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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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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一星期透析一次,现在一星期透析三次,刚透析完精神好些,第二天头就疼,眼就晕,第二天夜里就昏昏沉沉,你说咱们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半死人啊,要不别说慢性肾炎就是变相不死的癌症。”那个被称为老王的女病人说。
    “咱们一但透析,咱这命啊,就是医院管着呢,透析机如果能使,咱们的命就能活,如果哪天打仗了,一颗炸弹把医院的透析机炸坏,三四天修不好,咱们的命也没了。”那个被老王称李姐的说。
    这么可怕啊。徐风霞本是无意识地听了一两句,但听了几句话,便吓得她不得不认真听下去,于是她侧过身面对那个老王和李姐问:“大姐,肾炎真这么可怕啊?”
    “可怕,好了就不可怕,不好就可怕!”满头白发,脸孔发黑有些浮肿六十来岁被称为老王的老女人说。
    “不是说,透析之后还可以作肾移植么?”徐风霞问。
    “肾移植,先得有配型的肾源,自己也得有钱,另外病人身体要好,要经得起手术。像我们俩,年老体衰,风一刮就倒,就是找到肾源了,医生怕我们自己吃不住,也不会轻易给我们做肾移植的,我们现在时一星期透析三次,凑活活吧,活一天算一天,也没得想了。”那个被称为李姐半白发且缺一颗门牙也是黑发涨面孔的女人对徐风霞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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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风霞心里更加害怕了,便问:“肾炎到什么时候要透析啊?”
    “肾衰竭就要透析。”那个被称为老王的老女人说。
    “怎么是肾衰竭?”徐风霞问。
    “肾衰竭就是尿不出尿了,另外从片子上照,你的肾变小了,一般中国男人的肾是十三到十个厘米长,女的肾是十个左右厘米长,如果你的肾变成五个厘米长了,或就是肾衰竭了。像黄瓜放干了,蔫了一样,缩小了,里面血管也不起作用,拍不出尿,自然就排不出毒。你不透析,你等死啊。”那个被称为老王的女病人惨淡地说。
    “真可怕!”徐风霞自语。
    “你现在到什么程度了?”那个被称为李姐的老女人问。
    “我刚得,前两天烧了天高烧,又几天低烧,洗了个澡,烧退了,尿了一盆血,还起泡。”徐风霞诉说自己的病情。
    “看来你还是不太严重。”那个老王说。
    “为什么?”徐风霞问。
    “能尿出血来,就不是太严重,什么都尿不出来,才是严重,姑娘,你好好治,兴许能治好。五六年是个坎,得肾炎五六年后,如果还治不好,容易转向尿毒症,如果五六年后好转了,就有治愈可能。”那个被称为李姐的老女人补充说。
    徐风霞躺在床上一字字认真地看着《家庭百病问答》这这是王大力在家里找到的唯一一本有关医学的书。她一字字认真地看着,这才使她了解到:人的肾,也是和人们常吃的猪腰子一样,分表皮,肾实质,肾盂肾炎,就是表皮和肾实质中间发了炎,肾小球肾炎就是肾实质发了炎,也就是吃的炒腰花那个红色肉部位,而这红色部位,都是由一个个蜷起的毛细血管组成,人吃进食物,进胃磨碎,进肠吸收,吸进血液里,流到肾,肾那毛细血管有个特殊功能,遇到对人身体有害的物质,像渔网似的血管壁就张大,把有害物质排出,排到尿里,随尿排出体外,遇到对身体有益的物质,便把像渔网似的血管壁缩小,使其排不出去,留在体内。
    而肾炎是把这操作程序打乱了,遇到有害物质,血管壁的孔反而缩小了,有害物质便排不出去,遇到对身体有益物质,它反而张大血管壁,把有益物质排了出去。
    所以,得肾炎的人,一化验尿,尿里蛋白多了,便能估计肾出了问题。自己怎么得这个病呢?徐风霞自怨自艾道。
    “明天照片子。”护士来通知徐风霞,下午又对她说:“明早不能吃饭,吃了饭,片子照的便看不清。”晚上八点护士又找她说:“你不仅明早的饭不能吃,今天晚上,还要洗肠。”
    “我得的是肾炎,又不是肠炎,洗什么肠啊。”
    “医生为了把片子照清楚些,也为了便于诊断你的病情。”护士严肃地说。
    洗肠,顾名思义,就是把肠洗一下,说白了,就是弄盆肥皂水之类的液体,用个胶皮管子从人的腚眼里把肥皂水给灌进人的大肠里。肥皂水一灌进,咕噜咕噜没几分钟,徐风霞肚里便如倒海翻浆一般,波涛汹涌,直奔粪门而去。
    刚拔下胶皮管,徐风霞便忍将不住,直奔厕所,也顾不上肾炎弄的脚软筋酥,跌跌撞撞便坐在马桶上,裤子刚拽下,下边就如开了水龙头一般,浊浪哗啦啦不止,弄的屁声连连,熏的把自己都捂自己的鼻子了。
    第二天早上,照透礻见,照片子,一共照了八张片子,每张都有17寸电视机屏幕大,拿着片子,徐风霞问医生:“医生,我这肾病严重吗?”
