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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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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佩归服,两人联手,所向披靡。
  ……
  韩瑶说罢,令容一时默然。
  无端地,便想起了前世因府邸获罪被抄,而被罚往石场服役的哥哥。
  数百里之外,傅益此时正疾驰在山道上,两肩风尘。
  他回京之前,就曾投军杀敌,这回跟韩蛰南下,有了前次的经历,加之韩蛰比先前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饭桶将军们高明沉着许多,几场仗打下来,终于从先前的节节败退中扬眉吐气。
  汴州被围已有数日,韩蛰率数千兵马赶来救援,花两日时间攻破外层围困,而后与死守在州府城池的河阴节度使陈陵合力,不止击溃围兵,还追敌三十里,大振士气。
  随后韩蛰与陈陵各带一路,陈陵毕竟是节度使,紧追冯璋,韩蛰则袭向陈州的刘炳——那位是冯璋的得力副将,作战勇猛善谋,这一路上与冯璋齐头并进,攻城略地之余互为援救,算是冯璋麾下最棘手的羽翼。
  不止如此,陈州还有个韩蛰欲杀之而后快的人——晁松。
  那个挥刀重伤韩墨的腿,险些令小韩相丧命的人。
  韩蛰从前曾随军历练,这些年虽在京城,兵法韬略并未搁下,且他本非迂腐读书、纸上谈兵的人,几场仗打下来,愈来愈顺手,将刘炳从陈州击退,追击百余里,斩了他麾下不少骁将。
  昨日一役,刘炳再失城池,韩蛰命化名孙敬的长孙敬和杨裕派来的数员小将追击仓皇败逃的刘炳,他却同韩征、傅益一道,扑向正从别处带兵来救的晁松,在途中设伏。
  晁松落入圈套,搬来的救兵死伤大半,他见势不对,率仅存的数名亲卫拼命败逃。
  此刻,傅益与韩征率兵疾驰追击,将才被雨水润泽过的山路剜出许多软泥。
  十数步之外,韩蛰一马当先,精甲铁盔,劲弓在臂间拉满,蓄势待发。
  征途中起居简陋,作息无定,一圈青色胡茬冒出来,给他冷峻的脸上添了沉稳凶煞。深沉的眸中堆积墨色浓云,锋锐盯向没命奔逃的背影,他的身子紧绷,仿佛疾驰而过的猛虎,踩着如雷蹄声,渐追渐近。
  晁松没命奔逃,已无暇分神防守。
  韩蛰凶煞的名声不止在京城闻风丧胆,在几场强劲利落的激战后,也让冯璋部下心存忌惮,何况寡不敌众,此刻晁松唯有逃命的份。
  山间风声渐啸,乌云堆积,轰隆隆地雷声在天际响起。
  韩蛰便在这一瞬松了弓弦,两支精铁为簇的利箭破空而出,带着极强劲的力道,分别射向晁松的肩胛和腰间。
  雷声隆隆轰响,晁松耳畔是呼呼风声,更加听不到利箭射来的声音,无从闪避。
  利箭分毫不差,射在晁松肩胛骨和腰间,令他执缰的手臂遽然向前,微胖的身躯也被利箭的强劲力道带着扑向前方。
  绷紧的缰绳拉得骏马受惊,陡然转了方向,晁松右臂剧痛难以驭马,腰间又负伤难以支撑,力道错开,身躯扑空,当即轰然落地。
  马速不减,疾冲向前,连同紧跟的亲卫也迅速擦肩而过。
  晁松庞大的身躯跌在地上,吓得面如土色,妄图爬起来逃命,转瞬之间便见韩蛰策马近前,仗剑在手,狠狠掷向尚未站起的右腿。
  旁人紧随而至,韩蛰命傅益仍旧带人追捕那几个亲卫,却同韩征翻身下马。
  闷雷声里雨点落下来,越来越密。
  兄弟两人并肩而立,身姿魁伟挺拔,神色阴沉冰寒。韩蛰右腿微抬,斜插在晁松腿上的剑锋刺穿骨肉的缝隙,将那条尚且颤抖的腿牢牢钉在地上。


第93章 思念
  韩蛰回到营地时; 雨势正浓。他浑身都被暴雨浸透,衣甲和剑上血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铠甲下的衣裳也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那张惯常阴沉冷厉的脸上也被雨浇得冰凉; 深邃的眼底墨色翻滚。
  俘获的敌兵自有人去处置; 他同韩征入帐,旁边唯有亲信跟随。
  晁松腿上重伤; 一路驮在马背回来,失血甚多,面色惨白。
  韩征早已握了剑鞘在手,疾步入帐; 挑起晁松的头往前一推,那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便贴在了背后的军帐上。
  相府出身的贵公子; 羽林卫里的得意小将; 韩征不像韩蛰那样肩负重任; 活得颇为恣意,内心里虽未必真的玩世不恭,但这二十年来,确实没受过多少挫折。那回光州之事; 算是他平生所栽最重的跟头,当时韩墨半身是血、性命垂危的模样印刻在脑海,之后被诸般情绪折磨了近一个月; 而今瞧着晁松; 眼睛早已红了。
  剑鞘抵在喉头; 韩征双眸带着血丝,“四月中旬在光州,砍伤招讨使韩相的是谁?”
