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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数学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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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扎急着要为自己证明,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点头道:“小人会写字的!”
  “好,那你就写几个字来瞧瞧。”
  杜扎的右手刚才被秦九韶给废掉了,几乎完全提不起笔来,思前想后,便用左手拿起了那支狼毫,趴在地上写起了字。
  孛术鲁答哥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等他写完第一个字,便直接将那份密信甩到了杜扎的脸上,怒骂道:“好你个杜扎,枉我一心重用你,竟敢将本将军周密的计划透露给阿速台!无耻贰臣,叛变了宋廷,如今又叛我!”
  他之前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原本还不信,可现在眼见为实,却是不得不信了。
  杜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磕的额头上全都是墨迹,求生欲满满道:“将军这是何意?小人实在不明白啊……”
  “我手下的人窃来阿速台收到的密信,发现上面全是汉字,知道本将军计划的汉人唯有你一个。”孛术鲁答哥冷笑了一声,“原本想给你个辩白的机会,若是你的字迹同这封信不一样,本将军便饶过你,可你竟然用左手写字,意图蒙混过关!你当本将军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
  杜扎顿时瞪大了眼睛,联想起来那琴师的笑意,顿时脊背发凉。
  他虽然背叛了大宋,可现在也是真心实意的在为大金办事,从来没有偷偷送过什么密信。
  想到这里,杜扎连忙爬过去抱住了孛术鲁答哥的腿,大喊道:“将军不要被人蒙蔽了啊,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小人是冤枉!小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孛术鲁答哥一剑刺死了——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也染湿了他最后留下的那几个字。
  孛术鲁答哥嫌弃地踹开已经死掉的杜扎,皱着眉道:“把他丢到河里喂鱼。”
  ****
  楚州,应纯之正在集结大宋水师,准备与金军决一死战。
  天色渐渐黑了,成千上万的火把照亮了深蓝的夜空,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应纯之凝视着前方,那里也是汴京故土的方向,而如今却是金国的属地,一道淮河割开了大宋的江山,不知还能守住几时。
  应纯之偏过头问身边的人:“照秦九韶说的办了吗?”
  “回大人的话,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应纯之点了点头,正要点兵之际,远处却突然有轻骑掠来,笔直的停在了他的面前,却是刘禀刘统制:“大人,不好了,临安来人了。”
  “什么事情这么大呼小叫的?”应纯之皱起眉头,“慢慢说。”
  刘禀快速下马道:“史弥远称您驻防楚州多年战功赫赫,特请旨升任您为兵部侍郎兼东经略使,即刻就要去东广上任!”
  “即刻?”应纯之一向是个暴脾气,听到这样的旨意便来气,大骂道,“我上他娘的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金军都打到家门口来了,让我去东广?楚州不要了?”
  刘禀叹道:“史丞相这是明升暗降啊……”
  应纯之毫无形象,破口大骂:“史弥远这个没脑子的搅屎棍,他懂个屁!”
  刘禀:“可是应大人,圣旨不可违,若是抗旨的话……恐怕会引起官家的猜忌?”
  应纯之摆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必理会!”
  战事一触即发,若是临阵换将,这一仗必败无疑,势必保不住楚州的十万百姓,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再说了,他女儿女婿还在金军的船上呢!
  刘禀没有再说话了,只默默站在了他的身后。不管怎么样,他只听应纯之一个人的调令。
  有人来报:“应大人,那些金军叫嚣的实在难听,前锋的兵士都听不下去了。”
  “说什么了?”
  “说……说应大小姐现在在他们的战船上,为他们助兴,让将军立刻开城投降,否则……否则就……”后面的话实在太难听,又涉及到应大小姐的闺誉,那人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应纯之仰天长叹,老泪纵横:“难道是天要亡我吗?”
