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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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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的瞧着,那银簪的尾端,生生刺入了慕健朗的胸口,慕健朗只闷哼一声,撒开了她的手。
    银簪还留在他胸口,血,已淌了一大片,将那墨色的衣衫浸染,而慕健朗,双膝一弯,软软的跪倒在她榻旁。
    “这下,你可满意了,我怎可逼你伤了性命,没了你,我要这条贱命有何用?”
    听着慕健朗喃喃的责难,青若顾不得仪态,连滚带爬的跪在他身旁,泪眼蒙蒙的扶着他的肩,满眼的惊慌,不似作假。
    “来人呐!来人呐!宣御医!”
    青若带着哭腔,朝着外殿嘶吼,慕健朗诧异着,倒在她怀中,没了意识。
    情,本美好,降临在他二人身上,却成了空前绝后的灾难,拘于世俗,伤于己身,痛于心中……
    云若宫上下,乱作一团,慕健朗救治得当,三两日,便已恢复如初,云若宫,却一改往日容光,成了讳莫如深之地。
    那日之景象,不少人,仍历历在目,太后衣不遮体,皇上性命垂危,如何揣测,是宫人的事,如何解决,是慕健朗的事。
    迫于流言,青若被定了与人私通之罪,慕健朗蓦然撞破,青若情急下了狠手。
    为保皇家颜面,摘去青若太后之名,逐她入皇寺悔过,无人侍从,终身不得踏入宫门一步。
    又是一年冬日,大雪纷飞,慕健朗大婚,立后,迎娶的是青葛部落之女,算得上是亲上加亲,为百姓津津乐道。
    此女子名唤思楠,是部落长的义妹,身份尊贵,闻言此女子聪慧绝伦,只是儿时伤了面貌,遂戴半面梅花面具遮面。
    夏国素来崇尚娶妻娶贤,而慕健朗贵为国君,这皇后,非一个尊贵不可,这女子,倒是与之相衬,更何况,有沐千寻的颜面摆着,谁敢言一个不是。
    听闻出了西城十里,新植了一片红梅,开的正艳,慕健朗携了新迎娶的皇后,前去观赏。
    雪,衬着枝头的梅,妖冶,美艳,四下无人,慕健朗只手摘去那面具,干净的面庞风华正盛,压的那红梅黯然失色。
    为她簪上一朵红梅,一如那年的冬日,动作轻柔,眉眼带笑,轻唤:
    “青若。”
    “错了,是思楠。”
    “好,思楠,我的皇后。”

番外三 铭记昔年
番外三铭记昔年

    部落战事停,于樊宁相识起,细细算来,如今已有十八个年头了,十八年来,世事变迁,慕皓然与朔儿,却是从未分离过半日。

    儿时,慕皓然是个粘人精,成天跟在朔儿屁股后头打转儿,因而惹下的祸事,不计其数,是个人见人怕的主儿。

    慕皓然五岁那年,朔儿六岁,被拽去驻地后山的林子里掏鸟蛋,慕皓然是本事不大,胆子不小。

    死缠烂打的差使了朔儿爬树,偶遇觅食小鹰,无意殃及,从枝头摔下来,摔断了腿。

    断了腿,还遭了冷皓一顿毒打,硬说是朔儿教坏了慕皓然,朔儿委屈,却是无处申辩。

    七岁那年,偷偷溜出驻地买点心,镇上的马踩了钉子受了惊,四处乱窜,朔儿顺当闪开,却是被慕皓然急急慌慌之中,猛撞了一下。

    跌进了路边小贩剩下的半锅热汤中,烧了满屁股的燎泡,朔儿未哭,倒是慕皓然哭的委屈巴巴,忍着伤,还得安慰那个小祖宗。

    当时正值雨季,回驻地的路上,大大小小的泥坑避无可避,慕皓然力道小,搀不住他,又进泥潭中滚了一滚。

    染了泥土的燎泡,破了个彻底,泥浆灌进了血泡里,反反复复的疼,累的朔儿整整在床榻上躺了两个月。

    十岁,那已是慕皓然最后一次惹祸,朔儿依旧是那个惨兮兮替他背锅的。

    沐千寻许念九寨的景色已久,遂结了一行人出游,慕皓然与朔儿,赫然在列。

    一入九寨,慕皓然就盯上了九寨一商贾家小姐饲养的白狐,巧就巧在,那商贾的府邸,就建在他们暂居的客栈后的巷子里。

    打朔儿屋子的后窗,那关白狐的笼子清晰可见,慕皓然便心急难耐的打算入夜潜进那商贾的后院,将白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

