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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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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又见这一帮彪形大汉,一个个腰间带刀,双眼含煞,顿时当作家里进了强人,便要张口喊,却被一刀背拍在脸上,打晕了过去。
  赵宝环视一周问道,
  “那一个是阮妈妈的所在?”
  阮成老实指了,又问,
  “那一个是你那心肝宝贝儿住的院子?”
  阮成犹豫,赵宝冷笑道,
  “哥哥也不用害怕,兄弟们上门自然是要拜见小嫂的,你且放心,这事儿也论不到我来处置,带了你们回豫州,上头自有大爷发落!”
  那阮成见赵宝虽嘴里说的轻巧,但双眼厉色闪现,知道他是起了狠心,这次怎得也躲不过去了!只望着到了大爷面前能仗着往日的情分,求得大爷开恩了!
  不情不愿的往那院子一指,赵宝哈哈一笑,迈步进去,里头人还没有起来,小丫头睡在外间,被声音惊醒,坐起来却见一个人正立在屋当中,刚要叫喊眼前就是一黑,重又倒了回去。
  赵宝撩了帘子进去,却见一名女子正披了衣裳要坐起来,见他进来立时惊道,
  “你……你是何人?”
  赵宝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却见她生得眉目如画,杏眼红唇,只着了薄衫的身子,山峦起伏间尽显成熟女子的风韵,只是这皮肤未免白得有些异样,紧绷绷,光润亮白至晃眼,看着似那上好的瓷器,却总觉美得太不真实。
  又见那女子虽脸上现出惊慌之色来,但你瞧那坐姿,斜斜依在床上,一双线条优美的腿儿露出大半截来也不遮挡,耸肩收臂吸腹挺胸,更显得腰细人弱,偏偏胸前那两团又颤颤的动着,两点儿似现非现如摇摇欲坠样儿,
  “你……你想……想要做什么?”
  那女子声儿又轻又媚,这般问话,那里是惧怕分明是点醒,这情形便是没有兽心的男子见了也要起三分意来!
  “果然是个妖精!”
  赵宝跟着赵旭常年行走江湖,妖媚的女子也见了些,媚的这般诡异的女子却少有,仿佛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早已设想好的,照着本子演出来一般,美亦美也,却透着几分做作刻意!
  “这女子只怕是受人调教过的!”
  这般想着,赵宝面上却是冷冷一笑,
  “小嫂少见,兄弟这厢有礼了,我等奉了大爷之命特来接了阮妈妈与哥哥、嫂嫂去豫州一叙!”
  那贞娘听了惊道,
  “我不去!我不去!你那什么大爷我从未见过,我不去见他!”
  赵宝哈哈一笑过去来,将那搭在屏风上的衣裳一扯,扔到床上,
  “去不去由不得你,小嫂还是识相点儿自家穿了,若是要我动手的话,兄弟们手粗可就不知轻重了!”
  贞娘吓得抓了衣裳挡在胸前,一双眼由下头悄悄打量赵宝,却见他眼神清明,神色冷然,抱胸立在那处,竟半分没有被魅惑到的样儿!
  暗暗咬了咬唇,哭了起来,
  “成哥呢?成哥呢?我要见成哥!”
  赵宝抱胸不耐烦道,
  “你出去自能见他了!还不快些!”
  那贞娘咬着牙忍着屈辱当着赵宝的面儿穿上衣裳,其间无论她如何暗扭腰肢,伏胸翘臀,这俊俏的男子都拿一双不耐烦的眼儿看她,贞娘心下不由暗暗打鼓,难道真要被带去豫州,要是漏了底子可如何是好?她倒也想寻个空子逃掉,只是眼前这男子打眼一看便知是练家子,自家那点儿花拳绣腿那里是对手,此时她倒是悔不该当初不听师傅之言,多学一些拳脚功夫防身,她一心只当有了美色便是利器,那成想会有今日之祸!
  这厢一边想一边穿,被赵宝推搡着出来,却见着阮成被绑着跪在那院当中,当下过去抱着哭,
  “成哥!成哥!”
  那阮成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只拿了一双眼赤红着怒瞪赵宝,赵宝抱胸讥笑,
  “你且放心,这般货色也只有你这蠢货能看上,我可没有动她一根指头!”
  说罢也不多言,吩咐人打了井水将那刘文、刘武几人按在桶里,几人睡梦中呛了几口水挣扎起来,总算是醒了过来。
  这厢瘫坐到地上看清眼前之人,刘文惊道,
  “赵宝,你怎到了这处?”
