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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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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灯烛熄了一半,仍旧明晃晃的,她向里而睡,呼吸平缓绵长,锦被下的娇躯微微蜷缩。韩蛰没打搅,自将烛火都熄了,坐到榻上,掀被而入。
  榻上换了新缝的宽大被褥,他仰面躺平了,却睡不着。
  在外征战奔波,露宿荒郊是常有的事,独宿书房时,满心政事,也不觉心烦气躁,躺下调息片刻就能入睡。到了银光院里,枕畔是她的呼吸,鼻端隐约有她沐浴后的清香,怀里空荡荡的总难清心静气,遂往里挪了挪,伸臂握住她手。
  令容似乎察觉,睡梦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夫君”。
  韩蛰伸臂将她抱着,心里仿佛觉得踏实,沉沉睡去。
  ……
  京城外名刹颇多,令容这回选的是普云寺。
  普云寺在城南三十里的孤竹山中,香火不算旺盛,里头却有数位高僧修行,佛学修为的名头未必如旁人趋之若鹜的宝刹响,在书画上的造诣却是京城里排得上号的。因孤竹山里还有章老的梅坞,其间主人或是鸿学巨儒、或是显贵名家,常有才子题词挥毫,高僧抚琴弹佛法,两处名声交叠,孤竹山便成雅致所在。
  去普云寺进香的,也都是文人雅客,倒有清幽离尘,绝世而立的况味。
  令容向来是雅俗皆爱的,这回因惦记着梅坞尚未开败的茶梅,便选了此处。
  早饭后骑马出府,因韩征回京后重归羽林卫,替了原先范自鸿羽林郎将的位子,皇宫戍卫轮值与衙署休沐不同,他无暇抽空,便只韩蛰带着令容和韩瑶,带飞鸾飞凤跟从。
  春日里天气渐暖,出城后放马疾驰,官道两侧的柳树已能瞧见零星的新嫩绿枝。
  孤竹山底下有温泉,地气比别处和暖,踏马而过,春草青嫩。
  来这儿的多是文人雅客,或孤身或结伴,不像别处似的女眷车马仆从如云,进寺的路倒是清幽,两侧古柏高耸,老松墨绿,中间石径蜿蜒而上,有枯叶未扫,随风轻动。
  五人弃马而行,韩蛰跟令容走在前头,韩瑶带飞鸾飞凤在后信步赏玩。
  令容虽歇了整日,将石阶走得多了,双腿也自酸痛,悄悄拽着韩蛰的衣袖借力,被他察觉,反手握住拉着她,倒省了不少力。
  普云寺建在孤竹山腰,远处山峦起伏,石径两侧却都是松柏,春光里疏影横斜。
  前后数十步外也有人造访佛寺,纸扇轻摇,仿佛闲庭信步。
  令容纵有那样闲适的心,也没那等体力,被韩蛰半拉半搀地带到佛寺山门外,已是气喘吁吁,两颊泛红,拽着韩蛰的肩膀,先忙着缓口气。
  高耸的山门里有一片碑林,周遭松柏映衬,有年轻学子观摩评点,其中一人站在人群外两三步,墨色长衫挺秀,玉冠束发腰缠锦带,背影颇为熟悉。
  那人仿佛也察觉了似的,忽然回身往这边瞧过来。
  这一转身,不止令容,连同才轻而易举赶上来的韩瑶都怔住了。
  ——竟是飘然去后杳无音信的高修远!
  时隔一年,他在京城销声匿迹,忽然出现在此处,着实叫人意外。
  然而比起记忆里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君,他身姿虽挺秀如旧,气质却变了许多。从前惯爱的玉白锦衣换作深浓的墨色长衫,隔着不近的距离,他清秀的脸上殊无笑意,静静望着这边,像是冬日里霜雪封着的青竹似的,冷清淡然,没了旧日的意气风发、温和谈笑。
  怔了片刻,还是令容开口,“那是高公子?”
  “他怎会……”令容诧异,见韩瑶只管怔怔望着那边,轻握住她手。
  韩瑶回过神来,有些无措似的,淡然敛了眉目。
  那边高修远似也在犹豫,但既然瞧见,毕竟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遂缓步过来,拱手为揖,“韩大人,少夫人,韩姑娘。”他走得近了,容貌俊秀如旧,眼底的冷清也愈发明显,全无从前的温润笑意。
  韩蛰颔首,令容也同韩瑶行礼,“高公子也是来进香吗?”
