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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湘春(秦泷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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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今就剩一个云家了,我与他商议怎么将云家除去,他……”师兄闭着眼,不愿再说;只是将我揽得更紧。
  “他说,要用我下饵么。”
  师兄颤了颤。我苦笑一下。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陛下说我奸臣当得还不够;若是能有刺客闹出一番事来;让百姓都知晓我国师的名号,那才算数。刺客已经派到这儿来了,说不定云府也有一些同样来路的刺客。”师兄的言下之意是,这些刺客挑这个时候闯进来,绝非偶然。
  我心底酸楚无比,“他苦苦相逼又是何必……”
  师兄语气陡然严肃:“即便如此,你也给我好生在府里待着,绝不能去见他!”我自然点头应允。
  
  我问师兄:“那你上朝进宫时,不用在身边多带几个侍卫么?”
  师兄冷声道:“若是多带几个,还不知谁护着谁呢。你别忘了,这府里既然有他的人,侍卫里又怎么不会有?”
  我一个冷颤,这才意识到究竟多严重。
  萧颛若是想让师兄死得不明不白,简直易如反掌。
  
  “这些日子我不敢歇着……”师兄贴在我耳边,疲惫地道,“我是怕了,若我睡着,会不会有什么人对你不利……”
  我急忙安慰他:“别想了,他现下目标是你,怎么会对我动手?”
  师兄这才被我劝下,却仍是愁容不展。
  
  被这事一搅,我算是彻底领教到萧颛的厉害,便在师兄上朝时,背着师兄,另飞了一封信给师父。信里只是写了些我与师兄近来的事,我在信里虚添几笔,明面里为师兄求情,求师父不要怪罪师兄的先斩后奏云云。
  大约第二日正午时我收到了师父的回信,师父突然话多了,给我说了许多事情。我亦是因为这封信,彻彻底底地心凉了。
  这信里没有阿寿的笔迹。
  师父写完信后,常常会让阿寿在后面随便添几笔,或诗或文。而这封信里的笔迹,倒与萧颛的像得很。
  我瞅着这封信冷笑,将信送到火上烧了。
  
  我刚烧了信,身后忽然有侍女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师兄捂着额角,被一群侍女围着进房。
  我顿时目瞪口呆。
  待侍女们将干净帕子裹了冰送上来,师兄便将侍女们尽数摒退,用帕子捂在额角,仍旧疼得呲牙裂嘴。
  我连忙扑上去扳他的手,“这是怎么了?”上朝也能伤成这样。
  师兄额角有一道极长的伤痕,似乎被什么物什狠狠砸了一道,红肿不平,还朝外渗着血丝。
  
  “谁下这么狠的手?!”我看得心惊肉跳,极是心疼。
  “被谢允用笏板砸了一道。那老头明明那么大年纪,力道怎就这么大。”师兄悻悻地捂着额角,随即看向了我,故作迷茫道:“怎么阿湘变成两个了?”
  “尽扯皮!”我骂他,“不是上朝么,朝臣还能当朝打人不成?!萧颛那厮到底养了什么臣下!”
  我发起怒来管不得避萧颛的讳,师兄苦笑两声:“这下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大奇:“为何?”
  “祝旷之当朝死劾云相,将他去年那场春闱舞弊案揭得一清二楚。云相当场就绿了脸,与祝旷之吵了起来。萧……陛下根本不管,由他们在下面吵得热火朝天。”师兄将帕子拿下来,上面有几丝血痕,“后来祝旷之竟动了手,陛下让我上去劝。没想到谢允竟上来帮衬祝旷之,用笏板砸了我一道。”
  
  我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朝臣……”
  这事若传到外面去,恐怕又会成为京城一件新谈资。
  我沉吟片刻,“祝旷之此举怕是陛下授意,近几日你当心些,别让云相得机会抓你把柄,当心云相对你怎样,陛下怕是要对云家发威了。”
  “他若是真想发威就好了,为何还要让我平白无故挨一下。”师兄委屈了,“他们眼睛都长斜了不成,居然敢伤我容貌,千两黄金也赔不起啊……”
  我被这语气酸得一阵哆嗦,“你还要用这副桃花相出去拈花惹草不成?”
  师兄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怎会,师兄已经有阿湘了。”
  我拔高声音:“我每天都见府里侍女对你抛媚眼!”
  师兄十分严肃地指天咒誓:“我君封遥若敢对云折湘有贰心,天打五雷……”
  下一句被我结结实实捂在他嘴里,师兄无辜地冲我眨桃花眼。我瞪他两道,忍不住鼻尖泛酸,连忙赶在失态前往他怀里蹭去。
  