  晁松重伤的腿在微微颤抖。
  他并不认识韩墨,当日生擒重伤,只是看那人的官服上绣着麒麟,断定是朝堂高官。他曾楚州从军,眼见军中弊病丛生,难展抱负,自是恨透了京城里那些高官厚禄却只会盘剥百姓之人,故而纵容手下行凶。后来官兵败退,晁松才听说韩墨受伤的事,得知他的身份。
  此刻剑鞘抵在喉间,帐中两人都是凶狠阴鸷的神情。
  他竭力后退,道:“是……是我。”
  韩征眸色更沉,剑鞘重重一点,险些让晁松窒息。
  “当日我亲眼所见——那是谁!”韩征声色俱厉,神情骇人。
  韩蛰也在此时走过来,脸色阴郁。
  晁松熬不过,抽了口冷气,低声道:“是我表兄……”
  “在何处?”
  “岳县。”
  这便足够了。韩征当时疾冲去救,自远处明亮的火光里眼睁睁看着韩墨被重伤,彼时的场景深刻脑海,那人的面貌也很清晰。知道他身份位置,要射杀复仇,便不算太难。
  韩蛰冷冷看了晁松一眼,唤帐外军士入内。
  “带去严审,城池布防、冯璋性情、那边作战手段,能问的全都掏出来。”
  那军士是从锦衣司调过来的,身手没得说,审讯的本事也不差,专为对付俘虏的敌将。他拱手应命,又稍稍迟疑,“留下性命吗?”
  ——叛乱与外敌毕竟不同,若俘获了不侵扰百姓的小将,韩蛰纵会扣押,也不会伤性命。但这晁松显然不属于那种,看韩蛰兄弟的神情,显然也不太像会怀仁的模样。
  韩蛰尚未开口,韩征已冷声道:“将他腿上肉削了,看他能不能撑过去。”
  “嗯。”韩蛰冷然颔首。
  军士应命,叫人过来审讯。
  韩征留在此处不肯走,韩蛰也没多说,往自己营帐中去。
  行军在外,他的营帐也颇简陋,里头除了简易地铺外,便是一方桌案,堆着许多奏报。他随手摘去盔甲扔在旁边,发梢的水湿漉漉甩下,渗入衣领。
  衣裳被雨泡得湿透,就连铠甲都比平时沉重了几分,韩蛰迅速脱了,另换了件干燥衣裳,盘腿坐在案前,拿出张空着的纸。
  军情奏报自有随行文官去拟,无需他亲自动笔,此刻,他却是要写封家书。
  出征之前,兄弟二人曾在韩镜和韩墨跟前许诺,必会生擒当时领兵的晁松,射杀重伤韩墨的人。如今晁松已落入手中,这消息自然须递于府中知晓。
  韩蛰迅速写罢,不急着寄出,封起来搁着,躺在地铺上。
  连日劳累,数番激战,他又不是铁打的身子,精神稍稍松懈,躺在地铺上,沉沉睡去。
  ……
  醒来时天色昏暗,外头雨声已小了,却从暴雨转为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帐篷顶。
  韩蛰坐起身,许是傍晚昏暗天气的缘故,竟觉得有点犯懒。
  远处整齐的脚步踏过,是营帐间巡逻的人。
  他翻身坐起,揉了揉眉心。
  深沉的睡眠让精神恢复了不少,快要醒来的时候,他却做了个梦。
  梦里仿佛是京郊那片梅坞,冰天雪地却不觉得寒冷,令容就站在雪地里,折了茶梅簪在发间,容色娇艳妩媚,漂亮的杏眼里藏了笑意,扑向他怀里。曼妙腰肢和柔软甘美的双唇在梦境中格外清晰,一时又是银光院的床榻,轻薄衣衫褪去,她倚枕而坐,春光稍露,在他身下软声恳求。
  韩蛰盘膝而坐,皱了皱眉,却忍不住回味梦里的滋味。
  数千将士的性命握在手中,冷厉杀伐,踏血前行,征战途中他竭力不去想京城里的事,更不去想银光院的温暖灯烛、香软美人。然而梦境温软袭来,像是竭力封堵的堤坝突然被冲出口子,堆积的洪水便汹涌而下,抑制不住的往脑海里冲。
  她的面容声音占据脑海,入魔似的。
  韩蛰豁然起身,快步走至帐外,细雨朦胧,暮色沉沉。
  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人神清气爽,那雨丝落在身上,带着凉意,却格外温柔细密。军士生火造饭,炊烟在潮湿的雨中腾腾而上,给军营蒙上一层烟火气息。
  也是这般朦胧细雨中,他从阴森的锦衣司牢狱回府,听说令容在厨房,便信步走去。