  刘禀看着难过,只能安慰道:“秦大人已经去救大小姐了,他武艺高强,足智多谋,一定能把大小姐救回来的。”
  应纯之眼眶通红,心痛不已,却还是沉声道:“就算能救回来,她也不能再做我应纯之的女儿了,否则,这下半辈子该怎么活啊……”
  将士们听了都露出了哀伤的神色,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天色越来越暗了,风势也更大了些,旌旗随风猎猎作响。
  应纯之看向了远处河面上汹汹而来的战船,目光坚毅,沉声道:“点兵吧!”


第44章 获救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 有金兵从门外走了进来; 将一身金国服饰放在了桌子上; 语气冷冷道:“将军命你即刻改大金梳妆,赶紧换上!”
  应迦月低头看了看那身衣裳; 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们是想让自己穿着敌国的服饰,好用来羞辱全力抵御金军入侵的应纯之。
  想到这里,神色便黯了下来; 也不知父亲现在怎么样了,都怪自己拖累了大家。
  那金兵将衣服放下便离开了,出门的时候; 还与看守在门外的人耳语了几句。
  秦九韶听得懂一些女真话,听说金军的将领阿速台已经到了战船上,正在和孛术鲁答哥谈话。
  顿时觉得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便再不与应迦月理论; 拿起那人刚才带过来的金国服饰; 径自走到房间右边的角落里; 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裳。
  说到底还是个战船,虽说孛术鲁答哥平时骄奢淫逸,但周围还是简陋不已,没有能够遮挡的屏风; 他顿了片刻; 将帷帽放在了与腰平齐的地方; 长长的纱摆垂了下来; 遮住了他的身体。
  应迦月没想到他直接就去换了,还没等她开口,那边换下来的衣裳便扔了过来,旋即是秦九韶带着几分沙哑的叮嘱:“你穿上这身衣裳之后,会有人送你下船。三七会在岸边接应你,见到他之后,马上跟他回楚州。”
  应迦月背对着他的方向闷闷道:“好。”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对秦九韶的了解虽然不深,却也明白一点。
  秦九韶很少承诺什么,但只要他说出口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让她相信,她便相信。
  自从叔父过世之后,她便明白,历史不是轻易能够撼动的,这也正说明秦九韶一定会平安,毕竟他未来还要钻研数学,成为闻名后世的大数学家,所以他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的。
  ……
  等到两人换好衣裳之后,秦九韶才取下大帷帽,走到她的身前,动作温柔地给她戴了上去。
  应迦月掀开帷帽的纱帘,定定看着秦九韶。他穿着一身绣满了全枝花的黑紫色襜裙,虽然紧了些,但因为裙摆较大,倒是掩盖了他的身形。
  在她这样的现代人看来,穿这种衣服也许是好玩,也许是splay,总之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对于一向重衣冠的汉人来说,前有靖康之耻,穿金人衣冠,几乎可以视作一种耻辱。
  他原本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为了保护自己,不仅扮作女相,还穿上了金人的服饰。
  应迦月望着望着,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她嗫喏出声:“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要不是因为我大意,怎么会被人掳到这里来要挟你们?”
  秦九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柔声道:“国难当头,怎么能怪你呢。”
  他越是安慰,应迦月哭得就越是厉害,止也止不住,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可又怕哭声引起外面金兵的注意,于是只能压抑着自己,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极了。
  秦九韶的目光掠过一瞬的心疼,可眼下时间紧迫,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只低声道:“来之前给你做了双特制的鞋子,虽说身量还是有差距,但不至于太过明显。”
  他蹲下身子,抬起应迦月的脚,将那特制的鞋子给她换了上去,动作轻柔而又仔细。也不知道为什么,秦九韶这一次竟然出奇的耐心,该交代的事情都一并交代了,生怕她大大咧咧的性子闯了祸,没等下船就被金军给逮回来了。
  应迦月全都牢牢记在了心上,在他的催促下快要踏出门外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酸涩,转身飞奔回来抱住了他,喊出了他的名字:“秦九韶!”
