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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认真，丝毫没有调笑的嫌疑。
　　九千岁和白语两个人，他们分别选了最极端的路子在走。
　　一个要天下人都把他当恩人，信奉他，敬仰他。一个要天下人都畏惧他。
　　“哎呦，我可爱的女儿哟，你干爹不需要走双修这条路，而今，本尊对别的女人，也根本来不了感觉。有你一个，就够了。”
　　凤傲月稍微替她感觉到了不值了，她说：“千岁爷，你知道吗？你拒绝了一条捷径。”
　　千岁爷妖气的勾了勾自个儿艳红的薄唇，旋即说：“那些个歪门邪道的法子，本尊知道的多的是了。少了这条路，还有别的道。本尊难得想要扮演深情，不要拆了我的台。”
　　说话间，他已经将凤傲月给抱了起来了，看那个样子，倒是真的不想要跟她谈论什么女修了。
　　抱着她的时候，他还稍微的同她开了一下玩笑，笑说：“小妖精，你似乎重了一些。”
　　以前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她的体重就是不往上涨，可自打有孕之后，这体重倒是上来了。
　　“是重了一些，你可别嫌弃。”
　　“嗯。”
　　屋内，是她无尽妖媚神色，是他的汗水混杂着她身上的淡淡胭脂味道。
　　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当真是越来越温柔了，细腻又温软，绝对不会一不留神就用了强。
　　等到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了之后，她方才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夜里，她又做梦了。
　　全是一些过去的事情。
　　灵域的人存在靠的是灵魂力量。她本是一缕孤魂。
　　但她的身体，却是别人造的。
　　有方殃的血，以及瞑圣的骨……
　　当年的事，历历在目。
　　等到一梦方醒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淋透。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指尖还有一些污浊，这是身体里的杂质排出去的象征。
　　“千岁爷。”
　　九千岁走过来，拿了一方帕子擦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妖精，如果人能入梦，我甚至都想要连你的梦境都参与进去。”
　　“强势，霸道。你可当真是这也想，那也想的。不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吗？”
　　九千岁没说话。
　　但不过只是过了那一会儿，凤傲月就又开口了。
　　她说：“千岁爷，我今日出来，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你。”
　　九千岁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是跟册封仪式有关的事情吗？”
　　九千岁没有待在神殿，因为那会让他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但尽管如此，他依旧知道宫里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我要成为瞑圣的圣后了。承天命而行。”
　　她本就是他的骨中骨。
　　到了灵域，她如果不嫁给瞑圣，就只有嫁给方殃了。
　　“这些形式上的本尊没有放在眼里。无碍。”
　　说什么无碍？那是骗鬼的。
　　他想，在这一刻，他多半是能够领会到当初白语是什么心情了。
　　“无碍就好。你可别像之前白语那样憋出毛病来了。”
　　不是凤傲月特意赶在这个时候过来说话，实在是因为以前白语那样憋着，都快憋疯了一样。最后愣是直接变疯了。
　　当然，她之所以不特意去叮嘱白语，而是只来叮嘱九千岁，完全就是因为白语已经经过了一次这样的状况了，他有经验了。
　　而九千岁，分明才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如果不事先提醒他一下，他可能无法坚持。
　　“我跟白语那个小疯子不一样，他的自我调整能力，显然是没有我强的。更何况，你觉得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说得比唱得还尼玛好听，实则心里苦得跟啥一样。但是，他跟白语还真的是不一样，他一点儿都嫉妒。除了觉得自己不够强以外。
　　“那就好。今日也不早了，我得先回神殿了。你应该也知道，接下来我可能需要好好的处理一下明天的事情了。”