    于医生把片子看完说:“照片子只是初步检查,你还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你具体得的肾炎种类,程度,所以呢,还要给你穿刺一下。”
    “什么是穿刺?”徐风霞不解其意地问。
    “穿刺,就是用一个钩针,扎你肾里边,勾出一小块肾,检查一下它到底是什么病。”于医生说。
    “既然照了片子,又化验血,又化验尿,为什么还要勾出一块肾呢?”徐风霞还是不解问。
    “照片子,化验血尿,都是旁观,把肾勾出一小块直接观察,不是看的刚清楚吗?”于医生细心地解释。
    “用什么钩针勾啊?”
    “就和农村检验粮食那个穿子一样,是个圆棍,前头有个槽,扎进肾里,拔出来,槽里就**肾组织了。”
    “多粗啊?”
    “不粗,也就圆珠笔芯粗。”
    “如果是我左肾有毛病,你穿刺的是右肾怎么办?”
    “那右肾再穿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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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危险吗?”
    “危险一般没有,但这也算个小手术,既然是手术,危险还是有的。”
    “什么程度?”
    “千分之二。”
    “也就是一千个人做穿刺,可能有两个人出危险?”徐风霞很快理解了这个比例。
    “这出危险危险到什么程度?”徐风霞接着问。
    于医生看了看徐风霞,独自“哼哼”轻声笑了笑,继续解释说:“危险吗,就是出血,大出血,在严重些就是死亡。”于医生边说便点头。
    “这么严重啊,咱们医院穿刺出过事故吗?”
    “咱们医院也穿刺了几百例,还没有出现事故,但以前没出过事故,不等于以后也不会出事故,病人的情况各异,医生操作也有差别,既是手术,谁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于医生依旧耐心地解释。
    徐风霞觉得这个事要和王大力商量一下,于是带王大力来时,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大力又仔细询问了医生,为了治好病,配合医生治疗,王大力终于劝徐风霞两个肾都做了穿刺。
    穿刺过后,医生诊断徐风霞得的是肾小球肾炎,而且是慢性肾小球肾炎,这次发现时慢性肾小球肾炎急性
    徐风霞得知这个结果后,心里仅有的一丝希望也跑掉了。她心凉如死灰一般,望着病房那几个病友,一个个脸色灰暗的就像刚熬出来的中药汤子,黄褐带黑的,一个个脸蛋浮肿,眼皮凸起。
    她想,自己今后就像她们一样,是一个肾病患者,要两三天就透析,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人了吗?想想自己的身世,想想自己的经历,犹如黄莲一般,苦多甜少,便黯然泪下。
    她低头按了按自己的小腿,小腿竟如没蒸熟的馒头一般,按下一个指坑,便是一个指坑,久久也不能平复。再看墙角堆放着准备化验的夜尿盆,都想浓桔汁掺了酱油又掺了肥皂一般,酱黄|色且堆满泡。
    自己怎么得了这么个癞病呢,哪怕晚几年再得,等梦琼和忻钢都长大能独立生活,自己再得这病也好啊,现在得了这病,俩孩子怎么办,王大力能照顾好她们吗?
