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替嫁美人-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对!”皇帝笑着附和。
  段无错抬眼,视线越过皇帝望向远处的敛王,道:“敛王这就要走了?”
  敛王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看来湛王并不需要帮忙,本王也不想多管闲事!”
  他本意并非要救段无错,而是想让段无错和兴元王继续相互制约无暇对他国发难。如今羿国的皇帝已经到了,正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
  敛王视线意不经意间一瞥,看见了角落里的施令芜。纵使她戴着帷帽,可是敛王还是感觉得到妹妹的目光……
  他转头,望向那个剑术出神入化的白衣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施令芜难过时曾画过云剑时的画像。
  “对了,本王有一事想对湛王道。”
  “请说。”段无错道。
  敛王下了马,握着长刀朝段无错走过去。他还未走到段无错面前,经过云剑时身边时,瞬间举刀而刺!
  他没有什么出神入化的剑术,可是在沙场征战多年,多年实战经验造就了他的一身武艺。
  他出其不意举刀而刺,云剑时根本没有料到。但是本能让他向一侧挪了半步躲避,堪堪避开那一刀。敛王朝着云剑时的要害刺去,未能砍中他的要害,却也在他的胳膊上留了一刀血痕。
  云剑时茫然开口:“不知……”
  敛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中的重刀带了阵阵刀风,朝着云剑时砍去。每一刀都是朝着他的要害,是为了要他的命。
  云剑时疑惑不解。依他的性格,不知对方缘由,不愿取对方性命。更何况对方一句话不说,朝他砍来的刀招招要他的命。他如此仇恨和愤怒,难道是知道他的过去?
  一时间,云剑时也不主动出招,以躲避为主。
  皇帝看得一脸懵:“这怎么打起来了?怎么回事?”
  施令芜攥紧马缰,打马追过去。
  人群中有人说了句“敛王还有帮手。”
  紧接着,又有一人朝云剑时大喊了一声:“云公子小心那女的手中暗器!”
  云剑时回头,望见施令芜朝他策马奔来。她一手抓着马缰,另一只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
  “二哥,不要伤他!”
  一声“二哥”让云剑时霎时明白她的身份,他听说了这位花朝公主的卑鄙险恶,嫌恶之感让他忽略了她声音的熟悉。
  当施令芜骑马赶到近处,云剑时不想对女子出手,以剑气相抵,马儿受惊,慌张嘶鸣高抬前蹄,将马背上的施令芜甩落。
  帷帽的轻纱高高扬起,渐渐露出她的脸。当她跌落在地,帷帽也跟着轻飘飘地落了地。
  施令芜抬头,用一双哭肿的眼睛苦涩相望。
  望着她紫色的眸子,云剑时握着剑的手颤了颤。封锁在深处的记忆瞬间涌出。一时间,他头痛欲裂,那么多的记忆几乎要将他的头炸开。
  敛王望一眼妹妹泪水肆意的脸,怒火中烧。
  “混账!本王绝不留你性命!”
  他使出全力朝云剑时刺去。而云剑时因为倾巢而来的记忆头痛欲裂,连剑都握不住。甚至,他连敛王的话都没有听清。
  长刀穿透身体的声音在云剑时耳边炸响,穿透的却不是他的身体。
  敛王呆在原地,动弹不得,手中的长刀仿若千金重。
  刀从施令芜的后心刺入,穿透她的身体,鲜血淋漓的刀尖抵在云剑时的胸口。
  她紫色的眼眸近在咫尺。
  云剑时下意识地伸手揽住施令芜的腰身。
  “阿芜……”
  她费劲抬起手,将“暗器”递给云剑时。
  剑穗湿漉漉的,被她的泪反复染湿过。剑穗红得如血,如她胸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
  “阿芜……”
  云剑时的整颗心胀满了苦与痛。
  他丢掉了记忆,可是始终记得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他总是觉得自己该去保护谁。
