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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山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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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苏璇长剑一挑,地上散落的金杯银盘倏然弹起,疾射而来。长使软剑一沉搅碎了金盘,漫天金屑飞溅,苏璇趁势转掠,两人瞬间易位,他一式天道无常攻出,长剑华光暴涨,激啸连响。
  这一式凌厉无匹,长使凝神应对,不料步履一退踩到了机关,偌大的铜锤带着森森尖刺呼啸而来。长使蓦然间腹背受敌,面前一道劈波斩浪的雪龙怒斩,背后又有劲风将至,情知中计,舍此一拼,软剑陡长,反斩而上。
  一阵金铁交击,两人凌空对拆,双双坠地。
  苏璇滚出七八丈远,胸膛与肩臂皮肉翻裂,几可见骨,所过之处鲜血淋淋。
  “苏璇——”
  佛像后发出了一声悲恸的泣叫,阮静妍俯跪着爬出,清颜泪痕交错。
  长使淡金的脸庞成了惨白,现出一抹无力的颓涩。
  他的半边腰脊被沉重的铜锤砸得血肉模糊,更被剑气摧伤了内腑,大口大口的溢血,如此重的伤,已不可能活着离开王陵,一切的野心欲望全成了泡影,他的眼睛带着无限不甘,望过苏璇,掠过泪流满面的少女,停在了高台的金佛上。
  神佛拈花微笑,静静的俯瞰众生,宽和的面容存着悲悯。
  长使倏然动了,染血的手摸索着抓起一块碎砖,凝聚着最后的力量掷出,飞击佛像掌中的金莲花。只要一脉花枝稍稍颤动,整间方室就会化为齑粉,仇人与万千黄金都将同葬。
  苏璇成了一个血人,他的胸膛有一道深长的剑伤,要不是胸骨挡着,几乎给当场剖了心,左肩臂的伤也极重,可是他手中还有剑,哪怕伤得再重,他也不曾放开掌中三尺青锋。觉察到长使的所作,他及时掷出了手中剑。
  电光火石间,距金莲花半尺之遥撞出一声碎响,长剑呛啷而坠,一场灭顶之祸也随着砖屑散去。
  长使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咯,脊背歪垮下来,彻底断绝了气息。
  阮静妍什么都顾不得,连滚带爬下了高台,奔至苏璇身畔,见他通身浴血,不知能扶哪里,慌乱的撕下一块裙幅压在他的伤口止血,泪涔涔的唤,“苏璇!苏璇!”
  苏璇已无法回应,他丧失了最后一丝力气,意识飘入了虚无的白光,在血洼中昏了过去。
  古老的皇陵藏于绵远的山腹,天光隔绝,远离尘世,形如九泉深处。
  幽深的方室尸体横陈,血气冲人欲呕,遍地黄金华光烁烁,惨烈而辉煌。
  唯一清醒的人,却是一个毫无力量的柔弱少女。
  苏璇觉得自己大概要死了,然而一股意念不散,提醒他一旦松懈,那个柔善爱哭的女孩无论如何走不出皇陵,势必要一道陪葬了。被这一念吊着,他居然顽强的撑下来,重新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黑暗,经络彻底麻痹,偏偏剧痛分毫不减,苏璇险些想再度昏过去,然而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让得他震了一下。
  咫尺间的有人激动的叫了一声,下一刻他就被搂入柔软的怀里,“你还活着?你没有死,苏璇!苏璇!”
  阮静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璇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枕在她腿上,所触尽是温香,顿时尴尬起来。
  阮静妍大概在黑暗中守候已久,拥着他哽咽道,“我死好了,你不要死,全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不曾救我就好了。”
  苏璇啼笑皆非,又有些感动,试了试内息运转,回过神被散落的秀发拂在鼻端,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不料牵动右胸的伤口,登时抽了一口凉气。
  阮静妍立刻放开他,小心的触抚他的脸,在额上摸到密密的冷汗,含着泪拭抹,“不要动,你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还好你醒了——”
  她说得语无伦次,软侬的鼻音带着哭腔,细柔的指尖如小小的兰瓣,碰在肌肤上丝丝生痒,苏璇的喉咙不知怎的更干了,握住柔荑不让她再触摸,“我没事,怎么这样暗,火把烧尽了?”