  秦九韶怔了怔,神色莫名。
  帷帽七零八落,硌的他有些发痒。
  总是被她大神大神的叫着,还是难得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被她这么唤着,竟觉得自己的名字也有几分好听。
  应迦月紧紧抱着他,手指扣在他的腰间,嗓中发颤,哭着表白道:“秦九韶,我爱你!”
  秦九韶心中五味杂陈,夹杂着几许甜蜜的心酸,却只能暂时将一切都埋藏在心底,生硬道:“你再不走,咱俩就得一块儿死在这。”
  然而应迦月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腰,脚就跟黏在了地上似的,怎么都挪不走。
  秦九韶无奈,只能从后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目光静如寒潭,直至将她推开,脸上都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告别的人,唯有沉默才让他心安。
  秦九韶凝视着应迦月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印刻在心底,可最终只是平静的说了四个字。
  “一切小心。”
  应迦月最终还是走了,穿着琴师的素白衣裳,戴着帷幕和面纱,跟在金兵身后一步一步下了船。
  因为杜扎一系被孛术鲁答哥连根拔除,他手下的人都被兴师问罪去了,所以送她下船的人和当时带秦九韶过来的人,并不是同一拨。再加上天色已晚,视线模糊不清,是以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应迦月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依附金国的顺民,态度也是恭恭敬敬的。
  金军虽然对宋军残暴,但琴师毕竟是在金国的属地找来的汉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百姓。所以也没有对她过多盘问,搜了搜身,确认她没有带什么密信密函一类的东西,这才放行。
  双脚着地的时候,应迦月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都是在做梦一样,她回头看向了那连绵的战船,却已经认不出秦九韶在哪一艘了。
  三七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一看到应迦月还傻傻站在原地,上前就劝道:“应大小姐,您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跟我回楚州吧。”
  他都在这里等了一日了,好不容易才看到应迦月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事情出了什么纰漏,两人都回不来就糟糕了。
  应迦月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担心的问道:“他一个人在船上真的没关系吗?爹爹会有办法救他吗?”
  “您就放心吧,少爷已经和应大人计划好了,绝对不会有事的!”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三七心里也没底,毕竟凡事都有例外,可是少爷临走前叮嘱他无论如何都要稳住应迦月,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
  应迦月随着三七到了楚州,便要来城外的营帐找应纯之,刘禀没能拦住,只能去和应纯之通报:“大人,大小姐已经朝这个方向过来了。”
  应纯之得知女儿被成功救出来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激动的老泪纵横,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她可还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刘禀摇了摇头:“看上去只是担心秦大人,神思恍惚,并未见哪里受伤。”
  应纯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没忘了训斥刘禀:“不是让你们接到人之后,立刻将她送回临安的吗?把我的话当放屁吗?!”
  刘禀也觉得委屈:“那毕竟是大小姐,她执意不肯走,我们实在拦不住啊。”
  “哎!”应纯之重重叹了一口气,拂袖就准备避开,却迎面碰上了朝这边赶来的应迦月。
  看到应纯之的那一刻,应迦月的眼中也是雾气氤氲,上前喊道:“爹爹。”
  这一声又急又快,却包含了太多的辛酸。
  可应纯之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并不像方才欢喜的神情,只冷冷道:“什么人擅闯军营?”
  没想到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应迦月一下子懵了:“爹,我是迦月,您不认得我了吗?”
  “胡说八道什么?”应纯之怒道,“胆敢冒充我应纯之的女儿,我女儿早已和金军玉石俱焚了!”
  应迦月瞪大了眼睛,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周围那些兵士异样的眼神,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在担惊受怕,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名节的问题,她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捂紧了自己的面纱。
  周围的将士们虽然没有恶意,却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了过来。一个失贞于敌国的女子,对他们来说就是耻辱的存在。
  感受到这样的眼神,应纯之痛心疾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迦月,都是爹害了你……”
  为了她的闺誉,为了她以后能够好好活下去,他只能不认。
  应迦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不已。
  打定了主意,应纯之沉声道:“我应纯之的女儿被金军将领掳走,已是世人皆知的事实。我这就派人送你回临安,你从来都不曾是我应纯之的女儿,一直都是已故的光禄大夫贾涉的养女,听明白了吗?!”
