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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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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钰和学子们一起住在太学里,王逊之则回了王家,柳询因为京城内有自己的院子,便也不和学子们挤了,住回朱雀街的清风苑。
他倒是想陪着谢云钰,可有些事实在不方便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执行,为了避免西域圣教的人混进来,他必须要在外头做好十足的准备。
好在开考前的十几日,一切都风平浪静,太学不愧为国子监,学习的气氛比之其他地方,更加浓烈,这当中又有各位大儒指导,凤鸣书院的学子不可谓捡了个大便宜,成绩突飞猛进。
二月初九,为期九天八夜的春闱正式开考。
第278章 春试大考
一大早,谢云钰就已经忙开了,在龙门开门以前,她给每位学子都说了一句鼓励的话,发放了她一早便做好的炊饼,瞧着这样子似乎比她们参考的人还紧张,这状态惹得那些学子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学子们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应王逊之的建议,所有人都带上了足够的干粮,言欢看着不放心还在喋喋不休交代各项事宜的谢云钰,笑着道:“夫子别紧张,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备考,我们可都胜券在握了,你这样,反倒让我们不安,快快,坐下喝口水冷静一下。”
言欢这么说,其他人立马附和道:“对,夫子,咱们都信心满满的,任何考试都不怕,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扬眉吐气,争个脸。”
“是啊夫子,咱们一定会一鸣惊人,让那些轻视女学的人刮目相看的!”
就连一向顽劣不好学的闫雪云,都安慰谢云钰道:“夫子莫要担心了,跟您说个事吧,我们闫家的人一听说我要参加科考,临行前许多人都来送我了,我从来没得过这样的重视,这几日高兴得都快睡不着了,这次我一定要考个进士回去,让大家以我为荣。”
“是啊,我们一定会努力的,是夫子,是女学,才让我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和意义。”
谢云钰听着这些话,顿觉安慰了许多,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科考,有些紧张也是必然,因着她自己几乎是自学成才,未曾参与过这种系统的考试,这又是自己第一批参考的学子,便愈发重视了,听得学子们信心满满的宽慰,她顿觉心下安定了许多。
她道:“我倒不是紧张你们发挥不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和磨砺,我相信你们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应付考试了,只是这科考得在号舍里待个九日,吃喝拉撒睡全在里头,你们不比男子,这么一来实在太过辛苦了。”
确实很辛苦,而且这些人中很多都是家里的千金女郎,吃住都是有丫鬟们服侍,现在被关到那号舍里不许带丫鬟,什么都得自己来,也无人可以交流,这简直是坐牢一般的折磨,这对于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郎们来说,可不就是比考试更严峻的挑战么。
闫雪云立马道:“夫子放心,不管怎样,为了家人的期望,我们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对,我们一定不会丢脸的。这次咱们一定要让整个大楚的人以我们为骄傲。”
“对,女子又如何,我们就是要证明,不管任何时候,女子一样有男子不服输的气势!”
气氛一下高涨起来,女学子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谢云钰也放松了下来,开考时间已到,谢云钰最后再大声鼓气一番道:“你们有信心吗!”
学子们齐声道:“有!”
这番斗志昂扬的回答,惹得其他地方来的学子们纷纷侧目,青山院那边也受到了感染,变得信心满满与有荣焉,众人的精神面貌都变得十分乐观。
谢云钰点头,望着众志成城的学子,无比感动,这些都是她的门生啊,今日便要验收成绩了,她们当中许多人若非因为书院,或许与她没有瓜葛,但此刻这些人却凝聚在了一块儿,这不就是教书育人的魅力么?
学子们排队陆续进入考场,在进考场前,有一番会试的入场搜查。他们只要拿着自己的考篮,把里面的东西随便翻给搜查的门吏看,就可以进入龙门了。
在旁人搜查之际,柳询状似无意的从谢云钰身旁路过,他的手在广袖中递给谢云钰一张纸条,谢云钰还没从惊诧中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自觉站到队伍的最后了。
谢云钰握了握手心,只觉这张纸条有些发烫,她面色如常,心却早已经跳如擂鼓,也不知柳询在这纸条里会写些什么,难道是情话?
