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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神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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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和林丽珍一起暂住的公寓里。
她跳下床，冲出了房间。
林丽珍正坐在客厅里喝茶，看到萧思甜出来；立刻站了起来。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突然就在休息室里睡着了；叫也叫不醒，我只好和赵信毅一起把你扛回来了。这一路上不管怎么折腾你就是不醒；只管睡……” 林丽珍看看钟，“这都十一点了；你最近工作也不太多啊，怎么就累成这样了？要不要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丽珍……”萧思甜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林丽珍走到萧思甜身前；这才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思甜，你怎么了？”
萧思甜脸上的表情又像是笑；又像是哭：“丽珍；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
林丽珍赶紧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说什么？什么想起来了？”
“我的记忆，我失去的那些记忆；那三年半……”萧思甜紧紧地攥住林丽珍的手，“我都想起来了。”
“那是好事啊。”林丽珍不解：“你倒是笑一个给我看看啊，这么哭丧着张脸干什么？”
仔细一想，林丽珍又紧张起来：“难道……难道那三年半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不不，不是的……”萧思甜拼命的摇头，眼泪又是滚滚而下，“在那三年半里，我爱上了一个人。我结婚了，我还生了个女儿。”
林丽珍震惊地看着萧思甜，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张着嘴愣愣地看着萧思甜。
“等等，等等……”过了一会儿，林丽珍总算是恢复了镇定，“思甜，你说你结婚了，还生了个女儿？”
萧思甜点头，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可是……可是我把他们全忘了。”
林丽珍赶紧抽出纸巾给她递过去：“别哭了，这也不能怪你的。你又不是自己愿意失忆的，这都是意外啊。”
“不……”萧思甜摇头，“我的失忆根本不是意外，是赵信毅，是他！”
这下子，林丽珍整个人都呆掉了：“怎……怎么会……会是赵信毅让你失忆的？”
萧思甜握着她的手，急切地道：“那年我一个人去旅游散心，在山里看日出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去。幸亏被一棵松树挡了一下，不然就要掉到悬崖下面去了。有人从山上经过救了我，背着我去了医院。因为我是从山上一路滚下来的，脑袋在石头上撞了好几下，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所以暂时性失忆了。”
林丽珍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失忆？思甜，你到底失忆过多少次？”
萧思甜竖起两根手指：“不多，就这么两次。当时我真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干干净净。随身的背包又掉下悬崖了，身上没钱也没证件。我就缠着那个救了我的人，出院之后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回了家。”
林丽珍用手托着下巴：“思甜，我今天真是被你震惊得已经麻木了。你居然还会死皮赖脸的缠人？难道失忆还能让人性格大变？”
萧思甜羞涩地笑了笑：“没办法，谁叫我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呢。跟回家去才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你后来把人追到了，就跟他结婚了？”
萧思甜点头：“我那时候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所以他帮我另外弄了个身分。因为我是他清早捡到的，所以他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慕小晨。我就用慕小晨这个名字和他结婚了，一年之后我就生了一个女儿。”
