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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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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烧的迷迷糊糊,也根本没有起床的力气。她天天在做梦,梦到自己还小,而爹爹还年轻,娘也活着。他们三个人去赶庙会,爹爹抱着她,他长的高大威猛,小小的长安就高出了人群一大截,看到了很多看不到的光景,那闹哄哄的戏台子不用往前就什么都看清楚了。
  她双手紧紧抱着爹的脖子,爹的手紧紧拉着娘的手,一家三口真幸福。
  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挤出来,都是烫的。
  因为长安的病,莫凭澜也无心给莫如前搞个隆重的丧礼,三日之后按照云州的规矩出殡,把人埋了后他就专心陪着长安。
  忽然,场景转换了,从繁华的庙会到饿了荒郊野外,不知怎么就起了雾,长安站在雾气的边缘处,找不到了爹娘。
  她大声喊:“爹,娘,你们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们了?”
  没有人回答她,那雾渐渐涌过来,把她也给包围了。
  长安拔腿想跑,可是她的腿那么短根本就跑不快,那雾跟有腿一样,很快就把她给密密裹住,她的眼睛成了摆设,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她很害怕,更加大声的喊:“爹,娘,你们在哪里?爹,娘,我害怕,你们快出来,你们不要长安了吗?”
  莫凭澜紧紧攥住了她的手,知道她是烧糊涂了,“长安,长安,醒来,我在这里。”
  在梦里,长安觉得自己被遗弃了,恐惧和孤独侵袭着她,她太害怕了,蹲下捧着脸嘤嘤哭泣。
  “长安,长安。”忽然有人叫她。
  她拿开手睁大了眼睛,远远的,她看到了爹娘并肩站在那里。
  “爹,娘。”她伸着小短手去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着太远了,怎么也追不上。
  忽然,场景又改变了。
  雾气散去,眼前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大河,河水滔滔,漂浮着很多死人和白骨。在河的两岸开满了血红色的花,妖艳的就像撒了一层又一层的血。
  河上有条窄窄的小桥,通道对岸黑乎乎的宫殿。
  爹娘已经站在了桥上。
  长安遽然明白了这是奈何桥,她的爹娘过了桥就到了阴曹地府。
  不要,她不要他们走,她不要自己留下来受苦。
  她跪下苦苦哀求。
  “爹,娘,带着我走吧。带着你们的女儿长安走,从此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头发又黑又软,雪白的脸蛋吹弹得破。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摇了摇,“傻孩子,你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呀。”
  “宝宝?”长安纳闷,自己还是个宝宝,又哪里来的宝宝。
  她低头,忽然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大了,而本来平坦的小腹高高凸起。
  “宝宝。”她用手抚摸。
  “长安。”莫如前也很年轻,一扫他的病容,还跟三十岁时候一样年轻健壮。
  “长安,我的乖女儿,没有谁能陪着你一辈子,剩下的路你自己走,不管是艰辛还是孤独,都要走下去。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抚养他长大,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说完,夫妻俩个对她一笑,转头往桥上走去。
  长安抬脚就去追,“爹,娘,不要扔下我!”
  桥没了,她一脚踏空,落入红水翻滚的河里……
  “救命!”
  “长安,醒醒,你醒醒。”
  长安睁开了眼睛,咳咳死没有什么焦距。她失神的看着房顶,明白了一场梦。
  “长安,你醒了,看着我。”
  长安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此时她醒过来莫凭澜自然是很高兴。
  长安慢吞吞的转过头,眼睛里的光一点点聚集,她看着莫凭澜,忽然想起了爹。
  她抓住他的胳膊,“我爹呢?”
  “爹他……已经入土为安了。”
  长安睁大了眼睛,她猛地起身就要下床,却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到了身下……


第二百七十八章:成亲后就是大人了

  她啊了一声,抱住了肚子。
  莫凭澜抱住了她,一看她穿的白色睡裤上有血,顿时慌了神。
  大夫说的她腹中胎儿很是不稳,就怕见红滑胎。
  莫凭澜疯了一般的吼着,“叫大夫,赶紧叫大夫。”
  大夫来了后给长安开了安胎药,莫凭澜还是不放心要带着长安去医院。
  一番折腾,她始终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屋顶,等莫凭澜要给她换衣服抱出门的时候才说:“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你要是真心疼这个孩子,你就让去坟地看看我爹。”
  莫凭澜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又不敢直说,他寻思了一会儿才说:“长安,这墓地一定是要去的,但等孩子安定一下再去好吗?”
