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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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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是绝靠不住的,或者四皇子才是柳暗花明的出路?
廖大虽不知黄陶的筹谋,却被红玉姑娘的哭闹扰得烦恼不堪——
“阿爹,表姑姑贵为卫国公府的夫人,为何咱们得任由那老虔婆欺侮,他们算什么东西,比强盗还猖獗,竟然敢明抢咱们的家产!”当听了廖大无奈的解释后,廖红玉嗤之以鼻:“这么说来,表姑姑也不怎么尊贵,咱们本是亲戚,又没靠着她吃喝,为何就遮遮掩掩不敢认!说什么公候夫人,也不过如此,更何况那些个普通官宦……阿爹,要说尊贵,还数皇族,四殿下当日对女儿那般温和,又不惜得罪了自家亲戚仗义相助,对女儿也算与众不同……爹,倘若女儿进了皇子府,还有谁敢小瞧咱们?才算真正扬眉吐气。”
廖大眼看着满怀憧憬的爱女眉飞色舞的模样,半天缓不过神来,终是不忍说出打击的话,哀声叹气地去与黄陶商量。
“原本以为红玉心思单纯,适应不了皇子府里人事复杂,可没想到她自己却有信心。”这段时日饱受挫折、诸事不顺的烦扰让黄陶多少有些浮躁,听说红玉自愿去皇子府后,更是意动,于是这一日,准备了厚礼前往四皇子府当面道谢。
两人一番长谈,当然没有赤诚剖心,但四皇子却表达了对红玉姑娘姿容的赞赏与倾慕。
黄陶心里明白,顺脚就去了三皇子府拜会。
当然是拿四皇子“觑觎美色”说事儿,借机献计——
四皇子既对红玉有情,说不定红玉能得荣宠,有她在四皇子耳边吹风,四皇子必会提携黄陶,如此一来,黄陶没准能成四皇子心腹,也算是为三皇子尽力,探听四皇子的筹谋安排。
妖孽冷冷一笑:“二爷,你侄女将来成了老四的宠妾,只怕你早晚也得变心吧?”
黄陶当然是一番叩首,痛表决心,指天发誓:“小人若有二意,必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再者以殿下之能,取小人区区贱命不过举手之劳,小人哪敢心生二意。”
三皇子倒被这个马屁拍得眉开眼笑起来,沉吟半刻,方才一挥手:“罢了,既然老四看上了你侄女,你也不好拒绝,就送去吧,横竖你闲着没事儿,与来老四常来常往也是无妨。”并没有嘱咐黄陶如何行事。
这才符合情理,三皇子一惯多疑,他的图谋,绝不会轻易泄露人知。
得到三皇子允许的黄陶如释重负,立即操办起红玉入四皇子府的喜事。
当然不值得四皇子大张宴庆,广邀亲朋,一顶小轿没声没息抬入角门而已。
不过在廖红玉“大喜之日”这天,楚王府却也有喜事——谢三娘这个贵妾总算进了门。

  ☆、第四百一十四章 祸从口出,无端遭妒

谢三娘虽是妾室,称呼上也是“姨娘”,可因为是贵族出身,嫁的又是宗室子弟,在镇国公世子的执意争取与老王妃的鼎力支持下,虞栋夫妇只好答应替三娘请了个宜人的品阶,报宗人府备案,虽不记玉牒,但其地位当然不是普通良妾比得,将来只要不出大的纰漏,便是虞洲娶了正妻,也不能说罚就罚,想弃就弃,当然,谢姨娘到底还是妾室,在正妻面前依然要循规守礼,辟如晨昏定省,只要正妻没有明令免除,再贵的妾也得依时问安服侍。
虽不似正经娶妻行亲迎礼、同牢合巹等仪式,可谢三娘还是乘了花轿进门的,镇国公府有送亲之人,楚王府自然也要张罗酒宴待客。