  他一生为剑痴迷,将生死置之度外。落崖前生平第一次怕死——他怕他死了,没人回去救她。
  他几次奄奄一息,也只不过凭借着潜意识中想要回去救她的念头,而活了下来。
  施令芜曾说愿死千万次换他复生。如今他果真复生,而她只是死了一次而已,还是死在他的怀中,她赚了。
  她在云剑时怀中嫣然而笑,只想在她的云郎面前永远美艳。她有千言万语,可是怕一张嘴吐出血来。
  那样太丑了。
  她在他怀中含笑坠入永眠,固执地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唯有费力抬手,指腹在云剑时掌心写了一个“好”字。
  也不知道是让他好好活下去,还是说遇见他可真好。
  施令芜含笑合眼时心想——若这世间有因果,她不过自食恶果。可她一点都不后悔遇到云剑时,不后悔为了他抛下一切。这一生,即使短暂,即使经历不堪,可因他而有了光。
  未遇见他之前,她从小被困在第一美人的枷锁中,人人羡慕奉承她,却没人知道她从小被故意栽培,只为了日后出阁时名动四方送去别国换来“好价钱”。
  后来某一日,她忽然觉得自己和青楼女子也没区别。青楼女子为了温饱,她为了什么呢?她做不了主,因为她是皇帝的女儿,又恰巧容貌倾城。
  都是墨发黄肤人,哪里来的天生紫眸。不过是因她自幼姿色惊人,从小被药彻底改了眸子的颜色罢了。
  青雁远远望着这一幕,惊得半晌没反应过来。原来云公子一直在找的心上人居然就是花朝公主?怪不得云公子总觉得青雁眼熟,竟然是因为青雁和花朝公主有着一样的紫眸,用着花朝公主的身份。他忘记了一切,神魂且记得她。
  青雁不经意间回头,发现闻溪落了泪。
  青雁怔了怔。
  闻溪是怎样冷面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青雁忽然想起来刚认识闻溪的时候,闻溪的心里只有花朝公主。花朝公主对闻溪是有恩的。她曾说过,易今泠于青雁相当于花朝公主于闻溪。
  青雁不知道闻溪和花朝公主的过往,也不知道闻溪叛别花朝公主时心里有多煎熬。
  青雁抿了抿唇,朝着花朝公主跑过去,蹲下去去看花朝公主的伤。
  “敛王你的车队里应该有随行的郎……”青雁的话还没说完便住了口。
  花朝公主已经安静地去了,神鬼难救。
  青雁细瞧着云剑时脸上的表情。他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
  段无错有些意外青雁会跑过去,不赞赏地摇了摇头。
  云剑时将剑穗系在剑鞘,然后起身抱着花朝公主转身离去。
  “你站住!把令芜放下!”敛王大怒,下令拦截。
  侍卫朝云剑时冲过去,却还没有近身,就被磅礴的剑气击退。云剑时后背的长剑微鸣。
  他回头望向敛王,道:“我要带我的妻子回家。”
  他语气平静,神色淡淡不见喜怒。可是没有人能再拦他。
  敛王怔在那里,半晌没再开口,眼睁睁看着云剑时抱着花朝公主离去。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发誓:“都是和亲闹的!我的闺女一定不和亲,都留在身边护着她们一生安康!”
  段无错瞥他一眼,问:“帅印可带了?”
  “啊?”皇帝被问地懵了一瞬,才说:“我是皇帝,皇帝御驾亲征还需要帅印?”
  他刚说完,反应过来是段无错要接手他带来的兵马。他赶忙又接了一句:“你也不需要。所有兵马任你指挥!”
  段无错所料不错。
  皇帝的忽然出现不仅让段无错十分意外,也让兴元王措手不及。短暂的慌张之后,兴元王狠了狠心,既然皇帝今日出现在这里,倘若他一网打尽,再将罪名推给段无错……
  ——段无错意图谋反杀害皇帝,他带兵赶来斩杀段无错这个反贼。一举除掉二人,他的登基变得顺理成章。
  没有人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和段无错死了,就没人能阻拦他龙袍加身!
  当然,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一招失败,他必定以谋反之罪再无东山再起时。可这世间的利益摆在面前,冒些风险算什么?