  赵宝冲他一撇嘴,
  “刘文、刘武你们两兄弟也是久在江湖的人,竟被人下了蒙汗药,差一点儿活埋!以后出去别说是我们大爷手下的人,兄弟我嫌丢人!”
  那刘文、刘武听了这才回味过来竟是中了阮成的道儿,当下上去便是几拳,
  “阮成你这黑了良心的狗贼,竟连自家兄弟也要害!”
  赵宝喝道,
  “好了,你们也不用着急,回去豫州自有大爷定夺!”
  当下刘文去取了那改好的马车,将阮妈妈抬到了车上,阮成、贞娘绑到一起扔进马车,又带了那阮成的女儿惠婷,只留了一个机灵的兄弟守在那成来客栈之中,充那暂时的掌柜。
  一行人离安县奔那豫州城来,因带着阮妈妈便走的慢,却是用了十天终将人带到赵旭跟前。


第一百零二节 娲女

  这厢赵旭大马金刀坐在堂前,手里把玩着一串儿蜜蜡的手串儿,看着阮成只是嘿嘿冷笑,
  “哥哥出门在外几年,倒是长了不少本事,我们兄弟俩也是多年未有亲近了,倒见外起来!”
  下来缓缓走到阮成面前,低头看他,
  “我手下那些兄弟们自来不拘惯了,到你那处说话做事多有得罪,你这当哥哥的要打要骂自是应当,只是……”
  他眯着眼,声音又低又沉,
  “你要将他们活埋,却真是有些过了!”
  话音一落,
  “彭……”
  那阮成嘴里堵着东西,鼻子里倒是闷哼了一声,便被一脚自那堂中踹到了堂外,从那青石台阶上滚下,摔到了天井之中,两汪鼻血立时从鼻孔中喷了出来,嘴里那血却是出不来,又倒灌回气管之中,直呛得他双眼翻白,在地上翻滚起来。
  赵旭过去立在他身前,蹲下去看了看冷然道,
  “你是我奶兄,我也不想假他人之手,便亲自了结了你如何?上好的楠木棺材,也算是给你的体面了!”
  那阮成瞪大了眼,嘴里呜呜作声,连连摇头,赵旭扯了他嘴里的东西,阮成立时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有血自那口里一股股的出来,
  “大爷!大爷!你饶了我这一遭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娘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若是死了,以后她老人家要那一个来奉养!”
  赵旭冷笑道,
  “你且放心,阮妈妈那处自有我为她养老送终,你那女儿也一并养了,大了我也当自己女儿般嫁出去就是!”
  阮成知他向来心狠,说到便要做到,连连哭求道,
  “大爷!大爷!看在我们从小的情份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你就这般取了我的性命不要紧,只是我娘……我娘还躺在床上呢!她……她连我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赵旭听了皱眉沉呤良久道,
  “你这话倒也在理!”
  阮妈妈那头也是生死徘徊,若是现下里杀了阮成,让她受了刺激倒是不好!
  “正是!正是!大爷您就饶了我吧!”
  赵旭立起身冷冷的看着他,
  “把他扔到后头院子里先关一阵子,待阮妈妈病情稳定之后,我再做处置!”
  这边赵旭又移步到那贞娘面前,脚尖一抵在那下巴上,令她抬起脸来,却见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泪痕斑斑,
  “嗤!倒也有几分姿色……”
  他歪着头仔细打量着她的皮肤与眼眸,
  “你这身皮子倒是生得好!”
  脚下的女人楚楚可怜,半垂着眼睑,泪珠儿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丰满的酥胸上下起伏着,自赵旭那处看下去更显挺拔!
  赵旭凝眼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眯眼一笑,松了脚道,
  “将她也关到后头院子里!别让两人在一处!”
  他这厢处置阮成两人,阮妈妈那厢却是被林玉润安置到了一处偏院里,如今她这病是越发的凶险了,一日里便有大半日是昏迷的,既使醒过来也只是表情木然的动动眼珠子。
  林玉润请了大夫过府诊治,这大夫在豫州城里也是有名的,摸了脉又翻了眼皮看,摇头道,
  “不是风疾……”
  说罢又去那头顶上翻看,果然见到了针眼儿,当下叹道,
  “这手法,老夫早年也曾见过,点了各处的穴位,又自头顶插了银针进去,令得血脉不通,日日如此,不过一月便要全身瘫痪,幸喜发现得早,及时医治倒还能复原!”
  当下开了方子,又行了针,果然阮妈妈那微弱的呼吸竟放宽了些!
