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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数学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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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弥远淡淡觑了她一眼; 高声道:“皇后娘娘; 大行皇帝早就在上个月认了沂王赵昀做嗣子了; 您身为一国之母; 竟不知此事?”
  杨皇后没想到史弥远竟然会这么大胆,竟然敢对皇嗣做手脚,看了一眼底下的群臣,心中鼓点阵阵; 连忙侧过身去; 用气声道:“不可不可; 无论如何; 赵竑都是先帝亲手立下的太子,岂能擅变?”
  史弥远忽然笑了起来,看向她道:“杨皇后,莫不是忘了韩侂胄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彼此能够听清,杨皇后听得心头一惊,连忙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听见:“你,你好大的胆子……”
  却不敢再有其他异议了。
  十七年前,她连同史弥远设计将韩侂胄秘密杀死在玉津园,才有了史弥远后来的权倾天下,才有了她如今的皇后之位,他们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能紧紧绑在一起。
  半晌,赵昀从殿外踏光而来,缓缓走到台阶之下,长身鹤立,一派帝王气度。
  看见自己一手教导起来的储君来了,史弥远眯起眼睛:“皇子赵昀接旨。”
  赵昀跪地道:“儿臣接旨。”
  “朕以缵承大统以来……”史弥远拿起手中的遗旨,语气平缓,只捡重点的部分高声道,“皇子赵昀,即皇帝位,入奉宗祧。皇子赵竑进封为济阳郡王,判宁国府。”
  台下一片哗然,杨皇后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将脸别了过去。
  这也太形同儿戏了,所有人都知道沂王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宗室子弟,先帝平时也并未多高看他几眼,对赵竑的太子之位也从未起过废立之心,怎么就忽然传位给赵昀了呢,这一切实在经不起推敲。
  群臣敢怒不敢言,少数几个人站出来指责他染指立嗣之事,都被史弥远强行镇压下来,此时殿帅夏震已经将整个皇宫全部包围,一旦在这个时候说错了话,很难活着走出朝堂。再者,朝中大臣多数都是史弥远的党羽,平时就连税务、水务这样的事情也不敢忤逆他的话,更何况是帝位这样的大事?
  “丞相敢对天发誓,这遗昭真是先帝所言吗?!”
  真德秀曾经是太子赵竑的老师,尽管后来自己主动请辞,但此时竟然是第一个站出来质问他的人。
  史弥远淡淡看了他一眼,念在他在民间颇有名望的份上,只是道:“自然是先帝亲口所言,难道真大人以为,本相还能做出那矫诏篡位之事?”
  面对众人的质疑之声,赵昀只是静静的立在史弥远的身后,不发一言。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
  面对盛气凌人的史弥远,他更应该韬光养晦,保存实力,做一个合格的傀儡,由着史弥远为自己出头摆平这路上的一切荆棘。
  就在这时,殿帅夏震将赵竑带了进来。
  众人看见赵竑的时候,纷纷露出惋惜的神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赵竑身子笔挺的走向了台阶之上,却被夏震直接拉了下来:“殿下,您应当站在台阶之下才是。”
  赵竑一身狼狈,顿时皱起眉来:“我乃先帝亲封的太子,凭何要位列臣班?”
  史弥远朝着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几位朝臣便顿时跪了下来,朝着赵昀的方向恭贺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见大势所趋,虽然心中不忿,却也都跟着跪了下来,甚至连史弥远自己也跪在了赵昀的脚下,态度谦卑,恭恭敬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天的呼声从殿内一直传向了殿外,赵竑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大骂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谋逆叛乱!你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震就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抓住他的头狠狠按在地上,强行让他给赵昀下跪。
  可怜的赵竑被迫朝着赵昀的方向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被磕红了,这样的屈辱让他心中悲愤交加,他想要破口大骂,但整个嘴都被堵得死死的,不容他说出一句话来。
  “唔……唔唔呜哇!!”
  赵竑原本就不是正经的皇子,在朝中根基浅薄,哪里及得上史弥远通天的权势?
