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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盐废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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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如此笃定!
笃定赫连煦,会为了天下,牺牲她们兄妹二人!
念及此,端木暄的唇角,不禁绽放出一缕哂笑……
夜深了,姬无忧并未久留。
但,在他走后,端木暄仍旧没有回寝殿的意思。
只是,即便是闲庭信步,她也没什么心情!
“姐姐还在担心大哥的事情吧?”
实在忍不住,迎霜停下脚步,
回眸,看着迎霜,端木暄苦笑:“该做了,我已然都做了,此刻,便只剩下担心了!”
凝视着她一脸的苦涩神情,迎霜的心,微窒了窒!
轻轻一叹,端木暄仰头望着空中名月“如今我只盼着,王太医早些时候到了,并可回天乏术,解了哥哥身上的毒!”
眉头轻皱,迎霜稍作思忖,轻言道:“也许,我可以试试,去跟他要了九还丹的解药!”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齐王!
“那也得你能出宫再说!”
如今皇城四周,皆都被齐王的人马围困着。
九还丹的解药,她一定要得到。
只是,让迎霜出面,真的可以么?
————
一连五日,皇城之危未解,整座皇宫里,一片黯然!
初霞宫,偏殿之中。
长公主面色沉静,手中正细细把玩着一只玉璧。
这玉璧,曾在当年她虽先帝微服私访之时,被她赏给了一位被人偷去了财物的书生。
可,就在几日前,这块玉璧,却出现在裴慕磬的遗物当中。
原来,他就是那个书生!
而多年前在宫中的那次相见,也并非她们二人第一次见面!
想来,他对她的好感,是源自于这块玉璧!
但!
他至死都不曾知道。
当年,她会赏他玉璧,并非善心大发,而是先帝授意的!
也直到他死后,她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竟是如此的用情至深……
……
“缘分,还真是可怕的东西!”


第289章   废后难宠210

细细的,摩挲着玉璧上的每一个纹路,赫连嫒的脸上,荡起深深的怀念!
人们都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如今,她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涵义了。
甫一进殿,太后便见赫连嫒正对着玉璧愣神儿。
喟然一叹,她摇头叹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人啊!只能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瞬间,红了眼眶!
缓缓的,将玉璧收起,赫连嫒看向太后,话锋一转,问道:“母后去见过皇上了?”
“嗯!”
面色肃穆,太后缓缓落座。
静静的,看着太后,赫连嫒问道:“怎么样?皇上可有什么对策么?”
“他没说有什么对策!”轻摇了摇头,太后慢道:“他只说,等的差不多了!”
闻言,赫连嫒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既是他如此说,想必困局将解!”
“但愿如此吧!”
满怀希冀的轻轻一叹,太后端起茶杯,浅啜口清茶。
“母后……”
静等太后放下茶杯,赫连嫒冷道:“驸马不能白死!”
太后老眉深皱,道:“如今齐王叛乱,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在这等大势之下,莫说皇帝不想,他也不会对已然收监的仇御风如何!”
“现在是不行,不过……”看着太后,赫连嫒咬牙切齿的说道:“母后觉得,就算齐王之事了了,曌庆宫的那位,会坐视仇御风被处以极刑么?”
闻言,太后眉心一凛!
如今,她已知道,所谓皇贵妃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给她独宠!
当然,长公主口中所提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是否定的!
“你想要如何?”
知女莫若母!
太后嘴上,虽这样问着,不过却多少已然猜出自己的女儿,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母后!”
轻唤太后一声,赫连嫒握紧手中玉璧:“事情既是已然到了这一步,你我母女,再无退路可言,只要司徒兄妹在世一天,这一切便都不会结束,与其将来他们羽翼丰满,反噬我们,倒不如趁此机会,一不做二不休!”
看着女儿发狠的样子,太后眸色渐深。
犹豫了下,她不无顾忌的轻声叹道:“过去,你我都低估了皇上对她的看重,这才有了今日的结果,若日后再有差池,只怕皇帝他……”
即便,她的手段,再如何狠辣残酷。
儿女,终究是女人的最大弱点!
“母后!在这世间上,什么都可以改变,唯有血缘亲情不可!”伸手,握住太后的手,赫连嫒语气阴狠的说道:“司徒兄妹不除,他日必成大患!杀了司徒珍惜,皇上虽会心生怨怼,但母后终究是他的生母,他绝对不会对母后如何!”
脸上,尽是沉思之色。
太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正在这时,便闻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何事如此喧哗!”
