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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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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时不辩方向,现下方素素一指自然知晓那边是齐军所在,他那里肯去,便指了相反的方向道,
“我从那边过来的!”
方素素皱眉,
“那边是魏军领地,我不能送你过去!”
她心下犯了难,如今两军交战,也不能送他回去,留这孩子在这荒原之上,头一夜是他运气好,再来一夜难保不被野狼给吃了!
当下便想劝豫哥儿跟着自家走,待到魏军撤兵之后再去寻他的亲生父母!
便对豫哥儿道,
“我瞧,我身上有伤,你将我那马牵来可好!”
豫哥儿想了想点了点头,便爬上乱石堆寻方素素的马,那马在不远处低头吃草却是并未逃走,豫哥儿过去那马便退了两步,警惕的瞧着他。
豫哥儿在身上小兜里掏摸,却是摸出一块麦芽糖出来,这是临走时,林玉润特意为他们哥俩准备的,一小袋一小袋的放在兜兜里,豫哥儿如今正在换牙倒是不敢多吃,因而兜里还有多余的。
豫哥儿将小手一摊,把糖给了那马看,马儿大鼻孔动了动,过来大舌头一舔,便将糖卷进了嘴里!
待它吃完,便乖乖跟着豫哥儿走了。
豫哥儿牵了马过来绕过乱石堆,走到了河滩上,方素素见自家那马乖乖跟着豫哥儿走,豫哥儿那拍脖抚脸的样儿似是与马十分熟识,不由诧异问道,
“玉郎,你家养马么”
豫哥儿想了想,
自家府上倒真是养了马,爹爹的大马,他和哥哥的小马,还有叔叔伯伯们都有马,当下点点头道,
“养!我也养!”
方素素释然,怪不得这孩子不怕马儿,却原来在家里养马的!
“你会骑么?”
豫哥儿瞧了瞧方素素那一匹马,却是又高又壮,自家只骑过小马,这马也上不去啊!
若是爹爹在倒能抱了他上去,这时不在便骑不了了!
当下摇了摇头。
方素素暗道,
家中有马却不会骑,想来应是那拉车运货的马匹,家里说不定是贩货的,带了孩子出来却将孩子搞丢了!
想到这处自觉摸清了玉郎的家底,便开口叫他道,
“玉郎,你过来!”
豫哥儿过去,方素素艰难转身道,
“你瞧瞧我背后伤口如何?”
豫哥儿低头瞧她伤口,只见那背上的箭已是折断了,留下短短一截斜斜插进肉里,伤口处皮肉外翻上面沾满了细沙,瞧着血肉模糊十分的可怕!
豫哥儿倒是不怕这些,便问她道,
“你中箭了!可是要拔出来!”
方素素摇了摇头,
“背上的箭伤太深不能硬拔,这腿上的你帮我拔出来!”
那腿上的箭却是刺穿了小腿肚子,从另一头钻了出来,方素素手脚发软使不得劲儿,便让豫哥儿用自己那把刀,把箭尖削断。
她侧躺在沙地上,将那箭尖露出来,看着豫哥儿吃力的抱了自家那四十五斤的厚背刀,差了毫厘之距砍在了箭尖之上,不由笑道,
“好孩子,手倒是稳,是个练刀的好手!”
豫哥儿笑笑道,
“我不练刀,我练枪!”
方素素只当他小孩儿说大话,笑道,
“练刀我倒是能做你师傅!练枪嘛……”
她那脑子里却是想起了赵旭,他那枪只怕当世少有人能敌!
想到那晚赵旭大杀四方的威霸样儿,不由心中暗颤!
魏王赵旭果然名不虚传!
这厢豫哥儿却是不知她正在怵着自家老子,过去那水边用帕子兜了水,一路滴滴哒哒跑回来给她冲洗了伤口!
将那覆盖在上头的泥沙洗去,露出翻开的红色肌肉来,方素素冲豫哥儿道,
“你若是怕,便闭上眼别看,只管用力拔就是!”
豫哥儿撇嘴很是不屑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
这几日他也是见多了,昨儿晚上他在清风原上,还碰着了被烧焦的魏军尸身,他人小无力挖坑埋葬,只能取了许多枯草来掩遮。
可惜他现下已是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那具尸体现在何处,可是被自家军士寻回?