林丽珍捂着嘴笑：“效率真高啊。”
萧思甜白了她一眼，继续往下说：“我的失忆只是暂时性的，两年多之后，就模模糊糊的开始对以前的事隐隐约约的有一点记忆了。但是那些记忆全都只是一些非常模糊的影子，直到半年后，我在无意中看到了一本过期的电影杂志，在上面看到了我自己的剧照……”
林丽珍听得聚精会神：“然后你就全想起来了？”
萧思甜点点头：“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我记起了我是谁，记起了所有的事。起初我非常煎熬。一方面，我想陪在老公孩子身边，另一方面，我却又割舍不下我自己的电影事业。”
萧思甜苦笑：“我哪边都舍不下，但你也知道的，当演员的一年没几天能着家的。那时候我女儿才两岁，我实在是舍不得。我想来想去，烦恼了好几个月。”
林丽珍忍不住追问：“那当时那个……就是跟你结婚的那个，他什么意见？”
“我没告诉他。”萧思甜咬咬嘴唇，“我没告诉他我恢复记忆，想起来自己是萧思甜了。”
“为什么呀？”林丽珍真是奇怪了。
“他事事都以我为重，要是我告诉他我是萧思甜，我还想继续拍电影，他一定是情愿自己受委屈，也会毫无怨言的支持我继续我的电影事业。他这种无条件的支持会严重影响到我，我不想他来影响我的决定，所以在做出最终的决定之前，我就没告诉他我恢复记忆了。”
“那你最后到底做了什么决定了？”
“我最终还是决定以老公和女儿为重，我觉得他们比我的电影事业重要多了。就算我还想演戏，也完全可以等我女儿再大一点上学了再说，到时候接一些戏份少的配角，花不了太多时间的。”
“那后来呢？你怎么会又失忆了？赵信毅他到底干了什么？”
“我做了决定之后，想着我当年突然失踪，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你们肯定担心死了。既然我不准备回去了，总也得给你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于是我就马上给赵信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好好的，叫他不用再担心我了。电话里他很高兴，问我在哪里，说他立刻就来接我，还说马上就能帮我接到戏。我当时就告诉他，我已经结婚生孩子，暂时不准备再演戏了。他当时很震惊，坚持要跟我面谈，我就跟他约了在最近的L城见面。”
说着说着，萧思甜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睛又红了：“要是我当时不要那么心急，先把我恢复记忆的事情跟我老公说清楚就好了。要是那样，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林丽珍眼看着萧思甜说着说着就又要哭起来了，急了：“不许哭，先把事情说完了再哭，我还等着听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萧思甜深一口气，硬把眼泪逼回去：“我在公园见到了赵信毅，很快就吵起来了。他坚持说我老公配不上我，我应该马上离婚，然后立刻复出。”
林丽珍点头：“他早就暗恋上你了，不想着拆散你和你老公反倒是怪事。”
“吵到后来，我气极了。就跟他说反正我就是要跟我老公女儿在一起，就是不拍戏了。说完我就要走，他却拽着我不让我走，推搡之间，我被他推得撞上了公园的假山。”萧思甜苦笑，“脑部受到撞击，然后我就又一次暂时性失忆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是他害得你失忆的” 林丽珍怒了，“他居然还有脸说你是被人抢劫了，才头撞上假山昏迷的。他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就势把你之前的一都瞒了下来。太自私太可恶了！”
“不……”萧思甜摇头，“不止，他做的远远不止这些。我的第二次失忆也只是暂时性的，只是一个多月的功夫，我就隐隐的记起我已经结婚并且有个女儿了。当时我正被赵信毅带到国外进修戏剧，恢复了这一点记忆之后，我很高兴，立刻去跟他说我的记忆开始恢复了，想要马上回国。”
“他就跟我说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可以找心理医生做催眠治疗找回记忆，叫我不要急，不如等记忆全恢复了再回国。我当时相信了他，就去看了心理医生，接受了催眠治疗。结果……”萧思甜咬牙切齿，“后来我才知道他买通了医生，给我做的催眠治疗不是帮助我恢复记忆的，是用来封锁我的记忆的。每当我的记忆恢复一点，那个医生就给我催眠再让我忘掉。”
林丽珍瞪大了眼：“什么！？”
“催眠的次数多了，我好像也有抗性了。第四次的时候，我比医生预想的时间早醒了，正好听到医生跟赵信毅说他让他做的事是违备医德的，要让他再加钱才愿意继续通过催眠压制我记忆。可偏偏被赵信毅发现我醒来了，知道我什么都听到了。我想跑，却被他抓住了，让医生给我打了一支镇静剂。”
“王八蛋！”林丽珍咬牙大骂。
