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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湛身体骤然紧缩，想要推拒却仿佛更想要索取，全身的血液往一个地方聚齐，他觉得既空虚又鼓胀，身体颤抖着仿佛在飘荡，没有着陆的方向。
　　袁湛朦朦胧胧的看见，若菡轻轻张开柔嫩的唇瓣，叫喊着自己的名字。
　　阿湛！
　　袁湛一个激灵，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释放了所有。
　　他翻了个身，安然睡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涟漪
　　涟漪一早服侍袁湛梳洗用膳，将他送出勤思园的大门。
　　转身刚要回屋，看见身边的小丫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说吧，何事？”涟漪心中有事，不耐烦听小丫头啰啰嗦嗦，一边走一边问。
　　小丫头说着一些琐事，只是看涟漪脸色不对，说得支支吾吾。
　　涟漪根本不耐烦听。
　　这几日早上她服侍袁湛洗漱穿衣，褥子几乎是天天都要换。涟漪比袁湛还大了一岁半，该知道的事，老嬷嬷早就已经交代过了。跟在袁湛身边近八年，涟漪心里清楚，她将来是什么情况。侯夫人两年就说过，等袁湛有了嫡子，马上就让她生孩子。可袁湛一副满心满脑都是习武报国仗剑江湖，哪里会正眼看她一下。别说看她一眼，袁湛的正妻至今都还没有影子。之前卫国公府的嫡小姐还和长辈一起到府里坐坐，后来袁湛还明显嫌弃人家的庶出小姐，太夫人也没什么表示，袁湛的婚事至今还悬在半空中。她要是能有孩子，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
　　可是，由不得她不急。袁湛若是现在定亲，等到加冠后成亲她都要二十出头了，到时她哪里能在一众水灵灵的少女中，还能求得袁湛的宠爱，人老珠黄了别说生下一男半女，能好好呆在袁湛身边都是个大问题。
　　现在是她整个人生中最好的年华，若是不趁现在搏一搏，在袁湛心里留下点位置，以后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
　　袁湛这几天都如此频繁了，竟然还一门心思想着他那匹心爱的汗血马，一丝丝开窍的想法都没有。涟漪自认在侯府都算是姿容出色的，不然也不会选上做袁湛的贴身大丫头，可袁湛竟然从来都对她没有露出那方面一点点意思。涟漪觉得自己长得再好看，也是俏眉眼扮给了瞎子，心里郁闷至极。
　　而今，袁湛这般情况，涟漪心里打着算盘，是不是可以有所动作，赵竛那里是否可以过得了关。
　　正愁眉不展，正院的一个小丫鬟来传，赵竛要见涟漪。
　　涟漪心中忐忑不安地跟着小丫头出了勤思园，一路上也不敢问侯夫人找她有什么事，只顾一路脚步匆匆。
　　赵竛刚刚就在前面的抱厦里，打发了一众管事，昨晚想了很久，今天决定要见一见涟漪。
　　袁湛少年心性，虽说心底纯善却也是个心比天高的，傲气的很。卫国公府的嫡小姐突然态度如此大的转变，袁湛心里肯定不舒服，连带对他们府上的庶小姐也没个好脸色。赵竛哪里会让庶出的九小姐给袁湛当正妻，卫国公府也不会有这个想法。人家也是多方撒网而已，一旦袁湛在蒋氏的助力下有了什么好的的前途，九小姐给人庶子当正妻还不定比得上给袁湛当贵妾，当然不想放弃这经营了多年的关系。赵竛心里有些鄙夷卫国公府的现实，但却没有认为认为他们有什么错。卫国公府的七小姐都是赵竛的考虑备用人选而已，九小姐就更加谈不上了。
　　赵竛看重的人选，是太子良娣生的小女儿昌平郡主。太夫人蒋氏似乎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她也曾暗中隐晦说过一言半语，可太夫人并不接找个话茬，赵竛就知道她根本不同意。当然，皇室如今太子体弱、太子唯二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今后的几年是否能够安定都是个未知数，再和太子的女儿结亲，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所以，蒋氏拖着，赵竛也拖着。
　　可眼下，不说太子女儿，就连九小姐的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的名声尽毁的小小太医的女儿，竟然成功的勾引了她单纯善良的儿子，自己刚要出手教训一番还惹了一身的麻烦，赵竛气得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可就在一早上，赵竛突然又想明白了。那个抛头露面名声尽毁的林若菡，就是因为她不同于所有其他贵女的大胆无耻，歪打正着对了侠义心肠的袁湛的胃口，正值青春少年，一时间的冲动，也无可厚非。原本，换做赵竛的其他庶子，外面看上了一个什么小家小户的女儿，高兴了接到府里安置，不高兴了外面安置，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事。不过一个有点新鲜劲的女人罢了。再不济，时间长了，厌烦了，往哪个偏远的庄子上一送，等想起来时，人都已经咽气很久了。