  “我住在这佛寺里,请慧深大师指点技艺。”
  “还以为你已离开京城了,想求幅画,也没音信。”令容笑了笑。
  “腊月回来的,先前不在京城。”高修远微笑,却没接后面的话茬。
  令容颔首,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她对高修远的才华极为叹服,数番往来,也敬佩他心性为人,前几日在金州时,傅锦元还曾感叹,说想再找几幅高修远的画来观玩,却杳无音信。久别重逢,原本有话想说,但韩蛰就在身旁,她还得留意分寸。
  韩蛰在外仍是锦衣司使的冷厉模样,甚少跟人寒暄,见到高修远,也只神色微动而已。
  剩下个韩瑶,从前为求画,总寻机往高修远那边跑,自知无望后,也适时收敛了心思。
  山风拂过,片刻安静,高修远墨衫微动,“几位若是进香,就不搅扰了。”
  说罢,也没多瞧韩蛰兄妹,只朝令容招呼般瞧了一眼,转身走开。
  衣裳被风卷得翻飞,他走出老远,才在松柏下驻足回身。
  隔着松枝掩映,令容的身姿影影绰绰,比从前又修长窈窕了许多。旁边韩蛰冷肃如旧,一如他初入京城时所见的锦衣司使。
  田保死后,父亲龙游县令被人刺杀在府里,案情却被宁国公甄家压得死死的,只以暴毙之名上报,不许州府细查,他直到回乡时才得知实情。宁国公甄家为一己私愤清算旧账,谋杀县令,那件事在龙游县人尽皆知,纵然难将消息传到京城,但以锦衣司遍及天下的耳目,韩蛰未必不知情。
  故人重逢,韩蛰只字不提此事,也许早已忘记,也许对一介县令的死毫不在意。
  屹立三朝的相府,纵有扳倒奸佞权宦以清君侧的名声,却仍与仗势欺人的甄家沆瀣一气,在朝堂联手谋权,在私下往来亲近,京城里摆出和善礼仪的面孔沽名钓誉,却只在僻远之处盘剥掠夺,鱼肉百姓。
  高修远没指望谁能伸张正义,但韩家与甄家的往来,仍让他觉得心寒。
  从前,是他想岔了。
  高修远收回目光,唇边笑意嘲讽。


第115章 访客
  迥异于别处的恢弘巍峨; 雕梁画栋,普云寺修得庄重古朴,清幽雅静。
  进了那座矗立数百年的山门,里头弥勒佛殿、毗卢宝殿及佛堂精舍借修得整齐; 苍松翠柏掩映着的藏经阁里收藏了许多佛典古书; 名家字画,因怕碰上水火之灾; 在阁楼旁还修了水池,因山间泉水进去,能放生; 亦能救火。
  令容跟韩瑶进香过后,在放生池旁站了会儿,又绕到藏经阁后头; 矮墙之外满目旷远。
  韩蛰也没过来打搅,不远不近地负手站着; 看游廊拐角处一方烧损过的石碑。
  风声静寂; 因临近午时; 经堂里还有诵经声传来。
  韩瑶摆弄着手中绣帕; 瞧了眼窗扇紧严的藏经阁,忽然一笑; “你猜高公子住在佛寺,是为请高僧指点画艺; 还是为这藏经阁?我猜他是想观摩里头藏着的书画。”
  “也许兼而有之呢?他从前就喜欢去佛寺。”
  “他画得也好。”韩瑶想起那副并未送给杨蓁的佛寺枫叶图; 迟疑了下; 道:“可我觉得他变了,跟以前很不一样。看咱们的眼神疏离了许多。”
  令容颔首,她也看得出来,闲云野鹤般的少年骤然变得冷清沉默,却不知缘由。
  山风猎猎吹来,夹杂松柏清香,韩瑶忽然握住她手,低声道:“方才多谢你。”
  这自然是为方才韩瑶见到高修远时出神的事了。
  令容一笑,“看开啦?”
  “早看开了,很遗憾,但不能强求。”韩瑶侧身靠在矮墙,对上令容的眼神,有种洞察坦诚的默契。两人年纪相当,脾气相投,丰和堂里一处长了两年,先前她藏着高修远的画,去高修远寓所催促却被撞见,哪怕不曾挑破,彼此也心知肚明。
  今日令容免她失态,韩瑶毕竟是感激的。
  令容知她今日来进香所藏的烦恼,毕竟担心韩瑶囿于心事,亦靠在墙上,“昨晚听母亲的意思,那位羽林校尉倒是合她眼缘。”
  “嗯,母亲提过好几回,头疼。”韩瑶低声,有点无奈诉苦似的,“从前我最爱吃极新鲜的荔枝,若觉得不新鲜,就跟母亲哭闹。但送到京城里的荔枝哪有新鲜的?母亲便说,除非我变成岭南人,否则就没那福气。可我生来如此,变不成岭南人,也不想吃不新鲜的。后来我就不吃荔枝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但眉目间仍藏一丝落寞。
  少女心事落空,纵然韩瑶看得开,又岂是能轻易忘怀的?