来宾仅限亲朋,但以虞洲的身份,其亲朋当然包括了宗室,可到底只是纳妾,宗室来的都不是家主,例如康王府,出席的只是南阳王妃这位晚辈,卫国公府赴宴的也只是董音,没出阁的小娘子们不宜出席此类场合,当然诸如平乐郡主这般无拘无束的女子,她要来凑趣也不敢有人非议什么。
除了宗室,也就只有虞栋下属女眷,与虞洲同僚女眷。
小谢氏眼下虽掌着王府中馈,可旖景毕竟才是正经宗妇,尽管是虞洲纳妾,酒宴诸事由小谢氏主理,可邀帖是以王府名义散发,旖景免不得要出面待客,这时她正被宁妃纠缠,听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平安坊内桂馥阁的燕脂水粉,竟比宫里内造的还要香滑。
一旁的平乐毫不捧场地拍着口鼻连打呵欠。
小谢氏满脸是笑地陪着白妃进来,旖景免不得起身相迎,又进入了另一轮的寒喧。
“你怎么得空?今日四皇子府不是也有一桩喜事么?”当小谢氏才一走开,宁妃手里轻摇团扇,笑矝矝地问道。
平乐立即来了精神,一挺腰脊,旖景几乎看见她耳朵往上一立的趋势。
不是旖景没有“八卦精神”,而是她早已在虞沨那里得了消息,知道廖三娘竟然被四皇子看中,成了皇子府的姬妾。
当然,旖景也不以为四皇子是为廖三娘美色所动,或者“天降奇缘”,她疑惑着黄陶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就此看来,也不像是四皇子,若四皇子真是黄陶身后的靠山,这时根本就不需楚心积虑地安排一场与廖三娘的闹市巧遇,上演皇子救美,佳人还恩的戏码。
四皇子为何在黄陶丢官除族之后反而加以笼络?
对此,虞沨并没有发表见解,旖景却感觉他似乎心里有数,想是还不确定,不愿定论而已。
便听白氏带笑回答:“今日皇子府虽也添了个新人,不过殿下早有嘱咐,不需设宴,我便过来凑凑热闹。”毫无芥蒂的模样,气度甚佳。
宁妃的讽刺便有些继续不下去,兀自浅笑着。
平乐却不满足,紧声地追问:“可是据说的那位,与四殿下闹市巧遇的女子,我怎么听说她脸上有块艳红的胎记,还听说她娘家有陶朱之富,连鞋底都是金子打的。”
旖景摁住额角——果然三人成虎,这话想来是从吴江伯三公子“西山猴子屁股”“满头金簪玉钿”的评价里洐生出来。
宁妃目瞪口呆,白妃哭笑不得,平乐的嫂子南阳王妃半点没有提醒小姑子不可胡言的自觉,反而险些喷了茶,呛咳得死去活来,旖景连忙让夏柯上前服侍,与康王府侍女一同替南阳王妃抚背止咳。
“模样倒是极美,哪里有什么胎记,都是谣言罢了。”白妃仍是心平气和。
平乐顿足:“可惜了,这么个‘传奇’不是被三殿下纳的。”
这一句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都盯着平乐发呆。
只听她解释:“倘若三殿下纳了她,我还能登门瞧上一眼,可偏偏是四殿下……我每回遇见秦妃,都觉得心里闷得慌,她那张阴沉沉的阎王脸……难怪四殿下要对她敬而远之,对得久了,怕是会食不下咽噩梦缠身,除非万不得已,我可不愿去四皇子府。”一副遗憾的模样。
这话说得太过了些,还好花厅里只有几个宗室,其他女眷并没有资格入内,但旖景仍是不无担心,在座宾客加上侍立一旁的奴婢,也有十余张嘴,未必不会把话传到秦妃耳朵里头,虽然这会子大家都装作没有听见。
忙把话岔开:“二姐姐,你今日不是盼着与安慧对弈么,看时辰她应该也到了。”
哪知话音才落,就听见门外一声:“呦,阿景又拿我背后嚼牙?”
