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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山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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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陵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去不为其他,一是敬左侯为国为民,铁骨丹心,二是要跟血翼神教算不死泉这笔恶帐!还拖了老姚一起过来,就在外头,无关的废话就不必再说了。”
苏璇啼笑皆非,知道劝不住,也不再浪费口舌,“那我代左侯谢过严掌门肝胆热肠,一片高义。”
话音方落,有个大胆的正阳宫弟子掀帘喊道,“师叔!昆仑与四象阁能去,我们也要去!”
一群弟子顿时轰叫起来,哗声沸腾。
柴英也闯了进来,气势激冷,“苏大侠,此去荡平恶教,峨眉派请与同去。”
峨眉弟子不甘示弱,也纷纷嚷了起来。
一声佛号响起,法引大师在外道,“救人诛邪,岂能独行,少林亦当同行。”
陆澜山双臂环胸,慷慨道,“牺牲了那么多同道,还用邪计掳走了左侯,岂能就此罢休,索性杀进恶教老巢,一并清个干净!”
众声无不赞好,一声声俱是呼喊同去,连受伤的都按捺不住,激昂的情绪一浪高过一浪。
战意如火,战志未歇。
任是呼啸的北风,也吹不凉沸腾的热血。
第112章 重关阻
一听说要去救左侯,不但江湖人争先,士兵们也是群情激动,鼓噪着要同行,逃难归来的益州百姓获知了消息,大批涌来捐送干粮、衣物与药草,很快凑齐了所需的物资。
军队还有安城之职,未得谕令不得擅动,苏璇亲自安抚了士兵,带着江湖人踏上了西南之路。
随着南行,天气越来越暖,等过了成为废墟的拓州,马匹就用不上了,许多人还是头一回在密林长途奔涉,犹从寒冬闯入湿夏,十分不惯。
昆仑派和四象阁毕竟熟门熟路,适应得更快,严陵不管旁人眼光,当先弃了长衣,他一带头,许多人都换了短褐。沈曼青是其中唯一的女子,跋山涉水从不落后,汗透衣衫也不道苦。
人们对她俱是钦佩,连严陵也难得的青眼相看,对苏璇道,“金虚自己滑头,教徒弟倒不错,你也有个徒弟,比之如何?”
这一句要是换个人说,难免有挑拔之嫌,苏璇知他性情,不以为意,“师兄教徒有方,我如何能比,阿落一切都好,只可惜跟了我这不负责任的师父。”
严陵没想到他如此一答,斜眼道,“不必过谦,凭你的能耐,她学个一招半式也够受用了。”
提起徒弟,苏璇又想起在琅琊的妻子,思绪飞散,整个人都心不在焉起来。
家书道出的消息让他惊喜无限,然而战情如火,只能敛藏心底,并未对任何人言说,只盼战事结束早日回转,却又不得不转赴西南。
怀孕一定十分辛苦,她还惦念着益州夙夜牵挂,也不知身子可安,衣带可缓,是否暗泣伤怀,家人会不会责备。世事从来难两全,他要担当的太多,给予重要的人太少,不论当师父还是为人夫,似乎都未能做好,见信喜悦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
旁人哪知他心神不属,四象阁掌门姚宗敬在一旁嘲笑,“老严也学会绕弯子了,不就是对苏大侠的徒弟好奇?无非是听江湖传闻多了,又没见过,想知道是什么样。”
一言引得人人竖起了耳朵,连正阳宫的弟子对这位师妹也所知不多,其他门派就更好奇了。
姚宗敬一言挑破,严陵也不否认,哼了两声算是默认。
苏璇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失笑,“阿落天性善良,胆小乖巧,遇事多隐忍退让,从来不爱争斗。”
当听说桀骜神秘的飞贼居然是如此稀松的性情,一群人不免有些失望。
沈曼青一言不发,眸中掠过一丝冷讽。
殷长歌将头侧到一旁,极力忍着笑,少时的苏云落确是如此,但要是一直未变,哪能在江湖上独闯十余年,做下各种大事。时至今日还能令她乖怯畏怕的,大概也仅有师叔与师父了。
陆澜山亦是神情古怪,他曾与苏云落同赴吐火罗,印象中这人冷僻独行,犀利狠准,该动时绝不手软,与苏璇所言判若两人,不知是哪里出了错。
群雄此次奔赴西南,精气神与前一次大为不同,不仅携了驱蚊虫的草药,带了解毒丸,收集露水也更有经验,加上血翼神教受了重创,撤逃之下来不及掩饰行迹,顺利的涉过一座座大山,追到了神教附近。
苏璇方在搜寻具体方位,转过一道刀削似的险崖,顿时目光一凝。
西南千山皆碧,崖后的这座山上半截草木繁茂,下半截却是赤黑,细看山头的形状,赫然正与记忆相合,不知怎会大异从前。
只见山麓的林木已然被焚烧一空,黑灰的岩层裸露,岩上隙缝密布,生长着许多白花,到了近前才发觉居然是数不清的白骨,有的粗壮如野牛,有的细小如飞禽,森森如刺向天,无言的述说着恐怖。
绵延数十里的黑岩之上是郁青的山巅,一角哨楼从林梢穿出,仿佛一只阴冷的眼睛俯瞰。山风从崖下吹来,阴寒透骨,腥风扑鼻,陆澜山摸了摸后颈,喃喃道,“鬼地方邪得紧,散了这么多骨头,难道山会吃人?”
