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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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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当然不会火上添油,只劝婆母:“咱们得先想个对策才好,若是这当头,世子妃外头的产业出了什么纰漏,婆母也有话说,苏氏到底年轻,嫁妆产业也丰厚,还有封邑的财赋,她一个人两只手本就顾不过来,又怎么能顾及中馈。”
小谢氏大以为然,再一转念,瞬息心花怒放:“这事要谋成了,说不定能把苏氏手里的产业要两处来代管,也是我这做长辈的替她分担,她也不能违逆不是。”
江月暗忖,婆婆还真能得寸进尺,旖景有大长公主撑腰,她家姑母筹谋这么些年,都没能染指旖景的产业,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讹诈过来,能保住中馈不失已经不错了,就听小谢氏唉声叹气:“露华也打听了,苏氏的产业嫁妆都是她的陪房打理,那些人就是一块铁板,连在京中有哪些商铺都没有透露……找人盯着倒能发现形迹,可也拿不准究竟是租赁出去还是自营,若是租赁出去的,就算出了纰漏也与苏氏无关。”
小谢氏突然想到黄氏,一握拳头:“要不你找国公夫人打听打听?”
江月轻叹:“她的嫁妆从前都是在大长公主手上,防得跟什么似的,姑母也知之不详,也就能确定荣庆斋是,可这处经营多年,又有老成的管事亲自坐镇,就算出了纰漏轻易就处置了,闹不出什么祸事来……还有就是那年上元夜,听大长公主无意间泄露一句浮春楼是她的产业,我也打听过,是间茶楼,也是由她的陪房任着掌柜,也难。”
“这有什么难的,畏头畏尾还能成事?”小谢氏胸口一个勇字隐隐若现。
“母亲细想,陪房可是苏氏的亲信,一旦闹出了事,打着楚王府的名头就能平息,岂不白搭?咱们还是当找那些个外聘的掌柜,一般不知幕后东家身份,底气就有不足,遇事一慌,才容易闹得沸沸扬扬。”江月忽地想到一段旧事,眼中一亮:“从前闺阁时候,我就知道苏氏亲自打理过疏梅楼,莫不如先去打听打听,倘若那处的掌柜并非陪房亲管,倒可利用。”
又再思索一番,江月还是决定把自己择出来,没得又被推在前头挡刀:“外头的事,母亲还得与父亲商量计定,寻人什么的,也是父亲出面更加稳妥。”
这事是不能瞒着虞栋,一来也让他体会到稳固中馈的不易,二来若出了岔子,再不会担个自作主张的罪名,小谢氏对上回挑唆寿太妃不成的事可记忆犹新,那巴掌打在脸上现在还隐隐作痛。
这回江月献了良策,小谢氏总算没再计较儿媳的诸多不得力,才说起从前的打算:“总之这些办法也只能拖延一时,解决不了根本,我原想着给湘儿求娶卫国公行六的嫡女,与你的好姑母提了,她却拿个庶女打发我!”
原来小谢氏早与黄氏通了口风,以她想来,虞湘是宗室子弟,恶名儿又没传出,便是做为通家之好的卫国公府听说一二,这贵胄子弟因着年轻与丫鬟胡闹一阵也不算什么大事,苏六娘不过继室所出,又远不如旖景那般得宠,能嫁入宗室也算高嫁。
哪知黄氏先是称六娘虽已及笄,可瞧着大长公主的意思,并不着急,国公府也就只有六、七、八三个待嫁,年岁也相差不远,大长公主是想把几个孙女多留一段儿。眼下大隆,一般女子十五及笄才开始议亲,却有些高门不愿让女儿嫁得太早,留上两三年到了十七、八,年长些也显得稳重,更易适应夫家公婆、妯娌间的复杂关系,更重要的年岁大些,生产时少些艰险。
前头旖辰是圣上赐婚,不得已才早嫁,旖景也是赐婚,为着长幼有序,二娘与四娘才急急地出阁,眼下只有六、七、八三位孙女儿,大长公主实在不愿再放她们早嫁。
小谢氏不甘放弃,好一番劝,称先定下也好,等上两年再行婚礼倒是无妨。
黄氏被逼得没法,这才又说六娘的婚事由大长公主作主,若是八娘,她许是有法子促成。
江月听了这话,委实对婆母的异想天开顶礼膜拜,也不想想,六娘是黄氏亲生,虽外头人不知虞湘的德性,黄氏怎么也会有所耳闻的吧,就算黄氏赞成,大长公主那关如何能过?别说六娘,便是八娘也不可能,黄氏无非是晓得小谢氏眼高过顶,必瞧不上庶女,这才用来支应罢了。
但想到八娘,黄江月忽然计上心头,可这事以她的立场要提又实在觉得窝心,也罢,且看疏梅楼这边,倘若真能成事缓解了眼前之急,何必再多此一举。
于是小谢氏飞速与虞栋商量计定。
世子妃要插手王府中馈的事委实也让虞栋耿耿不安,虽黄陶后来又有警告,让他别再盯着世子妃下黑手,可这事却关系到一家的财路,再说无非就是找人去个茶馆闹场,顶多惊动一番顺天府,轻而易举就能平息,不过让世子妃担个顾及不睱的不足,把心思集中在嫁妆管理上,暂时不能染指中馈,能算什么“黑手”?
