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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阴鸷王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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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直接进了院子; 陈新潜直接扯着嗓门开始喊人。随着一声“谁啊?”一名消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大理寺前来办案。你可是马祥武?”秦湛掏出腰牌对他出示后; 冷冷问道。
“小人正是马祥武。”那人慌忙作揖行李; 恭身答道。
“本月十四日那天傍晚,你和何人在何地做过何事; 一一道来; 不可有任何遗漏。”秦湛直接走入马祥武的厅房; 在正首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经过一番仔细回忆; 马祥武回禀道:“十四日那晚; 我的远方表弟、西城都尉马洋邀约我晚上喝酒。但是我胃不好,饮不得酒; 所以酉时初我们就去了玉粥阁用了两碗粥,然后就在街上消食闲逛。直到亥时中,我们才各自回家。”
酉时初,吴远宽还没有出门。亥时中; 那时候吴远宽也已经回家了。
“中途马洋有没有离开过?”赵小磊抢着问道。
“不曾!”马祥武脸含紧张,“怎么了?可是他犯什么事了?”
“你确定他没有离开过吗?”王悦一拍桌子大声喝问。
马祥武浑身一哆嗦,扯着自己的袖子哀告道:“小人不敢撒谎,句句属实。我与他只是远方亲戚; 如若他犯事,我抽身都来不及,为何要维护于他。”
众人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 不像是撒谎。互相一对视,都觉得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秦湛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马洋出什么事了吗?”马祥武还在急急追问。
“无事,官差办案走一下流程,其他的你休要多管。”赵小磊摆摆手,提步就要往外走。这时候,院门被推开,一位提着菜篮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显是马祥武的内眷,见到自家院子出现了几名陌生人,先是吃了一惊,呐呐地站在原地。
但见马祥武态度恭顺谦卑,再看几人穿着打扮和气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连忙放下手中篮子,给秦湛等人福身行礼。
陈新潜最是爱吃,看到人家菜篮子就忍不住多盯了两眼,嘴里也不自觉道:“山药?乌鸡?准备做山药炖乌鸡吗?这道菜好吃,盛汤时再撒几颗虾米。”
那妇人见陈新潜望着自己菜篮子,连忙笑着回道:“我家相公平日里胃不大好,我就爱炖点汤给他喝,只是虾米不敢加,他沾不得海鲜。”
“哦?为什么沾不得海鲜?”秦湛都要走出院门了,闻言顿住脚步,微笑着转过身来问道。
“他沾了海鲜就浑身起疹子,还喘不过气来,看着渗人得很,我们家都好多年不用海鲜了。”那妇人心有余悸地解释道。
马祥武也在一边连连点头陪笑。
秦湛笑着听完这句话,点了点头。
然后慢慢收起了笑容,脸色一点一点地阴沉了下来。目光狠骘,浑身散发出了冷冽的气息。
那妇人和马祥武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或者说错了什么,见到秦湛如此神情,都不由得惶惶不安起来。
秦湛冷冷地看着马祥武,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马祥武在他的目光下竟然浑身哆嗦了起来,牙齿也开始打战,“大。。。。。。大人。。。。。。”
秦湛站在他面前,慢慢地从袍袖里掏出一张纸,抖一抖,展开在马祥武面前,正是马洋的那张供词。
“马洋所述,十四日那晚,你们在玉粥阁,所用的是一人一蛊鲍鱼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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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啊,大人。非是我不愿说实话,实在是我能做牙郎这行当,全靠马洋扶持啊。小人要养家糊口,不得不诓骗了诸位大人,求各位大人开恩啊。。。。。。”马祥武伏在大理寺的石板地面上嚎啕大哭。
“马洋,你还有何话可讲?吴远宽是否为你所害,还不快快从实招来。”林少卿对着下首俯跪着的马洋冷声喝道。
“小人没有杀吴怀宽,那日小人也的确没和马祥武在一起,小人那天……那天……小人实在是有难言之隐。”马洋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性命重要,还是你的难言之隐重要,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秦湛端起案几上的一盏茶,轻轻吹了吹,轻描淡写地说道。
感觉到茶水温度正适宜饮用,就转手递给了一旁坐着的程安。
