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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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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如是手抖的厉害,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话:“刀太重,手抖了。”
  陈妈妈“啊”了声,没听明白,便听小娘子幽怨道:“我怎么知道他的刀那么快,碰着一点就破皮了。我只是想吓一吓他……陈妈妈你轻点。”
  陈妈妈手一抖,告了句罪,又瞧着案几上的菜肴,有些可惜:“那秋葵和炙肉,还没动,给送过去么……”
  许如是恨恨道:“炙什么肉,他自己不吃就随他去……嘶——”
  陈妈妈一惊:“您怎么咒齐公死呢呸呸呸。”
  许如是哼了一声,心中又气又愁,这回齐行简生了警惕,回长安的事儿想必要告吹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却说长安这边,接了齐行简的战报以后,朝廷一片哗然,对齐行简这样私自调兵出征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当然也仅限于口头批判。
  齐行简当年乖乖被削兵权,那是他羽翼未丰,况且也没有跟朝廷对抗的意思,如今时移世易,他对抗叛军、培养亲信,结交节度使,早已经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了。
  就算发公函将齐行简的节度使之位削去,就算他答应,他藩镇里的将领能答应若是他不答应,朝廷下发的便是一纸空文!这会损害朝廷权威,乃至让其他节度使有样学样,不把圣旨当一回事。
  许宸虽然同样对齐行简擅自出兵的行为颇有微词,但究竟这事是他委托齐行简的,更何况回纥也按他的意思重新纳入了大周的管辖,他也不好过于苛责。
  而除了齐行简寄回朝廷的战报之外,也还有一封私人的信件到了他的手里。
  许宸拆开一看,却愣住了——这是菩提心的字迹。齐行简寄给他的信件,第一页怎么会是菩提心写的
  当下一目十行,将信件浏览了一边。


第36章 逃
  “菩提心怎么会愿意留在回纥?”许铄从许宸手里接过信件看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菩提心在信里说,她已经嫁入回纥,虽然得到了回纥新可汗的允准,不必按回纥礼俗再嫁,但回纥可汗身死,她却也该按汉家的礼节,为其守孝三载。故此愿暂时在回纥与大周交接之地,出家为女冠,以全夫妻之义。待三年期满,再返长安。
  虽然按情理来说,菩提心这说法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这并不符合她的性子啊。
  他再看许宸脸色,道:“阿耶,难道有人要为难菩提心?”
  “若真有人为难……”许宸食指轻扣案几,“你以为会是谁在从中作梗?”
  许铄第一个就想起回纥可汗,但他随即皱了皱眉,回纥可汗为了复国,许下了不少好处给大周,如今仰赖的还是大周士卒为多。他哪里有心思从中作梗,引得朝中雷霆震怒,于他有什么好处?
  可是除了回纥人,那就只有……
  “……齐叔父?”许铄勃然变色,“可是他扣下菩提心,又有什么好处?”
  许宸手上虚虚一按,让许铄闭了嘴。他也想不明白其中关窍,沉吟道:“还不可妄加揣测。这信里也没有流露出半点求救的意思,齐兄又素来都是正直君子……”
  “那就请一道旨意,让菩提心回来。”许铄心疼妹妹,才不管其他的。
  “不可。”许宸断然否决了这个意见。
  “阿耶?”许铄并不满意。
  许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如今情势不明,怎么能下决断?若诸事皆无,菩提心要留在那里,自然是有她的用意的,这样贸然打破她的布局,只怕并不好。若……齐繁之从中施压,就算你请下一道旨意,他不愿意听,你还能将他如何?”
  许铄一听这话,知道许宸心中对此并非不怀疑的。只是齐行简如今树大根深,不好撼动,加上圣人如今因为丹药害了身子,每况愈下,阿耶焦头烂额,更不好轻易为这件事动手。
  可是菩提心那边,总不能不去管吧?