  长安竟然出奇的好说话,“那我想去秋心斋待会儿。”
  莫凭澜这个答应,抱着她去了莫如前生前住的屋子。
  府里的人做事麻利,莫如前的房间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他的东西都没有动,还是摆放在床上,大概莫凭澜也想到了长安醒了一定要来。
  长安指指那张床,“你就把我放上吧。”
  莫凭澜其实不太乐意,虽然说换了新的被褥寝具,但终归莫如前是在这床上死的,他怕阴气重伤了长安和孩子。
  但是长安很执着,他只好把她给放上去。
  长安抓了被子盖在身上,“你走吧,我想在这里住几天。”
  这个他拒绝不了,长安没有给爹守灵送殡,用这种方式怀念也不为过。
  他现在拿不准长安对孩子的态度,以前他还能用莫如前威胁,现在人没了,万一长安不要这个孩子怎么办?
  长安脸色还有些发红,烧并没有完全退下来,但她脑子却清明的很,一眼就看穿了莫凭澜的担忧,“不放心,我不会跟孩子过不去,药我好好吃,我会保住这个孩子。”
  莫凭澜没觉得长安会骗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了解她的善良和守信。
  “那我出去,你有事就喊人。长安,逝者已矣,爹也希望你好好的。”
  长安眼里无泪,淡淡的点了点头。
  莫凭澜出去后却不敢离开,在门口蹲下。
  小海心疼他,却也不敢劝,去搬了个小板凳来,又给他拿了披风。
  这几天莫凭澜也遭罪,白天要处理葬礼的事情,晚上要守灵还要去看顾长安,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好几天都没好好睡个觉了,饭也没怎么吃几口。
  他擅作主张,让厨房给熬了燕窝粥,给他端了过来,当然也顺便给长安做了一碗。
  莫凭澜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送给她送进去,让春桃伺候她喝点,别说话刺激她。”
  屋里春桃在,劝着长安喝。
  但是长安一口都没喝,又端了出来。
  莫凭澜叹了口气,也没敢去逼迫长安。
  长安在莫如前屋里一躺就是三天。
  也许是爹在保佑她,倒是把烧给退了下来,下身也止住了血,甚至能起来走动了。
  但是莫凭澜依然不敢去刺激她,每天都只是隔着门站着陪她。
  这天,长安去了父亲的书房。
  莫如前文武兼备,书房里很有多书。
  以前,他在这里处理事物的时候长安总喜欢来捣乱,拿着毛笔乱画,他也不生气,把人捞上膝头喂她好吃的,还给她讲故事。
  大一点,他希望长安多看看书,偏偏她是个不爱读书的,反而雪苼喜欢,每次看到莫如前的藏书都拔不动腿。
  她看书自然就不跟长安玩了,长安就生气,以后她来就把书房给锁了,不让她来看书。
  想起这些往事,长安的眸光不由得放在那张铺着大红垫子的太师椅上,依稀泪光中,她仿佛看到了爹坐在那里,冲她微笑。
  “爹!”
  她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太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光柱,她能看到光柱中有细小的尘埃在上下飞舞。
  那一刻,她意识到那个毫无理由的宠爱她的人再也看不到摸不着的时候,心跟搅碎了一般,疼得弯下了腰。
  “爹,你为什么不要长安了?你说要保护长安一辈子的。”
  锥心刺骨的疼痛几乎要把她给击碎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却哭不出眼泪。
  可能是发烧烧的,她现在眼睛里酸胀的厉害,却哭不出眼泪。
  不能哭就不哭,她的眼睛落在书架最底层的书上。
  她看到了一本绣像西游记,她不爱读书却喜看这字少图多的,这本书还黏着她小时候的口水呢。
  这样想着,就把书给抽出来,一页页细看着。
  忽然,一页纸张从书里落出来,她粗略一看,竟然是她娘的笔迹。
  她拿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细白的额头出了一层虚汗,她就像给施孙悟空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不能动弹。
  “夫人,夫人。”春桃在外面叫她。
  长安顿时手忙脚乱,她把信纸匆忙藏在了身上然后把书放回去。
  春桃已经走进来,却没有看到她,“夫人,你在吗?”
