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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医有毒-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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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瞧防贤肺伊耍 �
赵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瓶子：“试试。”
姜老摇头：“不用了，我上了李大夫的药，明后天也许就不出血了，伤口——有点深。”
赵衍看着他，不说话。
姜老只好拿起来，放到袖袋里，拿起信函转身离开。
第二百六十二章 黑大个
楼梯上有“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竹楼似乎都在随着这脚步声晃荡。
不一会，捧着一大堆公务的刘庆出现在赵衍眼前。
放下东西，刘庆默默站到一边。
赵衍拿起一份卷宗，开始处理公务。
没多久，一声声闷雷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
赵衍低头在一份案卷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去用膳吧。”
刘庆如蒙大赦，几步就消失在屋里。
没多久，那阵脚步声又开始了，赵衍还是没有抬头，“这里不用你，你带着雷掣去园子里走走。”免得精神旺盛，又把人家往死里扑。
那面团一样的小人，上次没被压死，完全就是命大。
上午已经在王府园子里耍了半天，待会应该不会那么活泛了。
谁知那脚步声还是来到了身边，声音有如洪钟：“爷，姜老命俺给您送饭来！”
赵衍只觉得屋子里回声隆隆，地板微微震动，抬头一看，一张黝黑的大圆脸出现在眼前。
只见面前虎背熊腰的张大嫂一手扶着挎着的大刀，一手拎着一个食盒，正要往他书桌上放。
“哐嘡！”食盒放在了桌上，“跨啦啦”腰间跨刀磕着了桌角。
赵衍眉头微皱，却并未开口。
张大嫂粗黑的手指掀开盒盖，取出里面的饭食，一一放在赵衍面前：“爷，请用饭。”
赵衍看着她杵在边上一动不动，开口：“去取些热水来。”
张大嫂抱拳应是。
赵衍端起一碗米饭，刚刚拿起筷子，只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的过来了。
张大嫂拎着一个冒着滚滚热气的大铜壶，大步流星的就进来了。
赵衍放下碗筷，看着眼前虎背熊腰的女子，利落地给茶壶加满热水，闭眼又睁开，终于开口：“张大嫂，你可知，将你从铁甲军的前锋营调到璀璨阁，是为何故？”
张大嫂轻松地将那只比南瓜还大的铜壶利索的放到地上，抱拳，嗓门响亮，极为自豪：“爷，俺知道，是保护一个女大匠！俺们铁甲军女军中两千七百人，俺是被选中的四个中的一个！”
赵衍看着她，声音淡淡，语气却不淡：“这个铜壶里只要洒出一点滚水溅到她，她可能就会脱层皮。”
张大嫂嘴巴瞬间能塞三个鸡蛋：“这——不能够吧？”这么弱？
赵衍端起碗，用饭。
张大嫂皱着眉头拎着铜壶出去了。
左手边半人高的卷宗已经处理完，赵衍取出一颗果药，放入嘴中。
在桌角不知哪里按了一下，屋子里最后面的书架突然分开两侧，露出里面一间小小的起居室。
小憩片刻，赵衍一身青色长袍走了出来。
缓缓踱步到书架边，顺手取来一本《墨家机括》，闲闲的翻看起来。
过了一会，赵衍侧身看看日头，又翻过一页。
又过了一刻钟，刘庆过来：“爷，林姑娘到了。”
赵衍翻过一页，好半晌才点点头：“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欢快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雷掣，雷掣，你慢点跑，我快赶不上你了！”
“汪汪——汪”快点快点，你太慢了！
林若菡走到门口，看见今日给她带路的黑大个正好往外走，朝他礼貌的点点头，就抬手敲门：“赵先生。
刘庆目不斜视，大步离开。
里面有淡淡的声音传来：“进。”
林若菡刚刚抬步，雷掣已经甩着长尾巴一溜烟跑了进去。
绕过一排巨大的屏风，林若菡拿着一卷厚厚的图纸，走到室内，看见了一片参天书架边的赵先生。
