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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太爱我了怎么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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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都发觉了不对劲,他不相信他的父亲对此事毫无所觉。
可是面对他出言不逊的质疑,慕欢既没有恼怒,也没有回身。
“她说攸儿是我的儿子,那攸儿便就是我的儿子。”慕欢沉默片刻,只是沉稳地冷静道。
慕澄听了他的话,心里只觉更加恼怒,可是他的下一句,马上便让他噤了声。
“子惠,我的心情,你应该最能理解,晋阳柏堂里的那个女人和孩子,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亲……你,都知道了?”他底气有些不足,不禁犹豫着弱声道。
“你跟李慕君的事情,我可以不插手,不干涉,当然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其中自然也包括萧子攸。”他淡淡道,声音带了一丝冷漠,“但是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多管。”
“你多操心些战场上的正事就行,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好好攻打玉璧。”
淡淡地留下了最后这句话,他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第118章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慕欢再见她时, 她已然消瘦得可怕,哪还有以前美丽的样子?
但他非但不觉厌恶,只是感到恍如昨日, 流血不流泪的他, 眼眶有些发烫起来。
听到脚步声, 慕涟第一个发觉到他。
“爹爹!”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涟儿好想你。”她呜咽出声。
“涟儿……”他只是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父王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们母女。”
“慕欢,你回来了?”冯润莲虚弱地抬了头去看他, 眼中有晶莹的泪水溢出。
他赶紧上前去,将她揽进了怀里。
“是,阿莲,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他嗓音有些沙哑, 她感到有滚烫的泪水,吧嗒吧嗒滴落在她的面颊上。
“真好, 我还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她微笑道,内心很是满足。
“别胡说,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慕欢颤声道。
“父王,你救救母后吧!”慕涟伏在床头, 眼泪更是流得汹涌。
慕欢无言以对, 他只是将怀里瘦弱的女人更小心地轻轻拥住。
相比眼前两人的伤心,冯润莲此时倒是最先冷静下来的那个,她忍住心中的悲痛,对他又认真道, “慕欢, 你听我说,你要赶快离开, 带着我们的女儿一起,赶紧走,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润莲……”
此时萧子攸进到房内,正瞧见他们依依惜别的模样。
他面色阴沉,手上的那把刀又握得更紧了几分。
来到他们面前,慕涟最先发现了他掩藏在袖口下那闪着寒光的锋锐刀尖。
“父王,母后!”她害怕地抱住了慕欢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后。
慕欢自然也发现了他手上的刀,但他却依旧不慌乱。
他先安抚了慕涟,然后又将冯润莲扶着靠在了床头上,等做完一切,他才起身与他平等对视。
“皇上,别来无恙。”两人注视片刻后,他才最先冷静开口道。
“……”
萧子攸一言不发,只是手抖得厉害。
他明白,即便自己不亲自动手,只要他想,慕欢也难活着离开晋宫。
他不知道手上握住这把刀,究竟是想亲手杀了他泄愤更多些,还是给自己壮胆的成分更大。
眼前这张脸,熟悉又陌生,长久不见后,他发现他沧桑了许多,仿佛变了个模样。
试问,对一个陌生人,如何下得去手?然而他又是那么得令他熟悉,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仿佛魔咒般使他不得安宁。
或许,只有他死了,他的心魔才会彻底消除。
“攸儿,他是你的父亲,你不能杀他!”冯润莲激动道,目光惊恐地看着他。
“他不是。”他只是冷静回道,“这是母后亲口跟我说的,难道母后病糊涂了,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
“你小时候他亲手抱过你,教你骑马射箭,一手将你栽培起来,与一个真正的父亲并无差别!”冯润莲流泪摇头道,又有些挣扎着爬到了床尾,苦苦恳求着他,“攸儿,我求你,不要杀他好吗?”
她又止不住地咳起来,一丝鲜血落到了被上。
“润莲!”
慕欢赶紧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只见她口中鲜血更是流得汹涌,他托着她的下巴,却染了一手的血,拿着帕子的手抖得厉害,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母后!”慕涟也来到了她的身前,含泪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陛下!”
