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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传(3部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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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行列也陆续停下,眼色这队伍又要走不成了。
  他怒火中起,驰向到了首辆停下的马车前面,却见宫娥内侍围得密密麻麻,遮住了外头的视线。他又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才勉强见那马车停下,一个女子将头探出车门,似在呕吐,两边侍女抚胸的抚胸,递水的递水,累赘无比。
  见甘茂驰近,侍女们才让出一点缝隙来,甘茂厉声道:“为何忽然停车?”
  便见一个傅姆模样的人道:“公主难受,不停车,难道教公主吐在车上吗?”
  甘茂看了这傅姆一眼,眼中杀气尽显,直激得对方将还未出口的话尽数咽了下来。
  甘茂忍了忍,才尽量克制住怒火,硬梆梆地道:“公主,太庙已经定下吉时,我们行程紧迫,我知道两位出身娇贵,但每日迟出早歇,屡停屡歇,中间又生种种事情,照这样的速度,怕是会延误婚期,对公主也是不利。”
  芈姝此时正吐得天晕地暗,她亦是知道甘茂到来,只是没有力气理会于他,此刻听到如此无礼,勉强抬起头来正想说话,才说得一个:“你……”不知何处忽然风沙刮来,便呛到芈姝的口中,气得她只狂咳声声,无暇再说。
  见芈姝如此,甘茂已经沉声道:“公主既已经吐完了,那便走吧。”说着拨马要转头而去。
  芈姝只得勉强道:“等一等……”
  芈月看不过去,道:“甘将军……”
  甘茂见是她开口,冷哼一声,没有再动。
  芈月以袖掩住半边脸,挡住这漫天风沙,才能够勉强开口道:“甘将军,休要无礼。秦王以礼聘楚,楚国以礼送嫁,将军身为秦臣,当以礼护送。阿姊难以承受车马颠簸之苦,自然要多加休息。将军既奉秦王之令,遵令行保护之责即可,并非押送犯人?何时行,何时止,当由我阿姊作主。吉期如何,与将军何干?”
  甘茂冷笑:“某只奉国君之命,按期到达。我秦人律令,违期当斩。太庙既然定了吉期,我奉命护送,当按期到达。”
  他今日说出这般话来,实在是已经忍得够了。
  头一日在襄城交接,次日他率军队早早起来准备上路,谁知道楚人同他说,他们的公主昨日自楼船下来,不能适应,要先在襄城歇息调养。
  第二日,公主即将离乡,心情悲伤,不能起程。
  好不容易第三日,公主终于可以起程了,谁知他早早率部下在城外等了半天,等得不耐烦了,亲去行宫,才听说公主才刚刚起身,他站在门外,但见侍女一连串的进进出出,梳洗完毕,用膳更衣,好不容易马车起驾,已是日中。再加上嫁妆繁多,陪嫁侍人皆是步行,长长的队伍尾部才走出襄城不到五里,便已经停了三五次,说是公主不堪马车颠簸、将膳食都呕了出来,于是又要停下,净面,饮汤,休息。天色未暗,便要停下来安营休息,此时离襄城不过十几里,站在那儿还能够看得到襄城的城楼。
  甘茂硬生生忍了,次日凌晨便亲去楚公主营帐,催请早些动身,免得今日还出不了襄城地界。三催四请,楚公主勉强比昨日稍早起身,但走了不到数里,队伍便停在那儿不动了,再催问,却说是陪嫁的宫婢女奴步行走路,都已经走不动了,个个都坐在地上哭泣。
  若依了甘茂,当时就要拿鞭子抽下去,无奈对方乃是楚公主的陪嫁之人,他无权说打说杀。当下强忍怒气先安营休息,当日便让人就近去襄城征了一些马车来,第三日将这些宫婢女奴们都拉到马车上,强行提速前行。中间楚公主或要停下呕吐休息,只管不理,只教一队兵士刀枪出鞘,来回巡逻,威吓着那些奴隶内侍随扈们不敢停歇,这一日直走到天色漆黑,才停下安营。
  那些女奴宫婢们如扔行李般被扔到马车上,坐不能坐卧不能卧,只吐了一路,到安营的时候个个软倒都起不来了,那些奴隶随从,个个也是走得脚底起泡,到安营扎寨时,竟没几个能够站起来服侍贵女们了。
  结果第四日上,等到甘茂整装起发了,楚营这边,竟是什么都没有动,一个个统统不肯出营了。无奈甘茂和班进数番交涉,直至过了正午,这才慢慢地起动。