  相府的峥嵘屋宇罩在薄雾里,厨房外青烟腾起,他走进去,就见令容站在灶台边吩咐红菱将佐料加到香喷喷的汤里。锅中热气腾腾,她的脸颊都像是蒸红了,柔润如水。
  雨丝落在他的脊背,触肌冰凉,她盈盈走来,软声叫他“夫君”,眼里藏着欢欣。
  那样蕴藉的场景,于他而言,温柔得如同隔世,将他从阴森牢狱拉向温暖尘寰。
  风吹得雨丝斜落,韩蛰抬目望远,刚硬的心被柔润细雨渐渐泡软。
  像是她柔软的声音笑容,轻易闯到心里。
  思念蔓延而上,深入骨髓,连同那烟青色起伏的远山峰峦都变得缱绻起来。
  韩蛰站了片刻,转身入帐,也不掌灯,在长案前盘膝坐着,笔随心绪,写了封家书。想封起来,自读了一遍,那缱绻思念仿佛跟他格格不入,心里有点别扭,遂搁在旁边,沉吟了半天,另写一句装入信封,注明转递银光院。信封之外又套一层,上头字迹端正,却是寄予杨氏。
  五日后,令容从杨氏手中拿到韩蛰写给她的家书,甚为意外。
  她独守空闺,对韩蛰毕竟挂念,前几日去卧佛寺时,还特地佛前进香,祈求韩蛰平安,方才也从杨氏口中得知许多近况。
  却没想到,韩蛰竟也会寄书给她。
  回到银光院一瞧,那上头字迹劲拔,唯有六个字——
  万事安好,勿念。


第94章 回信。
  令容收到过许多封家书; 包括傅益前阵子寄来的,这却是最特别的一封。
  韩蛰那种人寄家书给她,还只说这么句话,实在是破天荒的稀奇事。
  令容嫁进韩府将近两年; 韩蛰大半时间都在外奔波; 除了上回给她带回些美味银鱼之外,从没给她寄过只言片语; 甚至久别重逢,也不曾提过那些话。哪怕他在浴房里说曾梦到她,令容后来回想,也怀疑是韩蛰为哄她入觳而信口说的。
  他揣着篡权夺位的野心; 朝堂公务又千头万绪,在外戒备凶险; 哪可能梦到她。
  不过收到夫君单独递来的家书; 毕竟是让人高兴的事。
  那六个字虽简短; 想象韩蛰落笔时的神情,也颇有趣。
  令容将那遒劲的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装回信封里,趴在窗边逗红耳朵。
  宋姑端着才切好的水果进来; 就见令容唇角忍不住牵起又竭力平复,再次牵起时,笑容比前次还深。那双微微挑出妩媚弧度的眼睛里也藏着笑; 从侧面瞧过去; 春光满面。
  “少夫人又碰见高兴事了?”宋姑搁下瓷盘; 将竹签递给她。
  令容咬唇低笑,片刻后颔首,将红耳朵抱起来,放在膝上。
  宋姑甚少见她这般独坐傻笑,忍不住道:“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夫君寄了封家书回来。说他那边万事安好,不必挂念。”令容抿着唇,才忍住的笑意又荡漾开来,低声道:“我才没有多挂念他呢。”
  “嗯,少夫人确实没挂念。”宋姑颔首。
  令容深以为然,拿竹签戳瓜吃。
  宋姑话锋一转,轻笑打趣,“昨晚进去帮少夫人盖被子,也不知是谁在念叨大人。”
  昨晚她念叨韩蛰了吗?令容脸上一红,“定是你听错了。”
  “嗯,对。”宋姑低声笑着出去了。
  令容狠狠戳了块甜滋滋的梨肉送到嘴边,将半盘瓜果慢慢吃完。
  嘴上虽不肯承认,但对韩蛰的思念与日俱增,却不是假的。尤其那日前往卧佛寺的途中被范自鸿拦着闹了一通,那带血的画像实在令人心惊,她猜不出缘由,心里很是忐忑懊恼。范家背靠贵妃,手握军权,并不好惹——前年除夕韩蛰带她游灯时碰见行刺的事,就是当时的河阳节度使安排的,气势很是凶狠。
  看范自鸿那天的模样,跟她有仇似的,若当真寻麻烦,飞鸾飞凤可不是对手。
  那天回府后杨氏得知经过,也没能理出头绪,樊衡又毕竟是公差,令容想除掉那隐患,只能盼着韩蛰早日凯旋,回来坐镇大局。
  若她记得没错,出将而入相,韩蛰有了军功,离相权会更进一步。
  ——至于那暂时占着门下侍郎的范逯,在韩镜和甄嗣宗的合力挤压下,未必能熬太久。
