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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修罗皇后-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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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合眼角抽了抽,别的不说,这郡主演戏倒是个练家子!
  自有丫鬟端了酒来,杨严给她和张合都斟了一杯,介绍道:“这是本官珍藏多年的好酒,今日遇到了知己,这才起了封,先生尝一尝。”
  彭墨端起酒杯,先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尝,点头赞道:“醇香满口,后味甘甜,果然是难得的好酒!”
  自家的酒被夸,杨严还是很得意的,笑着应下,抿了一口。
  张合一饮而尽,砸了咂嘴道:“好像淡了点。”
  彭墨拍了拍张合的肩膀,半是教导半是解释道:“嗳,你是常和将军喝烈酒的人,自然喝不惯这样的醇酒。”
  张合点了点头,对于她拍肩膀的动作表现出拘谨的样子,颌首称了是。
  杨严看着,打了个哈哈,谦让着二人尝菜。
  “不错,这道八宝鸭真是不错,这两日在军营里吃地瓜吃的胃都抽了,还是杨大人这里好呀,吃香的喝辣的。”彭墨这话说的天真也透着真性情,听得杨严却是脸色一寒,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要治他一个贪渎享受,搜刮民脂民膏之名了。
  管家一向是杨严肚子里的蛔虫,听到此,不等杨严开口,便叫起了屈:“先生此话错了,这一桌子菜是大人昨日就嘱咐精心预备,府中肉食不多,为此大人还特意拿出夫人的陪嫁首饰,当了银子,这才买了这些肉食回来。”
  彭墨听得差点哭了出来,感动道:“真是多谢大人的招待,王渊感激不尽。”
  杨严低斥了管家一句多嘴,这才“真诚”的谦逊了几句,说完又问:“先生姓王?”
  “是啊!”彭墨满口应着,眼睛却看着桌上的美食,又夹了一箸菜塞进嘴里。
  王?京城的将军府与王姓的官家并无交好往来,那么这个人就排除了京城的出身!
  想着,他又问:“王先生如何与彭将军认识的?”
  彭墨吃着菜喝着酒,摇头唔囔道:“我不认识他,是我父亲认识他的!”
  杨严诧异了下,忙道:“哦,愿闻其详!”
  彭墨这才不甘愿的放下了筷子,道:“我家世代从商,先前几年的时候父亲外出时遇到了一伙山贼,幸得将军救下,两府这才有了来往。”
  杨严做出恍然之色,心中却打起鼓来,彭硕什么时候救了一个商贾,他还真无从查证!这个王渊不是在说谎吧?
  可看着他憨厚的样子,又不像!
  那就再探一探:“原来是这样,倒真是一桩幸事。”
  彭墨直点头:“可不是,此后我们王家就把彭将军视为恩人了!”
  “那先生今次来通城是为何?”
  彭墨语速极快:“将军请我来的!”
  “为什么?”杨严愣了愣,彭硕现在请他来是为何?
  彭墨咬着筷子,也是一脸的疑惑:“好像是要让我借运货之便,捎些东西去南燕。。。。”

  ☆、第三八六章 软禁

  “嘘!”张合一听到此就急了,忙阻道:“先生,这是保密的事情,不能说的!”
  “嘿,都怪我喝了两杯酒就给忘了,对对,是不能说的!”彭墨恍然,一巴掌拍在嘴巴上,懊恼至极。
  杨严听到南燕二字眸光一厉,旋即平和下来,他端起酒杯默默品了一口酒,面上一片祥和,心中却百转千回!
  南燕天牢中彭昊刚刚被劫,彭硕这就有了行动!且不说为什么捎东西,就单单是这个时间点,就值得人揣摩了!
  再者,在这通城多年,他从未听闻过彭硕与南燕的什么人和事有牵扯,这要送的东西也耐人寻味!
  想着,他浑身一震,难道。。。!
  众所周知,早年间南燕为了拉动自国商贸,可是非常大力迎合别国商贾往来交易的,不禁免除大半的税收,更是给了通行文牒。
  就算是两国交战,这贸易也是未曾中断。
  若是此时王渊以贸易为名,拉东西进南燕国,说不定根本就不用搜身查验!
  换言之,东西能送进去,就能运出来,或许这送东西只是一个障眼法,彭硕要做的事情是从南燕国运东西出来!