  应迦月 喉头哽咽,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应纯之提高了声音,皱眉道:“我问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应迦月喃喃道。
  ****
  此时已是亥时,淮河的水又寒又凉,战船笔直地朝南驶去,像是无数条吐信的毒蛇,在夜色下徐徐前行。
  眼看着离岸边越来越远,秦九韶皱着眉看向了楚州城的方向,不知道她是否平安回到了楚州。
  身后的金兵催促道:“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阿速台将军都等急了。”
  秦九韶低头不语,只抬脚朝甲板的方向走去。
  丝竹管弦之声越来越近,有舞女在甲板上跳舞助兴,酒香、肉香混杂在一起,和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见孛术鲁答哥为了稳住这位阿速台将军,费了不少的心思。
  “咱们这次夜袭楚州,那肯定是要大获全胜的!那些个没骨头的宋人,遇到我们还不是得鬼哭狼嚎?”
  孛术鲁答哥为阿速台斟了一杯酒,见他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楚州守将应纯之的女儿就在我船上,我特意让她准备了表演,要不要看看?”
  听到这话,阿速台才终于来了点兴趣,昂着下巴道:“看看。”
  “还不快过去!”金兵用鞭子抽了一下秦九韶的背。
  秦九韶身子僵了僵,可脊背依旧挺得很直,他走到离孛术鲁答哥四丈远的地方,旋身坐了下来,卑躬屈膝为其抚琴。
  琴音响起,激越流畅,精通中原琴艺的阿速台不由得眼前一亮,身子也跟着前倾了几分,只为能听的更清楚些。
  起风了。
  面纱随着夜风掀起,秦九韶抬眸,看向连绵数十里的一字阵型战船。
  莹白的月光倾泻了下来,照在了少年惊艳却凉薄的眉眼上。


第45章 再见
  开战在即; 应纯之让人将应迦月送回去; 并承诺她一定会将秦九韶顺利救回来; 应迦月放心不下,便央求道:“我就远远看着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应纯之呵斥道;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个女孩子家,万一伤着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有火把晃动; 不等看清来人是谁,便有人高声呼道:“大胆应纯之,竟敢抗旨!”
  应纯之深深皱起眉来; 自知逃不过这档子事,便起身迎了上去:“余大人。”
  来人正是史弥远的亲信余天锡,自从他从绍兴找来赵与莒、赵与芮两兄弟之后; 在史弥远的身边很是得脸; 不少王公大臣都上赶着给他送礼; 连应迦月都曾经在赵昀的身边见过这个人。
  余天锡下了马; 沉声道:“史丞相体恤你劳苦功高,这才请旨升你做兵部侍郎,还不快快领受告身!”
  应纯之站在原地,言辞诚恳:“此时正是非常时期; 金军水师压境而来; 还请余大人通融则个。”
  “这道告身由官家御画; 中书舍人宣行; 要你即刻赶赴东广赴任!史丞相说了,若是应大人抗旨不尊,可就地斩杀!”
  身边的应迦月一下子惊了,心绪如潮,愤愤不平道:“这是什么道理?”
  她往常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种情节,可亲身经历了才觉得悲愤不已,那人口中的史丞相史弥远降金乞和,招权纳贿,在后世评价就是个跟秦桧齐名的大奸臣,连谥号都跟秦桧一模一样,贾涉郁结而终也跟他逃不开关系。
  应纯之伸手,示意应迦月不要说话。
  随即他拱手,不卑不亢道:“那便杀了臣吧。”
  余天锡挑了挑眉眼,厉声道:“应大人自是不惧生死,可你也要为了应氏宗族着想,为了忠义军万千将士着想,这手握重兵,抗旨谋逆的罪名,你一个人担待得起吗!”
  应纯之震了震,隐约有几分站不稳,应迦月连忙伸手扶住了他,小声唤道:“爹……”
  听到这样的话,应纯之的神情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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