  “我在这里。”她腿已经麻木,竟然站不起来。
  春桃忙把她给扶起来,“怎么坐在地上,这凉的,没事吧?”
  她蹲下,给长安揉腿揉脚。
  长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手搭在碧桃肩膀上,“送我回去吧,我有些冷了。”
  她回的是自己的房间,而不是莫如前的。
  她知道无论在哪里都有莫凭澜的监视,而且在爹爹的房间里只会引起他更多的关注,还不如回来让他放心。
  外面有喧哗的声音,好像谁在吵嚷。
  因为看到那张信纸的缘故,她身心疲惫,只是随口问了句,“是谁?”
  春桃吞吞吐吐的说:“没谁吧,大概是仆妇们吵架。”
  长安自然不信,莫凭澜治家严格,谁能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样一来,反倒引起了长安的注意,她厉声对春桃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废人好糊弄?既然姑娘觉得我这里耽误了你,不如另寻他处吧。”
  春桃一听就吓懵了,跪下就求饶,“夫人,我错了,您别怪我。外面是雪苼小姐,少爷让我们都拦着她,不让她见您。”
  长安一听是雪苼,顿时也顾不上春桃,她有很久没见雪苼了一肚子的苦水想找个人倾诉。
  她奔出去,果然看到雪苼给拦在垂花门外。
  “你们干什么?”她扑过去,把扯着雪苼的婆子给推到一边。
  现在长安怀着身孕,谁敢动她一下?
  她这样护着雪苼反而没有人敢再上前,有管事的悄悄跟人说了去给莫凭澜送信。
  何欢儿远远看到了这边的热闹,她勾起嘴角笑的阴鸷,然后走开。
  雪苼好久都没见到长安,甚至莫如前的丧事都没有见到这位莫家大小姐,是何欢儿戴着孝帽低头守灵,算是蒙混过关的,但那也只能蒙混不熟悉的人,熟人还是骗不了的。
  她去质问莫凭澜,他说长安伤心过度病了,她要去探病,他却说病的严重不方便。
  这般闹了几次,雪苼气的都要爆炸了。今天趁着莫凭澜不在家硬闯,她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她就天天在莫府门口蹲着,看他莫凭澜还要怎么对付。
  没想到,长安出来了。
  看到长安平安无事她才放下心,可是又心疼,她怎么瘦的那样厉害?
  长安拉着她的手往房间走,不愧是莫家大小姐,她厉声对那些婆子保镖说:“雪苼是我的好姐妹,是老爷的干女儿,这莫府就是她的家,要是以后她来你们再敢拦着,就给我滚出莫家。”
  不管她说的算不算,这一番也算是震慑到他们了。
  携着雪苼的手走的脚步匆匆,到了内室她才放下心来。
  她真怕连雪苼也带不进来。
  雪苼一把就抱住了她,“长安,你还好吧?”
  长安嘴唇抖了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俩个少女抱在一起,长安酸涩的眼睛终于留下眼泪,可是她的委屈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雪苼又怎么不懂,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去跟莫凭澜说,接你去我家住几天好不好?”
  长安推开她揩揩眼睛这才想起来她是要成亲了。
  摇摇头,她自己已经不幸福,不能破坏她的幸福。
  雪苼看出她的顾忌,“你不用多想,我爹也不会在乎你是重孝之身的。”
  长安摇摇头,“莫凭澜不会同意的,雪苼,我有身孕了。”
  她先把莫凭澜不同意放在前面,雪苼刚要骂他,忽然又听到了后面的半句,她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的样子倒是让长安紧张了,“你不高兴吗?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该要这孩子?”
  雪苼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忙摇头道:“不是的,我是惊喜,这终于有宝宝了,太好了。”
  长安满嘴的苦涩,她看着雪苼珠泪长流,“开始我并不想把孩子留下?”
  雪苼吃惊,“为什么?”