  若真是如此,那这“东西”,最大的可能就是彭昊了吧!
  因武王的事情南燕翻天覆地,莫非彭昊趁乱窝在了某一处?等着彭硕前去营救?
  那。。。。这劫狱的人非彭硕莫属了!他是否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
  杨严心中惊涛骇浪,端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南燕国王山高路远,彭硕暂时是够不着对付了,但他可还在通城任职,若彭硕反过头对付起他来,他要怎么应对?
  “先生可真是。。。,怎么就说出来了?”张合嘴上嘟嘟囔囔不停,显然对彭墨很是不满。
  彭墨将杨严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盈盛,看了看碎碎念的张合,讨好笑道:“张副将莫急,杨大人也不是外人,这件事杨大人知道了也无妨,是吧,杨大人?”
  杨严一听忙正色起来,严谨保证道:“是是,本官一向闲事不理,这件事情本就当个下酒菜听听,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先生放心,定当不外传。”说着还威严的警告了厅中的侍候之人。
  管家一众人等忙点头称是。
  彭墨朝张合使了个眼色,好像在说杨大人不会外传,让他安心。
  张合不忿的瞥了杨严一眼,轻哼一声,不看二人!
  彭墨不理会张合的情绪,端起酒杯冲着杨严高举杯子,凛然又激昂道:“多谢大人,大人如此善解人意,王某感激不尽,我敬大人一杯!”
  杨严笑吟吟的端起酒喝了,将二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心中有了计算。
  彭硕不是要利用王渊去南燕带回彭昊,那他就绊住王渊,让彭硕无计可施!
  再趁着这个间隙,写信给南燕国王,让他在南燕国内寻找彭昊的踪迹,届时,将人重新抓回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个时候,彭硕就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又怎样?他无凭无据还能污蔑朝廷命官不成?
  想到此,杨严心中松了松,打定了主意,拿起酒壶给王渊满了酒,笑道:“虽与先生初见,但却十分的投缘,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不知先生可有此感觉?”
  彭墨一听,暗喜。
  面上一片真挚,口中满是由心的附和。
  又饮了几杯酒,二人口中“大人”和“先生”的称谓已经变成了杨兄王弟。
  张合一旁看得焦急不已,三番四次的想要拉起彭墨,却被杨严的蛔虫,管家给打断。
  “张副将,难得杨大人和王先生这样的投机,张副将怎好扫了二人的兴致?”
  张合皱眉道:“并不是张某有意扫兴,只是先生酒量不佳,实在不能再喝了!”
  彭墨一听,大掌拍在桌上,水眸迷离的看着张合,斥道:“谁!谁酒量不佳了?”
  张合看着更是心急如非,起身附在她耳边,好言劝道:“先生,您忘了将军的吩咐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了!”
  彭墨一把推开张合,瞪大了眼看着外面,嗤笑道:“张副将,你眼神不行啊!这么大的日头,怎么就天色不早了?”说着嘻嘻一笑,端起酒与杨严碰了一杯,道:“来,杨兄咱们接着喝!”
  “嗳,接着喝。”这可正中了杨严的下怀,看张合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彭硕焦急的模样,心中非常舒畅!
  张合又气又急,眼看彭墨就被灌得直不起身,索性用了强,直接将人扛起来,也不招呼,大步就往府外走!
  杨严哪里会让王渊走出这府门?当下发动府兵,团团围住了张合!
  张合神情一慌,看着宴客厅外的杨严,咬牙冷道:“杨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杨严冷笑起来:“张副将,王先生是我的客人,你这样未免也太无礼了,还不快将人放下来?”
  张合听言皱眉,硬声道:“杨大人,先生是将军的贵客,我今日一定要带走的!”
  “张副将这要与我为敌!”杨严眉目肃穆隐含霜雪。
  “杨大人这是要与将军为敌?通城不大,军营离杨府更是近在咫尺,杨大人可要三思而行!”张合语气凝重,态度一步不让!
  胆敢威胁他?杨严看着狗仗人势的张合,切齿道:“本官再说一次,将人放下!”
