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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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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崇虽人在京城,对江湖之事知之不详,但对于碧海阁的大名却是有所耳闻。
  傅逸朗等李蓉睡熟,也折了回来,“父亲,今日之事很明显就是冲着小妹而来的,此事必须彻查。”
  话音刚落,白雪茹匆忙跑进了前厅,神色慌张,泫然欲泣,焦急道:“姨母,表妹如何了?”
  众人目光集聚过去,白雪茹面不改色,哭得更为伤心。
  沈氏沉了脸色,“苓儿还没死呢,你哭成这样做什么。”
  白雪茹眼睛陡然睁大,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表妹无事我便放心了!刚刚听丫鬟说表妹受了重伤,真是担心死我了。”
  傅崇点点头,“你有心了,苓儿已经歇了,此处有客在,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白雪茹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冷不防看到一位年轻公子,实在是眼生的很。
  样貌英俊,但眼睛黑得吓人,那眼里的冷光似是要把她五马分尸一般,她头皮一阵发麻,呼吸艰难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心里的恐惧慢慢爬满全身。
  本能地躲开了目光,忙不迭退了出去。
  傅崇继续道:“今日已晚,公子若明日有空,还请再来我府上一叙,让我们好生招待公子。”
  陆修凉拒绝道:“多谢伯父美意,招待就不必了,修=Q。n=du=jia=zheng=li=凉受之有愧。”
  沈氏道:“公子太谦虚了,请万不要推辞啊。”
  陆修凉迟疑,还是拒绝了,“这几日休假,积累了太多的公务,明日还要进宫,实在抽不开身,待我空闲,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
  姚府此时正乱作一团。
  话还要从昨日姚之骞撞破姚震的密谋说起,姚之骞大受打击,去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他食水未进,把自己关在祠堂,谁也不理。
  小厮在外面急得手足无措,只得连忙禀报了姚震。
  谁料姚震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他去了。
  今日晚间,姚之骞终于从祠堂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身边是小厮庆幸的欢呼。
  雨下得很大,雨声与人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耳边很聒噪,但他却心如止水。
  似乎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失去了,心里空落落的,但那寂寥的空旷感转瞬即逝。
  姚之骞不知道他今后会得到些什么,是什么都无所谓,他只需要一直向前,一直向前,没有尽头。
  彷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心中缺失的那一角带来的痛。
  那痛,此生只一次足矣。
  可叹,可悲。
  真是应了那句话,生不逢时,爱不逢人,所到之处皆是命运。
  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栽倒了地上。
  摔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衣衫不再雪白,他永远干净的衣袍终于染上了曾经最厌恶的污渍。
  耳边焦急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终于失去了知觉,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
  姚之骞脸色苍白如纸,安静地躺在床上。
  “苏大夫,小儿如何?”
  姚震看着大夫诊脉,难得面露急色,双手紧紧交握。
  大儿子早夭,他这些年倾力培养了这个儿子,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苏大夫收回手,起身走到桌子前,安抚道:“令公子惊悸忧思,伤心过度,再加上久未进食,身体和精神都撑不住了,我给他开个方子调理着。”
  “那他何时才能清醒?”
  说话的是现在姚府的女主人,姚震的继室夫人。
  继室的出身不是很高,她父亲是吏部的郎中,官位不高,本不配嫁进这相府。
  但她在原配夫人怀姚佳筠时勾引了姚震,与他欢好怀上了孩子。
  老天眷顾她,让她生了个儿子。
  于是在原配夫人死后第二年,姚震将她娶进了门做了续弦。
  如今府里嫡出的公子只有姚之骞和她的儿子,若是姚之骞一病不起,那她的孩子就还有机会。
  苏大夫闻言笔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语气淡淡:“公子身体一向康健,静养几日便会痊愈,夫人不必忧心。”
  姚夫人面色僵了一瞬,失望地点点头。
  苏大夫交代好一切,拎着药箱回去。
  此时大雨已停,空气中满是清新潮湿的味道。
  刚走出门,被姚震叫住。
  她转过头,平淡地看着他,“大人还有事?”
  姚震屏退左右,做了个手势要送她出府。
  两人并排走着,姚震突然开口,“听闻苏大夫来此之前,正在给左相家的四姑娘看病,不知那丫头怎么了?”