　　明天，便是圣后游行。灵域和大宣的习俗是不一样的。
　　流程她也还不熟悉，必须要抓紧时间去做才可以。
　　“回吧。我们一起出门就好。你夫君我现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盟主，但还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的。”
　　“嗯嗯。”
　　大宣六年，二月初。
　　天方破晓。
　　数百名宫女同时恭候在圣后殿。
　　凤傲月身穿数十米的雪蚕丝长袍，广袖带清风，风华妖无双。
　　她头上戴着的是由数千颗的灵石镶嵌的帘子。
　　此刻的她，是仙本仙。
　　她转身，宫女牵扯着她的裙摆，护送着她走上了门外早已经被驯化了的凤凰之上。
　　而瞑圣，身穿和她同款的衣裳，与巨龙之上。
　　相视一笑，巡游开始。
　　整个北境的臣民在看见他们的时候，都跪了下去。
　　然而，这一场盛大的巡游，有两个人却根本没有来。
　　一个是白语，一个是九千岁。
　　“没想到我们两个也会有坐在一起喝酒的这一天。”
　　白语的酒量比较浅，这会儿已经微微带了一些醉意了。
　　而今鼎鼎大名的医仙和江湖中著名的煞神坐在一起，难免是会让人怀疑的。
　　“今儿是什么日子。我和你一起心情不好，有什么不正常的。不过，你说小妖精怎么这么有本事？勾搭上的男子，就没有一个很弱的吧。”
　　“是啊。这也是她有着足够的本事吧。”
　　两个人居然还聊起了天。
　　“来，喝了这一坛酒，你我之间的过往，便全都消散了吧。”
　　九千岁豪气的举起了一坛子的酒。
　　这样的日子，无非就是想要找个借口和理由疏狂图一醉。
　　“好，喝就喝。”
　　才半个时辰不到，他们两个人便已经醉得跟死狗一样了。
　　而他们的心腹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当然是很快就将他们带走了。毕竟，若是再留在这儿，难免会被最近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势力给发现。
　　当夜。
　　明月光辉下，雾色漫长。
　　瞑圣递给了她一杯清酒，旋即说：“饮下这一杯，往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与你，共生共随。”
　　灵域中的人，是甚少通过这种方式合婚的。但一旦用了这个方式合婚，此后两个人双修起来，便是极好的。
　　“好。”
　　她愿意选择这个方法。
　　原因无他，因为这是让她短期内快速增长灵力的最佳办法了。很好，很好。
　　清酒一饮，两人深情对视。
　　当默契到了一定程度，彼此之间，靠着眼神，就可以相互交流。
　　故而，两个人的手搭在彼此身上。
　　“阿圣，你的心，会波动吗？”
　　她的头依靠在瞑圣的心口。想要聆听他的心跳声。
　　她一直觉得，一个人的心跳声是不会骗人的，爱也好，不爱也好，是很快就可以感觉到的。
　　“以前不会。平静无波，很是寂静。但遇上你之后，也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你我再重逢之后。我……似乎已经懂了情为何物。”
　　她不再言语，只是很专心的跟他做那种事情。
　　南境。
　　饕餮前的那个男人刚刚得了消息，说是凤傲月已经和瞑圣大婚，立了长誓。
　　“妹妹，你说，我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会是怎么样现在心里为什么还要难过？”
　　是了，方姑娘也是灵域的人，现在也住在南境。是南境高贵的公主。
　　方姑娘已经换了装束，看起来更加的成熟迷人。
　　“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和你订亲的女子，应当就是凤傲月吧。你和她之间既然有契约，她为什么还能够和别的人契约呢？”
　　方姑娘是有些替她哥觉得不值的。
　　“这就是她和别人不同的地方了。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儿，他的眼角都染上了笑容。
　　“再不一样，而今也是别人的了。”
　　方姑娘和方殃，也算是天涯沦落人。
　　但方殃似乎显得很不以为意。
　　他说：“我会在的南境下旨，广招宫妃。”
　　方殃已然摘下了他的面具。
　　没有戴面具的他，方才是四境之中唯一的，真正的美人儿。
　　有这样的容色作为前提，恐怕是有数不清的女修，前赴后继的来吧。
　　但如果……
　　如果那些女修知道，方殃根本不是要同她们双修，而是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她们该有何种想法？
　　可是会直接崩溃？
　　“对了。妹妹，可别说当哥哥的不想着你。那白语最近明显有想要像东西两境发展的的念头，兄长我给你支一个招，我保管他会愿意和你发展一段情。”
