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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数学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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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昀原本跪在地上,听到这段言论,忽然皱起眉来。
  他忍了很久,终是开口道:“史相此言差矣,楚淮之地乃是天下要冲,金廷要求调离应纯之,正是因为攻不下他所镇守的楚州门户,若是贸然将应纯之调走,岂不是自开大门放金军入关?”
  赵扩原以为这个沂王只不过是个草包,此时见他有这番见解,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哦?”
  赵昀直起脊背,声音清朗:“君不见,‘必杀飞,始可和。’而十年功废!”
  他虽然不是在皇城脚下长大,却也知道岳飞在金廷威胁之下被杀害的后果,在这件事情上,即使是被史弥远记恨,他也不得不陈词。
  “你懂什么?!这完全是两码事!”
  似乎没有料到一向听话的赵昀居然敢反驳自己,史弥远震怒,下意识呵斥了一句。
  赵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史弥远吓了一跳,迅速改口道:“官家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摩的,殿下还不快快谢罪。”
  赵昀与史弥远对视了片刻,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对方阴鸷的表情给压了回去。
  他想起那日被挖心的刺客,顿时脊背一寒。
  终是又跪了回去,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臣侄失礼,一时多言,还请官家降罪。”
  赵昀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实际上却带着细微的颤抖,漆黑的眸子里尽是身不由己的悲愤。
  赵扩没有说话,只盯着自己面前的奏章,不发一言。
  史弥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了缓和气氛,他又上前道:“官家,上次的不老金丹可用完了?臣着人又炼了六十颗,这便进献给官家。”
  “可。”
  ****
  应迦月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慌神不已,她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竟忘了躲起来。
  傻站了几秒,连忙趴在了地上,用野草把自己全身上下盖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半个头来看山那边的情况。
  这个距离……对方会不会有98K和八倍镜啊?
  应迦月心惊胆战地捂着自己的头,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热武器才刚刚起步,应该不至于被一枪爆头之类的……
  这才屏气凝神地观察了起来,远处的军队已经走了一小段距离。她的视力不算太好,此时天色也已经很暗了,因此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和一些影影绰绰的火把。
  到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后悔,后悔总是半夜躲在被子里看剧看小说,把眼睛都看近视了……
  正发愁之际,突然灵光一现。
  应迦月迅速将手卷了起来,把光线卷成了一个小小的点,视线顿时清晰了起来。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物理老师!!
  透过这个小小的点,能看见那是一支骑兵部队。南宋的时候偏安一隅,没有北方的马匹供应,很少会有这么大规模的骑兵军队,所以应该是金军无疑了。
  应迦月迅速弯着腰往山下跑去,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跑下山的时候,应迦月的腿都快要累断了,一打开客栈的门就开始狂喝水。
  灌了一大口水,才发现三七被绑在角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应迦月连忙上前取下了他口中的布:“怎么没人来救你?”
  三七委屈地蹲在原地,解释道:“我不是淫。贼……”
  “好好好,你不是淫。贼,你是小可爱。”
  应迦月决定与他握手言和,一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一边快速道,“有金军偷袭,我们快回去报信!”
  “什么?金军不是还在强渡淮河吗?”三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在哪里?”
  “他们现在从长奕山往南而来,我们得赶在天亮之前回去报信,否则就来不及了!”
  三七思忖了一下,提议道:“姑娘,这样吧,我让他们几个送你回临安,我一个人回去报信。”
  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把自己送回去,应迦月对天翻了个白眼:“你觉得那几个人靠谱吗?你都在这被绑了这么久了,他们还在楼下睡大觉,万一路上不管我了怎么办?”
  三七一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那我们就先回去?”
  “嗯。”应迦月点了点头,冷静道,“你让他们几个兵分三路,分别去通知建康、楚州、扬州的守城官员,让他们小心金兵夜里偷袭。我们两个马上出发去找大军汇合。”
  三七愣了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一个闺阁女子也懂这些,只应声道:“好。”
  应迦月转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赵昀将兵法册子递给她的场景,不由得怅然起来。
  她之所以对周围的局势有所了解,正是因为看了那些册子的缘故。
  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起来同赵昀打声招呼……等以后回了临安,要给他赔个礼才是。
  ****
  军营。
  应迦月穿着一身小兵的衣服,低垂着头,站在贾涉面前。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迎来一通劈头盖脸的教训,但这件事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不敢反驳,于是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但贾涉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迅速道:“立刻遣人通报建康知府、楚州及扬州太守,让秦九韶速速来我营帐!”
  话说的太急,又咳嗽了两声,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才缓和下来。
  应迦月睁开眼,小声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让人去通报三地的守将了……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贾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称赞她,而是呵斥道:“以后行事万不可再如此鲁莽!”
  “是……迦月知道了。”应迦月重新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你父亲镇守楚州八年,将你托付给我,我知道你思父心切,”贾涉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道,“可你若是想见他,直说便是了!何必躲在马车里,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向纯甫兄交代?”
  应迦月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父亲?楚州?纯甫兄?