而且这回恰是时机,虞沨不在,世子妃对外头的事总归不会这般警醒,这么一想,竟有八、九成的把握。
虞栋立即行动起来。
于是旖景才在老王妃的支持下接手了厨房与花草房两处,连几个管事婆子都没有熟悉,就在某日晨省时,被小谢氏当面发难,说她的产业里发生了事故,掌柜的仗势打人,竟闹到了衙门去。
旖景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我竟不知情,反而是二婶先听说了?”
对于旖景的懵懂不知小谢氏只以为她是装模作样,遂滔滔不绝地说了事发始末——

  ☆、第五百四十五章 一计落空,又生一计

“就是怡和街的那间茶楼……”
旖景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个明确的指向,这又是有人眼见危机将至狗急跳墙了,为的是保住管家权,她实在认为管家与当家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虞栋夫妇其实一直没有当得王府的家,眼光倒是盯准了“财势”二字,可努力的方向从根本就已经偏移。
小谢氏只是代管家务,迟早会交出中馈,却迷念妄信能长握手中,她就不想,就算那些盘算落实,虞洲将来能袭爵,那也是必须过继入长房,二房分府只是迟早,黄江月将来会把王府财银双手奉送给镇国将军府?
再有楚王府的声威如何得来?靠的自然有对天家的三朝尽忠,最为关键的还是那些曾随先楚王征战沙场有立国之功,得封各地镇守的旧部,以及藩地楚州之兵权,可以想像前世虞栋父子奸计得逞后,就算身后有靠夺了爵位,楚王能不知当中蹊跷,世子因谁而死?怎会将家族相传的人脉势力让虞洲继承,必须毁了都不给。
而无论虞栋身后是三、四哪个皇子,对此一点都是乐见其成。
虞洲所继只是个空头爵位。
而虞栋若真与刺杀太子有关,迟早会遭清算。
性命难保,又何言荣华富贵?
真图“财势”虞栋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当盯准各地旧部人脉,收敛怨恨欲望做楚王的臂膀,先争取人心威信,而不是楚心积虑地把心思用在后宅,以奸计毒杀楚王妃母子。
虞栋这般行为,只能造成两败俱伤,让他人坐成渔翁。
而眼下妄图在世子妃的嫁妆上做手脚,以期紧握中馈继续盘剥王府财产为生,这般可笑的手段实在让对格局有了崭新理解的旖景嗤之以鼻。
既然是找上疏梅楼,那么这计谋肯定出自江月的头脑,旖景就很是好整以睱起来,她起初还奇怪,虽手里产业甚多,自营商铺不下十处,不能做到间间都有陪房打理,可也分别交由信得过的管事日日巡察,若真发生了事故,管事们决不敢隐瞒不报,难怪没听见半点风声,原来是小姑姑这回遭了“池鱼之殃”。
就听小谢氏有如身临其境地一番演讲:“前两日,有几个乐户女子去了那茶楼,赁下一间雅室聚会,哪知茶楼里伙计觎觑人家美色,竟借机动手轻薄,乐户虽然低贱,那几个却是从勾栏里赎身从良靠着经营乐坊的当家,也不容人污辱,就争执起来,那伙计却不承认,反而纠集伙众与乐户所带私丁大打出手,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惊动了顺天府,将一应人收押审问,后来虽说咱们世子妃让掌柜的转寰,赔了银子了事,可坊间未免滋生谣言,也都议论起茶楼背后有权贵撑腰,乐户卑贱,才甘愿忍气吞声,据说有个乐户女子还被打折了手臂。”
老王妃听到这里,也怀疑是有人在后头捣鬼,十之八九就是这对庶子庶媳,可没听旖景预先知会,一时不知如何处理,目光就看了过去,见旖景满面笑容,懂得这是稍安勿燥的提示,遂端着架子一声不出。
