片刻,顺势被郭小茶拉走了。
    顾裳莫名其妙地看着走在前头的陆子澈,问绿豆:“他在发什么疯?”
    绿豆很是正经地道:“他没发疯,他只是在……”吃醋两个字没说。
    “只是在什么?”
    “奴婢也没想好。”绿豆不敢乱说话,选择孤单地作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
    顾裳白了绿豆一眼:“有个笨丫环真是悲哀。”
    有个笨主子更悲哀!绿豆敢怒不敢言,哼了声把脸转一边生闷气去了,她决定以后有关陆子澈什么反应她都不说了,就让笨主子自己去纠结吧!
    郭小茶将陆子澈拉到凉亭处坐好,很不见外地命令下人去上茶上点心,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主人呢。
    三人围着一张石桌坐在石登上,登子上都放着厚厚的棉垫,天气很好阳光正明媚,气温不是很低,不过下人们还是搬来了炭火,如此一来,顾裳他们在亭子内并不觉得冷。
    “我跟你们说,那个梁蓉近来寻死觅活的,听说梁大人在给她说亲呢。”郭小茶幸灾乐祸地说道。
    顾裳闻言先是瞥了陆子澈一眼,见他毫无反应,不知他是对此知情还是对梁蓉过于不在意。
    “你看我做什么?”陆子澈突然侧过头回望住顾裳,幽深的眼眸仿若阳光下温暖清澈的泉水般令人沉溺。
    美男计使得颇为成功,顾裳被他好看的眼睛望着,心肝颤了颤,吱唔着道:“梁蓉是你的爱慕者。”
    陆子澈收回视线,端起郭小茶给他倒好的茶满不在意地道:“我的爱慕者很多。”
    顾裳无语地瞪着他,手心突然感觉很痒,不知一巴掌拍上去是否能舒服……
    “你抬起手来干嘛?”郭小茶突然出声。
    陆子澈也转头望过来,只见顾裳一只手已经高高举起正对着他的方向,俊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兴味,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顾裳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将手抬起来了,忙收回手一本正经地道:“胳膊有些酸,抬一下活动活动,继续说你们的,我听着呢。”
    于是郭小茶继续说起梁蓉的事来,总之就是梁大人铁了心要给她寻个婆家,打算找个有功名的穷书生将她嫁了,这样随着丈夫外放个几年京城中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就少了。
    高门第的或是京城官家子弟都知道梁蓉为了嫁陆子澈闹出很多笑话,没有人愿意娶这样的女子的。
    对这事顾裳没有像郭小茶那般八卦,两手端着茶杯有些同情地感叹:“女人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男人很悲哀的,若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正笑得解气的郭小茶闻言突然笑不出来了,摸摸鼻子眼睛游移了几下说出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我也挺可怜她的,真的。”
    陆子澈若有所思地用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侧过头看着顾裳问:“你我自小定了娃娃亲,若是没有玉面狐那件事,我们若被长辈要求即刻成婚,你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实话告诉你,我当时可不知你长得是圆是扁,对你没半点好感,若真到了那一日我绝对会选择逃婚!”顾裳很诚实地回道,说完后又眯起眼笑起来,“你退婚的时候我一点都难过,还松了口气呢。”
    “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我?”陆子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顾裳你看疯子似的看着他:“是你先不想娶我的,管我想不想嫁给你呢,难道你是想在你嫁了婚后我还要死要活地哭喊着非你不嫁?”
    陆子澈一噎,知道自己反应过头了,沉着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顾裳。
    郭小茶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傻乎乎地问:“你们定过亲?与顾家堡定亲的不是那陆三吗?大哥与那陆三真好到不但能穿同一条裤子,连未婚妻都能共有?”
    这话说得太不像样了,陆子澈厉眸一瞪,手指弹出,一道无形的气流瞬间将郭小茶身前的茶杯击落在地,冷声警告:“再不会说话不如直接当哑巴!”
    茶杯碎成了渣渣,郭小茶吓得捂住嘴,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猛向顾裳使眼色让她帮他说点好话。
    顾裳才没理他,她还被他那句“共有”气着了呢。
    郭小茶没办法了,不再继续他想不通的话题,带了几分讨好望着陆子澈道:“大哥,听说你很忙?小弟不好意思打扰你太久,不如……”
    “不如你这就回去吧。”陆子澈淡声道。
    “不是。”郭小茶忙摇头,硬着头皮道,“我是说大哥先去忙,顾姑娘留下来就成了,不用担心影响闺誉的事,周遭丫头婆子好几个,我们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问题的。”
    陆子澈眼角余光扫到顾裳露出赞成的表情,脸色一沉,直接拒绝:“死了这条心吧,我今日有空得很!”
