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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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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容走至宫门外,登上马车时,心里仍砰砰的跳。
  虽说跟着韩蛰经历过许多凶险,似方才这般手里不见锋刃却剑拔弩张,言语间裁夺生死的事,仍让她觉得惊心动魄。
  靠在软枕上,双手下意识护着小腹,想起方才出延庆殿时撞见小太子的场景,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不足两岁的孩童,长得乖巧可爱,正是懵懂天真的时候,被大群宫人护卫环侍,怕是不知身处怎样的漩涡。
  见到她和杨氏时,小太子还颇好奇的打量,乌漆漆的眼睛招人疼爱。
  杨氏显然也是有所感触,坐着出了会儿神,才向令容道:“累吗?”
  “还好,平常在府里散步,走的比这还多。”令容不觉得怎样,侧身握住杨氏的手。
  杨氏肃然的神色稍敛,露出点笑容,“方才害怕了?”
  “母亲在旁边,心里还是踏实的,不过毕竟……”她抿唇笑了笑,轻轻点头。
  杨氏一笑,打量着她,目光添了慈和。
  走到这地步,韩家的野心昭然若揭,连外人都瞒不住,迟早会浮出水面,是以韩蛰提到令容的主意时,杨氏虽觉意外,却又觉顺理成章。只是没敢将心存偏见的老太爷逼得太紧,便假托她的主意,叫祖孙三人商议定了,才带着令容进宫。一则让令容身在其中,明白她和韩蛰的信重,再则让令容多见些世面。
  原还担心令容会慌乱,瞧方才的模样,倒是她多虑了。
  杨氏颇为满意,“多见识些总没坏处,我在你这年纪,还没你这样的镇定从容。”
  “有母亲和夫君做底气,再害怕也能镇静的。”令容唇角翘起。
  自打进了韩府,杨氏便始终照料点拨,一点一滴,令容全都记在心上。知道杨氏方才的沉静神情下有多费神,遂另取个软枕给杨氏侧边垫着,让她先眯会儿。
  ……
  皇宫之内,甄皇后对着笑眯眯走来走去,不时到她膝前撒娇的小太子,出神到夜里。哄着小太子睡下,她心事沉沉,便守在榻旁,枯坐到次日清晨。
  日头照常升起,巍峨辉煌的宫阙仍沐浴在仲夏清晨的柔风里。
  甄皇后勉强睡了两个时辰,起身梳妆,拿厚厚的脂粉将脸上的憔悴与黯色尽数遮住。从紧锁的柜中将先前永昌帝送的那套衣裳首饰拿出来穿戴,贵重庄丽,很衬皇后的威仪。唯有眼中郁色太浓,哪怕强自牵出笑意,也像哭泣般难看,只得黯然垂眸。
  在延庆殿端坐良久,打听得永昌帝打马球疲累后,在附近的华阳殿歇息,便去求见。
  不出意外地,刘英进殿通报,出来后摇头叹息。
  甄皇后却没再转身离开,却将双膝屈地,笔直跪在殿前冰冷的地砖。


第155章 死灰
  殿前铺设的金砖坚硬冰冷; 虽是盛夏时节,凉气却仍往膝盖骨缝里钻; 又凉又疼。因永昌帝说了要歇息,刘英也没敢打搅; 试着劝了几句,见甄皇后长跪不起,只能摆出惶恐的姿态,在旁安静站着。
  风吹过殿前; 卷着暑热; 却驱不散地上寒意。
  甄皇后母仪天下; 万金之躯,何曾吃过这样的苦?