  如此走了十余日,走的路程竟还不如甘茂素日两天的路程。甘茂心中冒火,却是无可奈何,时间一长,那些楚国随侍连他的威吓也不放在眼中,径自不理。
  甘茂当日接了命令,叫他迎接楚国送嫁队伍到咸阳,说是三月之后成婚,他自咸阳到了襄城,才不过十余日,还只道回程也不过十余日,便可交差了。谁想到楚国公主嫁妆如此之多,陪嫁的奴婢又是如此之多,罗罗嗦嗦,队伍延展开来,竟是如此麻烦。
  偏楚人还是如此日日生事,实在叫他这沙场浴血的战将忍了又忍,从头再忍,忍得内心真是呕血无数回。
  但于楚国这边而言,却也满腹怨言。莫说是芈姝芈月以及屈昭景三家的贵女们,对于这样颠簸的路程难以承受,便是那些内侍宫奴们,乃至做粗活的奴隶们,在楚国虽然身份卑贱,但多年下来,只做些宫中事务,从来不曾这么长途跋涉过。且奴隶微贱,无袜无履只能赤脚行路,在楚国踩着软泥行走也罢了,走在这西北的风沙中,这脚竟是还不能适应,都走出一脚的血来。
  甘茂以已度人,只嫌楚人麻烦,楚人亦是极恨这杀神般的秦将,如此磋磨矛盾日积月累,竟是越来越深。
  芈姝见芈月差点要与甘茂发生争执,只得抬手虚弱无力地道:“妹妹算了,甘将军,我还能坚持,我们继续走吧!”
  芈月哼了一声,扶起芈姝坐回车里,用力摔下帘子。
  甘茂气得鞭子在空中“啪”地一声打个响鞭,这才牵马转头发号施令道:“继续前行!”
  马车在颠簸中又继续前行。芈月扶着芈姝躺回马车内,马车的颠簸让芈姝皱眉咬牙忍耐,嘴中似乎还觉得残留着不知是否存在的沙粒,只想咳出来。
  玳瑁比芈姝竟还不能适应,早已经吐得七晕八素,刚才勉强与甘茂对话之后,又被拉上车,此时竟是整个人都瘫在马车上。
  芈月只得拿着皮囊给芈姝喂水,芈姝勉强喝了口水,就因颠簸得厉害,唯恐再呕了出去,挥挥手表示不要喝了。
  芈月劝道:“阿姊,你这样下去不行,入秦几天了,您不是吃不下东西,就是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若是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
  芈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她吐得苦胆都要吐光了,这几日的确是什么也吃不下去,吃什么都是一股苦胆味。
  苦味,这是她入秦之后,尝到的第一种味道。
  刚开始,她以为她的新妇之路,会是甜的。
  那个人,她想到他的时候,心里是甜丝丝的,一想到要和他相会,要和他永远成为夫妻的时候,她幻想她去咸阳的旅途,应该是甜蜜蜜的。
  虽然也会有咸,也会有涩,那辞宫离别的眼泪是咸的,那慈母遥送的身影,是涩的,可是一想到前面有他,心底也是甜的居多。
  登上楼船,一路行进,头几天,也是吐得很,晕船,思亲,差点病了。可是毕竟楼船很大也很稳当,诸事皆备,一切饮食依旧如同在楚宫一样,她慢慢地适应了。
  她坐在楼船上,看着两边青山绿水,满目风光,那是她之前这十几年的成长岁月中未曾见过的景致,楚国的山和水,果然很美。她相信,秦国的山与水,也会一样美的。
  坐了一个多月的船以后,她是急盼着能够早日到岸,早日脚踏实地,楼船再好,坐多了总会晕的,朝也摇,暮也摇的,她实在是希望,能够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
  一路上玳瑁总在劝,等到了岸上就好了,到了岸上,每天可以睡营帐,每天可以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看到好水好水,也可以上去游览一番。
  所以她也是盼着船早些到岸的,到了襄城,看到了那一大片威武的秦军将来相迎,她似乎从这些秦军后面,看到了她的良人身影,看着他们,心中就格外感觉亲切起来。
  在襄城头一晚,她失眠了,原来在船上摇了一个多月,她竟是从不习惯到习惯了,躺到了平实的大地上,没有这种摇篮里似的感觉,她竟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时候,辗转反侧,看着天上的月亮,她忽然想到,这是她在楚国的最后一站了,无名的伤感涌上来,想起十几年来的无忧岁月,想起母亲,想起前途茫茫,竟有一种畏惧和情怯,让她只想永远地留在襄城,不想再往前一步。