赵先生半侧着身，身量修长，神态俊逸，今日还是一身简朴素雅的淡青色长袍，眉宇微蹙，似乎正在认真思考什么，一股浓浓的学术气息笼罩在身周，让林若莹有一瞬间的出神。
雷掣热情地走过去，在赵衍腿边狠狠蹭了几下，然后就趴到了对面的小几边，一咕噜躺下睡觉了。
哎呀，累死狗了，一上午我都做了什么？唉，不想了，睡一觉，然后醒来吃小鱼干才是正事！
赵衍将书放回书架，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林姑娘请坐。”
林若菡一边小心往前走，一边往四周看，小心鞋子上带起的灰，别弄脏了赵先生书房的崭新的地毯。
两人坐定，林若菡打开了她带了一卷图纸，说了她最想实现的自动分药设备。
赵衍看了一眼，就想移开目光。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那一个方块几个线条的涂鸦，确定是一个所谓的设备？
要不是林若菡当场画过一些关于显微镜的图示，赵衍肯定会怀疑那个显微镜的图纸是林若菡从哪里偷来的。
彻底放开图纸，赵衍让林若菡口述这套所谓自动分药设备的功能和要求，至于外形，赵衍已经不敢看林若菡的杰作了。
“……就是——就是——”林若菡支支吾吾，看着图纸被丢在一旁，担心自己解释不到位。
“——嗯，这么说吧，就是我要选一钱的当归，只要按两个开关、呃，摁两个地方，一个是药材，一个重量，然后，就会有一钱当归从某个地方出来了——，呃，大概就是这样。”林若菡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赵衍。
赵衍问：“府上没有侍女或者药童，为你选择药材并称好重量？”
林若菡疑惑：“难道我做个试实验还要有个侍女或药童在一旁？再说了，机器设定好了，就不会出人为的偏差，出错的概率几乎为零。如果有人将姜片当成炒当归混在一堆药材里了，就算知道了是药材有问题，还要从药渣里面一一追溯查看，多麻烦！”
实验？机器？概率？追溯？
赵衍在心底将这些词记了一边，又将注意力放到设备上。
为何实验不能有侍女或药童服侍，赵衍认为林若菡也许是想要更好的保证秘方不被外泄，心里细细思量了一番，若要实现，倒也不是大问题。
刚要点头，要林若菡说一下其他要制作的东西，门外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爷，茶点来了。”
“进。”
不一会，林若菡只见一个女性黑大个，一手扶刀一手托着一个茶盘，出现在面前。
眨眨眼，仰起脖子，林若菡看着眼前的大个子。
第二百六十三章 藏书
眼前的大个子是个女子。
目测起码一米八、八十公斤以上，皮肤黝黑，头发梳成男人发髻，一身黑色短打，腰跨宝刀，脚蹬薄底快靴。
女子把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林若菡就注意到了她的胳膊。好家伙，比自己的大腿还粗！
又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
眼前一只蒲扇般的大肉掌，轻轻捏着一只鸡蛋大小的翠玉茶盏，动作极为谨慎的放到自己面前，似乎生怕自己的稍微一个用力，那只鸡蛋般脆弱的茶盏，就会变成齑粉。
张大嫂真是小心翼翼的，呼吸几乎都是摒着的。
可不是嘛！
眼前的小女娃，就如同是晶莹通明的冰雪捏成的水晶娃娃，呼吸声大点，也许就会给吹化了。
那颈子里露出的皮肤，雪白的似乎吹一下就会破了，那出奇明亮的大眼睛完全就像是一整块的冰雪雕刻嵌进去的，和树梢上被太阳照射的积雪一样闪耀。
就是，太瘦了一点。
张大嫂四人被人从铁甲军女军中挑选出来，被告知执行一个高难度的秘密任务，四人高兴地差点原地蹦起来。
银甲军和铁甲军无论在三国明面上的正规军，还是暗中的私兵中，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银甲军能以一敌百，铁甲军的女军也能一个打趴下敌人五十个。
知道要保护一个极其神秘厉害的女大匠后，四人充满了自豪。主子爷的机括在三国就是横着走的，她们铁甲军的女军也是三国中最厉害的，现在有一个厉害的女大匠，她们同样身为女子，也觉得非常非常自豪。
从来没有听说过，三个大国中，还有厉害的女大匠的，其余十几个小国就更加没有了。