  难道……
  还没等她从这几个关键词里反应过来,秦九韶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看见她便愣住,旋即冷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应迦月再次紧紧闭上眼睛,瑟缩在角落里,一副生怕被他责骂的样子。
  秦九韶懒得同她计较,走到贾涉面前:“老师找我何事?”
  贾涉将刚才听到的情况同他说了一遍,秦九韶皱起眉来,看向应迦月:“把你看到的情况告诉我。”
  应迦月支支吾吾比划了半天也没比出来个所以然,索性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我当时在这座山上,看到对面长奕山上有长线的军队,从这个方向来的,火把首尾间隔大概是这样……”
  秦九韶粗略地判断了一番,得出结论:“应当是从宿州五河入境,一万左右的骑兵急行军。需三千兵丁,设三道伏兵可破。”
  贾涉听完,看了他一眼:“你可有把握?”
  秦九韶拱手道:“定不辱使命。”
  掀开帘子,秦九韶转身出了营帐,战袍迎风猎猎,在营帐的烛火下影影绰绰。
  应迦月几乎是后脚就跟了出去,在旁边惊讶道:“你是要去打仗了吗?”
  “不然呢?”秦九韶没有看她,脚步未停。
  “怎么这么突然啊?”应迦月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那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我听说那些金兵烧杀劫掠,杀人不眨眼……”
  走了好几大步,秦九韶突然停了下来。
  应迦月跟在他身后,冷不丁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脑门一痛:“哎呦……”
  秦九韶手中抱着凤翅盔,转身斜睨着她,阴恻恻道:“你不是说过,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杀吗?”
  “啊?”应迦月捂着自己的额头,茫然地看着他,男人的侧脸在月色下晦暗不明,一双眸子却灿若星辰。
  秦九韶俯下身来,看向她,声音滚烫。
  “我这便去杀几个儿子给你瞧瞧。”


第28章 战起
  秦九韶带领三千宋兵夜渡清溪; 接连安排了三处埋伏点; 自己则守在最险要的隘口等待着金兵的到来。
  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 秦九韶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便沉声道:“再有不到半个时辰; 金兵的先锋部队便会到达此地,我们得赶在天亮之前速战速决,当头伏击。他们是急行军,定不会恋战; 便会从松岭口绕道而行,遇上我们的第二道伏兵。”
  金兵有一万余人,路上不可能不吃不喝; 必有辎重营紧随在后,但最多也不过滞后二十里。
  一旁的部将冉毅问道:“秦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秦九韶随口道:“算的。”
  冉毅顿时充满了敬佩的眼光; 感慨道:“没想到秦大人还会算命呢!”
  一旁的小兵张牛一听这话; 顿时来了精神; 小心翼翼凑在秦九韶边上问道:“秦大人; 您既然会算命,那您算算,咱们这仗能打赢吗?”
  冉毅连忙道:“去去去,还没开始打就在这里扰乱军心; 这么怕死; 上边上趴着去!”
  张牛很是委屈地缩了回去; 小声道:“冉大哥有自家娘子送的护身符傍身; 当然不怕死了,可怜我孑然一身,眼见着就要上战场了,也没个人记挂……”
  秦九韶原本在观察敌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应迦月一脸担心的神情,挥了半天也没挥走,叹了一口气。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宿,她这会儿定是累的在营帐中呼呼大睡。
  秦九韶顿了顿,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东西。犹豫了片刻,才递给了身边的士兵。
  张牛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小红花:“秦大人,这是何物?”
  对方头也没抬,淡淡答道:“护身符,收好了。”
  一旁的冉毅立刻羡慕道:“张牛,你运气可真好,有秦大人亲手送的护身符,可比我这个灵验多了!”
  “这,这可使不得啊,秦大人把护身符给了我,您自己怎么办?”
  “我还有很多。”
  秦九韶说话的时候,声音很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没等张牛说话,天上便下起了雨。
  一开始雨势不大,大家都没说什么,但过了好半天雨也没停,众人都有些苦不堪言,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这下雨了还怎么打仗……”
  雨水顺着脖子一路流了进去,秦九韶随手擦掉脸上的水,沉声道:“金军的骑兵在泥泞的山路上前行困难,这是天佑大宋,此战必胜。”
  “秦大人,不好了!”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有将士冲了过来:“埋伏在松岭口的守将杜留说天降暴雨,这场仗一定打不赢,不如提前投降,一千部众跑的跑散的散!松岭口驻军溃不成军了……”
  秦九韶皱起眉来:“杜留现在人在哪?”
  “眼看他要往长奕山的方向逃窜,属下当机立断将他捆了过来!交给秦大人处置!”
  秦九韶紧跟在那人身后朝后方走去,边问道:“怎么会这样?”
  冉毅解释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杜留的亲兄弟曾在十天前投奔了金军,被直接封为郎将。他跟在贾大人手下多年未有晋升,想必早就左右摇摆了……”
  张牛恨恨道:“呸,一家子都是通敌叛国的小人!”