  再言,这么多年他为了羿国上阵杀敌,可每次谈到率军之能,人人称赞的都是段无错。他当真不如段无错?不过是都为羿国效力,不曾真正对上。今日他倒要看看段无错被夸得神乎其神的领军本事到底有几分真。
  兴元王做好了万全准备,信心十足。
  然而这场被他十分期待的交手,竟然短得不可思议。
  兴元王死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了。
  擒贼先擒王,简直是最有效的战术。也是段无错当年驰骋疆场时最常用的战术。
  段无错坐在兴元王的大帐内,慢条斯理地斟热茶。
  “热的。不错。”他满意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兴元王咬牙切齿。
  段无错轻笑了一声,含笑望向兴元王,反问:“天下人皆知我段无错最喜擒贼先擒王这一招,王爷怎不设防?”
  兴元王咬得牙龈生疼。
  他怎不设防?他怎么可能不设防!可即使他设防了,他不还是进了他的大帐!
  那些年,死在段无错手中的将帅们有哪个是不设防的?
  只是……不是说防就能防得住的……
  “你的内力不是都没有了!”
  “谢王爷关心,已经无碍了。”段无错温声笑道。
  兴元王吐出一口血来:“太后骗本王!”
  他误以为太后临阵倒戈,站在了段无错那一边。
  段无错笑笑,倒也没解释。
  兴元王倒在他的脚边,鲜血蜿蜒成河。
  段无错连看都没看一眼,慢条斯理地将热茶饮尽。这茶是陶国的贡茶,他觉得味道还不错,起身在箱笼里翻了翻,翻出一盒,打算带回去慢慢喝。他目不斜视地往外走,迈过兴元王的尸体。
  他出了大帐,外面的士兵皆震惊,弓箭刀剑相抵。可当他们得知兴元王已死,兵器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尽数投降。
  段无错指腹扣了扣装着茶叶的檀木盒,回望巍峨山峦。如今兴元王已死,他可以更放心地离开了。
  兴元王谋反伏杀皇帝被段无错斩杀的消息传回京城,太后吓得晕了过去,紧接着一病不起,日夜喊着他的大儿子。
  皇后茶饭不思,担心地位岌岌可危。兴元王对她有些养育之恩,可毕竟不是她的父亲。她对兴元王的死去没多少心痛,更多的是担心兴元王的谋反连累了她。
  苏如清倒是着实痛苦,几度哭得伤心欲绝,甚至动了胎气。最后为了保护肚子里的胎儿不得不振作起来。
  皇帝还未回京,兴元王府也还没有被下令抄家,可是王府里的仆人四散逃离,生怕被殃及。一些胆子大的人夜里潜入府中偷盗钱财。后来甚至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翻墙偷盗。苏如澈日日眼睁睁看着府里的人越来越少,那些强盗堂而皇之闯入。她吓得躲起来瑟瑟发抖。她想寻求往日的亲朋帮助,可这个时候谁都怕牵连,谁也不肯见她。她也想和府里的下人一样逃走。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呢?养尊处优的郡主哪里能适应逃难的日子?而且府里的下人谁也不敢带她走……
  苏如澈日日以泪洗面,活在惊惧中。其实她知道她也跑不了,她不再是郡主,而是罪臣之女,她能逃到哪里去呢?官府早晚会将她抓回来……
  皇帝要今早回京收拾残局。临走那天他再一次挽留段无错。这几日,他不知在段无错耳边念叨了多少遍,把从小到大的兄弟情都念叨了三个来回。
  虽然,他明明知道段无错决定的事情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
  “哎!哎!哎……”皇帝在账内走来走去,“我再给你建几个糖室?”
  “皇兄有心了,只不过若建在湛沅更好。”段无错道。
  皇帝只好使出杀手锏。
  他板着脸将账内的人尽数撵了出去,然后鼻子一吸,紧紧抱着段无错的腰,开始哭。
  段无错无奈地抬起双手。
  “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湛沅那么远!我儿子都还没生出来,你就要走了……”
  段无错叹气,拍了拍皇帝的肩膀,无奈道:“皇兄,你也该长大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九你以前分明答应过等我有了儿子再走的!苏如清虽然怀孕了,可是不知男女。再说了,苏如清是兴元王的女儿。就算那个孩子是皇子也不适合继承皇位……”
  皇帝又吸了吸鼻子。
  “陛下早就有皇子在侧了。”段无错道。
  “啊?”皇帝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段无错。
  段无错眉眼之间始终挂着温和的浅笑。他说:“臣弟不喜随意承诺。当初答应陛下时,皇子已经出生了。”
  皇帝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努力回忆。那日淑妃生下八公主,他失望又是位公主,才去找段无错哭诉,然后便有了段无错的这个承诺。
  “陛下不是没有过皇子,而是无一例外的夭折。”
  “我知道是皇后干的,可是我不舍得罚她……”皇帝有些心虚,“我也没想到后来再没生出儿子来……”
  “陛下可还记得淑妃的身份?”段无错问。
  皇帝脱口而出:“不就是暗恋你吗?”