人人心底都在嘀咕,苏璇也拧起了眉,这座山变化如此之大,绝不是普通林火造成,血翼神教盘踞山巅,山脚连个守卫也不见,必定有古怪,遂道,“都不要踏上去,捉几只活物试试。”
人们很快捉来了一只野鹿,三只野雉,这些活物似乎极畏惧黑岩,野雉被扔上去,拼命扑打翅膀纵飞,岩缝中猝然钻出无数长蛇,通体漆黑,头如烙印,闪电般游移追近,一口咬中野雉,野雉落下来一动不动,瞬间被群蛇覆没。
野鹿上去同样引动群蛇纷逐,好在它天性灵巧,屡屡跳过了蛇袭,围堵的长蛇越来越多,宛如一条妖诡的蛇流随着鹿足蜿移,奔出数十丈外,蛇群忽然奇迹般的不追了,野鹿仍不敢放松,继续向上逃远,不多时猝然发出了哀鸣。
野鹿四围并无别物,它却似受到了无形的折磨,拼命蹦跳起来,左冲右突,发疯般要冲回长蛇所在的领域,然而没到边缘已经跪伏下去,皮毛下渗出了大量鲜血,鸣声惨烈异常,眼看鹿脊宛如被恶鬼啃噬,竟然逐渐现出了白骨。
如此可怖的场面让人们惊悚莫名,均有些不安起来,难道真如西南边民所言,血翼神教有恶神之力?
人心不稳,气氛骚动,苏璇双眉一挑,“各位在此稍待,勿擅动。”
一言既毕,他一步踏上了黑岩。
江湖人无不忧虑,轰然而唤,却见苏璇挥鞘一振,三条黑蛇还未暴起已被气劲击碎,他大步流星,丝毫不停,数不清有多少黑蛇群起而袭,不断被击散为血泥,竟无一条能近身。
人们看得惊心动魄,险些滞住了呼息。
正阳宫的弟子尤其心惊肉跳,殷长歌见苏璇一路行至黑蛇停止追逐之处,心跳几乎都停了。再往上黑蛇不敢进,野鹿又死得如此诡异,必定伏着极可怕危险,他几乎要扬声提醒,苏璇忽然停步。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苏璇没有踏前,伫立观察了一阵,终于转回。
直到他彻底踏出黑岩,所有人才算松了一口气,悉数围上来。
苏璇摊开一方袖布,里面有几只指节长的褐蚁,头部略方,生有两只尖长的大颚,被劲气所抑不能逃,足肢兀自乱颤。“上面全是这东西,口颚锋利,极可能有毒,活物被咬后无法奔逃,只能任其啃食。”
人们恍然了悟,原来黑岩上并非恶神,而是无边无际的蚁群。
再一细想,越加不寒而栗,毒蚁铺了半山,活蹦乱跳的野鹿转眼成了骨架,人又能撑多久,如此恶毒细小的祟物,哪怕奔得再快、武功再高也逃不过侵袭,何等怵人。
每个人脸上都不好过,严陵眺了一眼远处的山头,“我就不信血翼神教的孙子也是这么上山,一定有其他通道。”
山脚极大,人们用了大半天才绕到山阴一侧,抬眼一望,果然如严陵预料,血翼神教留了一条狭长的通路。
山脚是一片参天巨木的密林,上方有一方巍峨的石殿,随后是一条笔直的长阶。一路地势峻陡,步步难测,不知伏了何种凶险,藏了多少蛊毒蝎蛇。
第113章 道相异
天光低暗,细雨纷纷,浸润着神教最中心的黑曜石神台。
台畔一尊十余丈高的血蛇神像泛着水光,狞然昂首,红宝石的眼眸透亮,仿佛要吞噬一切不驯者,一个黑袍银面具的人伫立了一刻,向另一侧行去,身后跟着数名毕恭毕敬的神侍。