安慧扬着头,拾阶而上,不屑地扫了旖景一眼,略提了大红色绣着金丝花叶的裙裾,一步跨了入内。
旖景懒得与她计较,装作没听出挑衅来,只微微颔首道:“阿慧回来了,二婶刚刚才念叨着你。”
只有两个丫鬟迎上冲安慧见礼,请她入座。
安慧十分不满,从前旖景见了她,一是因着年岁小些,一是因为身份有别,须得迎上见礼,可眼下旖景成了她堂嫂,又是世子妃,当然不需再行礼,反而受得她的礼数,这让安慧万分不服,却挑剔不得,只好坐在平乐身边,剜了旖景一眼。
陈家其他女眷并没有赴宴,应是安慧受小谢氏的影响,对谢三娘十分不屑,今日拒绝了妯娌来王府道贺。
“郡主刚才在说什么,四皇子府怎么了,怎么就让郡主嫌弃了,还是谁开罪了您。”安慧不愿答理旖景,不过对平乐,却一如既往的热情讨好。
可根本不把来自四皇子府的白妃看在眼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旖景无奈,只好对众人说道:“今日风和日丽,咱们也别在屋子里枯坐,莫如去花苑里逛逛。”
白妃当然不愿再听人议论四皇子府的是非,尤其是秦妃的好歹,她若是反驳,也怕激怒了平乐,张扬开来反而不像,可若置若罔闻,又担心闲言碎语传到秦妃耳里,责任还得算在她的头上,逃不开一场斥责,于是第一个响应旖景的提议。
平乐大大咧咧惯了的,更不在意什么忌讳,挽了安慧往外,一边就绘声绘色地说起关于四皇子和新纳姬妾的传闻,又笑话了一回秦妃:“她是个妒妇,偏偏四皇子又爱美色,估计今日秦妃可有得气受,我就看不惯她阴阳怪气的模样……”
这时,四皇子府里,秦妃果然在大发雷霆——
今日红玉姑娘进门儿,循例要给秦妃与四皇子磕头上茶,哪知秦妃一不小心“失手”,茶水就泼在红玉手上,偏偏又是滚烫,红玉忍不住哭嚎出来,见四皇子关切询问,底气登即大涨,竟然红着眼睛瞪向秦妃,语气十分抖擞:“娘娘分明是故意的……殿下可得替妾身作主,这要入口的茶,哪会这么炙烫,殿下您瞧,妾身手腕都被烫得红肿了。”
红玉中气十足地说完了话,又梨花带雨嘤嘤哭泣,整个人都瘫倒在四皇子怀里。
秦妃气结,她原以为不过是个姬妾,连个份位都不占,即使受了气也得忍着,哪知竟是个蠢货,居然斥责起堂堂皇子妃来。
秦妃柳眉倒竖:“区区妾室,竟敢冲撞正妃,真是不知尊卑。”当即下令,让管教嬷嬷将这无礼妄为的蠢妇好好管教。
这完全违备了红玉“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设想——在她的意识里,皇子府的姬妾可不是外头普通妾室比得,哪能打骂,更何况四皇子还待她与众不同。
又要顶撞,却被四皇子狠狠一掐手臂,红玉只顾倒吸凉气,话头就被四皇子抢了。
“秦妃何必动怒,她才入府,不懂规矩罢了,安排个嬷嬷好生调教就是。”连忙让一旁呆立的丫鬟扶了红玉出去。
“殿下,妾身身为正妃,怎容妾室无端冲撞,您这般放纵,皇子府还怎有规矩方圆可言。”秦妃眼看四皇子维护红玉,气得全身发抖,眼里怒火炙烁。
四皇子冷冷一笑:“是否无端,你心里清楚。”又冷冷看了一眼刚才递茶的丫鬟,冷声吩咐:“这奴婢不会行事,烫得秦妃失手误伤了廖氏,给我拖下去重责。”