?谢云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放下这些妄想回归到眼前的考试,可在不经意看到柳询朝她挤眉弄眼之后,她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到了龙门里面,主考官会根据考生号舍的号码,列成一排,每一名考生都会有一名官兵负责守号舍,若考生在号舍内有什么事情,必须要通过这名守门的官兵。
好在皇上思虑周全,女学子们的号舍前,站着的都是宫女,这么一来也省去了许多不便之处。
柳询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谢云钰的视线,他找到了自己的号舍。看了看里面狭窄的地方,发现连拉屎撒尿的木桶都是旧的,只得无奈叹气,原来想证明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进去之后,自有官兵将门锁上。柳询只觉一切恍若突然被隔绝在外,他是男子,平日在黑暗中独自待惯了也不觉有什么,可旁的女子就受不了了,不时有些忽远忽近的尖叫声传来,可见这样的环境,对女子而言,是多么大的挑战。
他叹了口气,只得暗自祈祷,这些女郎们千万被别吓到啊,只要熬过了这一劫,就能凤凰磐涅,到时候,好日子在后头。
学子们进入了考场,谢云钰这个夫子便也任务完成了一半,她到一旁专供学子们喝水歇脚的凉亭里等着,却是坐立难安,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一旁的王逊之见她这样走来走去,扶额道:“别晃了,晃得我头都晕了,她们要考九日呢,第一天是没有试卷的,你现在就开始紧张,日后的八天怎么过?”
谢云钰道:“我也不想紧张,可一想到这些养尊处优的女郎们要在那阴沉沉的号舍里待那么久,我就于心不忍。唉。”
王逊之摇头安抚道:“你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所有的功名之后都要经历这一遭吧,这叫凤凰磐涅,浴火重生,她们从这龙门出来就不一样了,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让她们重新认识做学问的含义,还可以锻炼忍耐力和信心,这不是好事吗?”
谢云钰一想,也对,一味替她们打点好一切只会让她们无法成长罢了。换个角度来说,或许这样的经历对那些千金女郎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这些人还要在考场待上九日,他们再着急也于事无补,王逊之见谢云钰这样,干脆想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对了敏秋, 你鲜少来京城,还没去看过这儿的风景吧,反正学子们都在考场,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
谢云钰想了想,自己这种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干脆点头应下,道:“好,那我们便四处瞧瞧。”
两人从太学出来,一路沿着朱雀街往前逛,果然是天子脚下,前诗有言“花萼楼前雨露新,长安城里太平人”说的就是这一番繁荣的景象。
车马喧嚣,店铺林立,两边都是叫卖的商贩,穿着华服的行人在街上走来走去,茶楼酒肆的旗幡随风飞舞,还有那河上飘着的画舫,不时传出阵阵歌声,哪怕是在白日,也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热闹模样。
云州城虽然也很繁荣,但终究比不得长安城的古韵和大气,谢云钰在这古都中被这深沉的文化底蕴吸引,渐渐忘却了春试的紧张,开始融入到美景之中。
这么一逛。不知不觉间已经暮色西沉,王逊之提议二人到登月楼吃饭,欣赏一番“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之感。
才上二楼,谢云钰对这登月楼便有一番感慨,果然是匠心独运,别出心裁,这登月楼之宏伟大气,那高高的梁柱,颇有俯视天下的气势,这是一种内敛的尊贵和高大,虽然只是个酒楼,却无端让人觉得敬畏和臣服。
雅间落座,两人刚点好酒菜,就意外的听到隔壁喧嚣,好似有人借着酒醉,耍酒疯打了人,而后引发了一场群殴的情况,动静大到他们这边都感觉到了战况激烈。
谢云钰本欲起身看个究竟,王逊之却拉住了她的衣摆,摇头道:“长安九城路,戚里五侯家。这些事,我们还是莫要管的好。”
谢云钰皱眉,点头坐下,道:“多谢子致提醒。”
王逊之恩了声,刚想说什么,门却突然被撞开了,一个衣着凌乱,头发乱糟糟的人跌跌撞撞的破门而入躺到了地上,手中还握着一个酒瓶,瞧着满身酒气的模样,就是个醉汉啊。
两人本不想理会,可这人跑到自己的地方来,就不得不面对了,谢云钰瞧了瞧,外头还有一行人正朝他们赶来,瞧这模样倒像是来找这醉酒男子麻烦的,她以眼神询问王逊之,这可怎么办是好?