  我在他怀里躲着,师兄在头顶的气息渐渐粗重。
  最终是师兄忍不住了,低头哄我道:“乖阿湘,我们……不如……”
  我冷笑一番:“胆子肥了?”
  但师兄双眼波光泛动,令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来。我只得慢吞吞地道:“好罢……”
  话音未落,房门即被师兄甩了掌风合上。
  
  诸事皆毕。我缩在师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戳他胸口,顺带咬了两口。师兄口感甚好,不亚于拾翠居的糕点。
  师兄闷哼,连忙打脱我的手,“胡闹。”
  我懒懒地蹭他:“偏就闹你。”
  师兄无奈地轻拍我一下。
  
  房门被敲响三声,只不过这次报信的人比较识趣,声音不大:“大人,陛下召您入宫议事。”
  师兄满面怨气,却也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更衣,与外面的人一同出去了。
  
  我在床上又躺了一阵,便叫侍女备足热水,沐浴更衣后在房里闲坐,端着两本闲书看,迷蒙中竟睡着了。
  这回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梦中我似乎与师兄对面不相识。
  我倏地惊醒。
  
  即便就那么一时片刻,这梦仍旧显得诡异至极,使我心不能平。或许真是近来被萧颛吓怕了,才会有这么个梦。
  我倚在榻上,兀自望着窗外出了会儿神,直至书从我手中跌落才惊醒,将窗子合上,抬头唤侍女进来:“醉儿!”
  醉儿是先前跟在我身边的侍女,我在这边住下后,师兄将一些侍女调了来,醉儿亦在其中。我见她手脚伶俐,人也聪敏,便将她留在身边贴身伺候。
  “夫人有事?”醉儿推门进来。
  “什么时辰了?”我揉着额头,十分不习惯这个称呼。我与师兄既然跟了师父,便算一只脚跳出了俗世,是以不太看重那些俗礼,师兄只消萧颛一句话便将我讨了来。
  “回夫人,已是未时三刻了。”
  我算着时辰,师兄差不多也在回来的路上了,便对她道:“告诉他们,今日早些备好晚膳。随我出去走走。”
  醉儿入了魔怔似的,站在原处不动,我瞧着奇怪:“怎么了?”
  
  醉儿的神色不太对劲,平日那种聪慧劲消失得一干二净。我从榻上直起身,将书卷放下,正要起来,忽然觉得腹中有些凉意。
  我怔怔地看着逼在身前的醉儿,缓缓低头看去,才发觉她握着一柄短刀,刀刃已有大半没入我体内,鲜血沿着刀刃流出,淌得她满手都是。
  
  “你……”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面上闪过一丝陌生的狠意,将短刀狠狠拔出。鲜血顺着她动作喷溅出来,痛楚剧烈地袭来,我眼前一黑,扶着榻边歪下}身子,疼得浑身发抖。
  “啊————!!”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我忍着剧痛扭头看去,才发觉另一个醉儿站在门口,花容失色地看着我这边。
  如果那个才是醉儿,那这个是谁……
  谁派来的……萧颛,还是……
  我无力多想,眼见身前之人要挥下第二刀,我几乎横下心来等死,却见醉儿猛地扑了上来,与那人扭在一处。
  醉儿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能将那人压制得使不出力。我伏在榻上捂着伤口,已经没力气跑开,只能一步一踉跄地往门口挪去。背后缠斗声暂歇,我心下一凛,后背挨了不偏不倚的一脚,我趔趄几步,扑倒在房门前。
  好在已有侍卫闻声赶来,那人走到我身边正要挥刀,见周围侍卫逼近,便鬼魅般窜上房梁逃开,没有半分迟疑。侍卫见状,立刻分了一拨人追去,另一拨人守在附近。侍卫统领见我伤成这样,亦是吓得不轻,连忙派人去叫大夫,将两个婆子召了来,扶着我往里去。
  我被人拖着往里走,眼前映着地上一路触目惊心的血迹,终是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必须是腹黑的。
已经有不少妹子问过为啥萧颛死缠烂打这个问题了……我稍微提示一下,萧颛这孩子作为男人的初恋情结是非常严重的。女主是他人生惨淡时美好的初恋,他这死孩子控制欲又比较强,所以你们懂的。





