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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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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慌惊恐”四个字一出,满朝文武皆不由得私下议论起来,这长公主进宫一趟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像展大将军这样的铁血男儿,也变得如此男儿柔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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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病危之兆

  众所周知,当年的唐皇后可是承天国第一美人,未曾出嫁前,便已名动中原与塞外。
  可惜后来进了宫,虽说是一嫁便是太子妃这般尊贵的身份,可奈何红颜薄命,先帝三十岁登基,她为后不过三年,便因生凝香公主而难产薨世了。
  而先帝为何三十岁无儿无女还没被废,还能当皇帝?
  那还真是一个令人牙疼的真相,因为先帝是独子,上有姐姐七位,下有妹妹十三位,而他排行老八,是高宗在为四十年,唯一的一个儿子。
  而在高宗驾崩后,先帝便顺理成章继承大统,而后又过两年,唐皇后有孕的消失传出,才真的算是稳定了承天国朝野内外。
  可惜,嫡出的是位长公主,令那些老臣摇头叹气了不少。
  而当年还不是玉夫人的太后,却在当日生下一子,虽为庶出,却真是长子,国有继承者,不管是嫡是庶,都令满朝文武大松了口气,心也安了。
  可谁能想到,这位被众人又求又盼的皇长子,竟然会是这般软弱无能呢?
  而长公主也一生下来便缺少一魂,痴呆了这么些年,而今才刚好,又出事了。
  唉!那些老臣本就是愁白了头发,而今更是叹气的弯了腰驼了背,承天国难道也到了盛久必衰……若真如此,他们纵然累死在朝堂之上,也是难以回天的了!
  上官浅韵不会想到她这次装病,会引起如此大的动静,而后面出的事,更是令她惊讶不已。
  将军不上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己住处也不出门一步,整日的留在房间里安慰被吓病的公主爱妻。
  以上,纯属传言!
  真实的情况,是展君魅坐在桌边抄佛经,而上官浅韵倚在床头看书。
  房门紧闭,持珠一人一剑挡了所有的人或事,总之公主没好之前,什么天塌地陷的事,都先放一边去。
  上官浅韵已经好几日不梳妆打扮了,看书看得她眼睛都发涩了,抬手揉揉眉心,抬眼就看到展君魅背对她在默写佛经。这人真是很奇怪,明明是中原人,为何会信奉西域所谓的佛教呢?
  可她也读过从西域天竺国传来的佛经,虽然天竺文很难懂,可她前世跟着皇祖母,恰巧学了些,那些佛经都是导人向善的,说什么慈悲为怀,莫造杀孽之类的。
  而展君魅这个双手染满鲜血,战场之上杀敌无数的铁血将军,怎么瞧也不像是真信奉佛理的人吧?
  展君魅再次默写好一卷经文,中原文字的经文。他搁笔后起身,拿着那卷竹简走向床边,伸手递给了半躺半倚在床头的素颜女子。
  上官浅韵没去伸手接那卷竹简,她抬手让对方看她手里的竹简,眸含不悦之色道:“这三日来的闭门养病中,我已经前后看了十三卷佛经了,将军,这里是中原不是西域天竺国,你就算真把我变得心如止水,我也无门可出家。”
  “你已经出嫁了。”展君魅伸手拿过她手里拎着的竹简,将一卷新鲜的竹简放到了她手中,转身回去盘膝坐下继续默写经文,执笔的手微顿,他未抬头的问了句:“你想去天竺国吗?西天竺,与罽宾波斯相接,波斯的猫比你的大笨猫好看,眼睛是蓝色的,像宝石。”
  “多谢将军美意,我不喜欢长途跋涉。”上官浅韵低头继续读佛经,要不是这人的字不错,她才懒得看这些绕脑子的东西呢!还诋毁她的猫闪电,真是个爱记仇的小气男人。
  展君魅是不喜欢这只大白猫,这种猫个头很大,长的也凶狠,最主要的,这只猫总用防贼的眼神盯着他,他很不喜欢。
  闪电是恨死这个人类了,那夜要不是它家主人护着它,它早就被这男人给一掌拍死了。
  上官浅韵对于怀里又“呜呜”叫的大白猫,随手抚摸它背脊的几下,见它不炸毛叫了,她才专心的默读这卷佛经。这人够厉害的,这一卷一卷的佛经,他竟然不止能默写,还能轻松的翻译。
  “驸马,大夫来给公主请脉了。”持珠在外敲了敲门,通知屋里的人。
  上官浅韵这回是故意想报仇的,直接将竹简抛给了展君魅,而她则已躺回到了床上,双眼紧闭着,挂起的一半幔帐,也被她随手放了下来。
  展君魅头也没回的伸手抓住了竹简,淡冷道:“进来!”