这厢过来双手握住箭尾,屁股后撅,两腿一蹬,便在方素素一声闷哼中将那断箭拔了出来。
鲜血立时从撕拉出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方素素撕了已经破损的裤脚,让豫哥儿拿到河边洗过之后,便扎在了腿肚子上头,靳紧了伤口暂时止住血!
“你扶我起来!”
豫哥儿过去扶了她,勉强站了起来,忍着疼一步一挪到了那马儿旁边,只是依她现在的身子,想上马却是难上加难。
无奈只能咬牙用力往上爬,牵动背后的伤口,那半截的箭杆受力移动,立时有血从她背上渗了出来,豫哥儿盯着她的后背瞧,
“你背上流血了!”
方素素白着唇,喘着粗气爬上马背道,
“我需得赶回营中去,再流血只怕真要丢命了!”
说着话,俯在那马背上却是冲豫哥儿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脖领子,咬牙将他提到了马背上,豫哥儿挣扎道,
“放我下来!”
方素素搂着他坐在马背上哄他道,
“好孩子!你别乱动,小心摔下马去,我这就带你回大营中去,待战事平息便派人去寻你爹娘!”
当下打马便走,豫哥儿急得挣扎叫道,
“我不去!我不去!放我下去!”
只是方素素此时也顾不得他挣扎吵闹了,将他死死搂在怀里,认准了方向便打马飞奔往齐军大营疾驰而去,那头赵旭四下发散人手,八面搜寻豫哥儿下落。
之后有人寻到了河边,见到了那一滩暗红色的河沙,回去报了给赵旭,赵旭听了脸色黑到极致,硬压了胸中焦虑担忧挥手道,
“再探再报!”
外头人下去了,保官立在赵旭身边,紧紧咬了唇眼泪不断住下落却是不敢出声,赵旭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道,
“不用担心,弟弟会寻回来的!”
保官哭道,
“爹爹都怪我晚上睡太沉了,豫哥儿几时出去的也不知晓!若是我警醒一些,定能发觉他不见的!”
赵旭摇头,
“不怪你!”
那头方素素却是带着豫哥儿往齐军大营跑,待离营还有二里时,便有人前来接应,
“方将军!你可回来了!”
这厢将方素素接入营中,便去寻宋先生,豫哥儿咬着唇瞪大眼拉着方素素的衣角只不肯走,宋屻波撩帘子进来,见了方素素身上的伤,额角青筋乱跳,想了想问,
“我不擅外伤,请王军医来!”
又见到豫哥儿在一旁便问道,
“这孩子那处来的?”
方素素此时已是神智渐渐模糊,闻言忙拉了豫哥儿的手交给宋屻波,
“这孩子是我救命的恩人,宋先生,你替我照顾好他!”
宋屻波面色一柔,当下点点头,却是拉着豫哥儿坐到一旁,眼见着军医进来,将方素素背上衣服剪开,露出那狰狞的伤口来!
第二百八十八节 疑心
宋屻波眉头乱跳,双手撑在膝头却是紧紧握着。
“唔……嗯……”
方素素昏迷之中被刀尖划开伤口,军医从她肉里取出带有倒钩的箭头,皱眉道,
“这是我齐军所用之箭!”
又看了看伤口庆幸道,
“幸好偏了几寸,卡在了骨头上,若是不然只这箭便要了方将军的命!”
宋屻波双眼紧闭又睁开,面上倒是平静无波,只是瞧着那拔了箭留下的血洞,身子微颤。
此时也没有甚好法子治伤,只能待污血流尽之后,便敷上药用布条缠紧,令鲜血不能流出。
宋屻波紧抿了嘴唇,两腮乱颤,瞧着那流出的血打湿了方素素身下的床褥。
豫哥儿瞧这情形,乖巧的不说话,只是偷眼瞧那宋屻波。
待到军医将方素素身上的伤包扎好后,才直起身皱眉道,
“宋先生,真是奇怪了!方将军这身上的伤是自后而来,又是用的我军箭矢,难道竟是我们自家人射的!”
宋屻波冷冷一笑
“这事儿我自会处置,还请王先生莫对外人道及!”
王军医点头道,
“宋先生放心,小可自会闭口不言,只是方将军这伤也瞒不住人啊!”
宋先生摇头道,
“我是为了王先生好!”
王军医见他神色,心下微凛当下点头应下,收拾了东西自出去不提!