    郭小茶欲哭无泪,这个半道认的大哥是不是哪里受刺激了?怎的最近两次见面对方都这么不正常呢?

  ☆、第51章 死媒婆

到最终陆子澈也没走;毫没眼力见地杵在那里碍人家眼,郭小茶与顾裳换了好几个地方说话,他都全程陪同,整个一出三人行。
    “陆子澈,你的事真都忙完了?明明昨日你还忙得很晚才回来。”顾裳受不了陆子澈像盯犯人似的盯着她与郭小茶,终于在忍无可忍时将不满抱怨了出来。
    陆子澈双手背在身手;微眯双眼享受着阳光照射在脸上的暖意,俊脸上惬意满满;闻言轻轻一笑:“就是昨晚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今日才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顾裳脸都要绿了;与郭小茶涌出同样的想法:为何不是今日他忙得要死,明日再闲去?
    郭小茶觉得好朋友之间就该说些私密话,是不能有旁人在场的;结果陆子澈就跟故意的似的干也不滚蛋,偏偏他与顾裳武力值过低,打不过人家,不能用强的,用弱的也不管用。
    真不知这陆子澈是怎么一回事,陆三不在家,他身为一个不在家的公子哥的朋友怎的那么好意思在陆家白吃白住多日不走?真看不出来这陆子澈比自己脸皮还要厚,他都不好意思趁好朋友不在家时在人家府中白吃白住不滚蛋,还打扰人家“好朋友”说话!
    “你瞪我?”陆子澈轻飘飘的视线扫向时不时剐他两眼的郭小茶。
    郭小茶闻言一惊,眼睛使劲儿眨了眨,强迫自己笑出一张可爱的脸:“哪有?是我眼睛抽筋了大哥没发现?”
    “没发现眼睛抽筋,我发现你脑子有些抽筋!”陆子澈轻哼。
    顾裳不满了,怒道:“陆子澈,不要欺负我朋友!”
    “你朋友?”陆子澈眉一挑,看向顾裳的目光温度降了几分,“他是你朋友,那我呢?你敌人?”
    “这个……”顾裳被问住了,她与陆子澈是什么关系?朋友或敌人都不太确切,难道是“春梦”对象?这个答案太惊悚了。
    郭小茶见顾裳脸突然白了,瞬间又红了,莫名其妙地问:“你想到什么了吓成这样?不会是将我大哥当成杀人魔了吧?”
    顾裳用力揉了揉脸,下巴微抬一脸傲气:“我会怕杀人魔?你问问他在我手上着了几回道?”
    陆子澈嘴角扬出一道微小的弧度,两眼半眯,露出几颗漂亮的白牙:“你是忘了自己前几日小命差点儿交代了的事吧?”
    这人怎么总阴森森地说话,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顾裳搓搓瞬间有些发冷的胳膊嘴硬地道:“你救过我一命,我也救过你一命,扯平了,别想着笑话我,你又不是没着过他们的道。”
    “我也着过他们的道!他们太坏了,一天不害人就会死似的!”郭小茶嚷嚷起来,他被玉面狐打过一次嘴巴,然后又被她打得重伤卧床,为此回家后爹娘没少训他,将顾家堡全家都骂了,不过他并不后悔去顾家堡,因为得来的那匹宝马着实令他家中兄弟姐妹还有外面那些狐朋狗友嫉妒了把。
    三个人都着过玉面狐他们的道,仔细想想还真挺同病相怜的。
    因着总有个“碍眼的”在,郭小茶也没能实现他说悄悄话的愿望,晚上留在陆府用过饭后就回家了,回去时还神神秘秘地冲顾裳挤眼睛悄悄说在她回家前他天天过来找她。
    顾裳闻言扑哧一声笑了,郭小茶这招狠,就不信陆子澈每天都这么闲地盯他们,她得意地扫了沉着脸的陆子澈一眼,心情大好地回房了。
    陆子澈板着脸,心情不好地看了眼正门的方向,哼了声也回房了。
    次日起,陆子澈开始在陆府办公了,前院有个他专属的书房,外面的管事有事禀报的都来府上找他。
    刚用过早饭没多久,郭小茶匆匆赶了来,这次他脸上没有多少欣喜,而是有些焦急地找顾丰年。
    “不好了,我大哥请了媒婆来向顾姑娘提亲了!”郭小茶不是女人,不然用“花容失色”这个成语形容他此时的模样再恰当不过了。
    “什么?!”顾丰年闻言立刻站起来,气得脸色铁青,“那杂碎简直欺人太甚,我顾家堡的姑娘是给人作妾的吗?!”