　　可就是因为这人是袁湛，她和蒋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袁湛，大儿和二儿已经不在身边，这个幺子就是她的心头肉。至今都快十八了，房里的事赵竛都抓得牢牢的，没有她发话，没有一个丫头敢做什么小动作，伤了袁湛的身体。
　　可就在早上，赵竛服侍袁明修起床洗漱前，看着自己的丈夫袁明修，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袁湛看着外面的新鲜，可是等他真得尝了鲜，那个外面的无耻之女，还能对袁湛有什么吸引力。
　　赵竛送走了一脸餍足的袁明修，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刚才所有管事都看到了赵竛脸上若有似乎的嘲讽笑容，不明白侯爷今早明明是从住院离开的，为何主母脸上还是没有笑容。
　　赵竛却是在心中嘲讽自己，放下身段去教训一个不要脸的小丫头，失了身份不说，还有些大张旗鼓。等袁湛把心收回来，没几天连你的名字都不会记得，她着急个什么劲。
　　也是啊，关心则乱。
　　赵竛看着眼前战战兢兢只坐了绣墩一个边缘的涟漪，越看越满意。
　　她的宝贝儿子，哪怕只是尝个鲜，也一定是要最好的东西。
　　涟漪今年有十八了吧，柳眉细长，眼波含媚，胸口鼓鼓囊囊，腰肢却不盈一握，臀部滚圆挺翘。
　　赵竛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涟漪的不易。身体真是丰润之时，为了好看，硬生生将腰肢掐得细细的，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要知道，胸脯越鼓，就显得腰肢越细。同样，腰肢越细，也显得胸口越鼓。
　　可腰肢被箍得紧紧得，别说吃饭喝水，就是喘气都是个大问题，只能小口小口喘气，小步小步走路，说话都会接不上气，那种说不出的难受，赵竛可是心知肚明。
　　半晌，赵竛心中挑眉，这个丫头，所谋不小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梦中
　　涟漪垂头半天，眼睛只敢微微看着赵竛的裙摆，身体有些僵硬，坐在绣墩上，腰肢还被死死箍着，也不敢明显的喘气，十分难受，觉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
　　可她却是死死忍着。
　　她给赵竛见礼，不但免了下跪，还赏了绣墩，那就意味着，有些事，她可以有机会稍稍肖想一下。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也似乎过得很快。
　　就在赵竛欣赏涟漪含胸垂头呼吸不畅的姿势有一盏茶后，她终于开口了。
　　门口，赵竛房中的管事嬷嬷看看日头，涟漪已经进去有两刻钟了，待她出来，管事嬷嬷受命还要好好叮嘱涟漪一番，所以，她一步也没有走开。
　　终于，房里低低的声音消失了，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脸红晕的涟漪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荷包，出现在管事嬷嬷面前。
　　“恭喜姑娘！”管事嬷嬷一脸喜色，仿佛真是为涟漪高兴。
　　“嬷嬷——”涟漪有些羞涩，但仍旧很标准地行了福礼，“请嬷嬷多多教导！”
　　管事嬷嬷点点头，带着离开。
　　一件小小的耳房中，管事嬷嬷给涟漪看了一些画册，涟漪满脸通红，但还是仔细看了。
　　嬷嬷又耳提面命，哪些姿势是绝对不能尝试的，小少爷第一次涟漪必须是从身体到心理都要好好照顾的，若是小少爷贪多涟漪是要好言相劝的，最重要的一点，涟漪必须让小少爷的心留在她身上，但是却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勾引小少爷。
　　当然，事后的避子汤之类的，主院会安排好一切，小少爷正妻进门之前，任何歪心思都不能有。
　　涟漪慌乱的一一点头，又收了一个荷包，脚步匆匆小鹿乱撞的回了勤思园。
　　袁湛一早上起床的瞬间，感觉身体下面湿漉漉的，想起梦中场景，颇为羞赧，神思不属的用完早膳，去夫子那里上课。