  周遭内监的目光虽躲闪而隐蔽,却如锋锐的针刺在身上,她脸上似觉得烫热; 心里却凉透了,咬着牙,垂目端跪; 仿佛无数次跪在佛前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吱呀拉开,永昌帝伸着懒腰跨出门槛; 却忽然顿住。
  正对着殿门三步之外; 甄皇后的跪姿清晰落入眼中。
  皇后的凤衣明黄贵丽; 绣着牡丹飞凤; 铺曳在地; 落在暗沉的金砖上,格外惹眼。浓妆之下,甄皇后的脸色似有些泛白,那双眼睛在听见动静时遽然抬起,有慌乱也有期盼。高堆的发髻间,凤钗晃动,明珠摇曳。
  四目相对,永昌帝在吃惊而外,又觉尴尬。
  他愣了片刻,才收回手臂,声音也颇僵硬,“皇后来了?”
  “臣妾拜见皇上。”甄皇后垂眸,跪伏行礼。
  自打出了甄嗣宗的事,帝后已有许久没见,如今既然面对面撞上,甄皇后又以万金之躯跪在地上,永昌帝自觉面上不太好看,只随口道:“马球打得累了,歇会儿。皇后如此庄重,是有事?先起身吧。”
  “臣妾有事,想禀报皇上。”
  甄皇后想站起来,膝盖却已跪得麻木,被身旁宫人扶着,双腿略微僵硬。
  忍着膝盖的剧痛走入殿中,没了外人在侧,永昌帝又恢复冷淡姿态,“朕不想见你,皇后应当明白。”
  “臣妾明白,今日厚颜来求见,是为了太子。”
  永昌帝冷笑了声,没说话。
  甄皇后双手交握在身前,知道他心里的芥蒂,遂低声道:“为先前范贵妃受伤的事,皇上对臣妾有怨,臣妾明白。当时是我一时糊涂,若禁足半年仍不能平复皇上丧子之痛,臣妾愿再领责罚,任凭皇上处置。今日臣妾过来,却是为外头臣民的种种议论。”
  提到这茬,永昌帝脸上不耐烦之色更浓,回身盯着甄皇后。
  “你们甄家做的那些事,让人骂了半年,都骂到朕的朝会来了!”
  “亲友家仆疏于管教约束,仗势欺人,是臣妾的过失。家父身在朝堂,有朝务缠身,难免照料不周全。”甄皇后端然不动,迎着永昌帝的目光,不闪不避,“臣妾的亲眷做错事,自然该按律法惩治。但罢相的事——近日朝堂上群臣谏言,皇宫外百姓激愤,家父未敢上疏请罪,并非不敢承担,是怕流言之下意气用事,反会令小人得志,难以在朝堂为皇上分忧解难。”
  甄嗣宗的那点权力,算是永昌帝勉强能左右的相权,永昌帝当然明白。
  但连着数月朝堂的争执,也确实让他心力交瘁,躁郁难当。
  甄皇后缓缓跪了下去,“若群臣相逼,非要皇上决断,臣妾愿揽过纵容之罪,废后甚至病逝,任凭皇上裁决,臣妾绝无怨言。”
  她枯坐一夜,已将后路掂量分明,眼神黯淡而坚决。
  永昌帝诧然瞧着她,心里似隐隐揪了下。
  连着数月避而不见,夫妻间原本就不深的情分早已在范贵妃丧子时磨平,范家姐妹在床榻上妖娆承欢时,也无数遍提过废后的事。他有这般打算,却只是顾忌太子和甄嗣宗,亦拿不出决断。
  胸中的躁郁烦闷在此刻忽然消停了些,永昌帝隐约明白,他躁郁之下,等待的是什么。
  夫妻俩相对无言,永昌帝脸上的烦躁消失,代之以些许不舍,而后转为淡漠。