宋屻波过去撩袍子坐下为方素素把脉,这厢提笔开了药方,送到外头让人抓药熬制。
坐在那床边小心翼翼为方素素铺了被子,又撩开脸上的碎发细细看她脸色。
在那处瞧着方素素半晌,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儿,转过脸去却见豫哥儿正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看着他,不由轻轻咳了一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玉郎!”
宋屻波点了点头,
“你是在何处遇到方将军的?”
豫哥儿又将自家与方素素如何相遇讲了一遍。
只是宋屻波却不似方素素那般,问上两句便打消了疑惑!
宋屻波听了豫哥儿话心中暗忖,
那处地方十分荒凉怎会有小孩儿出现!方圆十几里都没有人家,除了我齐军便是魏军,他不是齐军中人,
难道他是魏军家眷?
笑眯眯头上下打量豫哥儿,
“你是姓玉么?”
豫哥儿点了点头,宋屻波又问,
“你父母在何处你可知晓?”
豫哥儿暗想,
我娘我知晓她在蜀州却不知在蜀州何处?我爹嘛!这会儿多半在大营里呢!
只是这可不能说呀!
当下摇摇头,宋屻波笑笑突兀一声叫道,
“玉郎!”
豫哥儿忙抬头看他,宋屻波见他闻声便动,这名儿倒真似平日叫惯了的样儿,这小孩儿应是没有胡说姓名!
他那知晓,他叫出一个“玉”字来,与豫哥儿小名儿同音,自然是第一个要抬头来看的。
说起来这也是豫哥儿聪明之处!乱想一个不着调的名字被人叫了,半天想不起叫的是自家,不要是漏馅儿的么?
宋屻波当下笑道,
“你也累了!可是肚子饿了?”
当下叫了人过去把豫哥儿带到一旁营帐当中,抬了热水来给他洗浴,豫哥儿自家脱了衣裳过去,却不知刚进了澡桶,就有人抱了他的衣裳出去一通翻找,却只得一身粗布的衣裳,并无半样可印证身份之物。
豫哥儿倒有把赵旭给的匕首,他也是机灵知晓进了齐军大营,这匕首要是被人发现便说不清了,便趁着众人忙乱之际,悄悄扔到了方素素的床榻下头。
洗完澡又去被带去吃饭,齐军伙食倒也算不错,粗面的馒头一大个儿,加上一碗清粥,豫哥儿饿了这许久,当下狼吞虎咽,几下就到了肚子里,还眼巴巴四下寻摸。
那后厨的妇人知他是方将军的救命恩人,又怜他年纪小小便与家人失散,便悄悄儿又塞了一个给他,豫哥儿一边道谢一边大口塞进了肚子里。
这厢有人便去报了给宋屻波,宋屻波点了点头,虽心中还有疑惑,但终究觉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能翻起什么浪来!
又有他是方素素的救命之人,宋屻波自然是要另眼相看的!
自此豫哥儿便被留在了齐军大营之中,每日里虽是时刻想着回去寻他老子,只是他一个小孩儿被如何能逃离得了防守森严的军营。
只是赵旭这头寻他都快寻疯了!
魏军这厢只差挖地三尺了,真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赵旭愁得鬓边都生了两缕白发,端坐在那书案前头,提了笔写了一张,却又揉了!
你叫他如何将这事儿写给林玉润知晓!
豫哥儿丢了,他要如何向圆姐儿交待?
……
方素素这一昏便是在五日之后醒了过来,宋屻波得了消息忙过来见她,摒退了左右沉声问她,
“你可知你那背后的伤从何而来?”
方素素点头苦笑一声,宋屻波却是少有的沉着脸道,
“你如今可还是不改初衷?一心要跟着郗崇道?”
方素素还是脸露无奈,
“我手下一众人全数指着我,若是我离了齐军,她们在这处还有活路么?”
这些年来,方素素手下女兵跟着她自成一体,有她在女兵们抱成一团于这全是男子的大军之中,以占得了一席之地,也算在这乱世之中有了一个安稳的所在。
若是她就此甩手离去,只怕手下那四五万人,便会被人啃的骨头也不剩!
方素素摇头,宋屻波却是冷笑一声道,
“郗崇道此人气量狭小,全无信义,你顾着手下那一众人,他又可曾真心待你,你可知若再带着她们留在这处,迟早也没有好下场!你若是真心为她们着想,便应尽早儿带着她们离了这一潭子烂泥!”