    朔儿,是他的帮衬,狐狸怕生,弄出了动静,里屋,那家的小姐在沐浴,朔儿双拳难敌四手,被一干家丁妥妥拿下。

    商贾震怒,朔儿嫌丢人,替慕皓然认下了这莫须有的罪过,因着摸不清二人的来头,商贾只下令浇了朔儿一身的凉水,绑在院中的柱子上,风吹了一夜。

    夏国的秋夜,已是冷风瑟瑟,慕皓然关在柴房中,不知朔儿那一夜,是何等的难熬。

    第二日,亏得沐千寻找上门来,朔儿已是冻得面色青紫,染了风寒,折腾了半月,那九寨之行,硬生生被慕皓然搅黄了。

    那般境地,朔儿却是仍不忘慕皓然喜爱的那只白狐,跟商贾要了去,赠与他。

    后来,慕皓然是一日胜过一日稳重,反倒是朔儿,竟生了几分纨绔,沐千寻不只一次感叹,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真真是苦了朔儿了。

    星涯阁,这些年66续续收留的孤儿,已然有不少,都已长大成人,这驻地的杀手,皆是换了新面孔,灵光山上,亦是添了几分朝气。

    星涯阁仍会零零碎碎的接任务,算是给这些孩子们练手,小楼前,一黑衣女子腾空而起,破窗而入,垂:

    “禀少阁主!峄城出了一起灭门案,凶手尚不明确,接是不接?”

    对面坐的的,是二位年龄相仿的少年,女子一双美眸,滴溜溜乱转,目光在那只深红的布靴上,停滞。

    左边这位,白衣翩翩,颇为瘦弱,生的温润俊朗,薄唇勾起,摄魂夺魄,若是生在繁华之地,免不得惹下不少女子倾慕。

    右边,墨只松松垮垮的束了一半在身后,另一半肆意飘散,颇有几分不羁之意,红衣红衫红靴。

    修长的指点过鼻尖,若有所思,狭长的眉,微弯,邪气丛生,与慕皓然的俊朗相比,他更妖孽,另有一番趣味。

    轻抿了口热茶,慕皓然语气悠扬,听不出喜怒,气势十足:

    “见到本少阁主,为何不跪啊,这小楼可是没留门?怎的这般不懂规矩!”

    女子正踌躇万分,苦恼着嘟嘴,便是听着冷朔嘻嘻一笑:

    “惜寻,你又淘气了。”

    慕惜寻抬眼,吐吐舌头,眼中尽是灵动,握住慕皓然的手臂,摇晃:

    “哥!你又捉弄我!你明明就知道。”

    “你翻窗而进,冒充下属,还是我的不是了?”

    嫌弃的扒拉开她的手,故作高深的抿他的茶,扬起的唇,笑意猛然。

    慕惜寻无从辩驳,只得双手环胸,凶巴巴的控诉:

    “娘亲说了,你们都是大孩子了,男男授受不亲,不能老黏在一起,然后……然后不理我。”

    “哦?这是娘亲说的?我这就去问娘亲,是否确有其事。”

    “哎呀……”

    红润的唇,噘的老高,满目颓然,在她这个心机深厚的哥哥面前,她总也讨不了好。

    “娘亲倒是说过,要你多花些心思在医术上,莫要成天缠着朔儿。”

    “好好好,不缠着,朔哥哥是你家的成了吧?

    那,这任务你接是不接?”

    冷朔狠狠的瞪了慕皓然一眼,还未作,又是因着慕惜寻的一番话眉开眼笑。

    旁人唤他的乳名便也罢了,这厮,他警告多次,仍是不知悔改,每听他唤一声儿,他就一阵恶寒。

    “哦?任务竟是真的?”

    “自然是真,我诓你作甚,峄城苏家,在当地颇有威望,前几日被灭了满门,只留下一女。

    还是与夫君出门在外,才得以保全性命,不知怎的,竟打听到了星涯阁,为报灭门之仇,将此事当任务投了进来。”

    小脸儿紧绷,煞是认真,他一向随性惯了,随了慕宥宸,冷心冷情的,这丫头倒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

    “不接!灭门之仇,素来复杂,何必淌这趟浑水。”

    “哥!人家苏姑娘孤苦无依的,多可怜呐,我们就接了吧?”