  这态度已是分明,甄皇后的一颗心彻底坠入冰窖。
  十一岁嫁入东宫,这么多年夫妻的情分,终究磋磨殆尽。
  没了那一丝期许悬着,整个人却反而冷静下来,缓声道:“臣妾领罪前,会劝说父亲,父亲蒙受皇恩,必能明白皇上的苦心,竭力忠君分忧。只是太子毕竟年幼无辜,皇上曾为他设坛祈福,百般爱护,拳拳爱子之意,臣妾铭感于心。还望皇上能善待太子,多加教导。”
  “朕的儿子,自会疼爱,皇后不必担忧。”永昌帝声音颇僵硬。
  甄皇后哪会听信空口之言,再度跪拜,道:“臣妾与章妹妹素来交好,章家书香门第,章老名满京城,还望皇上能降旨让章妹妹照料太子长大,请中书侍中章素任太子少师,门下侍郎韩蛰任太子少傅,多加教导。”
  这便是存了必死之心,要托孤了。
  永昌帝纵有铁石心肠,想到年幼失慈的太子,终究动容。
  那日在高阳公主府强行临幸了章斐,酒醒之后,他才知道她的身份。但木已成舟,章斐跟旁人毕竟不同,章老是先帝太师,他须存敬意,便请高阳长公主代为说和,破格封了章斐为妃,虽没再见过面,却也礼遇。
  章家书香门第,让她抚养太子,倒也合适。
  永昌帝沉吟片刻,颔首同意。
  夫妻俩之间,便再无别的话可说了。
  甄皇后心如死灰,再拜及地,三叩之后,僵着双腿起身,黯然出殿。
  ……
  次日,永昌帝便召韩蛰和韩镜入宫议事,只说甄皇后因疏于管教家仆亲友,甚为自责追悔,已缠绵病榻水米不进。因太子年幼,须有人教导,韩镜年事已高朝务繁忙不敢劳动,愿请韩蛰微太子少傅,征询韩蛰的意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太子须敬重三师,师长也须爱之如子。
  韩蛰知道这是甄皇后为太子的性命打算,他本也没打算伤及幼子性命,自然应承。
  外头的事沸沸扬扬,甄皇后揽过大半罪责,永昌帝问及祖孙俩对御史朝臣们奏议的态度,韩镜态度比从前和软了许多,却仍觉得这数月物议如沸,各州百姓皆翘首等待朝廷判决,宜暂时夺了甄嗣宗相位,待风波过去,再伺机复职——中书令的职位也可空着,由章素暂理其事,届时甄嗣宗也官复原职,便少些阻碍。
  永昌帝觉得这法子可行,欣然从了。
  随即,由永昌帝亲自在朝会宣布,章素学识渊博,任太子少师,韩蛰才华卓著、行事端正谨严,任太子少傅,由礼部去备文书。而中书令甄嗣宗身居高位,蒙受皇恩,却对家奴疏于管教,暂夺相位,令其闭门思过。
  至于余下涉事之人,按律论处。
  消息当朝宣布,心向范家的御史们扳倒了甄嗣宗,且甄嗣宗的左膀右臂被这案子砍得七零八落,大势已去,觉得应能合金主的意,加之韩镜坐镇,暂时未有异议。
  范逯近日懒怠上朝,在府里拥着美人寻欢作乐,更无从掺和。
  范自鸿得知消息,脸上却没见喜色——甄嗣宗虽倒了,宁国公府的爵位却还在,东宫和中宫还稳稳当当的摆着,永昌帝给太子寻了誉满京城的章家和手握重权的韩家当靠山,显然是不愿割舍太子。
  辛苦折腾了数月,这结果如何能够满意?
  后宫里范香姐妹俩还须使力,朝堂上的御史们更不能歇息!