    如今郭小茶对于“杂碎”这个词已经免疫了,不在乎人家怎么骂他哥了,愁容满面地道:“我也是早上刚知道的,这不就赶紧过来了吗?那媒婆估计很快就到了,听我大哥的意思是想以良妾的身份将顾姑娘娶过去,大嫂正在府上闹呢。”
    顾丰年冷笑连连,当初在郭大郎面前有意无意地暗示过顾裳即便名声再差也不会给人当妾,以为对方有羞耻心不会纠缠,谁想居然贼心不死,看来他是将当初拉裤兜子的丑事给忘了吧!
    “岂有此理,不行,我得找陆兄去。”顾丰年顾不得理会郭小茶就去主院找陆老爷了。
    郭小茶被无视也没生气,给一个婆子塞了串铜钱让她帮忙给顾裳递个话。
    婆子拿了赏钱当然就去办事了,不一会儿功夫顾裳便过来了。
    “你大哥找媒婆要求娶我?”顾裳听说这个信后比顾丰年反应一点不小,脸气得通红,撸起袖子就要去找郭大郎干仗,吓得绿豆赶忙帮她把袖子撸回去将光洁白净的胳膊遮住。
    “我大哥是鬼迷了心窍,大嫂为这事一整个早上都在房里摔杯子骂丫环,家无宁日了啊。”郭小茶叹气,可怜的他因为与顾裳走得近被迁怒了,大嫂骂他不干好事就会给他们上房填乱,连爹娘也骂他不让人省心,非逼他与顾裳断了来往,他就不听。
    顾裳生了会儿气,最后道:“我就在这等着,一会儿媒婆来了我去看看她怎么开这个口!”
    半刻钟功夫,就听人说媒婆登门了,顾裳得了信立刻去了前院。
    来的是四十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粉抹得厚比城墙的普通媒婆,官媒是不会趟郭大郎这个混水的,人家牵的姻缘都是正妻这等角色,何况当官媒,这京中的各路消息是很灵通的,都知道郭侍郎因为当初张贴皇榜要捉拿顾裳,结果最终查明错在他,不但罚了半年的俸禄,连想争取入阁的机会都没有了,想来郭侍郎有多恨顾裳。
    再说郭大郎的正妻又是个厉害角色,谁吃饱了撑的去招惹?
    敢接郭大郎这个烫手山芋活的就只这位姓杜的很久没赚到钱的三流媒婆了,此时她正手捧着茶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哎哟,听说陆夫人马上就要随陆老爷回乡享清福了,我这先恭喜你了。”
    陆夫人神色淡淡地笑了笑,没怎么理会杜媒婆,原本是想直接拒之门外的,后来又想媒婆这物种是很讨人厌的存在,恶心起人来当真是防不胜防,不想在回乡前还因一个媒婆影响了名声,于是便让人将人带了进来。
    媒婆与陆夫人正瞎扯着话时,顾裳过去了,向陆夫人见过礼后就站在她身后一边为其捏肩一边盯着媒婆的脸看。
    “哟,这位姑娘长这么美,是府上哪位亲眷?”媒婆看到顾裳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她之前看过郭大郎给她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已经很美了,谁想真人看着更胜几分,怪不得那郭大郎不顾家只反对也执意要纳其为妾,这等姿色确实有令男人疯狂的本钱。
    “这是我家老爷世交的女儿,姓顾。”陆夫人肩膀被顾裳捏得舒服,神色缓和下来一些,她没让两个儿媳出来,这恶心人的东西自己一个人见就行了,若此时她还是一品诰命的官夫人身份,才不会见这等人。
    媒婆一听眼睛亮了亮,拿帕子捂住嘴唇咯咯笑了几声后大声将顾裳从头夸到尾,然后带了几分得意地拿眼角扫着顾裳道:“今日我来就是为这位顾姑娘说媒的,可巧还看到了,郭侍郎府上的郭大爷你们知道吧?今年刚过而立之年,长得是一表人才,这位顾姑娘有幸入了郭大爷的青眼,这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嫁入侍郎府,虽说只是个妾,但是正经的出身,入府便是良妾,以后再产下个一子半女的这姨娘的身份坐稳,以后有的是……”
    “哪来的疯婆子,再胡言乱语小心我让人将你扔出门去!”顾丰年捏紧拳头铁青着脸走过来喝道。
    被打断话的媒婆吓了一跳,脸上粉都扑扑掉下来一层,不满地嚷嚷道:“这是哪位啊?我没听说陆府还有这么一位老爷啊!”