  许铄咬了咬牙:“阿耶,让我去,我要亲眼看一看,菩提心究竟怎么了。”
  许宸本也预备派人过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许铄主动请缨,他看着儿子的恳求的眼神,半晌才点了点头。许铄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心中却不免一叹,阿铄这孩子,冲动、也太感情用事了。
  许如是从那次的事以后,就被关得严严实实的。身边有危险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不止是剪子绣花针这些尖利的,连桌角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许如是又不是真的要自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连数日都没理齐行简,试图用冷暴力表明自己的立场。
  齐行简却不以为意,每日赖在她这儿,该过来还是过来。但齐行简随即就把陈妈妈和她身边的人调走了,换了一帮沉默寡言的女婢。
  反倒是许如是好些日子见着人来人往,又不能说话,憋得实在难受。好几次想开口,都强忍下去了。
  许如是忍了好多天了,到了齐行简在陇西的府上。她在看见齐行简给许宸回信的时候忍不住了。
  齐行简居然用她的笔迹在写信!
  “你怎么会我的笔迹?”许如是极力让话冷冰冰的,却也掩不住其中的好奇。
  齐行简笑了笑,自然道:“你从前不是总嫌我的字难看?我又不耐烦学那个,后来……照着抄的书一遍一遍临习,后来写出些意思了,才又找了碑帖临,才成了如今的字迹。”他说得轻轻巧巧,其实当时临习的时候,心里是相当绝望的。
  那厚厚的一叠帖子,当时她抄写的时候是注入了多少心血,多少也是对他有些喜欢的。每回临习就像是回顾一次当年红袖添香的温存。但临习过后,身边却空空如也,才想起已经是生死别离,茫茫然不知该如何。
  渐渐的,便也将她的笔迹揣摩得精微了,写起来如掌上观纹。
  许如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便算你能模仿我的字迹,可是天长日久,破绽越多。你能扣我一月两月,能扣我一年两年么?”
  “过来。”齐行简冲她招手,许如是心里一惊,她也就是嘴上酸几句,齐行简恼羞成怒了?磨磨蹭蹭半天没挪一点地儿。
  齐行简目光一沉,提高了声音:“过来。”
  许如是立刻乖乖坐到了齐行简身边。齐行简伸手去揽许如是的腰,另一只手从案上翻出一封信,道:“你看看。”
  许如是看了看,大多是许宸跟齐行简的日常问候,只有几句是简短的时事,虽然齐行简如今权势正盛,通篇却没有半点猜忌的意思,写得颇为推心置腹。她抬头看了齐行简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齐行简却悠悠道:“瞧见了吗?圣人病了,许北辰亲奉汤药,日夜照顾,还被皇后那边攻讦得厉害,别说他不知道,就是他知道了,哪有空顾及你?”
  许如是白了他一眼,心情稍有些沉闷。齐行简胸有成竹,等了半晌,信写完了也没等到小娘子说话。
  他低头一看,许如是懒洋洋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怎么不说了?”她的歪理总是多得很。
  许如是半阖着眼睛:“你说得对啊。”这边一时半会没什么蹊跷,许宸确实不一定有空能管她,更何况是跟齐行简撕破脸皮。
  其实这样一想,齐行简对她其实还算重视的。他跟许宸的关系其实不错,却不惜冒着跟许宸决裂的风险。红尘万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他这种行为其实挺让人感动的——如果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不是她。
  “我觉得你这个时候找他求亲,成功率很高啊。”
  齐行简面色微沉,许如是见他不乐意她提这些,总觉得她提这些就是在狡辩想逃走一样。其实他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她是真心在提意见,放弃这样的圈禁对两个人都好。
  许如是叹了叹,把这茬搁下了,转而道:“你把我原来的人调回来好不好?这些小丫头沉默寡言的,闷。”
  齐行简似笑非笑:“不闹脾气了?”