程安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对着秦湛笑了笑,颊边一颗酒窝若隐若现。
赵小磊看见两人的举动,慌忙移开眼,暗地里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大人,十四日那天傍晚,我……我其实是去会我的相好去了,酉时就到了她那里,直到亥时才回家。”马洋开始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往外吐。
“既是去见相好,为何不敢明说?还要与马祥武一起编造口供?”林少卿问道。
“只因我那相好她是……她是我同僚李山的妻室。”马洋伏在地上汗颜道。“所以小人才不敢说出来……”
陈新潜几人已经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地面面相觑。
“我和李氏相好已有三载,若李山那天不在家,她就会派丫鬟小柳来与我送信,我们就可偷偷相会。十四日那天我是午后接到小柳的口信,说今日李山出门了,李氏就约我晚上去她家与她见面。所以我不到酉时就去了李宅,过了亥时才回的家。”
李氏很快也被带到了大理寺,哭哭啼啼地把一切都交代了。
她证实了马洋的供词,他俩的确那日约好了私会,从酉时到亥时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一起。
“这就有点麻烦了,吴远宽身边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调查过了,全都能证明当天没和他一起。”林少卿转着手上的扳指,靠在椅背上闭目思索。
“那么就只能等调查的人回来,告诉我们那晚上,吴远宽究竟在哪家酒楼吃饭。”秦湛用手轻轻叩着案几。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随即周成和刘桂一路小跑了进来,“启禀大人,吴远宽当晚和人喝酒的酒楼已经找到了,是染坊街的华觞楼。”
“那店里有没有人看见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林少卿问道。
“没有人看见,因为那间房靠近后院,可以从后门直接出入,吴远宽到了华觞楼的时候房间里还没人。”
“据酒楼知客所说,吴远宽一人在房里等了约小半个时辰,期间小二还进去为他续水两次,并把菜肴酒水上齐。第三次去续水的时候房门就关上了,想是那人已经在了里面。”周成回禀道。
“走吧,我们去酒楼看看。”林少卿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思茂,这是准备去哪儿啊?”一道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着走进来一名着五品官服的翩翩公子。
见到厅内几人,他明显楞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对着秦湛施礼躬身道:“工部郎中叶铭凯,见过五皇子殿下。”
“不必多礼。”秦湛语气淡淡。
叶铭凯不以为意,直起身再对着诸人一一见礼。
林少卿也对大家笑着说道:“叶探花乃是我的至交好友,为人清正端雅,你们也可多多来往一下。”
叶铭凯不由笑了起来,几条笑纹浮在眼角,“都过去好久的事了,还探花探花地叫,思茂这是抓住一切机会取笑我啊。”
笑容干净爽朗,让众人如沐春风,不由皆心生好感。
“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少卿问道。
叶铭凯点了点头,“还真有点事,是关于安置西城搬移人户的事情。”说完又疑惑地看看众人,“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吗?”
“这样啊。”林少卿有点为难。
“我们去就行了,你就先谈事吧姐夫。”王悦善解人意道,“我们把周成刘桂带上就行了。”
“那行吧,反正你们也只是去询问一下,不过还是多注意一下房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林少卿说完,便把秦湛几人送出了屋,再回头去找叶铭凯详谈。
“你们这是准备去查什么案子吗?”叶铭凯一边用手拨着窗台上的一盆君子兰,一边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就西城那里死了个人,说是暴病,但是他家父亲不依不饶,所以我们这不就先查一查嘛,免得那老头子天天上门来闹,也好有个说法让他消停一下。”林少卿也含糊地带了过去。
叶铭凯点点头不再细问,两人坐下开始谈公事。
秦湛几人很快就到了吴远宽与人喝酒的华觞楼,掌柜一见到周成刘桂就赶紧出来,把几人迎了进去。
掌柜带路往后面走,穿过一条长廊和天井,来到了最后面的一间房。
这就是一间普通的酒楼包房,和其他包房并无两样,只有一张圆桌,几把高背椅,和一条案几。
大家开始在房间仔细寻找起来,每一张家具每一处犄角旮旯都不放过,期望可以发现什么。
可是屋内陈设简单,一目了然,反反复复查看了好几遍,也没找着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42章
“啊!”程安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呼; 随即望着自己的裙子。
“怎么了?”秦湛紧张地询问,大踏步过来,顺着程安的视线; 蹲下身去看她的裙裾。
“裙子被什么挂到了。”程安懊恼地看着裙裾上被刮破的一道小口。
“伤到腿了没有?”