“殿下!”秦妃气得嘴唇青紫,那丫鬟是她的陪嫁,虽不是贴身侍候,可因此被责,伤的一样是她的颜面。
“都给我滚出去!”四皇子重重一喝,当然,针对的是厅内侍婢。
步步紧逼,迫使秦妃跌坐入椅子里,四皇子才冷哼一声:“你祖父做的好事,若非他这回操之过急,落人耳目,怎么会引圣上起疑?我警告你,本殿下心里还窝着火,你最好消停些,别去招惹廖氏,别以为你是明媒正娶就敢为所欲为,皇室可容不得妒妇。”
拂袖而去。
秦妃在椅子里呆坐半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正厅里于是发出一声巨响,惊吓得院子里丫鬟面无人色,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直到晚间,秦妃这口气还没缓过来,晚膳时才尝了一口鸡汤,就连膳桌都整个掀翻在地,下令将今日准备晚膳的厨子严惩,连典膳都挨了一场怒斥,秦妃方才觉得缓了几分怒火,哪知就听说了楚王府里平乐的议论——白妃身边的丫鬟,正是秦妃耳目。
秦妃腹中怒火又再升腾,喝斥了白妃一顿,又狠狠咒骂平乐,连旖景都被迁怒。
“总有一日,得雪今日耻辱。”秦妃捏着拳头发誓。
自己却被气得病倒了。
次日,秦夫人闻讯而来,听女儿一番咬牙切齿的抱怨,唉声叹气地劝道:“你嫁的是皇子,早该想到会面临姬妾环伺,又何必这般……难道咱们还能为此指责殿下不成?”
就连与秦夫人一同前来的秦子若也规劝长姐:“那廖氏不过是商贾出身,姐姐何必与她置气,倒抬举得她,她才进门儿,殿下维护着也是有的,可怎么也威胁不到姐姐,待过些时候,殿下厌烦了她,多的是收拾的机会,姐姐别与殿下争执,得多忍耐着些,眼下重要的是邓妃那头,东宫才出了事,若皇子府再有意外,圣上必会怪罪。”
说到邓妃,秦妃更是气恨:“若让她产下皇长孙……”
“姐姐可别犯糊涂,邓妃若是产下皇长孙,对殿下只有益处,她只是个侧妃,您才是皇长孙的嫡母,只要不犯大错,有相府为靠,谁也动摇不了您正妃之位。”秦子若严肃了眉目:“姐姐当谨记废太子妃的教训,千万不能让皇室血脉有损,殿下心怀大志,离不开咱们家的鼎力相助,姐姐只要将性子放得柔婉些,殿下定会回心转意,姐姐与殿下是夫妻,当齐心协力,而不是互相埋怨。”
秦妃与这个幼妹感情本就亲厚,也唯有子若的劝言她还能听得入耳,这时闭目了一阵,长长一叹,又说起平乐与旖景:“等我得了机会,必饶不过她们。”
“不可。”秦子若又再劝阻:“卫国公与楚王是天子信臣,姐姐要笼络世子妃才是上策,平乐郡主的性情您还不知,惹急了她,反而会闹得姐姐越发没脸,眼下姐姐只能隐忍,不可与她们冲突。”
忍字心头一把刀,更何况秦妃一贯孤傲不群,她原本就嫉恨苏氏姐妹——同为皇子妃,旖辰就能光明正大地“独房专宠”,甚至旁人连议论都不敢有,凭什么她就要容忍姬妾环伺?反而还被斥责为妒妇;还有旖景,年年芳林宴,就是她挡在前面,以致于自己一次魁首未得,什么才华出众,不过是因为有大长公主这么个祖母,受皇室偏重罢了。
笼络苏氏姐妹?秦妃冷笑,她绝不会这般自辱!