  秦九韶面色愠怒,他走到杜留被扣押的地点,只见身边的宋军都在议论纷纷,将士们人心惶惶,不时有人朝长奕山的方向看去。
  雨还在下着,只是势头比之前小上许多。
  秦九韶大步走上前去,手中握着贾涉赠的灵影剑。
  他站在杜留面前,目光发寒,轻声道:“临阵叛逃,你可知罪?”
  那杜留知道秦九韶一向好说话,连忙道:“秦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宋被金国吞并,不过是迟早……”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完,便死死瞪大了眼睛,吐出一口血来。
  秦九韶手起剑落,那杜留便直直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他的动作只在一瞬之间,快到让人无从发觉。眉宇微微上挑,眼眸却平静如潭水,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清雅温和的人,一剑杀了刚才还在活生生说着话的杜留。
  冉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将杜留的尸体拖了下去。
  面对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秦九韶收剑,朗声道:“敌众我寡,如今伏击事败,惟出奇兵方可取胜。再有扰乱军心者,斩!”
  当日天光。
  秦九韶将余下数千宋军分为左右两翼伴随,自己亲率八百精兵突击,金兵度过隘口之时,被秦九韶率领的精兵左右夹击,被生生拖住了前进的步伐。
  带兵的将领大吃一惊:“莫不是有细作走漏风声?!”
  山上杀声四起,马嘶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金国人为攻城略地的快意而战,宋兵为保家卫国而一力拒守。
  秦九韶冒着大雨身先士卒,快剑将数百人斩下战马,宋军一时士气高涨,数千人的队伍竟占尽了上风。
  一场殊死硬战。
  ****
  自从秦九韶离开了之后,应迦月几乎是一整夜都没有睡着,全程睁着眼睛,永远都在翻来覆去。
  反正也不可能睡着了,索性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熬早上的汤药,可熬的时候也是觉得心里头慌慌的,只在心里默念秦九韶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知道打仗这种事情没有不危险的,也知道自己的祈祷没有半点作用,可还是一个劲儿在嘴边念叨:“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眼看着火候够了,她将药罐子盖上,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去写贾涉让她誊写的东西。
  应迦月私自跟到军营里来,贾涉原本是很生气的,可这千里迢迢也不好再送她回去。念在她有一技之长的份上,便让她将功折罪,为他处理一些文书。
  难得给她一个这样的机会,应迦月当然不会敷衍,可她写了不到五个字,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直在抖,虽然也能下笔,但字迹歪歪扭扭的甚是难看。
  她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心里装着事情,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做别的事。
  应迦月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再一次下笔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大动静,人声嘈杂,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连忙搁下笔站了起来,直接冲了出去。
  焦急地抓住一个路过的将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吗?”对方诧异地看着她,“秦大人击退了入境金军,缴获了三百匹战马,我大宋将士们缺少战马,现下都在抢呢!”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应迦月忽然觉得提了一宿的气终于松了下来。
  击退了,击退了……
  她就知道秦九韶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只要是他承诺过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应迦月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急急忙忙追问道:“那秦大人现在在哪儿?”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对方想了想,“应该是在他自己的营帐里吧?”
  应迦月连道谢都忘了说,直接便朝秦九韶的营帐奔了过去,一路撞到了好几个人。
  被撞的士兵们议论纷纷:“这谁家的孩子,瘦成这样也来参军?”
  秦九韶的营帐和贾涉的营帐连在一起,所以非常好找,拐了两个弯就到了。应迦月上气不接下气地到了他的营帐面前,正好看见三七端着东西从里面出来。
  应迦月抓着三七便问道:“你家少爷可在里面?”
  “在是在,”三七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便直接消失了,他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我还没说完呢……”
  应迦月掀开帘子,正好看见了秦九韶的背影,他身上沾了泥土和血,雨水将他的头发全部濡湿,背影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可他却依旧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如同冬日里浸了雪的松柏,整个人挺拔而又笔直。
  看到这样的情景,应迦月心疼不已,眼泪夺眶而出。
  一整夜的患得患失,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绷不住了。
  应迦月直接冲上去就抱住了他的后背,声音哽咽不已:“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雨中冻的冰凉的身体,冷不丁遇上一片温软的怀抱。
  秦九韶整个人顷刻间僵住。
  他垂眸,看见自己腰上那一抹白皙的手腕,心上有根弦微微颤了颤。
  应迦月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他的后背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感受着他的存在。可下一秒,她却几乎能察觉到他在一点点石化。
  然后,她就听到来自正前方贾涉勃然大怒的斥责声:“应迦月!?”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应迦月瞪大了眼睛,脸色涨成猪肝色。
  贾涉坐在凳子上,一拍桌子:“立刻给我撒手!”
  外面刚刚端着东西出去的三七悄悄掀开帘子看热闹,压低声音幸灾乐祸道:“我都说了我还没说完,贾大人在里头呢……”
  “叔,叔父……”
  应迦月立刻松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把脸埋的很低很低。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她这下子是完全不敢抬头看贾涉,也不敢抬头看秦九韶了。
  她怎么给忘了呢?秦九韶回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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