  持珠闻声才伸手推开了房门,请了三名大夫进了去。
  三个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进来后先对那位写字的将军行了一礼,而后便放轻脚步,小心翼翼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的,走到床边隔着帘子,拿出手帕为还在病中的公主诊脉。
  他们都很不明白,为什么药他们开了,厨房也不断的熬着,端进竹轩来,公主也每日都喝了,这只是受了点惊吓的公主殿下,怎么就是成碗成碗的药喝下去,就不见病情有一点起色呢?
  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曾经的名医,可就要变成庸医了。
  三人心里再苦闷不已,也已经轮番诊完脉了,这公主不止身子一点不见好,怎么脉象还更虚弱了呢?脉若游丝,这可是病危之象啊!
  “如何?公主几日能好?”展君魅也不想再默写什么佛经了,这几日他心够静的了,无需再继续静下去了。
  三名可怜的老大夫额头都冒汗了,他们该怎么回将军的问话?说过公主她脉若游丝已是病危之兆?那不是摆明说将军您命太硬,娶个尊贵的公主殿下都要被您克死了。
  以上这些话要是真说出来,他们今日一定是竖着进来,横着被抬出去。
  展君魅见他们转身便齐齐的跪在了他面前,他鬼面具后的眼神变得冰冷道:“到底如何了,说!”
  三个老大夫一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推出去了中间的老者,他抱着必死之心的闭上眼拱手回道:“公主脉象微弱,病情不见好转,请将军恕我等无能,另……另请高明吧!莫要耽误了公主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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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病愈

  展君魅微眯起冰冷的眸子,转身单手背后下令道:“来人,将这群庸医押入地牢。”
  “是!”外面两名兵将领命带人进来,将三个大呼冤枉饶命的可怜老大夫,给无情的拖了下去。
  持珠见此也有些心慌了,公主不会真被吓出个好歹来了吧?
  “将军这样耍脾气,可有点孩子气了。”上官浅韵在幔帐后坐了起来,对持珠道:“我没事,你继续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来。”
  “是!”持珠宝剑拱手退了下去,房门再次被关闭。
  展君魅走过去便伸手大力的掀开了幔帐,见她虽然脸色苍白,可精神头却好的很,可那三名被他极其看重的大夫,却被这样一个小女子给骗了,当真是人老眼昏花到连医术都退步了。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是真的动了气,她便伸手向他,淡淡一笑道:“将军请摸摸我的脉搏,看它能有多少种变化。”
  展君魅看着眼前凝白如雪的皓腕,就算他真的心如止水不近女色,可心跳也难免有点加快,鬼面具后的眸子变得更幽深,伸手扣住她的纤细的手腕,指腹下的肌肤柔软微凉,当他和她同在幔帐中,鼻尖便被一缕淡淡的异香所萦绕不散,很好闻,带着迷人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上官浅韵开始将手按在胁下内侧,抬头本想问展君魅有何感觉时,却对上了一双幽深如黑夜的眸子,心下一跳,奇异的感觉来得快,消失的也快,她也没去细想那是什么意思。
  展君魅虽然因为这缕香气微微失神,可指下的感觉还在,感觉她的脉象从强而有力到了气若游丝,而后一转变,病弱的脉象变成了喜脉,他要不是见她手臂上那一点殷红守宫砂,说不定还真被吓的甩开了她的手。
  上官浅韵收回了按在胁下内侧的手,她对于这个还抓着她手腕不放的男人,她唇角微扬道:“将军,请手下留情!”