  许如是抱着他胳膊轻轻摇了摇:“哪怕换几个会说话的也好。”
  齐行简愣了愣。那天他一着急确实吓住她了,其实他也有些后悔。从那以后,许如是见着他总喜欢保持一点距离,还从没有主动接近过。齐行简看见她扬起脸,一双桃花眼水光盈盈,两颊粉白,招人怜爱极了。
  他心中一热,捏了捏许如是的脸颊,小娘子撇着嘴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不闹了。”
  齐行简心地里骤然滋生出一种飘飘然的满足感。
  他道:“只要你愿意,你始终都是府中的主母,要用谁不用谁,都随你的心意。”
  许如是歪头正顺水推舟想顺势靠在他身上,一通表明心迹,结果扯着脖颈上的伤,疼得一个激灵摆正了头。
  齐行简注意到她颈上深红的疤痕,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十一月,陇西节度使府。
  晨光熹微,乱琼碎玉铺展出一片琉璃世界。挂在枝头一簇簇的雾凇仪态万千,美不胜收。
  许如是并不喜欢冬天,却喜欢落雪,见了雪便蠢蠢欲动想要出门。
  自从那次谈话以后,她跟齐行简的关系大为改善。她觉得齐行简关她的主要原因,还是出在不信任上。她尽量博取他的信任,终于争取到了一定的活动空间。
  齐行简大清早的就问她:“今日是十五,慈济寺有庙会,你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许如是笑眯眯地应下了。活动范围扩大一点,总比以前被关在小院里强。
  她要出行,步障、兜笼、帏帽一应都准备齐了,谁知道临了齐行简有事不去了,许如是顿时不乐意了——齐行简不去她哪去得了?
  大抵是她目光太幽怨,齐行简竟也大发慈悲让她自己一个人出去。
  许如是高高兴兴地出了门,跟着的排场甚大,她不喜欢那个排场,玩也玩得不尽兴。她撇开了人,叫人在外边等,自个儿到里边去东瞧瞧西看看。
  她一身华服,即便身边没有仆婢跟着,也没什么人敢冒犯。只不过她记性着实不大好,不知道从哪边出了门,半天没找到身边的小丫鬟。大周是坊里制,每坊之间都有高墙相隔,中间留出来的夯土道上几乎很少能见到女子。
  当地是有武侯巡逻的,武侯相当于是警察。许如是本着有困难找警察的思想,上去想问个路,然后她就被当地的武侯抓了。
  许如是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一点都没慌,到了县衙,刚巧还碰上了李长庚和县令。
  许如是镇定自若地朝李长庚笑了笑,李长庚面色一变:“尔等,怎么敢冒犯贵人?”
  武侯抱拳,镇定自若地解释起来。
  等许如是李长庚被带回去,只听齐行简耐人寻味道:“听说你一身锦绣,首饰华美,身边既无仆婢跟随,行踪鬼祟,一经查验身上也无符籍,被当成了逃妾?”齐行简就是听不得那个逃字。
  许如是:“……”
  她是真的没想要逃!她没有符籍,又没有路引通关,能往哪里逃?在齐行简的地头上还能跑得了多远?
  她又不傻。
  “我没有……”
  齐行简骤然攥住了她的下巴,面色阴鸷目光森寒:“你既然不想逃,为什么要甩开身边的人?你既然不想逃,为什么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你知不知道,这外边可是有暴民在的,你前脚出城,后脚就得被人吞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暴怒的气息,许如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37章 假假真真
  “平素这般伶牙俐齿,今日怎么竟说不出话”齐行简尽量使语调冷下来,收束着他的情绪,他并不想用暴怒的模样去恫吓小娘子。
  许如是怎么知道单身女子上街还会被盘问搜查的
  她静了静,齐行简掐得她生疼,她双手去抓他的手掌,轻轻往下拽,他松了手以后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许如是没管手上,这才仰起头来软语道:“齐繁之……我要是想逃,出了门被抓到县衙了岂不正好大张旗鼓表明了身份,若是他信了,我立刻让他送我回京师,哪怕是被人当作笑谈,只要消息传出去了,我阿耶会不来查验”
  她没有在明面上挑明事情,无非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让许宸跟齐行简之间没有缓和的余地——那样最容易便宜了皇后和许宥。况且她也存了和齐行简结亲的念头,只是不满他肆意妄为,闹得满城风雨,将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她软话一说,自然也就以为,齐行简其实只要略微想一想,也能知道这多半是一场误会。她什么准备也没做,出门还就遇上了武侯和李长庚,这要是逃亡,就太随便了吧。
  齐行简也是领兵的,他应该很清楚这如果真是个有预谋的计划,成功率也相当低。
  “若非太皓也在,你这法子多半也是管用的。”齐行简语气平淡。
  许如是万没有想到齐行简怒上心头,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解释。这种拙劣的不堪一击的玩意儿,在他嘴里竟然成了多半管用。
  许如是叫屈:“我没有。”
  齐行简冷冷道:“你想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许如是气苦:“齐行简,你傻吧”
  齐行简漠然道:“我就是太傻,容忍你一回两回,装巧扮乖,有机会一逃再逃。从今儿起,你别想再踏出去半步!”
