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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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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是我们自己想不开。”
104出使北周
我再次返回房内的时候,天光已经发白。
顾尘羽与阿奴的对话其实并没有持续那么久,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去。只有我痴痴望着顾尘羽,恋恋不舍,再回神才发现已经戳在那里偷窥了几个时辰。
看不够他的容颜,听不够他的声音,哪怕只是见他安睡,我心都莫名的充实。
然而我清醒的时候始终是无法忘却自己的职责,身处其位,骨子里流淌着昭国皇族的血脉,我不能够推卸保家卫国的责任。
我不能够一身轻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肆意妄为。
我恢复到以往的生活状态,一个人清静的院子里,凡事自己动手,让自己暂时忘掉顾尘羽。我梳洗打扮穿戴整齐,处理日常事务之后,等到了圣上的宣召。
被圣上喊入宫内商议事情与我预料中没什么两样,但是等我真正面见圣上的时候,却又出现了我意料之外的情况。
是今日早晨刚刚收到的加急密报,几乎我前脚刚入宫,后脚就有人将密报送入了宫中御书房。像这种无论时辰优先报入宫中呈上御前的加急文件,一般都是关乎我国与他国邦交的情报,很多时候开战前的预警或者战局中的关键节点胜负输赢也是通过这种加急密报,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圣听,不过我最晚一个时辰后也能拿到同样的密报誊抄版本。
这份密报来自北周,圣上正好与我以及其余几位心腹大臣研讨北周联姻的事情,密报当众拆开,圣上优先御览,然后他的目光就转向了我。
被圣上的眼睛盯得发毛,我隐约意识到了密报中的内容,便问道:“圣上,是否北周宫中有变?”
“密报中没有说宫变,只讲庄太后病体日渐沉重,几乎是卧病在床药不离口无法理事。”圣上语气凝重,“不过庄太后七日前拟了一份懿旨,已经赞同儿皇帝迎娶我昭国的公主为妃。”
“这是好事啊,圣上为何忧虑?”我不解地发问。
圣上继续说道:“庄太后的懿旨中还提及,想以金银赎回顾尘羽。如果我们不同意,两国联姻之事便暂缓一程。”
在场的几位心腹之臣虽然都知道顾尘羽的身世和来我昭国的周折,但是也与我一样并不能马上理解,为何庄太后会将顾尘羽与两国联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难道说庄太后后悔当初的决定,又再找不到更合适的机会,偏要趁着儿皇帝想与我昭国联姻结盟的机会,再将顾尘羽弄回北周么?
“区区一个奴隶,庄太后为何出尔反尔?不会是舍不得那个奴隶一身皮囊色相吧。”有个武将出身的重臣不屑地表态道,“圣上,既然联姻的事情势在必行,那个奴隶便还给庄太后,咱们趁机多要些赎金就好。”
圣上盯着我郑重问道:“夏爱卿怎么看?”
我脑子飞转,剥丝抽茧,一瞬间将过去许多疑点串联起来,沉声答道:“臣以为其中另有玄机。”
果然,圣上闻言眼神一亮,略带期许地望着我,这让我信心倍增。
“圣上,诸位大人,臣掌握的资料有一些疑点一直不曾拿出来讨论,但是今日放在明面上或许能够提请大家注意。首先,顾尘羽有可能是北周帝子而非摄政王之子。”
我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像一枚石子投入水中,激起层层涟漪,御书房之内瞬间炸开锅。
就连圣上亦是眉头紧锁,迫不及待道:“夏爱卿的意思是,庄太后想要将顾尘羽弄回北周,找个机会公布他的所谓帝子身份,废掉现在的儿皇帝,再扶植顾尘羽当傀儡么?朕见过顾尘羽,觉得他的性情和多年受的教育恐怕根本是无法上台面的。”
圣上对顾尘羽的评价没有错,我忍着心酸与莫名的不满,集中精神解释道:“臣最初怀疑过这种情况,但是随着对顾尘羽的过去了解越多,就越发觉得庄太后不会做那种打算。所以臣接下来又有了新的假设。无论顾尘羽生父是谁,世人皆知他是北周摄政王顾天恒唯一活着的儿子。顾天恒的羽翼旧部当年都被剿灭干净,但是他本人卓越才华的影响早已深入人心,十余年过去了,对顾天恒的追思感怀从无断绝。”
圣上才思敏捷迅速捕捉到了我的深层意思,点头道:“那么你是说,顾尘羽回到北周可能会成为权势相争的一个道具。用他来收买人心或者威胁什么人?”