“没有; 就把裙子挂破了一点。”
赵小磊左右看看; 把程安旁边的一把椅子拖了过来,“这椅背后居然有根铁钉冒在外面; 这是什么破酒楼啊; 还好挂到的是裙子; 没把人挂伤。”
“铁钉?我看看。”秦湛伸手接过椅子; 拿在窗边; 对着阳光仔细查看那枚冒出的铁钉。
铁钉已经生满了铁锈,尖端还染着一层暗红。
秦湛将椅子凑近鼻端; 轻轻嗅了嗅。
这是血迹,而且还算新鲜,应该就是前几天沾染的。
秦湛突然就想起了吴远宽腿上那道伤口,按照高度和伤口的形状; 极有可能就是被这枚铁钉所挂伤。
“掌柜,你们当晚有没有听到斗殴或者争吵声?”秦湛抬头问门口的掌柜。
“赵三娃!”掌柜对着前面就是一声大喝。
“来勒!”随着高声回应,一名年约十六七的小二跑了过来。
“赵三娃当晚招待的这间房,大人有什么可以问他。”掌柜对着秦湛一哈腰; 又转头询问赵三娃,“大人问你,十四日晚; 这个房间可有听到斗殴或者争吵声?”
赵三娃努力回忆后摇头回答:“没有,那晚这间房很安静,开始我一直站在外面伺候茶水,只能听见偶尔有举杯的声音,没有争吵或者打斗。后面可能要说什么重要事情需要避人,就大声叫我离开,于是我就走了,直到结账时候客人才唤我进去。那时候就只剩一位,另一位想是已经从后门离开。”
秦湛听完,立即就蹲下身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来,然后在一侧的桌腿下,看见地面上有两滴暗红的血迹,已经干涸。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秦禹平几人也围了上来,围着那两滴血迹观看。
“大理寺仵作验尸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吴远宽腿上有一道两寸长两分深的新伤,内有铁屑,应该就是这枚铁钉划伤。”秦湛注视着那两滴血迹,缓缓回答。
“恩?那怎么了?和他死有关系吗?”王悦不解地问道。随即又慢慢睁大了眼,“难道说这铁钉有剧毒?”
陈新潜正拿着那把椅子仔细看那枚铁钉,听到这话马上把椅子丢了出去,“咣”一声吓了几人一跳。
“不是剧毒。”秦湛摇头。
一直默默不做声的程安突然说道:“那他一定会处理伤口。”
秦湛笑了起来,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在屋子里四下查看起来。
“什么意思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们两人打什么哑谜啊?”秦禹平不悦地叫了起来。
程安见几人都迷惑地注视着自己,解释道:“既然赵三娃只听到他们举杯的声音,就说明他们当时相处甚洽,没有推搡斗殴。那么,吴远宽腿上的伤口就是自己不慎划伤的。”
“伤口两寸长,两分深,这不算浅了,流的血也不会少,但是地上却只有这两滴血迹。说明被铁钉划伤后,吴远宽当时就处理了伤口。”
“大理寺保存着他死亡时的身上物品,里面有一条沾染了血迹的帕子,应该就是当时他用来扎住腿部伤口的。据王悦所讲,这条出自清淮布庄的帕子比较难得,普通百姓都不会去用,可裁缝店老板说过吴远宽为人节俭,平日衣衫打着补丁都舍不得置新装。”
程安嫣然一笑,“所以,那条帕子应该是当晚和他一起的另外一人的。”
“也就是那名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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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御书房。
元威帝坐在书案后,面前案几上放着一本摊开的册子,丞相刘怀府正站在案几前。
“这些日子,臣受命去调查王正祥任命臻口知府的详实。此事慎密,臣不敢假手他人,这些天就亲自去吏部查阅他的任命文牍。王正祥是在元朔7年上任的臻口知府,可臣翻遍了龙图阁和天禄阁,把当年的卷宗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有关他的案卷存本,所有与臻口府王正祥相关的卷宗都不翼而飞了。”
“直到前两日,臣在架阁库无意中发现了这本册子,上面记载的一件事情,引起了臣的注意。元朔十一年的时候,王正祥曾经因为扩建院子侵占了部分官地,被御史参了一道。但是这事情中途被人压下了,把折子也撤了回来,说事情已经解决,王正祥只是院墙拓宽了一点,现在已经把多占的院墙拆除。”
“折子被撤,吏官也有记载,陛下可以看看撤下这道折子的人是谁。”刘怀府示意元威帝看面前那本册子。