  纤手软腻香滑,触如温玉,苏璇的心蓦然一动,觉出不妥立刻松开。
  阮静妍的情绪稍稍平缓,小心的将他的身形移开,“佛像后还有一枚你留下的,你一直没醒,我以为——我也不想活了,所以忘了,这就取来。”
  见她欲起身,苏璇忽然想起室内或许还有未毁坏的机关,岂能随意走动,立时拉住她,不想力道过猛,她被拉得扑跌下来,尽管用手肘撑着,还是撞到了他肩臂的伤口。尽管苏璇强忍着没有出声,阮静妍怎会不察,连连致歉,急得声音都颤了。
  苏璇好一会才缓过气,指上还扣着她的细腕,“你不要走动,这里机关多,很危险。”
  阮静妍没有挣开,俯在他身边道,“我大概还记得方位,会按一块块砖摸过去,不会有事。”
  尽管她如此说,稍有差池就要殒命当场,苏璇哪里能放,他勉力转顾,发觉两人就在宝藏堆旁,头边还有一只散落的宝盒,顿时灵光一现,“对了,你翻一翻这些盒子,看可有夜明珠一类的东西。”
  阮静妍依言翻找,不少盒子上还有锈烂的锁,她或砸或拧,拼尽力气弄开,直到启开一方玉盒,一团幽冷的珠光霍然绽出,她惊喜的呀了一声,漾起笑回望过来。
  苏璇刚刚撑坐起来,见佳人手捧明珠,幽光中玉颜如雪,云发散乱,笑颜天真秀媚,竟然看得呆了。阮静妍没留意其他,返去寻相似的玉盒,有了光照更为容易,很快找到五六枚鸽蛋大的夜明珠,聚拢起来丝毫不亚于火把。
  阮静妍欢喜不已,苏璇却看出她一双纤手被锈片划破数处,格外不忍,“你的手伤了,我这里有金创药,先敷上。”
  他下意识探向怀中,不料摸了个空,阮静妍拖过两只箱子让他倚着,拭去香汗道“你伤处多,怀里的一匣不够,连其他几具尸身所携的药都寻出来用尽了,我只是一点擦伤,不用药也无妨。”
  苏璇怔了一怔,阮静妍以为他置疑,秀颜略带局促,“之前替我上药时见过药瓶,其他尸身上寻出来的药我也比较过,味道与气味相近,应该没错。”
  几具尸体依然在原处,大滩鲜血凝成了紫黑,死相极是狰狞。不知这柔怯的世族千金哪来的胆子独自摸索尸体的衣袋。她的长裙撕得丝丝缕缕,全用来替他裹伤,此时见他目光望过,她不自在的低下头,扯了扯破碎的裙摆。
  苏璇默了一会,拉过她的手,玉葱般的细指沾满了血渍与锈渍,指尖数处绽裂,“皇陵里的东西脏得很,不能不理,郡主勿怪。”
  阮静妍还未明白过来,受伤的指尖一阵湿热,她的脑中轰然一响,险些叫出来。
  他竟将指尖噙入口中吮吸,舌尖卷拂,暖热的气息拂动掌心。粗冽的疼痛消失了,阮静妍整个身子都烫起来,秀颜涨得通红,明知他别无旁意,仍是羞郝难当,心绪纷乱,眼泪莫名的涌了出来。
  苏璇将吸出的污血吐在地上,抬眼见她神色有异,不禁微诧。
  阮静妍突然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攀,幽泣一声,所有积累的恐惧都在此刻释放,“——你没有死,真好——我——好高兴——”
  她泣不成声的哭了许久,小巧的脸庞埋在他的掌心,湿热的泪氤氲,苏璇的胸中生出一种异样的甜,仿佛捧着一只美丽的蝴蝶,无限娇弱馨香,斑斓的双翅如梦轻颤,令人爱怜而心动。


第36章 否之匪
  苏璇费尽周折将炎毒压下去,终于能起身,尽管代价惨烈,比起横尸的卫风和长使还是幸运得多。
  王陵不可久耽,拖得越久越糟糕,必须去寻出口,苏璇依着阮静妍的扶持一步步挪,走不了多远两人俱是一身汗,幸好一路机关均已被破坏。斗室的火把早已燃尽,夜明珠映出铜捶又击碎了一块区域,余下两条通道,有一间石框已现出崩裂之痕,遂行入了另一方门洞。
  这一条通道的顶壁皆为细砖所砌,空气似乎更为干燥,砖面尽是浮灰,机关已经被毁去,通道尽头极为低洼,甫一踏入,阮静妍冷汗淋淋,扶住他的细指抓得死紧。
  也不怪她,夜明珠光芒所及之处,满地尽是尸骨,交错杂陈,数不清有多少。大概太过干燥,隔了这么多年仍未腐烂,缩成了一具具干尸,黑洞洞的五官深凹,比白骨犹要可怖三分。苏璇仔细一看,几乎全是青壮男子,尸体残留着刀斧砍劈之痕,想来都是营造王陵的工匠。
  千百具尸骸堆积四周,一片黑暗的寂静,苏璇也禁不住后背冒寒气,又担心尸气过重,让阮静妍以布巾捂住口鼻,搜索了一阵,他发觉边缘有一处窄道,通向一方石室,不等踏入突然传来喝问,激起阵阵回音,震得粉尘簌簌而下。
  “是谁?”