  是以整个朝堂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就连真德秀也只是悲痛地垂下了头,叹息不止,这样的局势,已非他一人之力可以扭转。
  被摁在地上跪拜的时候,赵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反抗,可那夏震毕竟是武将,对付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那是绰绰有余,反抗不成,反倒让自己受了大罪。
  赵竑喊不出话来,只狠狠的瞪着前方看起来高高在上的赵昀,几乎涕泗横流,眼泪顺着鼻子淌了下来,整个人狼狈至极。
  他恨!为什么!他才应该是新皇帝啊!凭什么就被那个乡下来的破落宗室抢了皇位?
  不应该是这样的!
  而赵昀只是静静地立在原地,似乎在欣赏这位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狼狈之态,又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下场,只以一种玩笑的心态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是大宋的皇帝了。
  这一切来的如此之快,如此易如反掌,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直到整个大殿中,除了杨皇后之外,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赵昀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子,什么叫皇帝。
  那一刻,赵昀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他的手藏在袖子中,却难以自持的轻颤了起来。
  史弥远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示意着什么。
  面对这样的眼神,赵昀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史弥远操纵的一个傀儡,有什么可欢喜的?
  他想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于是便平静了下来。
  看着阶下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轻声道。
  “众卿……免礼。”
  ****
  楚州。
  自从和祺祥杂耍班在船坞一别之后,秦九韶帮着客商修船赚了些路钱,便孤身一人乘船回了楚州。
  一路上遇到的百姓们神情平和,务农桑、挑着满当当扁担上街的比比皆是,像是没有遭受战火的痕迹,秦九韶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曾经千帆相接的“淮水东南第一州”,总算是抗住了这一劫。
  原以为会在楚州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可当他迈进楚州城门,却得知了楚州太守应纯之改任东广的消息,此时的淮东安抚制置使正是曾经和贾涉政见不合的许国。
  那一刻,几乎不用谁解释什么,秦九韶便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他深知应纯之的为人,并非是他不愿出兵,定是时势所迫,无奈之举。
  而对于许国这个人,秦九韶也是早有耳闻的,此人阴暗自大,经常上书诬告忠臣。又常常偏袒南人,但凡军中有摩擦或是争执,不论是非曲直,他一概都会处罚北人。
  心中顿时生了几分无力之感,但这个时候,他并没有闲心和此人有什么接触。
  只抱着应迦月还在府中等他的一线希望,径自去往应纯之曾经的府邸。
  可没想到府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大多数老人都跟着应纯之去了东广,其余人不是遣散就是另谋生路,好好一个高门大户,愣是生了几分倾颓的气象来。
  取了自己的东西,秦九韶有些疲惫地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轻轻皱起眉头。
  难道应迦月也跟着她的父亲去了东广?亦或者是回了临安?
  他不知道,也无法确认。
  于是从包袱中拿出自己珍藏多时的木雕盒子,取出里面一片完好无损的小红花,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奔波多日,秦九韶的目光终于在这一刻柔和了下来,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润与安心。
  他静静凝视着自己掌心中那一小片花,出声询问。
  “小红花,你的主人去了哪里呢?”