    许是打小养在这驻地,慕惜寻虽聪慧,却终是涉世未深,留了几分难得的纯善,最是令慕皓然头疼。

    对着慕皓然苦苦祈求一番,仍不奏效,便向冷朔展开了攻势,可怜巴巴的眨眼,眨眼,再眨眼。

    “行了行了,再眨下去,该落下毛病了。

    走,驻地无趣的紧,这苏家不失为一个好闷子。”

    冷朔起身,慕皓然紧随,回头堪堪瞪了一眼,漠然:

    “你不能去。”

    伸长了脖子,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感慨,灭门之痛何等凄惨,接任务竟是因着无乐可寻,这二人,一个无情,一个纨绔,当真是绝配。

    峄城苏家,尸体还未下葬,放置在后院的冰窖,遮尸布下,是一具具冷气森森的尸体。

    伤痕凌乱,无规无据,无门无派的模样,手法、力道皆是寻不到一丝规律,不过草草了结罢了。

    绝非一人所为,下手之人瞧着像极了一帮乌合之众,但,泛泛之辈,又是如何入得苏府,灭门之后,还能得以全身而退的?

    苏老爷,苏夫人身上多砍了两刀,却单单是奔着性命而去,并非有何等的仇怨,否则,既是灭门,又怎会留情。

    若是为财,为何要屠人家全家,若是为仇,为何府中会失了部分金银?瞧着,这些盗走的财物,倒像是欲盖弥彰。

    那,既不是为财,亦不是为仇,还是一帮无名之辈所为,峄城之大,他们又上哪儿寻凶手?

    果然,但凡是慕惜寻揽下的任务,无一不是烂摊子,不过,此事他们却是不得不平,怎么,也不能砸了星涯阁的招牌不是。

    现下,唯有知其动手的缘由,这帮宵小又是从何而来,方可寻得凶手。

    苏家的女儿苏沁,哭的梨花带雨,一双杏眼哭的红肿不堪,她乃苏家独女,打小便受宠,这突兀的父母双亡,自是难过。

    她的夫君刘川,在峄城,属于小门小户的人家,家中还有两个哥哥,无论是在家中,还是放眼峄城,都甚是卑微。

    能与苏沁结合,着实是高攀,当初是苏沁一意孤行,要死要活的,苏老爷跟苏夫人才勉强应下。

    婚后,倒是待她极好,执起苏府的部分家业,打理得当,这段姻缘,这峄城中,人人艳羡,不失为一段佳话。

    这些,是慕皓然二人初入峄城,打听来的消息,如今亲临苏府,且瞧此二人,倒并非似传言中那般亲密。

    苏沁哭的伤心,刘川亦是满脸悲戚,不过,他待苏沁,就只剩敷衍。

    冷朔心中已有了猜测,苦于毫无证据,无法贸然下手,几经调查,除刘川在外确有相好之外,一无所获。

    苏沁、刘川二人相识不及两年,传言刘川的相好,已于一年前辞世,传闻果然是传闻,那姑娘仍被刘川养在东郊,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二人几经周转,仍是毫无头绪,冷朔炸了毛,径直闯了东郊的宅子,挟了那姑娘到苏沁面前对峙。

    宅子中,碰巧还藏着当日苏家灭门失窃的物件儿,人赃俱获,刘川无从抵赖。

    当日行事的贼人,确是刘川指使,遂,一帮喽啰,才能在峄城,在苏家的地盘,翻起灭门的风浪。

    刘川压抑多年,性子早已扭曲,又岂是苏沁的一片真心得以化解的,为消当初苏老爷欺辱之恨,为趁早吞并苏家产业,接他的相好过门,不惜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

    他败就败在过于惜财,除了那帮喽啰杀人灭口,还不忘敛财,苦于这些现下皆是赃物,无人敢收,才让他们逮了个正着。

    最最心爱的夫君灭了她满门,亲手将夫君送上断头台,一切的根源,皆是因着她错信了刘川,又愧又恨,一根白绫,吊死在了苏家闺房。

    得了,这苏家一家,到头来,还得由着他们两个外人安葬,慕惜寻要他们帮的人,他们终究还是未帮上。

    除了还原了真相,结果比原先,更惨烈了几分,纵使他二人一向不理这些繁杂,亦是忍不住心有戚戚然。

    返程的路上,露宿荒野,燃起的火堆,火星跃动,繁星漫天,夜色凄清,除了火堆噼里啪啦作响,四下,骇人的寂静。

    修长微白的手掌探向火堆,深邃的目光,落在那抹红影之上:

    “朔儿,你说……”

    “嗯?”

    “嗯?”

    “你叫我什么?”

    “朔儿啊。”

    慕皓然嘴角的笑,愈的抑制不住,堵着唇,眼角染上一抹笑意。

    “叫的好!有种!”