  随着这句话落,围在四周的府兵又逼近了一步,泛着寒光的刀剑齐齐对准了张合。
  “恕难从命!”说着,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气氛彻底冷凝下来。
  恰在此时,一声不和谐的干呕声响起。
  肩头上,醉醺醺的彭墨干呕了声,手掌拍打着张合的脊背,道:“副。。副将你。。。你放我下来。。。。”
  “先生,您现在必须与我一同回去!”张合笔挺的身姿一点不变。
  “我。。。我胃难受,快。。。快点。。。。”彭墨挣扎着就要跳下来。
  张合哪里敢拗?又提前得了嘱咐,忙将人放了下来。
  彭墨揉了揉被咯的难受的胃,哭丧着脸道:“我都快吐了,你干什么呢?”说完一抬头恍然看到这么多的府兵,怔了怔神,问:“这是怎么了?杨兄!”
  杨严笑了笑,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彭墨身边:“没什么,想表演一段武术给王弟助兴来着!”
  “哦,原来是这样。”彭墨打了个酒嗝,道:“助兴就不必了,不如召几个美人,咱们好好的。。。。”说着给了杨严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杨严自然非常的懂,一面安排管家去唤舞妓,一面拖着彭墨远离了张合身边。
  张合一看就要动作,却被府兵先一步辖制住,逼在脖颈上的冷冽让他不敢动弹!
  杨严转眼瞥了下,讥笑道:“不自量力!”
  彭墨自然是没有看舞饮酒的,离了宴客厅她就醉酒不醒了!
  杨严用不着再演戏,一把将人掼开,厌恶道:“将他好生安置下来,严加看管!”
  管家自然明白王渊的重要性,诺诺称是!
  客院内,彭墨被扔在床上,头嗑在床板上,“咚”的一声,她皱眉翻了个身,混混沉沉又睡去。
  小丫鬟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敢磕坏了他!
  看着床榻上如死猪的人,她捏着肩膀不耐嘟囔道:“这丑男人,怎么这么重,我胳膊都酸麻了!”
  片刻,传来房门关闭的吱呀声。
  床榻上的人眼皮掀开,乌黑的眸子轻轻转动,翻身下床,她来到窗前,将窗棂推开一条缝。
  院门果然有人把守,杨严这是打算软禁了她!
  将窗户重新关好,她转身坐在床榻上,面沉如水!
  房梁上轻跃下一人,来到彭墨身前,躬身道:“王妃,您没事吧?”
  “我没事!”彭墨摇了摇头,又问:“事情怎么样?为什么那女子还没动静?”
  “已经办妥当了。只是属下也不知那女子为什么没动静,或许是药量下的少了?”司月摇了摇头,也是不解,药明明下了足量的。
  那件事情办妥就行,其余事情彭墨倒是不急,当初皇上服了药后也是过了一日一夜才有了效果,或许因人而异?现在只需静静等着就好。
  想到刚刚的剑拔弩张,她皱眉问:“张合回去了吗?”
  司月点头道:“已经回了,这府中的私狱属下已经查到,就在西南角。”
  彭墨点了点头,嘴角笑意泛冷,抬眸看着司月问:“知道怎么做吗?”
  “属下知道!”
  他们做事的能力,她一向不质疑,点头道:“另外你去告诉二哥和三哥,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司月点头,只是脚步却没动,踌躇的看着彭墨。
  彭墨皱眉,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事?”
  司月道:“王妃独自一人在这,属下不放心,不如让流萤进来?”
  外面可都是杨严的府兵,再想起杨严的狼子野心,她哪敢让彭墨一人呆在这?出了事不说殿下会扒了他们的皮,就是他们自己也是不舍得失去这么优秀的主子的!
  彭墨好笑摇头:“不必担心,杨严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是。”司月点头,翻了后窗,灵越的身姿跳过院墙消失不见。
  尽管如此,她出了府,还是让齐辛和流萤候在暗处,以防万一。

  ☆、第三八七章 哲王留人

  大庸皇宫。
  御花园中旁的暖阁内,骄阳明媚,茶香袅袅,金修宸与哲往二人静坐在一翡翠棋盘两端,通身碧绿的棋盘上黑白子点点交错。
  哲王审视着棋子,眉头轻轻蹙起,半是苦笑半是苦恼道:“九皇叔的棋艺这几日又精进了!”这子落在哪里好像都只有被吃的份儿。
  金修宸从棋篓子里捻起一子,放在指腹间摩擦了数下,淡淡道:“与你日日下棋,想不进益都难!”