  男人的声音清亮又不失温柔,像是一盏上好的琼苏,让人甘愿沉醉其中。
  四周很安静,无人可以回答他这个近乎玄学的问题。
  可他依旧那么静静看着,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良久,有清爽的微风从北边吹来,秦九韶手中那一片轻薄的小红花便立时被风吹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便径自朝着南方飞去了。
  那是临安的方向。
  秦九韶笑了起来,嘴角带着少年式的意气。
  “好,便信你一次。”
  他怎么可能全然信这些呢,不过是赌一把运气罢了。
  这世上信息流通不便,即使是快马书信也要好些日子,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对方具体的位置,一来二去实在不方便。
  七精回穹,人事之纪。凡是信息,必定有逻辑可言,若能在这世上织就一张隐形的网,能将林林总总的书信文字排列成有规律的数字,沿着各自的轨迹运行,天大地大,瞬息即达,那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秦九韶忽然有些豁然开朗,汉字的数字表达实在太过于复杂,虽有算筹计数,却无符号可言,确实不利于算学的发展,不如运用一些简单的符号来表示自然数、分数、小数、复数,这样也可大大减少繁琐的计算过程。
  他思忖了片刻,拿起一旁的小木棍,在空白的地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
  圆零○ 、|、||、|||、||||、X
  —○、|○、X、|X、*……
  那一年的蒙古并金国鹰视狼顾,而临安的权贵正忙着争名夺利,攻击弹劾那些奋战在前线的忠臣良将,为个人私利争得面红耳赤。
  那一年九月,大宋的皇权摇摇欲坠,朝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波谲云诡,不知将要倾向谁家的天平。
  皇图霸业、尔虞我诈、数不清的权臣与帝王,在这片土地上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相似的剧情。
  而秦九韶正坐在楚州一个不知名的石头上,全然忘记了“祖宗家法”,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那一刻,他突破了中国古算中极少创用符号的僵局,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那个时代最为先进的数学符号。
  良久,秦九韶将树枝搁在了一旁,垂下眼眸,不动,不说话。
  清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袖,也掀开了世界数学史上光彩夺目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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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评论点击骤减,写的好寂寞啊哈哈哈
  是不是因为男主死了大家都被吓跑了TAT
  ps:秦九韶创用的数学符号不只是那几个简单的,只是因为输入法实在打不出来哈哈哈,那个*其实是类似一个甲骨文的火字。
  其实秦九韶使用符号在现代人看起来很平常,但是在那个时代思想还挺超前的,比如说清朝有个督学黄潄兰在主持算学考试中,发现有一名考生没有使用一、二、三、四、五……,而是用12345,就把他大骂了一通,还停了那个考生的津贴,最后可怜的考生直接气死了= =。中国古代数学本来很领先的,西欧非常重视数学符号,后来者居上,逐渐甩了中国一大截,可惜啦。


第55章 纵火
  赵昀身着一身较为朴素的绛纱袍; 坐在案后; 耐心听着台下的争论。
  他刚刚下朝回来; 听了太多的朝政,这才知道历代先皇平日里要处理这么多的政事; 想到日后再也离不开案牍劳形,一时也觉得头大。
  “丞相,金军率军大举入侵东广,守将应纯之不敌; 将士死伤过半……”
  “什么!”史弥远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惊,“不是已经在和谈了吗?金军怎么又大肆进攻了?”
  赵昀早就想过会是这样; 淡淡瞥了史弥远一眼,沉声道:“蒙古主力西征去了,金国国库空虚; 亟待补血; 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大宋的头上; 怎么会同意议和?”
  郑清之看了看史弥远的脸色; 又道:“想必那金国皇帝听说应纯之到任东广的消息,知道我们没有杀他,便故意来了个下马威。”
  赵昀闻言,抬眸觑了郑清之一眼; 对方连忙噤了声。
  郑清之这才想起来; 不杀应纯之的提议; 正是眼前的新帝提出来的……顿时吓得后背汗如雨下。
  赵昀思考片刻; 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朕以为,应卿刚刚到任东广,千头万绪还未理清,那些守将不听节制也是在所难免,更何况东广那个地方流寇猖獗,常常和金军内外勾结,局势实在不明朗……”
  “哼,”史弥远才没有注意旁边的暗流涌动,只是不屑道,“这应纯之果然无用,连屈屈流寇都打不过,留他有何用?!”
  赵昀默了默,看了一眼史弥远,还是道:“当务之急,还是迅速派兵增援为上。”
  史弥远瞪了这位年轻的新帝一眼,毫不客气道:“增援?官家这话真是孩子言论,我大宋兵源紧张,每一处防线的兵力都要用在刀刃上,哪有援兵给应纯之?”
  提到应纯之这个名字,史弥远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那日他抗旨不遵,强行要出兵迎战的事情,他可一点也没忘记。
  这样子不服命令的刺头,就该好好整治整治才是!