一簇簇碧绿的矮树宛如蕈伞,衬着数座巨大而巍峨的石殿,殿边的绿藤吐出碗口大的花,在雨中妖丽如血,藤下伏着花纹浓艳的毒蛇,随着黑袍人的步履而晃首,看着他行过石径,踏入了一座较小的石殿。
六王从殿内迎出来,中原人很难忍受昭越的湿气,抬眼见树下的毒蜈与长蛇,依然感到强烈的厌恶,出口的话语却温情而体恤,“这雨一落更是湿热,你竟然在这里熬了几十年,全怪我那时没用,要是有法子将你藏下来,也不至让你受苦。”
银面具被雾气所蒙,减了三分冰冷的锐感,乘黄声音淡淡,“应德帝有心除去荣氏一族,你当年还小,能做得了什么,昭越确实蛮荒,不过至少还有机会活下来。”
六王的神情极为伤感,“当年荣家出事,我哭了许久,想在殿里设个香案,身边的人都不许,明明数月前你还带我到东郊骑马,教我射兔子,谁想到会祸从天降。”
乘黄望了他一眼,“这些事你还记得。”
六王的脸庞阴沉下来,“怎么忘得了,我曾经有父皇恩宠,有亲娘照拂,有至亲的舅父与表兄,结果父皇殡天后一无所有,被仇人当废物般养着,府内外全是宫中暗线。朝臣看我就如一个笑话,比不了陈王,更比不上吴王,万事都要仔细,不敢让人抓住半点把柄。”
乘黄半晌方道,“你活得也不易。”
六王倾出多年的积恨,缓下口气道,“我忍了几十年,计划一挫再挫,好容易能够起事,你也积蓄了足够的力量,眼看大仇得报,却毁在靖安侯身上,功亏一篑。”
乘黄停了片刻,“是我低估对手,太过相信神奴的力量,不过左天行还有用,不能杀。”
六王眼光微动,转了话语,“听说那些武林人已经追到山下,雨终是要停的,到时候他们就会攻上来,你可有办法?”
乘黄答得很简单,“他们进不来。”
六王和颜一笑,“我自是信你,不过领头的苏璇实在难缠,我送给你的那个人,对付他倒正好。”
乘黄一点头,沉默的不知在想什么。
深黑蜿长的地牢不见天日,却有各种古怪的声音错杂。
火把映出一间间湿冷的囚室,里面的囚徒形态各异,有的给毒虫入脑,滚地惨号不休;有的下半身被毒虫吃成了白骨,兀自未死,发出令人牙酸的颤哼;还有人在啃自己的手臂,脸上漾着颠狂的笑,咯吱咯吱嚼得血肉模糊。
各种令人寒栗的惨景,犹如佛经描述的十八层地狱,一袭黑袍幽灵般飘过浊秽的地面,独自在最深处的囚室停下,里面一个高大的男子寂然盘坐,一动不动。
两人相对许久不发一语,直到乘黄抬起手,摘下从不离身的银面具,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他的眉似长翎斜飞,眼眸寒澈如墨,眼角略生细纹,气质孤冷逼人。
左侯双眸骤凝,罕有的动容,“荣隽?”
对面的人一拂黑袍,盘腿坐下,一无波澜,“荣隽早就没了,如今只有乘黄。”
左侯许久说不出话,委实惊异已极,谁能想到血翼神教的教主竟然是天下三侯之一的昭平侯之后,曾经名满金陵,意气风发的荣府小公子荣隽。
火把静静燃烧,投下深浓的影子,两人寂然良久,左侯话语艰涩,“难怪六王与你联手,你与他到底谁是主使?”
