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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娇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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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远王只当没听见,落荒而逃。
  周太后骂了怀远王一通,命诸女官立即跟着怀远王出宫,“往后你跟着大殿下,皇长子妃进门之后,她的饮食起居,你要多多留意。你便在王府养老吧,凡事要尽心尽力。”诸女官是位长脸肃容的中年女子,知道自己可以离开皇宫,倒是极情愿的,恭敬答应了,拜辞太后,简单收拾了行装,出宫去了怀远王府。
  怀远王当晚便命人把她送到了林家。
  “诸女官医术不错,而且嘴很严。”怀远王府的侍卫面见林开,恭敬说道:“大公子,我家王爷特地吩咐小人,务必要转告大公子,还说大公子若有什么事,不必见外,只管开口。”
  林开因为这个很是笑话了妹妹一番,“阿昙,当日事当日毕啊,你这位皇长子妃还没嫁过去,说话已是这般管用了。”林昙满脸飞红,娇嗔的横了哥哥一眼,“再胡说便不理你了!”林开摸鼻,“不胡说了,妹妹,哥哥错了。”林昙脸更红了。
  “姐姐,姐姐!”林沁口中叫着姐姐,推门进来,快活的笑,“姐姐快看,我摘的这朵花美不美?”
  小小人儿,手中举着朵玫瑰花,花色鲜红,带有绒光,高心卷边,花形非常优美。
  “小心有刺啊。”林昙看到妹妹拿的是玫瑰花,忙担心的去看。
  “二哥替我把刺削去了,还裹上了这个。”林沁兴滴滴的给姐姐看,她手握着的花枝上细心裹着绫帕,并不会刺到她娇嫩的小手掌。
  “这样方好。”林昙也就放心了。
  林沁拿玫瑰花给姐姐看着,见姐姐脸色红艳艳的,不由的奇道:“姐姐,你的姐怎么比这花还要红呀?”歪着小脑袋打量林昙,内行的评价,“不过,脸色这么一红,更好看了。”
  林昙羞不可抑。
  林开笑着接过妹妹手中的花朵,“阿沁,你对这朵花可真不好。”
  “啊?”林沁看着哥哥,一脸讨好的笑,她没弄明白林开是什么意思。
  “你姐姐生的闭月羞花,你却故意拿这朵花给你姐姐看,分明是要羞这朵花的。阿沁,你对这朵花真的很不好。”林开故作深沉。
  林沁听懂大哥是在和她开玩笑,高兴的咧开了小嘴,“我对这朵花不好,让姐姐羞它。”拉着林开的手,让他把花朵往林昙面前放。
  林昙满脸娇羞,鲜红欲滴。
  ………
  自打搬到长樱街、行了纳彩问名之礼后,便有京中官员的家眷陆陆续续前来道贺并为皇长子妃添妆,这些人都由罗纾接待,林昙是不管的。她有别的正经事要做。
  罗简几乎天天来看林沁,陪林沁玩一会儿。除了陪林沁玩耍,他也偶尔和罗纾说说家常,和林昙聊天闲谈。
  “阿昙,你说男人休妻是不是很不好?很无情?”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林昙淡笑,“古人把夫妻离异称为‘离缘’,若无缘份,还是分离的好。舅舅,我读唐朝的放妻书给你听听,‘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罗简听的极为专注。
  “阿昙,我到了过年的时候,或许便可以……便可以重获新生了呢。”罗简搓着手,又是兴奋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外祖父救了穰将军,穰将军因他女儿未曾为罗家生下嫡孙,过意不去,说过年时若还没有消息,便把女儿接回娘家,不再送回来了。”
  终于鼓起勇气对林昙这小辈说出自己的家务事,罗简浑身轻松。
  他和罗纾那急性子的妹妹商量不出来什么,和别人又不好意思提这么隐私的事,对着阿昙么,他好几回想开口,可是阿昙还没出阁呢,他也觉得不合适提,憋了这几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重获新生。”林昙听在耳中,一阵心酸。
  都说罗简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可他这些年来在晋江侯府遭遇到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呢?两岁便落到心机深重的继母手里,小小孩童,也不知被萧氏算计了多少去。
  “又何必等到过年呢?”林昙心平气和的说道:“舅舅,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岁月催人老,时不我待,能在今天办好的事便莫要等到明天。”