方素素闻言却是愣愣瞧他,
“先生,你却又是为何随了郗崇道!”
宋屻波却是一愣,良久木着脸道,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家吧!”
两人说着话,却听外头有亲卫在门口低声道,
“将军!将军!齐王已在百步之外了!”
两人俱人脸色一沉,宋屻波起身低低道,
“你若是愿离开,便早日谋划吧!”
闪身刚退到屏风后头,那帐帘撩开郗崇道便走了进来,见了方素素忙过来道,
“方将军!小心身上伤势!”
方素素勉力抬起上半身道,
“齐王!不过许些小伤,倒有累您来探望了!”
郗崇道看了看伏在榻上的方素素,又环顾大帐,
“先头听说宋先生前来探望方将军伤势,怎得不见他?”
方素素伏在那处摇头道,
“宋先生与我素来不合,前头治伤时倒是来过一次,今日末将醒来倒是不曾见过他!”
“哦!是么?”
郗崇道仔细看方素素脸色,见她一脸坦然倒不似撒谎,当下点了头道,
“宋先生事务繁忙,怕是抽不出空来的。”
顿了顿又道,
“你这伤势……我已是问过王军医,背上的箭伤竟是自家人所射,难道是那晚追击时……”
方素素微微点了点头,郗崇道却是又悔又愧,
“那一晚视野不佳,没想到竟是误伤了你!本王在此与你赔罪了!”
这厢作势起身,方素素忙道,
“此许小伤并不碍事,齐王不必如此!”
郗崇道趁机直了身子,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当年方大哥将你托付于我时,我是一口应允定将你当自家子侄一般好生待你,没想到却有今日之事,我有负你父亲所托啊!”
方素素道,
“齐王不必自责,刀箭无眼,战场之事本就不能预料,我这点子伤再养些时日便会恢复如初……”
她说话时,郗崇道坐在一旁,眼神左右一扫却是微微一愣,暗暗沉下脸来。
这厢又与方素素说了几句便起身走了。
宋屻波自那屏风后头转出来,又仔细看了看方素素的伤势,才打这处营帐出去。
他却不知自家走后,有一名小兵进了郗崇道大帐之中,将他所见报与郗崇道知晓,郗崇道负手立于帐中却恨道,
“我对方素素可谓是照顾有加,她却还是与那宋屻波有了勾连,明明私下与他见面,那宋屻波一角衣摆便在屏风后头,方素素却当着我矢口否认,哼!哼!真是我的好侄女!”
自此他心下对方素素也有了提防,暗中派人收卖左右紧盯两人不提。
却说赵旭这头,豫哥儿在这清风原上遍寻不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心下也在暗暗揣测豫哥儿是否被虏到了齐营当中?
只是以那郗崇道的格性,虏到了豫哥儿只怕早就以他相挟了,怎会这般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异动!
赵旭想了想决意试探一番,这厢招来众将派了胡有财做先锋,去齐营挑战。
胡有财大喜当下点了一万人众,打马奔那齐营而来,这厢到了齐营前头便开始喝骂,将那郗崇道八辈祖宗翻将出来一通辱骂,又将他那旧事给提了出来,这些个秘事却是那暗卫私下暗暗打探出来的。
“郗崇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反口咬人的白眼狼!人家瞧不上你,你便要杀人全家,强占人妻,你禽兽不如……你可敢出来与爷爷一战?缩头的绿毛龟,烂泥地里的大王八!”
第二百八十九节 露馅
胡有财在齐军面前将那郗崇道的老底揭了出来,初始时他不知是在骂些什么,后来亲卫神色怪异进来禀报,却是将郗崇道气了一个仰倒,他最是注重颜面,被人这样子骂那里能受得了?
这厢点齐了人马便出摆开了阵势迎战。
戚承盛见果然将那边骂了出来,立时便擂鼓将中军压上,两军这厢又是展开了激战,却是各有损伤鸣金收兵,赵旭在后头看在眼里,心下却是稍安,看这阵势郗崇道应是并未抓了豫哥儿。
豫哥儿也知外头在打仗自家爹爹到了,他心里极是想出去。
只是如今方素素养伤,便跟着她被带到了后营处,与一帮子齐军妇孺、小孩子们混到了一堆儿,到也是吃穿不愁,方素素喜他胆大心细,又因着共患难的情份,对他照顾有加。
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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