  如此心思反复,次日她自然是起不来了。这样的她,自然是不能马上行路,若依了玳瑁,自然还是要在襄城多休息几天,只是她听说甘茂催了数次,推及这种焦虑,想着自己心上的良人,自然也是在焦急地盼望、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吧。
  想到这里,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勇气,支持着她摆脱离家的恐惧,摆脱思亲的忧虑,让她勇敢地踏出前进的这一步来。
  然而这一步踏出之后,她就后悔了。她从来不曾想到,走一趟远路,竟是如此的辛苦。她在楚宫多年,最远路程也不过或是行猎西郊,或是游春东郭,只须得早晨起身,在侍人簇拥下,坐在马车上缓缓前行,顺便观赏一下两边的风景,到日中便到,然后或扎营或住进行宫,游玩十余日,便再起身回宫。
  她是知道自襄城以后,接下来的路程是要坐马车的,但她对此的估计只是“可能会比西郊行猎略辛苦些”,却没有想到,迎面会是这样漫天的风沙,这样叫人苦胆都要吐出来的颠簸,这种睡不安枕,食不甘味的苦旅。
  马车又在颠簸前行,不知道车轮是遇到了石子还是什么,整个马车剧烈地跳了一下,颠得玳瑁整个人从左边甩到了右边,颠得芈月从坐着仰倒在席上,更是颠得芈姝一头撞到了车壁上,顿时捂着头,痛得叫了一声。
  玳瑁连忙上前抱住芈姝,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公主,我的公主,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
  芈姝的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强撑,一直强忍,这是她挑的婚姻,她是未来的秦王后,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使性子,她要懂得周全妥贴,她是小君,她要作所有人的表率。
  可是忽然间,所有的盔甲仿佛都崩溃了,积蓄了多日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下来,竟是按都按不住了,她捂着头,扑在玳瑁的怀中哭了起来:“傅姆,我难受,我想回家,我不嫁了,我想母后……”
  玳瑁心疼得都扭作一团了,抚着芈姝的头,眼泪掉得比芈姝还厉害:“公主,公主,奴婢知道这是委屈您了。这些该死的秦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这一路上,吃不能吃,睡不成睡,这哪是迎王后,这简直是折磨人啊。”
  芈姝愈发委屈,想到一入秦地,就风沙满天、西风凄凉,稍一露头,就身上头上嘴里全是沙子。这一路上连个逆旅驿馆都没有,晚上只能住营帐。一天马车坐下来,她身上的汗、呕吐出的酸水,混成奇怪的味道,头一天晚上安营,她便要叫人打水沐浴,得到的回报却是今天走得太慢,扎营的地方离水源地太远,所以大家只能用皮囊中的水解个渴,至于梳洗自然是不可能了。
  好在她是公主,勉强凑了些水烧开,也只能浅浅的抹一把,更换了衣服,但第二天在马车上,又得要忍受一整天的汗味酸味。
  早膳还未开吃,甘茂就来催行,午膳根本没有,那年头除了公卿贵人,一般人只吃两顿。甘茂没这个意识,他也不认为需要为了一顿“午膳”而停下来,交涉无用,芈姝与众女只得在车上饮些冷水,吃些糕点。怎奈吃下来的这点冷食,也在马车颠簸中吐了出来。
  如此数日,芈姝便已经瘦了一圈,整个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病弱无比。
  与芈姝相反,芈月却表现出了极强悍的生命力,芈姝吃不下的食物,她吃得下,芈姝要吐出来的时候,她能够掩着自己的嘴,强迫自己把呕吐之意咽下。
  甘茂行为无礼的时候,她要出面驳斥;芈姝使性子的时候,还得她出面打圆场。便是本对她不怀好意的玳瑁,因为久长楚宫。虽然擅长勾心斗角是,但这种旅途颠簸竟是比芈姝还不堪承受,尤其是在面对甘茂这种充满了血腥杀气的人面前,素日便是有再厉害的唇舌,也是胆寒畏怯的,有时候勉强说几句,被甘茂一瞪,却是吓得缩了回来。所以许多事情上,还是推了芈月出面应对。
  见芈姝和玳瑁两人哭了半日,芈月才递过帕子来,道:“阿姊,先擦擦泪,再撑几日吧,我昨天安营的时候打听过了,照我们这样的行程,再过三四日,便可到上庸城了,进了上庸城,多歇息几天,也可让女医挚为阿姊调养一下身子。