  他思量定了,正打算找人,却见外头管事手忙脚乱地跑了进来,说宫里才传出的消息,甄皇后于巳时三刻崩了,礼部已奉命入宫筹备丧事,宫里内监正往各处府邸传话。
  皇后崩,当以国丧之礼下葬,期间皇帝缀朝,不举行朝会,许多事便没法闹到明面。
  范自鸿愣住,为甄皇后的死而高兴,也为谋划骤然被打乱而懊恼。
  ……
  不管甄家是喜是忧,甄皇后的丧礼照常要办。
  五月三十日,甄皇后迁往宝慈殿,礼部拟了谥号,由永昌帝择了“恭顺”二字。
  颁布给群臣百官看的诏书写得自然冠冕堂皇,说甄皇后名门毓秀,柔婉贤德,育有太子,端方恭谨。年才二十的皇后骤然殡天,里头也提及她是感愧自责,郁结于心。待百官哭临皇后时,永昌帝特地说明白些,皇后是为对亲眷疏于管教,致使民怨沸腾,朝政不安,才会五内郁结,缠绵病榻许久后,怀着满腔愧疚而崩。
  这便是将甄家亲友家仆的罪行尽数揽到了她的身上。
  甄皇后毕竟是中宫皇后,太子的亲生母亲,御史们闹腾废后的时候义正言辞,而今皇后驾崩,拿她的性命做出交待,丧礼隆重庄严,谁还敢多说半个字?
  哪怕在后煽风点火的范自鸿,在代范通哭临皇后时,也没敢出半点声音。
  朝臣祭罢,便是内外命妇哭临,前后共三日。
  令容有诰命在身,自然躲不过,跟着杨氏入宫,按仪程行事。起初内外命妇分得清楚,负责办丧事的内外官员各守其职,连多说半句话的人都没有。到第二日后晌就松了许多,命妇中有年老体弱,或是哭晕哭累的,能往近处腾出的宫殿歇歇,劝宫妃太子节哀。
  第三日,规矩愈发松弛。
  令容怀着身孕不好久站,哭过后掉头就走也不好,便被杨氏带去歇着。
  正逢国丧,殿里素净得很,婆媳俩才坐下喝了杯茶,旁边帘帐微动,却是章斐一身素衣走了过来,身后数名宫人跟从,抱着年幼懵懂的太子。


第156章 骗人
  章斐入宫后; 整个人迅速消瘦了下去,那张脸从前温婉而有神采; 如今却颇有些死气沉沉的味道。素白的孝服包裹住身段,她身上没半点装饰,丝毫不见宫妃的做派; 只在杨氏和令容拜见时; 开口轻声道:“两位请起。”
  宫人将太子交在她手里; 恭敬退了出去。
  外头仍有诵经声和隐隐的哭声,这殿里却颇安静。
  太子已有三日没见母后; 虽有成群的宫人哄着,眼睛却哭得红肿,不见先前好奇打量的天真之态,只趴在章斐腿上; 将脑袋埋在她怀里。
  ——自甄皇后殡天后,永昌帝便按甄皇后的意思; 将太子送到了章斐跟前。章斐固然恨永昌帝; 倒是没迁怒孩子; 早晚照看陪伴,太子对她已不陌生了。
  无辜懵懂的孩童,最易勾起柔软心肠。
  章斐也不看令容; 只将杨氏瞧着; “这几日给皇后跪灵; 今日才得空来见夫人。先前朝会时; 皇上已下旨请家父做太子少师; 请韩大人做太子少傅。虽说为皇后的事,礼部暂未拟黄封圣旨,事情却是定下了的。”
  杨氏颔首,“这事我也听说了。”
  “太子年幼,在宫里孤单,夫人若是得空,多来瞧瞧,好么?”
  章斐牵着那只小手,目光仿佛也柔和了些。
  小太子依偎在她怀里,从前胆大懵懂的孩子,骤然添了畏缩羞怯,半边脸仍埋在章斐怀里,只将眼角余光瞥过来,怯怯的。
  杨氏心中一动,道:“是太子碰见麻烦了?”