我赞同道:“圣上英明。先不论庄太后的懿旨是否她本人亲自写的,就说时局而言,北周儿皇帝若想要争取更多支持,就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打击庄太后威信,或者是迅速树立自己明君形象的方法。庄太后被人诟弊最多的事情,就是对同为皇族包括摄政王在内的那些皇子皇孙的打压摧残。虽然屠戮皇族斩草除根,使得儿皇帝的皇位再无威胁,但是同样弄得皇室男丁稀薄人才凋零。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儿皇帝能找机会善待原摄政王之子,塑造一副仁义之君的脸面,说不定能博得更广泛的民心支持。”
“那么所谓懿旨和联姻都是儿皇帝的意思了?是不是庄太后已经被儿皇帝全面控制,我们所期待的北周内乱几乎不可能发生了?”另一位大臣忧虑道,“如果是那样,儿皇帝一旦羽翼丰满,说不定会立刻翻脸,囚禁我国公主,挥军南下,侵我江山。”
我接下这个话题分析道:
“假设之一,所谓儿皇帝已经全面控制了庄太后其实并不准确,否则他也就不用假借懿旨的名目防着庄太后在朝中的势力不服。只能说庄太后在宫中的行动和势力暂时被儿皇帝控制了,庄太后在朝中经营了那么久,儿皇帝的能力和威信还不足以动摇其根基。那么顾尘羽这个道具,与我昭国联姻的公主一样,都是儿皇帝最需要的。我们一一满足了他,他才能有足够的资本挑战庄太后的权势。儿皇帝隐忍这么多年,到现在忽然就忍不住了,等不及庄太后病死,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许是我们正好可以利用的关键,一触即发动摇北周国本。
假设之二,懿旨就是庄太后的意思,她宁可同意联姻暂时迷惑儿皇帝,实则是想要借机将顾尘羽弄回北周,这意味着顾尘羽身上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十分值得她去利用,甚至让她重病缠身危机四伏地时候别的都不顾,还能对顾尘羽念念不忘。”
圣上突然打断我,提出了更新的观点:“庄太后会否是欲擒故纵,故意在这时候用顾尘羽为饵,让我们胡思乱想,其实目的就是不想让顾尘羽活着回北周,利用我们的疑心逼得我们动手杀了顾尘羽?这样有可能对她不利的那些秘密也就烟消云散,儿皇帝也少了个收买人心的道具。朕甚至认为当初庄太后最终同意将顾尘羽送来我昭国,也许就是为了防备着如今的情况。如果顾尘羽还在北周,说不定儿皇帝的势力会发展的更快。”
圣上的思路让我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庄太后十多年坚持不懈虐待顾尘羽,到最终愿意放手将他送来昭国为奴,说不定就是玩腻了,看他去死而已。庄太后没想到顾尘羽到了昭国还能活那么久,只好是火上浇油再推一把,才能遂了她的心意。
我一贯是先将人性想到最险恶的地步,才能做足应对。但是我也不排斥更多天马行空甚至有些荒唐的设想。这也是我多日来琢磨庄太后心思的发现。
“圣上,臣的第二种假设还没有说完。臣假设庄太后对摄政王顾天恒的恨,是源于爱。臣有许多证据表明,庄太后对顾天恒的感情不单单是权势之争而生的恨意。”
我的观点让满屋子男人耳目一新。
或许因为他们都不是女人,无法了解女人内心中最渴望的事,所以也从不会以我的角度去设想去分析。女人的情爱影响大局,在男人们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但我却觉得那个已经登上权力顶峰的庄太后未必真的是断绝了七情六欲。
她喜欢男人,她花费了那么多心思折磨顾尘羽,还是舍不得毁掉他那张酷似摄政王的脸;比如她教导顾尘羽学琴,比如她让顾尘羽留在身边……诸如此类,都是她心中放不下摄政王的表现。
也许此时此刻,庄太后意识到命不长久,也早就厌倦了权力的斗争,只是单纯地想要在临死前,看一看自己喜欢的人的样子。
我任由自己的思绪脱离正统,挣开了逻辑,并且我不再掩饰,很认真地对着圣上,对着那些从不将儿女情放在第一位的心腹之臣分析女人的心思。
他们的反应,当然是认为这种假设最不靠谱最是荒唐。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但我不说又实在是憋的慌。
圣上看出了我的心事,在心腹大臣们告辞之后,独留下我叮嘱道:
“夏爱卿,其实你的那种荒唐假设,朕比别人更能理解。不过国事非儿戏,庄太后执掌北周那么多年,断然不可能为了私欲就胡乱行事危害国本。她就算是存了私心也一定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但是朕也觉得,男女的想法相差很多,庄太后的心态或许你更容易了解,更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所以朕打算让你去北周,以送嫁大臣的身份。届时你身临其境在第一时间获知第一手的情报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代替朕做决策,比坐镇京中更能发挥你的专长和能力。至于顾尘羽,有你看着他,就算送回了北周,也掀不起风浪脱不了你的掌控。”
“臣遵旨。”我庆幸万分,咬牙违心道,“臣明白,必要的时候臣会亲手杀了他,制造北周的动荡。”
“朕不是逼你,你也不要逼你自己。”圣上话中有话,安慰了一句。
105进士及第
我从宫中回府一路之上,都被深深的内疚困扰。不是因为我当着圣上的面许诺会为了大局决定顾尘羽的生死,而是我真的萌发了亲手杀死顾尘羽的念头。我私人的感情始终无法超越对国对君的忠诚,而这正是说明我对顾尘羽不算是爱,只是占有,是私心。
我需要他的时候,爱不释手,形影不离;一旦我的精力转向其他,我恢复了冷静理智之后,我竟然能如此冷酷,这样的我是不是根本不值得顾尘羽对我付出的感情与信任?
接下来的几日,我已经无暇再去思考个人问题。朝中有两件大事都需要我全神贯注兢兢业业。一项是春闱殿试,另一项就是接待北周来的使臣。
魔教的势力仍未完全肃清,在我和甘沐泉的通力合作之下,斩草除根手段决绝,难免会有狗急跳墙的人,临死还要拉上垫背的。全国各地举子上京赴考,无疑是那些魔头们发泄的一个好时机。所以春闱前后,我身为防卫司司长被重担几乎压的我喘不上气。要知道这些才子就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他们的背后往往牵连着各方势力,死了谁都不好交代。
北周来使求亲,我昭国嫁公主也不是轻松的活。北周来的是个郡王,是目前北周皇族之中与儿皇帝血脉最近的亲戚,这人若在我昭国境内有了什么闪失,罪名自然少不了我的一份。
在这水深火热内忧外患之中,我只能靠压缩个人的时间牺牲一切爱好,每日仅睡一两个时辰日以继夜地盯好了我的摊子,不敢出半分纰漏。小错亦不能放过,细节都要亲自过问,否则瞬息万变,稍有空隙佞贼奸党就会无孔不入,乱了圣上的大局。
每一天我唯一的放松,就是在睡前偷偷摸摸跑到杂物院,看看顾尘羽。
我听管家说,他们没敢给顾尘羽安排什么重活,但是顾尘羽闲不住,杂物院内谁忙不过来,他都会主动相帮,三两日就混了个好人缘。这里与北周不同,没有庄太后的变态打压,奴隶们甚至是监工对顾尘羽这种善良勤奋温顺的好奴隶自然是很喜欢的。顾尘羽也似乎沉浸在这种以前很少感受到的被人喜欢的氛围中,暂时忘记了被我冷落的忧愁。
我也发现与顾尘羽相比阿奴是天生乐观的人,喜怒形于色,不痛快的事情很快就忘掉,针尖大小的欢乐都能傻笑一整天。也许是那一晚与顾尘羽的畅聊,让他对顾尘羽产生了更多的亲近,总之有他在顾尘羽身边说笑,两人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休息,影响着顾尘羽也渐渐变得开朗了不少。
他们都心照不宣,很少提及彼此心头挂念的主人或者可以说是“爱人”,但是他们也都明白对方的期待,更能够互相谅解互相帮助互相安慰。
我忽然感叹,也许阿奴比我更适合开解顾尘羽,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安慰人的料。顾尘羽在我身边总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唯恐我不开心不高兴,害怕被我厌弃。只有让他回归到他自认为合理的地位与待遇,他才能重新找回安全感,放开手脚毫不迟疑地接纳同类的善意。
我,真的适合他么?会否为他找一个善良的女奴一起过日子,我只远远看着他们,看他有了家人有了孩子,我只用守护着他们不被人欺凌,让他知道我没有抛弃他,那样他会过得更开心幸福呢?