  芈姝接过帕子,掩面而哭道:“大王在哪儿,他怎么不管我,任由一个臣子欺辱于我。”
  芈月道:“阿姊刚才就应该斥责那甘茂,毕竟您才是王后。”
  芈姝胆怯地道:“我、我不敢,那个人太可怕,他一靠近我,我就像闻到了血腥气。”说着又要哭起来。
  芈月只得哄着道:“好了好了,我们就要到了,进了上庸城就好过了。”过了上庸城,就马上会到武关城了,到了武关,她的行程也应该结束了吧。
  黄歇与她相约武关城,想必小冉也是被他带在身边,只要到了武关城,他们三个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了。
  耳边犹听得芈姝还在哭泣道:“我想见大王,大王怎么不来接我……”
  芈月看着芈姝,此刻两人快要永远分开了,她素日的娇生惯养蛮横无礼,都不再是缺点,这些年来因为她的母兄所为而对她暗暗怀恨的心思,此时也都没有了。想起来了倒是她这些年来对自己虽有居高临下,但不乏关照;想起来她少女怀春远嫁秦国要受的这番艰辛,想起她得知楚威后要对自己下毒的保护之情……一刹那间,对眼前的女子,也不再有任何怨恨之意,只有怜惜之情。
  她伸手抚了抚芈姝,安慰道:“进了上庸城,就是武关,过了武关,就离咸阳很久了。阿姊,你要想一想,你到了咸阳,就能见到大王了,到时候阿姊吃的苦都能得到补偿了。”
  玳瑁听到“大王”二字,本能地警惕地望了芈月一眼,欲言又止。
  芈姝仿佛得了安慰,脸色渐渐缓了过来,道:“是啊,这种行路之苦,我这辈子真是吃一次也就够了。我真羡慕妹妹你,头两天我什么都吃不下去,那种粗砺的食物就着水囊里的水,你怎么能咽得下去。”
  芈月道:“咽不下去也得咽啊,路上的行程都需要体力,不吃哪来的力气坐车呢?”不往前走,又怎么能够见到黄歇呢。
  芈姝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真咽不下,就是死拼着咽几口下来,也是直往上涌。”
  芈月道:“阿姊再熬几天,再熬几天,不用再吃苦啦!”在她的安慰中,芈姝仿佛得到了力量似的,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安静了下来。
  终于,车队进入了上庸城。
  芈月掀开帘子,看着上庸城的城门,惊喜地转头对芈姝道:“阿姊,上庸城到了。”此时芈姝的脸色已经更加苍白憔悴,她躺在车内勉强笑了一下,声音微弱地道:“到了就好。”
  甘茂在城门与卫士交接以后,拨转马头驰到芈姝的马车边,正见芈月掀帘向外,他站在一边,冷眼向内看了一看,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芈月也不理他,只是仰望城门,喃喃地道:“终于到了……”终于到了,到秦国了,只要再过一个城池,她的行程也要结束了。
  上庸城并不算大,仅有芈姝等人的马车及侍从随扈约一千人进入,其余人便在城郭安塞。
  芈姝等人到了驿馆,这才安顿下来,但驿馆并不算大,且并没有为这么庞大的队伍准备的场所。
  芈姝等人由侍女扶着入内之时,芈月与孟昭氏同行,便见驿馆穿堂廊下,驿丞一手拿笔一手拿竹简,站在甘茂面前认真的核对着道:“贵女六位、女御十四位、内臣六位、家眷十人,奴仆四十人,入住驿馆,护卫两伍安营驿馆外,其余人等扎营城中各处……”
  这驿丞说得是秦语,芈月只听得了“六、十四”等数字,大约猜得到他说的是人员安置之事,见芈姝已经入内,孟昭氏低声道:“哼,一介小吏也敢对将军和未来的王后诸多为难,秦人真是尊卑不分。”
  芈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素日在高唐台学艺,孟昭氏与季昭氏形影不离,倒不太出头,不想这次跟着芈姝出嫁,一路上人人都七颠八倒的,倒只有芈月和孟昭氏两个还撑得住,因此有些重要的事务,都由她两人暂时撑着。见孟昭氏这般说,芈月倒叹了口气道:“看来商君之法果然厉害,便是在秦国的边城都得到如此严厉的执行,连甘茂这种桀骜不逊的人都要遵守,果然严整。”
  孟昭氏轻哼一声,倒也不再说话,两人走过穿堂,进了内院。这时候诸宫婢侍人都已经是一堆的事情在等候她们吩咐了。
  芈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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