  段无错颇为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哦不不……暗恋阿九的曦嫔。这个淑妃……好像本来是阿九身边的侍女。我去你府中的时候偶遇觉得漂亮就纳进宫了。对不对?”
  “宫中皇子皆夭折,淑妃未生产前问过很多郎中知道那一胎极可能是男胎。她担心孩子被人所害,来找了我。”
  “然后呢?”皇帝眼巴巴地望着段无错。
  段无错窒了窒,不答反问:“皇兄,我们当真同父同母同学同师?”
  皇帝不假思索:“你继承了父皇的所有优点,我继承了母后的缺点啊。”
  他说得理直气壮。
  段无错掰开皇帝紧勒着他的腰的手。
  半晌,皇帝才反应过来。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淑妃为了防止皇后害她的胎儿,将八公主男扮女装?八八八八八……八公主?”
  一瞬间,皇帝眼前浮现八公主的样子来。
  皇帝很高兴,连段无错也不挽留了。立刻带兵冲回京城,他要立刻回去抱抱儿子,抱抱未来的皇帝。
  “儿啊,你可一定得比你爹出息啊!”
  他希望他的儿子有能力一些,早点当上皇帝。那他就可以早日退居太上皇,过上赛神仙的日子……
  段无错目送皇帝带着兵马回京,然后登上马车继续启程往湛沅州去。
  依旧没什么随从,这次连唯一的“侍卫”云剑时也没有跟着。
  马车内,青雁将窗边垂帘掀开,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发呆。
  兴元王的事情解决了,段无错这才腾出精力来对青雁说那日的事情。
  “夫人以后还是收起烂好心罢。”他说。
  青雁茫然地回头望着他,不解其意。
  段无错说:“不必要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勉强自己去原谅。”
  青雁这才明白段无错是说花朝公主的事情。
  “原谅?”青雁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我从来没有恨过她,又哪来的原谅呢?”
  “你不恨她?”段无错被气笑了,“夫人还真是宽厚。”
  青雁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说:“殿下不太能理解我以前的日子。”
  段无错望向青雁。
  青雁将手里握着的剩余半块糕点塞进嘴里仔细吃了,然后小心翼翼摸了摸身上的衣裳,说:“如果没有花朝公主,我一辈子都吃不到这样精致的糕点,穿这么好看的衣裳。以前我假扮花朝公主的时候,每日面对锦衣玉食心中总是不安,觉得这样好的日子受之有愧。不仅吃饱穿暖还能进宫当妃子,觉得自己捡了好大的便宜,我何德何能呢?当我知道她是故意伤了我再演一出救我的戏骗我的忠心,我反倒是松了口气,心里踏实多了。”
  “以前觉得一切美好得不真实,现在却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腿骨被敲碎换来的。这样,我有过付出,再得到,才变得心安理得。别人怎么看待她我不知道,可我是最没有资格去恨她的。我从未恨她,只是对付出的真心有些难过罢了。”青雁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腿骨被敲碎的疼痛记忆犹新。“没了那份自作多情的难过,不过是场交易。扯平了。”
  段无错认真听着她的话,尝试着努力去理解她的想法。在他在意恩仇情感时,她更在意的却是最基础的温饱。
  段无错望着青雁,忽然觉得很心疼。
  或许,是他要的太多了。在她的世界里,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求,感情这种东西反而变成了奢侈品。
  不过余生那样长,他会等她自己适应不愁温饱的日子,再慢慢地谈感情。
  不得不说,段无错与青雁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相差很多。他们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做法不相同。
  可世间哪有绝对的对与错,强求别人的看法与自己一致是荒唐事。
  段无错对青雁的很多想法、做法不尽赞赏,却尊重。
  她善良些也没关系,左右以后都有他护着。
  段无错剥了油纸,将一块雪花酥递给青雁。
  他说:“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