殿中立着的宫女面上不安,其中有一个年长些的宫女忍不住与他开口道。
“去把太医们都唤来吧。”他目光有些忧郁,染了几分哀伤。
“记得叫他们带上最好的药过来。”
“是。”
那宫女领命,便立刻步履匆匆去请太医了。
“是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慕欢的声音带了祈求,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到她的脸上,混进了血水里。
眼前的男人,此时哭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错的人是我。”她的手苍白而无力,缓缓摸上了他的脸庞,“我不该骗你。”
“你别说了,别说了!”他摇头道,声音凄厉。
“我骗了你,攸儿并不是你的骨血。”她还是缓缓对他坦言道,“你可以怪我,怨我,但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守护我们母子多年,我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真是对不起。”
“这些年来,我是真的很希望攸儿就仅仅只是我们的孩子,不是皇帝,也不用考虑江山社稷。”她目光温柔而又十分认真,望着他不再年轻的面庞,她的微笑带了几分虚幻,“如果能再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对你,选择跟你在一起,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不贪图荣华富贵,名利地位,仅仅就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守着丈夫孩子。”
“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若有来生,我会去找你,只做你一人的妻子,只爱你一个人。”她气息微弱,有些艰难道。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我也一直都把攸儿当做亲生儿子。”他双目晶莹,又亲了亲她的手背,“你们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家人,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萧子攸握刀的手有些无力,听了他的话,他目光恍惚,面色也有些惨白。
“你早就知道攸儿不是你的儿子了,对吗?”她面上宁静,淡笑着问他,“还是说,其实我从来就没有骗到你?”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他目光悲切,见她那副虚弱的模样,心里更是感觉悲痛,“我心甘情愿被你欺骗,还想被你骗一辈子,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你真傻。”她眼皮有些沉重,但依旧不舍地望着他,“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傻呢?”
“早一些时日知道这点,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当年错过他,没有珍惜他,她心里始终留有遗憾。
可是上天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了,对于慕欢,她只能祈求来生去补偿他。
“阿莲,你一定要坚持住。”他悲痛道,即便心里已经明白,现在的她已然药石无用。
“对了,我这次来,就是打算要带你跟涟儿一起走的。”他突然又朗声道,目光明亮,“所以你一定要活着跟我离开!”
他似乎也已经丢失理智了,只想挽留她的生命更久些。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能够跟你离开?我这辈子就是死,也要烂在这阴沉沉的皇宫里了。”她虚弱地笑了,面色平和,“慕欢,你这谎话说得可是一点也不高明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不过,我很开心,你能够对我这么说。”她动了动手指,摸了摸他的面颊,“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润莲……”他沉痛道。
“阿欢,你快去求求我们的皇儿,让他放你回北境。”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禁有些慌忙地催促他道。
然后她又望向了自己的儿子,对他祈求道,“攸儿,母后最后一次求你,看在我就快要死了的份上,求你放过慕欢,让他带涟儿走,好吗?”
第119章 就算他已经忘了我们母
“哐当——”
良久, 萧子攸手上的短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走吧,带着你的女儿一起。”
他转身, 往殿门方向走了两步, 然后停下。
“攸儿……”
身后传来他温和的声音。
“朕不杀你, 是考虑到北边还有慕澄, 还有你慕家的一切。”他冷声道,“杀你一人容易, 但因为你而引起南北之间的战火,实在是不值,为了朕的百姓,朕放你一条生路。”
“不管怎样,谢谢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温声缓缓道。
“朕不是为了你,更不是可怜她!”他突然又有些动怒, 冷锐道,“你赶紧给朕滚,带着你的女儿一起!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王父, 慕家也再不是晋的臣民, 往后阳关木桥,他日若是战场相见,便是敌人,到那时, 朕不会再手下留情!”