　　是了，在方殃的眼里，妹妹虽然重要，但没有他的大计重要。关键时刻，他是要利用这个妹妹的。
　　“你说。”
　　听到方殃的话，方姑娘怎么可能不心动？
　　她做梦都想要和白语在一起。露水情缘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只要白语肯和她留下一段记忆来，让她做什么，她都是可以的。
　　“你嫁到西境去。”
　　方姑娘手中的杯子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哥，你说什么？你让我嫁到西境去？！你根本就不是想要替我想办法，你就是想要让我去联姻，对不对？”
　　南境足够强，是唯一可以和北境匹敌的。所以，方殃将高贵的公主嫁过去，起码就是贵妃之尊。
　　“有联姻的意思在里面。可不光是联姻啊。雨儿，你到了西境，成了皇帝的妃子。你很快就有机会遇到白语。到那个时候，你就告诉他。如果你跟他有了孩子，那么他的孩子就有可能坐上西境的皇位，你看他会不会心动呢？”
　　当年在大宣，白语可能对什么皇位没有什么意思。但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换了一个地方。他还能够继续保持镇定吗？
　　白语和九千岁为了壮大势力，现在是疯狂的在集权，想来，定然是不肯放过这么好的办法的吧。
　　“兄长，你在算计他，对吗？你想要借我的手杀了他？”
　　方姑娘还有点儿头脑，这会儿跟自己哥哥怼起来的时候，条理什么的，还是很清晰的。
　　“随你怎么想吧。为兄不会强迫你去。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说完，他掉头就走了。
　　方殃相信自家这个妹妹，到了最后一定是不会拒绝的。
　　他赌方姑娘会同意。
　　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区别便是前者更加容易感情用事。
　　方殃果然没有猜错。
　　五天后，方姑娘顶着明显有些憔悴的脸来到了方殃的面前：“你提议的，我答应。不过，你必须保证，你绝对不能够伤了他的性命。哥哥，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不杀我的原因。如果你胆敢伤了白语的性命，我一定先死在你的面前。”
　　这样的女人，威胁起人来的时候还当真是挺诱人的。贼好看。
　　方殃点了点头：“放心。我要他的命做什么。”
　　无非是这些个人，势力不断壮大，不方便他行事了而已。他也就是想要把这些人给控制起来。仅此而已。也就真的是仅此而已。
　　“好。”
　　大宣六年，二月中旬。
　　南境和西境联姻。方雨公主一到西境，直接被封为了嘉禾贵妃。
　　同一月。
　　北境。
　　白语的神医殿不断的发展壮大，到了现在，他的名声，足够让一些帝王害怕。
　　有下属递了邀请函来，说：“白医神，西境的皇帝送了一封邀请函来，说是想要请你去西境做客。”
　　下属将邀请函呈了上去。
　　白语翻开看了看。
　　“你要去？”
　　凤傲月这会儿在他旁边，手里还拿了一颗酸枣。
　　这些日子她害喜得很严重，就想要时不时的吃一些酸东西。
　　“西境的王一直无所出，必然是身体有问题。我打探过消息，这些年来，他前前后后也找了不少大夫给他医治，但一直无用。现如今把邀请函送到我这儿来，必然是听了我的名声，觉得我能够帮他。”
　　他把邀请函收了起来。
　　“所以，你要过去？”
　　凤傲月只是在重复这一个问题。
　　“是。必须去一趟。而且，还必须要将他治好。这是我们打入西境皇室最好的机会了。”
　　这个事情，他已经谋划了很久了。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要继续耽误时间了。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去。不过，我听说那个方姑娘现在也在西境。”
　　人都会变的。她之前见到过方姑娘，觉得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妹子。但是之前，她也断然没有想到方姑娘会同意和亲。
　　白语权当这是现在的凤傲月在吃醋，故而保证的说道：“傲月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同她见面的。也不会同她发生什么干系。”
　　他跟凤傲月尚在闹矛盾的时候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最多也就是亲密接触一下而已。现在怎么可能再碰。
　　“什么时候出发？”
　　得了白语的保证，她便要确定一下自己的男人什么时候走。这样也好安排一下。
　　“越早越好。九千岁那边，已经在对北境动手了。我这边，也不能够落了下风。”