可张大嫂自从知道是个娇弱的女子后，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女大匠嘛，说不定还是个精细人，看不上她们几个粗鄙不堪军中杀敌的女阎王，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捏着那个比自己眼珠子大不了多少的茶盏，手心全是汗，既担心自己一个不慎把东西捏烂了，也担心那个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大匠会看不上自己的粗鄙，看不起自己就算了，堕了女铁甲军的赫赫威名，她可就是大罪人了。
张大嫂终于把颤颤巍巍把茶盏放到了林若菡面前，又从托盘上拿出一盘子冒着丝丝凉气的、状如莲花的小点心，做好这些动作，背后已经汗湿。
心里狠狠呼出一口气，太难了，比杀个白家暗卫还难！张大嫂心里狠狠吐槽。
林若菡看见了给她上茶点的女子一头一脸的汗，猜测这几日璀璨阁可能有什么大事，铺了厚厚的地摊，侍女们又一个不在，要一个铁塔般的女侍卫给自己来伺候茶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朝女侍卫真心实意地点点头：“谢谢。”
张大嫂刚要按照吩咐，站到角落边听差，突听林若菡道谢，那声音软软糯糯，虽然有些清冷，但却是把好嗓子，听得张大嫂心里一阵放心和舒坦，这个小女大匠应该不难相处，遂挺直腰板，抱拳，声若洪钟，“不客气！”
林若菡感觉额头上的留海被风刮过，有些飘，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张大嫂咧着嘴巴大踏步朝着书架边上走去，姜老交代过，那小女大匠还在这里，就要在书房里听差不能走开。
赵衍闭眼又睁开，将注意力再次放到林若菡带来的图纸上，刚要开口问下一张像个房子一样的是什么，突然桌子左上角突然有扣扣声。
林若菡眼看着赵衍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一个手掌大小的机括弹出，一个木球滚了出来。
林若菡好奇地看着赵衍修长的手指像是摆弄魔方一样，不到几息的功夫，将圆球拆开，一个小纸条露了出来。
赵衍飞快扫了一遍，视线又在林若菡身上扫过，说了声“稍坐”就起身大步离开的书房。
书房里传来小几边轻微的呼噜噜的打鼾声，林若菡瞅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雷掣，无聊的喝了一口茶盏里的果露，然后吃起了盘子里的小点心。
味道不错，林若菡几口就将五个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点心吃完了。
舔舔嘴巴，掏出手帕又擦了一遍，嗯，这下放心了。
林若菡百无聊赖地转头四顾，看到书架边那个女侍卫正在朝她咧嘴笑，她也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然后又回转头看着眼前的图纸。
图纸真心没什么好看的，林若菡觉得自赵先生走后，突然发现这件书房大得有些离谱了。
一个貌似有篮球场这么大的书房，只有三组家具，真是浪费空间。
林若菡起身，先走过去摸摸雷掣的脑袋，雷掣耳朵抖了抖，没醒来。
没醒来也好，自己如今也没有这个体力，和这个精力极度旺盛的大家伙玩了。
慢慢踱步到那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上面的藏书。
《墨家机括》、《机关术演变史》……
林若菡看了很久，都是有关机括一类的专业书籍，只好抬头往上看。
突然，她笑了。
《黄口小儿之论机关术》和《井底老蛙之谈机括》两排龙飞凤舞的大字，分别列在了两本厚厚的书籍侧面。
林若菡猜测，那是记录嚣张小徒儿和无奈老师傅之间关于机括术的探讨和争论的日常，应该非常精彩。
她很想看看，可惜，一来够不到，二来不好自作主张拿人家的书籍。
可她心里痒痒，看着书名就很想让人浮想联翩。
正犹豫间，张大嫂走了过来。
“大匠！”张大嫂抱拳。
林若菡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回应：“女壮士喊我林姑娘便可。”
张大嫂一脸憨笑，“好，俺夫家姓张，林姑娘喊我张大嫂就行！”说完又顿了顿，“林姑娘是想看这上面的书？”
林若菡摇头，“好奇而已。”
张大嫂却不依，“林姑娘想看，俺就帮姑娘取。”
林若菡又摇头，“没有经过先生同意，这不大好。”
张大嫂大手一挥，“先生同意的，您放心！”姜老交代过，只要女大匠没有危险，在这间屋子里，做什么都行。
当然，姜老有句话没说，除了几本主子翻烂的破书，就凭林姑娘的力气，什么也动不了。
林若莹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张大嫂。