  “阿昙你的意思是……?”罗简心怦怦跳,心中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其实却又还混沌着,不由的激动问道。
  “舅舅,我的意思是……”林昙笑了笑,凑近罗简,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
  罗简脸色青了红,红了青,恼羞成怒,“她竟敢蒙骗于我么?我……我一定不能放过她!”林昙安抚的说道:“舅舅,沉住气不少打粮食,愤怒生气于往事无补,于后事无益,咱们还是来细细筹谋方好。”罗简点头,“阿昙说的对。”和林昙仔细商量过后,回了晋江侯府。
  穰氏命侍女去请罗简,罗简推了两回,不肯和穰氏见面。
  到了第三回,穰氏命心腹侍女过来,谎称有人家向罗文茵提亲,需和罗简商议。罗简听说是罗文茵的婚事,为难了半晌,方才勉强答应了。
  侍女回去复命,穰氏大喜,命人备办了美酒佳肴,又拿出一个白铜酒壶,亲手装了陈年佳酿进去,并不肯假手侍女。这白铜酒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内中装有机关,是可以同时装两种酒的,穰氏在内壶里下了蒙汗药,只等罗简来了,便要按下机关给他倒酒,把他迷晕。
  穰氏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人定时分,罗简才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连个童儿也不带,一个人进来了。
  穰氏见了罗简大喜,殷勤过来道了万福,服侍罗简坐到了居中的圈椅上,“世子爷爱靠着,这椅子是妾特地为爷准备的。”罗简本来就很不待见他,这会儿见了她更是满心狐疑,根本不爱和她挨着,一脸厌恶的把她甩开了,“你离我远点儿。”穰氏死白死白的脸上闪过羞愧恼怒之色,片刻之后她便换上幅笑脸,亲手执壶倒了杯美酒,在罗简面前双膝跪下,高高举起了酒杯,“世子爷难得赏脸过来,妾敬爷一杯,爷看在夫妻情面上,千万要赏妾这个薄面……”知道罗简面薄心善,见不得人苦苦央求,便刻意伏低做小,做出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声下气,自轻自贱,想要罗简可怜她,喝下她手中这杯酒。
  罗简果然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穰氏心中狂喜。
  她就要如愿以偿了……
  罗简忽然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抬起脚将穰氏揣倒在地,“毒妇,这杯中有什么?”他这一脚很不客气,穰氏只觉得自己胸前一阵巨痛,怀疑肋骨都要断了,又惊又怕,颤声道:“这杯里当然什么也没有,世子爷,真的什么也没有……”罗简喝道:“那你喝了它!”穰氏魂飞魄散,“不,不,我不喝,我不喝……”罗简看了她这幅模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的抬手握住她的下巴,抓起酒杯灌了下去!
  穰氏拼命挣扎,不过她力气不如罗简大,虽然洒了不少,还是灌进去的更多。
  穰氏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蒙汗药,效用还很大,喝下去不久,穰氏便软软的瘫倒在地,人事不知。
  “呸,竟敢暗算爷!”罗简怒气冲冲的又踹了她一脚。
  他也懒得扶起穰氏,就让她在地上躺着,关好门,出去叫人去了。
  穰氏因为心怀鬼胎,已把她院中的侍女早早的打发干净了,这倒是省了罗简不少力气,路上也没人问没人拦的,畅通无阻。
  诸女官披着带大帽子的斗蓬进来,面无表情,“罗世子请先出去吧。”罗简见诸女官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还真没敢和这位女官多废话,立即便出去了,守在外头。诸女官蹲下身子替穰氏仔仔细细把了脉,又脱衣验看,不由的皱起眉头。
  罗简在外头守着,心里十分紧张。
  他不知道诸女官查检过后,会告诉他什么……
  门“吱扭”一声打开了,罗简慌忙回过头,脸上既有期盼、希冀,又有担心、恐惧,“怎样了?”他忐忑的低声问道。
  诸女官一板一眼的和他说了几句话。
  罗简先是怔怔发呆,继而大怒,冲进去将已经昏迷的穰氏一顿暴打,亲手拿绳索牢牢绑住,然后一阵风似的去找晋江侯了。
  诸女官怜悯的摇头,快步出了院子。外面自有人接应她,她出了院门之后,便上了一乘青色小轿,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半夜的时候,荣安堂上上下下,俱被外面的砸门声惊醒了。
  “什么事?”萧氏披衣坐起,扬声问道。
  侍女神色惶惑的跑进来,“夫人,这可怎么好呢?侯爷和世子爷在外头砸门,这会儿已经踹开大门,进来了!”