“你放心, 只要我还活着,慕家便不会与晋为敌。”他缓缓道, “你还是晋国的皇帝。”
“……”
慕欢又回头望向了冯润莲,目光十分不舍。
“阿欢,你快走吧。”她目光虽然哀伤,但依旧满足,“攸儿不杀你,我已经很知足了,临死前能再最后见你一面,我死而无憾了。”
“阿莲,我舍不得你。”他流泪道。
“但你必须走。”她握住他的手认真道。
慕欢只是流泪,没有再说话。
“慕欢,能再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吗?”她望着他的容颜,最后一次对他自私地索要承诺。
“你说。”他点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发誓,无论慕家以后会不会自立,会不会开辟一个新的王朝,你,你的慕澄,你慕家的子子孙孙,都不许对晋国不利。”她眸光锋锐,抓紧了他的手,“慕氏与大晋战场相见的时候,便是慕氏亡国之时。”
慕欢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目光有瞬间的凝滞。
“慕欢,答应我,如果你想要我死得瞑目的话。”她见他犹豫,不禁又急声道,“你说过无论我要求什么你都会答应我的,不能反悔!我要你对我发誓,慕家永远都不会对我的攸儿不利,对大晋生出想要吞并的野心。”
“……好。”他声音有几分颤抖,但目光依旧对她坚定。
他缓缓伸出手指,对天发誓,“我对你发誓,慕家永远都不会对萧子攸,对晋国不利,若违此誓,便叫我英年早逝,慕家基业尽毁。”
她闻言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手上也无力地松开了他,刚才的几句话,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阿欢,谢谢你。”她最后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前处的萧子攸。
“攸儿,母后最后能为你,为大晋做的事情,便只有这一件了。”她虚弱道,“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可惜却也是最后一件。”
“……已经足够了。”他浅声道,声音竟然无比温柔动听。
冯润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又对慕欢道,“阿欢,你走吧,带着我们的女儿一起,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慕欢垂首不语,旁边慕涟不舍地哭泣道,“母后,涟儿舍不得你!母后跟我们一起走吧!”
“好涟儿,母后也舍不得你,不过母后更加爱你,这种爱超越了离别与不舍。”她摸了摸她的发顶,“跟你父王一起回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母后不能再陪你了,你父王那儿,才是你未来的栖身之所,母后不能自私地留下你,让你与生父分离。”
“我走了,你无依无靠,让我怎么能安心地长眠泉下?”
“母后……”慕涟只是不住地摇头,痛哭不停。
“涟儿与攸儿不同,她是你的血脉,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对于女儿的身世,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她不再去看女儿,又望着慕欢,对他淡淡微笑道,目光真挚。
“你要好好照顾好她,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嗯。”慕欢暗哑着嗓音,有些悲痛地对她点了点头。
她这才一脸放心,目光欣慰地望着他淡淡笑了。
“阿欢,我想到枕上靠着。”沉默片刻,她又对慕欢轻声道。
慕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从了她的话,将她的身子小心地抱了起来。
她那么轻,仿佛稍不留心,她就会消散不见。
不忍再去看她的眼,他又落了一丝泪,然后将她轻轻地靠在了枕上。
“走吧,我看着你们离开。”
等一切都做完,人生也迎来了终局,她安详地望着他,然后亲眼看着他们,即便不舍,即便不住频频回望,但也依旧还是一步步离开了宫殿。
“真好,他们平安走了,我也终于能放心了。”等他们走后,冯润莲微笑着,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轻轻道,“马上就要去向你的父皇赎罪了,希望他能原谅我。”
“……”
“攸儿,母后这一生对不起你,你能够原谅我吗?”
她气息微弱,眼皮也越来越重。
“……好,我原谅你。”
他目光动容,最终还是心软下来。
可是身后迟迟没有听到回应。
他回头,只见她已经合上了眼。
她应该是没有听到他的原谅,或许永远也听不到了。
双手颤抖得厉害,他看着她彻底安静下来的容颜,脑中一片空白,唯有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流了满面。
太医们匆匆赶来,去到了床前。
可是他的双脚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挪动不了半分。
内心前所未有的惶恐,害怕,悲伤蔓延下,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独。
良久后,太医们纷纷束手无策。
“臣无能,太后娘娘崩了。”
几个太医纷纷跪下,一齐悲痛道。
他知道的,她早已经回天乏术。
明明早就已经知道的,可为什么心里还会这么难受?