　　他记得，已经有好几天梦到林若菡了，且每每都是那些羞死人的场景，可他心里清楚，他白天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晚上却十分欣喜能再次在梦中见到林若菡，那种身体都能飘到灵魂都在愉悦的颤抖的感觉，袁湛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心驰神往。
　　袁湛自认不是傻瓜，慕容那帮人早就有了通房了，涟漪和自己母亲是什么心思，他心里也清楚。
　　可他就是不动如山。
　　一来，他坚持童子身能练出一身绝世武功来，二来，他不喜欢涟漪这个类型的。那双眼睛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香饽饽似得，恨不得追上来咬一口，和那个九小姐没什么两样。袁湛打心眼里嫌弃，只是涟漪是从小服侍到大的，他也不想让涟漪没脸。
　　可要说喜欢什么类型的，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自从有了林若菡那日的医馆的身体接触之后，他似乎知道了。
　　他就喜欢眼睛大大身体纤弱，但性格鲜明又活泼开朗的。
　　林若菡活泼开朗吗，好像是的。
　　袁湛其实心里开始隐隐明白，林若菡不过是林大夫的女儿，家学渊源而已，哪里是什么隐士高人的嫡传弟子。可他就是不想说破，他就是喜欢林若菡坏坏的调侃她，装作很凶的言语欺负他。二来，他内心觉得，神医弟子配江湖大侠，绝配！
　　总是，林若菡无论如何对他，他都甘之如饴。
　　他羞恼自己在梦中对林若菡如此无礼，可回想起来心里又甜滋滋的，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林府面对林若菡，白天是不好意思看见她，晚上是抓心挠肺地想要和她在梦中亲近。
　　袁湛觉得自己一个人要裂成两半，马上就要疯了。
　　用过午膳，袁湛没有午休，骑着他的新坐骑，一圈又一圈的在疯狂的奔跑，汗水挥洒如雨，袁湛心中还是没有答案。
　　又是一个夜晚来领，袁湛甩掉一身盐渍的亵衣，躺在浴桶的想心事。
　　他下午在马背上想了很久，始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见一见林若菡。
　　他好几天没有见她了，想她想得快疯了。可又不敢见她，担心自己会露怯。
　　可最终还是决定，马上见一见她。
　　袁湛要让自己知道，林若菡和七小姐和郡主她们相比，真的只是眼睛长得漂亮、性子比较讨喜吗？光有这两点长处，自己到底能在梦里和她厮守多久，还有，显示中又能倾心多久。
　　自己侯府的门第，袁湛心里很清楚。
　　太夫人非常慈爱，但却是大长公主的嫡长女，母亲温柔敦厚却是已故安王的嫡长女，门第高身份贵重。侯府虽然兵权日渐缩小，但大哥二哥从老侯爷和堂哥手中接过兵权，手中还有十万人军队，父亲一个小小兵部主事，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宁远侯。
　　他一心要习武报国，重振老侯爷在世时的侯府的风光，他和林若菡紧紧凭着这两点喜好，能够有未来吗？
　　袁湛一直到躺下前，还在不停想，直到黑暗来袭。
　　梦里，林若菡如约而至。
　　袁湛发现今夜，不止是自己，连林若菡都特别热情，身体如同奔腾的骏马，一直没有停歇过。
　　直到天蒙蒙亮。
　　袁湛将醒未醒间，闻到一股暖暖的香味。以为是涟漪将早膳端到了床边，袁湛刚要开口说不用，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睁不开眼，将要苏醒的身体变得困顿起来。
　　有人似乎靠近过来，袁湛闻到了一股类似于胭脂水粉的体香，紧接着，那人躺在了自己身边。
　　袁湛有些模糊，是天没有亮吗，若菡还在我梦里？
　　神智更加朦胧，袁湛觉得自己似乎再次入梦。
　　一声声细细的喘息声，恍恍惚惚在自己耳边响起。
　　袁湛觉得自己身体上有东西在游走，像是若菡的手，但又不像，自己的身体却是像一堆熊熊燃烧的干柴，刚刚燃起大火又被加了一桶热油，火势旺盛燃烧得他几近疯狂。
　　暖暖的香味一直没有消失，袁湛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淡淡的甜香，呼吸从开始的平缓，慢慢开始急促。
　　身体有些酥麻，血液中有些暖融融的东西在缓缓流淌到四肢，并且又全部集中到了一处。
　　袁湛身体微微有些蜷缩，不同于以往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不太适应，酥麻过后，一阵鼓胀欲裂的感觉突然充斥他的身体，极度想要朝着某个地方冲进去。
　　喘息声更加粗重，袁湛想要摆动身体，来缓解这种无处释放的难耐感觉。