  “什么?”萧氏不能置信。
  “夫人,您赶紧想法子吧!”侍女带着哭音说道。
  萧氏啰嗦着命令,“快,替我穿衣服!”侍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替萧氏着了衣衫。萧氏向来注重仪表,可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了,衣衫穿好,头发简单的挽住,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里间。
  大厅里,灯火通明。
  晋江侯身披黑色斗蓬站在厅中央,煞神一般凶悍外露。
  他那如鹰隼般凌厉锋锐的目光扫过萧氏的面庞,萧氏不由的一阵胆寒。
  ?

☆、第068章

?  晋江侯身上本来就有极重的杀伐兵戈之气,此时他怒意隐现,含而不发,犹如蓄势待发的强弓劲弩般迅猛犀利,令人望而生畏。
  面对样的晋江侯,萧氏连上前跟他行礼问好的勇气都没有,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呆呆站着,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
  罗简就站在晋江侯下首,见萧氏出来,连母亲也没有叫上一声,气冲冲的瞪着她,怒火万丈,拊膺切齿。
  在萧氏房里服侍值夜的侍女有十几人之多,这时全部睡意全无,一个个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颤栗不已,晋江侯目光森然一一掠过众侍女,低喝道:“滚!”众侍女魂不附体,六神无主,忙叩了个头,“是,侯爷!”慌张而狼狈的奔向厅门,作鸟兽散。
  厅里只剩下晋江侯、罗简和萧氏三个人。
  萧氏仿佛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宁静沉寂中又事着丝丝诡异的气息,心中的惊骇和震恐愈来愈强烈,半边身子已是麻木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脑海中模模糊糊想到了这句诗。
  晋江侯面沉似水站在千年沉香楠木制成的案几前,伟岸坚硬,如一尊高大的铁塔。
  “带上来!”他沉声喝道。
  “是,侯爷!”外面有护卫朗声答应,押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进来,命她跪在厅中央。
  晋江侯挥挥手,护卫躬身退出去,随即将厅门带好,关得严密紧实。
  那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只人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根本不能说话,只能上冲晋江侯和罗简连连叩头,无声的央求,眼中哀哀流下泪来。
  亮晃晃的灯光下,萧氏目光慢慢移到那个女人的脸上,登时跟掉到了冰窖里似的,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
  是穰氏,是罗简的妻子,晋江侯府的世子夫人,穰氏。
  “这个笨女人,我让她去勾引罗简,设法假装怀孕,不是让她去暴露自己,不是让她去送死啊。呸,她这种龌龊女人死不足惜,只是莫带累了我!”萧氏快要疯了,绝望的想道。
  “萧氏,跪下!”晋江侯森然喝道。
  萧氏心中惶恐已极,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自认有罪,遂高高昂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做出端庄不可侵犯的模样,“侯爷,我是这晋江侯府的侯夫人,出自名门,贤淑大度,自嫁入晋江侯府以来孝敬婆母,主持中馈,抚养儿女,管理家务,虽然说不上尽善尽美,却也是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世子虽不是我亲生的,我待他却比亲生的还要更好些,我问心无愧!侯爷今天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给我没脸,不知是何原因?还请侯爷明示!”
  罗简实在忍不住,指着穰氏忿忿道:“你还说自己问心无愧,你看看这个女人,你把这样的女人塞给我,做我的妻子,还有脸说问心无愧!”