  许如是简直又委屈又有点气急败坏。现在她说什么齐行简都是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火上浇油的意思。这个人凭什么这样霸道因为一个误会就冤枉她
  她脑子一热,竟口出恶言:“没错,我就是想逃,就是不想被你关在这儿,我就要回长安去,你凭什么要我青葱岁月大好年华陪你一个够当我父亲的男人在这儿耗着”
  齐行简目光一闪,脸色难看了起来。他的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其实不算多,更多的其实是历经世事的沧桑。
  但光阴珍贵如斯,哪怕他如今位高权重,割据一方又如何他有再大的能耐也买不会少年时的光阴。
  他心里头果然在意这个,刚才她说什么也不见齐行简有反应,一提起这个他反倒难受起来。许如是心中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
  齐行简怒极反笑:“好、好,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还有什么,都尽管说出来吧。”
  “还不止呢!”许如是冷笑,嘴里话抑制不住的恶毒起来,“你以为为什么会有系统、为什么会有我到你身边就是因为你的妻子,萧寄春恨你对她薄情寡义,害她被休弃以后一尸两命。她委派我过来,处心积虑地接近你,要你也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你都不觉得你可笑么爱你的你不要,不喜欢你的、对你别有用心的,你非要强留在身边。”
  “……”
  齐行简双唇泛白。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他对她为什么一直以来,她会一直避着他,一直变着花样地否认自己的身份,其实是有猜测的。
  就像他在听见她的那段对话后,一度觉得灰暗无光,业火焚心、如置身地狱的时日。
  他当时在想,她和他相处了那样久,从最初生疏拙劣的做戏,生硬地相处,到最后自自然然地窝在他怀里抱怨的亲昵自然,他心里多少还是怀着一点侥幸的。
  ——那场琐碎的假戏里还存着几分真做的时光。
  或许是一句老生常谈的叮咛、或许是一个温暖人心的笑、又或许是她抄录兵书时偶然用心的一笔。
  然而现实往往要比想象残酷得多。
  她亲口说,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齐行简!”许如是突然觉得齐行简的脸色有点不对,她轻轻扯了扯齐行简的衣袖,从前她惹齐行简生气了惯常就是这样,含蓄地摆出求和的姿态。
  她隐隐有些后悔了。她也是气极了,才会口不择言。——可是话已经出口了。
  “我……我其实是说……”
  “许如是,当年是你告诉我,权力不是什么显赫的声名,空洞的公文,权势是真真切切能够掌控人、摆弄人,甚至控制人思想的东西。”齐行简贴在她耳朵边,喑哑着声音,不知道是在告诉她还是告诉自己,“你怎么想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只要乖乖留下来。以我如今的权势,我想要的有什么得不到的”
  许如是难以置信。
  齐行简那样骄傲的人,他那样骄傲的人……
  当年哪怕是说一句为她去读兵书、考武举,都会觉得拉不下脸来。非要打出来堂兄的幌子,来掩饰他的自尊。
  他在说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她喜不喜欢他只要她留下来
  努力地强调他的权势,好像在虚张声势一样。
  “齐行简……”她嗓音突然有些干涩,“那些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
  可是哪怕她是在骗他,那些经历过的事,相互扶持的的经历却是做不得假的。
  回忆里历历在目的心动和欢喜,历久弥新。
  假作真时真亦假。
  他管不了那么多假假真真。
  齐行简的嗓音陡然凶厉了起来:“你要是再敢逃,我就告诉许北辰,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齐行不想拿这来逼许如是。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底气,哪怕他如今身居高位、煊赫一时,许如是的身份却岌岌可危。他在她面前没有筹码。
  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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