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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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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安喃喃:“你的本事早见识过了……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这时,平江陪着祖父、父亲一同赶了过来。
  老爷子面沉如水:“白棠,营救婉娘需好好计划,切不能冲动行事!”
  “祖父,大伯。”白棠正色行了个大礼,“我要借您的雕版作坊一用!”
  老爷子与长子对望了一眼,沉声道:“练石轩的作坊,你尽管用。”
  老爷子名石轩,辞了宫里的职务回家后开的铺子,直接取其姓名。
  百炼之石,方成宝玉。
  白棠长长一揖:“多谢祖父攘助!”
  大过年的,作坊里静悄悄的一片寂静。白棠寻了笔墨,稍作思索,一气呵成写了篇故事。
  《丑狐》。
  《聊斋志异》中曾有一篇极特别的小说,名为《丑狐》。顾名思义,是个相貌丑陋的狐精的故事。
  白棠大刀阔斧的作了番修改,跃然纸上时,已是另一番光景。
  曾有书生陈生与其母刘氏,穷困潦倒,家徒四壁。
  陈生无力进学之际,偶遇一女子晚娘。晚娘容貌丑陋,但出手阔绰,尤擅织布。其所织之布,市价不菲。
  陈生则求之为妻。
  晚娘对陈生道:“我非人,实乃狐精。”
  陈生初而惊吓,复而惊喜。愿许终生之约。丑狐欣喜嫁之。
  丑狐入门后,常有金银珠宝赠陈生与婆母,更勤织布,供奉陈生读书。三年之后,陈生中举。
  即已中举,陈生风光无限。回家却嫌丑狐相貌丑陋,又觉人妖殊途怎能作夫妻?更有官宦之女李氏,欲嫁与陈生。陈生遂与其母商定毒计,寻了一法力高强的法师上家中作法,竟将丑狐困于阵法之中,生死难料。而陈生,却披红挂彩,迎娶娇娘。
  故事到此处,嘎然而止。
  只剩一行点评:妖邪进门,杀了它固然是壮举。可是你受了它的恩惠却恩将仇报,人不如妖。
  白棠添油加醋,写了许多丑狐贤德之事,又大费笔墨描写了番陈生隐瞒已婚之事实,勾引李家小姐。骗得李小姐情根深种,非卿不嫁。还着力刻画了番刘氏的自私与歹毒。洋洋洒洒扩写了二三十页。
  练石轩撸着胡须,频频点头:白棠智谋过人!短短时间编了这么个离奇的故事!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之计使得炉火纯青!
  陈家和李家有得好头痛了!
  “堂兄,帮我印成册子。全城免费派送。”
  平江毫不迟疑的应了。
  徐三想了想,道:“这故事倒有趣。不如请说书先生在茶坊里说说?”
  白棠用力拍他的肩膀:“正有此意!”
  徐三咧嘴一笑:“包在我身上!保管让陈麟和李重渊焦头烂额!”
  “白棠,文末加一句:陈世美之辈,古而有之。叹世上忘恩负义仍身居高位者何其之多。只盼朝庭清明,荡除祸害,还世间坦荡。”练老爷子淡声道,“若有两个御史凑凑热闹更好,这可是事关朝庭风气的大事。”
  徐三大姆指一翘:“老爷子英明!难怪白棠这么聪明!”
  练老爷子瞧了他一眼,顿时觉得他也没那么不堪了。
  平江立即找了家中几位工人许以高薪请他们年里开工。
  虽是过年,茶馆却没歇业,照常迎客。徐三熟门熟路的请来几个城内有名的说书先生汇聚一堂,许酬以重金,请他们闭关替小说润笔,务必要激起人们对陈生的愤慨,对丑狐的怜悯。
  一番排练后,几大茶馆在年初五同时正式上演短篇新书《丑狐晚娘》。
  说书先生们讲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讲到陈生与刘氏阴谋谋害丑狐时,听书之人无不义愤填膺,现场一片斥责怒骂之声!讲到丑狐被法师所困,生死不明,陈生却毁婚另娶贵女,春风得意。诸人又气又急:后来呢?怎么能让这种人平步青云?丑狐却要备受折磨?
  说书先生惊棠木一拍:“欲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8章 《丑狐》(二)
  《丑狐晚娘》在裘安的推动下一夜爆红,同名小说刊印成册,在书铺里大肆流行!