  穰氏连连叩头,萧氏却把腰挺得笔直,“穰氏怎么了?她虽然这些年来无所出,不过她还算恭敬孝顺,太夫人生前是很中意她的,这个孙媳妇也是太夫人主张娶进门的,在太夫人面前我不过是晚辈,唯有俯首听命的份儿罢了。再说了,这个媳妇不只太夫人很中意,世子当年不是也自己点了头么?我这做继母的既不敢违抗婆母的命令,也不忍让你这侯府嫡长子失望难过,自然是你想娶谁,我便赞成谁了。”
  罗简见萧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眼里真是要喷出火来,气得直啰嗦。
  晋江侯从怀中取出半张宣纸扔到萧氏面前,“你自己看。”萧氏硬着头皮从地上捡起来,壮着胆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胸中如有一面鼓被重重敲响,“咚,咚,咚”,心跳声一声重似一声。看到纸上用清晰的字迹写着“……“阴户小如筋头大,指可通,难交合,名曰石女……”,萧氏脑中嗡的一声,叫苦不迭。
  东窗事发了。
  “身为继母,给继子娶这样的妻子进门,十数年而不知,你敢说自己没有责任么?”晋江侯沉声质问。
  萧氏心中迅速的盘算了一下,装出幅哀伤欲绝的模样,颤声指责,“穰氏,太夫人是那样的看重你,对你恩重如山,你怎忍心如何欺瞒她老人家呢?你……你还有良心么?”穰氏嘴巴被堵,说不出话来,急的连连摇头,口中呜呜做声,可是谁也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萧氏斥责过穰氏,滴泪道:“虽然这桩婚事是太夫人做的主,是世子当年自己点头同意的,可我既是继母又是姨母,世子娶了这样的妻子我却毫无察觉,我……我失职,我有罪……”她一步一步走到厅中央,跪下来恭敬的磕了个头,“妾确是失职了,无话可说,求侯爷责罚。”磕完头,她直挺挺的跪着,和一边泪流满面、垂头丧气的穰氏形成鲜明对比。
  她承认自己做为继母、姨母有失察之责,可是她也把主要责任全推给已经过世的太夫人了,并且还说,是罗简自己点了头,同意了这桩婚事。
  罗简是个纨绔,但心肠并不坏,生平也没见着什么凶狠毒辣之人,这会儿已经是被萧氏气得头昏,“你还有脸说是我自己点了头?你……你分明是有心让穰氏和她表妹站在一起给我看的,我是点了头,可我点头的不是穰氏,是那位容颜清丽、超凡脱俗的小姑娘!”
  “世子也说了,她是个小姑娘。”萧氏笔挺的跪着,语气淡淡的,“她当时不过才十三四岁,根若是定了她至少还得等上两年,太夫人急着抱孙子,哪会定下她。世子,以你的聪明和你对太夫人的了解,我想,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你……”罗简被她气得够呛。
  萧氏糊弄起罗简来一套一套的,晋江侯冷酷无情的目光扫过来,她却是背上发凉,害怕极了。
  晋江侯伸手掀开身上的玄色暗虎纹斗蓬,在他身边卷起一股强大的气流。
  萧氏心中一阵恐惧。
  晋江侯宽大手掌按到了他随身佩着的腰刀柄上,蓦然拨出了雪亮的长刀!
  萧氏下意识的想起身逃跑,却又觉得无处可逃,心中交杂着绝望、仓惶、惊恐、蹙悚等种种情绪,自己已经快把自己吓疯了。
  晋江侯雪亮的长刀伸到萧氏面前,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暴虐而冷血,“看着本侯的眼睛,不许躲躲闪闪。萧氏,本侯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知道穰氏的底细么?”
  萧氏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牙齿打着颤,努力说道:“不知,我真的不知。”
  拼着性命说出这句话,萧氏已处于崩溃的边缘。晋江侯若是再追问她几句,她大概会当场晕倒,人事不知。
  晋江侯没有再追问她,只是冷冷的、沉郁的看着她。
  萧氏直挺挺的跪着,被晋江侯用刀尖逼着,直视着他,此时此刻的萧氏恨不得长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告诉晋江侯:我是无辜,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晋江侯和萧氏对视许久,慢慢收回了长刀。
  萧氏悲喜交集,全身乏力,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讲究仪表。
  “爹,我不信她不知道。”罗简在旁气咻咻的说道。
  他话音才落,只见眼前一道白光前过,晋江侯手中长刀以一种凌厉无敌的气势到了穰氏面前,干脆利落的将她口中堵着的布块挑落于地!穰氏被堵了许久,这会儿终于能透口气了,大声咳嗽了几声,如释重负。
  晋江侯长刀指向穰氏的面门,声音阴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和萧氏到底有无勾结,说!若敢有半句谎话,本侯便立即将劈于刀下!”穰氏魂飞天外,忙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侯爷,我不敢有半句隐瞒!”
  “我做姑娘的时候,并没发觉自己有何不妥之处,只是每个月……月事来的时候小腹会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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