第二百六十四章 “请便”
赵衍一边看着眼前白兔皮开肉绽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迅速收敛止血，一边心里想着刚才纸条上的字。
“主上，瓶中药水有异，请速来！”
旁边，姜老还将自己的手掌递过来，给他看。
原本缠绕着厚厚布条的手掌心里，有一层蝉翼一样透明的液体，有些浓稠，包裹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已经止血，但翻开的皮肉昭示着伤口深度不浅。
赵衍没有说话，眼神示意姜老。
姜老会意，又捉了一只兔子，在腿上划了重重一刀后，看着兔子血流如注，几乎就在几个呼息间，兔子失血过多几乎奄奄一息，四肢胡乱登了几下，就不动了。
姜老小心的将瓶子中的液体涂抹到兔子伤口上，屏声静气看着下一刻的结果。
不出所料，伤口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出血，兔子似乎保住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姜老的眼睛里闪着精光，朝着赵衍烘手，一揖到底，“主上，这个能救命的药，你从哪里得来的？”
赵衍沉默几息，却推门而出，身后传来一句淡淡的话：“偶尔得之。”
姜老一头雾水，偶尔得之，那也总有个出处啊！
他刚才让张老大夫看过，张老大夫又是看又是闻，差点就要倒出来尝一口了，就愣是没有看出一点端倪，连基本的草药都没有说出来，他急得赶紧一把夺回来，让赵衍亲自过来查看。
谁知，看了过后，就是“偶尔得之”这四个字，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踩着厚厚的地毯，赵衍一脸平静的出现在书房门口。
里面两人在说话，似乎还谈交流的挺不错。
林若菡的有些犹豫的声音：“那也不好，还没有当面问过先生。”她刚才又看见了一本书名颇为惹眼的书，《逍遥机括与意趣人生》，心痒难耐。似乎越是靠近顶部，越都是一些书名奇特的书，只是字太小，她拼命抬头都看不清楚。
张大嫂也有些犹豫：“这倒也是。”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林若菡在书架前慢慢踱着，无聊的看着枯燥的书名，余光看见张大嫂的宝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张大嫂，是不是习武之人眼力也非凡，这么高的架子，”她朝书架顶部看了一眼，那几乎有四米多的高度，让她难以想象，取一本书还要原地起跳，这么麻烦，“最上面的书也能看得很清楚？”
张大嫂呵呵笑：“俺大字不识一箩筐，但的确是能看清楚。”
林若菡气馁，怪不得赵先生把书架做得这么高，原来四米元的距离也轻轻松松就能看见。
她朝着张大嫂有些尴尬的一笑，“我想着不能拿来看，就看看那些书名也挺有趣的，可这么高，我这个小个子连书名也看不见。”
没想到张大嫂却咧开嘴直乐，“这有啥难的，您踩俺肩膀上，想看左边就左边，想看右边就右边，只要说一声就成，这太容易了。”
林若菡听完，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有半晌没言语，然后有些结结巴巴：“这，这怎么、怎么可以？”
张大嫂却有些大大咧咧：“怎么不可以，俺家幺妹就是坐在俺肩膀上长大的。”
林若菡很是羡慕：“你的幺妹真幸福！”
张大嫂却摇头：“是幸福，就是死得早了些。俺们府上十几年前遭了大祸，连庄子上的家生子都没活下来几个。”
林若菡很是抱歉：“很抱歉，不知道你幺妹的事。”
张大嫂却很是豁达：“没事，俺早就杀够本了，俺一家子六条命，都让他们十二条命来还了。”
林若菡沉默。
张大嫂却还在追问：“您若是喜欢，俺就让您上去看看呗，看一眼又不会看坏喽，您和俺幺妹差不多大，上来呗。”
林若菡心痒的更厉害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张大嫂看。那个早逝的幺妹活着时，真是幸福，有个这么疼她的长姐。
可她还是没有答应，第一次见面，就踩人家肩头，太失礼了。
张大嫂可不管是不是失礼，喜欢就看呗，哪有这么多弯弯绕，明明眼睛都被上面的书给勾走了，还在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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