  ☆、7月2日请假

那啥,昨晚陪客户看球,喝酒喝多了,现在还觉得头痛,世界杯期间实在无力存稿,某人今天赶不出来了,断更一天,明天恢复,见谅。

  ☆、第四百一十五章 朗星明月,各凭手段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过虞洲并未将纳妾当作喜事,又因送轿的是谢三娘两个兄弟,当然要留下来喝杯喜酒,他们正是当年无意撞破“奸情”的见证人,自是不愿承认自家姐妹“有心勾引”,笃定是虞洲轻狂,仗着酒劲轻薄了自家姐妹,使三娘清白不保,却不愿承认过错,反而将责任推在三娘身上,就此对虞洲十分不屑,故而今日便有些虎视眈眈,逼得虞洲不得不打醒精神,哪敢表现出半点敷衍。
因着与宴宾客都是虞洲同辈,不是宗室也是贵族子弟,无不知楚王府与镇国公府原就是姻亲,猜度虞洲与谢三娘是青梅竹马,两相倾心,否则怎么会“未娶先纳”?都以为虞洲今日是夙愿得偿,神清气爽,哪里懂得虞二郎热情似火的表面下那颗堪比黄莲的心。
虞洲自然得强颜欢笑,生怕被人瞧出破绽,再生风言风语,洞悉了他与谢三娘“早有私情”,一旦伤及两府声誉,别说谢世子饶不过他,就算虞栋也会亲手揭了他的皮。
纳妾算不得正经喜宴,虞栋不好出席,大早就去了西山卫,楚王更不会出面,虞沨也在宫内当值,只有虞湘陪着虞洲待客。
两兄弟本就彼此看不顺眼,虞湘哪会替虞洲挡酒,自与几个交好的宗室子弟热闹,管也不管兄长。
卫国公府与楚王府是姻亲的关系,当然不好一人不到,苏荏早动身往湘州赴任,苏荇只好来王府应酬——这时他已经听说了楚王府的密事,私心当然重重偏向自家妹夫,早不将虞洲看作知交,便借机联合南阳郡王几个宗室子弟发动车轮攻势,直将虞洲灌得烂醉如泥,酒宴未散,就被人扶了下去。
虞洲清醒时,已是满天霞色,一轮秋阳沉向山麓的傍晚时分。
他一睁眼,只见丫鬟朗星在屋子里侍候,揉着眉头坐了起来,张口就问明月。
朗星手里托着温热的湿巾,麻利地替主子拭面,神情淡然:“是夫人的意思,担心芷姨娘带来的两个丫鬟不熟王府规矩,便让明月去了姨娘院里侍候。”
谢三娘名芷,因着老王妃与小谢氏的缘故,府中仆妇自觉不敢称她为谢姨娘,心领神会以芷姨娘称之。
又因为虞洲眼下尚未大婚,住处是在前院,芷姨娘身份使然,没有在前院安置的理,眼下住在江薇从前客居时的僻静院子,并未命名,大家笼统称为西苑。
虞洲听了这话,眉头便拧了起来,轻轻一挡,尚且带着几分恍惚的眼神盯在朗星一本正经的面庞,意味不明。一贯稳重,得小谢氏十分信重的大丫鬟到底有些不自在起来,转身将棉巾递给了一旁的婢女,让她连着水盆端了出去,似乎是有些局促地解释:“夫人也是看明月持重,又担心芷姨娘初来乍到,身边没个熟悉王府的人照顾提点,犯了规矩,眼下可不比从前,虽夫人仍管着中馈,可到底有了世子妃在……”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
虞洲没待她说完,就从炕上站了下地,从衣架上取下外衣三下两下套上,没有让朗星插手。
丫鬟就更加不安,捏着手指垂眸而立,眼底暗暗地恍过一丝又妒又恼的情绪。
“我知道了,既是母亲的意思,倒不好违逆。”
得了这句,朗星才吁了口气,唇角的紧绷一缓,又飞快地有了笑意。
就知道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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