49

49、此恨不关风与月 。。。 
 
 
  “阿湘……”
  我隐约听见师兄在叫我,可眼皮子沉得很;我拼尽浑身力气也睁不开眼。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比先前好多了,应该是上了药。
  有人将我紧紧搂住;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艰难地睁眼,将手从锦被里抽出,有气无力地拍他一下:“别……我喘不上……”
  师兄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充血,憔悴得没个人样。
  
  我强自笑道:“你至于么;我不就挨了一刀……别这样看我,我让他们备好了晚膳;时辰……差不多了罢?快用膳去……”
  师兄气得一张俊脸扭成一团;恨恨地在我眉心戳了一道:“你还跟我涎皮赖脸!你知不知道你睡多久了?!三天!都三天了!”
  我一惊,朝外看去,发觉窗外透出暗沉的夜色,只不过已经染上了鱼肚白。我还要说话,不想动作太重,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呲牙裂嘴,僵着身子半天没缓过气。
  “轻点。”师兄急忙阻止我,将两个软枕在我枕边垫好,才将我小心翼翼地扶起来,亲手端了药碗给我喂药,“张嘴,药有些烫。”
  第一口就涩得我浑身发抖,我皱眉转过头,“太难喝了……”
  “是有些难喝,你忍忍,总得把伤养好。”
  我拗不过师兄,只得在他注视下乖乖地将药喝了,一放下碗便将师兄递来的蜜枣塞进嘴里。
  
  师兄静静看着我,忽然将我揽住,略有发抖:“是我疏忽了……”
  我摇头:“防不胜防,不能怨你。”
  他仍有几分懊恼:“我就知道他那时候将我叫进宫去,绝没安什么好心。若我在你身边,那人就没法伤你了……”他看向一旁已被洗干净的地面,怔忪失神,我叹气,径自伏在他怀中不做声。
  师兄将事情起末一五一十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当时他仍在御书房同萧颛商议,外面暗卫慌慌张张冲进御书房禀明此事,他当即从御书房里冲了出来,连一声告退也没说。回来看见房里满地是血,我半死不活地躺着,进气多出气少,差点惊出失心疯来。大夫说我命大,差点就救不回来。
  
  他说此事时仍然心有余悸,我躺在他怀里虚弱地笑笑,问他道:“那人是谁派来的?”
  “还在查。”师兄少见地冷笑两声,“真不知他们这群侍卫怎么当的,竟让心怀叵测之人混进府来。幸好,幸好你没事……”
  他三天没合眼,水也喝得极少,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若我不是躺着不能动,肯定要打笑他一番。
  
  一条黑影倏地出现在房里,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床里滚去,被师兄一把抓住:“别慌,是暗卫。”
  那人朝师兄低头:“国师大人,主使者已查明。”他递上一封密报,师兄将密报细细看过,随即脸色铁青地将密报摔在地上。
  “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想怎样就怎样,随你们,总之别让她安生。”师兄冷笑。
  暗卫领命退下,我担忧地问道:“是谁?”
  “云怀潇。”
  
  我惊得从床上猛地坐起,当即疼得认命地躺下去。
  居然是云怀潇派人刺杀我?!
  “她……”
  “她已经被陛下派人拖到刑部了。她说,她是因为嫉恨,才会派人刺杀你。”
  我默然。
  云怀潇与我可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她是从云中跌到泥里,我是从泥地飞上枝头,她自然会心有不平。
  