元威帝的目光落在册子下端,那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小字:
上将军冯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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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清淮布庄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赵小磊和秦禹平从车上跳了下来,急急往布庄里面而果果去,王悦和陈新潜紧跟其后。
“把你们所有的织娘都叫出来,替本王辨认一样东西。”王悦大声吩咐身边点头哈腰跟上来的布庄掌柜。
待到织娘们都到了大堂,王悦拿出一条帕子放在桌上,仔细摊开,“都来看看,认不认得这条帕子?当初是谁做的,又卖给了谁,都仔细瞧着好好想想,想出来的本公子有赏。”
众织娘连忙围了上去,仔细辨认起来,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停。
“看这针脚是望娘子做的。望娘子,你快来看看。”一名织娘说道。
那名叫望娘子的走了过来,低头只一瞧,便道:“不用看了,这就是我做的,我做的每一件我都认得。”
“那你可记得这帕子是卖给了何人?”王悦问道。
“记得,因为帕子今年我就做了两条,一条是粉色的,另外就是这一条。”
“卖给谁了?”赵小磊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激动。
“西城都尉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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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内,秦湛正把腰牌扔还给林少卿,林少卿从空中抄住揣入怀中,“怎么?案子有眉目了?把腰牌也还给我了。”
“案子有没有眉目,就要看赵小磊他们能带回什么消息了。”秦湛吹了吹杯里的茶沫,微一挑眉。
“哦?看不出来还挺厉害的。”林少卿两手抱在胸前,“要不你们干脆就来大理寺办差算了,省得也三天两头地往我这里跑。”
“林少卿,你本事不小啊,敢让堂堂五皇子和平郡王供你差遣。”秦湛一贯严肃的脸上居然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敢,我是说请五皇子和平郡王来大理寺,带领小的们办差。”林少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湛放下茶杯,看向一边的程安,“饿了吧?带你先去用点饭。”
程安经他这样一提醒,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连连点头。
“不用,我叫人去外面端个锅子回来,就在我这房里,咱们涮羊肉,叶铭凯还在隔壁办事,我把他也叫来一起吃。”林少卿说完就起身,“周桂,去李姐那店里,端两个锅子回来,你们几名兄弟一个,我这里一个。”
“好勒!”
案几上架着一口热气腾腾的铁锅,奶白色的汤汁在锅里翻滚,案几上原来的卷宗文档笔墨纸砚,一股脑被放到了墙角,零乱地堆在那里。
秦湛涮好一片羊肉,放在了程安面前的芝麻酱碟里,又对着林少卿说道:“这还是我第二次吃这个。”
林少卿一愣,“第二次?”瞬间又感叹道:“皇宫里都是山珍海味,的确是不经常吃锅子的。”
叶铭凯吃着一块香菇,也赞同地点点头。
程安听后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顿时一阵心疼,挑在筷子上的羊肉也吃不下去了。
秦湛又挑了一片菜叶放入她碟中,低声说道:“吃吧,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吃什么。”
程安点点头,也给他挑了一箸,“你也多吃点,中午看你就吃得不多,早饿了吧?”
隔着水汽腾腾,林少卿对着两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情有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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