　　一种柔软的感觉包裹了他，像是柔软的手掌，他想要摇晃身体，但又想要这样暖洋洋的躺着不动。
　　一声极其低微的笑声突然传来，袁湛顿时一个激灵，好熟悉，天天听见，他不自觉就想说把早膳拿开，爷可不是赖在床上用早膳的小屁孩。
　　突然，袁湛猛的惊醒过来。
　　是涟漪，身边的人是涟漪！
　　不是梦中的若菡！
　　死命抬脚一个用力，只听见啊的一声，袁湛用尽全力睁开眼睛，朦胧间，只见涟漪想是一只死掉的猫狗，被狠狠抛到了床下。
　　完全不能动弹。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实验
　　勤思园的管事嬷嬷看了看天色，心想小少爷第一次不知道要多久，要不要给涟漪将避子汤端过去，就在晃神间，突然从里屋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噗通”声。
　　嬷嬷眉头狠狠一皱，心想涟漪你个小蹄子，若是伤了小少爷，就算你今天成了小少爷的通房，也要仔细你的皮。不过，嬷嬷眉头马上就松开了，涟漪的指甲，是她亲自看着剪干净的。
　　十指丹蔻那个漂亮，嬷嬷都看着心疼，那是用一盒八两银子的最好的凤仙花膏涂上去的。
　　亲眼看着涟漪毫不疼惜的减掉，嬷嬷心里到时有些另眼相看了。
　　想到这里，嬷嬷突然有些想笑，涟漪就算留了指甲，小少爷那是什么人，天天骑马练枪，逃课都要去习武的主，哪里会被涟漪伤者。不过是两个小孩子的把戏而已，放心吧。
　　就在嬷嬷刚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听见从里屋传来了一身直冲房顶的咆哮。
　　“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来人！快点来人！”
　　嬷嬷浑身都在颤抖，脑袋嗡嗡作响，转身就朝着里屋跑去，半路还差点和其他的丫鬟小厮撞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众人着急忙慌地听见虎啸狼嚎声闯进里屋。
　　之间袁湛脸色通红地站在窗前，亵衣歪歪扭扭挂在身上，一双眼睛赤红，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副怒发冲冠目眦欲裂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吃人。
　　大家瞧了几息，才看清软趴趴倒在地上的是涟漪，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在袁湛圆睁的怒目下，把涟漪抬了出去。
　　老嬷嬷看了一眼被抬死尸一样抬走的涟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还是昨天那个一脸娇羞的姑娘吗？
　　鼻子似乎被撞扁了，留了满脸的血迹，脑袋似乎磕到了桌角，额头肿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黑紫黑紫的，极为恐怖。
　　不过想想也是，被小少爷从床上踢下来，能有好果子吃嘛。
　　啧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听说，小少爷一杆长枪能凿穿一个石臼啊！
　　老嬷嬷没工夫细想涟漪到底怎么样，赶紧去看小少爷是否受伤。
　　刚要上前查看，被满眼赤红的袁湛狠狠剜了一眼，她吓得腿脚有些不稳，后退一步，刚要开口询问，只看见袁湛捏紧拳头，又是一声咆哮。
　　“都给爷滚！滚！”
　　嬷嬷、小厮、丫鬟一个个战战兢兢跑出了里屋，等在门口停着动静。
　　老嬷嬷一看情势不对，涟漪那个小丫头不知哪里得罪了平时脾气甚好的小少爷，眼看好事将成，却被横着抬了出去，赶紧叫了一个伶俐的小丫鬟，去主院报告赵竛。
　　袁湛眼看众人离开，安静的屋子里，他自己的心跳声显得各位急促又大声。
　　一把拎起桌上的茶壶，也不耐烦倒出来，直接对壶嘴仰脖就一通猛灌。
　　清醒了几分，袁湛将窗户一一打开。
　　许久，也没有感觉身体的异状有平缓。
　　袁湛坐在床沿，垂着头，闭上眼睛，不知道再想什么。
　　林府。
　　天色已经大亮，林若菡刚刚起床。
　　简单的洗漱过后，除了丰盛的早餐，林若菡心急火燎就去了后罩房。
　　《紫阳丹》已经完全制成，昨天晚饭后，她在几只奄奄一息的小鼠身上做了实验，现在，就能知道实验结果。
　　林若菡有些兴奋。
　　原本对脏器破裂损毁，她认为只有外科手术才能有挽救的机会，对于紫阳丹的记载，她一心以为典籍的记载太过夸大。可是，自从半成品在她面前展示了如此罕见绝妙的功效后，对于成品，林若菡完全已经颠覆了认知。
　　只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