  这厢林玉润见了赵旭将那病情一讲,赵旭皱眉道,
  “这种手法我早年也曾听过,原是中原之中针灸大夫用来推宫活血,治疗风疾病人所用,后来传到了西域却被逆施于人身上,变做了害人的手法……”
  他说起西域来,倒让林玉润想到了付三娘子,也不知她对这类手法知道多少?
  第二日便去寻那付三娘子,将这事儿前前后后一讲,付三娘子闻言便是一惊,
  “大奶奶,且先让我见一见阮妈妈!”
  林玉润带了她去看阮妈妈,只见那阮妈妈形容枯槁躺在床上,胸口只剩些微的起伏,付三娘子过去摸了她头上穴位,一一数着针眼,过后庆幸道,
  “幸好接了阮妈妈回来,若是再晚上几天,便救不回来了!”
  林玉润听她口气与大夫竟是一致,不由追问道,
  “付三娘子,似是十分熟悉此类手法,莫非知道出处?”
  付三娘子长叹一声苦笑道,
  “大奶奶,这世上多少事儿讲究个缘字,我这个却是孽缘!便是都躲到了中原来也仍是要遇上这些人!”
  付三娘子拉了林玉润到一旁坐下,摒退了左右丫头们,便道,
  “大奶奶,你我相交许久,你待我以诚,我本不应当隐瞒,只是这事儿多少有关我的身世,却有些难以启齿,如今既然躲是躲不过了,却要说与你听,也好让这一府上下有个防范!”
  却说这付三娘子原是西域阿密国的一个小孤女,幼时因为战乱失了双亲,便流落在街头,有一日正在街上乞讨被一个貌美的妇人瞧上了,带回家中去与一帮同样年纪的小女孩儿养在一起。
  这些女孩们每日里即要勤练柔术,又要学歌学舞,中原人的诗词文章也请了老师过来教授,付三娘子到得这里来,因着聪明伶俐,又天赋不错,因而很得那妇人的器重,在那家里生活的十分快活。
  直到了十岁,她渐渐懂起事来,才发觉有些不同,平日里一同生活的女孩儿们,那些天赋差的、不肯学的,都被妇人找了种种借口弄出了府出,再也没有见过,也不断有那新来的小女孩子加入,有一些却整日里哭哭啼啼要找父母,悄悄儿问了却原来竟是被拐来的!
  付三娘子便渐渐觉着那妇人并不如外表那般美丽善良,到了她十一岁时便来了葵水,此时她便被带到另一处从未到过的院子里。
  这院子里的房屋之中全是****的壁画,初时有专门的妇人过来教她另一种呼吸吐纳之功,学各种魅惑的姿态,这些动作揉入柔术之中配合呼吸吐纳便自成一派,所学种种便旨在将女子容貌、身姿中的柔美、妩媚发挥到极致。
  等到学了一年,便又有人来教授****之术,学得那缩阴吸阳之法,配合呼吸功法,取那阳中之气补自家之体,这般功法一旦学成初阶,便能令得女子容颜艳美,延缓衰老。
  付三娘子此时终是知道,原来这处竟是西域教派娲女派的一处分坛,专收那童女子习本派之功及各种江湖伎俩,这阮妈妈身上的手法,她也是学过的。
  又待女孩儿长大了,娲女功有小成,便派到外头,或是送到巨富、政要的后院,或是假扮身份入那百姓家宅,如何安排全看教派当中对这些个人物有何修企图。
  付三娘子初时只觉这教派有些邪恶却从未升起离开的念头,只是后来她长成十六岁之后,便被送到一个西域小王的身边,那小王极是爱她,待她如珠如宝,日夜相陪不离左右,一年之后她却奉命亲手了结了这男人的性命。
  待得那小王死在她怀里时,付三娘子才幡然醒悟,这教派分明就是一个害人的邪派,杀了这个男人,还有下一个男人,她再不愿利用美色害人性命,便寻了个机会假死脱身,跟了一个商人躲到了这中原来。
  也许是上天对她背叛爱人的惩罚,付三娘子嫁一个男人便死一个男人,到了如今虽芳心暗动,却只能忍着相思之苦,再也不敢接受那曲天邡的情意了!
  林玉润听了唏嘘不已,
  “那西域之中竟有此邪派,怎得如今在这中原地带也见了他们手法,难道竟发展到了中原来么?”
  付三娘子苦笑一声道,
  “那教派教主自来便野心勃勃,如今中原内乱正是她大展抱负的时候,只怕早几年便来了,那西域小王因何被杀,便是因他不愿听这教主所言,偏安一隅不愿窥伺中原,那教主便将他杀了再换一个听话的上来!”