  哲王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他,笑问:“九皇叔这是怪罪侄儿将您拘在了宫中?”
  金修宸的桃花眼闪了闪,却紧抿了唇没有说话,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
  自从成亲那日被召进宫,他就再没出宫,哲王以各样的理由拖住他出宫的脚步。
  宸王府,骊姬三番四次的派人送信,可哲王就好像不知道这事一般,丝毫没有放他出宫的意思。
  朝野上下都在议论,哲王是怕混乱之际宸王府插手大庸事务,这才不得不软禁了他,可这些时日看下来,他却一点没看出哲王软禁他的意思,不仅事事向他讨教,更是对他尊重至极。
  至于哲王所说的“怪罪”,他起初几日是有所怨怪的也十分的担忧骊姬独自一人在府中是否安好,他连续几日逗留宫中,只怕她要生气伤心了。
  可过了最初的几日,他整个人便淡然下来,心底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说:继续待在宫里就好,她快回来了!
  至于这个她,他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个出京祈福,嚣张美艳,成亲之日耍计谋与他夫妻对拜的慧宁郡主!
  他越发的闹不懂自己的心了,他的心上人明明是骊姬,可最近为什么时常的想起彭墨?
  而且,只要想起她,心头就是一阵阵的担忧和心疼。
  细细探究其因,又无疾而终。
  所以,哲王问他是否怪罪将他拘在宫里时,他没有回答,并非是默认的意思,而是真的不知如何回答。
  哲王又看了眼金修宸,落了一白子,笑道:“不过,这些时日看起来,九皇叔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可见青鸟的医术还是极好的!”
  金修宸点了点头,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宫中清净,适合静养!”
  哲王轻笑起来,宫中清净?恐怕世间也只有金修宸会这般说了。
  不,也只有现在的金修宸会这般说了!
  换做未受伤前的金修宸,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王和晋王还在时,他作为最不受重用的哲王,还十分的不显眼,那个时候他站在人后,将宫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金修宸这个“废物王爷”的名头,不真!
  可这次通城应援以后,他回京途中遭受袭击,身受了重伤,虽救回了一条命,看着神志还算清晰,但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变了!
  至于哪里改变,为什么改变,谁也说不出原因!
  倒是青鸟,说宸王现在身体虚弱,适宜静养并且远离女色,所以求他将金修宸留在宫中。
  对于青鸟的提议,他本不做重视的,但想着父皇中毒的事情,青鸟能将众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毒给说出个一二三,这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卓著。
  再想,他是彭墨带进宫的,以前又是宸王府的人,他说的话总不会害了金修宸,所以也就同意了。
  这才有了无端留宸王在宫近半月余的事情。
  其实,他还有一个私心,看得出彭墨是极其爱慕金修宸的,这次她仓忙出宫为兄祈福,骊姬的事情她有心无力。
  他受了彭墨的恩情,却无以为报,本打算娶她为后,但看她好像不怎么愿意的样子,也就有了作罢的心思。
  所以,他留下金修宸,等彭墨回京之后,再作打算。
  另一边,杨严命管家带走了王渊后,他自己立即去了书房。
  摒退左右,他佯装看了会儿书,听书房外无动静,才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墨山水画,他在旁边的博古架上碰了碰,只见山水画的与墙壁的接触边缘露出了一条缝隙,接着缝隙加大,一道暗门露了出来。
  他举起了烛台,矮身走了进去。
  暗室内,他径直来到书桌旁,抽出桌上的纸张,疾笔快速写了一封信,上了封蜡,他将信收在袖中,才又出了暗室。
  张合被杨严的府兵“逼”出了杨府,气愤焦灼的回到了军营,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彭硕和彭昊。
  “墨儿在做什么打算?为什么要留在杨府?”听到彭墨被杨严留在了杨府,彭硕顿时急了,唯恐杨严丧心病狂的做出了对付彭昊时所作的事情。
  “这个。。。属下也不知,不过,这一切都在郡主的掌握内,将军不用着急。”张合摇了摇头,想到他将彭墨独留在了杨府,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彭昊却有些理解彭墨的做法,想着笑了笑,问张合道:“她让你回来,是有什么打算?”
  墨儿能利用武王和武邑侯,可见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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