  展君魅对上她含笑的明眸,缓缓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白皙的手腕上,果然因为他手下没个轻重,而留下了几点红印子。
  上官浅韵揉着被按疼的手腕内侧,垂眸淡淡道:“这几日委屈将军了,我想,应该不用多日,宫里就该有御医到来了。等御医来了,我的病也就能好了,将军也不用心烦意燥的默写佛经了。”
  展君魅这已好几日没出门了,军中之事他虽然安排了人去管,可他这位将军,也总不能一直不露面吧?
  更何况,他还接到边关亲信传来的消息,说匈奴老单于病世,而今已由那位左贤王继位。
  而那位左贤王,他也略有耳闻,却是个凶残好战的,他成为了匈奴新的单于,这战事会不会忽然起来,那可就是未知了。
  上官浅韵见他侧身站在床边,眸中神色透着忧虑,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前世这个时候,匈奴老单于便死了,而新继位的那位左贤王,却是个凶残好战的,没过多久便发动了掠夺战。
  而展君魅自然是第一挂帅人选,那次出征,展君魅与那位左贤王一战,可谓之不相上下,若不是最后一战展君魅的军师出了奇招,还不能一举打败那位骁勇善战的左贤王呢!
  而那位左贤王虽然很不服气,可最终却还是签订了降书,割地赔款了承天国。
  这也才会有了后来的匈奴单于来朝承天国,给了上官羽极大羞辱的事。
  展君魅虽然觉得这位清醒过来的凝香公主有些奇怪,可却也从没想过去深究什么,他们现在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各不干涉各自的事,和平相处就好!
  而正如上官浅韵所料,没过两日,宫里就来了御医,说是奉太后皇上之名,前来为凝香公主请平安脉的。
  什么平安脉?这是摆明来看看她是否是装病的吧?
  展君魅让人放了那四名御医进来,而他今儿不写字了,而是屈起一膝坐在方形锦垫上,手中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他正拿着一块白色抹布擦拭剑身,动作轻柔缓慢,头微低,鬼面具遮去了他眸底的冷光,可周身的森寒杀气却飘荡在房间里。
  四名御医进来后,便额头冷汗一直冒个不停,心跳的跟擂鼓一样,走路的腿肚子都在打颤,这位煞神爷怎么真在房里守着长公主啊?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位从不近女色的展大将军,真的被长公主的美貌所折服了。
  持珠站在床边,手中也握着一把剑,这是新买的,反正也就是唬人用的,剑的外表看着是好剑,其实就是把钝刃之剑,伤不得人。
  四名御医轮流为幔帐后的人诊了脉,诊完脉后,他们心底都暗舒口气,还好不是病的很严重,就是以往长公主体虚的症状,用以前的良方将养个几日,也就能缓过来了。
  几人起了身,背着药箱走过去,齐齐拱手低头,一人回道:“将军可安心,长公主这是老毛病了,吃几服药,将养几日便能好!”
  凝香公主一般是民间的叫法,而在宫里和朝中,众人称呼上官浅韵从来都是长公主。
  因为,帝王的姐姐只有这么一位,也只有她担得起长公主的尊称。
  “嗯!”展君魅只淡淡应一声,周身的杀气淡去了,挥手让人带他们下去开药方,连一丝打赏的意思都没有。
  四位御医大人可不敢还想什么打赏,他们这回能活着离开将军府就谢天谢地了。
  毕竟,之前将军府的三位老大夫,可都关入了地牢里啊!将军府的地牢,那可是传闻中有进无处的人间地狱啊!
  列祖列宗保佑!各路神仙保佑!他们可算安好而来,平安归去了。
  持珠是随着四位御医离开的,房门再次被关闭,隔绝了外界与室内的人与事。
  上官浅韵掀开幔帐下床穿了鞋子,双手交叉置于腹部,端庄贵雅的走过去,在旁边的锦垫上跪坐下,神情淡淡道:“将军是在为匈奴来犯做准备?可这准备做的也太早了,就算那位八贤王再狂妄,也不会在刚继位,便对承天国发动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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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忽然有种公主总撩将军这汉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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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将军一诺

  承天国是大国,匈奴这些年虽然不断的壮大,可那番邦之力多野蛮人,缺少一些对大局谋划的智慧,暂时还真无法与他们这大国抗衡。
  而那些西域小国,一个匈奴就够他们受的了,那还有谋划侵犯承天国的野心。
  “月氏国也不缺少野心,不过,他们的国家虽然因处在丝绸之路上,十分繁荣,匈奴却一直以征战为名,掠夺了他们不少的财物地盘。”展君魅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可恰是因为这份平淡,才让人心惊胆寒。
  对于一个深宫女子,忽然知道匈奴之事,却一点都不惊奇,反而这么平淡回应,难道他不可怕吗?