荣隽这时不大似乘黄,多了三分冷诮,也多了三分人味,“有何分别,我与他都想复仇,自然是一拍即合。”
左侯又一次沉默,唯有苦笑。
当年荣府盛极之时,门前车马如流,高官争相逢迎,一朝风云急转,昭平侯自尽身亡,合府羁入天牢,三司会审,刑拷不绝。待罪责落定,大雪纷飞的时节单衣流放,那一场全城围看的押解,是左天行多年来时刻警醒自己的一幕,从未远去。
左侯无言,荣隽反而开了口,“离开金陵时唯有你跟出城外,送了冬衣和干粮,回去必定受了你父亲一顿打吧。”
左侯有一刹的失神,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
荣隽神情淡淡,“骂你庶兄是看不惯他们的贱样,我可没想过帮你,谁知后来落魄,才看出世间鬼多人少。”
两家同为侯爵,老靖安侯庸碌无为,一堆儿子屡屡闹出家丑,甚至有夺爵的风险;昭平侯却红得发紫,荣贵妃盛宠不衰,诞下的六皇子深获帝心,来日甚至可能登临帝位,金陵世家谁不艳羡。
荣隽那时年少飞扬,得宠之时衣紫腰金,宫中都能纵马肆行;而左天行的母亲身份低微,他一直受父亲忽视,兄长更不惮当众欺凌,在世家子弟嬉笑看戏之时,荣隽跋扈解围,虽非有心,依然让他感念。
两人之后并无来往,送衣是一份微薄的还报,左天行被兄长告到父亲面前,确是受了重责,然而也激得他负枪从军,另闯了一片天地。谁想到数十年后,命运让故人再度相会,一个成了操纵尸傀攻城的枭雄,一个成了矢志守护百姓的武侯,冥冥中仿佛有双无情手,悄然覆雨翻云。
左侯叹了一口气,心境异常复杂,“旧事就罢了,你擒我无非是要劝降,如今各有所执,不用再浪费口舌,给个痛快吧。”
荣隽戴上银面具,道了三个字,“随我来。”
出了地牢,荣隽又成了冰冷威严的乘黄,一路不断有教徒跪叩,他视若无物,带着左侯穿过巍峨的殿群,策马来到边崖上的哨楼,一挥手让其余人退了下去。
积了数日的雨云渐散,天光亮起来,乘黄对着巍巍群山开口,“血翼神教原先是西南数百部落之一,崛起全靠一眼赤色的泉水,就是中原人所称的不死泉,它没有不死的神效,但能强健经络,昏惑灵智,有一位古祭司借它研出了控人为傀之法,令神教大兴。不过因此术狠毒太过,引起各部联攻,双方几乎同归于尽,祭司于是发誓只要各部尊奉神教,永不再用此术。从此神教独霸西南,术法也从此断绝,长久之后,谁都当是传说。”
左侯沉默的静听。
“我入教后机缘巧合做了祭司,从传承的残卷中发现了秘法,琢磨了十余年方成,不料令郎带人混入教内窃药,搅得教中大乱。”一阵挟着湿气的山风吹过,荣隽想起当时的情形,不免语气怪异,“这份心机手段,实在不大肖其父。”
左侯依然漠着脸,嘴角有些发僵。
左卿辞当时追着苏云落而来,他重金贿入教中,暗里挑动波澜,引得圣女与护法拼得死去活来,荣隽也险遭不测,不过因此提前接掌神教,算是意外之获,他也不多说,转道,“黑岩下遍布毒蚁,能蚕食一切活物,入教须经千蛛林、尸魂殿、谒神阶,均是血翼神教立教时所设,近年被密林所掩,我接掌后重新整治,中原武林人追来救你,此刻就在山下,绝过不了这三关。”
左侯微微一震,凝视着狭长的山道,越加凝肃。
荣隽又道,“我拼了几十年,费尽心血聚起大军,却被一朝尽焚,换个人我必让他万蛊噬体。你对我有旧恩,一些事我也尽知,应德帝将你弄得妻亡子散,在朝堂如履薄冰,还要受安华那个贱人的气,何其屈辱,为何不兴兵报仇雪恨?以我的大军,加上你的战策,夺取天下有何难。”
左侯扶栏远眺,淡漠无波道,“之后又如何,让你或六王为帝?”
荣隽一停,没有回答。
左侯的声音毫无起伏,“天子确实有过,然而六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兴风作浪,害人无数,何来半分善念;你为一已私怨荼毒天下,尸军所过,多少城池化为飞灰,百姓与你何仇?”
荣隽的话语与面具一样冷,“改朝换代莫不如此,荣家覆灭之时,又有何人道冤?”
左侯也不争辩,道,“丧乱易得,太平难守,你二人满心怨毒,一朝得势必然流毒天下,我一生所守与你背道而驰,不必再说了。”
气氛刹那僵绷起来,不等荣隽发作,空山泼剌剌惊起一群飞鸟,山脚有了动静。
第114章 千蛛林
纵是百战的江湖精英,要过千蛛林也难如登天。
这一方遮天蔽日的巨木之林栖生成千上万只天蛛,一旦踏入触动,数不尽的黑蜘蛛如漫天雨落。这些蜘蛛小如指盖,大如掌心,遍覆草叶树皮。触之则皮肤糜烂,咬之则肢端僵麻,细小灵活,数量极巨,防不胜防。
人们试过裹住全身防护,入林稍深就有行尸围攻,实在无法一边抵抗一边拍打毒蛛,要纵火焚烧林木,这种树又十分特异,不但极难引燃,遇热还生出奇臭的毒烟,试来试去行不通,落雨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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