“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他站在我床边，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纸。他微笑着看我，跟我说他找到了能让我永远失去一些记忆的方法。他把那张纸烧成了灰，放进水杯里，硬给我灌了下去。然后我又昏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直到今天，我才想起来……”
握着林丽珍的手，萧思甜又开始哭了。
“哭什么，没出息。” 林丽珍戳戳她的头，又想起这是一个备受摧残以至于失忆两次的脑袋，立刻就由戳头改为摸头。“别怕！等下我多找几个人过来，直接跟赵信毅摊牌。我们人多势众，看他还敢怎么样。不哭了……”
“我才不是因为怕赵信毅才哭的……”萧思甜挘叛劾幔拔腋帐б涞氖焙颍孕乓闫宜涤懈鼍缱橐阜菖耸中吹男诺钡谰纾诘缬袄镉幸桓鎏匦淳低罚滴业淖趾每矗梦野锩Τ槐椋揖蜕岛艉舻恼娉恕Ｎ业笔背檬焙蚓途醯媚切诺哪谌莺闷婀郑裁词б洌髌黄派烁雠非蟮缬笆乱担们呷吮鹄捶澄沂裁吹模钩靶Ρ嗑缣费？墒窍衷谝幌耄孕乓阋欢ㄊ敲拔业拿颜庑┬偶母依瞎恕！�
“他当年抱着女儿来找过我的，可是我居然失忆到连他们都给忘了，他们站我面前我都没认出来……”说着说着，萧思甜又开始挘劾崃耍骸八植恢牢沂б淞耍欢ㄒ晕切┬耪媸俏业囊馑肌颊饷炊嗄炅耍依瞎蛔家丫槐鸬呐烁雷吡恕稣洌趺窗彀。俊�
林丽珍叹气：“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你蠢呢。”
萧思甜嚎啕大哭起来。
林丽珍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男人保不保得住你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你好歹还有个女儿么。女儿总是你的，没人抢得走。你还是先去见你女儿，再侧面打探一下她爸爸的近况……”
林丽珍正想问问萧思甜准备从哪里开始着手，就看到她‘嗖’一下站起来，抹着眼泪就往门口冲。
“你干什么去？” 林丽珍赶紧拉住她。
“我去见小雅啊……”萧思甜拖着林丽珍就要走，“你陪我一起去。”
“你是想找小雅帮忙？”林丽珍点头：“好主意，没准小雅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你女儿在哪里了。”
“不是，我不是找小雅帮忙。”萧思甜胡乱的套上鞋，拽着林丽珍就走，“小雅就是我女儿。”
“……”林丽珍呈呆滞状，任由萧思甜把自己拖走了。她今天被震惊到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完全死机反应不过来了。
“思甜，真有你的，居然给自己女儿当干妈。你牛！你真牛！”林丽珍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感叹。
萧思甜不去理会她的嘲讽，很紧张地问：“丽珍，你说小雅她会接受我这么一个消失了快二十年的妈妈吗？”
林丽珍坏心眼地扫了萧思甜一眼：“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上次小雅说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萧思甜一听，眼泪立刻又冒出来了。
林丽珍叹气：“你哭什么呀？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今天才知道你居然这么能哭，明明你上次拍戏把腿摔断了都没听你哼一声。”
“等下我们要慢慢来……”萧思甜吸吸鼻子，“我们先不要告诉小雅我是她妈妈，先试探一下，看看小雅的态度再说。说话的时候要委婉一点，要旁敲侧击，要先做点铺垫，给点暗示。千万不能直愣愣的就告诉小雅我是她妈妈，那会吓到她的。”
“好……”林丽珍一边点头，一边把车开进了林荫路。
萧思甜颤着脚下了车，根本没心思去欣赏眼前美仑美奂的小楼，抖着手按下了门铃。
凌晨离开了北山路的大宅之后，胡小坛、范飘、倪绍就跟着胡小滨和慕晓雅一起回了林荫路。吃了碗胡小滨煮的热面条压惊之后，五个人立刻扑倒就睡。慕晓雅和范飘睡床，胡小滨他们三个睡楼下的沙发。
门铃声惊醒了胡小滨，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揉着眼睛去开门。
门一开，萧思甜就一脚跨了进去。
“小雅呢？”
“在楼上呢，我去帮你叫她。”胡小滨正要上楼，就看到慕晓雅睡眼惺忪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萧思甜看着走下来的慕晓雅，忍不住颤着声音唤了一声：“小雅……”
慕晓雅从楼梯上跑下来：“干妈，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萧思甜就冲上去紧紧抱住了慕晓雅，眼泪情不自禁又落了下来。