  上官浅韵压下心底的惊恐,转头望向他戴着面具的侧脸,看习惯了,似乎也不觉得这鬼面具多丑恶了。她伸手按在他拿着白色抹布手背上,眸含三分笑意道:“凝香求将军一件事,在将军出征前,帮凝香出一口恶气。”
  凝香?她还是第一次对他自称封号,展君魅的目光从手背上那只纤纤玉手上,移到了她雪肤玉颜的脸上,对上她那双一算计他就含笑的眸子,他面具后的眸子微眯问道:“你要我帮你对付谁?”
  “太后之女,皇帝亲妹!”八个字,上官浅韵说的轻飘飘浅淡淡,可对面的男人却听的偏了脸,若不是面具遮面,此时的展大将军定然是眉头紧皱的。
  展君魅的确对此有了片刻的犹豫,可最终还是转头对上她期望的眸光,点了下头淡冷道:“可以!你且说要她如何难过,是伤是残?”
  “将军,她怎么说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怎么会对她那般残忍呢?”上官浅韵拒绝了他血腥的主意,而是收回手淡笑道:“我那妹妹虽然长得不错,可始终被她亲娘一碗药断送了子嗣,也是可怜的!以后想招个名门贵族的嫡子做驸马,也是不容易的了。而我听闻汝阴侯的大公子在帝都多年,更是个才德兼备的君子,而今虽才年二十五,却已是官居中常侍了。”
  听她说了这么多,展君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就是想让他上奏,请皇上将六公主许配给那位什么汝阴侯大公子罢了。
  “那大公子虽是庶出,倒是比他嫡出的二弟还出色,配给六皇妹,也算是郎才女貌了。”上官浅韵笑的淡雅温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一心为自家妹妹好的呢!
  可展君魅却知道那位汝阴侯的大公子,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将六公主嫁给他……她还真是好算计,一举便报复了三人。
  太后到时会气的吐血,六公主嫁后也会家宅不宁,而那位汝阴侯大公子的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
  “太后既然觉得那位大公子好,那就莫要肥水流入外人田了。”上官浅韵这几日有不少的事,回忆起来都锥心般的疼,前世她不就在一次宫宴上,因为被醉酒失态的汝阴侯大公子轻薄,才会毁了一身清誉吗?
  而当初她父皇给她指的驸马,却是当朝最年轻的柳丞相,十三岁被人举荐到她父皇面前,十六岁入九卿,二十岁便位列三公,在她父皇驾崩前半年,他便已由二十一岁未弱冠之龄,便官拜丞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
  可就是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她却因清誉被毁,而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也许前世的她真是太骄傲了吧!所以才会把对方的好意,当成了一份同情的施舍。
  展君魅见她双眼放空窗前的那盆兰花,脸上神情有些悲伤,唇边笑意带着自嘲的意味,他放下擦剑的抹布于桌上,收剑回鞘的声音,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收剑入鞘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她淡淡一笑起身微颔首道:“此事便有劳将军了!”
  展君魅也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如山岳压下,他低头弯腰看着她,从腰间摘下随身配挂的匕首,递给了她,声音淡冷如初道:“我若出征远程,这把匕首你便用来防身,无论是什么人想要加害于你,只要是他敢先出手,你便可用此匕首伤他杀他,人是生是死,都有我归来为你顶着。”
  上官浅韵抬头对方他沉冷如初的眸子,这人虽然从新婚以来,便一直冷冰冰的,可每做的事或说的话,都令她十分感动。得此夫君,那怕守一辈子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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