转头向外,太后不悦问道。
须臾,便见刘姑姑自殿外快步而入。
淡淡的,太后启声问道:“外面是谁在喧哗?!”
刘姑姑福身行礼:“启禀太后,殿外是玉妃身侧伺候的贱婢柳儿!”
眸光微闪,太后仔细想了下:“这个时候,她不是该跟玉妃一起被囚禁在福寿宫么?”
“是囚禁在福寿宫!”刘姑姑点了点头,接着回道:“不久前,皇上赐了玉妃毒酒,柳儿慌张而来,恳请太后出面救玉妃一命!”
曌庆宫。
卸去了一脸浓妆,端木暄身着一袭白裙,整个人无论近看,还是远观,皆都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感。
此刻,她正立身摇篮前,正拿手里的拨浪鼓,哄逗着赫连洛。
不多时,迎霜步履轻盈的自殿外进来。
“怎么了?”
微微抬眸,见她脸色不好,端木暄垂眸笑看赫连洛。
“姐姐。”迎霜抿唇,轻道:“皇上赐了玉妃三尺白绫!”
闻言,端木暄再次抬眸。
迎着她的视线,迎霜接着道:“方才听初霞宫的婢子们说,皇上因阮家反叛之事,迁怒于玉妃娘娘,但感念于她在圣驾身边侍候多年,故留她全尸,只赐了三尺白绫,容她自戕!”
“皇城之危已一连几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握着拨浪鼓的手微顿,端木暄的脸上,丝毫不见意外之色。嘴角似笑非笑的微扬着,她低低出声:“初霞宫传出的消息么?”
迎霜点头:“听说是柳儿过去闯了初霞宫,想求太后救玉妃一命!”
轻轻的,端木暄眉梢挑起!
“如今阮家叛离,太后恨阮家,正恨得压根儿痒痒,玉妃的死活,她才不在乎呢!”
迎霜苦笑:“如姐姐所料,太后并未前往福寿宫!”
“合着玉妃,此刻该是被伤着心了!”轻轻的,端木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原本,她一直都在怀疑。
当年在南陵时,赫连煦可以让荣昌和阮皓然去接应,加之他前往离国之时,也是阮皓然在秘密处理朝政,综上种种,便可看出他对阮皓然的信任。
虽然,阮皓然反叛的理由,言辞凿凿。
但端木暄曾与他有过几次交际,深知此人的性子,应该是光明磊落的。
是以,这几日里,她一直都在猜测,也许阮皓然,便是赫连煦的最后一张王牌!
若她所料不错,齐王所集聚的兵马,眼下应该已然都集结于皇城之外了。
“姐姐口中所说的时间,是什么时间?”思忖着端木暄刚说过的话,迎霜反问一句,继而感叹道:“这玉妃,虽过去在昶王府时,盛气凌人的,但自姐姐入宫,倒没做过什么出阁的事儿,却想不到……而今竟也落得个如此下场……”
“你放心吧,玉妃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弯下身来,将赫连洛抱起,端木暄轻轻回眸,见迎霜一脸诧异,她对迎霜笑着:“刘姑姑,是齐王的人!”
闻言,迎霜面色一怔!
当初,关于刘姑姑的事情,仇御风只告知端木暄一人。
是以,此事她并不知情!
“这消息,既是从初霞宫传出的,合着此时,齐王那边,已然得了刘姑姑传出的消息……若我猜的不错,今日之内,阮皓然便会反水,而玉妃之死,也该是皇上与他之间约定的暗语!”
“姐姐?!”
心跳突突较快,迎霜的脸色微微一变!
阮皓然反水,赫连飏必然遭受重创!
虽然,她的心,是向着端木暄的。
但,情之所至!
对于赫连飏的事情,即便她脸上表现的再如何平静。
心底里,终究是深深牵挂着的。
“迎霜!”
凝睇着迎霜的表情变化,端木暄心下黯然,感叹世上最难,莫过情关,她涩涩一笑,轻叹道:“你该知道的,就如你阻止不了齐王谋反,今日之事,已非你我可以左右的。”
“迎霜明白!”
语落,迎霜淡淡苦笑。
“走吧!”
眸华微闪,端木暄抱着孩子抬步向外。
“姐姐这是要去哪里?”脱口一问,迎霜连忙跟上。
“把洛儿交给乳母,我们去福寿宫,跟玉妃妹妹唠唠嗑也是好的。”
如今,阮家的男儿,正在为皇上的江山而抛头颅洒热血!