    星期天,刚吃过中午饭,梦琼主动把饭碗和桌子收拾干净后,便坐在桌前,手托着腮发呆。忻钢则看一遍表,又看一遍表,催促王大力说:“爸,咱们去医院吧,都快一点中了,咱们到医院就到探视时间了。”
 第二十八章 肾里肾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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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探视时间是下午两点,咱们到医院顶多半小时,那么早去,在医院干等着?”梦琼看了看表
    “可现在都快一点了,爸,我想见我妈,咱们出”忻钢又催促。
    “哪到一点了,刚十二点四十五,医院外面病人多,不要你妈妈的病没治好,你们再被传染上点病。”王大力不同意早去。
    于是三个人都静默无言,各自坐在椅子上,梦琼和忻钢时不时抬抬头看看墙上挂的电子表,王大力则把椅子挪到窗口,打开窗户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
    徐风霞望着坐在面前的丈夫和儿女,眼里又一次渗出泪水。这对儿女,自小就没离开过自己,这离开的三四天,感觉好长,好似一个月或一年。她看了看梦琼,依然漂亮,亭亭玉立,整齐的细眉和明亮的大眼配上饱满的红红小嘴,宛然长成了个美人胚子,个头长的好像比王大力还高些了。再看忻钢,虎头虎脑,浓眉大眼,长的不太像他爸,倒八分像自己,她把忻钢拉到面前,问:“这几天想妈了吗?”
    “想。”忻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
    “妈,我们天天都在想您,您刚住院,第二天我们就想来看您,可是爸说:医院平日不让探视,只有星期四下午和星期天下午两点到五点可以探视,星期四下午我和忻钢还要上课,所以推迟到今天才来看您,您不愿我们吧。”梦琼说道。
    “我知道,你爸来都和我说了,你们不用老来看我,在医院里有医生有护士,你爸又常来,我在这住院住的挺好,你们在家,要听爸的话,别放松学习,过些日子,妈住一段时间就回去,梦琼,你也长大了,这些日子你帮爸干点活。”徐风霞对女儿梦琼说。
    “妈,我知道,您就安心养病吧。”梦琼说道。
    医院做了检查,照了片子,又做了穿刺后,每星期一早上,抽一管大的一管小的两管血做化验,每天二十四小时留尿化验,其余,除了测测体温,量量血压,只吃几片小药片,其它,徐风霞便没什么事了。
    住了十来天院后,徐风霞的心情也和来时的紧张害怕不一样了,肾炎不疼不痒,只是脚下无力,慢慢习惯了住院生活,又见同病房的几个病友,三两天透析一次,照样也该吃吃,该睡睡,心情便也释然了。


    转眼住了二十多天,每天伙食只是一顿一个馒头或二两米饭,早饭有稀粥,菜都是素菜,只有中午菜上有一片火柴盒般大的熟牛肉,但切的奇薄,用筷子夹起,对窗户一看,半透明。
    徐风霞尿中的蛋白也由住院时的四个加号变为两个加号了。“我哪天出院呢?”徐风霞惦记家里的孩子,问医生。
    “好啊,你想出院,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于医生笑容满面地说。
    “可是我尿里的蛋白还有两个加号?”徐风霞问。
    四个加号变两个加号不是好多了吗,肾炎不可能一下治好的,你回家慢慢调养,我再给你开些药。”于医生说。
    “您不是说我肾里还有个结石吗?”徐风霞想起于医生曾和她说起她左肾里有一个小指甲肚般大的结石,可能也是引起肾炎的原因,不禁问。
    “哦,你说那结石啊,那不是主要影响肾病的原因,你可以把它取出。”
    “我先不出院了,先把那结石取出来吧?”徐风霞想这次住院就把事办完,不禁说道。
    “取那石头,不是我们肾内科的事,是肾外科的事,就是泌尿科的事,你从我这里办了出院,再在泌尿科住院,他们会为你处理那结石的。”于医生点点头说。
    “咱医院肾内科是三层,楼下二层就是泌尿科,都是肾上的事,谁治不是治啊?”徐风霞还是想趁这次住院把结石的事解决。
    “不一样,是谁的事,就是谁的事,我解决不了,你还是出院重新到泌尿科”于医生脸上现出不快的神色。
    徐风霞出了医院,此时已是阴历腊月二十八,再过几天就要过春节,路边各家商店门口都已挂上红灯笼,贴上对联,亮起一串串像红辣椒似的彩灯,张灯结彩,好一派节日气象。
    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雨,雪有三四寸厚,人行道上积雪虽已扫净,但树梢头,墙角处,仍堆着或托着白色的雪,空气带有一种冷冰而清新的气味,吸入一口,畅快淋漓。
    徐风霞在医院一呆近一个月,一直吸着医院里带有消毒水味的空气,今天,一走到大街,顿觉畅快无比,深深吸了几口空气后,感觉自己有活力的生命又重新回到身上,便对身边的王大力说:“你不用搀着我,我自己走走,我自己能走到车站的。”
    心畅无比,迈开大步,想得轻快,可一迈步,她便觉得难了,她发觉,自己的腿怎么像灌了铅般,显得那么沉重,不容易抬起,而费好大劲抬起的腿,踩在地上,怎么又是虚虚的,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使不上力。
    这怎么回事,自己在这路旁人行道上走,怎么感觉像太空漫步。徐风霞记得,去住医院时,自己虽然发着烧,着急,害怕,可是自己走路那时还是脚踏实地的,怎么住了一个月医院,倒住的不会走路了。
    她走了几步,腿一软,单腿跪在地上。“姐,你怎么了?”王大力见她跪倒,忙过去搀扶。
    “我腿发软,和踩棉花似的。”徐风霞有些气喘吁吁。
    “走不动,我背你吧!”王大力说着,在她面前蹲下。
    “不用!”她轻拍了王大力的肩一下。
    “这是北京大路上,又不是在山西农村,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背你媳妇的?”