  长安看看左右,就把那晚在梅林里看到的听到的和雪苼说了。
  雪苼张大了嘴巴,她早就觉得莫凭澜不对付,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厉害的一层。
  真是难为长安了,自己苦苦爱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利用自己对付自己的父亲,还占了家产,现在又要给他生孩子,确实是够难过的。
  雪苼聪明,虽然长安把她对莫凭澜的恨说出来,但是她也注意到她说的开始不想要孩子这话,所以她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长安没有把莫凭澜的死太过蹊跷和书房里发现的那张纸告诉雪苼,无他,她要保护雪苼。
  秘密的事越是知道的少越是好,以后她更要和雪苼少来往,不能给尹家也带去祸事。
  所以她放轻松了态度,“也没有什么,孩子是他的更是我自己的,既然怀了就生下来,以后走一步看一步,我在这府邸还是姓莫的。”
  这等的无奈让雪苼心酸,可是她也想不出好法子来,特别是现在长安怀着孩子,连让她出逃都是不可行的。
  长安知道她的担心,便拍着她的手说:“你放心,莫凭澜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我不会有事。”
  “那她呢?”雪苼的下巴抬起,点的是贪欢楼的方向。
  长安心头发热,到底是自己的好闺蜜,什么都替自己想到了。
  她摇头,“没事,莫凭澜到底不是糊涂蛋,最近估计也是看管的紧,她根本接近不了我。”
  “这就好,你自己也该多个心眼儿才是。”
  长安点点头,忽然问道:“雪苼,我娘小时候给我们的鸳鸯玉佩你还留着吗?”
  雪苼点头,“那当然了,那是宁姨给我的念想呀。”
  说着,她解开尖尖领子的衬衣扣子,把玉佩从衣服里掏出来。
  长安伸手去摸,莲青色的玉触手温润,还带着雪苼的体温。
  这玉有银元大小,也是银元那样圆圆的一块,周边雕出镂空如意纹,正中是一对交颈鸳鸯浮于碧水之上,鸳鸯的头顶还有多重瓣儿莲花。这玉自是美玉,这雕刻更是巧夺天工是非的精美,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古玉,甚是珍贵。
  长安也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块玉,几乎跟雪苼的一模一样。
  其实细看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大小颜色都一样,但她的鸳鸯上方是个牡丹花,就这点区别。
  雪苼不懂她为何提起这个,便问道:“是想宁姨了吗?”
  长安点头,又重新把玉戴好,“这玉是很值钱的,你以后还是别戴在身上了,找个地方妥善藏起来。”
  雪苼有些不解,她和长安都是出身富贵之家,家里又是爱如珍宝的,珍贵的首饰玉器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其中不乏成千上万的玉镯子,也没见长安多珍视呀。
  但转念又一想,这是宁姨的遗物自然不是寻常金银能比的,便收好说:“你放心好了,我定当好好珍藏。”
  长安见说了大半天话俩个人都还站着,便拉着她去软塌上坐下,“雪苼,你婚礼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雪苼见她岔开话题知道是不愿意再多提她自己的事,便顺着她说道:“别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但就差一块红盖头。”
  “红盖头?”这本是寻常之物,但是雪苼说差一定是她又有什么鬼主意。
  果然,只听她说道:“红盖头都是红色绸缎,我觉得闷,但是要换了绫罗这些薄的又颜色不正,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大红色。陈逸枫家里本来就是开染坊的,他说要替我自己染一块锦罗,但是你也知道,那罗都是素色的,想要染色极为不易。”
  长安笑了,“你就是能折腾,不过这也符合你的个性。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将就。”
  雪苼想到长安那简单的婚礼,生怕刺激到了她,便叹了一口气,“其实越是要到成亲的日子我越是惶恐,长安,我大概不爱陈逸枫,对他不过是一种兄长之情,还有就是,只是因为他是我指定的未婚夫。”
  长安捧起她的脸,“雪苼,如果真的这么难为就不要委屈了自己。你的想法那么多,就是没有男人你照样活的精彩,不像我。”
  雪苼急了,“你也可以的,长安,你……”
  她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外面重重的脚步声。
  她知道一定是莫凭澜,他故意放重脚步给她们俩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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