  想到这里,史弥远缓缓走近,在赵昀的耳边轻声道:“陛下,这没用的棋子,就该早些扔了才是,留着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陛下已经吃了一次亏,可不能再吃一次了。”
  赵昀皱起眉来,他知道史弥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却还是不忍心,再次试图劝道:“可是……”
  史弥远根本不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只背过身去,厉声道:“东广有天堑可守,不过是些不入流的金军,不足为虑,就让应纯之自生自灭吧!”
  不同于先帝在位的时候,众人还要看先帝的眼色行事。
  可如今,史弥远的意思,就是官家的意思。
  ****
  客栈。
  此时此刻,贾似烟正一身红衣盛装堵在门口,发髻上插满了玉髓宝簪,通身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华丽的孔雀,光是随身侍候的丫鬟就有四人。
  守门的护卫得了赵昀的命令,任何人都可进去探视,唯独贾府的人不可。
  这贾似烟虽说与赵昀有亲事在身,毕竟也姓贾,护卫们犹豫不决,只好先将她拦在了门外。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贾似烟的语气倒没有之前那么尖刺了,她尽量让声音变得平缓,却反而生出几分毒辣来,“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今日敢拦我,来日可要想想自己的下场。”
  自从知道赵昀登位的消息,整个贾府上上下下喜极而泣,都道是老爷在天有灵,保了贾府一世富贵。而贾似烟觉得简直就是老天开眼,这样的好事都能落到自己身上,之前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她处心积虑的想要嫁给太子赵竑,做那一国之母,却阴差阳错的成了沂王的未婚妻。可谁能想到,原本尊贵如天的太子,一朝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落水狗,而曾经默默无闻的沂王,摇身一变,做了那龙椅上的九五之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整个贾府的人都来恭喜她,什么好东西都往她的房间里送,甚至连临安那些曾经瞧不上她的名门贵女都登门造访来了,姐姐妹妹唤个不停。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贾府落败,可鲜少有这么多人登门,一时间,贾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想到这里,贾似烟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可这些恭喜的声音都未免无趣,她倒是很想瞧瞧应迦月如今的脸色,想看看应迦月跪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行礼,唯唯诺诺地道一声:给皇后娘娘请安。
  毕竟,前些日子那一巴掌,她可一直都记在心里头呢。
  那门口的护卫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连忙让人去请赵昀的意思。
  贾似烟斜睨了为首的人一眼:“既然你们不让我进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莲玉,把人给我熏出来!”
  身后的侍女连忙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走到房门口就开始点火,拿着火把蹲在门缝下面晃了晃,打算用浓烟把屋子里的人熏出来,一看就是事先说好的。
  护卫被这疯女人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声道:“不可,不可啊!姑娘如此行事,万一伤着了里头的贵人,属下可怎么向主子交代啊?”
  贾似烟心道:就是要伤到她才好!
  那日赵昀把应迦月从府中带走的时候,贾似烟只觉得自己颜面扫地,连府中的下人都在耻笑她,可如今好了,她可是未来的皇后,想做什么不可以?想要什么不能得到?
  就算赵昀迁怒她,也不敢不娶她,毕竟这可是先帝亲口定下的婚事,若是不承认这桩婚事,就等于不承认先帝的遗昭,那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帝位可就不稳了。
  贾似烟嘴角噙着笑意,声音刻薄而又怨毒:“有何不可?我又不是要取她的性命,不过是想将她熏出来而已,她若是想要活命,就快些爬出来向我行礼问安。”
  “砰——”一声巨响,房门直接从里面被踹开了。
  应迦月一身素衣穿戴齐整,齐腰襦裙勾勒出她偏瘦的曲线,没有其余多的饰物,倒显得清冷如月,与她从前张扬的性子不太相符。
  烟雾从她身后升起,整个人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就连熏黑的裙摆也像是水墨一般自然。
  看着这样的画面,门口看守的几个护卫都有些愣神。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神情寡淡的人,正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睇着贾似烟,几分冷意穿透人心。
  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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