但是现在已经不容我选择和尝试。圣上已经肯定了接下来的计划,如果北周来使提出赎回顾尘羽,并以此作为两国联姻谈判的筹码之一,那么圣上一定会果断同意以谋求更多利益。
我出使北周的首要任务是消弱北周国力阻止北周南侵的计划,为此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代替圣上杀伐果决。如果时局是一盘棋,那圣上是下棋的人,我就是执棋子的手。而顾尘羽则被圣上定义为一个可以随时牺牲掉的棋子。
若冥冥中自有天命,便是圣上亦无法逆天行事,那么我宁愿祈求天命倾向顾尘羽那一面。我不想他因为我的取舍面临绝境,我更是无法真的像嘴上说的那样,用他的生死换来我的功勋。
春分之后,殿试的成绩张榜公告天下。
别看甘沐泉被我拉了壮丁,整日不务正业没空温习功课,照样还是被钦点了状元。他的文采与应试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加上圣上对他这个隐宗之主寄予的厚望,使他夺冠毫无悬念。
不过那位被左家十分看好的左志高竟然没有考入一甲,仅将将进入三甲的名列,大失水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让他的家人同窗扼腕叹息。
圣上为新科状元甘沐泉钦赐府邸,这一晚是我为甘沐泉搬去新居践行之宴。
所谓宴会,参与的人却只有我和甘沐泉两个,其余皆为仆从。
奉墨站在桌旁为我和甘沐泉添酒布菜,席间甘沐泉竟提起了左志高。殿试对策,圣上即兴出题让举子们自愿选答,有些话题太过敏感,甘沐泉是能避就避左右逢源不露锋芒,挑了个最不容易出错的回答,而那位左志高则明显是心不在焉。
没想到左志高选的题是大家都不感兴趣也避讳的有关奴隶的一个话题。这题问的是奴隶犯法严惩的利弊,题目太宽泛又有些不着边际,貌似无关时局大治。左志高却能旁征博引,以此题出发,慢慢偏题更激进地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他建议对奴隶施仁政而非一刀切地酷刑苛待,要制订更容易实现的免除奴籍的奖赏给奴隶更多的希望。这样奴隶才会更有动力为主人做事,满怀憧憬与感恩,更好控制。
殿试对策,评判的人不仅仅是圣上一个,一堆大儒翰林朝臣大员皆是坚持正统的,对于任何与众不同新鲜思路都不可能一下子理解接受。左志高这样的回答自然是被判离题万里,所以也导致他成绩下滑,直接被踢出一甲。
“沐泉,我听你说话的语气,莫非是赞同左志高的?”我不解道,“在肃城漱玉琴馆,我见过左志高,没看出他竟然是思想如此激进之辈。他生在左家,世代正统,家规门风自幼熏陶,奴仆如云皆为物件使唤……”
甘沐泉笑着接道:“左志高的提议并无对错,而是需要合适的契机,他太理想化了。他没见过奴隶胆大妄为,奴大欺主,贪婪邪佞愚昧无知,被人利用唆使祸害主人全家的劣行惨剧。所以大多数掌权者自然是倾向严刑威慑,用恐惧来打压奴隶不安分的心。”
我好奇道:“那你是否已经有了更稳妥的办法,给那些确有才华的奴隶一条更好走的路?”
106心贪不足
甘沐泉显然没有料到我对奴隶这个话题如此关注,不过眼下需要抓紧时间议定的事情还有许多,他很委婉地错开话题,我们继续商谈剿灭魔教甚至是平息南方的诸多锁事,一时忘记了刚才天马行空的畅想。
其实我对于政务治国制改等大事并没有精力和兴趣去思考,仅仅是因为身边有那么几个熟悉的人,比如顾尘羽比如阿奴和左志高,引我不由得在奴隶制的问题上遐思了一下。我也明白,我需要更集中精神探讨当下如何应对各种阴谋诡计的事。
聊完了正事,甘沐泉见我依然惆怅难疏,便提议道:“承蒙夏兄帮忙,‘云霄’已经修复如初。甘某琴艺拙劣,不过听闻夏兄是此道高手,甘某在这里叨扰数日,未曾聆听夏兄的精妙琴曲实在有点遗憾呢。”
我自从在漱玉琴馆听了顾尘羽抚琴,就再不敢随便于人前献丑。论琴艺,有顾尘羽在,我自然毫不犹豫退居其后,我也的确想见他,只每天晚上偷看他是根本看不够的。我提议道:“若论琴艺,便是北方知名的琴师大家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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