  令容先前见她总不肯碰荔枝,还只当不合胃口,却原来是挑剔的。
  不过韩瑶的意思她明白。变不成高修远中意的模样,也不肯将就着挑旁的俊秀少年替代,便只能割舍。赋予感情的事情,与其将就,不如舍弃,再不触碰。
  这样的韩瑶,跟平常的爽利明快截然不同。
  令容有点心疼,握住她手,“也许哪天,你会发现比新鲜荔枝更合口味的。”
  韩瑶微愣,旋即一笑,“但愿如你所说。”
  ……
  进香后吃了普云寺的素斋,直至出寺,也没再瞧见高修远。
  时辰尚早,孤竹山下的梅坞里尚有茶梅盛开。
  韩蛰策马在前,令容、韩瑶同飞鸾飞凤紧跟在后,到得梅坞,仍旧只有管事应门。据说章老已在回京途中,不日即将抵京,韩蛰听罢颔首,叫他代为问候章老,便入内赏梅。
  谁知才过拐角,好巧不巧地,竟碰见了尚政。
  他今日该当休沐,玉冠之下面容俊朗,也不带半个随从,只穿一袭茶色锦衣,闲庭信步般走在茶梅簇拥的甬道上,见到韩瑶,眸光微动,旋即拱手,“韩大人,少夫人。”却将眉头微挑,带出笑意,“韩姑娘,这么巧。”
  偌大的京城,年节里能偶遇两回,确实够巧的。
  韩瑶亦含笑抱拳,“还真是巧。尚公子居然也有兴致赏花?”
  “我长了张只会舞刀弄剑的脸吗?”尚政伸臂低头瞧了瞧身上锦衣,宽袖微摆,“还是有闲情逸致的吧。”
  “没看出来。”韩瑶毫不客气,“原以为你只会骑马射猎。”
  “武能征战,文能泼墨,韩姑娘这就小瞧人了。”
  韩瑶眉目添笑,打趣罢了,一扭头,却见令容拽着韩蛰衣袖,早走到四五步开外去了。
  尚政借机回身,与她并肩而行。
  韩瑶侧头瞧她,“不是已经赏过了?”
  “既是好景致,多赏两遍何妨?”
  遂结伴同行,将梅坞的茶梅赏罢,不知尚政如何挑事的,竟勾动韩瑶兴致,要去赛马一场,跟这位羽林校尉论个高低。
  韩蛰冷厉惯了,哪怕尚政跟前,仍是端然沉肃姿态,颔首随她去。
  众人辞别梅坞,纵马往回走了四五里地,水畔开阔,远近无人,适宜赛马。
  韩瑶同尚政疾驰竞逐,两匹通身乌黑油量的骏马,茶色身影俊拔英挺,韩瑶的杏红春衫随风猎猎,一位出自节度使帐下,英武持重,一位长于相府背靠将门,利落明练,从背后瞧着,英姿飒爽。
  韩蛰跟令容并辔前行,冷峻的脸硬朗如旧,眼底里却添了点玩味,只侧头将令容瞧着,“拽着我走开,就是为此?”
  “夫君生气啦?”令容小声。
  毕竟关乎韩瑶的终身大事,韩家的筹算令容摸不太清,方才悄悄拽着韩蛰的衣袖走开点,只是觉得韩瑶见着尚政时便爽利明朗,不想看她仍为旧事沉闷罢了。
  好在韩蛰摇头,“不会,是为她好。”
  令容翘着唇角,春光下笑意盈盈。
  “那高修远呢?”韩蛰随口道。韩瑶的事有杨氏做主,他素日公事繁忙,甚少留心。
  令容睇他一眼,语含打趣,“夫君当兄长可不太称职。去年的事,瑶瑶早看开了。”
  “哦?”
  “高公子品性温良,如闲云野鹤,山间明月。瑶瑶性情爽利,又爱笑爱闹,会憋坏的。”
  “山间明月?”韩蛰盯着她,眉峰微沉。
  令容察觉他神态有异,心里微跳,自觉避嫌,“对呀,明月皎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哪像夫君,还能挽袖烧出绝世美味,文韬武略,威震四方。”
  韩蛰微微皱眉,“重在厨艺。”
  令容咬唇微笑,“重在文韬武略,厨艺是其次。”
  口是心非!