合着此刻阮寒儿的心里,该是十分忐忑的,就如那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咂了咂嘴,迎上摇头叹息一声。
抬步跟上!
若说,阮寒儿此刻心中忐忑。
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
……
与曌庆宫的人声鼎沸不同,如今的福寿宫,一片寂凉。
自赫连煦下旨赐死玉妃之后,福寿宫里当值的宫人,便一个不留的,皆都被调到了别处。
如今的福寿宫里,简直可谓人烟稀少,门可罗雀!
迎霜站在大殿里,左右看了看,果真不见一个人影儿,微侧着身,她看向端木暄,轻道:“玉妃娘娘此刻,该在自己的寝室里。”
微微颔首,端木暄朝着内室方向行去。
内殿中,悬于梁上的白绫随风飘动。
阮寒儿一身素衣,稳坐白绫下,正面色安然的吃着茶。
立身殿外,看着内殿里的情景,端木暄的唇角,不禁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一切!
果然如她所料!
“妹妹真是好雅致,到了这等时候,竟还有心情吃茶!”眸光淡淡,端木暄轻笑着,抬步迈过脚下的门槛儿。
闻声,阮寒儿悠悠抬眸。
初见端木暄真容,她瞳眸急缩,心跳亦不受控制的惊跳起来。
“怎么?”
轻轻一笑,端木暄与阮寒儿对桌而坐:“妹妹见到本宫,何以跟见了鬼似的?”
“你是……皇后娘娘?!”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阮寒儿微定心神。


第290章   废后难宠211

皇贵妃,便是皇后的消息。
她早已听闻。
不过,她记忆里的端木暄,一直都是相貌平平的。
可眼下,与她对坐的女子,声音是端木暄的声音,容貌却是倾国倾城!
她之所以惊!
惊得就是她的绝色姝颜!
面对她的疑问,只见端木暄莞尔一笑。
只此一笑,答案昭然。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略微福身,阮寒儿规矩行礼,眸华轻抬,她不顾失礼,细细的打量着端木暄的容貌。
记忆回到那日在中军大帐赫连煦见到仇婉若的画像时,她弯唇笑了笑,双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端木暄绝美的容颜:“我只道皇上对惜嫔宠爱有加,乃是看重她的美貌,如今想来,她也不过是姐姐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此刻,她的心里,终于明白。
当初皇后薨逝,赫连煦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虽然不知,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姻缘。
但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
原来,赫连煦心里的人,一直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原来,那个人……是她!
“妹妹免礼!”
接过柳儿颤巍巍奉上的清茶,端木暄示意阮寒儿平身。
待阮寒儿谢礼起身,并重新落座,她方轻笑一声,啜茶说道:“如今皇上正是倚仗阮家之时,若齐王之事了,则皇上会更加器重阮家,届时……妹妹的荣宠,自会与以往大不相同,想来……必会宠冠六宫!”
“我倒宁愿皇上不曾给我恩宠,也不想他与我恩宠,只是为了笼络我的父兄!”
语落,阮寒儿苦涩一笑!
她的心,很久之前,便给了赫连煦。
但!
无论她做的多好,在他心里终究是不及端木暄的。
因为,他对她,是有所求,是利用。
而对端木暄,则是真情!
念及此,阮寒儿嘴角的苦笑,更深了些。
瞥着阮寒儿脸上的苦笑,端木暄轻叹道:“在这皇宫大内,要争得圣宠,要么独得皇上青睐,要么便要靠身后的母家,这两者两得者,自风光无限,若独得其一,倒也是不错的。”
“是!”
凝睇着端木暄的绝美容颜,虽是心中苦涩,阮寒儿却仍是轻点了点头。
她和她,恰恰分别应了这两者。
只不过,端木暄所有的,是她一生都在向往的。
“听说柳儿丫头,早前去过初霞宫……”抬眼,看了看边上的柳儿,端木暄轻道:“想来,太后娘娘的反应,让妹妹失望了。”
“我母家叛国,膝下也无皇嗣,太后如此待我,倒也在情理之中。”提到太后,阮寒儿眼中竟露出几分笑意来。
太后的反应,虽然在情理之中,但却真真伤了她的心。
见她如此,端木暄也跟着笑道:“你母家是不是真的叛逃,妹妹心里,该最清楚不过了!”