　　这两个人，还真是……
　　嗯。不好说啊。
　　“语哥哥，你到了那边之后，切记万事莫强求。”
　　原本白语办事是很小心谨慎的，她不该担心。但是多提醒两句总会没错。
　　神医殿内，药草回香。白语只说：“除了舍不得你，我什么都能够处理好。不过，此去最多也就一个月而已。”
　　“傻子。”
　　她终究是环上了他的身体，给了他一场酣畅淋漓的……
　　大宣六年，三月初。
　　白语到达皇宫。
　　迎接他的是西境的皇帝。
　　皇帝款待他之后，果然要求他治病。
　　白语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次日。
　　方姑娘准备了酒宴招待白语。
　　现在白语心性不如之前那般狂躁，倒是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说话。
　　“自当日大宣一别，不曾想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白语对方姑娘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是他先去撩了旁人，结果却没有许给别人一个未来。
　　在他眼里，方雨现下应该还是那个无害的小姑娘，单单纯纯的，小姑娘。
　　“是啊。再见面，我已经是这西境的贵妃了。语，你说，我的孩子，将来能够成为西境的王吗？”
　　方姑娘打算直接一点儿。先看看白语是不是愿意主动配合。如果他不主动的话，她就只有用别的方法了。
　　他们南境皇族方家的人，当灵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可以用音律控制旁人的行为。
　　她不如他哥，但也能够做到。
　　“方姑娘天资聪颖，如果好好谋划，肯将心思放在争夺这些的事情上，你定然是能够成功的。”
　　白语现在还没有听出这个姑娘是什么意思。但大致的附和一下，却是没错的。
　　“我的孩子，一定能够成为西境的王，因为他会是我跟你的孩子。”
　　方姑娘是一个矜持的好姑娘，如此大胆的话，她从来没有说过。
　　但她，在坐上花轿的那一刻，便已经决定将这脸皮什么的，统统抛开就好了。
　　“方姑娘，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升起了这个意思的。但是，我同你，确实是不可能的。”
　　拒绝的话很残忍。
　　“我就知道你会怎么回答我。语，你可以听我弹一曲吗？”
　　心里仿佛被人戳了一个洞。冷得仿佛都有风声钻进来。她心里难受。
　　皇族方家的事情，白语并不知情，故而，他觉得哪怕是为了弥补当初的错误，听这个女人弹一曲，也没什么。
　　“好。”
　　华贵的女人离了餐桌，坐在了琴旁。
　　曲子响起。
　　繁杂的音符被灌入了灵力。
　　方姑娘的之间，全是催人情动的曲。
　　“方雨，你弹的什么？”
　　白语只觉得自己身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按在身下。
　　这不是他的想法。可他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方雨。
　　“语，我想要你。一次都好。我想要成为你的女人，辗转在你的身下。圆了我这次愿望，可好？”
　　她早前就已经服用了受孕的药，今日这事儿，若是成了，此一番，她必然会怀上白语的孩子。
　　她想要有一个和白语完完整整的东西。
　　那么，孩子，便是不错的选择。
　　“你疯了！”
　　白语对这个女人的歉疚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他扬起了自己的手，集结了自己的灵力，想要杀了她。
　　她却说：“语，今日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我的宫殿。我若是死了，跟你脱不了干系。那么这一趟西境，你就算白来了。”
　　看来，傲月妹妹说得没错啊。女人蛇蝎起来，当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
　　“方雨，停下来。”
　　方雨只是魅惑的笑，然后说：“我不会停下来的。语，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要了我。我只想要完完全全属于你一次啊。”
　　她正在解白语的衣裳。
　　而白语的身体，因为受了那些音符的影响，现在也越来越不清醒。
　　此刻间，白语甚至直接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来保持清醒。
　　方姑娘看见了那刺目的红，讥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