  韩蛰收回目光,似是笑了笑。
  ……
  回到城里,年节将近尾声,别处清闲游玩,相府却日益忙碌起来。
  门下侍郎的职位空了数日,韩镜举贤不避亲,甄嗣宗纵有疑虑,却也没说什么。永昌帝在朝堂大事上没主意,又没旁的人选,考虑了数日,便听从两位相爷的意思,命人拟旨。待旨意颁布下来,韩蛰早有预料,沉稳如旧,韩家的门槛却几乎踏破。
  先前韩墨虽也曾入相,毕竟是文人出身,行事又稳重收敛,加之资历足够,行事老道,纵是父子同为宰相,旁人也慕其权势,艳羡而已。
  相较之下,韩蛰年龄资历皆不算出彩,若非昏君无能,朝堂危殆,必定难以入相。
  但他的声名却远在韩墨之上。锦衣司里杀伐奔波,心狠手辣、果决悍厉的名声传遍京城内外,上自公侯贵戚,下至微末官吏,许多人都闻风丧胆,不敢直撄其锋。
  其后冯璋作乱,朝廷节节败退,人心惶惶,直至韩蛰力挽狂澜,剿平叛贼,安定大局。
  锦衣司使的狠厉决断名声外,又添英勇善战之名,即便有人对其资历略有微词,却也有人诚心敬佩。坊间对这位节气大人的议论迅速往京城外蔓延,朝堂之上的官吏却都看得清形势——有韩镜坐镇,韩蛰手握锦衣司,这相位既已得手,绝不可能像范逯般轻易丢去。
  往后韩家的煊赫权势,必能更胜从前。
  是以圣旨一出,韩家虽未设宴,前来道贺的同僚故旧却几乎踏破门槛。
  韩墨的伤养了大半年,右腿不大利索,拄个拐棍,仍能行走如常。虽难再回朝堂,府里的事却可以交由他应付,曾居于高位多年的相爷,跟朝臣们也都相识,谈吐儒雅,举止端方,招待起来得心应手。
  后宅里,则是杨氏跟令容一道接待。
  嫁入相府两年有余,韩家惯常往来的门第令容也都认熟了。身上背着三品诰命,心里又有了底,行事也不似从前拘束谨慎,虽不及杨氏端方周全,却也能独当一面了。
  这日清晨韩蛰早起去上朝,令容在银光院用了饭,到丰和堂问安罢,婆媳俩才到厅中坐下,外头仆妇来报,说是高阳长公主携章姑娘前来道贺,已到了门前。
  高阳长公主倒罢了,平常也有往来,虽有过芥蒂,按她的性情,兴致一起前来道贺也在情理中。只是章姑娘听着耳熟,杨氏一时没想起来,“哪位章姑娘?”
  “是章太师的孙女,中书侍郎的千金。”
  这般一说,杨氏便想起来了。
  年底时中书侍郎病重过世,开朝后永昌帝与两位相爷商议过,将外放后政绩斐然的章公望调回京城担任此职,协助中书令甄嗣宗打理公务。章公望的父亲章瑁之是前朝太师,先帝在时,还曾与韩镜并为宰相,共事多年。
  当年韩墨与章公望交情不错,韩蛰幼时与其子章素交情颇深,好几回带到府里玩。
  这位章姑娘,便该是章老的孙女章斐了。
  杨氏淡然“哦”了声,因有高阳长公主亲至,便携令容去迎。


第116章 讨债
  近日往来道贺的女客不少,杨氏怕出纰漏; 每日清早便将最得力的鱼姑派去外头; 转为通禀指引。高阳长公主身份尊贵; 鱼姑怕怠慢失礼,亲自在前引路,前往接待女客所用的桐荫台。
  杨氏跟令容走至垂花门附近; 正好遇见。
  鱼姑见主母亲至; 默默行礼退回; 杨氏便携令容上前,“拜见长公主殿下。”
  “夫人客气。”高阳长公主虽跋扈嚣张,今日特地来道贺,也不摆架子,伸手将杨氏扶起。令容跟在杨氏身后,也便站起身来; 同杨氏一道; 瞧向那位太师府上的章姑娘——两回去梅坞看茶梅,又听韩蛰讲过梅坞的逸事趣闻; 对于能成为梅坞主人的章老; 她也颇敬佩好奇。
  此刻太师的孙女站在跟前,二十岁的年纪; 锦衣裁剪得贴合身段,发间珠钗柔润; 与高原长公主的华美骄奢迥异; 那张脸也生得清丽; 气度温婉,一身的书卷气。
  这般年纪被称为姑娘,着实叫人意外。
  令容跟在杨氏身旁,陪两人往桐荫台走。
  入厅奉了上等好茶,各自落座,高阳长公主话锋一转,瞧向章斐,“夫人想必很久没见章妹妹了?”
  “是有七八年了。”杨氏颔首,“令堂身子可好?”
  “家母身子硬朗,原该来亲自道贺的,只是途中舟车劳顿,刚回京城又不服水土,才命侄女先同长公主一道来道贺,她身子痊愈了再来拜望夫人。”
  “倒是我疏忽了,没去探望。”杨氏一笑,“该请个御医瞧瞧。”
  章斐颔首,“韩大哥才拜了相,夫人诸事忙碌,这阵子时气多变,还该保重身体。”温婉说罢,便看向令容,“听闻韩大哥已娶了少夫人,想必这位就是了?”
  因高阳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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