王逊之皱眉看着地上的醉汉,突然他腰间的一块玉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面色一沉,快步走过去将醉汉翻个面来,赫然发现,这不就是勖王府的世子,柳询的弟弟柳觅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不对,他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谢云钰见王逊之面色微沉,顺着他的目光也发现了柳觅,她惊诧之余,赶紧关了房门,将那些人隔绝在外后,道了声对不住,便与王逊之一起,手脚麻利的将柳觅塞到桌子底下。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脸,还有掌柜苦着脸害怕又无奈的模样,那恶煞汉子瞪着圆目道:“柳觅呢,识相的给我滚出来,竟然敢调戏老子的女人,老子让你迟不了兜着走!”
第279章 柳觅再现
王逊之皱眉,看向掌柜,掌柜连忙哈腰道:“对不住,两位客官,方才有人调戏良家妇女,不巧那妇人就是这位大,大哥的内人,他正想将人扭送官府呢,两位可有看到这歹人?”
歹人?柳觅?他何曾混到这步田地了?谢云钰皱眉,似有些面色不悦道:“旁人在用餐,你们就这样胡乱闯入,实在太没道理了吧?”
谢云钰的话一落,恶煞汉子立刻上前,道:“你说什么?”
王逊之忙迎上去,不卑不亢道:“这位大哥,贱内无意失言,还请恕罪,只是你们这番大张旗鼓的找人,到底动静太大,这儿是天子脚下,如此鲁莽行事有失妥当吧?我们不曾看到过什么歹人,还请你们移步。”
男子正想发作,但看王逊之风度翩翩,满身贵气的模样,又见他说话底气十足有理有据,终究有些忌惮,他拱了拱手道了声对不住,就离开了去旁边搜寻了。
掌柜连声告罪,直到他们退出了房间,谢云钰才舒了口气。她有些后怕道:“对不住,子致,我好像又意气用事了。”
王逊之摇头,道:“无事,不过是些欺软怕硬之辈,好在能骗过他,你莫要责怪我方才占了口头便宜才好。
谢云钰面色一窘,想到方才王逊之称呼她为“贱内”顿觉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尴尬的笑了笑,王逊之轻咳一声,道:“咳,这京城多的是贵人,能对勖王世子都下手的,想必也身份不凡,咱们还是赶紧瞧瞧柳觅如何了吧?”
谢云钰连忙点头,两人将藏在桌底用帷布盖着的柳觅拉出来,见柳觅酒气冲天,似乎已经醉傻了,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想来,柳觅是经历了一场悲惨的变故吧,谢云钰想到之前他在云州请他们到醉仙楼赴鸿门宴,结果害得她和柳询双双被西域圣教的人追得坠崖的事,心里对柳觅没有半点抱怨那是假的,只不过看在他为自己挡了那么一刀的份上,现在看到他这样,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柳觅,柳觅。”谢云钰轻唤,摇了摇他的身躯,想让他清醒些。
柳觅听到了她的话,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他看到谢云钰,咧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是在这破寺庙山沟里待久了,不止精神错乱还眼花了?我怎么看到夫子在我面前呢?”
谢云钰皱眉,柳觅这说的什么?她忙晃了晃他,道:“是我,你没看错,我是谢夫子。”
柳觅还以为自己做梦呢,他一下张开怀抱就这么扑向了谢云钰,又哭又笑道:“不管是不是梦里,我都要说,夫子啊,我好想你啊,你知不知道,菩提山好可怕,到处都是老鼠和野兽,没有饭吃,也没人管我,我都快被逼疯了。”
谢云钰始料未及,被他抱了个正着,立刻变了脸色,王逊之一看,眼疾手快的将柳觅一把拉开,急忙询问道:“敏秋,你没事吧?”
谢云钰摇摇头,看着又躺在了地上睡过去的柳觅,无奈道:“瞧这模样,倒像是受了很多苦了,既然被咱们遇上了,要不,还是将他送往勖王府吧?”