“总算是沨儿媳妇处理及时,没让人将矛头对准楚王府,但只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让那些御史探得隐情,再弹劾一个仗势欺人……唉,这事也不怪沨儿媳妇,都是那伙计跋扈,掌柜的也有管理不善的责任,沨儿媳妇到底年轻,手里有那么些产业,眼下又要在家事分心,顾及不睱也是有的。”小谢氏见旖景一声不吭,还道是这回总算打人一个措手不及,世子妃理亏,往常的伶牙俐齿再不能施展,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脸上却是安慰的笑容:“沨儿媳妇也别太在意,将来用心就好,该好好责管那些陪房管事尽心,但只不过,事虽不大,若有万一始终于王府声名无益,圣上可最厌恶就是权贵欺民,母亲,媳妇真是为了沨儿媳妇打算,她还应当专心致志在手头产业,等理顺了那头,再跟着媳妇熟悉家务才是时机,总归我再劳累些时日,谁让我是做长辈的,原也应当。”
小谢氏是忍了好几十忍,才听信虞栋的话,压制贪欲,没提让旖景把产业交给她代管的话,以稳固中馈为根本目的,见好就收。
旖景几乎不需怎么思考,就厘清了事实真相,虞栋吃了几回亏,这回到底谨慎下来,应是为防万一,先把掌柜找了借口调离,再收买几个乐户污篾伙计轻薄,先动了手,逼得伙计自保,再让人及时通知衙门。
这种冲突斗殴事件不算大事,小姑姑知情后必然也会选择息事宁人,那乐户得了虞栋叮嘱,当然见好就收。
这事若换成旁人,多数也会这般处理,哪个勋贵会和一帮乐户计较,舍出声名去打官司。
她的这位二叔呀,是完全没想过对手会不畏麻烦追究到底。
不过旖景这时也暂时没有追究的打算,既然对方主动递上把柄,当然要偷偷捏好,为将来清算时用。
旖景只是轻轻一笑:“二婶真真误解了我,我是真不知情,并且我在怡和街也没有铺子,未知二婶所说……”
还在装蒜!小谢氏心头冷笑:“沨儿媳妇难道是手头铺子太多,竟没个成算?这就更不应该,怡和街的疏梅楼,难道不是你的产业?”
旖景微微蹙眉:“未知二婶如何得知那是我的产业?”
小谢氏再是一声暗笑,她既然能把这事直言不讳,当然早盘算好了说法:“我原本也是不知的,就是昨晚膳后闲睱,喊了几个管事媳妇来院儿里说话,听她们闲聊出来,阿月刚好也在,听说是疏梅楼,才吃了一惊,说是从前在闺阁中时,就知道你有一段打理过这处。”
旖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见小谢氏得意洋洋地一扬眉梢,旖景笑道:“难怪二婶误会,当年原是我祖母让我学着打理庶务,让小姑姑教导,她就把自己这处产业暂时交给我折腾,用来练手,不过后来小姑姑出嫁,我就将帐薄整理交还了。”
小谢氏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敢情折腾了一场,这回竟找错了目标!
老王妃冷眼一扫,须臾恢复了平和,拍着胸口说道:“吓我一跳,还真以是景丫头出了纰漏呢,原来是一场误会……”当得了旖景一个鼓励的笑脸,老王妃浅咳一声继续发挥:“不过老二媳妇这回认真不错,也是关心景丫头,才出言提醒,正是如此,一家人原该互相帮衬。”
旖景连忙起身,恭恭敬敬一个福礼,称谢。
小谢氏好容易才把嘴巴合上,挤出一嘴角苦盎盎的笑来,扶了旖景起身说着一番客套废话,心里又是焦躁又是懊恼,再没闲情坐这儿演戏,告辞回了梨香院。
江月一直候在荣禧堂院门外,原来想着这回事情顺利,总算能讨得婆母的几成欢心,倒不觉得难挨,哪知小谢氏出来就是雷电交加的神情,再给了她森冷寒凉的一个眼刀,江月的一颗心脏顿时像挨了轮圆胳膊的一个铁锤,险些没坠到盆腔里去,导致紧跟着小谢氏气势万钧一路“杀回”梨香院的步伐都飘浮起来,一双膝盖酸软得毫无力道。
刚进屋子,小谢氏就是一声狂怒:“亏你说得那般笃定,那铺子的主根本不是苏氏!这回又白折腾了场,没伤苏氏毫发!”
得知前因后果的江月面色煞白,心里却连连叫屈——我哪能想到那铺子是冉定郡主的!