“小雅，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林丽珍站在旁边按着额头叹气。说好的委婉呢？说好的旁敲侧击呢？说好的铺垫和暗示呢？就你现在这副没脑子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混成影后的？
慕晓雅不明所以的拍拍萧思甜的背：“干妈，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干妈啊。”
“不是，不是，不是干妈。我不当你的干妈……”萧思甜略略松开怀抱，好仔细看着慕晓雅的脸，“我是你妈妈，是妈妈，是妈妈啊！”
慕晓雅愣愣地看着萧思甜。这话怎么听不太懂呢？这到底是不想当我的干妈呢，还是想当我的干妈呢？
胡小滨他们三个在旁边听着，也是一头的雾水，完全不明白萧思甜到底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林丽珍长叹一声，帮着蠢呆的好友向慕晓雅解释：“她的意思是，她是你亲妈。”
慕晓雅愣住了。
萧思甜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终于，慕晓雅挠了挠头，开口了：“亲妈？有多亲？”
林丽珍以手覆额，简直就要被这对母女给蠢哭了。果然是亲母女，长得像不说，蠢都蠢得一个德行。
偏偏她那个突然智商降到零下的好友居然还很认真的回答了。
“很亲！最亲的那种！”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林丽珍伸手一指萧思甜肚子，对着慕晓雅道：“亲妈的意思，就是把你在肚子里揣了十个月，然后又把你生下来的人。而你，就是在这个肚子里待了十个月……”
啊！胡小滨、胡小坛和倪绍三个外加正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的范飘，一起震惊地瞪大了眼。
慕晓雅眨眨眼，迷惑不解：“可是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啊……”
萧思甜一听，眼泪立刻奔涌而出。
林丽珍只好清清嗓子：“来，大家都过来，我来把事情说明白。”
花了半个小时之后，大家总算是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晓雅喃喃道：“原来他们还真没骗我，我妈妈还真的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小雅……”萧思甜紧张地绞着手，“我这么多年都没照顾过你，没尽过母亲的责任，你能原谅我吗？”
“能！”慕晓雅向着萧思甜张开了双臂，一头扑进她怀里。
“妈……”
“小雅……”
两母女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等到两人都哭够了，林丽珍拍拍她们两个。
“小雅，你爸给你找后妈了没？”
慕晓雅接过胡小滨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擦脸：“当然没有。”
林丽珍又追问：“那他现在还单身吗？有女朋友没有？”
慕晓雅摇头：“当然也没有了。”
萧思甜立刻又哭了，这回是高兴的。
胡小滨赶紧再给她递上一块热毛巾。这个可是丈母娘啊，必须伺候好了。
慕晓雅站起来：“妈，我现在打电话给爸爸好不好？”
萧思甜点头。然后开始拼命的清嗓子。
慕晓雅拨通了电话，讲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交给萧思甜。
萧思甜对着电话温柔地‘喂’了一声，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听到了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声音。
“小晨……”
萧思甜立刻不争气的拿着电话哭了。
等到萧思甜又哭又笑的讲完电话之后，她一脸□□的向慕晓雅宣布。
“你爸爸和你爷爷他们现在已经出发去机场了。他们今天晚上就能到C城，家里所有的人都来。我们要去接机……”又摸摸自己的脸，忧心忡忡是：“小雅，我脸色怎么样，是不是太苍白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做个全身美容吧……”
慕晓雅抱着她的脖子：“妈，你可漂亮了，脸色可好了。你要做美容就自己去吧，下午姑父他们到C城，我得去火车站接他们。”
萧思甜搂着慕晓雅：“我先跟你一起去火车站接人，晚上我们再一起去机场接人。天悟、天醒和天觉三个现在也长大了，长得帅不帅？”
“还好，也就一般，反正不丑……”
母女两谈得热火朝天，胡小滨蹭过去，先哼哼两声。
“嗯……嗯嗯……”
没人理他。
只好再咳嗽两声。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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