  “是长使阁下还是卫门主?”
  显然长使留了人控守出口,被夜明珠的光引发了警惕。
  石室顶部呈锥形,形态似草原上的毡包,里面摆着无数精巧的铜器,有的大如车马,也有小如灯盏,无不锈蚀暗淡。最内侧立着两个人,守着一扇半开的石门。
  周豹握紧了剑,心里也在七上八下。
  长使寻卫风一去不回,火把早已烧尽,留守的两人等得心焦万分,奈何朝暮阁规矩极严,哪怕出路近在咫尺也不敢弃令而走。何况这扇门极为特殊,几人颇费了一番脑筋才通过石门底部的沟槽打开。门上的金莲花柄实为诱饵,根本不能触碰,若是有人大意拉动,整片区域立时化为废墟,届时纵然有通天之翅也得困死陵中。
  极度的寂静连时间感都不复存在,周豹与同伴终于熬到人来,先喜后惊,半晌不闻回语,登时全神戒备起来。
  一团光盈出通道,光中的人与阁中弟兄一式的黑衣蒙面,似乎有伤在身,步子踉跄而不稳。
  周豹狐疑稍减,仍是格外警惕,“是哪位兄弟,报上名来!”
  那人呻吟了一声,倚着室中的一方铜鼎滑坐下去,仿佛力竭失去了意识,照亮的明珠也被衣摆压住,黯淡了光芒,只剩影绰绰的轮廓。
  周豹犹豫再三,又不敢轻离石门,示意另一名同伴上前察探。眼看同伴执刀趋近,忽然室内俱暗,所有光影都消失了。
  周豹刹时知道要糟,几乎同一瞬,数件暗器挟着锐风飞袭而来。
  暗器所挟劲力之强,速度之快,是周豹平生仅见,他拼力格开了三枚,落空的一枚击在颈侧,撞得坚硬的石门星火迸现。一阵腥热的锥痛迸出,周豹不能置信的抚摸,染了满手湿粘。
  他终是没能避过。一枚不知形的暗器嵌透入肺,僵麻了半身,周豹发出一声绝望的厮吼,用力扭动了门柄上的金莲花。
  毁灭一刹那间降临,整个石室生出了异响。
  光再度亮起来,照出石室穹顶的砌砖接连崩塌,大捧大捧的流沙如水一般倾泻下来,迷离的沙尘中,一个黑衣身影正向他迅疾的掠来。
  周豹一边咳血,一边极力拖合石门,誓要拉得对方一同陪葬。
  震动越来越剧烈,窄道传出了一声少女脆弱的惊叫。
  模糊的黑影已近在眼前,突然停顿,以惊人的迅捷向声音起处掠去。
  细小的沙砾无孔不入,落满了周豹全身,轰隆隆的震响越来越频,他再也无法思考敌人为什么放弃咫尺间的出路回转,纷落的碎石和流沙覆没了一切。
  一团挟着粉尘的影子仿佛一颗流星冲入斗室,险些撞到室中的石案,幸好一只手及时一按,跌至地上滚了数圈,其中一人不巧碰上案角,磕出了一声痛叫。
  阮静妍狼狈的趴在地上,疼得眼泪汪汪,她顾不得自己,赶忙察看苏璇,方才流沙塌掩,他带着她一番急奔,伤口一定又裂了。
  夜明珠从苏璇掌中散落,荧荧滚了一地,照见他一动不动的身躯。阮静妍翻过来试探的触碰,果然摸了一手血,她吸了一口气,赶紧将衣裙撕了一截,重新替他裹伤。
  她的心慌得乱蹦,整个人都在发抖,恨极了自己一再拖累他,帮不上半点忙,额角被撞的地方阵阵跳痛,忽然一只手按过来,替她揉了一揉,散去疼痛。
  “苏璇!”她失声叫出来,声音沙哑,泪同时涌了出来。
  苏璇失去意识仅是极短的一瞬,更难忍的是醒来后的沮丧与绝望。
  出口只差一线,却因他控劲不足偏了准头,失去了唯一的机会。如今陵墓真成了绝地,连带她也要被活活封死在其中。
  见苏璇不出声,阮静妍撕下一截袖子,要裹住他肩上的伤口,忽然被他按住了手,“对不起,是我没控住场面,让敌人毁了生路。”
  阮静妍看着他的样子再忍不住,呜的一声大哭起来,泪下如雨,“要不是被我牵累,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致歉。或许上天本就让我死在这,却害你流了那么多血,枉搭一条性命,我好恨自已这般没用,不如一早死了——”
  晶莹的泪滑过沾灰的清颜,扑簌簌的坠落,她的话中无比自责,听得他心头酸楚,“你无辜被恶人劫掠,有什么错,只怪我武艺未精。”
  阮静妍泣不成声,哽咽了半晌道,“你一个人对付那么多凶徒,还要护着我这个累赘,何等为难,上天怎么如此不公,总教好人生受折磨。”
  她越想越是伤心,内疚得恨不得死去,苏璇反而逐渐平静下来,“你可听说过易经的否卦?”