    媒婆方才那番郭大郎能看上顾裳是顾裳高攀了的话不但陆夫人听了不悦,顾裳更是气得差点就拿茶杯扔她脸上了,若非顾丰年及时出现,她不知冲动起来会做什么。
    “他是我爹!”顾裳冷着脸说道。
    “啊,原来是顾老爷啊。”媒婆瞬间就变了张脸,又恢复至之前笑眯眯的模样,假装没看出顾丰年的不悦,继续舌灿莲花起来,“哎呀,顾老爷大喜啊,我今日来是为令嫒说媒的,郭大爷是郭侍郎的长子,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自己还作着官,以后前途一片光明,他呀看上令嫒了,想纳她为妾,别看只是妾,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宁嫁富人妾不作穷人妻啊!给郭大爷当妾,尽快生个儿子再懂得讨丈夫欢心,那令嫒这辈子……”
    “啪”的一声,正说得滔滔不绝的媒婆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了,起先不知发生何事,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哎哟喂,杀人啦!陆家杀媒婆啦!”媒婆坐在地上捂住脸号啕大哭,想她这辈子给人作媒,虽说成就不大,谈成的十五桩婚事有十四桩全成了怨偶,导致都没人愿意找她来说媒了,但还从来没遭遇过被人当面甩巴掌的事。
    哭喊时感觉到嘴里不舒服,啐了一口唾沫,见到一颗沾了血的牙被啐出了口,这下杜媒婆更是不依不饶了,哭得惊天动地,恨不得将整条街的人全引来给她评理。
    “我好心地为人说媒,结果却被人打了!你还不愿意是怎的?我可听说了,你那闺女可是因不清白早被人退了婚,就这等不要脸被男人穿过的破鞋也就郭大爷不嫌弃,居然不知好歹地还一副谁污辱了你们似的模样,一个养马出身的,还当自己是皇帝呢,呸!”媒婆掉了颗牙,说话有些漏风,但一袭话仍是说得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顾裳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媒婆:“你说谁是破鞋?”
    “你啊!”媒婆坐在地上仰着脖子愤怒地瞪着顾裳,一脸的鄙夷,“就你这样的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外还有什么本事?不赶紧应了这门亲事还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脸给谁看!”
    巴掌都挨了,看众人的脸色也知这门亲事谈不成了,杜媒婆这也是破罐子破摔,谈不成婚事拿不到赏钱还挨了打,不骂几句出出气她会憋死。
    “我没有本事?真可笑,我的本事今日就让你领教领教!”顾裳俯身一手捏住媒婆的下巴,一手往她嘴里弹出一道几不可见的粉末,“别慌,这不是要人命的毒药,只是会让你丢些脸而已。”
    媒婆不知顾裳擅长下毒,手抚着脖子惊疑不定地看着顾裳,脸上青红交错,一时怀疑这是毒药,一时又觉得对方只是在吓唬她。
    “我若是你,就立刻滚回家去,再晚一会儿那后果可就……啧啧。”顾裳拍了拍手直起腰给了她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媒婆的丑像。
    不一会儿功夫,媒婆就感觉身上不舒服了,惊得脸都白了,怒问顾裳:“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你不是骂我是破鞋吗?这个药也没什么,就是会让人全身发痒,继而全身发烫,难耐得很啊,只有将衣服脱掉将皮肤暴露于空气之下才会缓解。”顾裳还没找人试过这种药,因为过于下流了,谁想这媒婆自己犯贱,那就不好意思让她先试试药效如何。
    果然开始痒上了,媒婆脸上的粉又吓得掉了一层,顾不得再骂,连滚带爬地起来就往外跑,她怕晚一步会像顾裳说的那样脱衣服。
    陆夫人见媒婆自己跑了,松了口气,只是有些担心地对顾裳道:“你对她下了药,若她真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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