  苏大夫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将天空遮了个严实,繁星和月亮统统被掩盖,半分光芒也泄不出来。那黑暗似漩涡,你多看一眼都会心生惶恐,唯恐会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天地间暗黑一片,一丝光亮皆无,只有手中的灯笼能让她瞧见脚下的路。
  淡淡笑了笑,“傅姑娘只是偶感风寒,她身子一向较弱,今日在家中贪玩淋了雨,旧病复发罢了。”
  姚震点点头,道了一声原来如此,神色没有半分改变,看上去像是随口一问。
  一路寒暄着将人送出了大门。
  苏大夫站在姚府门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医馆走去。身后的大门渐渐关闭,她没有回头,步伐稳健,不急不徐,只是眼睛里没了温度,一片漠然。
  ……
  月苓实在头疼得很,勉强用了些粥,又喝了药,看着给她擦嘴角的阿念,小声问:“他走了吗?”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皎洁又明亮,带着天生的媚意。
  阿念稳了稳心神,笑道:“走了,大公子送出的门,走了有一会了。”
  月苓失落地哦了声,默默地躺下。
  阿念笑着摇了摇头,替她灭了烛火,也退了出去。
  雨渐渐停了。
  月苓吃了药,精神稍微好了些,她瞪着眼睛看着帷幔,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黑暗中长叹了口气。
  流月这个乌鸦嘴,还真让她说中了。
  如她所说,这小雨下不多久便会停,大雨怎么下也下不完。
  要不是今日这场雨,她也不会病怏怏的,都没能和他告别。
  他此刻应该回去了吧,也许已经要睡了,也不知他的伤还疼不疼。
  那伤在右手,肯定很不方便,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
  有人他怕是也不会用,他最不喜欢别人碰。成婚两年,他的衣服一直都是自己穿,偶尔她会过去帮忙。
  吃饭怎么办啊……
  月苓正胡思乱想着,窗边传来一道清浅的声音,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那声音细小,转瞬即逝,若不是她还醒着,恐怕会毫无察觉。
  屋内半分声音都没有,月苓正怀疑刚刚那道声音是她的错觉时,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越来越近。
  “……”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下一秒便印证了她的猜想。
  帷幔被掀开,四目相对。
  月苓瞧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大概看清身形。
  “……”
  “……”
  空气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又被你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作者的恶趣味,前方ooc预警!!)
  陆:她关心我。
  姚:我不干净了。
  陆:她还亲过我。
  姚:我要黑化!让我黑化!
  陆:嘿,翻窗,我也是专业的。
  我都有点要心疼姚之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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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月苓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跳窗啊。”
  “又?”
  她挣扎着起身; “别告诉我回京前夜那晚翻我窗的人不是你。”
  陆修凉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 低声道:“是我。”
  月苓点点头; 敢作敢当; 还不错。
  “你如何认出的?”回想起那晚她的异常; 陆修凉觉得此事不简单。
  “你身上的味道又没有变; 我怎会猜错。”她靠着他的肩膀; 小声解释。
  陆修凉替她掖了掖被子,将人拥得更紧些; “难不成我身上有味道了?”
  “不是,是你独有的味道。”
  陆修凉不再执着,轻轻嗯了声。
  月苓突然轻笑,红唇凑到他耳边,夜色太暗; 她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耳廓; 腰间的手臂顿时收紧。
  她的声音带着些魅惑:“你身上的味道; 特别好闻。”
  陆修凉另一只手臂也拥住她; 她小小的一个人; 镶嵌在他的怀里; 闷声道:“那你多闻闻。”
  月苓在他怀里笑开了花; “多闻几下; 病都要好了。”
  男人也轻轻笑了,下一刻收了笑,低声问:“你那晚; 为何哭?”
  月苓安静了下来,她把头往他脖颈处又埋深了些,鼻腔中喷洒的气息很热。
  他也沉默着,那人抱得紧紧的。
  许久,她轻声道:“那晚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我想着终于见到你了,特别开心,还有些委屈。”
  陆修凉怔忡着,声线有些不稳:“这是何意?”
  “你不知道吗,我早就爱上你了。”语气很轻,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的确是早就爱上了。
  男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追问:“何时?”
  月苓突然笑了,“不知道,或许是听说你在西南的种种事迹,慢慢记在了心上吧,就想着你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陆修凉想到关于自己的那些传言,心中苦涩,头一次因为那些流言觉得有些难堪,“关于我的那些事,那些传言……”
  她打断她,“上次在宫里,我同你讲过的。你是何种模样,我自知晓,往后我陪着你,你别怕。”
  他没怕那些,他就怕她信了流言而远离他。
  陆修凉眼眶热热的,心中五味杂陈,艰难地将那些情绪咽入腹中,喟叹道:“何其有幸……”
  他的尾音颤着,听着让人想哭。
  这四个字,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月苓的心尖上。她鼻子酸涩,上一世她就轻信了流言,这一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两人沉默着相拥在这黑夜里,两颗心从未这样近过。
  安静许久,陆修凉冷不丁来一句:“刚刚你听说姚公子病倒,为何如此激动?”
  嗯?
  月苓迷茫,她激动了吗?
  疑惑道:“我只是很奇怪,他为何在这个关头病倒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说今日那些人会不会是他派来的?”
  黑夜里,陆修凉的眼眸愈发深沉,他没吭声,即便知道姚之骞是无辜的,他也不想替他澄清。
  月苓暗自思忖,若是她出了事,一定会有风声露出来。若是受了伤,必定是要找大夫的。苏大夫是京中的名医,平日与姚家也走得近,姚之骞很可能会通过苏大夫之口打探她的情况。
  可是这又不太符合姚之骞的行事风格……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重活一世,她总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姚之骞。
  昔日的伙伴,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月苓喃喃自语:“许是我想岔了,他应该不会……”
  毕竟现在朝局形势并未恶化到那个地步,傅姚两家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两家人还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陆修凉见她满心满意想的都是别的男子,惩罚性地在她如玉般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月苓浑身一抖,娇嗔道:“做什么?”