难受得让他想要去死,连呼吸都带了疼痛,几乎快要让他窒息。
他的脚步有些虚空,目光也有些虚幻,抬头望了望昏沉沉的殿顶,眼泪又回流含进了眼眶里。
走了,他们都走了。
父皇走了,母后走了,慕欢慕涟都走了,连他的君儿,也早已离他而去。
不管爱的恨得,他都已经失去。
再也得不到了,他曾经渴望的一切,带着那份怨毒,一起都烟消云散。
他已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身边还有谁呢?还剩谁呢?
那些让他真正刻在骨子里爱的恨的,这次是真的都走了。
解脱吗?不,只是无尽的深渊而已……
北境,晋阳柏堂。
慕君数了数日子,她来到这儿已经快满五年了。
就连她的女儿都已经四岁了。
五年来足以改变许多事情,比如慕欢的暴毙,北秦的灭亡,以及慕澄建立了东齐自立为王。
不过他还没有称帝,但慕君觉得,这也就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等过上两年,缓和了与西燕南晋的紧张关系,等他们都适应了东齐的存在,他肯定会登上权利的顶峰。
现在,他是齐王。
只不过,自从那次他离开后,这位齐王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柏堂一步。
日子久了,连她都不清楚当时的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别的不说,她自己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也就罢了,可是她的女儿还小,为了她的未来,她不该那么自私地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后果。
之前慕澄连年征战,平时就连回府都难能有时间,她把他这么一得罪,或许他早就已经忘了在晋阳柏堂还有她们母女的存在。
至少,这些年来他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
不过现在前秦已灭,西燕,南晋也都已经默认了东齐的存在,建国初年事务繁杂,他也应是会很忙,但东齐虽然定都邺城,晋阳却是慕家的发迹之地,更是几乎聚集了慕家所有的军力。
准确来说,晋阳比邺城更加至关重要,他母亲娄昭卿及慕欢的许多幼子,手握重兵的勋贵,都是留在晋阳。
晋阳是军事重地,国家初建许多势力还需平衡,听说他现在还留在晋阳宫,安排权衡着晋阳的一切。
不过等他再无后顾之忧,应该便会回邺城齐宫了。
她到底要不要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呢?
她眉头微锁,十指收紧。
“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
突然有一双小手在拉她的衣角,她这才回过神来,望了望不知道何时便已经来到眼前的安儿。
“娘亲只是思考了一些事情。”她微笑着摸了摸慕安的发顶,温婉道。
“娘亲,我问了十四叔叔,他说这柏堂是属于齐王的,他还说齐王现在就在晋阳宫里。”她目光有些执着,望着她的眼又问道,“娘亲,柏堂是齐王的,我们又一直住在柏堂,那齐王是不是就是我爹爹?”
看着她一张充满祈求的小脸,慕君心里顿时便很不是滋味。
这已经不是这孩子第一回这么问她了,女儿大了,即便有她的陪伴,教她读书识字,即便有奴仆照顾衣食无忧,那她也还是寂寞的。
最关键的是,她非常渴望能有一个父亲。
可是,她又如何开口对她说,自己与慕澄的那些恩恩怨怨呢?
她们走不了,回不到她生父的身边,告诉她子攸的存在,只会让她更加伤心。
“安儿,来。”
她牵了她的小手,来到一处桌案前,然后又取出了针线盒。
将脖间那玉扳指取下,她又重新找了一条红绳串了起来,然后将它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娘亲,这个戒指是谁的?为何要给安儿?”她有些不解地问她,小手拿起那玉扳指,仔细看着上面雕刻的云纹龙腾。
“这是你父亲的东西,当初他给了我,现在,母亲便将它转交给安儿了。”她声音温和,望着那戒指目光有些许留恋,过往的记忆也随之被牵动而出,她不禁感觉恍如昨日,心里有几分恋恋不舍。
“真的吗!这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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