    下一瞬,冷朔的身形一窜,慕皓然毫无防备,被扑倒在地,微微愣怔,他二人虽形影不离,但已许久不曾如此打闹。

    冷朔摩挲着下巴,邪邪一笑,火光映映,眸色别样的难测:

    “有种的,再叫一遍。”

    “没种,你说叫什么。”

    “叫……朔。”

    慕皓然抽动嘴角,意图起身,冷朔却是猛的扣住他的指尖,笑意更浓,手心传来的温热,惹的他心颤。

    瞧着他脑袋低垂,那邪魅的唇,几乎贴上他的唇,终是镇定不存,别过头去,淡淡然:

    “你做什么?”

    “自是让你长长记性,怎么?怕了?”

    来不及回执,冷朔猛地掰过他的下巴,竟是真的吻了上来,瞪眼,不知反抗。

    齿,细碎的啃咬他的唇,舌尖略过,一阵酥麻,一股股异样的清香,入心入鼻,舌,继而前行,朝着他口中探。

    终是觉醒,一把拍开冷朔的脑袋,还保持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抹了把沾染了他口水的唇,骂到:

    “疯了吧你!”

    见他未有反抗之意,冷朔哈哈大笑,那狭长的眉,妖冶扎眼。

    回味着方才的味道,似乎,还不错,慕皓然亦是忍不住笑,冷朔便是愈得寸进尺起来。

    指尖,探入他的领口,摸向他的胸膛,慕皓然眼眸微眯,死死抓住冷朔的手掌,警告:

    “喂!你还想做什么?”

    “自然是做些想做的,啧,感觉真好,滑滑嫩嫩的。

    你迟早是我的人,还是趁早从了我吧,我早说过,我会娶你的。”

    愈凑近几分,悠悠的朝着慕皓然吐气,放肆的笑,露出洁白的齿,邪气横生。

    另一只手,从慕皓然身下抽离,抚上他的腰,隔着衣衫,撩拨,他生来瘦弱,细长的腰,更是似女子一般,又多了几分女子没有的精瘦。

    “你够了!不过是儿时戏言,你怎还记着!”

    “那……你还真备着抛弃我,找个姑娘度日吗?

    还是,盼着我找个姑娘?”

    慕皓然默然,冷朔心中大乐,便放肆的上下其手,直到慕皓然幽幽到:

    “不行!起码……今日不行。”

    冷朔倒也不强迫,翻身半躺在荒草之上,撑着脑袋,望着慕皓然的目光,醉人的邪魅。

    慕皓然整整衣衫,叹息,唇角的笑,渐渐绽放,耳畔,仿佛又回荡起儿时的稚语。

    “皓然,待我长大,定迎娶你过门。”

    “啊?娘亲说,男孩子,是要娶女孩子为妻的吗?”

    “不对不对,我娘说,我一定要娶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我喜欢皓然,就娶皓然了。”

    幕天席地,指尖触着指尖,儿时戏言,他们都未曾忘,但愿,老时,还能够如此相依相伴,铭记昔年。


番外四 不顾流言

    有那么一段情,始于皇城,灭于皇城,初满城风雨,末无人问津,偶有提及,只剩绵绵不绝的轻视唾骂。

    为君,可不顾流言,为君,愿不计生死,却终为流言所累,为生死所限,挣不脱,也逃不过。

    接近,只因兴起,渐渐,情已深入骨髓,才知,那一步步,不过是在画地为牢,他予他温情暖意,他累他名败身死。

    为那入骨相思,为弥心中憾事,为平熊熊怨憎,甘心倾尽所有,连他用命为他换的安逸,都弃之不顾,遂一念成祸,一夕成魔。——弘羲

    相遇相识,皆是偶然,相知相爱,却无缘相守,最初的疏离,只因心底重重叠叠讳莫如深的自我厌弃。

    他破开他心门,他视他如命,早知,身份为祸,却未料祸事来的那般突兀,惟愿,不将他牵连其中。——慕宣骁

    往日的纠缠蜜意,终是泯灭在那高高筑起的宫墙内,无情的,被践踏的粉碎,卑微也好,风华也罢,都难逃那森森白骨的结局。

    时过境迁,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劫,世人道他二人罪孽深重,然他二人只求相知相守,仅此而已。

    他,命中带煞,谁沾谁死,孤零零四处飘摇,为一口吃喝,耍贱卖乖,出卖色相,无所不用其极,活的浑浑噩噩,潇潇洒洒。

    他,天不垂怜,出身低微,在那深深宫苑,唯有步步血泪,方可得一线生机,终成大器,宫墙之内,再无人敢言一字卑贱。

    弘羲初到皇城,闻言,二皇子智谋独绝,性情洒脱,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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