  阮静妍被问得一愕。
  胸肋的剧痛让苏璇动弹不得,他平躺着解释,“师祖极少占卦,但通常很灵验,曾为我课过一次,得了此卦。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这卦十分不吉,师祖说入世对我未必相宜,最好是隐于山间修剑,此生不入红尘。”
  阮静妍听得怔住了,盈泪的双眸望着他。
  苏璇想起曾经谆谆教导的睿智长者,心气平复下来,自怨也淡了,“我想行遍天下,与不同的高手对战,所以我对师祖说,人之一生本似蜉蝣,我只求有所执,护所信,终局如何无关紧要。你也不必愧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阮静妍听了却比方才还要难过,鼻尖隐隐发酸,“我不懂占卦,就算你命有此劫,可你陷入困境是为了救我,这是不是说,我是你的劫数?”
  苏璇一愕,见她双眸哀戚,颊上泪痕与尘污相混,益发楚楚可怜,不觉笑起来,不知怎的就谑了一句,“这样美的劫数?大约是桃花劫吧。”
  阮静妍的凄楚霎时化为了羞涩,纵有尘渍垢面,依然可见粉颊晕红,心底丝丝轻甜。
  苏璇一语出口发觉不妥,轻咳了一声,“师祖也说命数一途太过玄妙,相生相易,并非一成不变,不可盲信。说来还多亏你看出十二瓣莲砖的蹊跷,我才能借助地形制敌,不然大概已经死在藏宝的石室了。”
  其实如今的结果并无不同,王陵无水无食,再厉害的人也撑不了几天,还多了一番饥渴交迫的折磨,苏璇不忍心说破,仅在心底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年某月,镜玄真人掐指一算,得知苏小璇天纵奇才,禀质绝佳,唯独命不好
  师祖:别下山了,就在天都峰练一辈子剑吧。
  苏璇:啊咧?
  阮阮卒
  全书完


第37章 情所衷
  紫金山龙脉地动,两峰倾塌,朝野俱惊。加上几个世家子弟的无端失踪,金陵流言四起,猜疑纷纷。待在山脚的溪滩发现了郑公子的尸首,附近还有奄奄一息的许小姐,从她口中得知了事发时的情形,越发轰动。
  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大胆到连世家子也视同无物,砍瓜切菜一般斩杀,在金陵百姓听来简直不可思议。有说是阴邪的教派,有说是贩越私货的团帮,连天子也宣召重臣质询,下令严查此事。然而连日的搜检毫无线索,京兆尹一筹莫展,难以呈报,险要愁白了头。
  薄景焕长久不得进展,对下属厉声而斥,“既然山峰倾倒时有人见过众多黑衣人,怎会至今没有线索,江湖上也探不出?”
  跪在下首的何安镇定的回报,“禀侯爷,紫金山入夏封山,怎么可能有数百人聚集,那名巡山小吏我与京兆尹一起问过,自承是受地动惊吓,加上天暮眼昏,错看了树影。”
  薄景焕一击扶手,声音更厉,“难道追杀许小姐的也是树影?紫金山向来太平,何以无故地动。”
  何安不慌不乱,稳稳的回道,“山倾与地动均非人力所能为,紫金山腹有溶洞无数,守山吏言或许是年久垮塌,致使地陷。而追杀许小姐的人,属下查了一番,怀疑是龙王山附近的白门寨群匪,那些污合之众时常做绑人勒赎的勾当。”
  一番对答虽然有理,薄景焕仍不肯信,“若为勒赎,为何是杀人而非掳人。”
  何安的话语挑不出半点纰漏,“请侯爷稍待,我已着人赴白门寨暗查,稍后必有回报。”
  薄景焕心燥如焚,奈何并无其他线索,唯有挥了挥手,命人退下去行事。
  何安辞出去,在侯府门外上了一驾不起眼的马车。
  车夫鞭子一甩,驶过半个城,拐入一条小道,迎面驶来一辆黑帘垂覆的乌辕马车,两窗交错之时,忽的一个黑衣人翻入,跪地而叩。“参见少使。”
  何安宛如天生的恭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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