  林玉润听了又问,
  “那依三娘子看,这手法应是何人所为?”
  付三娘子冷笑一声,
  “左右不离那叫贞娘的女子,这般诱惑男子毁人家庭,贯来是那娲女派的做法,只怕是这阮妈妈与原配妻子挡了她的道,自然是要下手除去的!”
  林玉润听了便拉了付三娘子去见赵旭,
  “这事儿关系雍善奶兄一家,还请三娘子过去见一见他才是!”
  这厢林玉润将付三娘子领到赵旭书房,三人坐定听那付三娘子将前情托出,又将那猜疑一讲,赵旭皱眉道,
  “我见着那女子也是奇怪,她那肤色白如瓷器一般,却有些僵硬死板,白得诡异,眼瞳儿也黑多白少,有些渗人!”
  那付三娘子道,
  “那是她娲女功不过刚刚入门而已,若是有了功底,那皮肤不应是白如瓷片,而应莹白如玉才对,眼瞳儿也应黑白分明,若是黑多白少那是功力无法收放自如之故!如此说来,与她相交的男子,只怕也活不久了!”
  原来这娲女功讲究男女互益,一定要练到收放自如之境才能与男子交合,若是女子能收不能放,那男子迟早要被活活吸干的!
  “这门功法可有破解之法?”
  付三娘子犹豫半晌道,
  “赵大官人明鉴,我虽脱离教派,但教派毕竟于我有再生之恩,我早年曾发过誓言决不外传教派秘辛!还请赵大官人见谅!”
  赵旭听了哈哈一笑,点头道,
  “江湖门派各成规矩,付三娘子守信重诺实是难得!无妨,我自家想法子破解!”
  说罢,便要去那后院审那贞娘,林玉润见了便要去看,又问付三娘子,她摇头道,
  “大奶奶且去吧,我早已脱离教派,是再也不想见与她们有关的任何人了!”


第一百零三节 气海

  付三娘子说罢话,起身行礼回去自家院子,林玉润却披了披风,用帽子将那脸儿遮上一半,跟在赵旭后头去瞧那贞娘。
  赵旭倒有些惊讶,
  “少见大奶奶有此雅性,今儿怎得对审一个女子有了兴致?只是我们一帮糙汉子,只怕下手有些重,弄些场面出来吓到了你!”
  林玉润只道,
  “我也是一时好奇罢了!瞧一瞧就走!”
  她自然不能告诉赵旭,上一世她在病榻之上见到的女子便是肤白如瓷,双眼黑多白少,看着人时若是不露表情,便如那鬼魅一般,那时她从不曾知道这世上还有娲女一派,只觉这女子美得渗人,孙绍棠那般风流之人也对她呵护有加,爱若珍宝。
  那时孙绍棠是新科的状元,授了翰林院编纂之职,虽清贵无权,但却能在御前行走,出入禁宫,难道说那时那娲女派的人就已经渗入到朝堂高官的后院之中了么?
  想起前世,心下里狐疑,对这贞娘自是十分好奇,便要去眼见为实才行!
  两人说着话过来后院,命了左右看守将那女子提到了正堂当中来,林玉润隐在屏风后头打量那贞娘,果然见她那肤色又白又亮,黑眼仁儿,黑洞洞的比常人是要大几分,只是这些异样不是有心也不会留意!
  赵旭命人将那贞娘用绳子绑了双手吊在那梁上,贞娘一双脚尖踮于地面,将整个身子拉得十分修长,更加显出胸挺臀翘的身姿来了,她轻轻晃了晃脸,那脸上的发丝,丝丝缕缕贴在脸颊上,黑发白肤衬上楚楚可怜的小脸儿来,真正是我见犹怜!
  偏偏她还轻声抽泣,身子微微颤着,一张脸稍稍仰起,哭得那梨花带雨的柔弱姿态,令得一旁立着男人们,便是再恨这女人的,眼中也难免现出几丝异样来。
  赵旭围着那贞娘上下打量一番,扶着下巴想了片刻,心里已有了计较,
  “把那阮成给我带来!”
  这厢自有人带了阮成过来,一见那贞娘被吊在当堂,当下就急了,反背着双手跪行几步到了赵旭跟前磕头如捣蒜,
  “大爷!大爷!求你饶了贞娘,求你饶了贞娘,这些事儿都是因我而起,要杀要剐尽冲我一个人来,与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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