  这样想着,心里又是忧虑又是期盼,午睡时迷迷糊糊地竟又梦见了韩蛰。
  夏日天长,闲居无事,晌午闷热之际,也唯有歇觉解烦。
  珠帘半卷,芭蕉低垂,瑞兽香炉上淡香袅袅。躺在靠窗的美人榻上,窗口吹进来的风都带着点热气,让人愈发不想动弹。
  令容从浅而漫长的睡梦醒来,脑袋里依旧昏昏沉沉。
  信步走到侧间书案旁,心里想着韩蛰,瞧见那封简短的家书,想着也给韩蛰回一封。但夫妻虽也两情缱绻,真要提笔,令容却又不知该如何下笔了。
  给金州的书信,她大多是写日常琐事,显然不好拿这些说给韩蛰听。
  若要提范自鸿那回事,韩蛰在前线对敌,正是吃力凶险的时候,不该为此分心。
  若叮嘱他保重身体,凡事谨慎,又显得太刻意——韩蛰那六个字顺理成章,她写这些,却总觉得干巴巴的。
  直白诉说思念吗?两人的情分似没到那个地步。
  但思念确实是有的,韩蛰特地修书,显然是惦记起了银光院,她要试着留在韩蛰身边,总不能掩饰逃避。
  令容趴在案边,对着空荡荡的信笺发呆,片刻后提笔——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她翘着唇角笑了笑,带点打趣的意味。
  ……
  这封信送抵时,韩蛰已在徐州地界,跟河阴节度使陈陵合兵一处。
  即便陈陵无力抗敌节节败退,他仍是官职极高的节度使,且在河阴地界,哪怕曾被冯璋席卷而过,陈陵的权势仍旧很难撼动。不过合兵议事时,因韩蛰力挽狂澜收复了半个河阴,不止陈陵,连他手底下几位将领都颇为心服,若有意见相左之处,韩蛰也能说服陈陵,按他的打算用兵行进。
  中秋临近,几场雨后,暑热的天气总算收敛了几分。
  临近黄昏,走在刚收复的城池,街道两侧有些房屋被损毁,随处可见激战后留下的血迹和断裂的兵器。道旁的桂花树长得茂盛高大,秋风过处,渐渐有香气蔓延。
  韩蛰住在州府衙门旁专为接待高官而设的客院里,一进门就见傅益走来,面带喜色。
  “韩将军。”傅益见了他,忙拱手行礼。
  他比令容年长四岁,如今也才十八。
  从前韩蛰新婚,在金州傅家看到他时,傅益还是个锦衣玉面、书生打扮的俊秀少年,虽腹有学识,对于朝堂世事,仍旧存几分天真。
  如今情势折转,伯府公子科举高中,欣然赴任却未乱贼所擒,眼瞧着百姓揭竿而起、官府无力压制,从军后又连吃败仗,见识过种种昏聩无能,怎会没有长进?那张俊秀如玉的脸庞晒得黑了些,棱角渐渐分明,经过这数月沙场征伐,在对敌时比韩征还出色许多。
  此刻抱拳行礼,早已没了旧日文雅谦和之态,只觉干脆利落。
  韩蛰颔首,随口道:“有好消息?”
  “收到了家书,得知家人安好,所以高兴。”傅益回答。
  韩蛰“哦”了声,脚步不停,往住处走。
  傅益的家书,或是来自金州,或是来自令容。银光院里那张娇丽的脸庞浮上脑海,韩蛰不悦地皱了皱眉——他的家书递出去已有数日,至今尚无音信,看来令容是宁可给傅益嘘寒问暖,也不打算给他回信。
  早知道就不写那句可有可无的话了。
  他有点烦躁,抓着桌上茶壶,将早已温凉的水倒了两杯灌下,才要往挂在墙上的地形舆图走去,就听外头亲信军士禀报。
  折身而出,军士双手将两封信交给他,行礼而退。
  韩蛰看信封,一封是韩镜的笔迹,一封是杨氏的。
  韩镜的信写得不长,因要紧机密的消息都是用旁的途径传来,这封信也只是勉励之辞,叫他务必不骄不躁,稳中求胜,切忌急功近利。这后头的意思韩蛰明白,看罢后记在心里,随手在烛火上烧了。
  杨氏的那封颇厚,韩蛰一摸便知,心中猛然一动,拆开来瞧,果然是信中有信。
  展开素净的松花笺,上头小楷隽秀,是令容的。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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