  首先察觉出这个故事似乎有所暗喻的,是如意坊里婉娘的邻居。
  潘远将听到的故事说与母亲听,潘婆婆气得直拍大腿:“原来如此!原来婉娘根本不是她的闺女,是媳妇!难怪能狠下心弃了人家不管不顾!这家子,畜牲不如,畜牲不如!”
  随后城内收过婉娘素绢的几家布店铺子相继反应了过来:晚娘?婉娘?晚娘相貌丑陋,婉娘的脸毁了容。两人都擅长织布,连小说里的人物姓氏也全都对得上,难道——这小说里讲的,竟然是真的?
  《丑狐晚娘》普通版出来没几日,又出了精装本,里面多了许多插画,那画中人的样貌,嘿,别说,和人们心里怀疑的那几人,还真有几分神似!这一下,几乎可以确定,此书是在借丑狐影射陈举人!至于陈举人的岳父李重渊,也立即陷入了风暴旋涡!
  隐匿在民间的御使们敏感的嗅到了异常的味道,兴奋起来:事儿来了!
  都察院的大人们闻风而动,先是寻到松竹斋:“练公子,婉娘可在?我们有要事与她商议。”
  白棠双手一摊:“婉娘?婉娘除夕被她娘接回家过年了,还没回来呢!”
  御史们大惊:“什么?在陈家?!”想到故事里说的丑狐被陈生刘氏所害,登时急了:可不能让他们杀人灭口啊!
  他们立即赶到陈家找人,如他们所料,陈家管家说家中只有妇人,陈麟外出未归。至于婉娘,一介女子,不便见外客。
  御史们可不是好糊弄的:“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家姑爷乃当代陈世美!还请婉娘与陈举人还是出来见见我们为好。莫要等府尹大人传讯问话,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管家不断的做揖赔礼道:“大人们见谅!我家姑爷真的不在家中。外头传的那些子谣言荒谬至极!等我家姑爷回来,一定亲自上都察院向大人们解释清楚!”
  好容易哄走御史,管家擦了把冷汗,匆匆赶到后院书房。
  “老爷,姑爷。人我已经打发走了,但是小的瞧他们的样子,是不会罢休的!”
  李重渊铁青着脸,狠狠砸了茶盏,怒喝道:“你——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
  陈麟面色苍白,身子微颤不止。
  “小婿也不知,这谣言是从何而来——”
  “谣言?”李重渊瞪大眼睛,“你现在还敢当我的面哄我?”
  陈麟咬牙道:“我与婉娘并无婚约。这只是幢误会!但是婉娘她——”
  他小心的觑了眼岳丈的神色,婉娘,必须得放回来!否则,便做实了外头书中所写,自己忘恩负义谋害原配!
  李重渊怒道:“那也得上面肯放人啊!”
  陈麟咬牙:“岳父大人,《丑狐》这本书,还没说完呢!”
  李重渊一楞:“没说完?”
  “正是。”陈麟看得清楚,“这是对方给我们时间交出婉娘,如果咱们不肯放人,只怕他还有后续!”
  白棠写得极有分寸,对陈生与刘氏开足了火力围攻,但对李家却笔下留情,只写他是被陈生蒙蔽,给李家留了条后路!如果李重渊不领这份情,故事的下半部分如何发展,可就难讲了!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李重渊跺脚,气得五脏六腑翻江捣海的痛!
  《丑狐》的故事一轰动,他便命人查得清楚:这书,是从练石轩的作坊里印出来的。说书的人,是徐裘安找来的。练白棠与徐裘安联手,推波助澜将他们逼到了绝路!
  “婉娘一定要完好无损的还给他们。”陈麟握紧了拳头,“事情闹大了,两败俱伤,上头也会受连累!”
  李重渊捂着眼睛吐了口浊气:“没法子了,只能这样办了!”
  于是,元宵前夕,一辆马车在最热闹的午后,停在了白棠家门前。
  刘氏殷勤的扶着婉娘下车,大声道:“苏夫人,练公子,我送婉娘回来了!”
  她捏着把冷汗,战战兢兢的瞧着大门轻开,白棠着一身墨蓝色的长袍,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练、练公子——”
  苏氏与白兰无声无息的上前搀住婉娘,接她入了宅子。
  婉娘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院里。刘氏笑得艰难万分:“练公子啊!我们——这个,我亲家说了,元宵后,还要请婉娘上都察院跟我儿子说个清楚——”
  白棠砰的声关上门,刘氏摸着鼻子,毫无办法的跺脚上了马车:她也没想到,儿子他们会使出劫人的法子啊!当时她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当然,事后她也猜出了一二,还暗暗夸赞儿子聪明:婉娘被劫匪劫走,练家就算报官,查不出线索也就是桩死案,还能拿他们怎么滴?何况他们也不敢报官:事情闹大了,婉娘身败名裂,他们松竹斋一样人财两失!