闻言,阮寒儿又是一笑。
“罢了罢了!不提那些了!”眸中笑意盈盈,端木暄再次端起茶杯,出声道:“本宫知你此刻过的煎熬,你我姐妹,此刻便边饮茶,边等着外面的消息如何?!”
“当年之事……皇后不怪我么?”
阮寒儿说的,是当年刺杀端木暄一事。
“过去的事情,本宫这会儿,不想再提!”轻轻的,喝了口茶,端木暄笑看窗外……
……
皇城上空,艳阳高照。
整座皇城,在烈日的蒸伐下,犹如一只大蒸笼一般。
皇城门外,赫连飏紧握缰绳,驭马于方大军前,正是意气风发时。
虽然,仇御风所负责的粮草,于三日前已断,但京城中想要找到些许粮食,却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但这样,并非长久之计!
是以,今时,他要做的,便是集重兵攻破皇城!
“皇上!”
声音里,满是焦灼,庞海的声音,自不远处遥遥传来。“大事不好了!”
闻声,赫连飏眉宇一皱!
“何事如何惊慌?”
庞海上前,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禀道:“皇上……大将军他……他……”
心中咯噔一声,赫连飏大感不妙。
见庞海半晌都道不明原委,他大声喝问:“他如何了?”
“他反水了……”
语落,庞海颤抖着跌落赫连飏身侧。
“什么?!”
虽是烈日当空中时,赫连煦却感觉周身都泛着冷意。
原本,他对阮家,多少还有些不放心。
但今日接到宫中密保,知玉妃被赐死,他的心……才刚刚落定!
为了防止阮皓然带大军进宫后助赫连煦脱困,他特意留他守住京城四门!
可……就在这时,阮皓然竟然反水了!
回眸遥望京城四外,他已然能够听到,擂鼓阵阵,喊杀声震天!
这于他,无疑于釜底抽薪!
如端木暄所料!
在齐王大军全部集结皇城外,正在为粮草之事烦忧时,听闻玉妃被赐死,原本该义愤填膺的阮皓然,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倒对军内下达铁令,封堵京城四门,合力剿伐齐王叛军!
一时间,齐王部众大乱!
皇城不破,京城四门被堵。
齐王大军被阮皓然围堵于京城内,果真如赫连煦所言,成了瓮中之鳖!
“赫连煦,你够狠!阮家,你前后两次背叛我,当诛!”眼看着周围军士被杀,赫连飏双目血红,心下狂怒之际,他大声嘶吼着!
刷的一声,寒光闪过!
腰间长剑出鞘,他回身直指敌方中心处,如众星拱月般被兵士簇拥于马上的阮皓然:“阮皓然!你这个奸佞小人,竟胆敢一而再的背叛朕!”
“齐王!这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大楚又怎会有两个帝王?!”
战马之上,阮皓然一袭白色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炫目。面对齐王剑指,他义正言辞的朗声回道:“我阮皓然素来只忠于当今圣上,何来一而再背叛齐王之说?!而是齐王你,一而再的败给皇上,现下大势所趋,本将军奉劝你莫要再做困兽之斗,还是束手就擒把!”
“你休想!”
冷哼一声,赫连飏双腿猛夹马肚,手持长剑向前冲杀:“杀!”
“保圣驾,退逆贼!”寒光闪烁,阮皓然手持缨枪直指向上:“本将军军令,活捉齐王者,赏黄金万两!”
“活捉齐王!”
“活捉齐王!”
……
阮皓然身后军事,军心齐震,呐喊声此起彼伏!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福寿宫中,端木暄与阮寒儿谈笑饮茶,籍此想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期间阮寒儿虽浅笑辄止,但到底心中有事,总是时不时的向殿外张望两眼。
终于,柳儿来报,荣昌到了!
“快些让他进来!”
自座椅上倏然起身,阮寒儿说话语气满是急迫。
见状,端木暄唇角轻勾,浅笑了起来。
黛眉微蹙,阮寒儿看向端木暄,垂首轻道:“让姐姐见笑了!”
“无妨!”
收起笑容,端木暄淡淡轻道:“今日之事,事关你父兄性命,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安坐于怀,妹妹已然做的极好,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多谢姐姐体慰!”
面色微窘,阮寒儿看向正进入内殿的荣昌。
自殿外进来,荣昌见端木暄在场,不禁神情微怔!
心思微转,他躬身上前:“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玉妃娘娘!”
“免!”
轻轻的,道了声免,端木暄看向荣昌:“可是皇上,怕玉妃妹妹记挂父兄安危,遣你过来禀明战况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
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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