  天色将晓时,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已经快要入冬了,我养得差不多的身子又遭了一次横祸,虚弱得很。师兄命人将几个火盆端了进来,将我双手握在他掌心,但我双手仍是冰冰凉凉,没见转暖。
  我觉得全身止不住地泛寒,不禁朝师兄身边缩了缩。师兄察觉,便将外衣脱了,钻进锦被里替我暖身。
  我趁机笑他:“师兄也有替我暖床的这天……”被师兄一个白眼瞪了回来。
  暗卫再度出现,看见我俩的情形也没尴尬。师兄神色极不好,毕竟接连两次在这种场合下被打断,换谁都没好脸色。
  “国师大人,公子来了,要见夫人。”
  这个称呼似乎在哪听过。我愣了愣,忽然想起那天城外的一群黑衣人,他们也是这么称呼萧颛的。看样子即便不是萧颛派的人,他也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暗卫来报时萧颛已经在府里了,国师府里有许多他的人,因此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倒是将我吓了一跳。
  “公子在凉亭里等您。”暗卫低声道。
  “我受伤了,更何况天这么冷,他还让我去凉亭,岂非盼着我早死?”我毫不客气地推拒了暗卫,“我在丹房里等着他,他愿不愿来随他自己。”
  
  我被师兄打横抱着往丹房去,即便师兄的步法十分稳重,我仍被那细微的颤动牵动了伤口。寝居离丹房并不远,可即便就是这么几步,仍然疼得我冷汗淋漓。
  “阿湘,挑个近些的地方罢,你的伤恐怕受不住。”
  “无妨。”我故作无事状,“走罢……”
  我依在师兄肩头,隔着细密的雨帘,看见了自另一端回廊中走来的萧颛。
  
  我回京城后,与他仅仅见过一面,如今再见,恍如隔世。
  萧颛并未带其他护卫随从,只是孤零零地站在丹房附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云家如今已经丧心病狂,他还敢独身出宫,委实令我刮目相看。
  师兄抱着我走过去,仅是朝他微微颔首:“臣手脚不便,望陛下恕罪。”
  “免了。”
  萧颛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斜睨他一眼,便将视线收回,再不看他。
  
  我们很快在丹房里坐下,侍女搬来了几个火盆,将丹房烘得热气熏人。
  我被师兄放在临时搬来的锦榻上,浑身虚软无力,只能依靠师兄支撑身子。萧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似是在期待什么。
  “听闻你受伤了。”见我没反应,萧颛挑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如陛下所见。”我暗道他真是废话,“陛下屈驾来此,莫非是与臣妾扯闲话的?”
  萧颛默然。
  我接着道:“陛下既然听闻臣妾遭刺,想必在国师府里布了人手。只是陛下的人手委实不怎样,竟能让刺客钻了空子,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本来还想多加几句,萧颛的脸色愈发不好看,兴许是平常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师兄也甩个眼神给我,示意我适可而止。不过即便他们不阻拦我,我也会停下不说,我带伤之身,一连说这些话已是极限。
  
  “都想不到云怀潇也会派人杀你。”萧颛略带愧疚地道,“孤……我已派人将她带到刑部了,今后无人能伤你……”
  我苍凉地笑了笑。
  “据臣妾所知,她被陛下关在东郊无业寺,看管甚严,她又是怎么将刺客指使到国师府来的?她要找刺客,必定有风声漏到陛下这儿……”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萧颛在我目光下连连躲闪,似是不忍看我。我长叹一声,别过视线。
  他果然是存了私心的,云怀潇不可能没走漏风声,他有意纵容云怀潇,或许是企图将我从师兄身边逼走。只是他不曾想到,云怀潇会因为嫉恨对我这么狠,否则他心里没鬼,也不会这么急着来见我。
  
  “阿颛。”
  我这样叫他一声,他立刻来了精神,几乎是坐立不安。若非师兄在场,恐怕他早就扑上来了罢。
  “我与你,早就不可能了。你死心罢。”
  萧颛露出奇怪的神色,诸多情绪在他脸上搅成一团,令我看不出他到底作何反应。
  
  “分明是我最早遇上你。”萧颛苦笑着摇头,“若不是你,我早就……”
  我及时打断他:“现在说这些毫无用处,在你身边太累,我本就命薄,说到底还想多活两年。”
  萧颛立刻激动起来:“那是从前!你若能位居中宫……”
  他终是露出狼子野心。
  
  师兄目光凛寒,冷声叫他:“陛下。”
  萧颛如梦初醒,默默收敛神色,怅然道:“如今不同了,没人能伤你,你为何就不信我……”
  我悲凉无比:“萧颛,事到如今你要怎样?五年前我为你挡了一刀,差点丢了性命,五年后我又因为你挨了一刀,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罢?更何况,你又何必为了我,伤了好不容易拉拢来的人心?”即便师兄最后不得不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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