  不出儿子所料,松竹斋一点动静也无,只派人暗里寻人。谁想他们才得意了没几天,《丑狐晚娘》横空出世!天哪!也不知道练白棠那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还鼓捣出这么个指桑骂槐的故事,直接惊动了御史!御史那是好打发的么?被他们咬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儿子与亲家没辙,只能送回了婉娘。
  幸好那些人看重婉娘的本事,没对她动粗,否则,这事情真有可能捅破天了!
  心有余悸的她再也不敢对婉娘起什么歪心思了,只求她能手下留情,在督察院放儿子一马!
  苏氏与白兰默默留了白棠与婉娘谈话,掩上书房的门,母女两相视叹息:这世道,女子太TMD活得艰难了!尤其是苏氏,经历婉娘之事才发觉,女子若有太突出的才干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婉娘不过织得手好布就引来这等灾祸,若是白棠的性别被人识破,还不知会引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她抱紧胳膊打了冷颤:绝不能让白棠出事!
  “回来就好。”白棠微笑着安慰了番婉娘,“他们没对你动粗吧?”
  婉娘摇头,眼中闪过丝嘲讽:她也不是蠢的,在那样的情形下自然知道变通,尽力护着自己。所以,她的确没受什么委屈。但是拖延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白棠再没法子救出她,她也只能玉石俱焚了!
  她对白棠用嘴型道:“多谢!”
  白棠笑了笑,递给她一本册子:“陈麟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放你回来?”
  婉娘接过册子,瞧着封面上《丑狐晚娘》的一行大字,眼圈泛红,但极快便恢复正常:最伤心痛苦的时候早就过了,现今的遭遇不过是再度提醒自己所托非人而已。
  “这件事闹得有些大。”白棠沉声道,“元宵过后,你少不得要到督察院与陈家对质。你可有准备?”
  婉娘深吸口气:天赐良机,这回就算不能解决陈家这个祸害,也要为自己求个解脱!


第119章 元宵(一)
  次日就是元宵,因婉娘出事而沉静了许久的练家小院,再度热闹起来。白兰煮了豆沙和菜肉两款圆子端上了餐桌。豆沙馅儿的滚圆,菜肉馅的白白胖胖多了根尖尖头以作区分。
  白兰在兄长的碗里洒了桂花酿,笑道:“这是我第一回 酿桂花,哥哥尝尝可还对味?”
  白棠微笑道:“让婉娘也尝尝。”
  婉娘神色微惊,旋即低下头,默默苦笑:白棠还是猜出了自己的来历!
  轻轻舀了勺桂花酿拌在清水般的汤底里,甜香扑鼻,沁人肺腑。婉娘点点头,对白兰笑着比了个好字的口型。
  白兰抿唇轻笑:“哥,今晚上灯会,咱们可要去凑个热闹?”
  “凑!”
  “可惜咱家今年没准备花灯。”白兰惋惜道,“府尹的人特意上门问娘今年我家要不要放花灯呢!”
  白棠楞了楞,脑子里一顿搜刮,这才想起,每年南京城的灯会都有场推举灯王的比试。他一没放在心上,二是牵挂着婉娘的事,所以压根没做准备。
  “明年吧。”白棠心中微动。明年提前画几盏灯的花样,做几套成品,再做几套简便易上手的半成品,专供客户自行组装!越想越乐,做得做得!这笔生意肯定做得!
  苏氏正色道:“灯会好看归好看,每年走失的孩子和出事的小姐,也不少。你们千万小心。对了,”她看向白棠,“徐三也会看灯吧?你们跟着他走,准没事!”
  谁敢打徐三的主意是吧?
  白棠连连表示母上大人顾虑周全。瞧向婉娘,微笑道:“婉娘也一起看灯吧!”
  婉娘面色青白,眼底迅速泛起凛冽又痛苦的寒潮,她捏紧了汤匙,费力的摇头:不,不必了。
  白棠轻轻一叹:三年前,苏州织造局的那场大火,正是在元宵之夜燃起!
  但是裘安再三确认过,火灾当日并无织娘出事。所以婉娘并不是苏州织造局的人。但她脸上的伤,一手织布的本事,又是由何而来?