  见她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这里,淡淡道:“无事。”
  月苓:“……”
  心思千回百转,冒出一个想法。
  “你……”
  陆修凉有些莫名的紧张,“嗯?”
  月苓的心被这声低沉的嗓音酥得心头一颤,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了胸腔震动的声音。
  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小心试探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并未。”
  否定得飞快。
  月苓扑哧笑出声,那就是吃醋喽?
  笑了半天,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憋笑憋到花枝乱颤,见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颇有要勒死她的意味,连忙安抚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格外防着他才会关注他,仅此而已,我不说了嘛,我心悦你呀。”
  她的喜欢说的坦荡,从来不吝啬让他知道。
  经历了那撕心裂肺的一生,重生后睁眼的那一刻,她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
  心意是要说出来的。
  爱意也是要表达的。
  若是一味的憋闷在心里,只有上天与自己晓得你那藏在心里的情愫,若是错过,当真悔时晚矣。
  她的夫君是个闷葫芦,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她不强求。幸而她自己的性格外向,向来什么话都敢说,这种表白的事情理应她来做。
  只要她与他能够相守一生,何必计较他是不是主动呢?
  陆修凉今日听了她太多次的告白,原以为已经可以慢慢接受,可此刻他还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浑身的血液迅速聚集到某一处,他窘迫地松了松怀抱。
  月苓一无所察,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那时她昏迷不醒,并没有任何的感觉,醒时也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上一世出嫁得潦草,母亲病逝,所有贴身的丫鬟婆子都走的走死的死,没人教会她男女之事,故而即便是此刻,她也没有任何经验。
  陆修凉见她并未察觉自己的变化,松了口气。
  轻轻吻了吻她还滚烫的额头,“你该睡了。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很忙吗?”
  应该会很忙的,要去解决一些没必要继续存在的人。
  “嗯,你要好好吃药。”顿了顿,嘱咐道:“大夫让你静养一个月,你要安分地待在家里,不许再偷跑出去。”
  月苓哦了声,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强忍心中的委屈道:“你手上的伤也不许不在意,下次我要检查的。”
  “好。”
  月苓终于放下心,她知道他答应的事便都会做到,从不食言。
  片刻后又带了点期待,小声问:“那我是要一个月看不到你了吗?”
  男人轻笑一声,“你还想让我翻窗?”
  月苓没说话,心想着那倒也不是不行。
  陆修凉沉吟片刻,“我可能会很忙,而且你要早休息,不要等我。”
  他若是有空,定会前来,但或许不会再进她的房,毕竟她身体没养好,靠近她于自己而言也是煎熬。
  他只需默默守着她便好。
  月苓难过得想哭,吸了吸鼻子,埋在他怀里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睡着了。
  黑夜里,他轻轻将她放平,又将被子的边角都压住防止受凉,定定看了会。
  他注视着她的睡脸,开心地笑了,笑意蔓延到眼角,那双散去冷意的桃花眼愈发勾人。
  看了许久,放好帷幔悄无声息地离开。
  ……
  砰砰砰,古董店门外一阵剧烈且急促的敲门声。
  屋内烛光亮起,小二飞快开了门,见到来人心下一惊,左右望望四周无人,连忙把人搀了进去。
  是刀疤男背着那个少年杀手,两个人被雨淋得十分狼狈。
  小二惊诧不已,帮着他将人扶进了卧房中,“你这怎么回事?大哥不是让你们小心行事了吗?怎么还折腾成这个样子?”
  刀疤男单臂将少年放到床上,接过小二递给来的脸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你这胳膊怎么回事?还有他,可还……”
  可还能用?
  他们这一行,若是不能再为人所用,那便与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刀疤男刚想开口,小二摆摆手,“罢了,你等会跟大哥交代吧。大哥刚歇下,我这就把他叫来。”
  古董店的掌柜是白虎堂中的一个小头目,手下有百十来号人。他也是帮中为数不多会些医术的,谁有点伤都是由他来看。
  小二叫了掌柜来,又去拿了些干净的衣物。
  掌柜见他们这情形,便知他的猜想成了真。
  他默不作声先为少年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又帮刀疤男看伤。
  刀疤男忍着疼,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咬着牙:“大哥,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掌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老三啊,临行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量力而行,你不听我的话啊。”
  刀疤男也十分后悔,他哪知道那个看似斯文的公子功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将鬓边垂下的湿透的头发一把拨到脑后,掌柜手下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含糊道:“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那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掌柜手下麻利,写着药方,“我不能告知于你他的真实身份,你只需知道,他是个堂主在他面前都要低声下气说话的人物。”
  刀疤男狠狠怔在原地。
  他这竟是惹了个活阎王,能保住这条小命实乃万幸。
  掌柜边写边小声嘟囔:“公子手下留情了,这也就是他三成功力。”
  刀疤男没吱声,呆呆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掌柜将药方往前一推,站起身,“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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