  殿里并无旁人,章斐坐得近,将声音压低些,“昨日照顾他的宫人冲撞了贵妃,被当众训斥教导,太子吓得不轻。我实在是……还请夫人能怜他稚子无辜。”她虽出自太师府中,这些年随外放的父亲住在别处,不曾经历过宫闱之事,哪怕是章夫人,对这些也没多少头绪,扛不住范家姐妹的威压与手段。
  算来算去,这深宫之中,她能求助的仿佛也只杨氏而已。
  杨氏并不想时常入宫平白惹麻烦,但瞧着那可怜的孩子,终究狠不下心肠,沉吟片刻,才道:“命妇时常入宫,不太合规矩。后宫的事,臣妇也不敢插手。太子既已有了少师少傅,不如就请皇上降旨,太子移居东宫。章大人再挑个靠得住的太子詹事举荐给皇上,能妥帖写。”
  东宫与后宫分隔,不必跟范贵妃照面,倒能省却很多麻烦。
  若她也能搬过去,倒正好避开范家姐妹的锋芒,过得清静些。
  章斐倒是没想到这个,茅塞顿开,颔首道:“多谢夫人。”
  目光挪向旁边,见令容孕肚愈发明显,心里不舒服,却碍着杨氏,客气道:“少夫人快要生了吧?”
  “嗯,快了。多谢娘娘挂怀。”
  章斐黯然垂眸,“真是好福气。”
  她脸上郁郁寡欢,丝毫不见身为皇妃的喜悦,可见入宫并非她心甘情愿。令容不知底细,也没敢多说,同杨氏换个颜色,瞧着外头人来人往,已有人陆续回府,便也起身告辞。
  ……
  出殿后没走几步,却见对面两人施施然走过来,却是范家姐妹。
  令容这还是头一回见着入宫后的范香,眉梢挑起,妆容颇厚,虽是素服,却仍有骄矜倨傲之态,跟从前做姑娘时截然不同。
  见着令容,范香似觉诧异,旋即唇角挑起点笑意,挽着姐姐的手臂便走过来。
  范贵妃眼底的得色在瞧见令容时骤然收敛。
  当日失足跌倒后丢了孩子,韩蛰虽将真相查明,但卷入其中的章斐和令容仍旧为范贵妃所记恨。前几日外命妇和宫妃各自按时辰拜祭,今日狭路相逢,时隔一年再见面,范贵妃目光骤然锋锐,不待范香开口,已然盯准令容,往这边走来。
  令容避无可避,沉着向前,因身子不方便,只稍稍屈膝,“拜见贵妃。”
  “韩少夫人?”范贵妃眉目微挑,面带不悦。旁边范香在宫里待得久了,将姐姐的骄矜做派学得十足,加之从前跟韩瑶不对付,如今成了皇帝的女人,难得能使威风,冷嗤一声,道:“少夫人那也叫拜见?进宫前没学过礼数吗?”
  周遭仍有不少命妇宫嫔往来,听见这一声,齐齐驻足。
  夏日里衣衫单薄,令容孕肚挺着,因双腿修长,隆起的小腹便格外显眼。在场多是生育过的,知道十月怀胎的辛苦,那样重的身子,别说跪地拜见了,就是坐立起身之间都得旁人搀扶一把,稍有不慎,没准就能伤到金尊玉贵娇养出的身子。
  这般身段还得按规矩行礼,显然是范香有意寻衅,料定令容不敢行蹲身跪拜的大礼,要在众目睽睽下求饶告罪,她好借机斥责几句,摆个架子。
  无非是给范贵妃出气,她争个闲气罢了。
  看样子,这一年里范香的长进全都聚在狐媚永昌帝的事情上了。
  令容对着那双倨傲的眼睛,微微笑了笑。
  “是臣妇疏忽了,贵妃娘娘见谅。”
  贵妃的品级仅次于皇后,哪怕是范香这个嫔位,也比令容三品诰命的位置高些。令容看得开,声音也是端方恭敬的,却没开口告罪求开恩,只将手里的绣帕递给旁边特意带进来的飞凤,为显庄重,还特意理了理衣裳,摆出一副要行大礼的架势。
  范香微愕,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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