  他首先怀疑的是被革职的苏州织造沈惟青。那场火灾因为烧毁了御造之物令他丢了官职,幸好陛下念及他过往的功绩与才干,只贬了他全家流放琼州。但是,沈惟青只有两个儿子,并无女儿。
  白棠猜测,婉娘或许是沈家分枝的女眷,大厦倾倒,倒霉的当然不仅是沈惟青一家!
  傍晚时分,白棠带着精心打扮过的白兰出门,街上已是车水马龙,灯火阑珊。
  全城所有的小吃摊和手艺师傅都汇聚在秦淮河边,原本就热闹繁荣的秦淮河,今夜更是宝马雕车香满路,满岸灯市荡春烟。
  白棠领着白兰避开人群,寻到一幢三层小楼,门口的守卫见着他,躬身笑道:“练公子,您来啦!三爷已经在楼上等着您们呢!”
  这幢小楼,正是秦婳买下开茶楼所用!趁着还没开张,被徐三借来请朋友观灯!
  不是白请的哦,是要花钱买位置的哦!
  至于这个主意是谁出的——白棠少不得又被徐三骂了回奸商!
  奸什么商!白棠笑哼,等秦简姐弟回来,还能分到笔意外之财,不是好事?
  他将两层楼的位置按好坏划分,自然是河景位价格最高。徐三消息放出去没两天,位置就定完了!惊得他也显出了奸商的素质:直呼白棠的定价太低!
  此时楼内衣香鬓影,多是城内官宦子女结伴观灯。一楼男客为主,两楼皆是女眷。如果想要男女相个亲什么的,三楼还有包厢可以提供。至于三楼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要留着自己人享用的。
  白兰跟在兄长的身边,心里忐忑不安。行到两楼时,已经听到楼上的喧哗声:“裘安好本事!这个地方观灯,真是绝了!”
  “秦淮河尽在眼底。待会儿各家的灯也能看得清楚清楚!”
  徐三享受着好友的吹捧,正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时,却见白棠踏上楼来,他披着件深紫色的大毣,气质清冷出尘,一双斜飞的凤目比之河畔明亮耀眼的灯光更光芒四射更动人!裘安只看得心头一悸,再听不见身边喧哗的声音。
  身边的朋友相互交换了个眼色:那就是练白棠?!
  咸鱼翻身的少年,受陛下嘉奖看重。没想到长得还真好看!
  再看到他身后清纯姣美如出水芙蓉的白兰,诸人不由揣测:难不成裘安看中了人家的妹子?
  “徐三。”白棠微笑道,“我可没来迟吧?”
  裘安回过神,不由上前接过他手里提着的灯笼,碰到他冰冷的指尖,皱了下眉毛,拉着他到炭炉边道:“不迟。正好。”
  又对众人唬着脸道:“白棠的妹子年纪小脸皮薄,你们不许吓到人家!”
  一名比裘安大不了两岁的锦衣少年眼珠子在白棠兄妹间骨溜溜转了两圈,没摸到底,笑容满面的道:“松竹斋大名远播,今日得见练公子,方知裘安诚不欺我!”
  “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你们了!”裘安得意,对白棠道,“他是徐增寿。”
  徐增寿?白棠大惊:“定国公?”
  徐增寿挥着手道:“什么国公不国公的。我这国公爷,是我老子用命换来的!你是裘安的兄弟,今后也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裘安冷哼:“少占白棠便宜!”
  白兰噗嗤一笑!这个定国公,还真有意思!
  徐增寿瞧着白兰笑如云英色若春晓,心里痒痒了起来:这么个小美人,不知将来便宜了谁家小子!
  “多谢练公子教诲小弟!”一名身材魁梧、英气勃勃的男子向白棠抱拳道,“家兄说了,裘安自从认识了你,即明事理又懂进退,家母也老怀欣慰!”
  白棠意外的瞧着不算英俊,但是男子气概爆棚的男人,惊讶问:“徐嵘徐将军?”
  “嗯。我二哥!”裘安语气中全是骄傲。
  “久仰徐将军大名!”白棠感激道,“阿简这番能安全抵达苏州,全靠将军倾力相助!”
  徐嵘爽快的笑道:“未来大嫂的事,责无旁贷!”
  “那个眼睛长在眉毛上的,是英国公世子张伯忠!”裘安不爽的唤人,“行了,别装腔作势了,今日就是介绍你们认识的!看不起爷的朋友就别来蹭爷的河景房!”
  白棠目光微瞬:张伯忠?英国公的世子?
  张伯忠懒懒的向白棠点了点头,淡声道:“裘安看重你,你好自为知。”
  白棠一把拦住眉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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