自然不敢分辩,乖顺地跪倒在地痛呈失误,却明白这回挑错目标已经造成己方失了良机。
就算再向那两处下手,也太明显了些,旖景又不是傻子,还能想不明白其中蹊跷?反让她察出了把柄对己方更是不利。
可眼见小谢氏愤怒难消,叫骂着渐渐又牵扯上“子嗣”江月心里更像嚼了根黄莲。
自从嫁来王府,率先就失了老王妃的心,导致步步为艰半点没有用武之地,那时在虞洲面前的夸口尽都成了讽刺,她没有半点利用之处,虞洲哪会报以温情?一年间歇在她房里的时候就没有多少回,倒是去芷娘那里更多,也不见那贱人传出什么喜讯。
但这话江月自然不能拿来开脱,乖乖挨着骂,突听小谢氏又将话题引到了她的嫁妆上头,唯一的顾虑都没有了,及时阻断了小谢氏的发挥:“母亲斥责的是,媳妇没用,不敢耽搁二郎的子嗣,媳妇是想与其让丫鬟开脸成了通房,婢生子到底卑微了些,莫不如再给二郎纳个贵妾,就算生下庶长子,身份上头也尊贵些,记上宗谱才更名正言顺。”
儿媳这般贤惠,倒让小谢氏一腔怒火憋闷在胸,她可看不上庶长子,但谁让黄氏肚子不争气!
黄江月立即又再支招:“母亲您这一提醒,媳妇倒又想起一计,若能顺利,也就能从根本上掣肘苏氏,让她再不好提说分府立居一事。”
这话倒让小谢氏胸腔一畅,连忙追问。
江月才将几日前突生的计划一一说来。
“你是说苏氏八娘早对洲儿动了情意?”小谢氏瞪圆了眼:“呸,凭她一个庶女,也配!”
江月哭笑不得:“母亲,是给二郎纳妾……”人家卫国公府必定不肯,可笑婆母还挑三拣四。
小谢氏这才回过味来:“也是,一个妾室,苏氏八娘倒还合适。”
“事不宜迟,正好老王妃生辰就在眼前,不是说因着不是整生,不想大办,只邀上几家姻亲么。”黄江月细细说着计划。
小谢氏听后又再斗志昂扬起来:“这事成了,卫国公府为着声誉,也只好妥协,咱们捏着这么个把柄,还怕苏氏要胁分府?她总得顾及娘家的名誉!”才赦了江月起身,唇角微微一斜:“这事还得你办才好,我那日要顾及的事太多,分心怕有纰漏。”
江月无语,这是又防着事漏,让她在前头挡刀的想法,也不想想,大家在一条船上,若真出了变故,难道卫国公府会以为是她黄江月自作主张,虞栋夫妇清白无辜?可是江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应允,冲在阵前舍身忘死。
婆媳两个这头计定,当晚便与虞栋商量了一番,又特地将虞洲喊了回来敲定细节。
而这边厢,旖景全无觉察,她正在贾府,与小姑姑苏涟商量着怎么摸察疏梅楼那场小风波后的真相,揪出幕后操手,拿着把柄备用。
直到某日,芷娘身边侍候的明月姑娘忽然又借着送点心的借口来了关睢苑,与世子妃好一番暗话。
明月离开后,入内收拾茶盏的夏柯瞧见世子妃一张脸上有若雷霆密布,茶案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眼睛里似有闪电酝酿就要当头劈下。
夏柯还从未见过主子这般怒形于面,险些砸了茶盏。
而当她听了旖景一番嘱咐之后……
俏丫鬟也是满面冰霜,暗暗怒骂将军一家心怀恶毒,很是不愤:“那些人不提,可世子妃待芷娘一贯关照,她竟然也与人同流合污。”
旖景冷笑:“她处境艰难,抉择不易,不过她既生害人之心,将来我也不需再顾及她太多,倒省了一番心。”
倒是明月,当初不过因为同情,许她一个将来,后来也并未用到她什么地方,不曾想这回多亏得她机警,又十分明智才预先提醒自己。
否则八妹妹……自己因为怀愧对芷娘并无防备,这回说不定真中了二叔一家的算计!
旖景深吸一口气:“去叫两位李婶进来吧,再让三顺去一趟贾府,知会小姑姑立即行事。”
我那夫君,实在抱歉,不能等你回来看热闹了,为妻已经忍无可忍!

  ☆、第五百四十六章 陈谋滥计,并不稀见

这一年间,明月的日子过得也是忧心忡忡,她虽然得了世子妃准话,可是就仅她侍候好芷娘,连打探的任务都没安排,心里实在七上八下难以踏实,好在这一年虞洲甚是冷落正妻,反而为了讨好老王妃的缘故对芷娘甚多宠爱,倒也省了明月许多心思为芷娘固宠,黄江月又不敢再挑芷娘的不是,主仆两个固步西苑日子过得清淡如水。
直到近些日子,明月才见芷娘又恢复了愁绪满怀长吁短叹,甚至胆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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