    “那怎么办啊?”
    “没多远,你扶我走吧?”徐风霞说。
    王大力点点头,搀扶着徐风霞一步步向车站走去。
    徐风霞回家后,已近中午,徐风霞挽起胳膊要到厨房做饭,王大力忙止住道:“你刚出院,在床上歇着吧,家里的活我和梦琼都能干,你的主要任务,是把病养好。”
    梦琼也说:“妈,您不用干活,您住院这段时间,做饭,洗衣大部分都是我干的。”
    “我闺女能耐!”徐风霞赞了一句。
    王大力和梦琼都到厨房做饭去了,儿子忻钢也趴在桌前做作业。徐风霞靠着被半躺着,默默地观察着自己的这个家,好像初次进来一样墙桌墙上镜框里儿女们的三好生奖状,甚至看看窗户外,一格格铁的护栏。
    这是自己的家,一进来,就感到温暖亲切,外面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家好,外人千亲万亲,不如自己的儿女亲,躺在自己的床上,整个身心都放松了,迷迷糊糊,徐风霞便已睡着。
    王大力今天要做的是一锅带鱼,是学校发的,舟山带鱼,一捆十斤,每条都足有三四寸宽,银亮银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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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他刚到学校把带鱼领回,今天徐风霞出院,刚好做熟了为她接风,王大力收拾完带鱼,放到锅里红烧,趁空,便进屋看看徐风霞。
    一家人团团圆圆欢欢乐乐地过了春节,大年初七,估计医院正常上班了,徐风霞对王大力说:“我想今天到医院看病,瞧瞧我肾上那个结石如何办?”
    “我陪你去?”王大力说。
    二人吃过早饭,便奔赴医院。大年刚过,医院里看病的人并不多,挂号的人只有十来个,王大力给徐风霞挂了个泌尿科的号,便和徐风霞上了诊室。
    给徐风霞看病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高个头的男医生,他看了看徐风霞的病例,又看了看片子,又听徐风霞讲明了住院的经历,然后又把一张张片子挂在玻璃框前亮了灯仔细看了看,这才说:“你身体肾那个地方是有个结石,但是在肾里还是在肾外我还有疑义。这样吧,你再照几张片子,咱们重新确定一下,再作结论好吗?”这位姓王的男医生边思考边说。
    “怎么七八张片子都看不清?”王大力心中有些不快,便说道。
    “这七八张片子,都是检查不同部位的,要在我这里看病,你还得照几张。”医生话说的很坚定,让人有不得不执行的感觉。
    “好吧!”王大力觉得王医生说的也有理,谁看听谁的么。于是带着徐风霞,又去监察室照了片子,这次照的更多,大大小小照了九张。
    待片子拿给王大夫看,王大夫摇了摇头说:“这结石不是在肾里,是在肾外,你这肾病还得找肾内科看!”
    王大力一听心中老大不高兴,心说这么大医院怎么这么大块结石在肾里和在肾外都判断不清,有心想责问王大夫几句,又怕惹恼医生,一生气,不给徐风霞看病了,便说:“谢谢您了!”又挂了个肾内科的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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