王逊之皱眉,他不大愿意去管勖王府的私事,叶舞嫣死后,可以说他与勖王府的交集不过就是柳询而已,当初勖王说将柳询送往了菩提山,让他日后不用再来了的淡漠还在眼前,他对勖王这个人已经产生了排斥,可现在是谢云钰的要求,他也舍不得拒绝。、
无法,王逊之只得将柳觅背起来,两人离开登月楼坐马车朝勖王府而去。
坐在马车上,谢云钰有些忐忑,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她不安的绞了绞手,道:“子致,勖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王逊之垂眸,看不清情绪,他闷闷道:“薄情寡义之人罢了,你也别担心,咱们一会儿将柳觅放在勖王府门口,自有人将他接进去,好歹是勖王世子,胡家的势力还在那儿,勖王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谢云钰点头,缓缓呼了口气,还以为要面见勖王呢,这让她有些紧张,不过王逊之的话也不错,高门里的密辛不是他们可以探究的,柳觅为何会被送到菩提山,又是怎么回来的?回来之后勖王又将如何处置他,这些都是他们不可触碰的事。
两人将马车赶到勖王府,便让赶马的车夫直接将柳觅扶下车交给王府的门房了,门房一见是世子,不敢怠慢,立即禀告了勖王和胡侧妃。
等到勖王和胡侧妃出来的时候,王逊之他们已经将马车赶至他们看不见的角落,谢云钰掀了帘子见她们将柳觅扶了进去,便放下心来。
他天色已晚,王逊之便将谢云钰送到太学休息,自己则回王家去了。
临行前,他欲言又止,看着谢云钰离去,只得叹了口气。
却不想,谢云钰突然回头,她本有些话想与王逊之说,正巧看到他无比落寞的神态,便问道:“子致,你怎么了?”
王逊之听到她问话,吓了一跳,见谢云钰正眸光熠熠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横,快步走向了他,有些紧张道:“那个,敏秋,我,我有事想与你说。”
谢云钰探究道:“你说。”
王逊之扭捏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你明日可有空?我娘说她许久不见你了,想来看看你,不知你可方便?”
王夫人,要见她?为何?上次拒绝了王逊之的求亲,难道他们不怪自己吗?
谢云钰疑惑间,王逊之以为她为难了,连忙道:“无事,你要是没空,我便与她说说,左右她也不过随口一说,没空便算了。”
谢云钰道:“不是,我有空的,明日无事。”
王逊之一听,面上一阵欣喜,道:“这么说,你愿意见我娘了?那我明早来接你吧,就在王家,你还没去过我本家呢。”
谢云钰见他高兴的模样,突然有些心酸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己与他有缘无分,王逊之也好似明知道这一点,即便现在,他们连做朋友都很奢侈了,偏偏王逊之还放不下,会因为自己一个无心的举动而高兴。
相约好了,谢云钰转身回太学去。对于这份不能回复的深情,她背着王逊之狠狠叹了口气:子致啊,你怎么怎么傻呢。
躺在床榻,刚想睡觉,谢云钰蓦然想到柳询临进考场前塞给自己的纸条还在袖中呢,她找出来小心的展开了,却见纸条上几个清秀的小字:待我功成名就,十里红妆娶你。
谢云钰的心跳骤然加快,只觉脑中突然一片空白,随即爆发的,是热烈的惊喜,他说他要娶她,他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头一次,谢云钰体会到了待嫁姑娘的喜悦,这个纸条像是点燃了她内心悸动的弦,一股幸福的感觉在心下蔓延开来,满树繁花。
将纸条细细折了,放在贴身的荷包里,谢云钰枕着这个荷包,想起来便不时的傻笑,这模样像极了怀春的少女,如此一激动,她到半夜了才迷迷糊糊睡着,这样的结果便是第二日起床,眼底的青黛浓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样。
王逊之一见到她的时候,就惊诧得张大了嘴,呼道:“不会吧敏秋,难道你还在想学子们参考的事,担忧得一夜没睡?”
谢云钰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心虚的去给王逊之泡茶了,在王逊之喝茶的间隙,她坐在铜镜前稍微化了个淡妆。又换了身月牙白的衣裳,看着愈发出尘。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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